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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志·商博良·歸墟》(9)

2021-04-02 19:18 作者:絢夢幻音  | 我要投稿

  “全都散開,不要聚成團(tuán)!不要亂跑!一批批往艙底撤!里面的人不要出來!”牟中流舉劍高呼,“我是都護(hù)牟中流!”

  牟中流三個字果然讓甲板上奔走閃避的水手們清醒過來,就近的人互相挽手組成小隊,分開向著底艙入口摸索。商博良點了點頭,贊賞牟中流的軍紀(jì),危難時的軍紀(jì)是平時千錘百煉之功。又是幾聲慘叫,不斷地有人被那東西從甲板上抓起,在空中擠血,紛飛的血雨和船頭激浪一起打在牟中流身上,牟中流拄劍而立,商博良刀上凌厲的光照亮他的側(cè)影,仿佛鐵鑄。水手們能看見將軍的身影,竟然忍住了驚恐,秩序不亂。

  “將軍,火油來了!”崔牧之雙肩扛著兩個皮袋,雙手提著水手刀,蹲在甲板上,他背后的幾個水手也都扛著兩個皮袋。

  “趁他下一次砸下來,全部潑上去。”牟中流下令。

  “這里潑不行,他砸下來就一瞬間,就算躲過去潑了油也潑不了多少,”商博良說,“這東西是海里上來的,若是一次燒不傷他,往海里一鉆,火又滅了?!?/p>

  “交給我了?!贝弈林ь^望向漆黑的天空里。

  牟中流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要澆油最好自然是從高往低,如果能引誘那東西接近高聳的桅桿,即袋子火油一起澆下去,就能叫他濕透。但這樣就必須冒險,以自身充當(dāng)誘餌。

  “牧之,小心!”他只是拍了拍崔牧之的肩膀。

  這是軍人之間的情誼,明知是賭命的事情,但總是得有人去做。說些不咸不淡的客套話沒有意思。水手刀崔牧之是個能在船上如猿猴般飛躍的老水手,他最適合不過。

  “好說!”崔牧之從部下身上抽了一把十字弩扛在背上,咬住水手刀的背面,把幾袋子火油統(tǒng)統(tǒng)捆在自己身上,解開一根升帆的棕纜,一張側(cè)帆飛降,崔牧之的身影迅速升上空中。

  桅桿高處由火光亮起。崔牧之雙腳踩著一根橫桿,一手高舉火把,一手舉起填滿弩箭的連射十字弩,這種連擊弩帶有箭盒,可以連續(xù)發(fā)射五支純鋼的短矢,力量集中于前端,足以貫穿鋼鐵甲片,在近距離上不亞于長槍猛刺。

  海霧把船罩住了,區(qū)區(qū)一支火把的光照不透沉重的黑色。但他們?nèi)匀豢匆娏四菞l危險的、圍繞著船逡巡的身影,他的半邊身體在海里,探出來的部分便有二十丈之長,相比起來粗若水桶的身體顯得極其細(xì)長。他的影子在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狡猾的尋找合適的進(jìn)攻角度。甲板上散落著七八具水手的尸體,胸口上都有盤子般的空洞,露出縱橫的白骨,不知道這東西是用什么辦法打開了水手們的胸口,好像是要吸他們的血。

  “百眼海蛇?”商博良深呼吸,“這東西是吸血的么?”

  “海里的東西一般不會吸血,”牟中流冷冷的說,“海上沒有那么多機(jī)會讓他吸人血,他要是以這個為食,早該餓死了。”

  “嗨,嗨!”崔牧之揮舞火把吼叫,他試圖用光和聲音吸引那東西的注意。這個人似乎并不該用作參謀,那膽大包天的勁頭,就該讓他擔(dān)任接舷戰(zhàn)的先鋒。

  霧氣中的蛇影反應(yīng)比崔牧之想象的要遲鈍許多,但他還是意識到這邊有什么東西。緩緩靠近,扭動搖擺,竟然有種妖嬈之姿。距離大約五十步,崔牧之要的就是這個距離,連擊弩的射程。五發(fā)連射,鋼弩像是暴怒的工蜂般刺入霧氣,那東西太過巨大,根本不需要怎么瞄準(zhǔn),全部命中。他的身體痙攣似的猛地一挺,感覺到了疼痛,這是他第二次感到疼痛,第一次是來自商博良和牟中流的刀劍。

  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而是高高挺起身體。就像是跟接天的柱子,而后向著崔牧之劈頭砸落。他采用的進(jìn)攻方式竟然如此愚蠢,卻又強(qiáng)猛至極,以數(shù)千斤的身體,化作一條披裂山石的長鞭。

  崔牧之射完了五支弩箭,松開那架昂貴的連擊弩,任它墜落,騰出來的手從嘴里摘刀,張口釣住火把。那東西距離他只剩下一丈遠(yuǎn)了,他一刀削掉所有皮囊的捆繩,雙臂用盡全力,把肩上八只皮囊全部擲出,每個皮囊都在傾瀉火油,一共八十斤火油!空中一場暴降的火油雨,淋滿那東西的身體。但是他進(jìn)攻之勢無可阻擋,崔牧之雙腳一踩橫桿,從十丈高的桅桿上墜落。

  “崔參謀!”商博良大驚。

  但崔牧之沒有直墜,一股力量牽著他往后蕩去。商博良對船沒有經(jīng)驗,而崔牧之是在桅桿間翻來蕩去的猴子,他早就把一根棕欖系在了腰間。那東西把他剛才立足處的十幾根橫桿劈斷,腥風(fēng)撲鼻。

  “蠢貨!你中計了!”崔牧之狂喜的吼叫,擲出火把。

  一點火星落在那東西身上,瞬間興起燎原之勢。火油是山里石脈中采集的一種黑色液體,粘稠如漿,燒起來遠(yuǎn)比燈油猛烈,落水都不會熄滅,素來禁止民間使用,而都用在軍中的火攻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東西渾身都被火焰籠罩。他瘋狂的扭動,就像是一條通天徹地的火龍,光芒耀眼,把海霧都刺穿。它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但目睹這一幕,誰都能想見它的劇痛,就像是把一條蛇扔到燒紅的鐵塊(原文缺字)上。

  “這是……什么異物?”商博良喃喃的說。

  一條沒有頭也沒有尾的蛇,全身上下如古樹皮那樣粗糙,數(shù)百個樹瘤一樣的黑色凸起遍布全身上下。它被灼燒著,皮膚的裂縫中滲出清澈如水的汁,那汁水遇到火,燃燒得就像火油般猛烈,那是被高溫?zé)挸龅?、他的油?/p>

  烈火中,那些黑色的樹瘤裂開,它的數(shù)百只眼睛像是失控般狂亂的開合,黑色的眼珠足有盤子大小,沒有目的地滾動。每只眼睛都是單獨的,而非一雙雙,但若是把這只眼睛和另外一只眼睛一起看,則又是一種表情,就像是數(shù)不清的人臉遍布他的身體,有的狂笑,有的憤怒,有的黯然神傷,有的悲戚莫名,好似一個惡魔在臨死之前向世人展示眾生的悲歡,瘋狂的嘲笑著。

  只有最深的噩夢中,才會出現(xiàn)這種禁忌的東西!

  “天!”崔牧之驚得不能呼吸。他被那根棕欖懸掛在空中,像是個結(jié)繭的吊死鬼,距離那怪蛇最近。

  但所有人都想錯了,怪蛇忽然再次直立起來,這是他進(jìn)攻的前奏!它并沒有死,也沒有沉入水下去滅火,而是準(zhǔn)備發(fā)起進(jìn)攻!

  “博良閃開!”牟中流狂吼。

  兩個人驟然分開,燃燒著的蛇軀砸在甲板中央,影流號發(fā)出一聲又如哀嚎的異響,這次撞擊之猛烈前所未有,連堅硬的龍骨也被震動了。怪蛇再次直立起來,數(shù)百只怪眼一眨一眨。甲板上被他抽打過的地方留下焦黑的痕跡,火苗搖曳。再來幾次的話,誰也不知道這船受不受得住。商博良和牟中流的神色都變了。

  “必須斬斷它!”商博良低聲說。

  他雙腿分立,站定了,抬眼看著那條蛇。在熾烈的火光中,這個旅人的身軀緩緩的挺直,如同這船指天的桅桿,他低頭,扭轉(zhuǎn)身體,雙手握刀轉(zhuǎn)過半圓,刀背貼住后頸,刀身橫于身后,就此凝固不動。

  “商先生……”懸在半空中的崔牧之傻了。一一個人類百余斤的身軀,要去硬抗數(shù)千斤的怪蛇?瘋子才會去做這樣的事,何況剛才合下墜之勢的一刀斬鋼都未能得手。

  “氣凝之術(shù)??!”牟中流低聲贊嘆。

  只有他明白商博良這個姿勢的意味。他和崔牧之不同,崔牧之學(xué)的是實戰(zhàn),不追求極致的刀劍之術(shù),牟中流是堂堂都護(hù),有聞名東陸的武士為師。斬鋼看起來像是用盡了全身之力的一斬,連體重都壓上,但在刀劍術(shù)中不過是下乘。交給普通軍士的刀術(shù)是最實在的,絕非最精微。氣凝堪稱刀劍之術(shù)中的一門學(xué)問,得窺堂奧。這種刀術(shù)并不在乎揮刀的動作,而是通過調(diào)整呼吸,令體能在一瞬間爆發(fā)到極致。它是極靜的刀術(shù),只在發(fā)動的瞬間如同風(fēng)雷。商博良之所以選擇立定出刀是因為甲板可以給他支撐,他的氣息已經(jīng)貫注全身,甚至貫入甲板,與甲板合為一體。斬鋼壓上的只是體重,人的體重不過百斤,站定的一刀卻可以以雙腿在甲板上借力數(shù)百斤,甚至在出刀的一瞬,力達(dá)千鈞!

  牟中流一步步退回,他不欲阻止商博良,正如他方才也不阻止崔牧之冒險。

  “將軍,用火不成,還可以用藥?!币粋€黑色的影子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牟中流背后,是那個黑衣仵作裝扮的水手。

  “藥?”牟中流一怔。

  “媚紅娘,只要斬開他的身軀,讓這藥進(jìn)入他的血液……將軍記得么?媚紅娘這種藥我們在魚身上也試過,對它們也有用,那么對這東西,大概也有用?!必踝鞯吐曊f。

  牟中流沉思了一瞬,點了點頭,從懷中摸出蠟封的瓷瓶,閃到商博良身后,其中暗紅色的藥液淋在那柄魂印長刀上。

  “這藥不能沾身,博良你揮刀務(wù)盡全力,藥液會甩出去?!蹦仓辛鞫谕辏⒖掏撕?。

  商博良沒有回答,他的氣凝之術(shù)已經(jīng)發(fā)動,呼吸之力貫注全身,他和這船合而為一了,張口說話,那口氣會瀉掉。

  怪蛇著火的身軀裹著狂風(fēng)砸下,就像是一根著火的巨柱對著商博良倒塌,那些眼睛組成的或喜或悲或怒的臉在她眼前閃動,仿佛慢慢一個世界的悲歡離合,惑人心神。他閉上了眼睛,感受那股熱風(fēng)割面。貫注全身的氣瞬間涌出,他旋身,揮斬?;暧¢L刀應(yīng)著他的力量發(fā)出怪異的吼聲,暗紅色的藥液飛濺。

  在旁人看來只是一瞬間,商博良的刀和怪蛇的身軀交擊,巨力將怪蛇千斤的身軀撥往一邊,長刀沒入了他的身體,切開了油滑卻開裂的皮膚。但商博良沒能切斷蛇身,刀入僅僅半尺,那怪蛇不光是皮膚堅韌,身體也一樣,半尺已經(jīng)是那一口氣的極限。商博良渾身脫力趴在甲板上,刀也落在一旁,怪蛇的身軀砸在他身邊兩尺的地方,火焰燎著了他的長袍。

  怪蛇再次直立起來。但它沒有砸下,它瘋狂的扭動起來,就像是烈火剛剛燒著,令它感到劇痛的時候。但這一次,疼痛好像兇猛百倍。

  它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但是抽搐著,痙攣著,數(shù)百只眼睛好像都瞎了,身體一再的撞在影流號的側(cè)舷上,完全失去了進(jìn)攻的意圖。

  “果然,這東西也是怕痛的。”牟中流驚喜。

  它就像一個渾身燃燒的,蛇一樣的女人,在烈火里做辭世的舞蹈,狂亂中帶著異樣的美麗,可惜沒有人想看她的舞蹈,所有人都希望他趕快死去。

  終于它支撐不住了,巨大的身軀墜落,在桅桿之間掃過,橫帆縱帆和角帆都被他卷落,跟他一起熊熊的燃燒起來,他焦黑的身軀無力的滑落水中,帶著殘留的火光沒入深海。

  搖晃的船身終于恢復(fù)了平衡,商博良趴在甲板上喘著粗氣,他站都站不起來了,何況他的兩腿已深陷甲板中去,為了發(fā)那一刀,他竟然踩穿了連怪蛇都沒有斬開的堅硬的甲板。

  牟中流也疲憊地靠在船舷上,黑衣仵作早已離開,崔牧之指揮著水手們撲滅火焰,幾張用桐油刷過的巨帆都燒了起來,蓋住了大半艘影流號,好在海水隨手可得,火勢很快被壓了下去,只不過毀了幾張帆。水手們在甲板上默默的忙到天明,直到太陽升起來,甲板上還冒著裊裊的青煙。他們方覺得自己從一場噩夢中醒來,都不敢相信昨晚所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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