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法巡視室內(nèi)一圈，目光停留在上條身上，疲倦地嘆了口氣，邁步走到她身邊。不由分說往眼瞳中流露愉快關(guān)澤的上條腦袋上劈了一記手刀。

“好痛?。　?/p>

上條夸張的抱頭大叫，鼓起臉頰，眼淚汪汪的怨恨。

固法不多解釋，拉開邊上的椅子坐下。她沒用力氣，知道上條裝的。

“以后少給我添麻煩?！惫谭ㄗテ鹕蠗l的杯子一飲而盡，示意初春再幫她倒一杯，“黃泉川老師說可以不追究你……還是幫我把冰箱里的牛奶拿過來吧。”固法厲聲向上條說明情況。

她大概在能許可范圍內(nèi)幫上條爭取到了最寬大的處理?！安贿^你要把現(xiàn)在知道的情報全都如實報告給我?！?/p>

“……我忘記了。”上條故意用外國人不分平翹舌的腔調(diào)表明不配合態(tài)度。

“你上個禮拜四吃的什么？”

“中午還是晚上，正餐還是零食？那天起床太遲，沒來得及吃早……”上條舌頭一滑，語速極快，等她捂住嘴巴，話都已經(jīng)差不多說完了。

“給我老實交代?！惫谭ń舆^初春遞過來的大包裝牛奶，豪爽地飲下一大口，狠狠敲在桌面上，“我的耐心很有限?！?/p>

上條狼狽道歉，雙手安放在身體前方，正襟危坐。

白井看到上條準備認真說明已知情報，不聲不響走近固法身后。

“從結(jié)果來看，其實我并沒有掌握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上條不再嬉皮笑臉，正色的語調(diào)如同古典樂曲鳴奏，“毒品的流通渠道非常多，互相之間幾乎沒有聯(lián)系，出售的人只賣自己手上的貨，不發(fā)展下線，不進行囤積。有不少人只干過一次便不再參與。”

“為什么？”

上條對固法的疑惑聳聳肩，說她也不知道。

“我正在調(diào)查的就是這件事，那些不良的自制力不可能那么好，就算鋌而走險，他們也會將掙錢的生意做下去?！?/p>

“這么多人進行的情況下，居然沒人想要做大做強，跟他們平時表現(xiàn)的野心完全不符?！惫谭ń又蠗l的話說。

“是的，這群人在暴利的情況下竟然沒有惡行競爭，也沒有壟斷，簡直不可思議?！?/p>

“你的看法是什么？”固法蹙起眉頭，給上條倒了杯牛奶。

上條端起牛奶，凝望著純白的液體，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個人的想法是，構(gòu)成這一切規(guī)則的力量來自源頭?！?/p>

“你是說有人用足夠的威脅迫使不良集團遵照規(guī)則形行事？”

“不，我覺得更加徹底，給不良們提供毒品的人可能對他們的記憶，或者的大腦做了手腳?！?/p>

“有能力者參與其中嗎？”白井忍不住驚呼。

“誰知道呢，不過那群人可不會為了雇主，連命都不要了?！?/p>

“你用了什么暴力手段……算了，我還是不知道為好。我會把你說的情況寫到報告里?！?/p>

固法勞累地閉起眼睛，悠悠說道：“如若是能力者制造的事件，應該很快能查出些眉目?！?/p>

可能是看到白井沒能理解固法的話，上條替她把言外之意解釋出來。

“動用了科學道具就難查了。”

“說的是，高超的話術(shù)師存心洗腦那些笨蛋太容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