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鴆》64 痕跡(2)| 卷炸【HCY148水仙文】
PS:
1.文章小打小鬧小情小愛,邏輯盡量通順完整。
2.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我懇求天神的鞭笞。痛是洗凈的圣潔,是誠實的快樂。
那句話出來,炸炸渾身發(fā)抖的身體反而減輕了一些,他提到嗓子眼的心也逐漸放下。
還好,還好……
還好阿卷沒有看出來那是別人弄出來的痕跡。
還好他破壞得夠徹底,才能欲蓋彌彰。
那些吻痕,凡是他目光所及都被他認(rèn)真破壞,粗糙的塑料頭摩擦肌膚時,痛也是真痛,可那些痕跡消失在一片血肉模糊里時,他也是真的快樂。
所帶來的心安已經(jīng)遠(yuǎn)勝過了那種皮膚破裂的感覺。即便后來那里沾了水發(fā)了炎,一觸就痛,他也覺得值得。
所以,一切都值得了。
那人沒發(fā)現(xiàn),他也寧愿承認(rèn)下來這個誤判。
炸炸抱著自己衣服的手微微撤了力道。
一只手拎著衣服,手緩緩地垂下,衣服半邊拖在地上。
他安下心來。
“對不起,是我弄的,你罰我吧?!?/p>
“過來?!?/p>
那人命令的語氣不容置喙,他每每做了惹他生氣的事情時,他都用這樣的口吻對他說話。
從第一次見到他,在幽暗的地下室里,被他捏著下巴警告不許叫哥哥,再到恍惚爬上窗臺被他抓住,從在書房里被他訓(xùn)斥,再到他折斷他的紅玫瑰……
這樣的語氣他聽了太多次,所以熟知懲罰過后是安穩(wěn)。
炸炸的目光落在床頭柜上疊的整齊的皮帶。
近到一抓來就可以直接抽打在身上。
……原來阿卷早就察覺出他不對勁啊。
炸炸淡淡地笑。
皮帶交到卷兒手上,炸炸把這算成一種交接的儀式感,他向來很聽話很順從,脫了所有衣服丟在床邊時,甚至還有一點點救贖感。
所以,就用這皮帶狠狠地抽打他,把身上那些奇怪的符號都抹成一片模糊才好。這樣就再也沒人能看出來,屬于那人的身體上,曾經(jīng)被別人印上過痕跡。
什么時候開始……炸炸趴著,閉著眼,腳步聲因為踩在羊毛絨毯上而不足以聽見……
炸炸突然感到床面向一邊下陷,皮帶的金屬扣一段垂落砸在他后背上。
突如其來的冰涼觸感讓炸炸禁不住渾身一個激靈,艱難地把金屬同化為自己的溫度就足以令他全身繃緊。
床上的人兒慢慢放松下來,不自覺揚起了頭……在漫長的等待間,他想起自己前兩日偶然翻過的書。
書中文字晦澀,全是德文,他只翻了幾頁就沒了興趣。
有一行字說,“我懇求天神的鞭笞。痛是洗凈的圣潔,是誠實的快樂?!?/p>
他在等待如狂風(fēng)驟雨的快樂。
洗去痛苦,再贈他歡愉。果然他的阿卷,就是天神一樣的存在啊。
金屬扣在他后背的弧度中滑動,炸炸有耐心地在等待。只是預(yù)想中的懲罰,或者說儀式,并沒有到來。
啪嗒一聲,皮帶被卷兒扔在床面上。周身陷在柔軟絨被里的少年緩緩睜開眼,有些茫然地看著一條腿跪在床邊的男人。
卷兒手指點在炸炸背后一處,用力按了按,“這是什么?”
陌生又熟悉的痕跡,這兩道紅印的形狀他再熟悉不過,只是卻也眼生,似乎不是他烙下的。
再聯(lián)想到身體正面那極為嚴(yán)重的兩道傷疤的位置……卷兒眨了眨眼,今天全部的怪異之處仿佛都有了解釋。
炸炸在他手指觸碰到身體后像是觸電一樣,身體劇烈抖動了一下,以極快地速度翻了身,將后背壓在身下。
“沒有!你看錯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還是冷靜的。
只是鎮(zhèn)定的眼神對上卷兒一貫冷淡的眼神,像是泥沙遇了水般瞬間傾塌。
眼前全身赤裸的人從強(qiáng)裝鎮(zhèn)定,再到渾身發(fā)抖,胸膛止不住地上下起伏。
阿卷還是看到了對不對?
炸炸一想到這兒,感覺整個人都墜入冰窖一樣,柔軟的床面此刻像是無底的深淵,硬生生拽著他往下沉,雙手雙腳都像是沒了力氣一樣癱在床面,他像是快要窒息一樣拼了命地喘氣。
“你看錯了……什么都沒有,沒有……”
炸炸嘴里喃喃地重復(fù)著幾個字,仿佛反復(fù)這樣講就能令人信服這是真的一樣。積了數(shù)月的眼淚全都涌到眼眶,頂著那人發(fā)怒的風(fēng)險,借著情緒崩潰的理由傾瀉而出,大顆大顆地自眼角滾落。
炸炸拉過一角被子遮著自己的身體,確認(rèn)蓋好了才緩緩地以雙手捂面,顫抖著把自己完全破滅的掩飾藏進(jìn)掌心。
“別看……真的……”
“真的什么都沒有……”

10點30,我才剛剛結(jié)束我最后一門考試
小炸卻已經(jīng)有了這么豐富的人生閱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