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角的神秘任務(wù)——尾巴的手感?》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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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兒替她推開了門,一道倩影無聲無息潛入了房間。此刻,天空才蒙蒙亮,依稀還能見到星兒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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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來到博士身邊,抽出被博士壓在肘邊文件,隨著報告的閱覽,凱爾西的臉上閃過一絲慍怒。
“果真如此,這下是證據(jù)確鑿了?!蓖虿┦康难凵裰型嘎冻鲆还蓞柹?,熟睡中的博士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他縮了縮身子,砸了咂嘴。
見到這一幕的凱爾西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終究不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取下衣架上的大衣為博士披在了肩上。
他的胸腔隨著均勻且深沉的呼吸緩緩起伏著,閉合的眼皮下,目珠不時滾動著,興許是在做著什么美夢,臉上洋溢著淡淡的滿足感。
凱爾西望著博士熟睡的臉龐怔怔的有些出神,大抵是壽司吃壞了腦袋,才會想著去關(guān)心一個老男人的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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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的夜仿佛沒有盡頭,直到黎明的光劃破黑夜,一輪旭日從地平線的那一頭冉冉升起,盡管沒有熟悉記憶里那令人懷念的夜鶯的婉轉(zhuǎn)啼鳴,但新的一天終究是到來了。
一道絢爛的光點亮了天空,透過半掩的窗爬上了博士的脊背。
“你....果真還是你,就連睡著的臉都是那副蠢樣。”凱爾西在心中喃喃道。隨著眼前人的姿態(tài)與記憶中模樣的漸漸重合,心中的許些怒意與怨氣已經(jīng)煙消云散。
“這次就放你一馬吧?!?/p>
沙兒走了,門自然也就關(guān)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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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悄悄的房間里只聽得墻上的時鐘噠噠噠的作響,秒針邁著那輕快的步伐。
約莫一刻鐘后,有些昏暗的房間里博士直起了身,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他扭了扭脖子和腰部,骨節(jié)處發(fā)出一連串的嘎嘣聲?;蛟S是活動幅度過大,大衣順著肩膀滑落,博士有些后知后覺地?fù)炱鸫笠?,一邊撫摸一邊念叨:“凱爾西......”心中淌過一股暖流?!皼]想到她也會關(guān)心我?!辈┦枯笭栆恍Γ又銚u著頭把大衣掛在了衣架上。
拿起冷掉的咖啡,一飲而盡,佇立在窗前望向遠(yuǎn)方的旭日。
“看來昨晚小妮子還真的找凱爾西閑聊去了,也不知她怎么想的。這一大早就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幸好這次沒計較?!辈┦坎恢獮楹螄@了一口氣。
這倒不是說博士真的怕了凱爾西,只是出于對女性的尊敬他大多時候緘默不言或刻意避開了凱爾西。
嗯,一定是這樣的。(不知道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差點就信了)
“既然凱爾西表達(dá)了對我的關(guān)心,那我要不要偶爾也回應(yīng)一二呢?”一股作死的念頭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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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博士又如何準(zhǔn)備作死,紅、黑角、夜刀三人的作戰(zhàn)計劃似乎陷入了僵局。
作戰(zhàn)計劃板上貼滿了大大小小的紙張,一條條信息的連接線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張巨大的蛛網(wǎng)。眉頭緊鎖的三人盯著這錯綜復(fù)雜的情報網(wǎng)一時竟毫無頭緒,不約而同地,三人深深嘆了口氣。
“俺認(rèn)為咱們還是暫且把目標(biāo)換一換吧,醫(yī)療組作為目標(biāo)還是太難下手了,這都好幾天了,咱們一點頭緒都沒有?!焙诮菬o奈地提議道。
“說的也是,紅妹你覺得呢?”夜刀把目光轉(zhuǎn)向了紅。
“紅沒有意見,目前紅也沒有更好的方案”少女紅攤了攤手。
“那我們現(xiàn)在來看看普羅旺斯吧?!闭f著夜刀將作戰(zhàn)板的資料整理了一番,正中央那微笑的女性就是普羅旺斯的頭像了。
“紅妹,你有沒有嘗試過直接向普羅旺斯表明意圖呢?”夜刀有些好奇地問到。
“我.....我.....我....”紅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望著難為情的紅,黑角開口解了圍:“丫頭,不要為難紅妹了,俺尋思她是不好意思開口問普羅旺斯,女孩子家臉皮薄很正常的,不是個個都跟你一樣?!奔t默不作聲地低下了頭,算是默認(rèn)了。
“呆木頭,你的意思是我臉皮就很厚了?”夜刀白了黑角一眼,質(zhì)問道。
“得了,俺的意思是你經(jīng)驗豐富比較勇敢大膽?!焙诮且慌拇笸龋B忙說道。
“少說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俺覺得吧,咱們再重新梳理一遍,這板上信息點那么多,俺看得都眼花了。捋一遍說不定就有新思路。”黑角用手指在作戰(zhàn)板上比劃了幾下。
目前沒有更好的提案,梳理一遍確實是不錯的選擇,夜刀、紅二人點頭表示同意。
“首先,我們這次的行動目標(biāo)是普羅旺斯。那么我們最先需要了解的是她的日常和習(xí)性。讓我們看看從博士那里弄到的資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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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任務(wù)相關(guān)的目前就這三份資料,聽說還有第四份資料,但是博士沒有給我們權(quán)限,不過也足夠了。”
“俺尋思能不能在普羅旺斯前往荒野的時候,讓紅充當(dāng)護(hù)衛(wèi)協(xié)助行動呢?”黑角馬上提出一個新的想法。
“呆木頭,紅是首先是一個刺客,其次才是一個戰(zhàn)士。平時里普羅旺斯一人就能解決荒漠中的問題,哪還需要什么護(hù)衛(wèi)?退一步說,真的需要護(hù)衛(wèi)那也是你我這樣的重裝和先鋒前去。理由不充分就是一個隱患。”夜刀很快否定了這個提議。
“紅認(rèn)為,平日普羅旺斯會陪小孩子們玩耍,那么不妨讓孩子們幫幫忙”紅冷不丁地提出了一個損招?!翱梢宰屝芎⒆訋兔θ∫恍┟l(fā)”
夜刀搖了搖頭道:“普羅旺斯平時非常珍惜愛自己的尾巴,且不說孩子能否有這樣的執(zhí)行力,僅僅是剪去一部分毛發(fā)肯定會讓她心疼不已。這種方式完成任務(wù)實乃不妥?!?/p>
“那紅只好直面銀灰了?!奔t似乎下定決心般地說道。
夜刀沉吟了半晌沒有直接否定,此時黑角率先開口道:“不必如此,可以用之前的老辦法調(diào)開銀老板即可?!?/p>
夜刀有些意外地看了黑角一眼:“目前羅德島能請得動銀老板這尊大佛的只有三人——博士、阿米婭以及凱爾西醫(yī)生。然而這事不能聲張,還只能請博士配合。只是......”夜刀有些遲疑“只是這個任務(wù)我們已經(jīng)讓博士協(xié)助過很多次了,如果總是讓博士配合我們,那我們今后怎么才能讓博士更加信任我們呢?”
“丫頭,那你的意思是??”黑角詢問道。
夜刀默不作聲地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紅身上,半晌方才開口道:“還有一法仍未可知,就看紅妹是否落的下面子了?!?/p>
面對二人灼灼的目光,紅心中已猜到幾分,但仍感到十分窘迫。夜刀俯身在紅耳邊低語了片刻,紅的臉上印上緋紅的色彩。
“這個方法是最簡單最直接的了,事情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難,只要你鼓起勇氣就好了?!币沟秾χ倥t微微一笑,試做鼓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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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晴朗的一天,陽光正好,萬里無云的天空藍(lán)澈如海。
忙碌而又充實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回到宿舍,透過大廳的窗外,能看見仲夏夜的星空,如璀璨的鉆石般閃耀,又如同鑲嵌在夜幕上的瑪瑙,晶瑩剔透。
你問我為什么大晴天會看到星空,那當(dāng)然是因為現(xiàn)在是晚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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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往常一般,一雙白皙的腿交錯搭在茶幾上,身穿寬松的狼頭印紅色T恤,齊臀牛仔褲,紅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吃著“悅事”薯片一邊閱覽著大腿上的《尾巴大百科》,盡管這本書的內(nèi)容早已爛熟于心,但紅依舊樂此不疲。
然而仔細(xì)觀察,今天的紅與往常有些不同,仿佛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書,薯片卻接連不斷的往口中送去,試圖在隱藏內(nèi)心的忐忑。
沙發(fā)另一側(cè)的拉狗子在興奮地與電視直播內(nèi)容積極地“互動”著。
“左勾拳”
“踢他左膝內(nèi)側(cè)?!?/p>
“哎呀,你的上擺拳呢?”
“快!對面倒下了,快鎖住他的關(guān)節(jié)。”
“啊~這也太不禁打了,不看了”拉普蘭德有些泄氣地關(guān)掉了電視,趴在沙發(fā)上直勾勾地盯著紅。“好~無~聊~啊~,小紅紅,咱兩去訓(xùn)練場過兩招吧?!?/p>
紅的眉頭不由得上揚了幾分,“這么快就來了?”紅在心中暗想,她的心跳有些加速了。
放好書簽,輕輕合上了書,面上不動聲色地回應(yīng)道:“你知道我和拉普蘭德為什么不喜歡你嗎?”
“哦?怎么?”拉普萊德有些意外,“這話你可不是第一次說了,也別想輕易打發(fā)我?!闭f著便起身一把搶手了紅手中的薯片。
紅深吸一口氣,暗自安慰自己不要發(fā)作,“除去你是在是有些煩人以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你這人不修邊幅?!?/p>
“嗯?這話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拉普萊德瞬間來了興致,“不過有一說一,我雖然是個戰(zhàn)斗狂,但是平時很注意個人衛(wèi)生喲~不信你聞聞看?!闭f著便伸出了一條胳膊。
紅白了一眼二狗子,用一根食指輕輕推開了她的手臂。
“我指的是你的頭發(fā)還有你的尾巴,對!特別是你那亂糟糟的尾巴?!?/p>
“切,我才不相信這么扯淡的理由呢”拉普蘭德擺了擺手。
“我在不在意這些對你是沒多大關(guān)系了,但是你能確定德克薩斯就不在意了?”紅悠悠地說道。
正在往口中遞薯片的手在空中停頓下來,拉普蘭德略作思索:“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但只有一點點,就像薯片一樣薄?!?/p>
“呵呵,信不信由你”紅聳聳肩,說罷便起身準(zhǔn)備回房。
“誒~你別走啊,再幫我出出主意?!崩绽?lián)渖先ケё×思t的腰,紅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上鉤了?!北澈蟮睦仗m德無法看見紅上翹的嘴角,紅轉(zhuǎn)頭故作慍怒道:“撒手!”
“你不回答我,我是不會放手的?!崩仗m德微笑著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紅再次白了一眼,扶額道:“你先放手,我答應(yīng)你?!?/p>
“嘿嘿”拉普蘭德松開手乖巧地坐在一旁,紅稍稍整理了一下因為拉扯而產(chǎn)生褶皺的上衣,待到紅整理完畢后,拉普蘭德開口道:“我這人確實不怎么打理發(fā)型還有........尾巴”說道“尾巴”二字時,拉普蘭德的神情有些窘迫,她不由得用手指刮了刮鼻尖。
“我看你是重來沒有打理過尾巴吧”紅不留情面,一語道破了天機(jī)。
“誒,你小聲點,這樣是讓別人聽見了多害臊啊”拉普蘭德?lián)u了搖紅的手臂。
紅看著拉普萊德稍作打量:“你的發(fā)型可以讓那個新進(jìn)干員<洗剪吹>幫你打理一二,總有一款發(fā)型適合你。”
“我記得那個家伙好像不叫<洗剪吹>吧,好像是叫什么<菠蘿派>?!崩杖R德很快發(fā)現(xiàn)了盲點。
“管他的!大家都是這么稱呼他的。話說你還聽不聽我的建議了?”
“當(dāng)然,繼續(xù),繼續(xù)?!?/p>
“至于你的尾巴嘛......”說道此處紅停頓了一下,她的心跳節(jié)奏更快了,她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停跳聲,好在拉普萊德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話語上,沒能差覺這一點。
“別賣關(guān)子,快說呀”拉普萊德有些著急地拉了拉紅的手。
紅深吸一口氣:“如何打理你的尾巴其實可以向人請教?!?/p>
“啊?那多不好意思啊,尾巴什么的......”拉普蘭德的話語細(xì)若蚊聲。
這里打一個不太雅觀的彼方,打理自己的尾巴如同清洗自己的內(nèi)衣內(nèi)褲一般,是同種性質(zhì)的事情。放在拉普蘭德身上就變成了“還不懂得如何清洗自己的內(nèi)衣”,難為情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7磻?yīng)。
“如果現(xiàn)在你不去弄懂,那你一輩子也別想等著別人來教你。難不成,你這是怕了?”紅正色道。
“怕?”一提到這個字拉普萊德瞬間來了勁,“我拉普萊德怕過誰,我只是.......”聲音瞬間又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紅掩嘴揶揄一笑,雙手握住了拉普蘭德的手,說道:“你要是實在難為情的話,那我就陪你去?!?/p>
“真的有這么好的事兒?”拉普蘭德的眼神亮了起來。
紅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嘛,還是有條件的?!?/p>
“唉,我就知道,你說好了我都依你?!崩仗m德輕拍幾下自己的額頭。
“條件就是今后你得幫我一個忙,不會超過你能力范圍。”紅稍微遲疑了片刻。“現(xiàn)在我還沒想好讓你幫我做什么,以后我會告訴你的。”
拉普蘭德無奈的一笑:“我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紅莞爾一笑,拉起拉普蘭德手便走向普羅旺斯的房門。
抬起的手即將接觸門板了,但心中仍有遲疑。再次深呼吸打碎心中的猶豫,門板上傳來清脆的敲門聲。
“姐,你睡了嗎?”紅輕聲呼喚道。但房間里卻無任何應(yīng)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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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了?
這個時間點她應(yīng)該沒有休息?。?/p>
難道她去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了?
千萬一定務(wù)必要在房間里,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的。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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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僅僅只過了幾秒鐘,但紅卻感覺如同在生死對決中那般的漫長。此事如果能成,那就是一箭雙雕,不但能如愿以償?shù)挠|摸到大尾巴,還能讓拉普蘭德在接下來的任務(wù)相助一二。
噗通~噗通~噗通~
不是出于緊張興奮還是等得有些著急了,心跳變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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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不一會,房間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也不知房間里的人在做些什么。
紅在心中長吁一口氣,“幸好她還在,已經(jīng)可以看到成功的曙光了”。
隨著一陣小碎步的聲音傳來,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哦?是兩位妹妹呀?不好意思,剛才我在打理我的大尾巴?!逼樟_旺斯笑臉盈盈地望著二人,眼神中有些許意外。
拉普蘭德眼神有些躲閃,她輕推了一把身前的紅。
紅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似要跳出嗓子眼一般,臉頰熱得有些發(fā)燙。
“我....我們....我們是想....”紅吞吞吐吐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放輕松一些,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姐姐我的?!逼樟_旺斯的話如同春風(fēng)拂過紅的心頭,她終于鼓足勇氣說道:“我們是想請教你一些問題.....是.....是關(guān)于尾巴方面的?!?/p>
“尾巴?”普羅旺斯有些好奇地問到。
“就是....是想學(xué)習(xí)打理尾巴的技巧”
望著紅扭扭捏捏擠出一句話的模樣以及悄悄躲在紅身后的拉普蘭德,普羅旺斯莞爾一笑,雙手輕輕拉住二人,毛茸茸的大尾巴將二人卷入,如絲綢般順滑的手感連同聲音一齊傳來。
“那就快進(jìn)來吧?!?/p>

后話:上一章6000字,這一章5000字,不知道大家是否滿意呢?
正文我也想盡快更新怎奈何上周有些忙沒能按時更新,于是乎這周咬咬牙補(bǔ)了兩篇短文。說是短文,其實可以視作《血色十刃》的番外,在短文里我也挖了一些正文的坑。
例如紅口中的<洗剪吹>、拉普蘭德說的<菠蘿派>,其實就是正文里的菠蘿派了。哈哈,算是小小聯(lián)動一下,如果大家喜歡在番外短文里看到更多的聯(lián)動不妨多留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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