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含光君,你真的愛我嗎? 第46章
? ? ?冷涼的晨曦輕輕地從東邊揭開了籠罩在大地上的淺褐色的綾紗,車輪聲滾滾而來,魏嬰緊張守在山門,遠(yuǎn)望著那越來越近的馬車,最終停滯山門。
? ? ? ?車簾緩緩拉開,連帶著他急迫的心情,藍(lán)忘機站在一側(cè),輕皺著眉。
? ? ? ?直到里面的人徹底從車內(nèi)出來,一襲粉衣素裝,依舊是記憶里溫柔清秀的模樣,魏嬰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雀躍和相思,在魏厭離輕喊“阿羨”時飛快奔了過去。
? ? ? ? “阿姐!”他跑過去一把緊緊擁住她,死死抱住,仿佛耗盡一生力氣般,晶瑩的淚在眼眶流淌,早分不清是喜還是苦。
? ? ? ?這一刻這段時日所有的委屈壓抑盡數(shù)散去,化為虛無,只有那重逢的喜悅經(jīng)久不散。
? ? ? ? 遠(yuǎn)遠(yuǎn)的,這般動人的姐弟溫情落在那冷淡的眸里,微閃冷卻,修長的手微微捏成拳,抿嘴不發(fā)。
? ? ? ? 可真是……礙眼啊……
? ? ? ……
? ? ?魏嬰將阿姐帶到一處屋里,拉著她坐下,手溫柔撫摸那鼓起的肚皮,滿是驚喜和好奇,也不知里面會是個什么樣的小家伙,是男是女?會不會和阿姐一樣溫柔討人喜歡呢?
? ? ? ?“阿姐,你在蘭陵過得好嗎?”
? ? ?“金孔雀那廝可有好好待你?”
? ? ? ?“好……阿姐一切都好。”魏厭離溫柔含笑,伸手輕輕撫摸他的墨發(fā),看著許久未見的弟弟,不禁感嘆,“阿羨長大了,比以前更沉穩(wěn)安靜?!?/p>
? ? ? ? “阿羨,你瘦了……”
? ? ? ? “沒……藍(lán)湛待我極好,吃穿住行皆合我意,我又怎會瘦呢?”勉強假笑,他不愿阿姐看出破綻,不想她擔(dān)心。
? ? ? ? “含光君是正人君子,有他照顧你,阿姐自是放心的?!彼p拍他的手安慰。
? ? ? ? 他看著阿姐似有千言萬語,他想像小時候一樣一委屈便躲進(jìn)她懷里,阿姐會溫柔撫摸他的頭,他想喝阿姐的蓮藕排骨湯,還有阿澄,他好想他,想他總是為他操心,面冷心熱的模樣。
? ? ? ? ? 也不知他現(xiàn)在怎么樣,也不知此生是否還有機會常伴他們身旁。
? ? ? ? 但現(xiàn)在他已不能,不能如少年時一般朝他們?nèi)鰦?,肆意散漫了,因為……他不過是那人院里折斷羽翼的囚鳥罷了。
? ? ? ? ? 渴望天空,卻失去翅膀。
? ? ? ? ?“阿姐,你一定要好好的,若是蘭陵有人欺負(fù)你,你就告訴我?!?/p>
? ? ? ? “我會求藍(lán)湛,將你接來云深,別人照顧你,我不放心?!?/p>
? ? ? ? 魏厭離望著他關(guān)切的目光,溫柔點頭,對上少年單純溫暖的關(guān)心,不禁越發(fā)心虛。
? ? ? ? 好嗎?在蘭陵她真的開心嗎?
? ? ? ? 她不敢告訴阿羨,這已經(jīng)不是她第一次懷孕了,曾經(jīng)有好幾次,都被秦愫和子軒刻意弄掉。
? ? ? ? 秦愫害她流掉孩子,她傷心,痛苦,卻比不上子軒狠心傷她的害怕,絕望。
? ? ? ? 明明她懷的就是他的孩子??!但他為什么就是不信,他覺得那是當(dāng)初在云深流氓登徒子的血脈,他不信她,甚至對她拳打腳踢。
? ? ? ? 好冷……孩子被踢掉的時候她眼睜睜看著子軒冷漠旁觀的眼神,心如死灰不過如此。
? ? ? 他終究是嫌棄自己的,嫌棄自己不如他那頑劣的夫人干凈。
? ? ? 但她舍不得,她始終覺得,子軒不會那么無情的,他只是誤會冤枉她罷了,只要有孩子,這份芥蒂總會消的。
? ? ? ?所以這一次當(dāng)她又懷了,便上了心,這個孩子,無論如何都要將他生下來,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 ? ? ?她騙了阿羨,她其實過的一點也不好。
? ? ? ?但她也不想阿羨擔(dān)心,就讓他在云深一直無憂無慮下去吧。
? ? ? ? 靜室……
? ? ? ? 藍(lán)忘機靜靜站在一面墻前,望著墻上的畫久久。
? ? ? ? ?畫中的少年眉眼溫潤,單純含笑,一襲白衣款款站在桃花樹下,歲月靜好。
? ? ? ?白日山門二人親密的畫面在腦海盤旋,雖然只是普通的擁抱,他一遍遍安撫自己那是姐弟,這樣的親密再正常不過,魏嬰不已經(jīng)是自己的嗎?
? ? ? ?但那種親密就似根刺扎在心底,痛如心絞。
? ? ? 不曾擁有,徒生妄想。他本就是強求,卻執(zhí)迷不悟,妄圖更多。
? ? ? 藍(lán)忘機讓人將魏厭離安置在了離靜室偏遠(yuǎn)的廂房,那一夜姐弟相見,竟是不自覺聊了個徹夜。
? ? ? ? ?直到東方微微吐白,魏嬰才依依不舍回了靜室。
? ? ? ? ?一踏入房間,便被一抹修長的身影抵在門上,雙手被死死握住鎖在上方,他還未及反應(yīng),(刪,微博,地獄未眠)
? ? ? ? “魏嬰,我等了你一夜,你總算舍得回來了?”
? ? ? ? ?他在靜室的榻上坐了一夜,徹夜未眠,緊緊盯著未動的大門,伴著幽暗昏黃的燈盞,心也逐漸下沉。
? ? ? ? (刪,微博,地獄未眠,閱讀量3000,幣滿100,評論滿30,微博開車)
? ? ? ? ? 忽而,藍(lán)忘機將他打橫抱了起來,往榻上走去。
? ? ? (………大刪特刪,閱讀量3000,幣滿100,評論滿30,微博放車)
? ? ? ?沐浴在云深冷清的陽光下,兩姐弟在山門口依依惜別,魏嬰緊抓著魏厭離的手不放,送行的馬車停在山門口,“阿姐,你在蘭陵一定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
? ? ? ? “好。”她溫柔撫摸他額前的發(fā)絲,“阿羨也一樣,若是在藍(lán)氏待得不開心,也可以隨時來蘭陵找阿姐?!?/p>
? ? ? ?“無論何時,阿姐都會護(hù)著阿羨的?!?/p>
? ? ? ?“夫人,時辰不早了,我們走吧?!庇械茏釉谝慌哉f道。
? ? ? ? 魏嬰目光灼灼看著阿姐在弟子們的攙扶下慢慢坐上馬車,神色哀傷,這次一別,也不知何年再見了。
? ? ? 馬車緩緩行駛,偌大的云深仿佛只有他一人一般冷寂,心底徒生一抹酸澀,看著漸漸消失在山門的馬車,忽然不受控制追了出去,那些弟子一看到他的動作,紛紛上前阻攔,被他奮力推倒在地。
? ? ? ? “阿姐!”
? ? ? ? ?“阿姐!”
? ? ? ? 空幽的山谷,魏嬰不停追趕馬車,眼底盡是急切,車內(nèi)的人似有所感,拉開一旁的簾子,朝后望去,微笑著沖他招手,“阿羨!不要送了!回去吧!”
? ? ?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她以為阿羨是舍不得他,凝視著那狂奔的瘦弱身影良久,其實她又何嘗不想阿羨呢?輕輕摸了摸圓滾的肚皮,放下簾子,端正坐了回去,眼眶卻不禁濕潤,打濕了裙擺。
? ? ? ?“阿姐!帶我走吧!”
? ? ? ?“我在這里不開心!我不喜歡云深!我只想和你們在一起!”
? ? ? ?“阿姐!求你帶我離開!我不要待在這里!”
? ? ?跑著跑著,淚溢出了眼眶,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怎么也追不上的馬車,滿是絕望,他不想回去,不想面對那冰冷的云深,面對那暗無天日的命運。
? ? ? ?跑得急了,不慎被路邊的石子重重絆倒在地,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嘩落了下來,他狠狠拍打著堅硬的地面,悲慟嘶吼。
? ? ?一抹白衣落入眼眶,他緩緩坐起身,癱在地上,望向遠(yuǎn)處漸漸消失在視線的馬車,難掩絕望。
? ? ?他一離開,便有弟子向他稟報,提著避塵追來,幸好追上了,看著一臉失神落魄的魏嬰,不禁勾嘴冷笑,沒想到都這么久了,還是沒讓他學(xué)乖。
? ? ? “我剛剛?cè)羰菦]追來,你是不是打算跟魏厭離離開呢?”抿嘴冷睨,瞳孔陰沉至極,魏嬰察覺到他的不快,收斂眼底的傷意,語氣平淡,“沒有?!?/p>
? ? ? ?“哦?是么?”他一把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魏嬰,撒謊的孩子可是要接受懲罰的哦!”
? ? ? ? ?懲罰二字咬得極重,魏嬰腦海閃過昨日兩人的交合,不禁害怕顫抖,見少年抖得厲害,他輕輕捋過那柔嫩的發(fā)絲,身子前傾溫柔擁住他,在他耳畔低語,“魏嬰,你要乖??!”
? ? ? ?“不然我便殺了魏厭離。”明明是那么溫柔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處處透著驚悚詭異。
? ? ? ? ? 抱緊在懷里顫抖的少年,瞳孔蝕骨偏執(zhí),那執(zhí)念深到幾乎毀了他所有理智,病態(tài)入骨。
? ? ? ? 魏嬰在他懷里輕輕落下苦澀的淚。
? ? ? ? 后面的日子兩人對那日的事情閉口不談,藍(lán)忘機依舊日日派人送來滋補的湯藥,只是這回便時時盯著他喝下,那藥苦極了,也沒有蜜糖,剛開始忍不住吐出來,他便會命人再弄一碗,漸漸的,也沒那么苦了,那藥湯再苦,也不及在云深的每一個日夜。
? ? ? 還好有藍(lán)先生護(hù)著,日子再難熬也過來了。
? ? ? 又過了一兩月,慢慢的離阿姐的產(chǎn)期越來越近,他開始煩心于該送她肚子里的小崽子什么見面禮好,也更無心自己的處境。
? ? ? ?“咳咳!”
? ? ? ?冥室,藍(lán)啟仁口吐鮮血,“叔父!”藍(lán)曦臣著急上前攙扶欲倒在地上的他,輕拍他的胸脯。
? ? ? ?藍(lán)啟仁好半晌才順口氣,轉(zhuǎn)頭看著一臉憂色的藍(lán)曦臣,不禁感嘆,真是作孽?。∧贻p時執(zhí)迷不悟,最終毀了自己,又叫小輩為自己擔(dān)心。
? ? ? “曦臣啊……”他長嘆口氣,語重心長說道:“最近叔父身體愈發(fā)虛弱,怕是大限將至,可這世上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藍(lán)氏的基業(yè),是你們倆兄弟?!?/p>
? ? ?“忘機性子偏執(zhí),若是不加看管,怕是多生事端。曦臣啊,若有朝一日我故去,你一定要替我守住藍(lán)氏!”眉眼緊鎖,握住他的手,重重拍了拍。
? ? ? “曦臣明白。”藍(lán)曦臣點頭,卻又實在放心不下,“叔父,我再命人準(zhǔn)備一些丹藥……”
? ? ? ? “不必了。”他搖搖頭,沉默笑了笑,“我這身子骨本便是半身入土,被這破丹藥吊了數(shù)年命,也夠了,又何必執(zhí)著于生死?”
? ? ? ? “冥冥之中,萬事萬物皆有定數(shù),種什么果,得什么因,當(dāng)年我逆天而行,修習(xí)邪門歪道,不顧禮教法則,如今修為大損,回天乏力,也該是我的命數(shù),與他人無關(guān)?!?/p>
? ? ? ? ?從容淡笑,勘破生死,這般無所掛念令他心猛然沉痛,他抿嘴,看著叔父,“叔父,魏嬰……”
? ? ? ? ?“不可!”藍(lán)啟仁豈會不知他心思,當(dāng)即打斷,正色望著他,“曦臣,這是我自作孽,何必牽連無辜之人?!?/p>
? ? ? ? “魏嬰這孩子溫柔知禮,偶爾活潑鬧騰也甚合我心意,他能嫁入我們藍(lán)家,叔父一直覺得是上天眷顧的恩賜?!彼{(lán)曦臣注意到,他說到魏無羨時滿是亮光的眼,心中悵然,看來叔父是真的極喜歡魏無羨。
? ? ? ? 只是那孩子……
? ? ? ?怕并不喜歡待在藍(lán)氏吧……
? ? ? ?蘭陵金氏……
? ? ? 魏厭離輕輕撫摸著沉甸甸的肚皮,感受著里面鬧騰的動靜,臉上淡淡喜悅之色。還有幾日她便要生了,那時拉著這個孩子和子軒做滴血認(rèn)親,他一定會相信她對他的心思的。
? ? ? ?孩子,你一定要爭氣啊,再等等,快了,只要驗了親,證明是他的孩子,子軒一定能變回從前。
? ? ? 手提著飯盒,里面是她精心熬制的蓮藕排骨湯,雀躍朝著金子軒屋里走去,剛欲敲門進(jìn)去,便聽到里面?zhèn)鱽碓覗|西的聲音,瓶瓶罐罐摔在地上發(fā)出呲亮的響動。? ??
? ? ? “為什么?那些私生子有什么好?我哪里比不上他們?”金子軒在屋里暴怒大喊大叫,狠狠踹旁邊的小廝出氣,下面的人皆嚇得不敢動彈。
? ? ? ?“他們不就是會比旁人諂媚逢迎,會爬床!一個個光著身子去伺候比自己大好幾十的老男人,還是親生父子,父子,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父親,男女通吃,外面養(yǎng)一堆女人也便罷了,連自己的血脈也不放過。”氣得一拳砸在旁邊的桌子上,外面的魏厭離聽到響動,大抵也明白此刻不宜進(jìn)去,子軒正在氣頭上,她也不好去觸霉頭,便安靜在外面等著。
? ? ? ?金子軒不知是該怪自己,還是怪那個不像父親的父親,從小他便不曾好好來看過自己,偶然想起來抽空,卻是為了當(dāng)著他的面和自己的丫鬟榻上歡愉。
? ? ? ? ?在自己親生兒子的床上,當(dāng)著自己孩子的面,何其諷刺!
? ? ? ? “再給我那位好父親送幾個年輕身體伺候?!彼o下心來吩咐道,只盼著哪天他累死在榻上好,到時他定敞開門讓人圍觀慶賀。
? ? ? ? 下人得了吩咐正欲退下,金子軒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叫住了他,“對了,魏澄找到了嗎?”
? ? ? ?門外的她聽到阿澄的名字微愣,凝神傾聽,子軒怎么忽然提到阿澄?
? ? ?“還未找到,興許他的尸體早就被崖下的禿鷲啃食掉了吧。畢竟極少有人會掉下懸崖還能僥幸逃生的?!?/p>
? ? ?金子軒聞聲陷入沉思,他并不在乎那個魏澄的死活,只是此事若不給個說法,藍(lán)忘機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 ? ?“公子何必?fù)?dān)心?!蹦窍氯丝创┧蓱勊{(lán)忘機的心思,出聲勸慰,“反正此事是仙督下令,哪怕那個魏澄沒死,有朝一日東窗事發(fā),也是仙督的事?!?/p>
? ? ? ? 他聽之也有理,況且一個人不可能毫無痕跡消失兩年,怕是真的化為白骨黃土了。
? ? ? ? 咣當(dāng)……
? ? ? ? “誰在外面!”門外的動靜驚醒了里面的人,金子軒三兩步?jīng)_了出去,卻看到一臉驚慌失措的魏厭離,還有倒翻在地的湯汁。
? ? ? ?“阿……阿離?”他驚詫看著她,見她這般害怕,不免驚覺,“剛剛我們在屋里的話……你都聽到了?”
? ? ? ? 魏厭離恍若被雷劈中一般,不可置信,“子軒,阿澄……阿澄怎么了?”
? ? ? ? 她上前抓住他的手,“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阿澄他沒死對不對!對不對!他還好好活著對不對!”
? ? ? ? ?望著她近乎崩潰的神情,他竟短暫生出幾絲憐憫,但也只是一瞬,硬下心來,看著她,“是,他死了,當(dāng)初他護(hù)送你至蘭陵后,便被我的人一路追殺,墜崖至死,尸骨無存?!?/p>
? ? ? ? 一句句,似利刃般穿透她的身體,傷的她體無完膚。
? ? ? ? “為什么!為什么!阿澄他哪里惹到你……”
? ? ? ?“他是不曾與我作對,但誰叫有人偏偏不想他活著。阿離你要怨,便怨藍(lán)忘機,是他指使我派人做了魏澄,是他想讓他死!”
? ? ? ? “仙督……為什么?”她不信,那樣的皎皎君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何況阿羨還是他的妻子。
? ? ? ?“因為他討厭任何人靠近你那個弟弟,就在剛剛,他還命人叫我處置你呢!”他冷笑,諷刺看著這個無腦只會啼哭的女人,笑她單純,罵她不知天高地厚。
? ? 她一步步往后退,嘴里不停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阿澄……阿羨……不……阿羨……
? ? ? 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你是騙我的……你是騙我的……”啷當(dāng)往后退,不慎踩空,從石階上摔了下來。
? ? ? ?“阿離!”
? ? ? ?金子軒焦急的聲音她似乎聽不見了,腹中傳來激烈的絞痛,一摸下面,全是血。
? ? ? ? 好痛……好痛……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看著越來越多的血臉上布滿絕望,視線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 ? ? 姑蘇大街上,魏嬰手里擺弄著剛從寺里求來的長命鎖,藍(lán)忘機跟在身側(cè)靜靜陪著滿臉興奮的他。
? ? ? ?長命鎖,寓意歲歲長安,百歲無憂,這是他寄予那個即將出生的孩子最美的祝福,也是希望阿姐能一生幸福安康。
? ? ? ?他將長命鎖抬至頭頂,細(xì)碎的陽光透過它泛濫白亮的銀光,美好皎亮。
? ? ? ?他想著,阿姐看到這長命鎖一定會很開心的,再過幾日阿姐生產(chǎn),藍(lán)忘機答應(yīng)了讓他去看她,想到又能見到阿姐,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
? ? ? ? ?卻不知即將面對的,是怎樣慘烈的生離死別……
? ? ? (閱讀量滿3000,幣滿100,評論滿30,微博放刪減部分,一千多字的車,進(jìn)度條撐住?。。?/p>
?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