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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風]宋亞軒//落青山

2022-08-23 03:27 作者:酸奶為葡萄味  | 我要投稿

禁上升禁二改二傳

私設(shè)OOC致歉

全文6.1K+

一筆濃稠是牽掛,沒入字畫,記心涯。只念想她,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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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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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刺在手骨,是冰冷的寒意??蛷d激烈爭吵聲夾雜玻璃破碎聲,我恍然若醒,錯手間水流滲入血淋淋傷口,水花四濺盛開一朵嬌艷花。疼得皺起眉,顫抖著手我呼吸錯亂迅速關(guān)閉水龍頭,而客廳爭吵聲伴隨一聲巨響消失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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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握著一把刀,面向我時,眼底躲閃,慌亂無措。她說,她殺人。她不小心錯手間將他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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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爸。常年嗜酒成性,每每醉酒遭殃的先是我媽后是我。待我消化完,她殺人這件事后,我恍惚一下,毅然決然問她:“當下該怎么去辦?”我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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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自首。自首,意味著,她未來幾年在牢獄中度過漫長余生。我問她,你有沒有想過我。她愣了愣,有所警覺后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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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藍色大衣濺得各處是血。她的眼神依舊躲閃,懦夫,我在心里如是咒罵。久久沉默之下,我聽到她說,“以后自己一個人要好好生活,以后不要找像你爸那一樣一般的人,也不要成為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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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身為母親,給作為孩子的我,最后一聲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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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她與血色大衣一齊埋葬在暗不見光的黑夜之中。我站在路燈之下,滿面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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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路我還有的選嗎?我還有路可選嗎?兩道問題在我心上滋生蔓延,像是一道交織纏綿的線團,費力扯開,發(fā)現(xiàn)無濟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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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為了誰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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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判故意殺人罪,處七年有期徒刑。而我父親的葬禮,由我的伯父進行操辦。葬禮舉辦的簡約,花圈擺放也是寥寥幾個。一身孝衣的我跪在圓墊之上,往金色火盆燒紙。他面目安詳,胸前傷口經(jīng)縫合勉勉強強的看出原先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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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一側(cè),除了我還有幾個人。我猜她們應(yīng)該是我爸的老熟人,奶奶跪在離冰棺的最近的地方,眼角沾淚,衣角也濕嗒嗒的,雙肩一顫一顫的。我分不清那些人是真哭還是假哭,但卻又能感覺到他們虛偽的不能再虛偽的笑意。但我唯一敢確定的是,奶奶和大伯是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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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出了靈堂,哭意便戛然。見到熟悉的朋友,笑臉盈盈打招呼。仿佛這場葬禮并不是一場葬禮,而是一場交際會,一場以葬禮為名義的交際會。我出了靈堂,在靈堂門口看著人哭又看著人笑。父親的死余他們而言是什么?只是為了爭奪父親名下的財產(chǎn),還是為了看這一出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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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母親因殺父親入獄的消息,長了翅膀在村里傳開。而我由“賭酒”的女兒變成了“殺人犯”的女兒。真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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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從來不會看事情的發(fā)展,加上自己的妄加揣測,輕易的對當事人冠以標簽,與其名曰:她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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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這樣的父母,是我的錯嗎?而我真的要繼續(xù)承受這沒由來的非議嗎?這些問題,誰又能回答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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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冰棺中心處,半分也哭不出來。因為淚干了,流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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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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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特殊,我被安排在伯父家暫居。說是暫居,實際還是寄人籬下,原本那套房子,因為死人的原因賣不出去,母親留下來的存折也通通給了奶奶,剩下的都給了我。小鎮(zhèn)小村,家長里短的事情很容易傳開。不意外的,將父親安葬之后,回到學校,桌面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一句話“殺人犯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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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幫,聽風是雨的人。但也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殺人犯的女兒。還是母親殺父親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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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桌面涂鴉為起點,陸陸續(xù)續(xù)的,我在桌子下翻出死老鼠、假肢以及用紅筆在我的樂譜作業(yè)上涂改,其目的大概率想看我失心瘋,想看我露出怯懦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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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這些事件整合下告知老師,告知伯父。得到的只有一個結(jié)果:他們?yōu)槭裁粗黄圬撃阋粋€人?為什么不欺負別人?深一點的意思,讓我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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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可以自己解決嗎?答案是否定的。我每一次的奮力抵抗得到的結(jié)果無非便是變本加厲的迫害。他們猶如披著天使之皮的惡魔,露出的獠牙狠狠咬向白嫩的脖頸間。觸及皮膚是刺痛的,味道的腥臭的,一但指染意味著不復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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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的日子我只覺格外漫長。學校于我是什么?大概是個監(jiān)獄。以學校為名義迫害我的監(jiān)獄,以折磨我為快感的監(jiān)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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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xù)多久,但唯一可以確立的是,我想死了。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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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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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立在江邊,望滾滾江水。江水奔流,而不知去向。我想我死后,應(yīng)該沒有人會關(guān)心我對吧?也不對,從她殺掉父親那一刻開始,我便孤苦無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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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吹拂起發(fā)絲,遮住我大半個視線。依稀之間我尋到一抹光影。溫暖如初春,將我整個人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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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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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一股強大的扯力,將我扯回。觸碰間是一抹熟悉懷抱。溫熱中夾帶絲絲橘子香。是宋亞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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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來找我?”我驚慌失措抬起頭,對上宋亞軒心疼的眼神。一瞬間系數(shù)話語堵住喉頭,半響,悶出幾個字,“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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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道歉,可是不道歉,他的眼神透露著我看不懂的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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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蔽覇舅?。他抱的我很緊,像是要把我融進骨血一般,“為什么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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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到你死?!彼裨谖也鳖i間,輕聲說,“我是在乎你的。我知曉你的事情,我也知曉這不是你能決定的。但我想告訴你,你可以依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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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攀上他精瘦的腰部,低頭埋進他的懷里。細細咀嚼宋亞軒的一番話。我捫心自問,我該信他嗎?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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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我可以信你嗎?”我屏住呼吸,帶著幾分試探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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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你當然?!彼鸬暮敛华q豫。我心底猛觸一下,泛起一股酸澀。余下的多數(shù)話說再多也沒用處,我靠著他感受他的體溫,感受他的熾熱,感受他對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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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宋亞軒相識在一七年隆冬。蘇州早些年不見雪影,單單只是雨夾雪,下過幾響便停息。道路兩側(cè)枝丫凝著雨滴,溫度較低又成了冰柱,斜落落掛在上頭。一七年間,父母便爭吵不斷,吵架是小,有時爭吵熱烈,免不了家里或大或小的物件免不了一頓遭殃,讓本就不富裕的家,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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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轉(zhuǎn)校生,大城市來的。父母常年在外地工作,他原本在小學時跟著父母一同去了。初中三年他父母又不知什么緣由,又從大城市回到城鎮(zhèn)中,后來我才知道,他父母欠下高利貸房租欠了很多天,最終被房東趕了出來。他又從大城市回到了小鎮(zhèn)之中。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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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zhèn)小村,向來雞毛蒜皮的事情,傳的極快。沒幾天便又在村里傳開。毫不意外的,閑言雜語由我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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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和他父母是舊相識,住的地方又近,在還未出事之前,我經(jīng)常去找宋亞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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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的俊美,濃眉大眼,嘴角時常帶笑。大概是同性相吸,我和他之間惺惺相惜,互相擁抱取暖。天不遂人愿,必須要發(fā)生些事情才行,就像是純白紙張沾染之后白紙是否還是白紙,而我依舊還是我?還是我不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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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個問題,無人能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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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將我救下之后,牽著我來到一個地方。那是村里極為隱蔽的場所,沒多少人知道。周邊滿是積雪與枯樹,遠處適時傳來幾聲鳥叫。宋亞軒領(lǐng)著我坐到一塊石頭處,從懷里掏出一個面包遞給我。面包是常見的面包,個頭上和饅頭一般大小,小巧又別致,外層金燦燦的,像是秋季豐收的麥子一樣。我直愣愣坐著幾分無措,“拿著?!彼蝸嗆帍娪驳膶⒛敲姘轿沂掷?,自己則找到地方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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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不知幾時。石頭是涼的,面包是熱的,風是冷的,手心是熱的。天空之上輪著明月,月光灑了一地,打在宋亞軒棱角分明側(cè)臉上,好看分外的不像個真人,更像是我和父母去城里在櫥窗里見著的玩偶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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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我還是不想活了?!泵姘也⒉幌氤裕亲永餄q得厲害,喉嚨里梗著難受。我朝向宋亞軒說,“先不要著急反駁我,先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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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平淡如水的眸子泛起漣漪,我在他的臉上看到了除母親之外的另外一種關(guān)心。似關(guān)心卻又不是關(guān)心,更像是——憐愛,對可憐之人的憐愛,對同質(zhì)的不理解,這好像是第一次我在他眼里看出別樣的感情,有些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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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活下去的意義是什么,父親死亡,母親坐牢,我寄人籬下,聽著流言蜚語,一些本不存在在我身上的事情,平白無故的全部堆疊在我的身上。我時常會想,流言蜚語的我和現(xiàn)在的我,哪個才是真正的我,這種滋味并不好受,我感覺我生活的每一天就像是燒起火爐一樣,熾熱的滾燙的,燙的我格外的疼。”我一口氣說了眾多,心口處砰砰砰跳的厲害,團摸面包,我在等待宋亞軒的回答。他低頭手里拿著一根木棍在地上描摹著什么,我離他有段距離,看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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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是他有意不理我,還是并不能對我的這番話與之共情。我不強求什么,即便是同質(zhì)的兩個人,再像依舊存在差異,像雙生碧蓮,共生共存無論外表還是里子依舊不一樣,況且是我和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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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雪?!彼蝸嗆庨_口喚我,手中的木棍早不知被他扔到別處。他逆著光坐到我對面,銀屑一地,他如神邸般降臨,“我知道,我當下說什么已經(jīng)不管用了,只是……”他頓了頓,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有沒有想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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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來的突兀。我僵直在原地,動不是也不是。我有點亂,腦底一片混亂,可我也不知這沒由來的混亂究竟來自于他,還是來自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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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我不明白。”我說。宋亞軒扯出一抹笑,不言不語朝我慢慢靠近,他的呼吸越來越近,近到呼吸可聞,近到我連他臉上的絨毛看的格外清晰。手里的面包被我揉搓成一團,團摸著早就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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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唇邊接觸之際,宋亞軒停下了。我雙眼瞥向別處,一點也不敢看他,但我卻能感受到他眼底的灼熱的,獵物般的眼神。他在我臉頰處駐留,在我急促的喘息之下,輕輕的在我右臉頰下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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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柔軟的,如常吃的果凍一般,卻也是燒灼的,似濃烈的灶火。晚間吹過一陣風,冷冽的將我混輪的思緒吹回來。我轉(zhuǎn)回頭正式的面向宋亞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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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是我?為什么吻我?”我一連拋出兩個問題。我看著他想在他眼里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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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仍舊保持原動作,只是靠的我更近一些。膝蓋間的觸碰,摩擦帶出一絲暖,他牽過我的手,在我探究目光之下,解答了我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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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喜歡你,只是覺得你不能死,起碼我在的時候,絕不能讓你死。洛雪,當我想把這些問題全部歸咎在同病相惜之上,但我發(fā)現(xiàn)卻解釋不同,心里邊一直有個聲音說,‘宋亞軒,你要保護她,要保護她,為了你自己也要保護她’所以當我在陳阿姨口中你在長江邊時,我瘋了似的去江邊找你,我害怕我還沒找到你,你已經(jīng)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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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校園的事情我都清楚,我也了解,我也你的心理出了問題?!彼蝸嗆幵谶@里一停,撫摸上我并不柔順的發(fā)絲,帶著一絲乞求說:“我媽,因為高利貸已經(jīng)死了,所以我不能沒有你了。為了我,也要活下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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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找尋平衡。宋亞軒的告白并不是腦袋一熱,頭腦發(fā)昏的程度,更像是真的??墒?,這個世界里,我還能依靠誰,我和他都是小孩子,家里條件并不富裕,尤其是當今,我的母親入獄,余下的我好像不能有其他選擇,未來大學我不一定可以上??伤蝸嗆幉煌?,成績優(yōu)越的他,完全可以被保送,我不想因為我而去影響他的大好前程,即便是,我也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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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蔽也辉谟兴苤M他的目光,鄭重的向他表明我的意思,“我似乎做不到。你有大好的前途,只要是上了大學,你便可以擺脫你的高利貸父親,可我不一樣,從我媽入獄的那一刻開始,就意味著我的夢想止步。我雖然成績不怎么好,但我也知道,父母一方入獄會影響孩子的一生,所以,她一開始便沒有給我留下好的路。”我沉沉喘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阿軒,我不知道你喜歡我,究竟是喜歡什么,我想你也說不明白對吧。即便現(xiàn)在我特別的喜歡你,為了你的前程我不能影響你,所以,對不起?!?/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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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濁氣,小心翼翼觀察宋亞軒的表情,不放過他的一絲一毫。宋亞軒低頭沉默著,我攪著手指,心不自覺的緊張。我不期許宋亞軒能給我一個怎么樣的答案,起碼現(xiàn)在說開之后對我對他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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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太相似了,太相似的兩個人在一起,那便是照鏡子。即便是現(xiàn)在我和他在一起,他能接受我這慘淡的一生,保證他不變心。可終歸于我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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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彼蝸嗆幇盐业氖址诺剿麑捄竦氖终浦希\的落下一吻,就像是當初他吻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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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自那之后,我再也沒有見過宋亞軒,我想他應(yīng)該過的很好,我也祝他早日脫離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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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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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又來一個轉(zhuǎn)校生,與宋亞軒不同。他是明媚的,是帶有朝氣的。經(jīng)老師介紹他叫嚴浩翔,和宋亞軒一個學校轉(zhuǎn)來的,他長得俊朗,眉宇間縈繞淺淺的高貴,笑容卻和驕陽般溫暖。他坐在我的后側(cè),原來宋亞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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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宋亞軒在我的世界里徹底消失,連帶著的是我與他的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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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浩翔時常來找我,大概是覺得我面熟,極其老套的搭訕方式,我卻很吃香。隨著高考時間逐漸流失,我也從嚴浩翔嘴里了解到宋亞軒的去向。嚴浩翔說,他被保送了,去了他最愛的那所大學。我應(yīng)是高興的,可是當真正聽到這個消息我卻是半分開心不起來,原由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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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從心房挖掉一塊似的,想哭卻哭出來,和當時我爸死去那一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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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yīng)該是個冷漠者吧。”我只能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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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浩翔卻笑了,百般無奈又好笑的揉亂我干如枯草的頭發(fā)說:“你就是太悲觀了。你的事情我便有所耳聞,即便是在家庭不如意的情況之下,你更應(yīng)該去追求自己的生活啊,就像是宋亞軒一樣?!?/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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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浩翔的這番話并沒有激起我所謂對生活的激情。那些話于我而言,更像是假大空,他只知道表面并無不能坐到與之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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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了解我的一切,所以我說什么你都會不理解的,你只能對我產(chǎn)生憐惜,僅此而已?!蔽覍篮葡枞缡钦f。他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后恨鐵不成鋼的轉(zhuǎn)身不在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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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救藥?!蹦鞘蔷嚯x高考最后的一個星期,嚴浩翔對我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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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我并沒有參加,棄考了。說個原由,我覺得入學通知書對于來說只是廢紙罷了。被伯伯看到,被奶奶看到也會被燒毀,與其這樣不如我主動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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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穿著厚重的羽絨服去宋亞軒的秘密基地,即便宋亞軒他不會來。身上的傷口也愈發(fā)多了起來,遍布滿身,都是伯伯打的。他們每次下手都是極重的,帶著讓我死的力度打,可又打到最后為我擦拭傷口。真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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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是疼的,碘伏是清涼的,兩者接觸只是不讓傷口不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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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開始飄雪,落到我的發(fā)絲,接觸我的額頭,觸碰我的傷口,我坐在石頭上,緘默著享受著片刻只屬于我的時間。雪越飄越大,拇指大的雪漸漸把土地掩埋,樹杈掛雪,我不自覺聯(lián)想到國外的圣誕節(jié)圣誕樹,好像應(yīng)該都是這樣吧。不同的,我面前的“圣誕樹”,干枯枯不見一點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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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山的那頭,聽山谷中縈繞著我的名字。不意外的,是他們來找我了,我不想出聲,只想讓他們找。僵硬從手指處開始僵硬,我恍惚間想起從懷里備著的一把刀。那是一把水果刀,從伯伯家順來的。我叫洛雪,取這個名字只因那天天空飄雪,應(yīng)景取名為雪。我是喜歡雪的,就像是我喜歡宋亞軒那樣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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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yīng)該在雪天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就像是我在雪天出生一樣,有始有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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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經(jīng)大到把我的視線模糊住,我穩(wěn)住身體顫顫巍巍從口袋里掏出那把水果刀,手柄為紫色的水果刀,面帶微笑,帶著決然朝著手腕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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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利的,手腕刺痛的。血液紅色的,順下落在光潔的雪花上長出朵朵艷冶的血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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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在與他的秘密基地,即便是他不知道我死。雪為我的壽衣,夜為我棺。洛雪,落雪,最終洛雪成了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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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宋亞軒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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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洛雪死后的第五年,她的衣冠冢埋在了曾經(jīng)我和她的秘密基地。她曾說,她死后應(yīng)該幻化成風,幻化成雨,唯獨不見她說雪。我曾好奇問過她為什么,她只是笑了笑指著課本上被她用紅色圓珠筆大大圈出的雪字,“因為我有雪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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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是明媚的。洛雪死后,對她口誅筆伐的人們紛紛對她投以惋惜的表情,各個如是說,惋惜惋惜。她的死是惋惜的,她死在風光秀麗的十九歲,死在最愛我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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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從來不知語言的傷害是不可估量的,多數(shù)的人死在語言暴力之下。他們永遠不知道還有多少個“洛雪”死在他們口中。在給洛雪收拾遺物之時,在她角落放置的箱子里翻找出一封信,與其說信,更不如說是,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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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紙張下,只有幾個字——想去寺廟,好想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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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生的夢想已經(jīng)完成,我已經(jīng)脫離開那骯臟的家。前半生我為父母而活、為自己而活,下半生我想為她而活。與嚴浩翔道別,我啟程去往山西,選擇在佛光寺度過余下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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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她完成她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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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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