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九|狂傲】驚!百戰(zhàn)峰收女弟子?。ㄆ撸ㄍ辏?/h1>
又名《顛覆狂傲眾人三觀的180天》
給各位看官老爺們磕一個
#柳九cp關系實錘80%?
#在此一律默認狂傲原男女主不變。
#狂傲世界
其一·續(xù)
皓月沒山,寒鴉沙啞鳴叫,這煙雨飄零的江南,末世與生機交疊不止,因為這里沒有冬天。
一場極其強勁的靈力波動,雨水被震歪了路徑,百米開外的人都不免踉蹌,隨著難以直視的刺眼光亮爆破之勢四散。
修雅破封而出。
那書生還未及撤步,徑直穿膛而過被死死釘在十米開外的草墻之上,一口血噴出來,沒了生氣。
眾賊人瞠目結(jié)舌之間,修雅在一個丫頭手上以來去自如勢如破竹,小姑娘衣裙袖擺在旋起的劍氣之下獵獵翻飛,若非生死一線的關頭,如此絕倫驚艷之景,讓人移不開眼。
沈九暗暗咬牙,突然加持下來的靈力反倒一時間有些不適應、支持不住腳下不穩(wěn)。
邪器失去了操縱者的加持便不再運轉(zhuǎn),其內(nèi)也沒有竊取而來的靈力供給消耗,空中停滯一瞬,乘鸞劃空劍氣橫掃,那棱角囚籠頓時被爆破得四分五裂散落在地。
回歸寂靜。
沈九召回修雅,并沒有過去的那般信手拈來,吃力,眼前恍過重影,精神恍惚之間,看著柳清歌在身邊半蹲下輕輕握起自己的手腕,一股平穩(wěn)源源不斷的靈力流入,沈九一愣神,猛地一把把手抽回來,一邊平整起褶皺的袖口。
“多管閑事?!?/p>
隨即修雅再次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出,揮刀背后而來的可憐人一聲不吭沒了命。
余光一轉(zhuǎn),看見柳清歌腰間大片暈染開的血跡被隨意的包扎著,沈九目光一滯,脫口而出的一句,“你受傷了?”
柳清歌笑了笑沒回話——果然這種事終究藏不住。
可剛想到這兒,好不容易壓抑住的傷口又突然報復性發(fā)作,寒氣漸漸從四面透風的水寨草墻蔓延進了,不禁微微蹙眉,輕聲道,“小傷,沒事兒?!?/p>
沒事?語氣都虛弱成這樣叫沒事?逞強成癮了是吧?
沈九心中悶氣也懶得理會了。
嘖,活該。
沈九一扭頭往門邊走,柳清歌忍著疼站起身看著她,只見沈九忽然蹲下來,伸手籠起一串被踩得散裂的珠子。
“師兄還帶著呀?”柳清歌拿著劍靠在門欄上。
“彼此彼此。你不是早知道了嗎?”沈九頭也不抬地把那串破碎的珠子一顆顆放進一個隨身錦囊里扎好。
“我是沒想到你還會帶在身上?!?/p>
“師兄給的生辰禮物,肯定隨身帶著啊?!睂Ψ铰勓晕⑽⒁恍Φ?。
……鬼信你。
“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鄙蚓培絿佒.敃r有人這么一對給自己送來,精細的雕花,臨時想不到給柳清歌怎么送禮物就隨手塞了一件,根本沒想這還能有什么相連的功能,送出去才發(fā)現(xiàn)這東西沒法和普通玩物等同,當時發(fā)現(xiàn)血封的感應咒法,心想是不是應該找個借口要回來,不知道柳清歌發(fā)現(xiàn)沒有——又或者人家根本不會在意甚至丟哪就不管了,自己去就是自找麻煩吧?
自己當時又為什么一直帶著這個玩意兒……
這避邪珠自古產(chǎn)自東瀛,手藝人都做得出來,只是品質(zhì)優(yōu)劣之分,送往蒼穹山自然是上乘的。
在東瀛,普通避邪珠算不上什么送禮器物——辟邪珠是不能輕易送往的,只能送給最心愛的人。
“到時賠師兄一個?”
“不要。沒了就沒了吧?!鄙蚓乓贿吪穆涫稚系膲m土,無意間看到和乘鸞劍穗掛在一處的那串辟邪珠,一縷晨光撒下,散射出彩虹色的光芒,點點晃動,沈九不由得眸中微光一閃,定定地看著倚在門邊的少年好一會兒,果然呢,從什么時候開始拿這人一點辦法也沒有,一顰一笑都是無從抗拒的心弦觸動。
一定要說情不由衷,借口罷了。
望向在外湖畔,破曉晨光在明凈的湖面映照柔光。
“你不準備御劍?”沈九看著柳清歌牽過馬匹,問到。
柳清歌回眸一笑,“帶你?”
“算了,騎馬?!?/p>
正一抹朝霞,望著輕拂馬鬃的少年背影,心跳加快,回過頭去,臉上早已一層紅暈。
……迫不得已。
也不知道柳清歌受了多重的傷,沈九暗自想著還有什么傷的了百戰(zhàn)峰峰主???好奇一下行不行?
姑娘輕輕點地跨上馬背。
“要不找個地方休息休息?”沈九低頭看著柳清歌問。
“沒錢?!鄙倌耆^韁繩。
“干脆把你自己賣了得了?!鄙蚓咆W脏止局?。
“師兄舍得???”
馬蹄響過陣陣清脆鈴聲,風過吹起鬢發(fā),踏過暴風雨過后的處處水洼,雨燕南歸略過湖面。
“……我……”
沈九賭氣扭過頭不看他了,差點給這不要臉的套話。
近三里的路,天光漸亮,碧空蔚藍如洗,秋風吹起,南疆的綠樹還剩繁盛的模樣。
客棧的店家睡眼朦朧地從柜臺后走出來,手腳還沒伸展開,從深山叢林飄來的涼氣讓老人家渾身打了個寒顫。
一邊轉(zhuǎn)頭望向馬蹄聲的方向,見一位俊秀青年扶著一位十五六歲的花齡少女下馬來,兩人皆是一身風塵又仙氣飄逸,老人心道這必定是來頭不小的修仙之人。
近來同有自稱燕幫的逃亡者數(shù)不勝數(shù),說是幫主被殺,這亂世之中,保命謹慎為上,人心惶惶之時,這一幕倒成了良辰美景,令人感慨于這寧靜祥和。
一樹麻雀驚飛,老媽媽扯著嗓子,“老頭子!客官來了喲,哪去了?老頭子!”
老媽媽搖著安樂椅,瞇著眼睛望外望,眼神兒不大好,只道來人是一名白衣少年帶著一個漂亮小姑娘。
收下一甸銀子,老媽媽一邊在木柜下翻著客房的刻牌,“這,妹妹???”
“不是?!?/p>
東側(cè)廂房,初升的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欄,廉價的熏香沈九邊往里走,不禁微微皺眉拿手擋了擋。
柳清歌一揮手把香滅掉了。
“如何?將就一下?”
沈九俯身在床榻上拍了拍,一副不樂意的勉強模樣,“還行吧?!?/p>
又回頭去看柳清歌,“你的傷真的不要緊嗎?你……”看著柳清歌腰間暈開的大片血跡,抿了抿嘴,眸中目光隨之暗了暗。一扭頭在旁邊榻上盤腿坐下閉目打坐。
體內(nèi)運轉(zhuǎn)的靈力尚有滯塞,修雅更是召不來,隱隱的疼痛不由得微微蹙眉,江南的天氣潮,木頭夾雜陣陣發(fā)霉的氣息,沈九忽然想起什么,“柳清歌?”
轉(zhuǎn)頭看看,見柳清歌靠在床頭睡著了。
還真是少見能把這人折騰得這么疲憊的時候,沈九嘆了口氣,無奈一笑,“有床不好好睡???”
客棧外的青石板街道在昨日雨水中被沖洗一新,混雜著草木泥土的清甜芳香,往來稀疏的街道上小販的吆喝叫賣此起彼伏。
“姑娘,要啥呀?”老媽媽掃著鋪前的積水抬頭問道。
“大娘,請問最近的醫(yī)館怎么走?”女孩兒問道,
“醫(yī)館???噥,那邊就是?!崩蠇寢屘忠恢附值拦战牵翌~上“醫(yī)貴精誠”
四個鍍金大字,門鋪半開,早已有求醫(yī)者進進出出。
“對了,”姑娘拿出隨身小袋子里面倒出一捧大大小小幾個琉璃般珠子,遞給老媽媽看,問道,“這個,您能修嗎?”
老媽媽來回端詳了一會兒,“這是仙家法器吧?修不來啊……幫你串串看?”
沈九拿著一個裝醫(yī)藥的小盒子在手上,坐在一旁看著老媽媽穿線。
“這東西貴重吧?”老媽媽一邊翻出針,問道。
姑娘搖搖頭笑笑說,“只是丟了舍不得?!?/p>
悄悄推開門,站在床榻邊看著熟睡的少年,沈九突然有些無措了。只是看著,呼吸都不禁變得小心翼翼,早已分不清是擔心傷口嚴重還是想些別的什么……
“這傻瓜到底……疼不疼的?”沈九伸到半空的手又縮了回來,自己到底在干嘛呀?
糾結(jié)了好久,還是決定先把傷口處理了。上手解開衣服,手上的溫度都是炙燙的。
看著被血跡浸染大半的一圈白紗布,看在眼里,不免心頭一怔,抿了嘴,剛想上手去解,碰到肌膚的那一瞬又縮了回來。
還沒等回過神,一只手伸過來握住了沈九手腕。
姑娘一驚,想抽手抽不回來,僵持了一會兒,臉上早已緋紅一片,“你干嘛?放手!”
心想怎么早沒給這人之間打暈算了……
柳清歌敞著衣衫,明晰的鎖骨,觸目的血色傷口和陳年舊傷更襯白湛的皮膚,抓住小姑娘的手放松了些,笑道,“怎么?幾日不見,敢對為師動手動腳了?”
“你少在這兒……不要臉?!鄙蚓鸥砂桶偷赝萄柿艘幌?,還想往后退,可對方就是沒讓的意思。
“反悔是爽快?行啊,好人做到底嘛?!闭f著,柳清歌把女孩兒往跟前一拉放開了手。
“反正死活沒人管你?!鄙蚓咆嗔怂谎坂洁斓溃赃吶ツ醚b著藥品紗布的盒子。
天光將盡,深林幽谷靜謐,蒼穹山掩映在火紅夕陽下。
晚餐用過,聽到外面說,“柳師叔回來了!”
剛喝下一口茶水的尚清華一個激靈站起來,好嘛,該來的還得來,破罐子破摔也是全然無措的事。
遠遠的,同門幾位也都等在那里,尚清華心里嘀咕這些人消息也還都靈通???
見白衣少年跨下馬,抬手去扶馬背上的姑娘。
眾人皆是有意無意看看山看看水。
“哎呀,柳師弟可算回來了,怎么大家不說話?。恳院筮@么大的事柳師弟也別自己都扛著,一家人咱好好說話啊,大家可都著急的,沈……咳咳?!鄙星迦A說不下去了,見姑娘用那能讓牛奶結(jié)冰的眼神看著自己這邊,不由得汗毛倒豎,
“啊哈哈……柳……柳柳柳師弟!你幫師兄說句好話行不行?我真的什么都沒干??!”尚清華往柳清歌身后躲。
沈九冷冷地道,“揍你一回,能不結(jié)巴嗎?”
“能……沈師兄手下留情啊我真的什么都沒干啊……”
其他人要么捂臉要么扶額,相顧無言。
還是岳清源帶頭說道,“清秋,這一趟辛苦你們,那邊的事,已經(jīng)派人去處理了。”
沈九裝作根本沒聽,“哦,多謝掌門師兄?!?/p>
看著眾人的表情各有各的妙不可言,
不明所以的魏清巍忍不住問,“你們這是怎么了?總沒有當初震驚大吧?情有可原了呀?!?/p>
齊清萋干咳了幾聲,“不是。這個嘛,一言難盡?!?/p>
木清芳只是嘆氣直搖頭。
“柳師弟還真是白撿個便宜?!?/p>
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叫什么“師尊”啊……
從隆冬到春雨化雪。
寧嬰嬰捧著大束鮮花,迎著朝陽,往竹舍跑去。
“阿洛!師尊回來了,咱們再打理打理,外頭也再掃一遍啊?!?/p>
“好的師姐?!甭灞狱c頭答應著,去柴房拿掃帚。
門簾掀起,依舊青衣佩劍掌間折扇。坐在太師椅上,沈清秋拿著扇子一下下敲著桌沿,越想越氣,這人敢無視他?打發(fā)誰呢?
“喂?柳清歌!”
“師兄在這里不是挺熟了嗎?還要我招待嗎?”柳清歌在門邊停下腳步。
“當誰稀罕往你這兒跑???”沈九靠著椅背展開扇子搖了兩搖道。
見柳清歌回頭看了看他,輕聲一句道,“榮幸?!?/p>
似乎依然要走。
“嘖,喜新厭舊了是吧?”
誰料,柳清歌隨即轉(zhuǎn)身走到沈九近前,俯身雙手撐在椅子扶欄上,看著面前人,距離近到能聽見心跳,以及縈繞著讓人難不沉迷的氣息。
一笑。
“你說的?”
the?end.
LOFTER ID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