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三同人(往世樂土)——一代宗師
在一處浮空的地面上,此刻,一青一紫兩股能量正在激烈交鋒,一片刀光劍影。閃爍的雷光和鋒利的冰棘不斷地消散和重組。此時的芽衣正和[剎那]之銘的英桀——櫻,進(jìn)行這日常的訓(xùn)練,這樣極具破壞力的對練,對現(xiàn)在的芽衣來說,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了。
“今天就到這里吧,芽衣小姐?!睓咽栈亓说度?。
“唔....嗯。”芽衣也解除了律者形態(tài),但看上去就沒櫻這么輕松了,“明明都是類似的劍法,為什么,會有不一樣的結(jié)果呢?”
“芽衣小姐最近是不是在想別的事情?你的思緒全都寫在刀上了,揮劍的時候可不能有雜亂的念頭,所以結(jié)果就不一樣了?!?/p>
“嗯....因為身邊的同伴們都變強(qiáng)了,我有點擔(dān)心自己會拖他們的后腿....”
“無需在意這些事情,芽衣小姐資質(zhì)過人,很快就能趕上他們的步伐,你應(yīng)該對自己更有信心才對,時間會成就你的技術(shù),越到關(guān)鍵時刻越不能心急?!?/p>
“嗯?!?/p>
此時的櫻和芽衣一起漫步在腳下的這片大地,調(diào)整著自身的狀態(tài)。
“或許,劍技的鍛煉,你可以去問問影,你們不是最近一直都在一起嗎?”櫻好奇地看向芽衣。
“唔.....感覺,艦長的技術(shù)似乎并不適合我....我沒怎么見過他使用重櫻的劍術(shù),他的戰(zhàn)斗風(fēng)格實在是....”
“暴力,是嗎?”櫻輕聲一笑,“這點看來和以前差不多?!?/p>
“嗯?!?/p>
“那只是表象,芽衣小姐,對他來說,無論什么武器都能在他的手里都能發(fā)揮到極致,包括我們手里的武士刀。依照他們神州人的說法,就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p>
“也就是說,華,也和艦長一樣精通多種武器?”
“嗯,不過華更喜歡肉身搏斗,倒不怎么像他那樣頻繁地使用冷兵器?!?/p>
“也許就和艦長推崇的暴力美學(xué)相關(guān)吧.....”想到之前在記憶空間看到艦長的戰(zhàn)斗方式,芽衣就有點渾身不自在。
“那可以告訴我,現(xiàn)在影經(jīng)常用什么武器在你們面前呢?”櫻似乎對艦長的武器很感興趣。
“他平常用的是叫鏈鋸劍的武器,類似于電鋸那種....”
“哎?還有這種武器嗎??”櫻感到不可思議,“那應(yīng)該很重吧。”
“嗯,而且艦長最喜歡拿它砍瓜切菜了....”
“我....大概能想象出那些敵人會受到什么摧殘了....”聽到這番短暫的描述,櫻感覺一陣惡寒,“得虧你們能適應(yīng).....”
“久了,自然就習(xí)慣了....”芽衣不禁苦笑。
“對了,芽衣小姐,今天影不是要來樂土嗎?那么你今天就能看見,他使用的重櫻劍術(shù)了,或者說,屬于他個人特色的劍術(shù)。我的要求,他一定會同意?!睓阉坪跤秩计鹆藨?zhàn)斗的欲望。
“真的可以嗎?”芽衣眼神一亮,“那櫻一定見過艦長使用太刀的時候吧!”
“嗯,不過他的劍術(shù)很詭異,哪怕是我,也不敢輕易近身纏斗......那究竟算不算劍術(shù)呢??”櫻自己都開始想不通了。
“嗯?艦長使用的重櫻劍術(shù)有什么不一樣嗎?”
“唔.....不知道他會用哪種刀進(jìn)攻,這就不得不說起影的師父,清風(fēng)真人了,影完全繼承了他畢生武學(xué)?!?/p>
“那艦長的師父一定很強(qiáng)吧!”芽衣對這類八卦一直都很感興趣。
“是的,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存在,雖然那時候有不少人對清風(fēng)真人以及他的門派有異議,但是,在武學(xué)的成就,沒有人敢去否決他,是真正的一代宗師。我曾經(jīng)和他交過手,根本沒有還手的機(jī)會。那還只是年老的時候,年輕時期,不知道他究竟強(qiáng)到何種程度?!?/p>
“這,沒開玩笑吧.....像你速度這么快的,都無法還擊?”
“真沒有開玩笑,動手的一瞬間,他就能立刻預(yù)測到敵人的進(jìn)攻路線,用最簡單的招式去化解,說起來也慚愧,那次和他交手的時候,還沒到幾回合就被打敗了?!?/p>
“哎?可是,當(dāng)初你為何要去找他?你們應(yīng)該是一起對抗崩壞的吧?!毖恳虏焕斫?。
“芽衣小姐,你知道我以前是毒蛹的成員吧,所以,當(dāng)時靈知院是上了我們的暗殺名單,是因為某些人看不慣清風(fēng)真人的做法?!?/p>
“政治沖突,對吧?!?/p>
“是的,其實都是無聊的理由,一些人實在是目光短淺,總會派我們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那時候的世界本來就混亂,有些人,就想趁此撈上一筆。”
“結(jié)果就碰到釘子了......”
“嗯。也是在那段時間,聽見過不少關(guān)于清風(fēng)真人的故事,據(jù)說討伐當(dāng)時的理之律者和雷之律者的時候,就是清風(fēng)真人親自出手的,好像只用了單純的劍技就解決了,沒有借助任何外力?!?/p>
“?!這太夸張了.....”
“而且那時候的我沒有在乎這些傳聞,天真的以為,自己只是失誤了,下次交手,一定能打敗他,所以我又一次去嘗試挑戰(zhàn),結(jié)果陰差陽錯地遇上了影??!?/p>
“然后艦長成了你的對手,是嗎?”
“嗯,那時候勉強(qiáng)和影打了個平手,也是我第一次真正遇見四刀流的劍客,也讓我明白,當(dāng)時的傳聞,絕非虛言。”
“同時用四把刀??”
“沒錯,除了那屬于神州的四把障刀以外,還有重櫻的太刀和野太刀。影攻擊的時候都有可能用其中一把給你造成出其不意的打擊,再想像一下,揮舞這些刀的同時,又拳腳并用,你要如何應(yīng)對?”
“聽你這么一說,我都覺得很難對付了......那艦長完全繼承了他師父的武學(xué)以后.....”芽衣似乎明白了櫻的意思。
“我就再也沒贏過了,但是,我還想再去挑戰(zhàn)一下他,嘗試能不能又一次突破。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劍術(shù)又是什么樣子的,還有點期待呢.....芽衣小姐,之后的決斗,請務(wù)必仔細(xì)觀察,這一定對你的技巧有所提升。”
“嗯,謝謝你,櫻。”

樂土之外? 世界蛇謁見廳
這來樂土也有段時間了,那也得考慮擱置許久的一件重大事務(wù)了,關(guān)于櫻和鈴的魂龕。
“凱文,當(dāng)初我讓你埋藏的魂龕,你放在樂土的哪個地方了?”進(jìn)入大廳,就看見凱文坐在那個所謂的王座上,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你們真的做到了??”凱文自然是聽出我的言外之意,畢竟當(dāng)年的約定,就是一旦有條件能重生,那存放了萬年之久的魂龕就可以被我?guī)ё?。像他這樣冰冷無情的人,聽見這個消息,那眼神也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地神色,激動地站了起來。
“嗯,你不知道實現(xiàn)這個技術(shù)有多麻煩.....可以辦到了,她倆能醒過來?!?/p>
“深層空間,權(quán)限在阿波尼亞手里.....”凱文又恢復(fù)成平常的樣子,坐回了王座。
“emmm,那看來一時半會兒帶不走了?!?/p>
我倆就這么多話,畢竟,這么久的時間了,大家都變了....問完這個消息,我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可剛走到門口,我又停下了。?
“凱文,如果大家都回來了,你還會執(zhí)行圣痕計劃嗎?”
“不會.....”凱文依舊無情的否決我的想法。
“好吧,我想也是.....”
彼此不再對話,我也離開了。

黃金庭園
“喲,早啊,娜塔莎!哎,今兒怎么把風(fēng)帽給取下了?”
一進(jìn)庭園,就看見渡鴉靠著墻在發(fā)呆。
“嗯?早啊,影?!倍渗f似乎有心事。
她四周張望了一下,然后坐到我邊上。
“影,我問你,我和芽衣,哪個更好看?”渡鴉盯著我的眼睛,期待我的回答。
“讓我猜猜,跟粉色妖精小姐有關(guān)?”我也跟著觀望了一下,似乎今天她不在,估計是陪芽衣了。
“先回答我的問題!”渡鴉著急了。
一大早我就得回答送命題嗎,女孩子的內(nèi)心真是捉摸不透。
“都好看啊......”
“說老實話,別用這么模棱兩可的答案敷衍我。”
“額,我這說實話你都不信....無非就是一個沉魚落雁,一個閉月羞花嘛?!?/p>
“真的嗎?”渡鴉心里一樂,臉上的表情逐漸燦爛,“那,我取下風(fēng)帽的樣子呢?”
“更親近了,有點.....那種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不過,你是不是得先回答,為啥開始注意起自己的容貌了?”
“額.....芽衣說,當(dāng)初那個粉色妖精小姐注意到她的原因是,她很漂亮,最開始我去試煉的時候,我沒有遇見過那位妖精小姐.....而且芽衣還說,我的帽子,讓她看不清的真實的樣子......”說到這兒的時候,渡鴉還有點不好意思。
“好吧,就因為這句你就開始懷疑起你自己了是吧.....噗....”
“喂!你還笑!不理你了!”渡鴉輕哼一聲,雙手抱胸,把頭別向一邊。
“哎喲,對不起嘛,”我把渡鴉攬到身邊,輕輕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這樣的補償可以嗎?”
“唔,這還差不多?!倍渗f的臉頰上泛起一抹微紅,“那你說,取下帽子,會不會讓她注意到我?”
“那肯定??!”想都沒想就回答了,我大概知道什么原因了,“估計,她把帶上帽子的你當(dāng)成了不可接觸的怪人了,哎,可你們不是平常都在一塊嗎?”
“那還不是因為芽衣大小姐的面子上,她才接觸的我?!倍渗f沒好氣的回應(yīng)道。
“吼....照你這么說的話,這個粉色妖精小姐很在意別人的容貌啊.....”
“你不是應(yīng)該....哦對,現(xiàn)在在你這兒沒法知道她的秘密....”
“你信我,你把帽子取下,她反倒會來主動找你.....而且很快。”
“嗯?真的?”
“當(dāng)然了!”
“那我就好好期待了.....”渡鴉挽住我的手,享受著這個溫暖的依靠,“就這樣別動,作為沒有得到粉色妖精小姐關(guān)照的補償吧!”
“好好好,聽你的?!?/p>
沒想到渡鴉會在這種小事上在意,不過,這也算是她可愛的一面吧.....
“對了,芽衣說,今天的試煉是櫻負(fù)責(zé),你有想好怎么做嗎?”
“櫻嗎?這就有點不太好對付了......”
“難道她還比千劫難對付?”
“是啊,她是劍術(shù)大師,在十三英桀里也是相當(dāng)強(qiáng)的存在,而且她的速度與技巧是我見過的最卓越的劍客。”
“說起來,以前要是你在英桀里排名,你覺得能排到第幾?”
“我?唔.....那得分時候,才加入逐火之蛾的那會兒,估計只能算中等吧,那時候勉強(qiáng)和櫻打個平手,后來嘛就比凱文稍微強(qiáng)一點?!?/p>
“哎?我還以為一開始你就很強(qiáng).....”
“怎么會呢?實力也是靠時間積累的嘛,說起來,當(dāng)初和櫻交手,還因為被師父那個老畢登賣了。”
“額.....我為什么感覺毫不意外呢?你師父也是經(jīng)常出餿主意,是吧?!?/p>
“對,后面,也就習(xí)慣了,”看了一眼掛鐘,“....差不多是時候了,我們進(jìn)去吧?!?/p>
“好?!?/p>
進(jìn)入傳送門,來到了一處別致的空間。
整個空間布置的風(fēng)格近乎就是完全按照復(fù)刻了古代重櫻的樣貌,包圍著的白色墻壁看不見任何一絲瑕疵,與那頂上的鋪滿的青石瓦形成視覺上的極大反差,位于中央不遠(yuǎn)的神社緊閉著大門,頭重腳輕,那浮夸的山花遠(yuǎn)遠(yuǎn)地超過了山柱的位置,盡管重櫻的建筑風(fēng)格源自神州,但和神州的比起來,似乎更多的是輕盈的感覺,而非莊嚴(yán)肅穆。此外,便是僅有的幾株怪樹隨意地點綴在一旁用大小不一的鵝卵石包圍的水池,剩下就是那寬闊的庭園,坐于中央,整體倒是看著很對稱。
四周太安靜了,反倒是讓我有些不自在.....
櫻閉著眼,雙手放在腿上,靜坐在神社前,寒獄冰天就放在身邊,等待著我的到來。
“艦長!”芽衣小跑著來到我們身邊。
“早啊,芽衣,粉色妖精小姐.....”笑著和她們打招呼。
還是看不見實體....唉,只有那個熟悉的影子在芽衣的身邊。
“芽衣,剛才你在和櫻訓(xùn)練嗎?”
“嗯,畢竟我和她用的劍術(shù)都很相似,就請她來指點一下?!?/p>
“難怪,畢竟你倆都來自一個地方.....感覺到有瓶頸了?”
“嗯,總覺得劍術(shù)到一定程度就沒有長進(jìn)了....”
發(fā)覺到我們的拜訪,櫻頭上那對粉色的狐貍耳朵稍微顫動了一下,站起身,然后緩緩睜開眼,看向我們這邊。
“渡鴉小姐,影,你們來了。”櫻重新將佩刀掛在腰間。
“那表演的時間就給你咯。”渡鴉和她打招呼以后,便走到芽衣那邊去了。
“你好啊,櫻,怎么這么嚴(yán)肅啊.....你,你不會是怪我把千劫打傷了吧....”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我有點慌。
“說,說什么呢!”櫻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那,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是來負(fù)責(zé)你的試煉!當(dāng)然要嚴(yán)肅對待了?!?/p>
“哦,我還以為你們真的有點那啥.....”
“聽芽衣說,你現(xiàn)在很強(qiáng)了,是嗎?”櫻放在寒獄冰天的手指不斷敲擊著刀鐔。
“沒有,就比過去強(qiáng)一點點?!笔种赋攘藗€捏東西的形狀。
“我發(fā)覺,現(xiàn)在的你似乎比過去還吊兒郎當(dāng).....”
“沒有啊,我一直不都這樣嘛。倒是你,怎么今天這么心急?”
“那是興奮,因為我們又可以一決高下了,毫無保留?!?/p>
“所以,今天的試煉又是決斗了?”
“嗯,不過,有個小小的規(guī)則。”
“規(guī)則?怎么個說法?”
“劍術(shù)對決,用你以前的四刀流,我想再次挑戰(zhàn)你?!?/p>
“懂了,現(xiàn)場教學(xué)是吧,”我朝芽衣那邊看了一眼,明白了櫻的想法,“我也好久沒用重櫻刀了,等下啊,我看看我今天帶了沒.....”
撥動著手環(huán),將這個四次元口袋里的武器翻了個遍。
“額....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嘿,到哪去了?”
武器帶太多也不是件好事.....
“你平常究竟帶了多少武器.....”櫻看見我身邊丟的那些一堆各式各樣的武器愣住了。
“以備不時之需嘛,啥都有一點,哎,找到了!”
這里就不得不吐槽一下我的師妹了,我手里的武器都是她收尾,可是她吧,武器上總是整些花里胡哨的東西,那刀鞘刀柄上的金屬修邊,剛亮出來,那反光就晃得我眼睛痛.....不行,下次一定要她改了!
既然是決斗,那就得認(rèn)真對待了,呼吸放平穩(wěn),將武器掛在身上,五尺半長的野太刀掛在背后,腰部兩把四尺的太刀放在一左一右,還有一把肋差也掛在右邊,和之前考核琪亞娜和布洛妮婭的配備差不多,不過就是去掉了那四把障刀和御林軍刀以及雁翎槍了。
“和之前不太一樣了?”櫻看出了一些端倪。
“劍術(shù)都不斷在改良嘛?!蔽野褋G在地上的武器重新收回手環(huán)。
“準(zhǔn)備好了嗎?”櫻正手放在刀柄上,壓低重心。
“隨時準(zhǔn)備著?!蔽乙参兆×搜g的太刀,和她一樣的姿勢。
芽衣很快就發(fā)現(xiàn),雖然兩人起手都是居合的架勢,但是這握刀的方式,完全不一樣,櫻是更為傳統(tǒng)的正手握刀,而艦長這邊,則是反手,她還從沒見過這樣的用刀招式。
當(dāng)面前的樹葉剛剛落地的那一刻,兩人的身影瞬間就消失了。
隨后就是耀眼的刀光一閃而過,伴隨著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以及不斷擾動的電流聲掠過耳邊。
兩人短暫僵持了一下,試探著對方的力道,火星子也不斷地?fù)]灑向四周。櫻用的是最標(biāo)準(zhǔn)的正面橫斬,而我將刀拔出一半,連著刀鞘一起格擋住了櫻的第一道進(jìn)攻。
“你也變強(qiáng)了,櫻?!?/p>
“過獎了?!?/p>
兩人心領(lǐng)神會的一笑,便立刻向后退去,同時收回了刀,還是和之前的架勢一樣,不過這一回,雙方都挪動著自己的腳步,以庭園中心走動,集中注意力觀察著對方。
雙方又是同時進(jìn)攻,但是這一次便是暴風(fēng)驟雨般的連擊互相甩在對方身上了,有進(jìn)有退,在原本潔凈的庭園上留下數(shù)道劃砍的痕跡。
顯然,櫻從未見過全程都是反手握刀的招式,看似刺客才用的技巧,結(jié)果仍舊是和常規(guī)的刀法一樣大開大合,打到后面,險些被自身的經(jīng)驗所誤導(dǎo),好幾招差點被打中。
但是,如果認(rèn)為這反手握刀就只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小看我了。
大致摸清櫻的招式以后,原本揮砍的右手突然向前一推,櫻來不及作反應(yīng),只能用刀格擋,而我的刀柄不偏不倚地砸中櫻揮刀的手腕,見此狀況,櫻不得不向后撤,然后她發(fā)現(xiàn),面前的刀進(jìn)攻的軌跡變得更加飄忽不定。
我刻意放松了自己的手腕,手上的刀開始耍起花哨的刀花,不斷地翻轉(zhuǎn)著,我知道櫻想要從我的眼神判斷進(jìn)攻的方向,可是,我也一樣盯著她的眼睛看,和她的戰(zhàn)斗,絕對不能漏出一絲破綻。
終于,讓我抓到她的疏忽了,櫻趁著我的刀離手的時候,直接朝我來了一道豎直的斬?fù)?,而我用右腿抵住她的重心腿,向左邊挪了半步,直接用自己的右手臂托住自己的刀,讓原本的斬?fù)粝袷怯鲆娏嘶锪锏臇|西直接偏移掉了,與此同時,自身一個轉(zhuǎn)身,左手接住刀刃,直接向背后一刺,由于那被抵住的重心腿受到我的干擾,櫻只能順著我的方向躲開這次進(jìn)攻,結(jié)果刀刃輕輕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一道痕跡。
又是短暫地停歇,兩人拉開距離,收回了刀刃。
“你的劍術(shù)還是和以前一樣捉摸不定.....反手握刀,這是新的劍術(shù)?”櫻很好奇。
“嗯,研究了很久,名字叫無明制裁,如何?這份見面禮,可還滿意?”
“是一份驚喜的禮物,讓我大開眼界,”櫻笑了,與此同時手上的寒獄冰天也開始解放自己的力量,“那么,最后一局,直接定勝負(fù)吧!”
“好!”吟唱禱文,喚醒機(jī)魂,刀刃上的咒文逐漸顯現(xiàn),刃口也開始散發(fā)光芒,身上的武器也開始全功率運轉(zhuǎn),“小心了,這才是真正的四刀流?!?/p>
壓低重心,全力朝著對方?jīng)_鋒,依舊和之前那樣,反手握刀,不過這一回,雙手反向握住太刀,擋住櫻丟過來的次元斬的同時,緊接著我將兩把刀全部丟了出去,封死了櫻兩邊的路線,不斷地縮短彼此之間的距離。
“哎?直接扔出去??”芽衣看不懂了,“艦長是打算用肋差進(jìn)行搏斗??”
然而還是出乎芽衣的預(yù)料,掛在腰間的肋差還是被扔出去了......
因為距離太近了,櫻不得不放棄使用次元斬,抽出刀來格擋這個飛來的小刀,撥開的同時,我則使出一記倒掛金鉤,踢向飛來的肋差,讓刀尖抵住櫻的寒獄冰天,腿部的力量往往比手的力氣更大,這一招讓櫻動彈不得,緊接著,旋轉(zhuǎn)加重力的作用下,雙手撐地,再度借用地面的反作用力旋轉(zhuǎn),又一次朝著櫻發(fā)動進(jìn)攻,櫻這時候發(fā)現(xiàn),剛丟出去的兩把把太刀就正好在我腳邊,又是一個飛踢,兩把太刀左右夾擊,對準(zhǔn)櫻的頸部和腹部。
櫻偏斜掉頭頂上的肋差以后,向后仰身,以極其微妙的距離剛好躲開兩把太刀的劃砍,在這個時候,我站穩(wěn)姿態(tài),雙手反向握住太刀,緊接著甩著刀花來化解掉她的次元斬,隨后右手的太刀立刻轉(zhuǎn)換成正向握刀,挑起腳下的肋差,撥動著這把小刀,圍著手里的太刀不斷變化攻擊,三把刀同時出擊,讓櫻根本來不及反擊,只能被動防守。
終于,櫻注意到我剛才的一段空檔,直接朝著中間留出的間隙,來了一個突刺,不得不說,這個進(jìn)攻路線很刁鉆,我也只能放掉在刀尖上舞蹈的肋差,抬高自己的左手,用刀柄狠狠向下砸去,結(jié)果這一招只是虛晃一槍,即將接觸到的時候,櫻立刻收回了刀刃,朝著我來了一道水平的橫斬,我也用右手的太刀抵住了這驚險的一擊。
不過我的劍術(shù)從來就沒有被動防守這個說法,盡管這危險的一刀的確讓我停頓了一下,不過也讓我找到拔出最后一把刀的機(jī)會,這一刀,將是絕殺。
身子猛地下沉,偏斜掉櫻的攻擊,讓她的刀不偏不倚地勾住我背后那把野太刀,接住轉(zhuǎn)身的慣性,我又將手里的兩把太刀扔在了天上,與此同時,借著櫻的力道,雙手握住這把最長的太刀,一手握住刀刃,用長槍的招式,撥開了她的另一道攻擊,緊接著,左右擺動刀刃,飛來的太刀又一次朝著櫻的方向飛去,然后,右手抓住空中的肋差,左手繼續(xù)反向握刀,用更快地速度向前推進(jìn)。
櫻立刻后撤,再度架起居合的招式,也打算一招制敵。
“斷空!”這是櫻的必殺,凍結(jié)空間,一切都會停滯在那揮刀的一刻。
“絕劍,無明制裁!”
雙方同時揮刀,那一刻,勝負(fù)已分。
空間停滯了,所有的事物都被凍結(jié)了,結(jié)果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輸了,進(jìn)攻的路線早就被我預(yù)測到了。
短暫凍結(jié)的那一刻,櫻的刀刃揮舞出去的瞬間,就被我劍氣的鋒芒完全鎖死,就算是停在那里,也無法抽出刀刃,憑空多出來的好幾個刀刃的殘影就抵住她的命脈,輕微動一下便立刻斃命,而且剛丟出去的刀刃正好就擋住她的退路,反倒是她成為了被凍結(jié)的一方,哪怕招式施展成功,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結(jié)束了?”芽衣發(fā)現(xiàn),剛才還在交鋒的兩人,眨眼間就都把武器收回去了,讓她無法理解此刻的狀況,“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我輸了。”櫻承認(rèn)了自己敗局,不過她似乎很開心,畢竟難得這么放開的戰(zhàn)斗,“哎,每次似乎都差那么一點.....”
“承讓了,櫻。”我將武器收回了手環(huán)。
“你一開始就不打算讓我用最后一招吧,以前你的進(jìn)攻方式?jīng)]這么狠辣的。”
“可不是嘛,你那個凍結(jié)范圍太大了,稍微拉遠(yuǎn)一點距離,結(jié)果就不一樣了?!?/p>
“本來,這一招是打算留給你師父的,沒想到,當(dāng)初最開始我和你初次交手,就撞墻了,說起來,他老人家還好嗎?”
“師父他,過世了.....抱歉?!毕肫饋?,樂土里的她不知道后續(xù)的事情,也包括她自己的結(jié)局....
“怎么會?”櫻感到難以置信,“他不是和你們一樣是天行者嗎?”
“師父,雖然他很強(qiáng),可是,已經(jīng)晚了.....他沒能戰(zhàn)勝時間....”
“我很遺憾.....”櫻也不打算接著談?wù)撨@個難過的話題了。
“沒事了,都已經(jīng)過去了,生離死別,總得遇上....”

這時候,芽衣她們?nèi)顺覀冞@兒走來,似乎還不理解剛才的事情。
“艦長,剛才怎么一瞬間就結(jié)束了??”芽衣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剛才是我凍結(jié)了空間,期間發(fā)生的事情,你們自然是沒有看見了?!睓殉忉專D(zhuǎn)頭又看向我,“說起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進(jìn)攻方式?還有剛才的那一招....”
“哦,說來簡單也不算簡單,我一直都盯著你手上的肌肉運動,稍微有一點變化,我就知道你往哪打了。最后一招的話,就是單純的高速劍技,用一把刀同時揮舞出多個進(jìn)攻的方向,嗯....芽衣作為重櫻人,應(yīng)該知道那失傳的劍法吧,名字叫燕返。我這個呢,就是燕返的原型?!?/p>
“哎?唔,可是剛才太快了,沒看清.....”芽衣有點郁悶。
“沒事,沒事,之后我會演示的!”笑著摸摸芽衣的頭,“現(xiàn)在能在世界蛇呆這么長,也有時間幫你突破瓶頸了,想學(xué)嗎?想學(xué)我教你?!?/p>
“真的可以嗎?”芽衣有點興奮。
“當(dāng)然!不過,你也知道的,我的訓(xùn)練方式可是嚴(yán)格的哦?!?/p>
“沒有問題!艦長,琪亞娜她們也能堅持住,我一樣也可以!”
“很好,這才像我的隊員嘛,那我這重櫻的劍術(shù),得好好記住哦!”
“嗯!”
“我這鏈鋸劍的技術(shù),要不要一塊也學(xué)了?買一送一?”朝著芽衣挑了挑眉。
“艦長的鏈鋸劍技法還是算了.....”芽衣急忙搖頭。
“你還想讓一個女孩子用這么暴力的劍法?想什么呢!”渡鴉直接朝我腦袋拍了一下,“一高興就開始亂來.....”
“這也挺實用的嘛.....”
“我之前聽芽衣說過的你的鏈鋸劍,能不能讓我看看??”櫻倒是很好奇。
“別,別,櫻,那個東西,你還是不要看見為好?!倍渗f急忙攔住櫻,“那劍揮出來,這好好的庭園會被拆的一干二凈?!?/p>
“嗯?那也跟過去差不多,我以前也做過類似的事情,沒關(guān)系的,樂土的空間都是可以重構(gòu)的?!?/p>
“難道你們以前暗殺都喜歡玩狂戰(zhàn)??”渡鴉覺得自己認(rèn)知收到了沖擊,腦子又出現(xiàn)那奇怪的數(shù)學(xué)公式。
再聊下去沒完了,差點忘了大事....
“咳咳,櫻要是感興趣的話,一會兒會給你看的,不過,在此之前,咱們還是正事要緊,是吧?!蔽蚁蚯吧斐鍪郑凳緳言摪褨|西交出來了。
“也是.....抱歉,還是你的記憶問題優(yōu)先?!睓巡缓靡馑嫉孛嗣^,手中幻化出[剎那]之銘的刻印,交予我手上。

這段記憶就有點意思了,似乎是在第五律者剛被解決的時候,只是那時候和櫻的初次見面,并不是很愉快。
師父那邊下的命令,追查擊殺冰之律者的神秘人物,于此同時,逐火之蛾的首席科學(xué)家mei也同時指名我負(fù)責(zé)相同的任務(wù),現(xiàn)在就在mei的實驗室,領(lǐng)取我的武器。
我和mei的相識是在一次戰(zhàn)斗受傷的時候,藝術(shù)學(xué)院的那次崩壞過去不久,我就應(yīng)征入伍到了第一期的先鋒軍,自身卓越的戰(zhàn)斗技巧和特殊能力,讓我逐漸走到高級指揮官的階層。所以也自然而然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那次受重傷是因為審判級崩壞獸帶來的災(zāi)難,我替手下的某個笨蛋挨了一掌,結(jié)果被他們送到了梅比烏斯那里,那時候正好mei就在她的實驗室,之后很長一段時間用的武器,我也基本上都是從mei的實驗室里拿的。
“武器依照你的劍術(shù)流派已經(jīng)打造好了,試試看吧?!眒ei將武器整整齊齊地放在架子上。
我取出其中的一把刀,手指輕輕一彈,一陣清脆的敲打聲便傳入耳朵。
“不錯的刀,多謝了,mei博士?!彪S后我將所有的武器掛在了身上。
“可是,這不影響你的行動嗎?武器的數(shù)量是不是太多了?”mei似乎不太能理解我的劍術(shù)。
“小事,不影響?!蔽矣挚戳丝戳硪粋€顯示器的資料,“又準(zhǔn)備研發(fā)新一代的武器了?”
“嗯,我想試試能不能用律者核心打造武器,現(xiàn)在的戰(zhàn)斗越來越艱難了,如果不抓緊時間,我們后面的戰(zhàn)局只會更加被動?!?/p>
“說的也是,不過,你不擔(dān)心高層的人反對嗎?用崩壞對抗崩壞,估計一些老頑固會想法子來阻止你吧?!?/p>
“阻止也沒有用,現(xiàn)在我們別無選擇,拿出成果來,他們自然就會閉嘴,不過,我倒很意外,你作為靈知院的人,居然不反對這種武器出現(xiàn)?”
“哎,別把我和你們那些高層混為一談,依照協(xié)議,那些律者核心得交給你們保管,不然我們早想這么干了。危險與否,還是得看人?!?/p>
閑聊的時候,我突然感知到空氣中的一股異樣,一道殺意憑空出現(xiàn)在附近。
“mei博士,”我示意她噤聲,“有人來了?!?/p>
見我突然提高警惕,mei也警覺起來。
“外面多少人?”mei急忙調(diào)監(jiān)控查看情況,發(fā)現(xiàn)攝像頭全部壞掉了,“糟糕.....”
“頂上15個,一樓27人,這里面似乎有個高手,氣息很縹緲,房間有沒有堅固的東西?”
“只有冷凍庫了,那是唯一的純金屬打造的空間?!?/p>
“那就先委屈你在冷凍庫呆會了,外面的人,我把他們收拾掉,正好拿他們試斬。”
“嗯,你小心?!眒ei帶著其他的科學(xué)家躲進(jìn)了那個冷凍庫,封死了大門。
很快,我就聽見那細(xì)微的腳步聲,依照過往的經(jīng)驗看,這些神秘的刺客估計早就把外圍堵死了吧,得說自己運氣好,還是倒霉,今天正好在mei這里處理事務(wù),否則那后續(xù)的結(jié)果,不敢想象。
不過,那些刺客也沒想到,今天實驗室里偏偏就遇到了戰(zhàn)斗專家,他們至死也沒弄明白,為什么這樣簡單的任務(wù),反而讓自己的小命給弄沒了。
對付這些雜魚,我自然是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所及之處只有痛苦的哀嚎和數(shù)不清的血印,原本干凈的樓道,頃刻間血污四濺,我不禁吐槽,為了一個沒什么戰(zhàn)斗力的科學(xué)家,居然要搞這么大陣仗來刺殺,真是喪心病狂,因為多數(shù)死者的手里都拿著對付崩壞獸才會用的大口徑武器。
長期培養(yǎng)的戰(zhàn)斗直覺讓我本能的舉起自己的雙刀,擋住了來自陰影處的一個偷襲,那位始終不愿露面的暗殺者,趁著我擋住攻擊的時候,一瞬間脫身與剩下的幸存者排成隊形,不斷地逼近我。
交手只是短暫結(jié)束了,我和這個刺客沒有分出勝負(fù),不過從結(jié)果上來說,這次的暗殺徹底的失敗了,也許是這個刺客意識到我不是個善茬,索性帶走還活著又比較健全的家伙,立刻逃離了此地,這時候我才從她的背影發(fā)現(xiàn),這個高手,是個女的?
追上去也沒有意義,我沒去管那幾個逃跑的家伙,但這房間還活著的敵人,我將他們的頭顱一一割下,確保他們再無反抗的可能。
“外面安全了,你們可以出來了,mei博士?!蔽一氐嚼鋬鰩斓拇箝T。
“結(jié)束了嗎?這是......嘔......”不少人見到這些血腥的場面忍不住吐了,科學(xué)家哪會見過這么慘烈的景色?
“非得要這么做嗎?”mei很是不解。
“必須這么做,敵人可不跟你講仁慈,只能用更殘忍的手段去震懾他們。否則,你還會被找上門。你看這些服裝,都是傭兵,顯然是某些家伙不想臟了自己的手,來達(dá)成自己的目的。唉,看來你無意中觸碰到一些人的利益了。”
“我沒想到,居然有一天我會把精力注意到科研以外的事情.....”mei不禁苦笑。
“這段時間,你就別呆在這兒了,不安全,把凱文叫回來保護(hù)你一段時間吧。能搬走的儀器,盡量搬走?!?/p>
“我知道了.....也許之后,我可能還得請你處理臟活.....”mei閉上眼,不忍心看見那些無頭的尸體。
“不用你說,我也會去處理,畢竟先鋒軍的血債,我也要找那些混賬去清算?!?/p>
冰之律者的討伐戰(zhàn)前夕,我們的先鋒軍第一次就碰上了大清洗的惡性事件,一些同生共死的弟兄們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不是光榮地戰(zhàn)死沙場,而是被政治沖突波及,以叛逃的罪名被逮捕入獄,甚至一些人就平白無故地被執(zhí)行處決,那一次的討伐戰(zhàn),也被刻意安排在錯誤的地方,導(dǎo)致我們這些輔助軍傷亡最為慘重。我到現(xiàn)在也沒明白,這樣危急的時刻,那些上面的家伙究竟有什么理由非得去做這些惡劣的行徑?一想到那些將士們不公的審判和對待,手中的拳頭握得更緊了。
“這幾天,你也小心,影?!眒ei果斷地將身邊的一切都打包好準(zhǔn)備撤離。
“嗯,我會注意的,對了,mei博士,我把師父的聯(lián)系方式給你,跟他說明一切,他自會明白,這段時間,你可以去他那邊避避風(fēng)頭。那里也有你需要的儀器,可能就是操作不太一樣,還有明和清豪在守著,加上凱文,你不會有事的?!?/p>
“我會的,謝謝?!?/p>
待到mei撤離完成,我將房間內(nèi)的所有尸體全部焚毀,清除掉所有血跡,所有關(guān)于我存在的證據(jù)全部抹消,那些人會明白,所做的一切都是對背后的始作俑者一個無聲的警告,他們之后會慎重考慮,這樣的代價是否值得又一次付出。

離開此地之后的幾天,我依靠現(xiàn)有的幾條線索,順藤摸瓜來到了我最不想去的地方——黃昏街。
簡單來說就是個三不管地帶,早在之前就聽聞那里十分危險,從外面來的人隨時都有可能遭到傷害,或者被人間蒸發(fā),任何超乎想象的陰謀,都會這條街上的某個暗處悄悄進(jìn)行,那里也是多數(shù)崩壞病人員的聚集區(qū),也的確稱得上是一個危險的定時炸彈。反正走在這條街,隨時得注意自己的后背,保不準(zhǔn)你的東西就會被好事的人順走或者把你劫走。
不得不說,在這地方執(zhí)行任務(wù)真是在考驗我的反偵察能力,我能感知到周圍那些不懷好意的視線時時刻刻都盯著外圍的動靜,那密集的視線讓我不得不在崎嶇的小路間隱蔽前行,這還是晚上,白天,估計動都沒法動吧....
東躲西藏,勉強(qiáng)來到一處廢棄的塔樓,站在制高點上,觀察著一切。
這時候,耳機(jī)響了,師父打來的電話?
“喂?師父?”這都快凌晨了,不會又有緊急任務(wù)吧。
“影,你現(xiàn)在到黃昏街了吧?!?/p>
“是,剛到不久,mei博士安全嗎?”
“安全得很,大前天還干掉幾個暗殺者,連咱們的外院墻壁都翻不過來。”
“又來?”某些方面講,這些傭兵還挺有職業(yè)素養(yǎng)的哈,不得不感慨這些家伙真不打算要自己的命了。
“額,這回倒不是來找mei博士的,是來找我的?!?/p>
“這究竟怎么回事?師父,咱們也被上暗殺名單了?”
“是滴.....咱們靈知院似乎也被盯上了,打電話來就是提醒你,這幾天提高警惕,這群殺手有個身手了得的姑娘,比這還早的時候她就找過我一回但是沒撈著便宜,這一次,我故意放了消息給她,讓她以為我本人在黃昏街,我要是估算著沒錯的話,她這兩天就在黃昏街附近?!?/p>
“額,師父找你麻煩的不會是用太刀的高手吧.....”想起之前那個帶著奇怪面具的女刺客。
“你別說,還真是,哦,那多半是同一個人了?!?/p>
“你這可是真會給我找難題.....這種三不管的地帶,你還讓一個殺手過來....唉?!睕]見過這么坑徒弟的.....
“行了,你小子,你對付那姑娘又不是難事,提醒你一句,不能殺她,也不能用你的懺悔之眼。”
“這是為什么?”我感到不解。
“有人利用了暗殺部隊職權(quán)漏洞,我們是被當(dāng)成叛逃人員處理的,派的什么部隊,你應(yīng)該知道吧。”
“毒蛹....那些高層的御用劊子手。”
“所以第一,如果你把她殺了,那背后還會指派更危險的人找你麻煩。第二,對付這些清洗部隊本身就是一個很敏感的事情,一個不慎,就真的坐實叛逃的罪名,哪怕沒有,他們也會給你安一個,到那時候,咱們的日子就不輕松咯。還有的就是,毒蛹那里面雖然魚龍混雜,該死的渣滓確實有,但這次的事件中也是被欺騙的一方,所以你不應(yīng)該去和他們?yōu)閿?,反倒是?yīng)該與他們合作。你看能不能找到機(jī)會,從她的口中,揪出背后的始作俑者。?”
“明白了,師父,我會注意的。”
“一切小心啊,現(xiàn)在只能靠你一個人了?!?/p>
?于是乎,我現(xiàn)在又得分精力對付那個“毒蛹”的劍客,突然覺得壓力好大.....
感知周圍的動靜,總算是找到了適合行動的時機(jī),不過現(xiàn)在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群死士正在附近的療養(yǎng)院徘徊,沒辦法,先把這些眼前的威脅解決掉吧。
死士的數(shù)量不算多,很快就解決了,可又讓我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問題,這療養(yǎng)院的內(nèi)部,估摸著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在吸引它們,否則這些死士怎會憑空出現(xiàn)在這兒?
看來目前得要調(diào)查清楚這里的情況,直覺告訴我,這地方的危險程度可不容忽視。
帶著無聲的步伐,偽裝成死者的氣息,悄悄潛入到療養(yǎng)院內(nèi)部。
進(jìn)入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禱告的地方,看來這療養(yǎng)院還不單單只是醫(yī)療機(jī)構(gòu),估摸著是某些教派人士出資修建的吧,再度使用能力感知周圍,果然被我逮著了異常,一股濃烈的生命凋零的氣息縈繞著四周,這療養(yǎng)院的地底,似乎有不少崩壞病感染者躲藏在里面。
順著氣息,來到一處不起眼的暗門,簡單破解開大門,眼前的一幕讓我驚呆了.....
我沒想到這座療養(yǎng)院的感染者居然全部都是小孩子,醫(yī)生用了最大的努力來維持那些孩子的性命,可是,這療養(yǎng)院畢竟不是正規(guī)醫(yī)院,再加上這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這里的醫(yī)療條件粗略一看都知道很艱難,只能勉強(qiáng)維持住那些孩子們的性命。
我不忍心看見那些小孩遭受折磨的樣子,現(xiàn)在我也不管自己的身份暴露問題,我動用自身的靈魂火焰,盡可能地去緩解他們的痛苦,只是希望他們真的到最后一天,不會是痛苦地死去。
“別動!你在干什么??”一個陌生的男人突然就出現(xiàn)在我背后,我居然沒發(fā)現(xiàn),不過這個聲音,怎么這么熟悉?
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這不是小時候遇見的那個戴面具的家伙嗎??沒錯,就是千劫。
“怎么是你????!”我們倆同時都認(rèn)出對方了。
既然都認(rèn)識,咱們也就沒打起來,聽我一番敘述后,他才放下戒備。
“沒想到你這家伙居然還活著.....那你就是那傳聞中的惡靈騎士了,是吧?!鼻Ы偎坪鯇ξ液芨信d趣。
“嗯....不過,我也沒想到,原來是你做掉的冰之律者,深藏不露啊.....怎么會想到這兒來過活?不考慮參軍之類的?你這一身本事不用那就可惜了。?”
“我不感興趣.....”
看來我的任務(wù)無意中就完成了,不過千劫這家伙我勸不動,似乎那個時候的他并不是對戰(zhàn)斗過分狂熱,不過從他的口中得知,這些得崩壞病的孩子們,是一個叫阿波尼亞的修女私自包庇的,至于緣由吧,估計是人心中為數(shù)不多的仁慈心驅(qū)使吧。具體的細(xì)節(jié),似乎這段記憶并沒有詳盡記載,看來之后還是得找當(dāng)事人的刻印才能解答。
我自然是把這里的一切都告知了靈知院,師父直接就派清豪過來,給這些孩子們盡可能地延長性命,那個時代崩壞病就和癌癥一樣,一旦錯過時間,后續(xù)的一切也只是徒勞地垂死掙扎,這個期間,那些孩子們被我們秘密轉(zhuǎn)移到宗門??紤]到最壞的打算,那我們宗門那塊隔絕崩壞的地域,便是處理后事最好的地方了。
沒想到,在那之后,命運又將我們捆綁在了一起,那位神秘的刺客,終究還是找上門來了,更沒想到的是,千劫和阿波尼亞在之后居然加入了逐火之蛾。
最后一天,我們正準(zhǔn)備組織撤離剩下的一批崩壞病感染者,回到那個療養(yǎng)院,就目睹到千劫被那個神秘的刺客貫穿了心臟。
“千劫??!”我急忙投擲出肋差,打斷了那個刺客的進(jìn)攻,刺客也沒想到這里居然還有一個高手在這兒,果斷拉開距離與我對峙。
“嘖.....大意了,影,扶我起來,我沒事....”千劫搖晃著腦袋,努力保持清醒。
“你身體真不要緊嗎??”我這時候發(fā)現(xiàn),千劫似乎擁有超乎理解的恢復(fù)力,那致命的貫通傷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fù)。
“沒事,這家伙,交給我來。”
“別,你去把孩子們帶走,我來對付她,有些事情,我還要找她問個清楚?!?/p>
“為什么是我?”千劫似乎還不樂意。
“你的話那些小孩子愿意聽,我不合適,他們見我就跟見到鬼一樣?!?/p>
“.....速度解決,你可別又死在我面前?!鼻Ы俎D(zhuǎn)身往地下室走去,帶著孩子們離開。
“放心,不是以前了。”拔出腰間的雙刀,刀刃對著面前的刺客,挑釁地晃了晃刀刃。
“我認(rèn)得你....之前是你,把我的小隊全滅了,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嗎?”刺客架起居合的招式。
“我當(dāng)然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可你是否清楚自己在干什么?”重心壓低,右手刀刃向前,左手反向握刀。
“我是來清除崩壞的根源?!?/p>
“即使是孩子們,你也狠得下心動手?”
“我別無選擇。”
“呵.....那一個手無寸鐵的科學(xué)家,你們?yōu)楹我髣痈筛耆ヌ幚淼羲??她又做錯了什么?”
“無可奉告?!?/p>
都這么說了,那就只能動手了。
短短的十幾秒,一陣刀光劍影后,原本的療養(yǎng)院,變成了毫無價值的廢墟。
“停手吧,這樣打下去毫無意義?!蔽业膭︿h筆直地抵著刺客的脖頸,她亦是如此。
這時候,我展現(xiàn)自己一部分能力,表明我的真實身份。
“?!”刺客終于意識到,這樣的威脅對我來說不足為懼。
于是,我們同時收回武器,各自后撤了一段距離。
“要不,你現(xiàn)在跟你的頂頭上司談?wù)??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用你攜帶的針孔相機(jī)看著的吧,和他商量一下?”
刺客猶豫了.....
“如果那個家伙是個通情達(dá)理的人,他就應(yīng)該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同樣是根除崩壞的威脅,靈知院那塊地,你們應(yīng)該清楚那片區(qū)域的特殊性吧?!?/p>
沒多久,那個上司果真就聯(lián)系這位刺客了,短暫地幾句對話,似乎就讓她終止了這次的任務(wù),不過,他提出了另一個要求。
“組織需要我把那兩個人帶走?!贝炭椭傅氖乔Ы俸桶⒉醽?,“他們需要接受審訊,這里的一切,和他們脫不了干系,這件事情,你不會還想打算阻止吧?!?/p>
我還真不能動手,要不然真就坐實叛徒的標(biāo)簽,我看了看一旁觀望的阿波尼亞,她同意了。
之后,千劫回來我們也把事情跟他說明,他倒是對這個刺客感興趣,于是乎,兩人都被帶走了。
“對了,你看看這個.....之后,你再考慮考慮后續(xù)的事情吧?!蔽覍⑶搴浪瓦^來的mei博士親筆信遞給了刺客。
“這是?”
“關(guān)于一些她的想法,mei博士希望你看完這封信后,再去和她談?wù)?。”這段對話,我刻意使用了心靈感應(yīng),不想讓那個背后的人聽見。
刺客收回了信,不再說話,帶著另外的兩人離開了。
這任務(wù),就算是完成了,在那之后很久的一段時間,阿波尼亞似乎一直都在接受審訊,而千劫居然加入了這個刺客所在的組織,我也是之后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櫻。

鑒于那逐火之蛾高層的混亂場面,mei博士在后面真的就派我去做那些臟活,沒錯,毒蛹之前干的什么事情,我也用同樣的手段去做,不過,這做臟活的事情,倒是我主動提出來的。
在她的辦公室,mei將一長串的暗殺名單交給了我和櫻,在那之后的暗殺行動,加上千劫,組成逐火之蛾的清理部隊。
“我居然也要對自己人下手了.....好歹也認(rèn)識了這么久?!眒ei此刻還是有些糾結(jié)。
“沒辦法啊,有些人不聽話,那只能這么做了,他們手中的權(quán)力我會一點點的收回來交到你手上,這樣你想要執(zhí)行的東西,便可暢通無阻,沒人敢阻攔你?!?/p>
“如果那些家伙看得清局勢,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這份名單.....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來不及,時間不允許我們一點點處理問題了,在這么斗下去,我們自己就把自個兒弄沒了,只是那之后,你工作的擔(dān)子就變得更重了?!?/p>
“沒關(guān)系,如果這就是代價的話.....影,這一波斗爭以后,你的雙手就再也洗不掉那些血跡了?!?/p>
“這樣的覺悟,我早就做好準(zhǔn)備了,想要安穩(wěn),就有付出,反正我這惡靈騎士不就是對付這些混蛋嘛?!?/p>
“那你██知道以后,會怎么看你?你真的想好了?”
“唉,她就是太了解我了,所以你沒發(fā)現(xiàn),我們之間的交談,她從沒問過一句?她比誰都清楚這趟渾水有多深,所以你我之間的事情,就別在她面前提了.....”
“嗯,我明白了。”
名單一出,逐火之蛾的內(nèi)部便立刻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曾經(jīng)那些肆意妄為的人,在那一個夜晚,就沒有出現(xiàn)在未來的世界了,僥幸躲過那次名單的人自然也是知道這恐怖的威脅,雖然之后仍有反對的聲音,但是后續(xù)的執(zhí)行,真的就暢通無阻了,靈知院也在那之后,成了逐火之蛾另一支中堅力量,而我自然就面對了更多戰(zhàn)爭,以及更多的犧牲.....


共事久了,櫻偶爾和我聊聊關(guān)于她家的事情。
“哎?你還有個妹妹?你沒和她說過你的職業(yè)吧。”
“沒有,這些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她為好?!?/p>
“也是,話說,現(xiàn)在不就在重櫻,要不你去看看她,下一次見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碰上了。”
“嗯,要不,你也一起?”
“還是算了,我覺得我身上的血腥味,她不會喜歡的.....”

后來的戰(zhàn)爭,櫻和千劫也先后成為了融合戰(zhàn)士,不過櫻似乎是第一個擁有獸類異變的融合戰(zhàn)士,嗯,她的頭上長出了一對狐貍耳朵,作為粉色妖精小姐,那自然是不可放過接近這對耳朵的機(jī)會了。
“那個....██,能不能不要盯著我的耳朵看.....”櫻面對粉色妖精小姐的熱情難以招架。
“哎?這么漂亮的一對耳朵當(dāng)然要好好看看了!唔.....我也想要這樣的耳朵呀,櫻,能不能讓我摸摸看?好不好嘛~~”
櫻后退了好幾步......
“別這么害羞嘛,我也可以讓你摸摸我的耳朵喲~~”
“好啦,██,咱們還在做任務(wù)呢,專心一點.....”此刻我們?nèi)苏诳胀秱}準(zhǔn)備清剿某地的崩壞。
“影,難道你對這么一副可愛的耳朵不感興趣?你也可以試試的呀?!?/p>
“別,別,我怕千劫會砍了我.....”
“哦~~,也就是說你也很感興趣,是吧?”
“不是,我不是這意思.....”我同樣對粉色妖精小姐的行為難以抵抗。
“影,在我面前,可不許遮遮掩掩哦,喜歡就說出來嘛...”
最后還是讓粉色妖精小姐得逞了,而我始終都沒去碰那對耳朵,感興趣當(dāng)然是有,但千劫的威脅還是更讓我害怕.....
?

之后的記憶就沒有了,櫻的記憶體只能給出這么多訊息,但是后面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關(guān)于她和鈴的死亡.....
“影....沒用的...不要再這么做了....我知道自己不行了....”櫻艱難地坐在地上,臉上沒有了氣血。
“不行!再試試!你能活下來的!堅持??!”我在她的身上使用了生命轉(zhuǎn)移,可是一直都不起效。
“這樣就最好.....你不能用這個法術(shù)了,后面的戰(zhàn)爭,還需要你的力量.....就讓我和鈴,離開這里吧...”
櫻看了看在身后一言不發(fā)的凱文。
“凱文,我死后,請你....把我葬在故鄉(xiāng)那顆櫻花樹下,可以嗎?”
凱文默默點了點頭。
“我陪著鈴……走到了最后一刻……直到最后……她依然是我的妹妹。我守住了……身為姐姐的驕傲……”
“不,不!櫻!你醒醒!別睡過去!櫻??!”我仍舊再做最后的嘗試。
她的身體再也沒有了生機(jī),聽不見任何一句回應(yīng),而她最后的時刻,都沒放下手中的刀。
昔日的戰(zhàn)友如今落下這個結(jié)局,在場的友人,都不愿面對這樣的現(xiàn)實.....
“櫻,我不會讓你這么輕易死去.....”那時候不知怎么的,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危險的想法,攝魂。
趁她們還沒消散之際,我收走了櫻和鈴的靈魂,封印在了魂龕。
后面的事情,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的海淵城,我就知道了那段記憶,她們的魂龕,被凱文放在樂土的深層空間,只是,作為記憶體的櫻,還不知道這個秘密。

記憶退出來了,我的心象空間似乎又變得清晰了。
“哎,我說之前在帝國刺客庭和審判庭那會兒做事情為啥這么上手,原來以前早就這么干了....”
“你所說的那個帝國,依舊要做這些事情?”櫻似乎對那邊的世界很感興趣。
“嗯,還比當(dāng)年做的事情更麻煩.....”
“影,關(guān)于我之后的結(jié)局,你有知道嗎?”櫻更想知道現(xiàn)實里的她最后走到哪了。
“抱歉啊,那之后的事情,我沒有參與,我也沒法告訴你答案?!?/p>
其他人都知道我在說謊,唯獨櫻沒有看出來.....其實是我不能告訴她,我也在很早之前也告訴過凱文讓他保持沉默,這件事情要是讓櫻知道了真相,英桀之間的關(guān)系,恐怕就難以維持了....
“這樣啊.....那還是算了,不過,你的頭發(fā)怎么回事?以前你不是黑頭發(fā)嗎?”
“額....不知道啊,久了就發(fā)現(xiàn)顏色變成這樣了?!?/p>
“唔,那不知道影現(xiàn)在的頭發(fā)摸起來是什么感覺呢?”
“額.....頭發(fā)也就那樣吧,等會兒....剛才是,粉色妖精小姐在說話??”我立刻將視線轉(zhuǎn)向另一邊。
“影?你能聽見我說話了??”似乎她比我還要激動,“真是太好了!!”
“看來我的記憶很有效....祝賀你,影....”櫻嘴角微微上揚。
時隔萬年再度聽見她的聲音,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從前,不僅如此,我的視線里,那股閃耀的光芒,再度重現(xiàn)在我的視野。
“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粉色妖精小姐?!?/p>
“嗯,我會一直等著你的,影?!?/p>
這個時候,櫻似乎還想找我單挑,又開始握住了手里的刀。
“影,現(xiàn)在還有時間,你不著急回去吧?!?/p>
“還打啊.....”
芽衣和渡鴉似乎預(yù)感到可怕的事情,急忙帶著粉色妖精小姐拉遠(yuǎn)了距離。
“哎呀,芽衣,突然這么做是什么情況?”粉色妖精小姐還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
“艦長要用那把武器了.....”
“?”
“影,那個叫鏈鋸劍的武器,你帶著的吧.....”櫻似乎比剛才變得更興奮了....
“你確定?”
“不用擔(dān)心我,我想試試?!?/p>
“好吧...我也想看看鏈鋸劍能不能對付得了你的寒獄冰天?!?/p>
我收回了之前的武器,將那個沉重的大劍拿了出來,催動法力,喚醒機(jī)魂,鏈鋸咆哮的那一刻,讓空氣中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那就來吧??!”
正如芽衣她們猜測的那樣,好端端的一座庭園,沒到一會兒,就支離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