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眼線

? ?“你在旁邊看了多久?”
? ?還沒有開始對俘虜進行審訊,涼殤已經(jīng)開始了對敖玨的盤問環(huán)節(jié),敖玨只是默認地點了點頭,然后平靜地笑了笑。
? ?“有什么要問的,你大可以提出來?!卑将k看了看幾個艦?zāi)飩兪丈蟻淼奈淦餮b備,然后整齊劃一地擺放在甲板上,反射著亮麗的光澤,那種淡藍色的,完全不像是金屬光澤一般材質(zhì),就是被明令禁止使用的魔方武器,他們現(xiàn)在被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甲板上。
? ?當(dāng)然了,包括剛剛那位皇家指揮官的狼爪艦裝,已經(jīng)被壓上來的衣玖,此時低著頭,等候著他們的處理和發(fā)落。
? 畢竟東煌的指揮官確實是會按照程序來走的,雖然被他們抓到,幾乎是必不可能被賄賂的,幾乎肯定是要遭受牢獄之災(zāi)的,但是,至少他們不會像是其他陣營那個樣子,他們雖然沒有商量的余地,但是少一點其他的惹是生非的事情。
? ?敖玨喝了一口清茶,然后笑了笑,看了看艦船上的伙伴們,然后招了招手。
? ?“先進船里。我們慢慢說,畢竟您要知道,和軍方合作,至少不會虧待您的。”
? ?敖玨笑笑然后看著涼殤一時間語塞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然后聳了聳肩膀。
? ?“看來涼殤同志,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了呢,不過至于對于這位同志,他需要知道緣由呢?!?/p>
? ? 經(jīng)過一番友善的商談,這批海盜領(lǐng)頭人是皇家的一名曾經(jīng)的指揮官,叫做喬治,因為曾經(jīng)有著不好的一些污點被逼到了成為海盜的地步,正好當(dāng)時正趕上皇家實力衰弱,領(lǐng)導(dǎo)換屆,然后他的檔案上也就掛了一個失蹤之后就不了了之。
? ? “所以說,尊敬的東煌長官,您是要讓我成為你們的眼線,好保證你們的后方安全的保障嗎?雖然說這個條件很誘人,但是我也有我的為難之處,雖然我現(xiàn)在是被你們鉗制著,談判的本錢也是在你們的手上,但是有些事情,恕我還是無能為力,我們不過就是一些游兵散勇,肯定無法和那個成為巨大利益鏈背后的東西抗衡?!?/p>
? ?喬治雖然說欺負弱小和撿便宜讓人不齒,但是他們的實力,確實無法和正規(guī)的軍隊進行抗衡,而且都是朝著新上任的指揮官動手,也是最為保險的手法,畢竟,比起在大戰(zhàn)混亂中去偷襲那些慘勝的正規(guī)軍,自己這一船的人可能遭受的,只有來自指揮官們幾乎不受控制的憤怒。
? 他們畢竟和陣營的海軍不一樣,他們的行動更不如說是太過于自由了一些,幾乎不受任何控制,隨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 “所以啊,我才說只是讓你們作為眼線,不僅僅只是盯著他們的動作,還有一些你們無法理解或者奇異的事情,都需要你們的匯報。而且你們這些游兵散勇,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散,不受一個特定的組織管控,所以你的消息不是刻意地隱藏的話,那么幾乎沒有人回去專門去調(diào)查你們的 消息記錄的?!?/p>
? 敖玨斜靠在椅子上,瞄了一眼在旁邊正死死地盯著衣玖的涼殤,似乎還在思考著什么。
? “涼長官,不說幾句?小的已經(jīng)說完了。”
? 涼殤微微地皺了皺眉頭,然后極其不信任地看了看喬治閣下。
? ?“額,你確定?就這么草率地答應(yīng)了嗎?而且,我也不是主管的,主要的指揮權(quán)能還是在你的手上,我無權(quán)管理你的一切事務(wù)?!?/p>
? 涼殤搖了搖頭,微微地聳了聳肩膀,并沒有選擇搭理敖玨這番不知道算不算是捧殺的恭維。
? “人與人之間要保持最基本的信任不是嗎?對吧?”
? ?敖玨此時感覺像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一樣,好像對誰都沒有任何的防備,單純的像是剛從象牙塔走出的學(xué)生,覺得一切都已經(jīng)像是他想到的東西一樣,都是美好而又真誠的世界。
? ?當(dāng)然,現(xiàn)場不可能有人相信這個家伙的鬼話。在喬治眼中,一個幾乎嚴(yán)密到可以拉著三條艦隊來抓住他的指揮官,怎么可能只是個人畜無害的家伙?
? ?尤其在是在那些對于敖玨知根知底的幾位艦?zāi)飦碚f,這幾乎是更加不可能出現(xiàn)的內(nèi)容,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
? ?那么就是這個家伙,這個家伙做這些事情是為了下一步做鋪墊。
? ?“怎么樣,親愛的喬治同志,我相信你的遭遇是身不由己,也會像是書中的那些英雄人物一樣,都有著自己身不由己的因素,我更希望給像是你們這個樣子的人討回公道的?!?/p>
? ?接下來的對話,要么是把喬治忽悠瘸,要么是把大家伙全部忽悠瘸。
? ?話里面有理有據(jù),甚至帶著陳肯的態(tài)度,仿佛真的好像是一個好青年的形象,但是再怎么說,在眾人眼中,怎么看怎么不符合,誰說都可以,誰說都感覺像是真的一樣,但是眼前這個人的話,簡直不可信到了極點。
? ?但是他竟然說的面色平靜,似乎沒有一點尷尬的神色,這倒是讓在場的人們都開始沉默了起來,反而開始在努力地迎合這個家伙的邏輯。
? 甚至,令涼殤簡直疑惑不解的事情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發(fā)生了。
? ?喬治不僅“相信”了敖玨的話,甚至還抱著敖玨哭了起來,開始訴說著自己在皇家怎么受盡同僚屈辱和冷眼,甚至和敖玨開始稱兄道弟。
? “簡直是奇聞!”
? ?涼殤真的呆在了那里,轉(zhuǎn)頭看了看獒,就連獒都是一臉懵地搖了搖頭,然后最為離譜的事情發(fā)生了。
? 就連那些船員也開始哭訴賣慘,要多慘有多慘,開始再說自己絕癥的,又說明天見不到家人和父母的,有人抱著自己手中的照片痛苦說不能夠再見到自己的妻子的。
? 頓時,船上成了宣泄內(nèi)心愁苦的發(fā)泄場所,似乎每一個人都有著相當(dāng)大的委屈,都要將他們哭出來一樣,他們好像要訴盡衷腸,好像下一刻就必須要用著烈酒,訴說自己的憋在內(nèi)心十幾二十年的愁苦。一一得發(fā)泄出來。
? ? 這場面,在正面戰(zhàn)場習(xí)慣于和玩策略的涼殤,人都呆在了那里,感覺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她只能夠看著一旁的獒,而獒正在按照更加震撼地目光和她對視。
? ?“我向上帝發(fā)誓,哦,親愛的敖玨先生,你的慈悲簡直和天使一樣,你的善良終會被父知曉,這是上天堂的幸事。”
? ?短短三十分鐘內(nèi),他們的友誼似乎開始建立了起來,牢不可破。堅如磐石,韌如葦草,在同伴幾乎無法理解的視野中,開始友好而又和諧地洽談了他們之間的所有條件。
? ?幾乎是船員護送,護送他們離開公海才離開,離開的時候,他們的小艇飛速駛離,像是有什么匆忙的事情一樣,火急火燎的趕回自己的船只。
? ? “演的怎么樣?”
? ? ?敖玨聳了聳自己的肩膀,輕輕得捏碎了自己身上的竊聽器。
? ? ? “你到底要干嘛?演戲倒是這么逼真?奧斯卡不選你使他們的損失啊!”涼殤又開始吐槽起來,抱著昏昏欲睡的拉菲,開始了她的吐槽。
? ?“你們都看出來是演的戲,那么他們也能夠看出來,這是相當(dāng)夸張的逢場作戲吧?”
? ? 敖玨笑了笑,然后繼續(xù)說道。
?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我為什么這么玩,他也知道,我背后肯定有著無數(shù)可以處理掉他的辦法?!?/p>
? ? “你卻沒有這么干?!睕鰵懸痪湓捳f穿了事實,然后繼續(xù)說道。
? ?“按照道理來說,你這樣子做,他肯定還有芥蒂的,知道你是不能惹的主,但是你玩這么一出是為什么?還是說,你不會準(zhǔn)備打感情牌,感化他吧?”
? ?涼殤更加迷惑不解,他不清楚敖玨要干啥,但是肯定知道他一定會做什么,企業(yè)和獒,也如同敖玨料想的一樣,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 ?“你們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那就對了,因為他肯定也不可能知道,所以他現(xiàn)在反而害怕我做出什么舉動,能夠?qū)λ斐墒裁礋o法挽救的后果。”
? ?“所以他才會極力配合你?演出如此浮夸而又荒誕的戲碼?這是為了啥,您到底有什么考慮?”
? ?在那幾場戰(zhàn)斗中,企業(yè)幾乎吧敖玨當(dāng)成一個幾乎無敵的,實力深不可測的完美形象,下意識地考慮他的行為的深意。
? “連你們都會這么想,剛剛幾乎被完美包夾的喬治,也不會這樣子想呢?”?敖玨一句話讓她們更加費解,她們愣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問道。
?“那么您?到底要干啥?”
? ?這是獒小姐的疑問,而敖玨只是擺了擺手。
? ?“有件東西,擁有它比起使用它更重要,有些時候,不需要帶有什么深意的安排,有人自動的會給你一個幾乎完美無缺的電影情節(jié)?!?/p>
? 敖玨笑了笑,然后轉(zhuǎn)頭拍了自己的艦裝,而后繼續(xù)補充道。
? “你們不會覺得,我真的需要那個人來提供消息吧?”
? ?“?。俊?/p>
? ?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然后更加不解地望著敖玨。
? ?“你們相信那群人嗎?涼殤?!?/p>
? ?敖玨的一點,涼殤立即就懂了意思。
? ? ?“說白了,就是你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你要的,就是他們安分點?!?/p>
? ?“差不多,說道點子上了?!卑将k笑了笑繼續(xù)補充。
? ?“野路子路子雜,魚龍混雜,他們的來源或許是來自于某個地方的,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信’了我的話,并且我們很愉快的交換了意見罷了?!?/p>
? ? ?“至于他能夠帶來什么,那就是看他的覺悟了?!?/p>
? ? ?敖玨笑了笑。留下一知半解的眾人,開始駛向港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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