本文節(jié)譯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說《CHOOSE YOUR ENEMIES》，僅用作個人娛樂與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權益。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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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遭遇麻煩的首個征兆是一次差點把我牙齒震掉的劇烈顛簸，緊接著微型通訊器里就響起了龐蒂烏斯鎮(zhèn)定自若的聲音。“抓緊，我們接下來的飛行會有點兒顛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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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分鐘里，小艇左右搖晃、上下顛簸，不停顫抖，時而還會翻上幾個筋斗，玩一手大頭朝下，若是飛行員能夠做到，怕是還要里外掉個個兒。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抓緊扶手上，努力平息著胃里的暴亂。所幸周圍的戰(zhàn)斗并不激烈。正如我先前提到過的那樣，無法左右局勢的感覺一直都令我很不舒服，尤其是像此時這樣被關在一個被真空包圍的加壓罐中，同時又有人把它當作練習射擊的靶標。我忙里偷閑，向附近的觀察孔外望了幾眼，偶爾還能聽到我們飛行員透露出的一點有用的信息，比如“三架‘夜影’正在快速逼近”、“‘閃電’剛擊落了一架”、“規(guī)避、規(guī)避、規(guī)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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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此時的我來說，有一件事可算得上輕而易舉，那就是發(fā)覺外面的天空逐漸由紫色過渡到了黑色，上面還點綴著大量的光點，其中的許多家伙都在進行無規(guī)則的快速移動。由于龐蒂烏斯那一連串的閃轉騰挪，我很快就被弄得茫然無措，無法分辨這些從視野中快速滑過的光點，究竟哪些是深陷致命舞蹈的船只，哪些又是體型更為龐大的軌道設施，亦或只是星星本身。遠處的閃光，要么是強力武器的發(fā)射效果，要么就是身陷交叉火力的船只臨終前的痛苦表現(xiàn)。面對此情此景，我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心在兩種情緒間搖擺不定：一方面懷著些許的內(nèi)疚，暗自慶幸受難的不是自己；而同時又在擔心茍延殘喘的我們將會淪為下一個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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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過了一會兒，我們的座船稍微穩(wěn)定了一些，通訊頻道中龐蒂烏斯那再次響起的聲音也不再像之前那樣令人焦慮?！拔覀円呀?jīng)度過了最危險的階段，”他向我們保證道?！按┧髾C正處于軌道防御炮臺的庇護之下。它們應該能夠趕走那些窮追不舍的敵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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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福羅伊和他的手下怎么樣了？”我之所以會有此一問，部分是出于習慣，畢竟我就是那個應該關心他人安危的角色；還因為倘若他當真是叛徒，我也肯定贊成把這家伙丟出機艙，親眼瞧著快速結凍的尸體在高層大氣中自行焚為灰燼，不過兩位審判官很可能會抱持反對意見?！?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注：我們不可能同意這樣草率的處理。審判庭的做法是通過確認叛徒組織中的一名成員，揪出他的聯(lián)系人，將相關者一網(wǎng)打盡，從而徹底揭穿他們的全部陰謀。】“他們也成功脫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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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龐蒂烏斯向我保證道?！八麄兂俗呢涍\穿梭機受到了一點損傷，不過那種東西很是堅固，所以并無大礙。若是不持續(xù)進攻，區(qū)區(qū)一架戰(zhàn)斗機很難給它造成致命的損害，而且‘閃電’們相當漂亮地阻擋住了尖耳朵們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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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你的說明。”我心中暗想，若是能在出發(fā)前意識到這一點，我肯定會尋個由頭與那伙總督衛(wèi)隊一起搭乘貨運穿梭機。“我們的預計到達時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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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十七分鐘后?！饼嫷贋跛拐f完這句話后便切斷了通訊鏈接，無疑是還想再找一架離群的靈族“夜影”來上一場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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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若是刺激活動暫時到此為止的話，我們中的一些人還有工作要做?！睋P貝爾解開自己的安全帶，起身朝通往貨艙的艙門走去?！澳翘卓卓刹粫孕型瓿墒セ??！?/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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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自己需要動用那東西嗎？”我問道。安伯莉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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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的?！鳖I會了我的意思后，她輕笑了幾聲。我一直都覺得她這副模樣特別令人著迷?！皠e擔心。區(qū)區(qū)邪教徒組成的烏合之眾能擁有多少火力？”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等你被迫要面對他們時，便會發(fā)現(xiàn)以那幫家伙的火力想要奪走你的性命可算得上綽綽有余，但這么說與我那英勇無畏的名聲并不相稱，而且這種時候閉上嘴巴表示贊同要遠比實話實說更為穩(wěn)妥。所以我只是明智地點了點頭。安伯莉繼續(xù)說道?！暗赂Ａ_伊會告知‘天際十七號’的管理部門有一位審判官來訪的消息。就讓我們來安排一場表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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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維克曼表示同意。“這么一來就能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我就可以在隱匿身份的前提下進行我們的調(diào)查?！?/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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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是想要嚇得他們自亂陣腳，”安伯莉隨后有些不大情愿地補充道。“但這一手也可能會奏效?！?/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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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最好去把扭矩減震器和線香都取出來?！睋P貝爾說完便消失在了貨艙之中。片刻之后，他再次探出頭來?！绊槺阏f上一句，我需要個人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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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睗擅窢栠_舉起她那纏著繃帶的胳膊，頗為夸張地擠弄著面部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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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根，”我說道?！澳悻F(xiàn)在能夠過去給他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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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長官。”這份被授予的榮譽任務顯然令副官頗為自豪。他立時便將揮之不去的惡心反胃全都丟在腦后，把熱熔槍留在原位，只挎著光槍消失在了貨艙之中?；诘蹏佬l(wèi)軍士兵世代傳承的優(yōu)良習慣，就和對待自己的右臂一樣，他一刻都不會與配發(fā)給自己的光槍分開。眼見尤根離開之后，每個人的呼吸都立時輕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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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們的計劃是什么？”佩爾頓問道?！罢页霎惗朔肿?，觀察他們想用魂石玩什么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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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可以。”安伯莉說道。“維克曼能夠繼續(xù)追查他在碼頭區(qū)找到的線索，而我們其他人就在本地管理機構面前扮作可怕的審判官與她的隨從，攪他個雞飛狗跳。軌道設施中可供異端分子秘密舉行儀式的地方并不多，所以若是我們一著陸就開始大肆折騰，那么應該不用了很久就能令他們露出些馬腳?！?/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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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需要一些時間?！蹦夭逶捳f道。相比于學者此時的神色，他的語氣聽上去更是有些遲疑?！拔乙呀?jīng)查看過設施的平面圖。據(jù)我回憶，那上面共有1482處潛在的集會場所，這還是建立在假設他們不會使用私人住宅、旅館的密室，或是通過不明真相的中間人租用的某些合法社交場所?！?/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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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縮減調(diào)查的范圍?！迸鍫栴D迅速翻看著學者遞來的數(shù)據(jù)板?！皬闹腥サ裟切┌ü╇娋€、有毒化學物質或是其它危險品的通用區(qū)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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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從沒聽人說起過混沌邪教徒還會重視自我保護，”我插話說道。“但我傾向于將那些地方移到清單的末尾。清除這些可能危及生命的東西之后，還剩下多少處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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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2?！蹦亓⒓磮蟪隽舜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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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祝你們好運。”維克曼審判官顯然認為這個辦法注定會以失敗告終，但卻樂得讓安伯莉與她的隨從沒法再去妨礙他做事?！拔視S時向你們通報調(diào)查的結果?！?/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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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可就感激不盡了?！卑膊蚋胶偷?。她的措辭十分小心，沒有隨意應承什么“投桃報李”的相關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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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我的身份還是帝國防衛(wèi)軍的聯(lián)絡員吧？”我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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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莉點了點頭?！拔蚁嘈拍隳苷业揭恍┛晒┮暡觳⒙犎⊙菡f的部隊?！彼f道?！鞍阉麄兊淖⒁饬ξ轿覀儍蓚€身上，從而讓維克曼能夠開展秘密行動?！?/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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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拉克爾猛地抬起頭來，雙眼和往常一樣，顯然注視著觀察對象后方幾厘米的位置?！坝惺裁礀|西要來了?！彼⒅业拇笾路较?。“它怒不可遏，饑腸轆轆，饑腸轆轆，怒不可遏……”她有些孩子氣地交替重復了幾遍這兩個短語，隨后繼續(xù)說道?！啊R上就到?！?/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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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東西？”我問道。她上下打量著我，仿佛剛剛才突然意識到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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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東西，而是人?！彼p蔑地給出了回答，隨后又補上了一句。“不過‘她’現(xiàn)在也不再是人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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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莉和我彼此交換了一個“不，我什么都沒看到”的眼神，但那位靈能者似乎已經(jīng)講完了她想說的內(nèi)容。茫然不解的我們兩個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維克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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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袍審判官聳了聳肩。“別問我，”他說道?！八墒悄愕碾S從?！?/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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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駕駛艙里的龐蒂烏斯再次發(fā)來了通訊信息，成功打斷了我們對于此事的深入討論。事實證明，這委實令人遺憾，因為要是我們有時間能夠弄清她的真意，那么就能避免后續(xù)那無窮無盡的麻煩。“我想你們會樂于得知我們馬上就要到達此次飛行的終點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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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向觀察孔外望了一眼。從這個角度只能觀察到那座軌道設施的一角，我們距離它依然十分遙遠，艇艏擋住了設施的主體部分，但我仍然能夠辨認出編隊中德福羅伊征用的那架重型貨運穿梭機的輪廓——它就在我們旁邊大約四分之一公里處，相較于飛行起始階段時區(qū)區(qū)數(shù)米的間隔，那家伙此時給人的感覺舒服了很多。即便從這個距離望去，我還是能看到它機體側面的幾處損傷，顯然靈族的激光武器已然燒焦了機身，撕穿了蒙皮。在更遠的位置上還有其它正在移動的光點，不過我說不清它們中有多少家伙正在前往同一處目的地。我知道，有些光點乃是其它軌道設施，前往那里的飛行器，巡視防線的星系防衛(wèi)艦隊殘部，甚至是徘徊在防御炮臺的射程之外，虎視眈眈的靈族戰(zhàn)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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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于此時，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觀察孔外視力所及的某處突然迸發(fā)出一道刺眼的閃光，我用力眨了眨眼，青綠色的殘影兀自閃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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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什么？”我開口問道。

編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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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恩在這一章的結尾漂亮地留下了懸念，由于他自己懶得直接給出答案，所以我們只得再度求諸于司羅普那有些膚淺但大體上基本正確的事件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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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遠東星域靈族肆虐史，以及關于可行根除方法的一些思考》，巴爾塔扎爾·司羅普，997.M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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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眾多的飛行器通過了靈族的封鎖線，給那些困守太空的人們帶去了慰藉與希望，這從本質上講就是王師取得的一次振聾發(fā)聵的偉大勝利，但一次更加偉大的勝利很快就會顯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之中。珀頓將軍與赫倫海軍上將在極其保密的情況下制定出了一條計策，他們希望能用它給靈族入侵者造成沉重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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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艾恩方德防衛(wèi)部隊最高統(tǒng)帥部以及負責協(xié)助他們的機械神教侍僧之外，沒有人知道，富爾徹總督派出的那支救援隊中夾雜了幾艘似乎并不起眼的貨運穿梭機，乍看之下，它們與其它同伴別無二致。但實際上，那里面空無一人，純由奴工負責駕駛，而在貨艙中載滿了聚變彈頭，每一枚的威力都足以將一整座蜂巢夷為平地。【注：這可能有點夸張，但也不是過于離譜。】在它們啟程之前，一系列看似例行公事的信息在發(fā)送時都使用了同一套密碼，（根據(jù)披露的消息）人們認為靈族當時已經(jīng)破譯了這套密碼，這使得上述穿梭機“似乎”攜帶了靈族入侵者在先前的搶掠過程中特別感興趣的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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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計策在行動伊始便大獲成功，敵方一隊重型戰(zhàn)斗機【注：很可能是靈族的“鷹”或者“暗星”，不過隨后的爆炸并沒有為我們留下尺寸足以供人識別型號的殘骸。】“順利”盯上了誘餌，它們用精準的激光點射癱瘓了為首穿梭機的引擎，隨后抵近將失去動力的穿梭機拖走。然而當“戰(zhàn)利品”接近靈族旗艦【注：或許更準確的說法是，靈族艦隊中體型最大、武備最強的戰(zhàn)艦，因為我們從未明確辨認出指揮敵軍艦隊的船只。】時，彈頭被過早地引爆了?！?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注：很可能是因為想打洞察者一個出其不意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這次爆炸雖然未能徹底擊毀那艘敵艦，但確確實實令它承受了巨大的戰(zhàn)損，迫使其不得不撤離戰(zhàn)場，無法繼續(xù)參與此次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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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一前車之鑒，靈族放棄了奪取其它誘餌的打算。無疑急轉直下的事態(tài)令它們變成了驚弓之鳥，兀自擔心守軍還會實施其它精巧的反攻計劃，【注：或許并沒有，請參見我前面的腳注。】于是便將大部分船艦后撤，進一步遠離了帝國的警戒線。在二次編程的引導下，奴工飛行員繼續(xù)跟進，試圖撞擊附近的敵船，引爆那致命的貨物，但很遺憾，此舉最終沒能成功，“撞擊目標”密集的炮組輕而易舉便在遠距離上擊毀了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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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也許就是整場戰(zhàn)役的決定性一擊，因為我們應該看到，饒是入侵者竟自野心不死，妄圖再次不顧一切地沖擊帝國防線，但斗志似乎已然棄它們遠去。敵我雙方的士氣至此迎來了一個彼消此漲的嶄新局面。正因為這樣，公平地說，盡管未能實現(xiàn)計劃的主要目標，但“珀頓-赫倫奇謀”最終還是取得了極大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