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倫理:《穿條紋衫睡衣的男孩》
7.31《紫色》——美國影片
改編自艾麗絲-沃克的同名書信體小說《紫色》,由斯皮爾伯格執(zhí)導(dǎo),獲得多項奧斯卡金像獎提名。與白人主演的電影《走出非洲》同年上映,并在奧斯卡頒獎典禮上同臺競技,但最終敗北。
一部黑人女性意識的覺醒以及覺醒后走向自由的故事。黑人版的娜拉出走的故事,但結(jié)尾仍未能免俗于走向《簡愛》的結(jié)局:女性真正的覺醒和獨立必然建立在經(jīng)濟獨立之上,但在女性經(jīng)濟未實現(xiàn)獨立的年代,作者只能設(shè)計一個覺醒的女主突然之間獲得了一筆來自某個親戚的遺產(chǎn),來保持女性獨立自主的現(xiàn)實局面。
在這個世界上,不僅有黑人和白人之間的種族不平等,不僅有白人男性和白人女性的性別不平等,還有黑人男性和黑人女性之間的性別不平等、社會上對待漂亮黑人女性和丑陋黑人女性的態(tài)度不平等。
女性覺醒和自由獨立之路是如此艱難,以至于在她奮力向前時,竟找不到任何一個男性來支撐自己的意志。
不管男性還是女性,都是環(huán)境的受害者和犧牲品,他們之間的區(qū)別不在于性別,而在于覺醒的自覺與否,深受環(huán)境傾軋的女性在絕望中看到的是自我和眾生的不幸,而影片中的男性看到的總是自己男性權(quán)益的得失——情感上的、經(jīng)濟上的、地位上的和年齡上的權(quán)益得失。
情節(jié)漏洞:
1、所有的孩子均在孩童時代失去母親的關(guān)愛和陪伴——
a. 西莉的孩子被父親倒賣給牧師夫婦;
b. 索菲亞的孩子被西莉及索菲亞的姐姐們所撫養(yǎng);
c. 女歌手西格與艾伯特的孩子被西格父母所撫養(yǎng);
d. 喪妻的艾伯特的孩子被后母西莉所撫養(yǎng)。
2、該影片中所有男性形象的蒼白無力
男性在家庭中的霸權(quán)地位,似乎更多源于固有的文化習(xí)俗、社會語境以及愛情的失意。
多數(shù)女性在成家后,會自動說服自己愛上自己的丈夫,讓自己的抱怨和不滿轉(zhuǎn)化為命定的生活,無法改變就選擇適應(yīng),這是眾多現(xiàn)實女性的現(xiàn)實經(jīng)驗。
女性比男性容易接受現(xiàn)實,哪怕是不合理的現(xiàn)實,因為社會和男性并未給予女性以合理和多項的選擇。
相比于女性,男性與不愛的女子結(jié)婚后,很少會主動適應(yīng)和接受這種情感,毋寧說,這種婚戀關(guān)系既然是非自愿的,他也就不會盡力說服自己接納它。相反,他會屢屢跨出婚姻的邊界,并在邊界之外,尋找愛情和欲望的棲居地。
3、相愛不能相守的多情節(jié)并置
a. 哈伯和索菲亞未能相守到老
b. 艾伯特和西格由于受到艾伯特父親的排斥而未能相守
c. 西莉和奈蒂姐妹情深,但終被好色的父親和艾伯特活活拆散
8.1《迫在眉睫》——美國影片
絕望的父親通過綁架醫(yī)護人員,要求當局和醫(yī)院商定將他心臟衰竭的兒子的名字放在緊急救助名單上。
最感人的部分是實施綁架行為的父親的槍中并沒有一顆子彈,他只有唯一一顆留給自己的子彈,以便自殺后將自己的心臟移植給兒子。
最動人的父子親情場面是父親在準備自殺前,到兒子病床邊說的囑托和告別的話。
對孩子最好的教育前提是,讓他首先做一個言出必行、心懷正義的人。愛情上,像公主一樣珍惜和疼愛自己愛的女孩。謀生上,盡可能地多賺錢以便于讓自己和家人地生活好些。
對待親情上,尊重母親的建議,聆聽母親的教誨。每天都要跟媽媽說一聲“我愛你”。
8.1《摔跤吧,爸爸》——印度影片
好的故事,必定是動人的、長久的。
志存高遠、夢想遠大的人,可能也會在別人的質(zhì)疑和反對聲中自我懷疑,但永遠不會對自我進行否定,更不會向權(quán)勢和物欲讓步,因為對自己的精神追求打折扣,無異于是變相自殺。
煽情之物,無法激起心靈的共鳴,而只能停留于滿足于短暫的感官享受和情緒發(fā)泄上。
一個好的故事,總是向觀眾呈現(xiàn)為行云流水又一氣呵成的面相,它絕不拖泥帶水,而總是刪繁就簡、精益求精,讓敘述進程沿著主干情節(jié)盤旋而上,讓那些旁逸斜出的枝枝杈杈既各行其是,又渾然一體,從而成為閃閃發(fā)亮的捧月的眾星。
親子之情的真正動人之處,在于成功時同享歡悅,失敗時共擔憂愁,在于將血濃于水的情感,第一時間融入到具體的語言激勵和行動參與之中。
真正勵志的東西,很多時候并不在于口號,而是表現(xiàn)為切實的行動和長久的耐力、面對孤獨和正視失敗的勇氣。最堅實的精神后盾,是血濃于水的親情的常年滋養(yǎng)和面對重壓時的共同承擔和絕地反擊。成功是所有人的成功,失敗是一個人的失敗。
國際比賽的意義,讓別人永遠記住你,成為眾人夢想的燈塔,提醒自己始終保持初心——銘記自己是怎樣、何時開始的。
8.2《穿條紋衫睡衣的男孩》——美國影片
孩子眼中的世界,是簡單而純粹的,是鮮少利益算計的。
以一個德國納粹軍官兒子的孩童視角,講述奧斯維辛集中營猶太人被毒氣室殺死后,被送進焚尸爐的故事。
德國納粹在面臨不可挽回的戰(zhàn)敗局面時,最終對集中營的猶太人實施了最徹底的人種清除計劃——銷毀所有受害者的人生檔案、沒收受害者存入國家銀行中的資產(chǎn)、將萬人坑中的猶太人尸體成批成批地送進焚尸爐。
為了讓受害者相信他們不會被最終處決,德國納粹選擇拍攝納粹善待猶太人的電影,作為國內(nèi)宣傳的意識形態(tài)媒介,與此同時,也以此勸說猶太人自愿走向集中營,走向毒氣室……
最終,納粹軍官的兒子布魯諾因自愿選擇幫助猶太小男孩尋找父親,而被錯誤地送進毒氣室。看到最后,無數(shù)觀眾屏住呼吸并在內(nèi)心不停地呼喊,快救出布魯諾,他是無辜的。
然而,觀眾們卻一時忘記了在布魯諾周圍,是一群無辜受難地猶太人群像,由于受布魯諾敘述視角地影響,觀眾同情的焦點僅凝聚在了他一人身上。因此,視角的敘述,引導(dǎo)著一種潛在的價值判斷和倫理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