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美味。搶來的東西更甜美，明白嗎？”

“是...好吧...”

拉克絲嗚咽了一聲，也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著那堆高高的冰淇淋——這是金克絲剛剛才舔過的——但主要是為了有東西能遮住她的臉。

“呃，亮閃閃?！?/p>

拉克絲試圖避開跳跳糖，但它無處不在，像是有一個小小的鞭炮工廠在她嘴里爆炸，與她臉頰的灼熱交相輝映，混亂的口味侵襲著她的味蕾?！苍S我只是...有點曬傷了？’

“嗯？”。

“你的臉在閃閃發(fā)光?！?/p>

“是的，”拉克絲嘆了口氣，感覺自己的鼻腔里都卡了一點冰淇淋，“嗯。我想我有點曬傷了，我的臉頰感覺——”

“不，我是說——你在發(fā)光?！?/p>

拉克絲臉上的血色消失了。在正午的太陽照射之下，她的金發(fā)周圍散發(fā)出萬花筒般的光芒，肌膚之上也不斷散發(fā)著光澤。

“不...”

‘不不不，為什么是現(xiàn)在...為什么...為什么我控制不了它？’

“金克絲...”她低語著，沮喪的淚水突然涌上眼角。

‘為什么我失去了控制？我怎么了?。俊?/p>

這是光線充足的皮爾特沃弗的晴朗一天。明亮開放的街道，明亮開放的廣場...

在拉克絲視野的角落里，人們的輪廓在移動。坐在草地上，沿著林蔭大道漫步，在商店里熙熙攘攘...

千般面孔，千樣眼睛。

“我...不能在這里...”她低聲說著。

金克絲睜大了眼睛，“小金毛...”

“我不能讓他們...”

她四處張望著，突然意識到暴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上都感受到了刺痛感。這只是陽光的原因，還是...？

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金克絲嘴唇的突然扭曲，粉紅色大眼睛邊緣的不安?！安徊唬?..嘿，剛剛很開心，對吧...我沒做錯什么吧，你不會——”

“對不起，”拉克絲抓起金克絲的手，帶著懇求緊緊地捏了捏。

‘溫暖的感覺...’

‘但是溫暖意味著她的光...’

“不...不，留下...不要走...”金克絲呻吟著，摸索著抓住她那件特大號的裙子站起身來，剩下的冰淇淋被打翻在地上。

“對不起，”拉克絲聽到自己的聲音碎成了無數(shù)片，“找到我。”

為了尋找黑暗，她逃跑了，留下身后哽咽的聲音刺痛著她的心。

?

——————————?

蔚將那個線人狠狠地推到墻上，破舊的磚塊上揚起一陣灰塵。

“哈克，”她冷笑道，“好久不見啊，我喜歡你的新眼睛。你那微光癥狀怎么樣了，你不是為了它能出賣我們嗎？”

弱不禁風(fēng)的小個子男人舉起雙手，綠色的煉金科技眼睛看著蔚的那兩只拳套，那對鐵腕緊緊地把他按在了墻上。

“蔚...呃哈...嗯...我已經(jīng)好...好了...經(jīng)過六...六個...月的微...微光戒斷...”

“真是個悲慘的故事，不如你給我講一個快樂的故事怎么樣？”蔚近近貼在他面前，瞇起了眼睛，“讓我為你開個頭。很久以前，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來到皮爾特沃夫。她是個外國人，金發(fā)藍(lán)眼睛，可愛迷人，甚至在上城也無比突出...”

伊澤瑞爾咬著嘴唇，看著那個家伙不停地流汗，看著蔚的金屬手指緊壓他脆弱的肩膀和衣領(lǐng)。

‘她可以像壓碎一捆樹枝一樣碾碎他...即使不帶拳套也一樣’

“...就是這樣的女孩，對吧搭檔？”

“是...是的，就是她，”伊澤瑞爾咕噥著，“是你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能照亮整個房間。”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哈克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蔚動動手指，磚塊碎裂潑灑在他的肩膀上，他漂亮的衣裳上現(xiàn)在布滿了塵土。

“...那么，這個好女孩，”蔚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話，像是在酒吧里款待一個朋友，而不是把一個男人釘在小巷的墻上，“不知怎么地，最后來到了祖安，比如說南邊的那個男爵們的秘密倉庫里。知道吧，就是金克絲剛剛襲擊的那個?！?/p>

“...哦，天哪，”哈克低語著。

“箱子打開了！有人在偷貨物！”蔚咧嘴一笑，“然后，突然...”

蔚牙關(guān)緊咬，俯下身來，直到額頭幾乎貼在了哈克的額頭上。雖然他切除了因微光上癮而長出的可怕的息肉，但額頭上仍然留下了疤痕。

“...幫我把故事講完?！?/p>

“我...我發(fā)誓我不...不知...道這個女孩——我只知道——”

蔚把他的整個人提了起來，死死地壓在墻上。

“講 完 這 個 故 事！”

蔚的右手猛地一拳打在墻上，蜘蛛網(wǎng)般的裂縫布滿了墻面，灰塵和磚塊碎片灑在哈克的臉上，他大聲尖叫起來。

伊澤瑞爾睜大眼睛跳了起來，“以迦娜為名，蔚——”

“別插手！”她的眼睛閃著光，繼續(xù)把哈克按在墻上，“哈克，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女孩怎么樣了？她去哪里了？和誰一起？”

“該死...該...該死...”哈克從頭到腳都在發(fā)抖，“聽著！我什么都沒看見！金克絲進(jìn)了酒...酒館...她在樓...樓上和塞薇卡說話...我不知道她們談了啥...但...但是這里沒有別的女孩...她獨自一人...下...下樓玩...玩了個炸彈把戲...把...把所有人嚇...嚇尿了...”

“是啊，聽起來像她，也許你沒有撒謊，”蔚假笑了一下，咬著牙說，“她接下來去了哪里？”

“我...我不知道...塞薇卡給...給她那東西的時候，我在門...門外面...”

“喔，一個轉(zhuǎn)折？我喜歡這個睡前故事。塞薇卡給了她什么，哈克？”

“她...她稱之為‘購物清單’...”

“...哦？然后她離開酒吧，去了南邊的倉庫，清理了一批屬于其他煉金男爵們的貨物，還把他們的手下涂抹在了地上，”蔚吹了聲口哨，“真損的一招啊，塞薇卡。這只是公事公辦，對吧？”

“拜...拜托，如果她知道我告訴了你，她會殺了我的...”

“她可能會，”蔚的微笑如同餓狼，“前提是你離開這條小巷之后。然而你能不能走出去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

哈克顫抖著，開始哭泣和懇求。伊澤瑞爾臉色蒼白，毛骨悚然地看著這場逼供。

“蔚，拜托，已經(jīng)可以了...讓他走吧。”

“我說可以才可以，”她冷笑道，“那我們繼續(xù)，哈克。你想離開這里嗎？給我講一個幸福的故事結(jié)局。金克絲怎么處置她在箱子里找到的那個女孩？”

“我不在場！我不...呃...一...一些追逐她的暴...暴徒...確實說過...她不是一...一個人...”

“繼續(xù)?！?/p>

“求...求你了，蔚，她身邊有個女孩，他們在住宅區(qū)追她，然后追丟了。他們只說了這么多，我就知道這些，就這些...就這么多了...”

“我要知道她要去哪里，告訴我她把女孩帶到哪里去了?！?/p>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 說 的 還 不 夠?！?/p>

蔚用一只拳套將他拎起，另一只手發(fā)出海克斯科技的嗡嗡聲，金屬發(fā)出轟鳴。哈克尖叫著，試圖遮住他的臉...

“夠了！”伊澤瑞爾雙手全力抓著蔚的胳膊，“蔚，該死的，快住手！”

她松手讓哈克從墻上嗚咽著滑落下來，然后轉(zhuǎn)向那個打斷她的家伙，“我不是告訴過你別擋我的路嗎？”

“不！夠了，夠了?？纯此?，蔚！”伊澤瑞爾指著那個蜷縮在地上的可憐蟲，“你覺得他還能說更多的東西嗎？該死，蔚，你不是這樣的人。讓他走?！?/p>

蔚踏進(jìn)伊澤瑞爾的空間，身體撞在了一起。她并沒有抬起拳套，但光是她的怒容就足以致命。

“你不了解我，”她低聲說著，她們之間的距離足以讓她的呼吸把他金色的劉海吹得沙沙作響，“而且你TM也沒有權(quán)力告訴我該怎么做?！?/p>

雖然背生冷汗，但伊澤瑞爾仍然保持著眼神直視。

“你想打我嗎，蔚？”他平靜地說道，“我不認(rèn)為這能解決我們的問題?！?/p>

蔚露齒嘶吼，但最終她的眉頭抽搐了幾下，退縮了。她看向哈克，灰色的眼睛遲疑了一會兒。

“把他弄出去，”她喃喃地說。

“...好，”伊澤瑞爾幾乎抖得和那線人一樣，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個人拖了起來。

“來吧，伙計，謝謝你的情報，”他把一小袋硬幣塞進(jìn)哈克的手里，“去給自己買點好東西，也許去另一個酒吧，好嗎？”

可憐的男人無言地點點頭，踉踉蹌蹌地邁著步子逃離了小巷。

留下他們二人單獨在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