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林入山外
17.出林入山外 “這個東西還沒驗明白,不過里面這種蟲子有藥用價值,但是就是弄不明白要怎么配這個藥?!? 幾個科研的人緊鑼密鼓的在里面研究了兩三天都沒出來,張靈玉只能坐在板凳上往里面看。 “赤金朱砂仙水混著,這東西的藥用價值不大,但是煉丹倒不錯?!? 剛剛在一旁做研討的博士瞥了一眼它把它拉了過去。 “銅鉛汞混蟲子?你覺得,這真的是個方子嗎?” “古人的智慧你們捉摸不透,你們只把煉丹當成奇技淫巧害人之道,人家煉丹又沒說是用來吃?!? “不過是磨練本性去悟理罷了,知道為什么說吃了返補歸真嗎?重金屬超標損壞神經,不就和小孩一樣咿咿呀呀了嗎?” 幾個博士不語有幾個拿本子不知道涂涂畫畫些什么,他們中醫(yī)的方子寫的比西醫(yī)還恐怖,各種各樣的草書有一種上方語的美。 “咱們就不能走嗎?北京咱們消費不起,你來這要看這東西也看完了,回威海踏踏實實待幾天不好嗎?” 華順淼瞥了一眼那幾個博士的字上前聊了起來,張靈玉看著他的字能辨認出來幾個,但這些藥材基本全是寒性為主甚至還有毒。 “你們覺得這蟲子,能治炎癥?還是說你們打算搞毒藥?” “以毒攻毒以陰降陽,熱血癥嚴重的有的是,可不是都像你一樣寒癥還發(fā)炎?!? 華順淼借了一張紙寫了幾味藥遞給了張靈玉,苦笑之后又繼續(xù)參與討論。 “我還用你開藥方?。俊? “這是中醫(yī)堂對吧?有中藥對吧?趕緊治治病再說話。” 張靈玉躺在沙發(fā)上沒事干,困是困但在車上睡夠了睡不著了??戳丝词謾C一條消息沒有它開始思考去哪好,手機開機蹦出來一個人名,張靈風。 “大白云觀門票特價?!? 倆人在門口石獅子那碰面的,白云觀周末人也算挺多,旅游團就能看到三四個都是老年人。 “在這地方見面,合適嗎?” “你不一直想來沒來成,來一次北京順便逛逛?!? 疫病結束后雖然還有好幾次新的情況,但每次恢復后旅游業(yè)都會進入恐怖的黃金期。 老年人在這次疫病后從在家?guī)拮兂闪送獬鰩?,年輕人則是得過且過不留遺憾。這就使得旅游和關聯項目興起。 “我沒逛過但我有幾件事問你額。” 張靈風拿著飲料點了點頭,倆人坐在墻角看著來往的人群聊了起來。 “你這次回來不回國了?” “阿美利加不太平了,你說對了在燕國服從能活下去,在那邊死相百出。這次回國我是申請的歸國華僑常住,準備陪陪老婆?!? 張靈玉想起來前幾天出山時的新聞,阿美利加已經被徹底滲透了,那個各方勢力利益組建起來的高塔,已經被螞蟻啃食殆盡了。 至于燕國如今的情況,上層者再怎么樣也不會承認自己的過往,但這種已經不錯的秩序似乎是民心所向。哪怕混沌在不停變化,至少還是互相制衡。 “秩序混亂徹底混亂,你為什么當初就沒有權衡利弊好呢?我不信你是被你爸媽安排的?!? “你覺得呢?” “至少你現在回國了,你還有幾套房產?!? 張靈風看了看手機找出一張圖片拿出來給張靈玉看,那張圖片是一份文件。 “我無法繼承,房子不是我的。” 她嘴巴尷尬的做了一個苦笑,飲料已經見底了。 “我們去了趟廣西然后找到了些東西,那個也算是文件。但我最意外的收獲你猜是什么?!? “那小子繼承天師是不可能了,你還是寄希望于大印吧!那個簇擁的廢位還不如大印擁有者好。” “你怎么就覺得大印不可能出現?怎么可能被銷毀。不對,你怎么知道張中?” 掃地的兩位道長從過道另一邊露出了頭,見張靈玉已經看到便打了個招呼行了個禮,張靈玉回禮。 “兩位道長哦!龍門派,我怎么忘了龍門派現在主要在大白云觀,我一直想著以為是太虛宮的?!? “是火神廟北京道協的我得叫師爺,今天沒事就過來串個門掃掃地。” “你繼續(xù)說你的廣西行,雖然都簽了協議但,自己人自己家還不讓說?” 張靈玉看了看周圍,兩位道長示意沒問題后就走出了過道,它對著張靈風伸出了手。 “五塊錢搞大我的肚子。” “干嘛?” “看你喝飲料我饞了?!? 北平汽水和其他的都喝著不同,那種感覺似是柔的,回味又似乎有點辣,喝著跟低度數白酒一樣。他心滿意足的笑了笑,但看了看來往的人群和墻外的樹,頭又低了下來。 “你想成仙嗎?” 張靈風愣了一下,她好像知道了為什么這事能和張靈玉扯上關系,為什么這事要簽協議。如果有朝一日下道密詔一樣的東西,好像都有點不足為奇了。 “你玩真的?” “你應該記得我講過白浮塵的故事吧?我給你發(fā)過去了一張照片,那個匣子被交公了里面是空的。” “這里面裝仙丹?開玩笑呢?” “把人寄生變成怪物然后進食生活一代一代拿軀殼繁衍。” “軀殼為了活下去只能繼續(xù)找藥和食物,為了保存容貌就需要吃萬金油或者類似的東西保持?!? “所以我說肉身不死都是怪物,精神不死才是仙,神的角度我現在變成了人也說不清咯!” 張靈風看了看墻上的洞,一只老鼠鉆了出來,它走了一會迎面撞上了觀里的貓。那只貓見到了老鼠看了一眼,便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蹭她的腿。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寄生關系?那些你嘴里活到現在不,活了三四百年的家伙們,實際上就是殼子而已?!? 張靈玉翻了翻布兜,它記得自己來的時候應該順走了一塊廢石,它找了找最后在地上找到了那塊石頭。 “它們會以這個作為媒介和巢穴進行寄生行為,幼蟲退巢后石頭會直接廢掉,一段時間后如果會有新的幼蟲石頭會恢復原色?!? “其實有件事你說錯了。” “哪件事?” “我北京沒房子了,但我在國內有房子?!? 華順淼沒和他們討論多久就被叫進了茶室,茶室里除了認識的劉老師以外還有兩個個戴著眼鏡三四十的人。 “這個是很不錯的小伙子學中醫(yī)學的,然后研究生應該是已經考了是吧?就業(yè)方面一直是個問題?!? 那個短發(fā)戴眼鏡的男人他打量了一下,看著這個裝扮他似乎想起來了一個人,貌似是某個華裔博士在國際刊登過學術論文。研究的貌似是中醫(yī)和宗教的文化,里面提到了很多關于葛洪的方子以及民間道醫(yī)文化。 “這位是華裔醫(yī)學博士何屈祀,這位是西南大學民俗系齊憶平教授。他們這次來了解一下情況,你和小張都進到了深處所以就找你們來交流交流?!? 華順淼看著何屈祀感覺不對勁,他的眼睛和身上似乎有那種幽紫色。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看到但就是覺得不對,他搖了搖頭坐下了。 “我不知道,我暈了。” 門被敲了幾下后張靈玉進來了,何屈祀眉頭一緊似是覺著不對,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 “是說里面的事嗎?他不知道,他腿都殘廢了也沒什么好走動的,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況且他也沒那么大好奇心?!? “何老師過來干嘛,這事和民俗能扯上邊,醫(yī)學好像就不用問我們倆吧?” 張靈玉手里抓了一把瓜子看了看何屈祀,現在這個年頭燕國自己人都沒必要信了,這種所謂的華裔更沒什么可說的。 “何老師東北的吧?聽說過弟馬嗎?” 何屈祀搖了搖頭,他現在是明白為什么那群癱子要讓他來了,這姓張的被盯上是有原因的。不明變通看破還說破,真像以前遇到的正一道士。 “所以這個和那山里面的有關系嗎?” “肯定沒有?!? 何屈祀心里罵了千百遍娘,這家伙還講試探的? “深處有沒有那塊大石頭我沒看見,就看見了苗族應該是明中期的祭壇,而且規(guī)模不小。我建議是不動,起到一個這樣的自然保護?!? 它心里知道這群傻子再怎么饞也不可能碰第二遍,以他們現在這個死腦筋和清醒度,一個世紀能把石頭整明白就不錯了。 至于這個何屈祀,似乎有點熟悉??! “主要內容就是苗族傳說對嗎?如果按照你說都是白銀黃金葉的話,這可證明了當時的苗族不是那么簡單。” “老師我覺得,也可能這個圣地的東西是一點一點積累,因為有一些白銀的氧化程度很高有的反而像新的一樣。但是最有趣的應該是他們的石雕石刻,有很明顯的奴隸時代那種原始風格?!? 何屈祀沒有多坐他看見兩個人聊了起來就找了個借口走了。 “柳四太爺怎么想的?找我來應付這家伙,為什么不找黃天霸下面的兵,那么多營還缺個弟馬?還是說這事山上都不知情只有......” “少問早點回山上,四太爺這事其他的都不知道,老太爺也發(fā)現這破玩意了呵呵。沒事我掛了,最晚大后天回來?!? 電話掛斷后何屈祀緩了一口氣,太他媽兇了這群家伙,連個名額都不給我還想讓我?guī)椭咄衢T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