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0

她在上條當麻手中拿出的最后一把武器是一把與魔法無關的燧發(fā)槍。

應該向左躲還是向右躲，甚至都不值得考慮。

老式手槍威力比較小，但他不敢保證只用胳膊骨頭就能擋住。

他不是美國漫畫中穿緊身衣的英雄。直飛過來的子彈，他根本無法躲避，用鋼鐵般的身體將它擊退是不可能的。

因此，他只有一個選擇。

他壓下自己的被動本能，直接沖了上去。他離芭德薇只有幾米遠。再多一步，他就進入了出拳范圍。他唯一的選擇是在她開火之前把拿著槍的手打到一邊。如果他設法將槍管稍微偏向一邊，發(fā)射的子彈就會朝無害的方向飛去。

（能行…）

極度的緊張讓他失去了時間感。

他拼命伸出手臂的動作，感覺非常的遲鈍和緩慢。

（能行?。。?/span>

芭德薇繼續(xù)用燧發(fā)槍瞄準他，面無表情。

扳機上的手指動了動。

決定人命的小金屬片啟動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span>

但首先，上條的右手……或者說，中指的指尖剛剛接觸到裝飾精美的槍管。他的指尖獲得了一種非常輕微的接觸感。這類似于在鉤子定位時舉起釣魚竿，因此它可能會或可能不會釣到大魚的嘴。如果魚碰巧稍微移動了一點，魚鉤就會錯過，魚就會逃到水中。漁夫將失去一切。

他用力將右手甩到一邊。

他試圖把鉤子深深地挖進它淺入的魚嘴里。

與此同時，蕾維妮婭·芭德薇的食指也完成了動作。

她扣動了扳機。

燧發(fā)槍槍管從上條身上被撞飛。

（…什么？）

上條在生死關頭躲過了一劫，但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卻從他的心底蔓延開來。

是的…

（她扣動了扳機，但我沒有聽到槍聲??？）

“錯了，笨蛋?！?/span>

那個女孩的聲音甚至來不及讓他脊背發(fā)涼。

一聲沉悶的轟鳴，一根石柱從地上拔地而起，準確無誤的直接砸在了上條的胸口中央。這不僅讓他喘不過氣來，而且似乎破壞了他心臟擴張和收縮的節(jié)奏。

“嗚……嗚……?。俊?/span>

他瘋狂地試圖恢復姿勢，但突然所有的力量都離開了他的右膝。以心臟為中心的血液流動紊亂，遲早地像波浪一樣蔓延到他身體的各個部位。

他只是勉強將一條腿留在身下，以免完全崩潰。

一陣沉悶的沖擊擊中他的臉頰。

說它是一巴掌聽起來不錯，但他或多或少地被燧發(fā)槍手槍的握把擊中了。感覺就像被錘子的手柄末端擊中一樣。

這一擊震動了上條的大腦，他最終倒在了柏油路面上。

他的動作看起來像斷線的木偶一樣脆弱。

“至少對槍支的工作原理進行一些研究……但我想這對日本人來說可能太過分了。但你至少在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的中心戰(zhàn)斗過?！?芭德薇一邊看著上條因為暫時失去上下意識而在路面上掙扎，一邊將手槍在自己面前轉了一圈?！皩τ陟莅l(fā)槍，火藥和子彈必須在射擊前穿過槍管。可以通過將保險絲換成雷管來縮短工作時間，但無法避免必須裝子彈?！悻F(xiàn)在明白了嗎，男孩？這把槍不能只拔出來就開火。”

“呼……呼……！！”

“我想從你那里得到的只是一個機會，讓你可以做出決定性的打擊。我不怪你看到瞄準而猶豫不決。畢竟，槍支的痛苦和恐懼仍然銘刻在你的身體里。”

如果上條冷靜地思考燧發(fā)槍設計的不足之處，他可能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還沒有來得及冷靜思考。當那東西在一場超自然的戰(zhàn)斗中突然指向他時，他需要時間來轉換自己的思想齒輪。

他的選擇是在恐懼中凍結或以奇跡般的康復為目標并偷槍，但結果都是一樣的。

當他的注意力只對準那把優(yōu)雅的手槍時，她就用魔法正面攻擊了他。

“接著?！?/span>

不知何時，一個小瓶子、一個彈球大小的金屬球和一根筷子大小的細棒出現(xiàn)在了芭德薇的指尖。瓶子里裝滿了黑色粉末。

“我會教你正確的做法?！?/span>

芭德薇將優(yōu)雅的手槍槍管朝上，將火藥倒入，然后將金屬球丟了進去，仿佛拿它當罩子似的。最后，她將細棒插入槍管，用一點力氣將球和粉末壓下。

“不應該把這種槍的槍管指向下方。但這一款并不便宜。子彈不會掉下來。”?芭德薇扔掉了魚竿和瓶子，將槍對準了倒在地上的上條?！胺艞?芙羅蘭·克洛伊杜尼。我會給你一個放棄的理由。你已經(jīng)證明你不是那種即使在腹部中彈之后也不會放棄的人。那么腿呢？一旦你失去了四處走動和支撐拳頭重量的能力，你應該有足夠的借口躺在病床上了?！?/span>

“呵……”

他的輕微腦震蕩的癥狀一定是逐漸減輕了，因為上條現(xiàn)在可以用朦朧的眼睛抬頭看著芭德薇。他的唇邊掛著淡淡的笑意。

“你覺得有必要這么過分，因為你覺得少了一點就無法彌補夏威夷和巴格吉城的損失嗎？”

“那如果我這樣做呢？”

“那你已經(jīng)承認你做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不要走錯方向。就算你俘虜了芙羅蘭·克洛伊杜尼，引誘魔神歐提努斯，打敗她，帶來世界和平之類的東西……該死，就算億萬人民感謝你，你也不會感到滿足?！?/span>

“我厭倦了聽到你對情感的訴求。”

“是這樣嗎？”?上條被逼出來不正常的呼吸?！拔抑皇遣幻靼自趺磿腥思兇饣谶壿嫼托蕘碓噲D拯救人。因為從這個角度來看，這并不重要，不是嗎？如果您提出最簡單的論點，那么您首先就失去了保存它們的所有理由。有必要的邪惡水平來保持足夠的資金流通以支持一個社會。這只是整體的一小部分。即使人類滅絕，具有不同類型思維過程的生命形式最終也會充滿地球?！瓘倪壿嫷慕嵌葋砜?，這些論點已經(jīng)足夠了。如果你只關心邏輯，你就不需要拯救任何人。”

對于倒在路上的上條來說，芭德薇的槍管是絕對的威脅。

他不會再有機會一躍而起，奪走那把精致的手槍。

“一樣的。我們是一樣的。我們想拯救他們，所以我們做到了。您為此搜索了所有最佳邏輯原因。但你的做法是錯誤的。你所做的就像通過砍下人肉來喂養(yǎng)他們來拯救饑餓的人?！?/span>

“可是你有什么辦法呢？”?芭德薇爽快地回答。她的話刺進了那個少年的心?！澳銓γ麨?格雷姆林?的組織的構成一無所知。你不知道他們的總部在哪里。你不知道他們的領導是誰。您只能追逐在世界范圍內(nèi)造成零星問題的成員。而你所做的一切就是讓自己陷入困境并增加受害者的數(shù)量。這就是你所能做的。用你的例子來說，你所做的就是讓挨餓的人挨餓，只是看著他們崩潰。”

“也許。不……你可能是對的，”上條承認道。

他承認自己的無能為力。

“據(jù)說我通過與右方之火的一對一戰(zhàn)斗停止了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但這不僅僅是我的力量。我之所以能做到，是因為全世界戰(zhàn)斗的人們消耗了 右方之火?的力量源泉。我一個人能做的真的是有限的，我一個人能想出來的東西在這個廣闊的世界里很少能奏效?！?/span>

但即便如此…

“但是，芭德薇。僅僅因為我的推理是幼稚和錯誤的，僅僅因為我的論點稍加聰明就可以輕易擊敗，并不意味著你的推理是完全正確的。”

“什么？”

“如果喂飽那些挨餓的人的唯一方法就是砍人肉，那你為什么毫發(fā)無傷？”

他盯著她。

上條當麻直勾勾盯著蕾維妮婭·芭德薇。

他凝視著她內(nèi)心深處的某種東西。

“我過去曾與許多不同的人打過架。我真正能夠靠自己做任何事情的人很少。我讓很多人處于危險之中。……但他們都借給我力量的原因以及我今天還活著的原因必須是因為我先切了自己的肉，因為我是提出建議的人。你沒有那樣做。”

“你是說我沒有權利讓別人參與，因為我是在俯視的情況下做出決定的？你是說只要人們接受，我就能影響人們的生活？”

“在某種程度上。”

芭德薇有點驚訝他回答得如此之快。

她原以為他會用一些關于人的基本善良的廉價爭論來回答。

但…

“而讓我接受它的方法可能比你經(jīng)歷的要簡單得多，”躺在地上的上條喃喃道?！八灰欢ㄊ窍耐暮?/span>巴格吉城。它不一定是 芙羅蘭·克洛伊杜尼——崗尼爾?需要的最后一塊。”

他的聲音很虛弱。

“如果你真的需要犧牲……”

但下面隱藏著一個強大的核心。

“如果你需要能夠在問題解決之前采取行動，因此不能割下自己的肉塊……”

就好像他在向一個不懂一些簡單事情的小孩解釋非常非常基礎的東西。

“你只需要選擇我。這足以讓我接受它。”

這一次，蕾維妮婭·芭德薇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時間的靜止，哪怕只是一瞬間。

他不是簡單地發(fā)脾氣，說她必須結束所有的悲劇。

他明白悲劇是不可避免的。

男孩很生氣，因為她把那場悲劇的目標移到了錯誤的方向。

“你當然可以做點什么，”上條當麻的話一直在繼續(xù)?！澳悴槐厥褂?芙羅蘭·克洛伊杜尼。你不必犧牲夏威夷和巴格吉城。想必你也可以用其他的手段來引誘格雷姆林的首領或者魔神歐提努斯本人。”

“你明白你在說什么嗎？”

“就算我們不知道格雷姆林的構成，不知道他們的總部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們的首領是誰，但我們?nèi)匀挥形业挠沂?！你至少可以泄露虛假信息，說這是對整個 格雷姆林?的威脅！以黎明晨光的力量，你絕對可以做到的！！”

“你不是像芙羅蘭·克洛伊杜尼那樣的怪物。如果有人只是堵住你的鼻子和嘴巴，你就會死。你知道你站在與格雷姆林的戰(zhàn)斗中心是什么意思嗎？他們認為留在他們身邊沒有任何價值?。俊?/span>

“歐提努斯出現(xiàn)在巴格吉城的我面前。她想看看解決那件事的右手能做什么。我很容易就被打敗了，但她至少必須把它看作是她必須先嘗試的東西。它可能是一根細細的線，它可能遠沒有芙羅蘭·克洛伊杜尼那么確定……但是當有另一種方法時，你為什么在沒有我的情況下做出決定！？為什么要選擇這種該死的方法??？你為什么選擇做出所有這些犧牲??？為什么要選擇奪走所有人笑容的道路！？就算這只是我自私，就算不現(xiàn)實，你真的希望我接受你的所作所為嗎?。?/span>”

“……你瘋了，”芭德薇咕噥道。

她不斷地調查了許多時代和文化的領導人和有魅力的人，如果情況稍有不同，他們可能會被排斥。卻又忍不住讓那些話吐了出來。

“你完全瘋了。我以前在你身上看到過一些奇怪的東西，但這解決了它。…為什么你只是假設你會戰(zhàn)斗？為什么你認為從你身上拿走東西沒有錯？你不是一個在正常和平生活中失去位置的戰(zhàn)爭狂人。你也不是一個從未見過真正戰(zhàn)斗但希望加入他在電視上看到的世界的庇護者。我想不通是什么驅使著你！”

“你想知道為什么嗎？”

上條還在那種絕望的情況下想了想。

為什么他參與了之前的所有事件？

是因為他被不幸包圍了嗎？他是不是不斷地陷入他想避免的事件中，并且不斷地陷入如果他不解決它們就會被殺死的位置？

是土御門元春、史提爾馬格努斯、清教還是學園都市？那些不同的人或團體，是否已經(jīng)做好了周密的準備，以確保他無法逃跑？

是不是因為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電影里那種簡單的反派？難道是因為他非常不愿意簡單地丟棄它們中的任何一個嗎？

腦海中浮現(xiàn)出許多不同的想法。最終……

上條當麻把他們?nèi)克Φ侥X后回答道。

“我認為這是因為我從來沒有一個理由放棄他們?！?/span>

“……我已經(jīng)聽夠了，”芭德薇?吐槽道。

她將燧發(fā)槍對準他的大腿。

這一次，她真的會開火。

她的手指扣在扳機上。

“我一直很好奇學園都市怎么能控制你這樣的人。你這人最大的威脅，不是那只右手的力量，或是隱藏在那深處的東西，也不是什么能前兆感應的經(jīng)驗法則。就算擁有能消除異能的右手，一般人也干不出什么大事，因為那只右手本身也不能燒掉或讀取什么東西。然而，你卻留下了成果。你并不是因為有那只手才如此活躍，而是你本身的存在，讓寄宿在右手的力量如此活躍。”

“你現(xiàn)在才想明白？”

“那樣的話……?”

芭德薇的眼神頓時變了。

她一副可憐的樣子。

“……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小心。你持有的東西沒有善惡之分。你將種子置于無法用這些術語描述的巨浪中?；蛟S，曾經(jīng)由鋼鐵和電力建起科學之城的男人或在古老大教堂深處微笑的女人曾經(jīng)種下過同樣的東西。又或者，是什么東西，連那朵巨大的花都可以吞沒。如果你能將它完全掌握在手中，它會給你很大的力量，但如果你不能，那對你來說將是難以言喻的災難。”

“你在說什么？”

“你不需要馬上理解它。我會給你時間考慮。但我的方法可能有點痛苦?！?/span>

這一次，芭德薇?真正扣動了扳機。這不像是她在打斷她的句子，更像是她試圖將新的威脅扼殺在萌芽狀態(tài)。

但就在她這樣做之前……

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芭德薇的右手。精致的手槍的槍管被移到一邊，子彈朝完全錯誤的方向發(fā)射。

“什么？”

“你還記得我說的話嗎，芭德薇？”

聽到輕微的刮擦聲。

長時間的交談中，上條從腦震蕩中慢慢恢復過來。當他努力站起來時，他把手放在地上，指甲刮過瀝青。

“我和很多不同的人打過架。但我從來不是單打獨斗。我?guī)缀鯖]有真正獨自戰(zhàn)斗過?！腥嗽敢馀阄覒獙ξ业聂斆魬?zhàn)。這些人比我心腸軟得多?！?/span>

蕾維妮婭·芭德薇抬頭，終于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多層立交橋的頂層，一個女孩正從邊緣往下看。

“學園都市的第三位……她是用磁力控制我的槍還是什么的?。俊?芭德薇大叫一聲，后退了一大步。

一把極長的弧形融合之刃直接切入了上條和芭德薇之間。

這次是托爾。

他們在多層立交橋頂層的道路上戰(zhàn)斗，但上條和芭德薇站在下一層寬闊的運動場般的區(qū)域。而且，上面的一段路也消失了。

兩人都是與在魔法側中也有特殊能力的圣人戰(zhàn)斗。他們處于一個瞬間的失誤，可能會導致他們的身體，骨頭和所有的東西都被粉碎的情況，但那兩位雷擊之子，為了將上條從他絕望的境地中拯救出來，已經(jīng)充分利用了他們所擁有的瞬息。

“今天有很多人打架。感謝芙羅蘭·克洛伊杜尼，各種各樣的危險人物聚集在這里。我可能無法忍受他們中的任何一個?！?/span>

白煙不斷地從電弧融合刀留下的切片中升起。芭德薇能看到那道白煙的另一邊，一個人影緩緩的站了起來。

“但到頭來，你們也只能分擔工作。……你只能作為個人發(fā)揮作用。”

他側身中彈，身體虛弱，繼續(xù)在那種狀態(tài)下行動，根本睡不著，甚至還經(jīng)歷了腦震蕩。

然而上條當麻站了起來。

“沒有人真正知道 芙羅蘭·克洛伊杜尼?是誰。這就是為什么沒有人對她有任何依戀。她昨天才從被封印這么久的狀態(tài)中解脫出來，所以當然沒有人這樣做。但即使我們不知道她是誰，我們中的一些人仍然想救她。不，現(xiàn)在甚至有一些人對芙羅蘭·克洛伊杜尼一無所知。除了救她之外，他們還在為某種原因而戰(zhàn)?！@沒關系。即使他們不知道確切的情況，即使我們所有的條件都不完全匹配，我們?nèi)匀辉O法帶來了這個結果！一股強大的力量朝著拯救她的方向前進！！”

沒有必要從一開始就抱有什么偉大的目標。

他們是否因為完全不同的原因而戰(zhàn)斗并不重要。

即使他們是...

一旦一切都結束了……

如果他們被告知他們的行為無意中救了一個女人，沒有人會為此感到難過。至少，比起被告知他們的行為無意中殺死了一個女人，他們會感覺更好。

上條覺得這就是人類的意義。

“芭德薇，你說我做我所做的事很瘋狂，但你完全錯了。事實上，如果有人看到或聽到他們無緣無故地受苦，任何人都會想救人?。　?/span>

“你…”

“我們不會輸?shù)??！?他緩緩而清晰地舉起右拳，盯著那位強大的魔法結社老大說話。“我們沒有一個理由會輸給像你這樣從不會考慮這么基本的東西的人??！”

Part 11

獨角仙?05在近距離觀察多層立交橋上的激烈戰(zhàn)斗時，用肉眼確認了芙羅蘭·克洛伊杜尼在中層的位置。

芙蕾米婭·塞維倫從她站在它旁邊的地方敲打著它純白的表面。

在這一點上，即使是這樣，也足以對獨角仙05內(nèi)部的裂縫產(chǎn)生明顯的影響。

“吶吶吶吶！我們找到了她??！我們得趕緊救她??！”

“這將增加卷入該地區(qū)當前發(fā)生的戰(zhàn)斗活動的風險。即使其他人沒有攻擊我們的意圖，我們也無法逃脫被流浪攻擊擊中的高概率。此外，一些相關人員似乎希望阻止任何人接近 芙羅蘭·克洛伊杜尼。如果我們接近她，那些人就有直接試圖干預的危險。”

以及…

獨角仙?05 的分析表明，由于內(nèi)部不斷形成裂縫，它不再具有承受該級別戰(zhàn)斗的耐用性。

當然，如果這件事告訴了女孩們，她們的行動范圍就有進一步縮小的危險。在已經(jīng)很危險的情況下，獨角仙希望避免減少他們的選擇自由。

“那我們怎么辦？御坂御坂問道?！?/span>

“我會分析他們的進攻模式，并計算出我們有多大的空缺?！斎藗儗Ｗ⒂谀臣聲r，人類的視力比人們意識到的要縮小得多。這座多層立交橋乍看之下像是一片開闊的空間，但實際上它就像一個迷宮，路線變化多端，所以如果我們按照既定的規(guī)則移動，我們就可以安全地——……”

獨角仙?05 落后了。

它那巨大而薄薄的翅膀所發(fā)出的人造聲音突然停止了。

最后之作?和 芙蕾米婭·塞維倫?突然消失了。

不，那不準確。

有人進入了 獨角仙?05 的“內(nèi)部”。

周圍路邊樹木的一片葉子都沒有動，在一片沒有色彩和聲音的神秘空間中，獨角仙05將注意力集中在前方。

在距離炮筒僅五米的地方，站著一個棕色頭發(fā)，穿著高級夾克的男孩。

他的眼中，蘊含著只有那些不斷走在人生隱秘道路上的人才能看到的暗光。他唇邊淡淡的笑容，似乎蘊含著各種形式的自信。盡管獨角仙05的大炮距離如此之近，但他并沒有將手從褲子口袋中移開。

在那個所有顏色都變成黑色或白色的世界里，只有那個男孩才有顏色。

就好像他作為那個世界唯一的國王被照亮了。

“垣根……帝督。”

獨角仙?05 無法判斷它是否真的在用翅膀發(fā)出人造聲音，但它還是念叨著這個名字。

即使它做出了這樣的推斷，它也否認了這種可能性。

不。

那不可能是真的。

真正的垣根帝督不會為了獨角仙05這種區(qū)區(qū)棋子而耗費自己的力量，只要他愿意，一瞬間就能制造出成百上千個強大的棋子。

但是…

五彩怪物緩緩動了動嘴巴。

“所以我和你的愿望一樣嗎？”

“……”

“來吧，不要只是坐在那里。我是你為自己創(chuàng)造的愿望。我是你自動設置的墻，用來定義你認為的垣根帝督是什么。”

看起來這確實不是真正的第二位。

這就像一個人因為害怕狙擊手躲在黑暗的某個未知位置而不斷躲在掩體后面的巨大壓力而精神崩潰。

“你最清楚為什么會出現(xiàn)像我這樣的人。自從你與垣根帝督分道揚鑣以來，已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你正在變成另一個人。但你自己拒絕承認。作為垣根帝督的一員，你害怕失去你強大的個性。你猶豫要不要失去它，你會被遺憾凍結?！@就是我在這里的原因。我在這里提醒你你將失去什么。我來這里是為了補充您原始表格的數(shù)據(jù)圖像。”

裂縫現(xiàn)在還在繼續(xù)貫穿獨角仙05，隨時可能徹底崩塌。

它為減緩損害進展和補償丟失的內(nèi)部數(shù)據(jù)而采取的行動可能類似于人類為了減緩失血而握住傷口的行動。這些行動是否真的能拯救它并不重要。不管是受了致命傷，還是整個人都被刺穿了，都忍不住做出了那些動作。

但…

如果通過在此處更新其數(shù)據(jù)圖像來彌補其搖擺不定的本質……

“看來你這可悲的誤會已經(jīng)推遲了殺死一個小子，但到此為止，”有人這么說。

他的語氣讓獨角仙厭惡成為他的一部分，但沒有任何語氣聽起來更像是垣根帝督。

“你是誰？”

這個問題傳到了 獨角仙?05。

它傳達到了它心中。

“你應該怎么做才能表現(xiàn)得像你自己？”

到頭來，真正的垣根帝督連一件事都看不出來，盡管獨角仙05已經(jīng)壓制了明確的主從關系。他什么都沒做，讓獨角仙05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邏輯上的不一致。發(fā)生這種情況時，獨角仙?05 需要重新審視自己在奴隸而非主人角色中的本質。在這個過程中，它需要以垣根帝督為起點進行自我重寫。

可以說它類似于感染了病毒的計算機，在計算機重新啟動時會激活。

一旦完成，只需要等到不可避免的凍結。時間的流逝和工作的積累最終將導致獨角仙?05 陷入災難性的境地。

“你一定從一開始就明白這一點?！庇腥擞贸爸S的語氣宣布。他宣布了決定性因素?！澳阕畲蟮臄橙瞬皇?/span>芙羅蘭·克洛伊杜尼，也不是垣根帝督派來的敵獨角仙。在您獲得目標的信任并保持身體附近之后，就是您自己。......你一定有機會向目標解釋這個，但你告訴他們只有兩個威脅，不是嗎？為什么？并不是因為你可以否認這種可能性。因為如果你用語言來表達，你就會被迫去想它?！?/span>

獨角仙?05 搜索了否定的詞。

獨角仙?05 搜索了否定的詞。

獨角仙?05 搜索了否定的詞。

但是獨角仙05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當然不能。這不是一個多個玩家一次在桌子上展示他們隱藏的牌的游戲。所有的卡片都是已知的，獨角仙正在自己檢查答案。

所以它無法阻止那個人的話。

話只是繼續(xù)。

“自稱是垣根帝督以外的人很容易。但你到底是誰？你真的可以用其他名字來定義自己嗎？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獲得的頭銜是“反對垣根帝督命令的人”、“努力獨立于垣根帝督的人”、“想要成為不同于垣根帝督的人”、“來自于垣根帝督的人”。 '。無論你如何努力繞過它，你都無法擺脫垣根帝督這個名字。如果你強迫自己否認你的核心，你就會失去你的本質，甚至無法定義你的身體是什么?！?/span>

他就這么輕松地做到了。

他這樣做是絕對的。

他粉碎了獨角仙05獲得的萌芽希望。

“所以你的本質是奴隸。再怎么掙扎，也戒不掉新主人的身份。”

如果獨角仙05沒有變成垣根帝督以外的東西，它就無法拒絕殺死最后之作和芙蕾米婭·塞維倫的命令。

但無論怎么做，都無法完全拒絕垣根帝督。

以及…

獨角仙05保護不了那兩個女孩。

“這很簡單的邏輯，”有人低聲說。“只要你是垣根帝督的一員，你就可以毫不猶豫地殺死你的目標。如果你在猶豫，那么這種不情愿的殺戮一定來自不是垣根帝督的某個部分。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獲得了一些東西……目標信任的東西。當你決定用自己多余的部分殺人時，你就確定你在‘背叛’目標。”

他正要發(fā)表決定性的聲明。

他已經(jīng)開始跑到那里去了。

“所以讓自己擺脫這些條件。”

有人說出那句話，就像是釋放某種巨型武器上的安全裝置的密碼一樣。

“讓這種垣根帝督強行給你發(fā)號施令吧。一邊自私地怨恨我，一邊殺死目標?！?/span>

結論很清楚。

獨角仙?05 不可能變成除了垣根帝督以外的東西。

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