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
家中飛進(jìn)一只不足手指甲大小的蛾子,落在花白的墻紙上,我不忍心將它殺死,但卻也不愿它留在屋里。于是我找來一張紙巾,盡量慢且輕地將它包在里面,欲將其放生,然而我走到窗臺(tái)上打開一看,飛蛾沒了蹤影,只在白得恐怖的紙面上留下了一片不規(guī)則的黑綠——那大抵是血了,我想。 半夜我躺在床上橫豎睡不著,腦中盡是那飛蛾的輪廓,我向來是怕蟲的,但也怕傷無害的蟲,只好去想蟲流了血也未必死,前幾天打到的蒼蠅便是這樣,炫耀著那骯臟肥胖的體態(tài)搖晃著飛走了。蟲即是蟲,卻也要被人類定義好壞,決定生死,于是乎我想,我也是蟲! 想到這里便覺得可笑了,我便在這幾近荒謬的可笑的自我安慰中,惶惶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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