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欲壑難填
| 病嬌軒/不正常/校園
| 微血腥/文不對題/宋亞軒生賀
| 全文1.2w 劇情均為虛構(gòu)??!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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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你是我的欲壑難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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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寒風冷冽的吹,流干血的尸體本就蒼白無色,在風中更顯憔悴。人畜無害的臉蛋傲睨自若的看了眼腳邊的尸體,像是憐憫蒼生一般對著嘖嘖兩聲。
“你的脖子不配戴他給的圍巾,所以對不起啦”
宋亞軒一抹地上的血跡,放在鼻前聞了聞,感嘆著血腥味的惡心,轉(zhuǎn)身擦在廢棄大樓里的鏡子上。鏡中人眼角泛紅,排練著明天知道這個噩耗時的乖張表情,腦海里卻浮現(xiàn)劉耀文昨晚放學時給她戴圍巾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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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手也不會自己動,干脆一起割掉好了?!?/p>
收去眼底的無辜,宋亞軒拿起地上的刀,又不屑觸碰那冰冷的肌膚。纖細的指尖拂過發(fā)寒的手腕,觸電一般彈開。
“嘖,還是阿文的手更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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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落下來,打在紅色血泊中濺起水花,洗去罪惡的痕跡。宋亞軒冷笑,關上天臺門也不忘嘲諷一句,“神圣的水滴也洗不凈你心底的骯臟?!?/p>
那天不知下了多久的雨,宋亞軒回家后還在感慨老天爺?shù)南才嘧儭?/span>
這天氣怎么跟人一樣無常。
打開寫滿劉耀文名字的日記,宋亞軒從夾層抽出一張照片,甜甜的給了個微笑。
“你長得這么好看,我想擁有你也是正常的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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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是伴隨著冷風和秋天的到來結(jié)束的,風平浪靜的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匆匆趕往自己心里的目的地,仿佛永遠不會停止腳步去往心中最遙遠的路。劉耀文拿著早餐穿過所謂富人區(qū),身后坐在輪椅上的人用她慘白的笑容和尖銳刺耳的聲音喊著阿文阿文,手中收音機的電流聲給她的聲調(diào)配樂,鳴奏一區(qū)詭異的協(xié)奏曲。
劉耀文看了眼手表,從包里掏出手機,收音機的電流聲突然轉(zhuǎn)變成了悅耳的女聲,母親的嘶吼也跟著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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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晨兩點左右,賓德朗醫(yī)院后的廢棄大樓接到報案,一名十六歲的女高中生在此身亡,脖頸間有一道傷痕。被發(fā)現(xiàn)時血液已經(jīng)流干.......”
刺耳的電流聲打斷了這則美妙的新聞播報,輪椅上的女人暴躁的捶打著收音機。劉耀文聽新聞的興趣也被打斷,戴上耳機朝車站走去。
".....死者身旁有條....粉色....圍巾.....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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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里到處彌漫八卦的氣息,女學生被殺害的事情早已人盡皆知。宋亞軒到了班級,前桌指著空曠的那個位置擺出一副驚恐又幸災樂禍的表情跟宋亞軒訴說著她的死狀。
宋亞軒微微笑了笑,他當然知道她死得有多么慘烈,只恨警察不是嗅覺動物,遲了一整天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杰作。
“啊,怎么會這樣,好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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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著嘴擺出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就連眼角也讓人憐愛。下一秒拂去眼角的傷痛,看向班級正中間的位置,他心情才真正不快起來。
“班長今天怎么這么遲?”
望見椅子下的書包,宋亞軒坐不住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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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語重心長的和劉耀文交代完事情后,才放他出了辦公室。 走廊上的人看見自己后收去激動心情擠出一個標準的八齒微笑, 溫溫喊一聲班長后朝自己跑來。
宋亞軒性格乖張, 做副班長也是得力助手, 劉耀文打心底里敬佩他。
“班長,今早的電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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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眼瞼耷拉下來的睫毛半遮那人剔透的瞳孔, 微微一顫就讓人忍不住擁入懷中。
”沒事的,不用擔心,我會安撫好同學們的情緒“
自然抬手摸頭的舉動曖昧, 手指穿過柔軟的發(fā)絲留下余溫, 那人的體溫似乎高了些, 就連臉頰也爬上一抹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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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不住心芽的萌生, 宋亞軒捂著心口看向劉耀文, 看似害怕的眼神里帶著歡意, 跟在他的身側(cè)慢慢走回班級。
班里的氣氛凝重, 劉耀文拍拍講臺讓同學們安靜下來, 講述下周安排葬禮的相關儀式。?
宋亞軒站在臺邊看著劉耀文, 愛意也偷偷從眼睛里跑出來,隱匿了一年多的情感也只會在角落偷偷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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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快上課了,放在午休講一講吧“
劉耀文看了眼墻上的掛鐘, 看著學習委員賀峻霖禮貌點點頭。 賀峻霖接收到劉耀文的示意也笑了笑, 低頭刷起了題。
宋亞軒記得高一還沒分班前, 賀峻霖就是隔壁班理科最好的, 卻來了文科班, 嘴上說著史地政的選科更有競爭性, 實則別有目的吧,
眼里的光銳利了幾分, 宋亞軒心底的萌芽罩上了層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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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間似乎是大家在校最自由的時間, 宋亞軒喜歡頂樓, 居高臨下俯視眾生的感覺總是讓他得到一些快感。
天臺也是搶手的地方, 角落里蹲著個男生, 聽見宋亞軒厚底萬斯啪嗒踩地的聲音后起身盯了一眼, 便慌忙離開。?
一個一米八幾大高個的男生蹲在地上顯得脆弱嬌小,站起身來狼狽逃走的樣子也著實怯懦,宋亞軒打心底里看不起這種人。
像是被全世界背離一般,躲在黑暗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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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劉耀文也喜歡來天臺,果然下一秒那人便拿著書本出現(xiàn)在門口,宋亞軒跟他揮了揮手。
“你也喜歡天臺?”
劉耀文看著宋亞軒欣喜的表情,嘴角微微揚起。
“嗯,最喜歡的就是天臺了”
在距離天堂最近的地方犯罪,豈不是一件快意之事。藏匿起來的膽小鬼自以為逃出上帝的視線范圍,撒旦的孩子嘲諷他們,不能貪婪地享受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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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文手中的書掉落在地,書縫中散落幾張紙,宋亞軒撿起書,賀峻霖三個字猶如一把刀子刻在心頭。刀劍銳利,輕點軟肉就滴出殷紅的血。
血液向四周蔓延開來,染成一片血池。宋亞軒站在池子中央,看著岸邊的劉耀文與賀峻霖的親密模樣,血池的血愈發(fā)多了起來,掀起一陣陣血浪。
“你怎么......有他的筆記...?”
“哦,我們晚上會一起復習功課,順便討論些學生會的相關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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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劉耀文置若罔聞的態(tài)度滋生宋亞軒心頭的怒火。
“是嗎...天天復習?”
“也還好,偶爾”
宋亞軒翻閱著劉耀文的數(shù)學書,他的字跡干凈。宋亞軒心想,天使般干凈的他,怎么能旁人玷污。于是血池中的男孩奮力的游出血池,用那雙沾滿紅液的雙手把他心中最干凈的天使捧在了制高點,他誓死,要守護他愛的人。
“那我今天也跟你一起去吧”
面前人露出八顆牙的招牌微笑好看,像純潔的羽毛,柔軟純凈。劉耀文垂眸一笑,摸了摸他的頭,蓋上數(shù)學書牽著他的手離開天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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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習地點被訂在廢棄大樓旁的繁華商場中一家靜謐的咖啡館里。宋亞軒喜歡咖啡豆散發(fā)出來的香味,試圖麻痹大腦的咖啡因子讓宋亞軒精神緊繃,像他觸犯罪惡時的心情一樣,輕快愉悅。
放學后劉耀文賀峻霖因?qū)W生會的校園活動和安全措施被留了下來,宋亞軒再見到的時候,兩位穿著校服有說有笑的朝他走來,賀峻霖如蝴蝶翅一般撲閃著自己的睫毛抬頭望著劉耀文,好一般癡情。
宋亞軒將嘴里的吸管咬了緊,塑料吸管裂出一道白痕,慢慢的撕裂,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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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是性格極好的人,跟誰都聊得來,見到宋亞軒便笑臉盈盈朝他走來。劉耀文看見宋亞軒,微微笑了笑。
“亞軒,終于有個人來陪我了,你都不知道劉耀文這個人超級無聊,只會跟你講題”
原來你的嘴巴是勾情的利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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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望著他的嘴,紅潤的唇天生帶著口紅一般有氣色,閉合的瞬間輕彈,讓人不禁想要多跟他說點話。
“你的嘴巴真好看”
宋亞軒額前的劉海墜下,半掩著幽黑深邃的眼眸。他笑了,笑他嘴角的污垢未擦拭干凈,笑他不夠干凈。
那如何能接近我純凈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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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喝去半杯,時間過了十點。劉耀文向來不喜歡喝甜的,賀峻霖無心給他點了杯奶茶。但相比之下,他更喜歡宋亞軒手中苦澀的美式。
人啊,要學會在苦痛中尋求甜蜜,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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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熱情邀請劉耀文嘗嘗自己手中更甜膩的香蕉牛奶,卻不曾看出劉耀文微笑下的抗拒。
“都是兄弟,怕啥”
“喝我這杯吧,他不喜歡甜食”
“晚上喝咖啡,不是會睡不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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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文的手滯留在空中,被賀峻霖拍下。賀峻霖把香蕉牛奶塞進宋亞軒手中,揮揮手說再買一杯。劉耀文看著宋亞軒,手握著玻璃杯的指尖泛了白,嚴重的黑色被無限放大。
“亞軒,苦的東西往往比甜的東西更好喝,你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咖啡豆的醇香和調(diào)劑過的奶茶粉是不一樣的?!?/p>
他拿走宋亞軒的咖啡喝了一口,舌尖被破裂的塑料吸管刮出一道微小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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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霖,我有些東西落在天臺上,可是太黑了,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宋亞軒生的一副乖巧的樣子,性格也柔,想來是真的害怕,賀峻霖學生會主席的職業(yè)病上線,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他。
這棟大樓就是昨天上了熱搜的那棟,賀峻霖想起來還有些害怕。
“你怎么會把東西落在那里?”
“其實是那個女生的遺物,我聽到消息后一直想過來取,畢竟...是同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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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勉強把宋亞軒這個笑理解為強顏歡笑,原本月色溶溶的眼神似乎在廢棄大樓的陰暗籠罩下?lián)Q了色彩,取而代之的陰冷神色看的賀峻霖毛骨悚然。
“亞軒,是丟了什么東西啊,這里好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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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上干了的血跡依舊嚇人,恰好擋住賀峻霖櫻紅的唇。他嚇得不輕,心臟緊繃著,見到鏡中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的宋亞軒才舒了口氣。
“看來...是找不到了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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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在黑暗的庇護下握緊了銳利的匕首,月色灑下,卻照不到被幽暗包圍的賀峻霖身上。
“那到底是丟了什么啊?”
賀峻霖的明眸在暗中依舊泛著光,可很快將會失去明媚。
“她的性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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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文回到咖啡館坐下,音樂播放的正好是首旋律歡悅的曲子。劉耀文舔舔口中溢出血的傷口,陣陣刺痛反倒讓他心情舒暢。
宋亞軒笑的甜甜的朝他走來,拿起東西便起身拉著他要走。
“小賀呢?”
“我猜他待會就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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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一點咖啡館打了樣,店員看見被人留下的書包和桌上的作業(yè)愣了愣,作業(yè)上清秀的字跡寫著“賀峻霖”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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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臺上的雜物被風吹得四處飄散,少年冷峻的臉上沾了不好看的傷口,原生的好看的嘴唇被劃上好幾道口子,血液風干后在已無血色的唇上留下了不堪的血跡。
那蝶翅般的睫毛不再扇動,靜靜墜下貼在了眼瞼上,他的眼里失去了光芒,唯有動脈中還在涌出的血液映著月輝閃著點點星光,紅艷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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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邊的少年扔下手中的煙頭,看見垃圾桶里燒的剩下一半的手套上沾著血跡,心里暗嘆晦氣,撿起自己不小心落在街邊長椅上的相機,按下錄制鍵停止錄像,疑惑著自己怎么錄下一段新的視頻。
他好奇地按下播放鍵,前一段只有來來往往的過路人,他覺得無趣,擺擺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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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主席缺席的第二天就出現(xiàn)在了社會新聞上,那棟大樓仿佛受了撒旦的詛咒,成了血色禁地。
張真源是賀峻霖在學生會愛心救助活動中唯一一個無法與人進行正常人際交流的,因此賀峻霖離開后,張真源便天天蹲在角落里等他。
宋亞軒常常在天臺上看見他,他從不抬眼看面前經(jīng)過自己的人,只是默默的在地上寫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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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不同往日,一位穿著破洞牛仔外套將褲腳挽高的少年走到了他面前,蹲下跟他說了幾句話,緊緊的抱住了他。
“亞軒,老師讓你下去搬書”
嚴浩翔一邊撫著泣不成聲的張真源,一邊望向那個看自己看的出了神的少年。宋亞軒與他對視一眼,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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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的離開對嚴浩翔無疑也是個重大的打擊,在他努力尋找他生前最后的蹤跡的第四天,他看見房間角落里的相機恍然想到了什么。
他忐忑的按下播放鍵,把長達五個小時的視頻仔仔細細看了三遍,視頻的最后出現(xiàn)三個同校校服的學生,其中一個進了大樓后再也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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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不安的跳動,他一次次放大,一次次按下暫停鍵,輕輕摸著屏幕。
“賀峻霖……是不是他們殺了你…”
少年的身影在他腦海里一點點放大,清晰。
“翔哥,查到了,賀哥最后那天晚上跟他們班那兩個叫宋亞軒劉耀文的出去了”
嚴浩翔臉一黑,將手中的攝像機握的緊了些,表情憤怒的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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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校園兩起事故的發(fā)生,校方遭到許多家長的控訴,下半年的活動也被全數(shù)取消。丁程鑫作為負責人,聽到消息后夜只能無奈嘆氣。
“我本來準備了很多好玩的活動的……”
“現(xiàn)在安全重要,希望這些事不會影響你的高考”
丁程鑫拍了拍劉耀文的肩,朝他笑了笑后揮手離開。宋亞軒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
兩人關系一直很好,從劉耀文稿已進了街舞社兩人合作雙人舞臺后,校園里關于兩人的流言蜚語也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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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文,那器材麻煩你幫忙收拾一下嘍”
“沒問題馬哥”
馬嘉祺的存在讓宋亞軒安心不少,但凡是有馬嘉祺的地方,丁程鑫也一定在他身邊。
宋亞軒走出教室,擦身而過的人眼周泛紅,像是要吃了人一般,怒視著教室中的人。
宋亞軒看著馬嘉祺和丁程鑫的背影,心頭舒暢不少。教室里傳來一陣驚呼聲,隱約間有人喊了劉耀文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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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兇手。”
嚴浩翔幾乎是咬緊了所有牙縫說出來的這句話,他緊攥著拳頭,惡狠狠的盯著劉耀文。
“不好意思同學,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劉耀文聽后不作回應,淡淡掛著笑,像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那般冷靜。
皮下的血液涌動,赤潮般流向拳頭的降落點。慢慢暈開的紅腫伴著疼痛,撕扯開嘴角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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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推開站在門口的張真源沖了進去,擋在劉耀文面前。
嚴浩翔看見宋亞軒的面龐,猶如看見了什么邪祟之物,緊皺著眉頭。
“你也是幫兇?!?/p>
“你不要傷害他,我告訴你真相,是我做的,跟他沒關系”
聲音小的恰到好處,只讓他們兩個人聽見。那雙無辜的大眼里好似含著淚光,但深淵的角落里也隱匿著一直怪物。劉耀文在宋亞軒身后瞇起了眼,眼底帶了抹奇異的神色。
“跟我去天臺,我全部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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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教室后,大家只關心著劉耀文傷勢如何,絲毫不在意他們的糾葛。張真源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愣愣的站在原地,仿佛沒了魂似的,被身后傳來的聲音嚇得不輕。
“真源同學,我想嚴浩翔應該需要你,你跟去看看吧”
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張真源拔腿沖了出去。身后人笑了笑,擦去嘴角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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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臺上有劉耀文種的野品玫瑰,不同于花店里嬌貴的花,它有著比荊棘更尖銳的刺,生在根莖上,花也便開得更加張揚。
“殺人是要償命的”
“我知道”
宋亞軒風輕云淡的回答他,臉上淺淺藏著笑。嚴浩翔不解他為什么奪去這個男孩美好的生命時他卻變了張臉,冰冷的恨意透過他的眼眸,打在了嚴浩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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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錯了事,我必須懲罰他”
宋亞軒喃喃道,自顧自的走到野玫瑰面前撫著如血一般妖艷的花瓣。
“我愛一朵玫瑰,自是不會讓別人褻瀆他的純凈。如果有人妄想玷污他的圣潔......”
他的手指覆上玫瑰帶刺的根莖,指腹被刺扎破,滴出鮮紅的血,順著挺直的花莖留下,融進土壤。
“那么他的根莖會不顧一切的保護他的玫瑰,無論是否要付出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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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浩翔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他話中的意思,這卻令他更加憤怒。
“你喜歡劉耀文?那和賀峻霖有什么關系?”
“他試圖奪走根莖上的玫瑰,但我不會允許他這么做的”
他清澈的眸子直勾勾盯著玫瑰,愛意涌出,他愛不釋手的摩挲著玫瑰花瓣。
“殺了人要償命的,你現(xiàn)在就跟我去警局自首”
宋亞軒不理會他,不舍的放開手中的花瓣,站在了天臺的最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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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湛藍,點綴著朵朵白云。陽光透過云層打在宋亞軒身上,恍然間像是披上一層金色的薄紗,天使降臨般沐著風,轉(zhuǎn)身看著嚴浩翔輕笑。
“不是要償命嗎?我現(xiàn)在就可以賠給你”
嚴浩翔咬緊牙關,看著他在天臺邊搖搖欲墜。
“你以為我真的會救你?救一個殺人兇手?”
那人不語,淡哂著張開雙臂偏離身體重心,朝著地獄的方向倒去。
“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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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浩翔扯著他的手臂,肌肉緊張的每個細胞都緊繃不敢有一絲懈怠??伤蝸嗆幰琅f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笑著。
“你知道了我是殺人犯,是不是就會把我?guī)ケO(jiān)獄,把我?guī)ヒ姴坏揭牡牡胤剑俊?/p>
“你現(xiàn)在沒資格談愛”
他語氣冰冷,原本身上散發(fā)出的凌厲此時更加囂張。宋亞軒一下收起眼眸中的無辜,手上輕輕帶著力,站了回來。
“那我就幫你成全你和賀峻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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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順的樣子不見蹤影,他唇角帶著的笑可怕,像個扯下善意面具露出丑惡面龐的魔鬼,輕蔑的望著脆弱的人類。
嚴浩翔重心被他往前拉去,手上的力量消失,與宋亞軒擦肩而過。
他眼里失了神,隨著身體的傾斜看向這蔚藍的天空,身上似乎有著一股隱形的力量將他推入深淵。
宋亞軒眼帶笑意的看著他,嘴里說著什么。
永遠不會有人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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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聽著砰的一聲巨響,望向樓下血泊中那張俊氣的臉,血紅的雙眼睜的大大的,怒視著前方。
你應該感謝我的。宋亞軒喃喃,迅速離開天臺。
他打開天臺的門,張真源呆呆的站在原地,眼角帶淚,嘴中啊啊啊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宋亞軒瞪了他一眼便離開,留下張真源一個人獨自跑到天臺邊,看著被人群圍住的嚴浩翔,想要說什么卻又被抽泣聲生生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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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從天臺摔下來的......”
劉耀文擋在人群面前,余光瞥到宋亞軒下樓的身影,嘴角帶了一抹笑意。
“好,但是注意點秩序哦”
一行人站在天臺門前,張真源慌忙又不知所措的面對著這群對他指指點點的陌生人,后退著縮在了角落里,把自己抱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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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埋伏在你身邊殺了你,太可怕了”
“啊,果然精神有問題的人大多都會做出這種事”
“你們說,小賀主席的死會不會也和他有關系......”
劉耀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走過去拍拍張真源的肩,低聲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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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的聲音漸行漸遠,幾個看見事發(fā)現(xiàn)場的同學都嚇得不輕。
宋亞軒回到班級與同學們一起恐慌著,心中卻只惦記著劉耀文。不一會劉耀文拿著U盤走進班級,站上講臺一派領導的風范。
“同學們,嚴浩翔同學的事不要再多議論了,等會校長會廣播安排上學的相關事宜”
果然幾分鐘后,校長廣播讓學生們回家休息,由于學校監(jiān)控錄像的丟失,學校在沒給出交代前暫時不會讓學生們返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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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走在大街上,經(jīng)過了那棟廢棄大樓,那兒已經(jīng)被紅色警戒線圍得嚴嚴實實,門口還站立了幾個警察。
他穿過幾條街,走入那個他許久沒回來過的靜謐角落,滿地是破碎的酒瓶碎片。廚房的鍋里飯菜已經(jīng)發(fā)霉,生了蛆,慢慢地在灶臺上蠕動。
“爸媽,我回來看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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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笑著放下包,他記得媽媽說過不能在她面前擺出不好看的表情。他走進父母的房間,黑暗中兩個人影相互依偎,嘴角上揚,睜著黯然的雙瞳盯著宋亞軒。
“這樣多好,不會打我罵我,不會酗酒吵架,也不會刀刃相對,每天這樣開開心心的笑著,才是美滿幸福的一家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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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透過窗子打進來,床上坐著的兩人身上纏著麻繩,還穿著不合季節(jié)的夏裝。白的嚇人的肌膚被勒出紫色的痕跡,蔓延在皮下卻沒有血液的滋潤。
他們的嘴角上揚出詭異的弧度,唇紅艷如血。
“爸媽,晚安了”
月輝爬上他們散發(fā)著腥腐的身軀,空洞的雙眼望著宋亞軒離開的方向。嘴角被人劃開兩道狹長的口子,肆意上揚。
看啊,他們笑的多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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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被封了起來,校方把張真源送到醫(yī)院,想要了解事情的經(jīng)過。
可張真源那天后更加懼怕這個世界,拉起病房里的窗簾不愿見光。只偶爾幾次劉耀文同他說話,他才開口講幾句。
心理醫(yī)生為此頭疼,問他關于那天的一切,他便瘋了似的咿咿呀呀揮著雙臂,好像要阻擋開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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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源,你很喜歡這個相機?”
嚴浩翔留下的東西里,張真源拿走了相機,每天都看著相機里的照片,眼淚悄聲無息的滑下。
“好看?!?/p>
張真源指著相機,摸著里頭再也回不來的人濕了眼眶。相冊的最后是一個長達五個小時的視頻,劉耀文指著問他。
“為什么不看這個視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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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盯著視頻良久,從嘴里悶出一個字。
“長”
“無聊的話,不如看一看”
劉耀文摸了摸他的頭,起身離開。
“對啦,明天會有同學來看你,不用害怕他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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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后,張真源怔在原地,點開了視頻,從落日黃昏看到繁星掛空,看見熟悉的身影喜極而泣,再到捕捉視頻中那帶血的利
刃出現(xiàn)。
“殺...殺...兇手”
張真源猶如崩壞的人偶,瞪著眼哭了一整晚,無聲無息的感受著心臟撕裂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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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學生代表,馬嘉祺和丁程鑫第二天也來到了醫(yī)院。
“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把車上的水果籃拿來”
宋亞軒捧著一束淡綠色的花,剛好上了樓。丁程鑫原本想叫住他,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他的身影。將花束寄放在前臺后,丁程鑫給馬嘉祺留了張字條,隨著宋亞軒一同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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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我希望你能忘卻在天臺上看到,聽到的一切”
他將花插在床頭柜上的花瓶里,清新的綠色給人莫名的舒適感,深紫色的花蕊卻愈發(fā)讓人盯著難受。
“這是天仙花,你看,它好看吧。它原本應該在這個季節(jié)結(jié)果的,但是早早被人摘了下來,于是便永遠活在了花期”
“殺人...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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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拿著相機,顫抖的指著宋亞軒,瞪紅了腫脹的雙眼。
宋亞軒收起笑容,從他手中奪過相機,仔細端詳起來,見里面滿是賀峻霖照片的相冊,立馬明白。
“最好你能像往常那樣,當個啞巴就行了”
宋亞軒取走相機里的儲存卡,又在臉上掛起了甜甜的笑。
“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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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嘶吼一聲,嚇的站在門口的丁程鑫身體一抖。宋亞軒皺著眉看了他一眼,又馬上化開了眉間的褶皺。
“不聽話的話,我會讓你一起去陪他們哦”
丁程鑫身體迅速僵硬在原地,半透明的門映出他的側(cè)臉。宋亞軒轉(zhuǎn)身,門口那半張臉呆滯半秒,很快的一閃而過。
明明自己不是那個所謂的兇手,丁程鑫的心跳卻慌忙地胡亂加速。他像一輛沒有了導航的車,橫沖直撞的往前跑,與面前人撞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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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程,怎么了,慌慌張張的”
“宋亞軒他...他是....”
丁程鑫不安的接過馬嘉祺手中的水果籃,身后甜甜的聲音傳來,驚得他直冒冷汗。
“馬哥,丁哥,你們來了”
丁程鑫不敢回頭,后腦勺被一道熾熱的目光灼燒著,躁動的心跳始終無法安寧。
“嗯,等老師們上來了我們一起去看真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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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帶著心理醫(yī)生進了病房,張真源又像往常一樣蜷縮在病房一角,寬大的病號服襯得他顯得格外瘦小,好看的雙眸被恐懼吞噬,不安的朝著宋亞軒所在之處瞟。
“哎,這次耀文也不在,他肯定是不會開口了”
老師無奈嘆了口氣,身后的人便拿起了相機,對著張真源按下快門。閃光燈打在張真源臉上,秀氣好看的臉扭曲成一團,恐懼充斥整個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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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不然我們和真源同學合張照吧”
“好啊,我想他應該很樂意”
宋亞軒意味不明的看著張真源,他聽見這句話后猛的抬頭,對上宋亞軒的目光,觸電一般起身。
“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他推開人群,往外跑去。丁程鑫擔心的扯了扯馬嘉祺的衣角,一起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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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一路跑到走廊盡頭,身后跟著一群人像是追捕逃犯一樣進行著追逐游戲。
“真源,你還好嗎?”
丁程鑫正想要上前安慰他,一旁的宋亞軒已經(jīng)提前開了口。
“不要......”
他的眼淚如斷線串珠一樣掉下來,往后慢慢挪動。宋亞軒死死盯住他,披著羊皮的狼最終還是露出了那雙猩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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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抵在窗臺上,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顫抖著,看向宋亞軒。
“會...報應......”
少年的嘴角掛上一抹難見的笑容,身子一斜向后倒去,像那天的嚴浩翔一樣,失望地看了這個世界最后一眼,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不要!”
他們幾乎同時喊出這句話,可一切還是來不及。丁程鑫眼睜睜看著張真源從十幾樓摔下,癱軟在一片鮮紅之中。他無能為力,濕了眼。殺人兇手就在場,但他依然沒有救下這條無辜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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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了阿程”
馬嘉祺捂住他的雙眼,手掌心濕了大片。
張真源的舉動是宋亞軒萬萬沒想到的,但好歹也算是除了一個禍患。
老師們坐在地上無力嘆息,他心里卻像吃了蜜一樣甜。
“我不可以坐視不理......”
宋亞軒看向一旁哭的兇的丁程鑫,方才門口若隱若現(xiàn)的側(cè)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握緊拳頭,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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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的人們吵吵鬧鬧的談論各種新聞八卦,今天好像哪里又死了一個人。
宋亞軒進過一家書店,里面擺放著各類書籍,例如:善待世界,世界也會以溫暖擁抱你。
他嘲諷的笑了笑,這不過是人類自欺欺人的手段罷了。
愛笑的小孩,也不一定有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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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不悅?cè)诵?,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轉(zhuǎn)而變成傾盆大雨。宋亞軒浸著雨點,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劉耀文家門口。他家還沒出事前,這是宋亞軒常來的地方。
他忐忑的按下門鈴,里面?zhèn)鱽砼怂盒牧逊蔚暮鸾新?。劉耀文開了門,一瞪身后輪椅上美麗的女人,她便立馬安靜了下來。
“亞軒?你怎么淋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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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低下頭抿著唇,濕漉的頭發(fā)滴著水,染濕了衣裳,劉耀文伸手牽住他冰冷如斯的手,將她拉了進來。
“先進來吧”
手心傳來一陣溫熱,劉耀文的手大些,握住他的整個手背,源源不斷傳來溫暖。
宋亞軒回握住他的手,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在陰冷中給他溫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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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文帶他洗了澡換了身衣服,他的衣服上常有淡淡的青檸香,宋亞軒輕輕嗅著,心情也跟著愉悅不少。
“喝點熱的”
宋亞軒接過他的杯子,腦袋上覆上一只大手。
“頭發(fā)不吹容易感冒的”
劉耀文坐在他身旁,拿起電風吹調(diào)低檔,用溫和的風速輕柔的吹著他的頭發(fā)。
宋亞軒不知是不是吹風機傳來的熱氣昏了腦,連竟有些發(fā)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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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文…阿姨她,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嗎”
撫著他頭的手頓了頓,但很快緩過神來。
“嗯。你呢,伯父伯母找到了?”
宋亞軒無言,沉默的眸子里是一絲捉摸不透的冷漠。劉耀文關了吹風機,頭發(fā)已然干了。
他笑了笑,揉揉宋亞軒的發(fā)絲。
“你要是覺得孤單了,隨時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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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深情的望著劉耀文,手邊的電話鈴聲響起。他望去,屏幕上顯眼的丁程鑫三個大字,宋亞軒盯著手機屏幕,神色微變。
劉耀文關了手機,給宋亞軒蓋好被子。
“你睡吧,我就在隔壁”
“你陪我一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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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抱著他,眼皮已經(jīng)開始沉重。
“耀文,我好累。你可不可以,只對我一個人溫柔”
劉耀文抿著嘴笑笑,只是扶著他的肩,滿眼寵溺。
“辛苦了,亞軒”
偽裝成天使的惡魔,也會需要深淵的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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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雖未讓學生返校,但距離高考的時間也在一分一秒減少。丁程鑫練舞時腦海里都揮之不去張真源那天墜樓時失望的神情。
“阿程,別再耿耿于懷了”
馬嘉祺也不遠相信那個滿眼笑意的小天使是犯罪飯惡魔,可那天張真源目光所至的恐懼源頭,確是宋亞軒無疑。
“只要拿到相機的儲存卡,一切就都能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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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萬一他來找我了怎么辦……”
“我會保護你的”
人果然不能念叨,丁程鑫手機鈴聲響起,他恐慌的看向屏幕上宋亞軒的名字,心臟劇烈跳動。
“喂,丁哥,你有看見我落在醫(yī)院里的一張相機儲存卡嗎”
“我…沒看見啊”
“噢。聽說你今晚有藝考匯報演出,那到時候去給你捧場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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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看向后臺工具箱里的威亞繩,他在劇目中是下凡的天使,與馬嘉祺是搭檔。
電話那頭被人掛斷,他咽了口口水。
“阿程,我也會在臺上,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的”
“可你要是因為我而受了傷,你以后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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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嘉祺揮手笑笑,打趣他道。
“怕什么,我有你啊,我倆不是最好的兄弟嘛,以后靠你你養(yǎng)我”
眼底的擔憂還未散去,丁程鑫眼中閃過一抹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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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伴著凜冽的晚風。宋亞軒叫來了劉耀文,想與他共同見證血色盛典。
開場還有半個小時,宋亞軒見劉耀文站在舞臺上的假山前,似在打量著什么。
“亞軒,你看這假山,雖然不是座真的大山,卻用的是真材實料做的”
假山確實用的是石頭,高約三米多,這樣放在臺上,倒真像座雄偉的大山。
宋亞軒對這個大石塊絲毫不起興趣,劉耀文的臉上反而浮起了笑意。
“走吧,我們?nèi)ビ^眾席上,等好戲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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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在后臺多次檢查自己的威亞,確認沒問題后才穿上。
“阿程,我上來了,你自己等會上臺前小心點”
看著馬嘉祺走上臺,丁程鑫反而更加憂慮起來,看著他完成那一個個高難度技巧,心中的大石頭也跟著跌宕起伏。
“小??!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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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到了副歌部分,仙子下凡,迷倒眾生。山腳下的少年望著隨花瓣一同墜入人間的仙子呆了眼,轟的一聲卡上了音樂背景的旁白。
“The angel”
假山應聲倒下,舞臺的木地板被壓出了一個大坑。木板的斷裂處,掛上一抹鮮紅的血。
“馬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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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在半空解開威亞,狼狽的摔在觀眾面前。他不顧雙腿傳來的疼痛,向著那個大坑爬去。
臺下的工作人員也紛紛上臺,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的觀眾驚呼,場內(nèi)哄亂成一片。
“怎么會這樣”
宋亞軒疑惑起來,威亞竟結(jié)實的掛在天花板上。身旁的劉耀文面無表情,按下了120的撥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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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嘉祺…你撐住…”
大石塊下的人奄奄一息,后腦勺被破裂的木板劃破,溢出不少血。那雙修長的手臂護著頭,被石塊壓的紫青。
“你不能死啊……誰要做你兄弟…我都想好了畢業(yè)怎么跟你表白了……”
丁程鑫輕輕撫著馬嘉祺被血黏糊了的臉,眼眶被眼淚覆上,只剩一片朦朧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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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程,我……保護好你了…現(xiàn)在我要…去黃泉路上給你先……探探風嘍”
他輕輕握住丁程鑫的手,小心翼翼的不弄臟他的衣服。
“你閉嘴!你喝了孟婆湯…你…你就不記得我了”
馬嘉祺看他泣不成聲的樣子慢慢揚起嘴角,流出鮮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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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申請一下…就不喝了……”
那個少年被抬上了擔架,微微笑著,手軟了下去。他慢慢松開丁程鑫的手,合上了雙眼。
宋亞軒在臺下跟著人群離了場,轉(zhuǎn)眼卻不見劉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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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的燈熄滅,走出來的醫(yī)生嘆著氣搖了搖頭。
丁程鑫的雙腿受了嚴重的傷,膝蓋骨斷裂,他便打上石膏住了院。聽見馬嘉祺的消息后整夜整夜坐在床邊,一言不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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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我試著和他聊聊”
半月之久,劉耀文來到了醫(yī)院,丁程鑫想換了個人似的,坐在床邊雙眼無神的盯著自己的雙腿。
“丁哥,恢復的怎么樣?”
他聽見劉耀文的聲音,瞳孔微微放大。
“耀文,醫(yī)生說,我的腿很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了”
劉耀文給花瓶里的花換了水,花瓣上帶著淺淺的綠色,花蕊紫的好看。
“是宋亞軒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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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句毫無關聯(lián)的話,兩句語氣不同的句子。劉耀文淡淡開口答了句不是,丁程鑫的眼周卻微微泛了紅。
“我送你一份禮物,你應該會喜歡”
劉耀文走到他面前攤開掌心,里頭靜靜躺著一個u盤和小小的儲存卡。
“丁哥,我知道你很想他。既然思念烈不可擋,為什么不赴黃泉去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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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想念侵蝕了大腦的每一寸細胞。
“他之前來找過我,找的就是這個東西”
他抬眸,對上劉耀文冰冷的眸子。
“劉耀文,你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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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云布滿天空,三個月來,這座城市變了樣。
那個惡魔偷偷隱匿在暗處,肆意的笑著。
宋亞軒從公寓里出來,劉耀文正站在路邊朝他揮手。
“亞軒,有空嗎,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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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海邊,還等輕輕吹起兩人的衣擺。少年人的手十指相扣,共享手心里的溫度。
宋亞軒望著海岸線的末端,太陽出生和隕落的地方。天空中最后一抹微醺的紅色褪去,太陽也見不到影子。
“看不見太陽了”
他喃喃自語,像是嘆息著什么珍貴之物被毀壞一般。但他的人生,從出生那一刻起,便再也不見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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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文扣著他的手緊了些。
“不需要太陽,我們擁有月亮就夠了”
一瞬,天暗成了深藍色,抹去了天空最后一抹陽光。
海水漲潮,瘋狂的拍打礁石發(fā)出嘩啦的響聲。
“你喜歡我嗎,宋亞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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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文摸著宋亞軒的臉,暮色中,他的眼睛格外耀眼。此刻的他才是天使,活在劉耀文天堂里的天使。
“我當然喜歡,很喜歡,很喜歡…”
雙目對視,剎那間生出一條漂亮的星河。滾燙的血液在心臟里沸騰,滋養(yǎng)愛意生長。
兩個被撒旦多去翅膀的天使,在人間成為了對方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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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以吻你嗎”
這是一句不需要回答的疑問句,劉耀文勾起宋亞軒的下巴,在他的唇上烙下屬于兩人的專屬印記。
黑夜里少有繁星出現(xiàn),今日的夜空黑亮的好看,映得海水也變成華麗的墨色。
“做我的天使吧,宋亞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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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丁程鑫在醫(yī)院死亡的消息被傳開,他死前撥通了報警電話,留下關于宋亞軒犯罪的一切痕跡后割腕自殺。
警察到達現(xiàn)場時,那個少年白皙的手腕上宛若生了朵鮮紅的玫瑰,妖艷至極。
他留下的u盤里是天臺上宋亞軒推下嚴浩翔的記錄,相機儲存卡里導出的視頻中清晰的看見他從廢棄大樓里拿著帶血的刀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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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令他們疑惑的是,劉耀文在宋亞軒進行犯罪時,也去了那棟大樓,u盤的持有者不是丁程鑫,而是劉耀文。
警方立馬展開了對劉耀文的調(diào)查,卻只在他收拾的一干二凈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書桌上的一張紙。
紙上的標題寫著死亡名單,賀峻霖,嚴浩翔,張真源,馬嘉祺,丁程鑫,他們的名字無一例外的出現(xiàn),并打上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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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紙上的最后一行,寫著兩個人的名字,被愛心框了起來。
劉耀文,宋亞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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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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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關于劉耀文宋亞軒的身世
劉耀文:沒有父親的關懷,母親精神有問題,并且遺傳到了劉耀文身上,所以劉耀文有反社會思想一部分也是因為遺傳了母親,精神有問題,報復心理強,屬于白切黑笑面虎。
宋亞軒:父親常年酗酒家暴,母親因忍受不了丈夫施加的壓力,也把怨氣撒在宋亞軒身上。宋亞軒在長期的精神壓力下有了反社會心理,開始變得怪異無常,有病嬌傾向,先是報復了自己的父母,將兩人殺害,嘴角咧開的傷疤是宋亞軒表達他渴望快樂的體現(xiàn),他一直希望家庭和睦。
2.關于殺人的想法是如何形成
兩人都是反社會人格,都具有極強的占有欲,但宋亞軒的占有欲是針對劉耀文的,劉耀文的占有欲是針對幸福。
賀峻霖是學生會主席,被嚴浩翔關懷著,深層含義其實有帶翔霖線,兩人相愛著很幸福,所以劉耀文想要破壞他們的幸福心理,就要先從一個人的不幸福開始。
賀峻霖的死對于嚴浩翔和張真源都是失去幸福的,張真源一直接受大家的關懷,也是幸福的,劉耀文因此也對張真源起了殺心。
馬嘉祺和丁程鑫也是相愛的,同對翔霖幸福感的嫉妒,劉耀文也嫉妒著祺鑫的幸福感,因此對他們起了殺心。
3.關于殺人手法
劉耀文一開始就是借刀殺人,利用了宋亞軒對他極致的愛意,從暗中讓他吃醋。占有欲極強的病嬌屬性讓宋亞軒對那些與劉耀文親近的人起殺心,劉耀文則是一步一步引導宋亞軒殺人。(開頭的那位死者是女生,因為劉耀文給她戴了圍巾,被宋亞軒殺害,是個宋亞軒占有欲的極強表現(xiàn))
對于在犯罪現(xiàn)場找到劉耀文足跡,是因為他知道宋亞軒有殺意,每次行兇完畢后會去犯罪現(xiàn)場確認,并查找宋亞軒的犯罪蹤跡,為最后丁程鑫報警找警察來發(fā)現(xiàn)他們是殺人兇手且已經(jīng)自殺做鋪墊。
4.關于文軒
劉耀文的一句“做我的天使”,事實上是他親手把宋亞軒打造成一個惡魔,但他本身深愛著這個惡魔,如果劉耀文是深淵,深淵里住著的惡魔便是宋亞軒,但劉耀文認為這是對他們倆的一種解脫,故此在劉耀文的想法里,他是天堂,里面住著名為宋亞軒的天使。
劉耀文留下死亡名單一是為了讓警察知道是他布下局,二是名單上也有他和宋亞軒的名字,所以宋亞軒和劉耀文最后已經(jīng)死亡,劉耀文把宋亞軒帶去海邊是墜海而亡,意為墜入無底深淵,也可以解讀為宋亞軒和劉耀文去了天堂,宋亞軒是他天堂里的天使。
劉耀文和宋亞軒從小就認識,所以宋亞軒會問起劉耀文母親的事,劉耀文會問起宋亞軒父母的事,此時劉耀文已經(jīng)知曉宋亞軒殺害親生父母的事。并且由于從小生情,宋亞軒對劉耀文的愛意非常人能比。
5.關于一些小疑點
監(jiān)控錄像,劉耀文搶先一步把在天臺宋亞軒和嚴浩翔出現(xiàn)的監(jiān)控拷走,所以校方一直找不到監(jiān)控錄像。
馬嘉祺的死,原本宋亞軒是在丁程鑫的威亞上做了手腳,但已經(jīng)提到了祺鑫兩人多次檢查威亞,所以威亞最后穿在丁程鑫身上是沒問題的。劉耀文特地和宋亞軒提起假山,就是因為他在假山上做了手腳,是讓舞臺地板塌陷,最后馬嘉祺上場經(jīng)過時地板承受不住壓力而塌陷,以此達到砸死馬嘉祺的目的。
張真源懼怕相機,因為他知道嚴浩翔相機里拍下了的宋亞軒殺完人后處理物品的視頻,所以對相機有陰影,宋亞軒用相機拍他是想摧毀他的心理防線。
丁程鑫在醫(yī)院時床頭柜的天仙花,天仙花的花語是邪惡的心,同它的花一樣,淺淡的花瓣顏色,深艷的花蕊顏色,這個花代表著宋亞軒和劉耀文,表面善良,內(nèi)心已經(jīng)被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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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么有疑問的可以再補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