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于碧藍(lán)航線的鮮花

一.艦?zāi)铩坊?/span>
天依舊是黑的,隱隱還能看見幾片陰云。
最近幾天睡得早起得早,不妨就出來走走散散步吧。
吹著海風(fēng),指揮官突然打了個噴嚏,該不會是家里空調(diào)開太冷感冒了?
一個嬌小卻矯健的身影道:“指揮官?最近是失眠嗎這么早就起來了?”
指揮官道:“我還想問你呢鞍山,今天沒有拉練跑操也這么早起來?”
鞍山道:“大概是最近睡得早起的也早吧。指揮官,一起散散步?”
于是兩人就走在東煌片區(qū)的大路上,路旁已經(jīng)開滿了姹紫嫣紅的鮮花。
鞍山突然道:“指揮官,這些花都很不錯呢。”
指揮官道:“還是你們照顧的好啊,不然讓這些花放任自流也活不下去啊?!?/p>
鞍山問道:“指揮官?那么你最喜歡那一個花呢?”
指揮官一指道:“諾,當(dāng)然是那個了?!?/p>
指揮官所指的方向并沒有花,而是幾棵長滿綠葉并不高大的矮樹。
鞍山惜道:“可惜啊指揮官,她只有在寒冬臘月才能看到?!?br>
指揮官動容道:“只能在寒冬臘月看到,也只有寒冬臘月才能體現(xiàn)她們的美。”
鞍山道:“指揮官這不又得熬好幾個月等下大雪等著鮮花盛放?”
指揮官道:“冬天多冷啊,如果只是為了看花而希望一直冬日蕭殺,那我更愿意永遠(yuǎn)也不要去欣賞她的盛放!”
鞍山道:“這沒什么啊指揮官,麗春夏陽寒露冷霜不是一切的規(guī)律嗎?而且大冷天有我們的春節(jié)和皇家她們的圣誕狂歡會?;ㄩ_了,歡樂和春天還會遠(yuǎn)嗎?”
指揮官笑道:“鞍山啊,我都不知道你還這么會借物喻人啊。但說真的,你們不也和她一樣嗎?”
鞍山臉紅道:“真是的!指揮官我真沒這么多想啦!”
指揮官道:“不過我說真的,你們艦?zāi)镞€真的和這花一模一樣,不管是之前艱苦的戰(zhàn)斗還是現(xiàn)在這輕松的環(huán)境,我只希望你們能永遠(yuǎn)這樣笑著。”
鞍山道:“那當(dāng)然了,笑著生活笑著周游世界,什么時候我們可以卸下四大金剛的身份再無憂無慮地遨游在海上呢?”
指揮官道:“快了,不過現(xiàn)在嘛…看。”
太陽如約而至升起了,從東方升起,穿透了那幾朵薄薄的云彩,好像一只金龍騰躍在九天之上,只需一抬頭全世界都看得到!
金粉撒在大地上,到處都充滿了光亮,兩人望著遠(yuǎn)處的地平線,一時竟分不出哪里是海哪里是天。
不僅是太陽、大海和藍(lán)天,指揮官鞍山和港區(qū)的一切似也已經(jīng)變成了光亮。
兩人慢慢散步在東煌大道上,沐浴著陽光的溫暖慢慢向著港區(qū)食堂走去,路旁矮樹的綠葉靜靜地隱在樹叢中,似乎也和面前的兩人一樣微笑著。
不論你是寒冬的鮮花還是盛夏的綠葉,你都是最美最高潔的存在,而我們所希望的,就是你能永遠(yuǎn)這樣美美地笑著。
風(fēng)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二.余燼——蒲公英
寧靜的深夜。
指揮官看著床邊早已熟睡的歐根,好像欣賞著深夜已經(jīng)含苞的鮮花。
窗外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幾陣隆隆聲,好像夏日雨夜的悶雷。
可是今天天氣很好,窗外并沒有下雨。
悶雷還在響動著,指揮官的手機突然也跟著窗外的隆隆聲吵鬧了起來。
微信群聊:鳶尾教國
22:30
讓巴爾:指揮官…這都幾點了隔壁那塊空地在吵啥呢?
指揮官:對不起,應(yīng)該是隔壁余燼片區(qū)施工卸鋼板,吵到你們了吧?
讓巴爾:哼…如果沒吵到都這個點了還會發(fā)消息找你?
指揮官:對不住對不住,我這就聯(lián)系余燼片區(qū)的黃雞晚上停工…
22:45
指揮官:讓巴爾同志,他們停工了吧?
讓巴爾:之前是被工地吵醒,現(xiàn)在又被指揮官你突然的問候給吵醒了。
黎塞留:妹妹,指揮官也是一片好意,吵醒我們的無心之過就讓他過去吧。
讓巴爾:嗯…這其實也沒啥……只不過我們片區(qū)旁邊的工地都是在裝修什么???
指揮官:余燼片區(qū)嘛,目前的工程是基礎(chǔ)的水電管道和配合整個港區(qū)的架空線入地工程。
黎塞留:余燼的孩子們嗎…她們好像蒲公英一般飄零在風(fēng)中,愿主能給她們一個安定的港灣…
讓巴爾:我就不懂…為什么姐姐你總是給永遠(yuǎn)不會給予回應(yīng)的東西祈禱?
香檳:潮起潮落,浪涌浪跌,此乃自然之理,隨波逐流或是你我的命運,但若有心靈的溫暖,永恒的守護,那便是近在咫尺的迦南。
敦刻爾克:真正的堅強,不應(yīng)只是默默忍受苦難,也應(yīng)包含依賴他人的勇氣。余燼的小姐們太累了,這就是給她們落腳的歸宿。
讓巴爾:我就說嘛!還是喜歡聽你@敦刻爾克 說話,這里就你聽得懂人話也知道怎么說人話。
指揮官:到時候如果她們真的來了你們鳶尾片區(qū)就在旁邊,大家要互幫互助啊。
加斯科涅:收到。
黎塞留:當(dāng)然,我的指揮官大人…
香檳:我已聽到鳥兒們的啼鳴近了,她們要歸巢了…
克萊蒙梭:是,指揮官。
讓巴爾:哈哈哈!難得姐妹們意見一致呢!
指揮官:都早點休息吧,明天我記得是你們護教的戰(zhàn)斗值班吧。
深空好像一幕畫卷一般,點點繁星點綴著這片漆黑的幕布。
看著你哭紅的眼睛,想著遠(yuǎn)離的家門;滿天的星星請為我點盞希望的燈火。
如星火飄零般的余燼們,飛絮在天的蒲公英或是美好,但現(xiàn)在…該是扎根于土地之上歸來回家的時候了。

三.塞壬與我們的敵人——黑薔薇
晴空,萬里無云。
水天一色,自是人間最美色。
可惜,天空是蔚藍(lán)的,但大海卻不是。
紅得發(fā)紫,紫的發(fā)黑,怵人的顏色,好像侵蝕著身體的癌細(xì)胞。
這塞壬,這些未知的齷齪,又何嘗不是侵蝕這個蔚藍(lán)色星球的癌細(xì)胞?
侵蝕這個蔚藍(lán)星球的魔鬼,或能笑一時,絕不可笑一世。
它們的頭頂有一把達(dá)摩克里斯之劍,指揮官和艦?zāi)锞褪菙啬е畡Γ?/p>
指揮官穿著推進靴跳下船,走到了艦?zāi)飩冎虚g。
指揮官道:“同志們,戰(zhàn)況怎樣?需要我?guī)兔ο聢鰡???/p>
阿芙樂爾道:“沒有了,多謝指揮官同志的指揮,要來一杯嗎?”
指揮官接過阿芙樂爾的杯子,一仰脖子把杯中清澈之物喝了下去,他享受著胃里那一團火的溫暖,完全沒注意到阿芙樂爾驚詫的表情。
阿芙樂爾生活在寒冷的北聯(lián),她和大家建設(shè)北聯(lián)一起勞動時候自然也少不了砍樹伐木。
一節(jié)節(jié)堆在料場旁邊松木又粗又糙,松木這么粗糙不稀奇,稀奇的是阿芙樂爾摸到指揮官的手時感覺就好像摸到了那一截厚厚的松木。
阿芙樂爾道:“指揮官同志,你的手…”
指揮官惑道:“?。课业氖??就這么個大肥手?。窟@也沒受傷???”
阿芙樂爾道:“指揮官同志,你的手上的老繭…”
指揮官道:“你說這個?。窟@不是平時勞動作戰(zhàn)訓(xùn)練和健身磨出來的嘛。我和你們女孩子不一樣,你們要注意保養(yǎng)對我來說細(xì)皮嫩肉可不像話!”
阿芙樂爾道:“誒…如果那一天真的勝利的曙光照耀在世界上指揮官同志就不必這么操勞了?!?/p>
指揮官笑道:“欸~哪怕勝利了也要多去健身房健身的嘛,去健身房拿著啞鈴可不得磨出點老繭嘛。不過既然阿芙樂爾同志你看著心疼的話…福煦,你的刀借我一下?!?/p>
福煦從她的腿上抽出一把小刀,指揮官欣賞著閃閃的銀光試了試刀鋒,在自己的手上刮削了起來。
好像一個木雕師傅般在自己的這段老松木上插柳栽花般雕刻著。
福煦道:“指揮官,如果要做美容的話我們護教有很多這樣的地方啊?!?/p>
指揮官道:“不不,這只是日常的打理啊,阿芙樂爾同志提醒的不錯,什么事情都要注意一點打理好。”
阿芙樂爾笑道:“沒有啦指揮官同志,我只是看著你的手感覺有些心疼…”
指揮官道:“這就是你說的后一句話了,因為有這些塞壬和各種瞎七搭八的敵人我們才要這么赴湯蹈火這么勞累…”
突然從眾人背后傳來一聲詭異的慘呼聲和落水聲,那氣流從喉中嗚咽的聲音,雖然不響但聽起來卻格外怵人可怖。
好像地獄中冤魂的屈叫。
指揮官滿意地看著自己削掉了老繭和指甲的雙手,如同老匠人欣賞著自己剛剛精心雕琢出來的藝術(shù)品一樣。
大家一直都看著指揮官,指揮官一直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削著老繭和指甲看著自己的手。
但他手中的刀已不知何時不見了。
指揮官悠悠道:“如果我們真的想要不再勞累馬放南山卸甲歸田的話…你們知道要怎么做吧?”
阿芙樂爾道:“知道,我們還得暫時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直到把敵人徹底消滅。”
福煦補充道:“堂堂正正和它們打!為了讓指揮官不加班,我會盡一切努力的~”
指揮官笑道:“那真得多多感謝麻煩你們了,今天的任務(wù)結(jié)束了,我們回去吧?!?/p>
阿芙樂爾道:“那個…指揮官同志,福煦小姐的刀…”
指揮官不好意思撓頭道:“?。Σ黄鸢「l阃?!回港區(qū)后你跟著我,我?guī)闳|煌片區(qū)挑一把我們的英吉沙小刀…”
那只量產(chǎn)型的執(zhí)行者瞪大了眼睛躺在海面上,喉嚨上赫然多出了一個大洞。
無論它怎么凸出自己死魚般的珠目它都是看不到那把刀是怎么穿過它的喉嚨的。
它躺在海面上,海面是一片讓人不適的紫黑,紫黑的海面猩紅的鮮血互相侵蝕浸染著,一時竟分不清這是海水還是血水。
這片紫黑,就好像一朵盛放的黑薔薇。
這只執(zhí)行者靜靜地躺在上面,不單是它,這朵黑薔薇也是所有的塞壬敵人們最好的長眠之地。
塞壬睡在黑薔薇上,前往了另一個業(yè)火刀山的世界。
請你們就這樣死去吧,永遠(yuǎn)的死去吧。

四.歐根——櫻花
櫻花樹下,花瓣飛舞,似冬日飛雪。
指揮官躺在樹下,看著頭頂?shù)臋鸦ㄓ?,胸口放著一個杯子。
他突然一挺胸,猛地一吸氣,杯中的美酒很自然地……撒了自己一身。
歐根撲哧笑道:“小炸彈,這是今天第幾次了?”
指揮官無奈道:“可惜啊…我不姓陸也沒長四條眉毛?!?/p>
歐根突然趴在指揮官身上抱著他,指揮官似乎都能看見歐根臉上細(xì)小的絨毛。
歐根道:“小炸彈就是小炸彈,沒有什么四條眉毛,不要再這么喝了嘛,全身都淋濕了感冒了就不好了…”
指揮官輕輕拍著歐根道:“那個…老婆啊,注意場合……”
周圍其他的艦?zāi)飩兛粗г谝黄鸬膬扇擞至w慕又害羞,歐根坐了起來對著大家吃著手手勝利一笑。
周圍的櫻花,似乎都羞愧地巴不得趕緊落下來——有歐根的笑顏在這里它們又何必如此不識趣和她爭艷?
兩人坐在一起,欣賞著眼前的夜櫻。
歐根道:“小炸彈,重櫻的櫻花真的很棒呢?!?/p>
指揮官道:“是很不錯,不過下次我?guī)愕轿疑虾@霞翌櫞骞珗@,那里的櫻花比這里更美數(shù)倍哦?!?/p>
歐根道:“去小炸彈的老家嗎?”
指揮官道:“對啊,在我們老家看著櫻花或許以后就在一個小小的工人新村一家子度過一生…”
指揮官轉(zhuǎn)過身子親了下歐根的臉頰,道:“我們不也像這櫻花一樣嗎?質(zhì)樸純潔的愛情?!?/p>
指揮官抓著歐根的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交相輝映在夜公園的燈光下閃閃發(fā)光,但是歐根的神情卻突然沉重了起來。
歐根道:“可是小炸彈,這櫻花過不了幾天就要凋落了吧…”
指揮官敲了一下歐根的腦袋笑道:“就知道老婆你要這么說,如果什么事情我們都只盯著最終的結(jié)局那我們還能享受眼前這片美好的花海嗎?雖然櫻花的一生并不長,但是她展現(xiàn)了自己最美的一面帶給了人間,我們也一樣啊,在這有限的時間里享受我們一家在一起的歡樂和大家一起并肩作戰(zhàn)在港區(qū)嘻嘻哈哈。老婆,現(xiàn)在你知道我們要做的是什么了吧?”
歐根嚶嚀一聲,抱住了指揮官,兩人享受著唇齒之間迷人的真空,只覺得堅實的大地和滿地的花瓣已變成一汪溫柔的海水。
兩人正往海心沉落。
晚風(fēng)輕易地笑著,星空眨著眼祝福著他們,周圍的艦?zāi)锖蜋褬涠嫉拖铝祟^,似都不好意思再看了。
生命如此美好,享受這每一分每一秒便是人生最大的任務(wù)。
突然一聲稚嫩的聲音道:“爸爸媽媽,那邊大狐貍姐姐有好玩的攤頭一起去玩嘛?!?/p>
指揮官一起身,一把抱起流著自己的血的小歐根道:“好啊,爸爸帶你去玩,寶貝你指路…”
公園的夜櫻依舊綻放著,但樹下已不見熙熙攘攘的人群。
櫻花,公園,和整個港區(qū)沐浴著星光,是時候該休息了。
“唔~老婆艦橋上的櫻花比外面美得多呢~”
“哼哼~小炸彈一直是調(diào)皮的壞孩子呢?”
(全篇完)

還是偶然的思路寫成的同人,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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