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青梅竹馬絕對不會輸?shù)膽賽巯矂 返诹?第一章 part.2
感謝大佬 @YukinaOfficial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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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行啊,名偵クロノワール(捏他自日本咖啡名店コメダ珈琲店的招牌シロノワール,意為黑色丹麥面包上放著白色的冰淇淋。這里是用“黑”字的片假名“クロ”替換掉了原來的“シロ”,下同)」
「什么啊,那個名字???」
「誒???我的名字突然變成某家咖啡店菜單上的東西了還請別這樣???」
啊啊,シロノ〇ール呢,我最喜歡那個了。
「放心吧,白草同學(xué)。輕易就被騙到的你別說當(dāng)華生了,放推理劇里頂多就是抱怨完之后第一個被殺的大小姐A」
「你這家伙真是——」
「停一停停一停!」
我插入她們中間想要打斷她們,真理愛則立刻躲到我身后。
「小末,你請讓開!」
「你冷靜一下!」
「略—」
藏在我背后的真理愛扮了個鬼臉。
我以iron claw(摔跤技的一種)抓住了真理愛的臉。
「……喂,小桃,你也別再火上澆油了」
真理愛的臉比想象中更小,摸起來也很柔軟。
我有點動搖了,但如果在這種時候心軟只會重復(fù)同樣的事。我只好狠下心來對真理愛施壓。
但是——
「啊呀,討厭,末晴哥哥,表情好可怕,這么帥的臉都變得不好看了」
「還是老樣子,完全沒有道歉的想法啊!」
什么時候臉皮變得這么厚了!以前不是不相信別人的嗎你這家伙!
哲彥嘆了口氣。
「那么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jié)束吧。我現(xiàn)在馬上給那邊發(fā)ok的郵件,晚上就可以拿到劇本和資料發(fā)給大家了。末晴和真理愛已經(jīng)確定出演的角色了,你們兩個得給我快點記住劇本才行」
「了解」
「知道了」
「啊,還有——」
哲彥一臉若無其事地說。
「我從某處得知,真理愛的父母可能會來見真理愛,大家都幫幫忙吧」
聽到哲彥口中說出的重要情報,我一瞬間無法理解。
「等……誒?你在說什么……?喂、哲彥……」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追問道。白草也冷靜地詢問。
「桃坂同學(xué)的父母?怎么回事?問題很嚴(yán)重嗎?我只是聽說她和姐姐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家庭情況很復(fù)雜」
從白草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應(yīng)該是我們中最不了解情況的。
當(dāng)然我是全都知道的。黑羽大概是因為我以前跟她提到過真理愛的情況,所以還記得。玲菜開著一家萬事屋,擁有自己的情報網(wǎng),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也正因為如此,只有白草能冷靜地做出反應(yīng)。
「小桃,怎么做,要說出來嗎?」
我這樣問道,真理愛先是閉眼深呼吸,隨后又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一直以來都受大家照顧了呢。我先簡單說一下情況吧」
以這樣的鋪墊,她慢慢說道。
『我的父母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要不是姐姐初中一畢業(yè)就帶著我從家里逃了出來,別說進(jìn)演藝圈了,我恐怕早就沒命了』
『我成名之后,有一次他們?yōu)榱隋X來到事務(wù)所』
『多虧了當(dāng)時的社長妮娜·哈迪急中生智,拿到了他們恐嚇的證據(jù),并利用事務(wù)所施加壓力,他們才肯罷休』
『離開事務(wù)所的時候,我想讓社長把證據(jù)給我,便跟她交涉,她卻說【弄丟了呢,一時半會拿不出來,讓我找找吧】。可能其實并不存在什么證據(jù)吧』
『所以以前就有想過,父母會找上來』
話里夾雜著陌生的信息,于是我確認(rèn)道。
「小桃,你父母……來過一次事務(wù)所嗎」
「嗯。末晴哥哥隱退之后,小桃的知名度急劇上升,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吧」
真理愛的語氣很平淡,我卻氣得頭昏腦漲。
但是,這事真的很令人氣憤。
對女兒們施加暴力,致使她們離家出走,卻在成名之后來要錢?
是什么程度的人渣啊,真理愛的父母。說白了,我從來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真想好好地教訓(xùn)他們,讓他們用一生來償還犯下的錯。
然而——真理愛卻顯得很平靜。
「喂,哲彥!為什么是『現(xiàn)在』?。〖热皇且驗閺氖聞?wù)所離開之后才找上來的話,不是會更早一些嗎!?」
「……大概,那個可惡的社長就是抓住時機(jī)打出這張牌吧」
「時機(jī)?有什么目的嗎」
「現(xiàn)在還只是猜測,我就不說了。不過真理愛的父母確實有在行動,這一點不會錯。所以——」
哲彥環(huán)視著群青同盟的成員。
「我們來保護(hù)真理愛吧。具體來說就是,需要一個人來陪她一起上下學(xué),怎么樣?」
……原來如此。
就算真理愛的父母找上來了,學(xué)校里有我們在,家里也有姐姐繪里,所以最需要警戒的就是上學(xué)和放學(xué)的途中了吧。
「哲彥同學(xué),謝謝你」
真理愛深深地鞠躬。這是多么優(yōu)美的品德啊。
「不過我不能給各位添麻煩了,還請允許我謝絕這份提案」
「小桃!」
我忍不住憤怒地吼道。
「你變得沒法相信別人,是你父母的原因吧?那些家伙可是盯上你了啊,稍微依靠我們一下也沒問題吧!」
「……說到底也只是『可能盯上了』吧?」
哲彥委婉地否定了真理愛的歪理。
「無限接近于真實的『可能』,可以看作是『真實』吧」
「那么就假設(shè)已經(jīng)盯上我了吧。但是末晴哥哥,小桃已經(jīng)十六歲了,不是那個只會站在你身后發(fā)抖的小孩子了,已經(jīng)是可以結(jié)婚的年齡了。應(yīng)對麻煩的父母,也是作為他們孩子的我的責(zé)任吧。末晴哥哥覺得我處理不了這件事嗎?」
「不……我沒有這么想……」
能在演藝圈闖出名堂,想必真理愛也沒有當(dāng)初那么膽小愛哭了吧。如果是普通人,站到那么高的位置恐怕很快就會摔下來。
但是——
「畢竟對方是那樣的人啊,我很擔(dān)心你」
「我也贊同小晴」
看來黑羽也和我一樣,聽完真理愛的話之后,對她的父母很不放心。
黑羽的贊同有力地支持了我。
「桃坂同學(xué)的確很能干,但只是聽上去就感覺你的父母很危險。并不只是說著玩……對……從一開始就是,跟他們扯上關(guān)系就輸了吧……這種感覺」
不愧是黑羽,好好地表達(dá)出來了。
對,一定不能跟真理愛的父母扯上關(guān)系。不管真理愛對自己多么有自信,我還是覺得她一個人很難處理這件事。
「我也有同感。對方實在糟糕過頭了,需要有一個隨時能伸出援手的人在你身邊吧」
從白草的語氣中,我能感受到難以抑制的怒氣。
「桃坂同學(xué),我就毫不客氣地說了。你的父母,聽起來實在是很惡心。真的……雖然這樣說真的很不好……。反感到令我想讓爸爸配個保鏢的程度……」
「不用不用、白草同學(xué)!不用做到那個程度吧!」
對于白草更進(jìn)一步的提議,真理愛面露難色。
在我看來這是個好主意,但真理愛這樣說,可能是意識到這種事對自己的家里人來說是一種恥辱。
「那就應(yīng)該接受我們的幫助」
「那個,白草同學(xué)……你能這么說我很感謝,但小桃自己也能處理……」
「覺得感謝就應(yīng)該接受喲」
「但是……」
堅決不讓步的白草和想方設(shè)法拒絕的真理愛。
玲菜插話道。
「桃子親—、希望你能接受我們的幫助」
「玲菜同學(xué)……」
對真理愛來說、玲菜的立場與群青同盟的其他成員略有不同。
玲菜是群青同盟里唯一與真理愛同年級、同班的人。地位對等,關(guān)系也很好。
被玲菜這么一說,真理愛似乎也動搖了。
我正思考著怎么樣才能來個決定性的方案時,黑羽小聲說道。
「哲彥君,你說的話是真的吧?」
「啊啊。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找上來,但真理愛的父母在行動了,這一點是沒錯的」
「那就這樣吧,桃坂同學(xué)」
黑羽直視著真理愛。
「--上學(xué)放學(xué),都讓小晴和你一起吧。這樣可以嗎?」
說實話,我就是這么想的。
但從黑羽口中說出則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等、志田同學(xué)!?你在說什么???」
白草發(fā)出了驚訝的聲音。
「什么是指什么?」
「因為——」
「小晴和桃坂同學(xué)關(guān)系最好。所以讓小晴去比我們?nèi)屘役嗤瑢W(xué)更輕松吧。而且小晴是男孩子,在關(guān)鍵時刻會比我們更可靠」
「雖、雖然是這樣沒錯……」
「并且這一次,企劃的內(nèi)容是,小晴和桃坂同學(xué)作為演員參演。之后幾天,兩個人在一起討論和排練的時間會變多吧?不管怎么說,如果他們兩個一起在上下學(xué)的時候完成工作的話,我認(rèn)為效率會比較高」
黑羽的邏輯非常令人信服。
——如果沒有『戀友』這一層關(guān)系的話。
小黑明明確確地對我說了『喜歡』,并且悄悄咪咪地成為了名為『戀友』的,如同戀人一般親近的關(guān)系。從黑羽的角度來考慮的話,當(dāng)然不會希望我和真理愛每天一起上下學(xué)吧。
所以我在她耳邊悄悄問道。
「小黑……這樣好嗎?」
「……我就是覺得好才會這樣說的」
「這、這樣啊」
「嗯。我想成為你的助力」
「……這樣啊。謝謝了」
我很感謝黑羽能理解我。
比如說,如果我們是戀人的話,允許自己的戀人和別人異性一起上下學(xué),無論是什么情況都難以接受的。即使因為只是『戀友』所以無法阻止,也多少會感到不開心吧。這次黑羽能夠如此率直地提出建議,我以為本來是不可能的。
但是,真的幫大忙了。
我聽到真理愛的父母會來的消息后,一直坐立不安。
如果因為和父母的接觸,導(dǎo)致真理愛又變回像以前那樣雙眼無神的狀態(tài)的話——光是想想就覺得脊背發(fā)涼。
無論如何都要守護(hù)好真理愛。所以即使會引起黑羽的反對,我也想要待在真理愛身邊幫助她——不愧是黑羽,我最棒的青梅竹馬。
「那么……我的提案如何?桃坂同學(xué)?」
即使對于真理愛來說,這提案也足夠令人驚訝。
她懷疑地觀察著黑羽的樣子,終于小聲地說道。
「如果這樣沒問題的話,小桃很樂意接受——」
「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不。只是覺得似乎被賣了個人情」
「不用在意,只是同情你才會想幫你的。當(dāng)然如果你能感恩的話,那就太好了」
黑羽語氣淡然,所以根本看不出她的想法。
既讓人覺得她是真的在擔(dān)心,同時又會覺得她又在謀劃些什么。大概真理愛也看出了這一點。
「--我明白了。非常感謝」
最終真理愛接受了提案,也就是說上下學(xué)都由我作為陪同。
我松了口氣。這樣一來,一旦發(fā)生什么情況,我都能立刻幫到真理愛。
黑羽又補(bǔ)充道。
「不過得有一個期限。比如……對了,就到話劇表演結(jié)束為止吧。如果到那時桃坂同學(xué)的父母還沒有來的話,對小晴來說負(fù)擔(dān)也太重了所以不太好,到那個時候就再次商議吧,如何?」
哲彥表示贊成,也沒有其他人反對。
就這樣,本日會議宣告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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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jié)束后,黑羽目送著末晴陪真理愛一起離開學(xué)校。
正當(dāng)自己也打算回去的時候,被搭話了。
「志田同學(xué),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白草雙手叉腰看著黑羽。
本想無視她徑直離開的,但似乎沒法蒙混過去。
黑羽聳了聳肩。
「……只能到車站為止」
「我知道了。我去取自行車,你等我一下」
白草急匆匆地跑開,沒多久又騎著自行車出現(xiàn)了。
于是兩人一起走出學(xué)校。
「剛才的事,為什么?」
「剛才的事,是指?」
兩人邊走邊說。
「請不要裝傻。我說的是你提議讓小末陪桃坂同學(xué)一起上下學(xué)這件事喔」
「畢竟桃坂同學(xué)遇到麻煩了呢。我也得幫幫忙才行」
「嗯嗯,真是為后輩著想啊,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會接受這個說辭……但你不是這種人吧?」
「好過分啊,我真的是這么想的」
「那我換一種說法吧。僅僅是為了后輩著想的話,并不會提出這種方案吧?」

黑羽嘆了口氣。
白草雖然有些遲鈍(原文ポンコツ,本意是指干啥啥不行,本人水平有限暫時想不到更好的譯法),但腦子并不差。
「可知同學(xué),關(guān)于之前粉絲俱樂部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反省自己的行為之類的」
白草略作思考后開口。
「畢竟小末所做的事可是轟動全校了。不過我現(xiàn)在也還會想,難道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嗎。當(dāng)然,解散掉粉絲俱樂部,優(yōu)先考慮我們這邊的心情,這一點讓我高興得不得了」
「……嘛,我的心情也和你一樣,但事情會發(fā)展成那樣,我覺得可能和我們的合作有關(guān)系」
白草停住了腳步。握住自行車握把的手微微用力,盯著走在前面的黑羽。
「什么意思?」
黑羽也停了下來,回頭看著白草。
「你想啊,我們的行動,進(jìn)展順利嗎?」
「……并不順利呢。在澀谷跟蹤他們的時候,倒是和粉絲俱樂部的人們成了好朋友,被甲斐君好好地利用了……」
「對。由于我們結(jié)成了共同戰(zhàn)線,反而缺乏積極性了。你不覺得因為我們彼此都清楚對方的行動力和想象力,所以一不小心就會演變把事情交給對方去做的情況嗎?木匠多了卻蓋出歪房子,就是這么一回事吧。我想如果我們?nèi)朔謩e處理粉絲俱樂部的事,可能會解決得更快」
黑羽咬了咬牙。
沒錯,就算合作也不一定會有好結(jié)果,粉絲俱樂部的事本身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以勝負(fù)來判斷的話,那么毫無疑問三個人都失敗了,是菜雞互啄的低水平競爭。
(不過,正因為如此,這次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ーー)
黑羽攥緊了手。
「或許吧……那和這次桃坂同學(xué)的事有什么關(guān)系嗎?」
「也就是說我和白草同學(xué),兩個人都憑自己的喜好行事,這樣就好。這次,作為前輩,我想要盡可能地幫助桃坂同學(xué)。當(dāng)然,就算桃坂同學(xué)和小晴貼得很近,我也不會阻止」
「……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
白草發(fā)出驚訝的聲音。
黑羽很在意周遭投來的視線,但白草只是不停地眨著眼睛。
「等、哈?那個志田同學(xué)會說出這樣的話?騙人的吧?是哪張嘴說的?吃了什么不好的東西嗎?還是說又失憶了?」
「可知同學(xué),我倒是希望你作為小說家能再斟酌一下用詞……」
「誒?可是……」
「總之我會貫徹這個方針??芍瑢W(xué)也隨意行事就好。啊,但是除桃坂同學(xué)以外的什么人想要接近小晴的話,我可是會毫無顧慮地阻止的。當(dāng)然可知同學(xué)也在此之列,這個還請好好記住」
黑羽淡淡地宣告道,白草的似乎還處于混亂中。
「誒?只對桃坂同學(xué)、特殊待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告訴你的話,和合作就沒有區(qū)別了」
和白草是競爭對手,沒必要什么事都要和她說。
黑羽走在前面。
「等、等一下!」
白草慌忙追了上去。
「這一點都不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俊?/p>
「都說了是前輩對后輩的照顧ーー」
「這個理由太可疑了!」
「那可知同學(xué)你想怎么做?妨礙他們嗎?」
在被問到之前,白草似乎完全沒有思考過自己的想法。
她垂下頭,一點點地從口中擠出話來。
「那,那個……因為桃坂同學(xué)的情況太可憐了……如果力所能及的話我也想幫助她……」
「是嗎。那不也挺好的嗎?」
「所以說你的態(tài)度太可疑了!」
不停追問的白草和提不起興趣的黑羽。
兩人一邊說著,話題也沒有絲毫推進(jìn),就這樣在車站前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