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傘琴】來日方長(一百零二)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這個檔口出事,說不是他做的怕也沒人相信。不行,得看看銀票還在不在。若是不在了,恐怕事情更嚴重了。他急匆匆地帶著寧忠去了出事地,馬車殘骸還留在原地沒人動過。可是任憑他們怎么翻找,最后找到的還是那只沒了銀票的空盒子。其他信件之類的東西倒是絲毫未少,就是丟了那七張銀票。“完了,全完了!”柴郁肯定會認為自己獨吞了這筆錢,而所謂的買賣只是一場騙局,他絕對饒不了自己。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柴郁,可有關(guān)他的傳聞寧德??墒侵赖?。他不僅貪財,更痛恨別人覬覦他的錢財,而自己犯了他的大忌,除非能證明這事不是自己干的,否則下場恐怕會很慘。疑點現(xiàn)在看來還很多,可是已經(jīng)沒有時間去調(diào)查清楚了。柴郁很重視那朵花,可惜啊,實在撐不到柴郁派第二波人來了。那家伙最多也就這兩天的活頭了,枉費自己耗了這么多珍貴的藥材吊著他的命。哎,真是太失算了。如今這境地再待在這兒,遲早會被柴郁派來的殺手殺死。財已失,命可不能再丟了。
然而面上寧德福還保持著鎮(zhèn)定,至少在其他人面前不能露出怯懦的表情。他回到了山莊照常作息,下人們雖然有疑惑但也不過過問主子的信息。他還派了寧忠去向客棧里管方帶來的人傳信,說是留管方在山莊多住幾天。反正衙門里的人還不能確定管方的身份,能拖一時算一時。不過聯(lián)想到昨晚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寧德福就覺得古怪得很,好像有人在搗鬼。可是不可能呀,他來洛陽的事知道的人不多,跟他有仇的那些人也未必能猜得到他的行蹤。哎,越想越頭疼。還是趕緊收拾收拾跑路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至于山莊里其他的人,他們的死活與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寧德福本就是個極為自私的人,會存這樣的念頭很正常。而遠在千里之外的柴郁在沒有收到當天的傳訊后,已然有了懷疑。管方是他自己甄選的,絕對不會有問題。之前每天的傳訊都很及時,偏偏這一天就斷了。除非是出了什么不測,否則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耽誤正事。早知道他應(yīng)該自己前去的,畢竟這可是先生安排下來的要緊事,銀票也是先生給的。
但愿老天保佑,不要出什么紕漏,否則以先生的脾氣,凡是經(jīng)手之人皆只有死路一條。想到這里柴郁不由地頭疼,別看這位先生平日里好聲好氣的,可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更別說一次性株連這么多人。他會對自己一再寬容是因為需要他辦事,可不代表會一直如此。更何況,先生的身手絕對不在自己之下,這是他們當初見面的時候柴郁就察覺到的。這樣一個樣樣都比自己強一籌的人,柴郁就算不甘心也只能臣服。不行,他必須去一趟。寧德福這人他也不怎么信得過,原是個地痞流氓,就算發(fā)了橫財,也還是原來那股子德行。而且他還有種感覺,這一趟還會遇見熟人的。至于是朋友還是敵人,現(xiàn)在還不好說。當然了,他這種人又怎么會有朋友呢,利用多于幫助,而他要見到的自然是最不想見的人了。方玄澈在接到死士的傳信后,差點將那紙條捏了個粉碎。居然膽子那么大直接潛入虎穴,簡直就是不要命。而且他居然還在洛陽有個紅顏知己,瞞得可真好吶。
難怪要偷偷地離開來洛陽,是怕被自己看見吧。第一次方玄澈有了危機感,楊溯晞并不是非他不可的人。何況在遇到他之前,楊溯晞可是傳聞中花樓的常客,與不少青樓女子都有著極為曖昧的關(guān)系。即便他一直不在意這種小事,現(xiàn)在看來也該正視了,他可不想與那些低俗女子爭風吃醋。“你們繼續(xù)保護他,必要時刻將他強制帶走?!彪m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以楊溯晞的性子絕對不可能乖乖任人擺布,恐怕會有所損傷?!氨M量不要傷到他?!薄笆牵 甭尻査潜仨毐M快趕去一趟,否則柴郁先到的話,很可能會威脅到楊溯晞。本來他是打算去和陸耀空他們匯合,可現(xiàn)在這情形也只能先擱置了。他難得像現(xiàn)在這樣心急如焚,既想馬上看到又怕看到了不知說什么好??傊仁裁炊紕e想,盡快趕路便好。經(jīng)過日以繼夜的奔波,方玄澈一臉風塵地趕到了洛陽城,他甚至來不及喝口水緩一緩就立刻喚來了安插在楊溯晞身邊的眼線來詢問情況。然而情況卻不容樂觀,他們暫時失去了楊溯晞的下落,說白了就是跟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