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 重生文】燕巢堤48【前世太子妃/重生做母妃】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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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被微風(fēng)卷著慢悠落入小池引出單薄漣漪時,得了消息來迎駕的洛棠正好在青石路上與良帝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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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瞧著剛剛從你門里出去的好似是貴妃處排扇,怎么,她那兒來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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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住良帝胳膊,洛棠將手里攆著的一朵茉莉花瓣隨手塞進(jìn)男人衣領(lǐng):
‘ 我賞了物件,你那新貴過來謝恩的,貴妃護(hù)短給了儀仗送人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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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棠吃醋的腔調(diào)讓良帝格外受用,加之衣領(lǐng)塞花的親昵動作還有咫尺間淡淡的茉莉香氣襯托,笑容也逐漸熱烈而曖昧起來:
‘ 她護(hù)短無非給點牌面,朕護(hù)短可是日日夜夜不寂寞的好處,拎不清的小東西,在朕這里,你可是最大短處,得要人....實心的護(h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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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開下巴上騷擾的手指,洛棠面頰帶出些許紅色,有點惱又不少羞的用埋怨眼神瞪了良帝下,然后將挽住對方手臂的動作撤了,道:
‘ 陛下今日公事不忙么,這樣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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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前提,良帝反手又將洛棠移走的腕子撈住,順著向下五指交叉的拉個結(jié)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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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煩一堆,頭緊的很,來找你散散精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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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帝真切看到洛棠聽了自己言語后,面上豪不做作的立刻顯露出的關(guān)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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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兒我得了二郎賞賜,正好茉莉也新熟,給你沏茶解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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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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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二哥拖人給我?guī)нM(jìn)一套猴仙的精裝畫本子,咱倆可以同看,你若懶的費眼,我講給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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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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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云隨著長定殿院落的寂靜下來,也如同散了熱鬧般向前方飄走,一時間顯得此處天際晴空萬里的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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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云層重新聚攏的養(yǎng)心殿上空,水興正在外與剛進(jìn)來的柳侍君說話:
‘ 陛下起駕往長定殿去了,此刻不在殿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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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水內(nèi)官可知陛下多久回來?’
胡永拎著食籃在主子邊發(f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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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怎會曉得,興許片刻,也沒準(zhǔn)就要午膳后休息到下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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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水興說了等于沒說的話,柳侍君不禁蹙眉,胡永在側(cè)又開了口:
‘ 我們主子新做炸元宵,時間久了可就口感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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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興聽了不由回個白眼,心說你這話幾個意思,難道還想我去長定殿將圣上叫回來,就只為吃你這幾口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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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雖有鄙薄想法,但面子卻不能下了柳侍君的,于是眼珠一轉(zhuǎn)略帶著些不懷好意道:
‘ 既如此,柳主不如干脆直接去長定殿,好吃的不會誤了口感,也叫陛下知道您心意,再者洛主年少也是個貪甜的,順帶嘗過您手藝必然歡喜。一舉多得,大家都落下好,也算您沒有白費這番辛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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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聽音,胡永被水興言語中的嘲諷與輕慢激怒,可要動容的他卻因自己主子開口的話而不得不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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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內(nèi)官說的也是,你我就走一遭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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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侍君溫和語調(diào)中不見絲毫不適情緒,在水興看好戲的躬身中帶著胡永默默向養(yǎng)心殿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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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上了宮道,瞧著四下無人,胡永恨恨聲終于開口:
‘ 這拜高踩低的死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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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駕十余年,身體差,無所出,家世了了,又無圣寵,怨不得人的?!?/p>
柳侍君自我感慨著不怨人的話,但眼底分明是溢不盡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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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昭純殿珠翠簾子里,陶貴妃正歪在床上聽劉嬤嬤說話:
‘ 跟去的奴才說,洛妃是掐著點算了陛下駕臨時刻,急急攆了風(fēng)伴君出來的,若再晚半刻須臾便能在他院里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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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撇了撇,陶貴妃道:
‘ 夜宴那回子本宮就瞧出來,沒規(guī)矩,拈酸吃醋,標(biāo)準(zhǔn)的小家子出來的做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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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嬤嬤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在貴妃處,心中所想是自己陪著還是家中姐兒的少女入宮那時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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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來當(dāng)初的大將軍也只是剛從行營統(tǒng)帥得圣主隆恩,入兵部然后卓升大將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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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名聽著大,實則行營好比地方官,再高不過五品。其實當(dāng)初入宮封妃的陶貴妃論家世背景,與今日洛棠也不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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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武將家里兒女天然與文官家的在詩書氣自華上就有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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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嬤嬤還清晰記得,入宮侍寢隔日,早膳時良帝就對貴妃說過讓她多讀書的話。也足可見九五之尊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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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有些微詞,良帝對貴妃多年盛寵也是事實。而陶貴妃身上加持的對峙皇后,苛待后宮等重重名聲,也都是良帝縱容的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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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陶貴妃此刻對洛棠所謂小家子做派的吐槽,又何嘗不是她自己拈酸吃醋的表現(xià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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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主莫過仆,劉嬤嬤心中明鏡,嘴上卻還得為主子順氣:
‘ 那是自然,他老子即便如今入了諫察院,品階也是再打滾幾輩子都翻不過咱們陶家,這等小文官家出來的小兒子,天生的小家子氣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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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劉嬤嬤話說的順氣,陶貴妃笑了玩著手里珠串,須臾間似乎想到什么:
‘ 他不是不想陛下見人,那本宮偏就要人去見,他想獨寵,哼,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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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兩個對頭低語,片刻后,本還在偏殿抄書的風(fēng)清漪又聽命離了昭純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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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墻安寧掛在琉璃碧瓦上,幾只白鳥落下泰山石角享受蔭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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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花的暖茶兩杯,各自都空了半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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鵲羽屏風(fēng)前的牙床上,原本說好講故事的洛棠正赤腳跪在良帝身后為他按揉脖頸,而畫本則被良帝拿在手里:
‘ 這些同僚也是有趣,新官上任不與上峰道喜,卻要共事月余才來接風(fēng),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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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良帝感嘆,洛棠不禁好奇:
‘ 看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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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側(cè)頸,良帝拉了自己肩膀的手在唇畔親昵下,才道:
‘ 看來這猴子的官做的太勤,不得人心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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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棠做詫異狀歪頭:
‘ 勤快的官不是好官么,怎么不得人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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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往后靠,良帝將自己后背與洛棠前心貼住,道:
‘ 他懶些,下面日子過的松快。他勤勞,手下人便只能如牛馬賣力。干多干少人家都掙一樣錢,好處不多半分,誰的心能向他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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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轉(zhuǎn)動,洛棠忽然在良帝耳畔吹氣說話:
‘ 馬副總管就很勤快,有了他我這里多了好些好吃的,要不...陛下賞些好處恩典吧,不然日子久了,沒得好處,我會少好多零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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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帝垂眼,看著洛棠手臂從一側(cè)討好的送過嘴邊的茶杯,不由笑著隨他手飲了口,然后道:
‘ 朕要護(hù)短洛洛,你說什么自然就是什么,賞他把那副字摘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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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郎真好!’
洛棠笑說著話,嘴巴輕輕在良帝臉頰摁了個印子當(dāng)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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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貴妃說你想把持御膳房就是把持宮中人的舌頭,可朕看吶,洛洛的心眼小的很,你呀要把持的...無非自己那點口腹之欲罷了,小饞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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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破不說破,不癡不聾不做阿家翁,二郎笑話人家,你不是好家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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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自然不是好家翁,朕是你的...好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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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床上旖旎形狀正要開張時,阿招從外來稟:
‘ 陛下,主子,柳侍君來了,說是來送新做的炸元宵。還有,風(fēng)伴君也來替貴妃送春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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