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的嘆息

我曾經(jīng)幻想過一個烏托邦的世界,每個人都可以利用龐大的資源為自己做任何事情,每一個人都可以在自己的私人空間中任意馳騁。得出來的結(jié)論便是當今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打破。比如政府和國家,戰(zhàn)爭和經(jīng)濟,空間和時間,哲學和科學,這些都成為了不必要的東西。
如果真有這樣的世界,我并不會張開自己的雙臂去擁抱他,因為我厭惡這樣的自己。
說來奇怪,如果我們脫離了利益和欲望本身,那么就變成了流水線上待機的機器,絲毫沒有動力和美感可言。假如真的成為了神明一樣的存在,我寧可用屈辱的死亡結(jié)束自己的一身,說來真是可笑,我們追逐的一切的一切,最后卻希望自己拋棄這一切去渴望新的起點。
小時候的我并沒有異于常人的地方,如果以此來對別人比較,未免是對他人的不敬。我從小都是內(nèi)向的孩子,這種內(nèi)向來源于自卑,而這種自卑來源于原始的害羞。
也許是我天生長相的關(guān)系,也或許是對他人的話語太過于注意,我便開始喜歡孤身一人的感覺,因為沒有任何人可以看見我,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對我指手畫腳,這種感覺就如同小貓找見了避難所,懶洋洋地躺在那里,曬著午后的陽光。
如果用社會的思維來看,那么我的思維是很單純的,而這種單純對于大人來說便是愚蠢和幼稚,因為單純是吃不了飯的。他人的意思總帶有兩面性,善于揣測他人隱晦的意思而不至于觸怒他人,似乎所有人都選擇了妥協(xié)與讓步。而不愿意的人則消失在了黑色的海洋中,瑟瑟發(fā)抖的不敢露頭。
如果這是一種規(guī)則,那么我們的身邊又有多少隱含的規(guī)則呢?這個想法讓我打了個冷戰(zhàn)。
至于我,我一邊想適應(yīng)這種被自己唾棄的自我,一邊則極力地避免他人的接觸。顯得毫無邏輯而引人發(fā)笑,常常會發(fā)生一些事情而我卻呆頭呆腦,被當做他人的擋箭牌,也成為了他人之間的笑料。
身邊所有的人,用自己所有的動作,以及所有的語言。告誡我社會就是這樣運行的,你不順從就得被這個世界與世隔絕,每一秒鐘都是一次警告和示范。這種形容常常讓我陷入平靜的瘋狂之中,軟弱無力且無法接受。
我最崇敬的便是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他們會為我指明最好的道路。而這種道路對于我來說卻常常不是我想要的,我是一個孝順的人,這樣一來便帶來了本質(zhì)上的沖突。
在我的腦袋中,是根本不存在選擇題的,而是一道開放式的答辯題。
于是我知道了為什么暴力是解決問題最快的方法,不要怪罪你的父母,是因為他們,也是這場游戲的受害者。
我從小是有一些朋友的,但到了初中,自以為是的我很快就被集體的漩渦纏住了。
這也是自罪自受的一種體現(xiàn)。
不考慮他人的人不是好人,而顧及所有的人又得犧牲自我,去一個人承擔,或者去把別人推到深淵。沒有一個正常人會在別人面前大喊“你怎么不去死?”他們總會帶著笑容讓你去為他們賣力,接著便換一個人去犧牲。
有一天我在一本書上找到了答案。
書上寫道:“看吧,所有人都不必犧牲的世界誕生了。”
光鮮的世界總會有一些人住在泥沼下面為他們支撐,這也是社會的其中一種規(guī)則,也是吃人的一個小小原因罷了。
如果網(wǎng)絡(luò)世界就是現(xiàn)實真實的映照,那么我覺得所有人暴露本性的網(wǎng)絡(luò)是很美的,但這種混亂的美和壓抑的現(xiàn)實混合,就有了一種怪誕的感覺。既感到厭惡也感到快樂的罪惡感,你既想要了解它,也想要排斥它,唾棄它的劣根性。
如果有一個旁觀者得出這個結(jié)論,估計連他也會發(fā)笑吧?
常常會有人告訴我,如果不會做事就學別人怎么做。但我常常會笨手笨腳的做錯,因為我在單調(diào)地模仿著,第二天又常常忘記。我又會發(fā)現(xiàn)我前面的人也在模仿他人,這種循環(huán)沒完沒了,一旦人群中有人率先出來犧牲,那么必然會有人前仆后繼地去送死,這種集體的行為總是無法理喻。因為他們的智商連孩童都不如,吵吵鬧鬧卻常常做出一些驚人的舉動。
我難以容忍把自己的骯臟暴露在外,于是我開始把它們吃進肚里。我也無法原諒自己把它吐給別人,因為我常常會接受他人的骯臟。僅僅只是一個循環(huán)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