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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鼠疫”(有刀慎入)

2021-12-06 21:35 作者:羅德島電鋸大黑貓  | 我要投稿

? ?札拉克人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嚴重的歧視,以至于被當成“怪物”隔離起來。 而造成這一切的,是席卷整片大地的“鼠疫”。

? ?一年前,一種只在札拉克群體之間傳播的疫情暴發(fā)了,這種致命的病毒迅速擴散到大地的每一個國家,成為了籠罩在每一個札拉克人頭頂?shù)乃劳鲫幱?。不過這時,其他種族的人們還選擇幫助札拉克們,幫他們建立隔離區(qū)和研制藥物,這種撲面而來的熱情讓扎拉克們滿懷希望地認為疫情將很快被團結(jié)的各族人民打敗。

? ?然而,三個月前,出現(xiàn)了第一例由札拉克傳染其他種族人“鼠疫”并致其死亡的案例,在那之后,非札拉克人因“鼠疫”死于非命的案件一例例出現(xiàn)在各國的大小城鄉(xiāng)。被厚厚打碼的血腥圖片擠滿了報紙和屏幕。人們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無比迅速,札拉克人們還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便被打入鄙視鏈的最底端,成為了比感染者和薩卡茲更“低賤”的存在。

? ?對“鼠疫”的恐懼壓倒了一切,甚至更甚于礦石病,再這樣的社會背景下,恐怖的“鼠疫病患處置區(qū)”誕生了。


? ?深夜? ?大騎士領(lǐng)卡瓦萊利亞基? 地塊夾縫

? ?“別擠了別擠了,你們這群家伙——”野鬃奮力把吵鬧的人群往后推,“——難道不睡覺的嗎!”

? ?沖擊紅松騎士團據(jù)點的不是憤怒的普通民眾或是無胄盟,而是感染者聚居區(qū)的居民,其中有不少人是感染者騎士,其盔甲上紅松騎士團的標志甚至還沒有去掉。

? ?“你讓我們怎么睡?!”一名感染者女人奮力揮舉著枯瘦的手臂,“誰都知道你們騎士團窩藏了兩個札拉克,把她們交出來!”

? ?“交出來,交出來,交出來!”人們?nèi)呵榧?,齊聲高呼著。

? ?“合著是個札拉克就一定得鼠疫了是吧!”野鬃辯解道,然而與這群憤怒的人講道理顯然是行不通的,就在局勢即將失控時,一支弩箭劃破空氣,深深釘入了墻壁,場面頓時安靜下來,人們呆呆地望著那支箭。

? ?“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們,”箭的主人——遠牙騎士查斯汀娜從野鬃身后走出,“焰尾團長只是有輕微身體不適,并未確診鼠疫,而灰毫騎士格蕾娜蒂并未出現(xiàn)不適情況,完全可以排除感染風險?!?/p>

?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一名年輕感染者說。

? ?“你們不信的話,自己來看?!边h牙推了推野鬃,讓出一條路。感染者們反而不敢上前了——大家都是感染者,若是又染上了這病癥,那可真是命不久矣了。

? ?“真有你的……哼,我們改天再來!帶著監(jiān)正會來!”人們撂下一句狠話,一哄而散,各自鉆回屬于自己的陰暗角落里去了。

? ?野鬃松了口氣:“多虧了你,查斯汀娜,要是沒有你,單靠我肯定攔不下他們這么多人?!?/p>

? ?“先回營地吧,”遠牙疲憊地說——這段時間騎士團的事全落在她頭上,使她的工作量與凱爾希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 ?紅松騎士團據(jù)點門口,野鬃發(fā)現(xiàn)了灰毫,她獨自一人站著,似乎在發(fā)呆。

? ?“嘿,格蕾納蒂,”野鬃上去問,“焰尾怎么樣,還好嗎?”

? ?灰毫沉默著,緩緩搖了搖頭,良久,說:“她在咳血,剛剛更嚴重,咳出了血塊。”

? ?這是典型的“鼠疫”早期癥狀。

? ?“……或許我們該把她送到監(jiān)正會那里接受治療?!边h牙說。

? ?“不行,想都別想!”灰毫的情緒激動起來,“你們懂什么,你們知道監(jiān)正會對那些患者做了什么嗎!我知道!我去過!他們在零號地塊讓術(shù)師焚燒還沒死掉的病患?。 ?/p>

? ?“別這么激動。”野鬃輕輕拍了拍灰毫的背,“冷靜一下……”

? ?天空響起一聲悶雷,幾滴水珠落下來,很快雨點便淅淅瀝瀝連成了線,沖刷著這座因瘟疫而陷入沉寂的都市,徒勞地試圖洗凈成河的血。

? ?“下雨了,進屋吧?!边h牙拉兩人往屋里走,灰毫卻推開遠牙的手,徑直往營地偏僻角落的一間小屋里去,“我把焰尾轉(zhuǎn)移到了這里,從今以后我來照顧她,你們別過來,也別讓其他人過來,免得被傳染。這是為了你們好。”

? ?“那你呢?”野鬃問,“你可不是鼠疫患者。”

? ?“我有防護服,食物我自己拿,你們不用操心?!被液令^也不回丟下一句話,進了屋,房門緊鎖。遠牙無奈地搖了搖頭,和野鬃一起進了避雨處。

? ?昏黃的燈光下,被褥上躺著一個紅發(fā)札拉克,她的皮膚已經(jīng)被病痛折磨得蠟黃,混濁的眼眸抬起看向身穿防護服的灰毫,又很快垂下。

? ?灰毫仔細地用布擦去焰尾吐出的血塊,用勺從碗里盛一種白色的糊狀食物送到焰尾嘴邊。

? ?“小灰……這是什么?”焰尾勉強撐住上身靠起來問道。

? ?“白米粥。”灰毫將粥送進焰尾的嘴巴,“隔壁炎國的感染者教我做的,流食也方便你吃,唉,小心燙……”

? ?“小灰,剛剛的騷動是怎么回事?”

? ?“沒什么事,那群人又來鬧事了,查斯汀娜和艾沃娜已經(jīng)把他們趕跑了?!?/p>

? ?焰尾細細咀嚼著米粥,她那兩只火紅的松鼠耳朵抖動著,似乎在捕捉窗外傳進來的雨聲,而灰毫則坐在凳子上靜靜地看著,小屋內(nèi)唯一的燈泡投下昏黃的光,周圍的一切都隱沒在黑暗中,仿佛一幅萊塔尼亞的古典油畫。格蕾納蒂明白這就是自己要守護的東西。

? ?“格蕾納蒂?!?/p>

? ?“我在?!?/p>

? ?“把我送去安置區(qū)吧?!?/p>

? ?“不。”

? ?“我是累贅?!?/p>

? ?“你不是,如果你是,那我也是,別忘了我們都是札拉克?!?/p>

? ?“把我送去安置區(qū),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咳咳咳……我不想死在這,然后把你們都傳染上,再引來無胄盟……”

? ?“你說什么呢。”灰毫輕輕搗了一下焰尾,“你給我好好養(yǎng)病,等解藥研發(fā)完成,把藥吃了,我們再一起打比賽,不是說好了要為感染者爭取到自己的權(quán)益嗎?”

? ?“嗯嗯……”焰尾閉上眼,靜靜地聽著。?

? ?“那炎國人還說只要還能吃東西人就有救,所以,把粥喝了先……”

? ?雨霧覆蓋了大騎士領(lǐng),此時,這座騎士之國的中心之城展現(xiàn)出她自落成來從未有過的一面:霓虹燈噴紅吐綠,廣告牌光影變幻,而本應擁擠的街道卻空無一人,仿佛這片大地的某些意志將人類突然抹除了一般,只剩無生命力的水泥森林作為文明的墓碑,在風雨中顫抖。

? ?零號地塊,是大騎士領(lǐng)“鼠疫”和礦石病患者最為密集的地區(qū),這里的熱火朝天與遠處冷寂的高樓群形成鮮明的對比:無數(shù)身穿齊全防護裝備的無胄盟、警察和軍人押送著病患,使其排成幾條長長的隊列,將不大的零號地塊越擠越滿。而地塊內(nèi)部更是地獄才有的景象:礦石病和“鼠疫”感染者混雜著,被關(guān)進一個個鐵籠,籠外裹上透明隔離布,感染者們以極高的密度躺著,幾十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還有一些不愿放棄掙扎的,趴在籠子上試圖尋求幫助,然而過往的軍人和醫(yī)生們往往選擇置之不理——他們就連自身安危都難以保證了。零號地塊表層,是臭名昭著的“生化處理區(qū)”,兩臺巨型噴火器被架設在這里,其周圍還有不下五個火焰術(shù)師陣地,它們一刻不停地處理著下層用挖掘機運輸上來的“存在高度傳染風險的生物體”。


? ?7:28A.M? ?地區(qū)夾縫

? ?天空中的烏云還未散去。

? ?灰毫仔細地將裝甲穿好,提起盾和她視若珍寶的長炮,告別了焰尾走出營地。今天是紅松騎士團對陣沸血騎士團的比賽,由于銹銅騎士奧爾莫?英格拉已因“鼠疫”病逝,灰毫要面對的對手是一名沸血騎士團的新人,她祈禱這場戰(zhàn)斗要面對的敵人不會太難纏,讓她能快點回到焰尾身邊,因為一旦焰尾的病情出現(xiàn)惡化而又無法得到及時的幫助,那將是致命的——事實上,就算灰毫一直陪在她身邊也無法改變什么,因為就現(xiàn)在而言,“鼠疫”是絕癥,無藥可治。

? ?“‘灰毫’格蕾納蒂!”遠牙叫住了灰毫,“來測體溫和血液樣本?!?/p>

? ?“好……”灰毫轉(zhuǎn)身,忽然她發(fā)現(xiàn)遠牙在自己的視野里變得模糊,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一團黑色的濃霧,怎么也化不開——

? ?灰毫渾身一軟,癱倒在地,一團異物順著咽喉涌出,突破了牙齒的阻礙,灰毫雙手撐地,大口大口地嘔出血來。遠牙嚇得立即停住了腳步,取出口罩和手套戴上。

? ?“我……我……”灰毫無力地看著地面上一攤暗紅色的血跡,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吐出來的。

? ?“不要輕舉妄動……”遠牙的話在灰毫耳中漸漸變得模糊,“野鬃,帶幾個人做好防護,把她……”

? ?當灰毫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見了陌生的天花板,一個男人坐在她床邊,她認識這個人,他是杰米,紅松騎士團的團員。

? ?“醒了嗎格蕾納蒂?”杰米問。

? ?“醒了?!被液劣昧ε牧伺念^顱,“等等……”她迅速掩住口鼻,“你過來干什么,這里是哪里?你快出去!”

? ?“沒這個必要。”杰米說,“我也染病了。這里是騎士團臨時劃分出的安置鼠疫病患的地方,比你們之前住的地方大一點。”

? ?“索娜呢,她在哪……”

? ?“在那?!苯苊字噶酥高吷系囊粡埓?。灰毫不顧阻礙翻身下床,要繼續(xù)照顧焰尾。

? ?“‘灰毫’格蕾納蒂,你現(xiàn)在也是患者了,你要休息?!边h牙隔著窗戶說。

? ?“只要我癥狀比她輕,我就要照顧她,直到我動不了為止?!被液琳f。

? ?“你怎么就那么固執(zhí)……”

? ?“對了,那場比賽呢?”

? ?“我們給你辦了退賽,沸血騎士團晉級了——你也別再想這些事了,專心照顧自己和索娜的身體吧。”

? ?“嗯。”

? ?“我也要走了。”杰米站起身。

? ?“你去哪?”灰毫問。

? ?“零號地塊,病患安置區(qū)?!?/p>

? ?“你不能去!”灰毫立即拉住了杰米,“那里就是個屠宰場!”

? ?“讓我去吧,灰毫,你有要牽掛的人,我沒有,我的家人都把我拋棄了,現(xiàn)在我又同時得了這兩個病,我除了零號地塊真的……沒地方可去了?!苯苊装炎约汗煤窈竦?,拉開門出去了,他主動走到軍警面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卡西米爾警察們用鋼叉將其控制住,隨后裝車,運往零號地塊。

? ?

? ?“無胄盟老爺們,就是這里!”感染者老人佝僂的身軀從未如此迅速地行動過,他領(lǐng)著無胄盟的兩名青金大位和數(shù)支小隊進入了感染者社區(qū),“紅松騎士團窩藏的札拉克,就在這里!”

? ?“您怎么確定的她們就在這里?”青金羅伊問。

? ?“老朽與灰毫騎士打過交道,她曾向我請教如何熬粥……”

? ?“你做得很好。”青金莫妮克隔著厚厚的防護面罩說,“商業(yè)聯(lián)合會將給你一筆豐厚的賞金?!?/p>

? ?“啊……嘿嘿,謝謝,謝謝老爺!”感染者老人狂喜著跪在地上,用炎國人的方式向莫妮克和羅伊行跪拜禮。

? ?“老先生,您是炎國人?”羅伊問。

? ?“啊……是,老朽因患礦石病,自大炎花郡城逃難而來……”

? ?“嗯……”羅伊揮了揮手,一名無胄盟成員拈弓搭箭,輕易貫穿了老人的胸膛,老人的雙眼猛地睜圓,嘴唇動著,仿佛在咒罵什么,他一步一步后退,最終倒了下去。

? ?“新任務追加:清理感染者社區(qū),不要放過任何一只感染者。”羅伊下達了命令,“小天馬,就勞煩你帶隊了。”

? ?“那你們呢?”白金說。

? ?“你什么時候有過問青金事務的權(quán)利了?!”莫妮克呵斥道,白金識趣地閉了嘴。

? ?現(xiàn)在,無胄盟的各位都很怕莫妮克,羅伊形容她“自從鼠疫爆發(fā)就變成了個恐怖的殺人狂魔”。身為菲林的她對扎拉克人本就看不順眼,現(xiàn)在更是落著理去欺壓他們了,在一次險些罹患“鼠疫”后,她每次面對扎拉克目標都會選擇用箭放干他們的血。


? ?焰尾的情況還在惡化,她咳出的東西已經(jīng)變成了一些模糊的內(nèi)臟碎片,灰毫試圖喂她東西,然而焰尾完全咽不下去,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即使是簡單的吞咽或呼吸都是一種折磨,因為病毒正在使她的肌肉慢慢腐爛。

? ?灰毫無奈地把碗放到桌上,她的手因病癥不住地顫抖,碗里的食物了灑出來,灰毫的視線仍十分模糊,她感到頭很重,稍稍不用力就會狠狠垂下來。灰毫克制著強烈的不適感,堅持了幾分鐘,然而最終她還是噴出了一口血,把防護面罩的內(nèi)部糊上了一層血污,灰毫索性一把摘下了面罩。

? ?“小灰……!”焰尾虛弱地伸出雙手試圖把防護面罩按回灰毫臉上,但灰毫毫不猶豫地將面罩扯了下來,接著,她開始一點點脫下防護服。

? ?“小灰……不要……”

? ?“防護服已經(jīng)用了十幾天,早就壞了”灰毫把防護用具扔了出去,“我不想再隔著一層保護膜照顧你,我想在摸到你的時候感受到你的體溫?!?/p>

? ?“你會……”

? ?“別說了,”灰毫忍住眼淚抱住焰尾,深情地吻著她的額頭,“最后的時間,我和你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了,好嗎?”

? ?“嗯……”焰尾緩緩閉上眼睛,這是她少有的幸福的時刻。朦朧中,她看見年幼的自己在金黃的稻田里奔跑,父親拄著農(nóng)具在身后辛勤地耕作,母親挎著籃子,站在田埂上呼喊她的名字;她又看見自己第一次與小灰相逢的那次比賽,自己用騎士劍取走了原屬于她的積分;她還看見紅松騎士團的集會,看見遠牙、野鬃,看見那艘號稱“感染者的家”的“羅德島”號……

? ?是時候了。

? ?焰尾的生命已如同風雨中飄搖的殘燭,就在這回憶的思潮與友人溫暖的擁抱中,那火苗滅了。

? ?灰毫抱著焰尾失去生命的軀體大哭起來。


? ?遠牙一箭射中了一名試圖攻擊野鬃的無胄盟,野鬃的一條腿在戰(zhàn)斗中斷了,她拄騎槍當拐杖,一步一拐靠到遠牙身上,遠牙一手拿弩一手扶野鬃,艱難地還擊著。

? ?“遠牙,遠牙!”一名騎士跑到遠牙身邊說,“青金……青金往營地去了??!”

? ?“什么?!”遠牙仿佛被重重錘了一下,“快回防!來,野鬃交給你,我先帶人回去!”


? ?“散開站好,我親自會會她?!蓖矍斑@名視死如歸的扎拉克,莫妮克讓包括羅伊在內(nèi)的無胄盟們不要動手,她要親手結(jié)果灰毫的性命。

? ?“看看你,連武器都拿不穩(wěn)?!蹦菘巳〕龉嬎阒嚯x。

? ?仿佛是為了展示武力,灰毫強撐著挺起手炮,但她的病軀已經(jīng)難以承受這一身沉重的裝備,血液不斷從她的牙縫中滲出,使她的上半身一片血腥。

? ?“勸你放棄抵抗,讓我們把你們送去零號地塊處理掉,這樣你能死得痛快點?!?/p>

? ?“你做夢??!”灰毫嘶吼著,幾塊內(nèi)臟碎片帶著血飛濺出來。她顫顫巍巍地舉起手炮,瞄準莫妮克,“我絕不會……讓索娜……!”

? ?“被你帶走!!”一發(fā)炮彈脫膛而出,被莫妮克輕松躲開,在菲林青金身后十幾米處爆炸。

? ?“哈……哈……”灰毫的身體再也無法支撐自己,炮管“咣當”一聲墜落,灰毫的身體矮下去,跪倒在地。

? ?“這就不行了?真無聊?!蹦菘耸厥掌鸸?,取出一把匕首,三兩步上前,將利刃狠狠捅進了灰毫的腹部,拔出,又捅進去,頓時,血如泉涌。

? ?“咳啊……啊……!”灰毫死死抓住莫妮克的手臂,后者則輕蔑地看著她灰色的瞳孔慢慢放大。一邊的羅伊示意手下開始行動,兩名無胄盟成員心領(lǐng)神會地走進小屋,過了一會,他們扛著一個沾血的裹尸袋走了出來。

? ?“注意好防疫,千萬別感染了,這兩種病我們一種都惹不起?!绷_伊叮囑道。

? ?遠牙氣喘吁吁地趕來,但眼前的一切使她呆住了,無胄盟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這里,無數(shù)敵人的弓弩對準了自己,而格蕾納蒂也已經(jīng)跪倒在一片血泊中——

? ?“我……我來晚了……”


? ?“索娜……索娜……”灰毫含著滿口的血,含糊不清地說。

? ?“還不死?”莫妮克轉(zhuǎn)動著刀把,“還不死??!”

? ?就在莫妮克認為自己的任務馬上就要完成的時候,灰毫的雙手猛然伸向她的面罩,一把將其帶著連接繩一起扯下,灰毫滿口的血污全部噴到了莫妮克臉上,在那之后,她的頭顱頹然垂了下來。

? ?“什……什么?!”莫妮克摸著自己的臉,她摸到了一塊灰毫吐出的臟器碎片,而這塊碎片的位置是她的嘴邊,無數(shù)的“鼠疫”病毒正在通過體液侵入她的血液,將死亡帶到莫妮克的頭頂。

? ?“不,不!不要??!”莫妮克推開灰毫,羅伊、第三小隊、清掃小隊,十幾支箭同時對準了莫妮克。

? ?“不……羅伊,羅伊救救我,救救我!”

? ?“退后?!绷_伊毫不留情地說,“我會射穿你的中樞神經(jīng),我保證,你不會有一絲痛苦,我保證?!?/p>

? ?“……不要,我要活著,我要活,不……”

? ?“再見了,莫妮克大位?!?/p>

? ?眾人萬箭齊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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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卷王的下場!反對內(nèi)卷,從我做起!爭做反內(nèi)卷小達人,努力建設卡西米爾美好新明天!

? ? ? ? ? ? ? ? ? ? ? ? ? ? ——卡西米爾反卷總局? ?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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