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

原本遍布冰寒的身體內(nèi)似乎匯入了一股暖流，讓何清月一點一點的恢復了知覺。

終于，她的眉毛顫了顫，玉指也逐漸開始動彈起來，她緩緩睜開美眸，首先映入簾的是何小安的面容，那張精致絕倫的俏臉上滿是焦急和欣喜。

看到何清月醒來，原本在眼眶中逗留的淚珠再也堅持不住，猛然落下。

“太好了，姐姐你醒了，太好了…嗚嗚”

“小安，男孩子哭什么…”

何清月想要伸手擦拭何小安臉上的淚珠，奈何有心無力，全身上下如同骨折一般，動一動就疼的要再次昏過去。

“小安，水”

一股烈火般的灼燒感從何清月喉嚨迸發(fā)而出，何清月感覺就好像火燒過一樣，喝的厲害。

何小安聞言立刻起身端來一瓢涼水，然后扶著少女緩緩順著櫻唇灌入。

咕嘟，咕嘟，咕嘟。

何清月大口喝著甘甜的山泉水，直到她長長嘆息一聲，才覺得萎靡不振的精神好了一些。

直到此時，她才有精力觀察屋內(nèi)的情況。

舒適的床鋪前，除了何小安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喲，還能醒了~”

蘇雅歌有些噗笑的打了一聲招呼，她原本還以為少女挺不過來了呢。

這么重的傷，居然還能活著，只能說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面對蘇雅歌的嗤笑，何清月也是頭一次沒有犟嘴，只是低頭默默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蘇雅歌也是怔住一下，隨便擺正表情，嚴肅地說道。

“何清月，你受的內(nèi)傷極為嚴重，我已經(jīng)替你開好了藥方子，切記一定要按時服用”

說著，蘇雅歌遞過去一張寫滿的字條，何清月只是微微過目，瞬間美眸睜大，她雖然認不全，但是里面的藥材可是十分珍貴，至少幾十顆中品靈石才行。

“你不用擔心藥材錢，小安已經(jīng)支付過了”

可能是看到何清月鄒起的眉頭，她便解釋了一下，眼神也不直接瞥向旁邊矗立的何小安。

“哦，哦”

何清月頓時有些迷糊，這么多靈石，小安是哪里來的，但是現(xiàn)在有外人在，她也不能直接開口問，只能象征性的夸贊一下。

“小安好厲害，我很自豪哦！”

一直等到蘇雅歌走后，她都面露出一副所以然的表情。

這時，何清月的臉上面露出嚴肅的表情，即便是坐不起身，她也盡可能的墊高靠背的枕頭。

“小安，錢是哪里來的？”

“那個…那個…”

何小安眼睛閃爍，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沒，沒什么”

“沒什么還不快說？”

何清月面露兇狠，她剛才可是清清楚楚看到蘇雅歌的表情，以及小安奇怪的動嘴，那羞紅的表情，以及不自覺發(fā)抖的身體，簡直就像是那些話本里面的男子服侍完女子的樣子。

“這是我把師尊留下來的東西抵押給雅歌姐姐了…”

“還雅歌姐姐？都說了，叫你別跟她來往這么近！”

何清月氣不打一處，面前屬于她的少年，不知何時也會對別的女子露出與她一樣的表情與溫柔，她很不平衡，很不高興…！

“可是雅歌姐姐不是壞人啊”

聽到何小安這么說話，何清月更是氣的有些喘不上氣，直接將手中的藥方扔給何小安。

“唉，去抓藥吧，反正姐姐現(xiàn)在也就是個廢人了呢”

何清月順手將自己的劍鋒令牌取下，放在何小安手中，這里面是她的積蓄。

“……嗯”

何小安默默不語，抓起旁邊的藥材單子緩緩走出房門。

但是這條路不是去往醫(yī)藥堂的道路，而是去往藥峰的道路。

…………

……

從出門一直到回來，已經(jīng)是日暮黃昏，接近黑夜的時間。

推開門，他手上拎著藥包，臉頰有一絲不自然的紅，但最終還是被他的笑容掩蓋。

“姐姐，我回來了”

依舊坐在床上的何清月臉色發(fā)冷，怒斥道。

“小安，你干什么去了？讓你抓個藥怎么能走一天？”?

見到姐姐發(fā)怒，何小安不敢辯駁，只是糯糯的低下了頭，小聲地回復道。

“姐姐，對，對不起，我只是在外面看到一些好玩的，就貪玩了一會…”

聞言，何清月臉上的怒色散去大半，但依舊是冷冰冰的說道。

“是玩重要，還是姐姐重要？”

“當然是姐姐！”

何小安抬起小腦袋，淡藍色的美眸含著笑意回復。

“哼！念你是初犯，下次不要再犯了！”

“嗯嗯”

何小安乖乖的坐在床鋪旁的小椅子上，一雙修長筆直的小腿來回搖擺，眼睛時不時看看天花板，時不時看看坐在床上的何清月，小腦袋似乎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白凈的小臉又變得紅通通起來。

“姐姐，我先去做飯了！”

還沒得到回復，何小安就已經(jīng)跑出房中，這讓一直觀察他的何清月更是感到奇怪。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何清月晃了晃腦袋，這么久與小安的相處來說，小安就是個傳統(tǒng)男子，除了自己基本上不會接觸別的女子。

不一會，廚房中傳來肉食的香味。

“姐姐，做好了！準備吃飯吧”

只見何小安雙手端著盛滿肉食的湯盆，緩慢的走到床前，將湯盆放到旁邊，又從角落拿起一件小木桌，放到床上，又把湯盆放了上去。

只是，就這么一會就已經(jīng)累的他氣喘吁吁。

“呼呼~”

“小安，沒事吧？”

何清月見此場景心中一驚，何小安是很熟悉做飯的，又已經(jīng)是鍛體境修士，怎么會因為這點小事而氣喘吁吁…平常也沒見過小安累成這樣子…

“沒，沒事，可能是出去玩累了”

“哦…那以后要注意分寸哦”

“嗯嗯，姐姐快吃吧！”

這時，何清月才看到湯盆中的食物，竟然是鍛體境的赤血雞，這對于氣血較缺的修士來說可是大補之物，同樣比較難以捕捉，價格也是比較貴的。

“小安，這個很貴吧？”

“還可以啦，也就十幾枚下品靈石，放心吧姐姐，師尊給的東西不少呢”

聽到這話，何清月放下了懸著的心，摸了摸已經(jīng)扁塌塌的肚子，迫不及待的抓起一個大雞腿放到何小安面前。

“快吃吧”

“嗯嗯…”

知道少女打了一個飽嗝，湯盆中的食物也見了底，只是她沒注意到，少年直到吃完，也就僅僅吃了幾口肉，就連遞過來的雞腿也撕成碎片擺放在少女的碗中。

…………

……

第二天，天際剛剛出了一抹晨光。

何小安就爬起身來，偷偷地摸出房間，直到和昨天一樣的時間才堪堪回到家中。

回來面對的就是已經(jīng)接近暴怒的何清月，她不明白，為什么小安需要偷偷摸摸的出去，又為什么是快天黑了才到家…這種種的行為跟話本中出軌的男子簡直如出一轍…

何清月只是冷冷的看向在旁邊忙里忙外的何小安，心中的那一抹詢問的急切心也被她壓在心底…

第三天……

第四天……

……

第十天……

少女終于可以下床了，不過這件事她沒有告訴少年。

……

第十一天。

何清月從夢中醒來，空蕩蕩的床邊與往日如出一轍。

何清月緩慢的走到空蕩的院中，果然是空無一人…

連續(xù)幾天的錯誤認知引導下，何清月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慣性思維，自然而然的朝糟糕的方面想去，臉色愈加陰沉。

這時，旁邊的小徑中傳來劍鋒其余女弟子的談話聲。

“你們說，楚師姐幸不幸運？”

“那當然了！楚師姐可是和劍尊親傳有深厚的關系了呢”

“真的假的？不是說劍尊親傳和那個清月仙子關系很不錯嗎？”

“哪里哪里，劍尊親傳怎么可能看上那種沒背景，的女子呢！”

“說不定，劍尊親傳現(xiàn)在就服侍楚師姐呢”

“怪不得楚師姐近期滋潤不少呢！”

“哈哈哈……”

聽到這里，何清月腦袋嗡嗡就好像被錘子重擊一般，往日的猜想全部劃傷了等號。

想到這里，何清月的腳不自覺的走向了藥峰。

剛剛走到藥峰的門口，就看何小安和楚雅歌那個女人正在笑嘻嘻的走上山門。

“小安？？！??！”

何清月驚訝的看向面前的兩人，手中也不自覺的回想起剛才聽到的話。

就這樣，何清月藏身到旁邊一處地方，靜靜的站立著，只是原本有神的雙眸變?yōu)榱似岷诘念伾?/p>

一直到接近黃昏的時間，華麗莊嚴的藥峰大門走出兩道身影，而這兩道身影幾乎依偎在一起，從里面走出。

其中的一位自然是何小安。

此時的他竟然換上了一身自己沒見過的新衣服，錦緞仙袍，做工精致，看起來頗為華麗。

而另一道自然是蘇雅歌，他的動作非常暖味，幾乎是將少年貼在自己的懷抱中，兩人就這樣一攙一扶的走出大門，就好像，不，已經(jīng)是完全做了吧？

看到那時不時的親密接觸與緊貼，看的何清月美眸幾乎要噴出火來了。

但是，她依舊躲在暗處，默默無語…

“雅歌姐姐，我走了~”

“嗯嗯，小安要注意安全哦”

“雅歌姐姐，今天的也很舒服呢”

蘇雅歌抿嘴一笑，沖懷中摸出自己耳朵令牌與何小安手中的令牌輕輕觸碰。

“今天的報酬給你了哦”

“嗯嗯，謝謝雅歌姐姐”

“沒事呢，反正姐姐也很舒服呢~還有，明天一定要注意身體哦”

“知道了，雅歌姐姐拜拜~”

何小安轉(zhuǎn)頭走向歸家的道路，絲毫沒注意大哦旁邊有一雙一直盯著自己的雙眼。

兩人的交談被藏在暗處的何清月聽得一清二楚，她額頭青筋暴起，銀牙咬的咯咯作響，已經(jīng)開始瘋狂這些日子兩人發(fā)生的事情。

直到何小安回到家中，推開門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姐姐站在門口了。

何小安欣喜的走上前，缺被何清月直接推開。

何小安雙眸中透露出不解的疑惑，只是對上的是何清月冰冷無神的雙眼。

“姐姐？”

何小安怯懦懦的說道。

“小安，你這幾天去哪里了？”

“出去玩了…”

“是去藥峰了吧？？??！”

“誒！——”

何小安震驚的看向何清月。

“哼?。?！”

何清月看著何小安手中的肉食，表情愈發(fā)扭曲，伸出修長的玉手直接掐住何小安的脖頸。

“小安，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潔身自好，有穩(wěn)重心的男孩子，沒想到居然是如此銀亂的男子”

何小安被掐住脖頸，呼吸極其困難，臉色漲紅，說話都不暢快。

“姐姐…你，你誤會我了”

“哼！”

何清月仔細摸著何小安勃頸處的柔軟，憤怒的雙目同時也沾上了一絲欲望。

猛然用力將何小安柔軟的身軀砸在床上。

何小安面對姐姐的強硬壓迫之下，再加上長久以來的藥峰工作，原本就沒有補充好的身體更加無力反抗。

何小安默默承受著這一切，只是從眼角留下絲絲清淚。

……

第二天。

咦，今天睡得真舒服呀！

“那個小安？”

何清月頓時回想起昨夜發(fā)生的事情，俏臉上掛上了一絲微紅，內(nèi)心倒是沒有多少內(nèi)疚，畢竟在她心中，何小安與成了別人的行房中之事了。

“別碰我…”

何小安就好像收到了莫大的刺激。

“哼！”

何小安收拾起衣物轉(zhuǎn)身離去，這時何清月冷笑一聲。

美眸中早已失去剛才的一絲羞澀，相比小安一定會去找那個女人吧？

想到這里何清月頓時怒氣大漲，抬起白凈的小手直接一掌而去。

伴隨著這樣的攻擊，何小安哪里來的抵御之心，隨著這樣的一擊，何小安被重重的打飛出去，原本柔弱不堪的身體更加是雪上加霜，似乎隨時都可能死掉。

他抬起難以置信的表情，深深的看向何清月，看到少女眼神中的冷漠他心頭一緊，隨即艱難的邁著步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何清月看著何小安這幅模樣也是冷笑不已，不過許久之后長嘆一聲，只恨悔不當初，就不應該帶著他踏上修仙道路，謀取什么長生大道，不如兩人一起隱居山林，過上美好生活。

不過量他也不會離開太久，何清月也就返回屋內(nèi)緩緩睡去。

忽然間，她似乎想到什么，昨夜的瘋狂之下，她好像看到了小安右臂上的貞潔標志“守貞花”似乎還是閉合狀態(tài)。

旋即，搖了搖頭，可能是自己看錯了。

…………

……

不知過了多少，是三天？還是兩天？

屋外下著傾盆大雨，烏云密布，就好像蒼天都在為某人訴說他的冤情。

刺眼的閃電劃過天際，緊接著就是轟隆隆的雷聲。

“小安最害怕這種天氣了……”

在屋內(nèi)，何清月正盤腿而坐，默默溫養(yǎng)經(jīng)絡，庭院中寂靜無比，這時，院落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道纖細的身影冒著大雨沖了進來，她面帶怒氣，手上的玉劍更是直直長鳴。

“何清月，拿命來！！！”

何清月手持長劍擋下這一擊，而對方顯然不會這么輕松繞過她，玉劍在她的手上宛如毒蛇一般朝何清月要害咬去。

“蘇仙子，無辜擅闖劍鋒，這是做什么？”

何清月素手緊握玉劍，步伐迅捷，出招快如閃電，凌厲的劍鋒疊成網(wǎng)狀撲面而來。

她銀牙緊咬，殺意猙獰。

“何清月，你對小安做了什么？？！！”

“怎么？還睡出感情了？”

“你在說什么？？”

“我再說你和這銀亂的男子還睡出感情來了？”

蘇雅歌一臉茫然，隨即俏臉生出寒意。

“你這吸血的魔鬼，披著人皮的畜生，你可知道小安為了幫你湊齊藥費，每日來我藥峰試用一些藥物，精血虧損，身遭大創(chuàng)”

“你這不僅不知恩圖報，反而在傷勢恢復后，重創(chuàng)小安”

“天底下，你是一等一的忘恩負義的小人??！”

“今天我就要為小安討一個公道！！”

“看劍！”

聽到此番話，何清月瞳孔驟然縮緊，櫻唇也不受控制的張大，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見到此景，蘇雅歌并沒有收起長劍而是直直刺去，只見一朵血色花朵在雨中忽然綻放。

“你，你剛才說小安去藥峰試藥，給我賺錢治?。俊?/p>

“不然呢”

蘇雅歌俏臉發(fā)冷，驟然將玉劍收起，她也沒再次攻擊。

“小安這么乖的孩子，你居然將他打成重傷，你根本不配當他的姐姐！”

“可是…”

何清月心亂如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想錯了很多事情，捂著傷口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走去。

“小安在哪里？”

“怎么？現(xiàn)在開始展示自己的仁慈了？”

聽到這番話，何清月豁然回頭，美眸中帶著一絲期翼，苦苦哀求道。

“你一定知道小安在哪里對不對？告訴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少女被傾盆大雨浸濕了衣服，青絲粘在胸前，血水止不住的滲了出來。

“小安，小安在哪里？”

“唉，跟我來吧，希望你能見到最后一面…”

蘇雅歌淡淡的說道。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何清月心上涌起一些不好的預感…

何清月跟隨在蘇壓根身后，兩人在大雨中一前一后走到蘇雅歌的居所。

屋內(nèi)。

粉色的床上躺著一個嬌小的身軀。

床上的少年似乎已經(jīng)陷入昏厥，原本絕色俊美的容貌已經(jīng)變得鼻青臉腫，嘴角留有血跡，吹彈可破的皮膚變得灰黃色，干枯暗淡。

就算是一個外人都能看出來，少年已經(jīng)油盡燈枯，隨時都可以死去。

“小安…”

似乎聽到姐姐的聲音，床上的人影緩緩睜開眼睛，眼睛之中是無神的死意。

“小安，小安怎么會這樣？”

何清月小手顫巍巍的撫摸小安的肌膚，透著腫脹的傷勢，甚至可以看到肌膚下的淤血。

“是魔道那些畜生”

“她們試圖擄走小安，但是小安寧死不從…”

就在此時，少年無神的眼睛忽然有了神采。

“姐姐？”

“小安，我在…”

何清月猛然抬頭，美眸中發(fā)出驚人的色彩，她想要將少年抱在懷中，但又想到少年如今的身體，手也就僵硬在空中。

“是姐姐嗎？”

少年嘴角強行擠出一絲甜蜜。

“姐姐，姐姐，小安好想你呀…”

“可是，可是，姐姐不要小安了呢…噗”

少年說著嘴角溢出一絲血液…但是面部表情依舊是幸福的笑容。

“沒有，沒有，姐姐沒有…”

何清月心中緊的一蹦，隨即跪下。

“蘇仙子，求求你救救小安吧，我愿意做牛做馬報答你”

“若是能救我早就救了，小安傷勢極為嚴重，已經(jīng)是半步入土了，就算是雪劍仙來了，恐怕也是無濟于事…”

說罷。蘇雅歌就走出房門，留給二人最后的清凈。

“姐姐，能在死之前再見到姐姐真是太好了”

“小安…”

“姐姐不要哭了，我喜歡姐姐的笑容”

聽到此話，何清月擠出一絲笑容，但隨即就被淚水沖刷下去。

“姐姐，其實我不怪你，是姐姐把我養(yǎng)大的，我很感激姐姐…只是，只是，不能再陪伴姐姐了”

“小安，別說了…姐姐求你了…”

何清月將少年樓在懷中，莫大的痛苦讓她難以呼吸，急促的喘息著，淚水已經(jīng)打濕了自己的衣襟。

“姐姐，我死了之后你能把我葬在家中嗎？我想一直陪伴姐姐…咳咳”

“我，我，我舍不得，姐，姐姐…”

“咳咳，噗噗”

少女嘴角涌出大量血液?，這些血液浸濕了少女的衣襟，與淚水相結(jié)合。

“姐姐，要，要好好活著…不用，不用在上線了”

何小安躺在少女的懷中，雙臂無力的吹落下去。

“小安，小安！??！”

凄厲的嘶吼劃過夜空，驚起漫天飛鳥。

或許就連少女都不知道，她已經(jīng)從先天境邁入后天境大圓滿，這也是何小安最后的余輝了。

不只是藥峰，就連煉器峰，劍鋒等場地都聽到耳中，她們皆是動容之色，新生震驚，究竟是遭遇了怎么樣的事情才有如此的悲涼情緒。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的嗓子已經(jīng)沙啞，但是她依舊宣泄不了心中的悔恨與自責。

她跌跌撞撞的沖到院子中，天地間劃過一道閃電，映照她慘白的俏臉。

她無助的倒在院子中，雙眸中是無盡的悔恨與痛苦。

…………

……

數(shù)百年之后。

某一天夜里，玄劍宗周圍的魔教勢力居然被人連根拔起…

所有人前去時，只感受到?jīng)_天的劍意以及無盡的悲痛。

一個小小的院落中，那里有一尊石碑。

她伸出顫巍巍的大手摸了上去。

“小安，你不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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