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自《THE ORNAMENT OF HISTORIES:A History of the Eastern Islamic Lands ad 650-1041,The Original Text of Abu Said 'Abd al-Hayy Gardizi》，Part Three: The Samanids,The Praiseworthy One (al-hamid') Abü Muhammad Nüh (I) ibn Nasr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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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注：每章節(jié)正文后note部分

譯注：譯者注

文中小標題為譯者所加

努赫一世初期的政斗

回歷三三一年八月[943年4-5月]，值得贊頌的埃米爾努赫一世繼納斯爾之位統(tǒng)御呼羅珊。該王統(tǒng)治十二年又三個月之久，回歷三四三年三月[954年7-8月]去世。努赫一世掌握權(quán)力后，將朝政付予人稱“尊貴之執(zhí)政（hakim-i jalil）”的阿布·法德爾·穆罕默德·本·穆罕默德·（本·艾哈邁德）·哈基姆[1]；同時努赫還讓他負責軍餉與勛金的發(fā)放，阿布·法德爾亦按照眾人稱贊的方式完成了此工作。阿布·阿拔斯·艾哈邁德·伊本·哈穆亞對努赫一世十分懼怕，原因是納斯爾二世在位時曾指定其子伊斯瑪儀為儲君，而艾哈邁德·本·哈穆亞則被委以輔佐、教導之責[2]，并使得伊斯瑪儀與努赫一世之間勢如水火。后來伊斯瑪儀死于納斯爾二世之前[即努赫繼位前]，但對伊斯瑪儀及其黨羽的忿怒仍存努赫心中；加上納斯爾二世曾對他言道：“若孤有何不測，努赫恐不容你。”因此艾哈邁德日夜驚懼不安。努赫繼位時，艾哈邁德·本·哈穆亞逃到烏滸水南岸的阿模伊（Amuy），躲在當?shù)夭粍印?/p>

一年后的事件大概簡述為：大維齊爾哈基姆付清了拖欠軍隊的六百萬迪爾汗軍餉，但很快收到一片怨聲。國庫空虛，軍隊滿腹怨氣。維齊爾被認為是優(yōu)柔寡斷之人。

尼薩（Nasa）地區(qū)在回歷三三一年十二月[943年8月]發(fā)生地震，摧毀不少村鎮(zhèn)，五千名百姓罹難于石礫之下。

哈吉布穆罕默德·本·托干（Muhammad ibn Toghan）[3]曾有叛逆之言，后引起了努赫一世的注意，努赫下令將伊本·托干及其子處死?；貧v三三二年【943-944】，努赫一世移駕謀夫時，艾哈邁德·本·哈穆亞便被出乎意料地擒住，他一時興起走出家門，就立馬被[努赫一世的士兵]抓住，送至努赫面前。努赫緊盯著伊本·哈穆亞，但并沒有虐待他。相反，努赫和顏悅色，并鼓勵他今后[多努力，以]爭取獲得更好的待遇；并友善地和他談了一下，之后以伊本·哈穆亞曾為朝廷效力為由下令每月對其發(fā)放俸祿。

回歷三三三年七月[945年2-3月]，伊本·哈穆亞從謀夫前往尼沙不爾，到達后逗留了五十天。尼沙不爾的臣民推舉了一個代表前往覲見努赫，控訴小查干尼種種倒行逆施之舉，以及其部下暴虐統(tǒng)治之事跡。因此，努赫一世罷小查干尼呼羅珊總督之位，命易卜拉欣·本·西木居爾代之，努赫本人則回駕布哈拉。

回歷三三四年[945-946]，穆克塔菲（Mustakfi）繼位為哈里發(fā)。

[1] 尾注38：即阿布·法德爾·蘇剌密（Abu 'l-Fadl Sulami），以信教虔誠聞名。擔任維齊爾直到回歷三三五年[946]，見后文。

[2] 原文為and Ahmad ibn Hamüya was the latter’s adviser and executive。尚不知道該職責的相關(guān)官職名字，在塞爾柱時期則是阿塔伯克

[3] 尾注39：所以哈比比本就用了伊本·阿西爾書里的Tughan al-hajib 而不是抄本里看不明白的Tghy al-maj.t

小查干尼之叛始末

雷伊城的軍隊造反，反抗努赫一世的統(tǒng)治。訊息傳至埃米爾處，他離開當?shù)兀ú脊┣巴\夫[坐鎮(zhèn)]，（維齊爾）哈基姆此時大進讒言：“此叛亂皆為伊本·哈穆亞所為，其目的便是給殿下添堵、令殿下不如意?！敝笏恢痹谂斩吂噍?，終于講到努赫一世對伊本·哈穆亞大發(fā)雷霆?；貧v三三五年[946-947]，努赫一聲令下，伊本·哈穆亞便被拖到哈基姆面前活活打死【N 34, M 227】。此時薩曼王軍開拔至謀夫[1]，皆對哈基姆有怨氣，言：“此人不關(guān)心軍隊內(nèi)的問題，對士卒不聞不問，也不支付軍餉；他挑動了殿下的怒火，逼得小查干尼叛變；使得軍隊怨聲載道。（小查干尼施展詭計[2]，贏得了軍隊中大部分人的支持）”士卒們要求努赫一世令哈基姆停止對他們的專橫行徑，否則他們將不再為努赫效力。努赫一世便命人將哈基姆從他的臉上拉下來[即失寵，棄車保帥][3]，他被帶到宮殿門口，接著被努赫一世下令處死。此時正是回歷三三五年，伊本·哈穆亞被處死后的兩個月。

隨后，小查干尼率軍偕努赫一世叔父易卜拉欣[·本·阿合馬德]至尼沙不爾。而易卜拉欣·本·西木居爾和曼蘇爾·本·喀喇特勤則率麾下騎兵撤往謀夫與努赫一世合軍?；貧v三三五年三月底[946年10月29日]，小查干尼自尼沙不爾出軍，至薩拉赫斯（Sarakhs），并決定從此地率軍前往迎擊謀夫[的努赫軍]。當其行至?？睬f（Ayqan）[4]，便收到了眾多人物的來信，均為努赫一世麾下[部分]侍從與朝廷高官所寫，內(nèi)容表現(xiàn)出了傾向小查干尼一方的意愿。小查干尼便駐軍于離謀夫一帕勒桑遠的辛格村（Singe）[5]，努赫[聽聞]則撤回了布哈拉。小查干尼順勢進駐謀夫，并待了一段時間，隨即跨過烏滸水，劍指布哈拉?！綡156】

努赫[聞訊]再退至撒馬爾罕，小查干尼便占據(jù)了布哈拉，在虎土白時改誦念易卜拉欣·本·阿合馬德之名，滯留有時。布哈拉民眾[心向王室，]暗中謀劃了擒獲小查干尼及其黨羽的行動，然被其所知，第二天便離開了布哈拉城，并命麾下軍隊撤離此城，士兵們卷走了城中所有的棉麻布與大批衣服，并打算放火燒城后再撤走【N35】。此時[布哈拉的]民眾領(lǐng)袖上前祈求至高至上之真主的庇佑（intercession），他們以真主的名頭恐嚇小查干尼，最終使其停手[6]。此時小查干尼意識到民心不服他，于是便立阿布·賈法爾（即努赫一世兄弟穆罕默德·本·納斯爾·本·阿合馬德）為君，[挾國君以]任命迪萬府（Diwan）各部長官，其本人則從R.khna道[7]離開了。他宣稱自己仍然為撒馬爾罕[的努赫一世]效力，實際去了納黑沙不。接著他將自己麾下的高官與軍士遣回呼羅珊，本人則回了[封地]查干尼揚。

小查干尼走后，易卜拉欣與阿布·賈法爾便遣使至努赫一世處，希望能夠得到寬恕。努赫允之，并接受了他們[之所以“陷身于賊”]的托詞。回歷三三五年九月[947年3-4月]，努赫回駕布哈拉。

同年，穆提繼哈里發(fā)之位。

努赫一世（The Praiseworthy Amir）任命曼蘇爾·伊本·喀喇特勤為呼羅珊總督、大元帥，總領(lǐng)軍隊。曼蘇爾繼任后便從布哈拉出發(fā)前往謀夫。此時有艾哈邁德·本·穆罕默德·本·阿里·加茲溫尼駐守，聽聞伊本·喀喇特勤上任，他便前往迎接，并為其效力。伊本·喀喇特勤便從謀夫前往尼沙不爾，此時小查干尼仍然在封地查干尼揚。之后他知悉了努赫一世已整合一支軍隊，意圖來攻。 小查干尼果斷行動，前往巴里黑，停留了一段時間，接著率軍再度前往布哈拉，努赫一世及其軍隊見其威勢再度退縮。回歷三三六年五月[947年11-12月]，兩軍會戰(zhàn)于哈爾絳莊（Kharjang）[8]，從下午做禮拜時一直打到午夜。努赫和他手下那些大將撤回了布哈拉。阿布·哈里斯·本·阿布·卡西姆、司庫苦特·特勤（the treasurer Qut-tegin）[9]、阿布·阿里·本·伊斯哈克和“酒館兄弟”艾哈邁德（Ahmad the brother of Bars）則呆在布哈拉等待著【N36】小查干尼直到次日早晨。而此前王叔易卜拉欣與小查干尼[安置在迪萬府]的黨羽被投入獄。阿布·伊斯哈克·魯茲甘尼（Abu Ishaq Ruzgani）[10]則得到了[努赫一世的]庇護保證，并帶回了一支德萊木人大軍。阿布·阿里見勢不妙，連忙撤回了查干尼揚。將軍白遽爾（Bayjür？）在這場戰(zhàn)役中戰(zhàn)死。阿里·本·艾哈邁德·本·阿卜杜拉在撒馬爾罕城附近被擒；艾哈邁德·本·侯賽因/哈?！だ蠟跆乇龋ˋhmad ibn al-Husayn/al-Hasan al-'Utb?）則在納黑沙不。他們兩位都被捆在駱駝上，在白天解回布哈拉【H157】；之后兩個人都被帶到城門處，痛打一百大板，還給他們上木枷鐐銬，逼他們把家中財富吐出來（此即所謂musadara制度）。阿布·阿拔斯·穆罕默德·本·艾哈邁德【M229】在受刑過程中死去，但老烏特比卻將這些酷刑承受了下來，過了很長時間后，他捱到了釋放。

此時小查干尼向珂咄蘭（Khuttalan）[11]的王公求援。他本人則聚集一支軍隊，進軍鐵爾梅茲（Tirmidh）[12]，橫渡烏滸水，來到巴里黑。他前往護時犍（Guzganan），并按照預(yù)先的安排，在悉泯?。⊿imingan）會見了珂咄蘭王公。當他到了吐火羅時，王軍反攻查干尼揚的消息傳來，并焚毀了鐵門關(guān)（dar-i ahanin）[13]；凡小查干尼之金銀財寶、土地田產(chǎn)皆[被王軍]一舉劫掠蕩空。他立馬尋米拉道（M?la road），渡烏滸水回軍?；剀娐吠局兴峙啥喙刹筷牐幼枇送踯娭肭?。王軍處境變得危險，因為他們?nèi)〔坏窖a給糧草。在阿布·阿里到了K.m.kanan？莊[14]時，離查干尼揚城只有二帕勒桑遠了?；貧v三三六年三月[947年9-10月]，雙方在此地爆發(fā)了一場戰(zhàn)事。王軍取得了對小查干尼的勝利，小查干尼撤退到離查干尼揚城十二帕勒桑遠的愉漫（Shüman）[15]；王軍進入了查干尼揚城，并大肆劫掠，包括小查干尼的行宮與私宅。這時，小查干尼從庫米吉人（Kumijis）和扎什特（Zhasht）[16]王公扎法爾（Ja'far ibn Sh.man?qwa？）處獲得了援軍；伊剌克地（Ilak）亦有軍隊來援。僅一天時間他們便到了瓦什季兒德（Washgird）[17]。珂咄蘭王公阿合馬·本·賈法爾【N37】也派他麾下大將軍八集卡木（Bajkam）率大軍支援，王軍的進軍路線這下是徹底被阻；他們與都城布哈拉的聯(lián)系亦被截斷，于是雙方開始和平談判，并達成一項合約（muwada’at）。作為代價，小查干尼需要將自己兒子阿布·穆扎法爾·阿卜杜拉·本·艾哈邁德送往布哈拉作為人質(zhì)。戰(zhàn)事就這么結(jié)束了，時在回歷三三七年六月[948年12月]。

當阿布·穆扎法爾到布哈拉時，努赫一世下令全城敲鑼打鼓，張燈結(jié)彩，像過節(jié)一般裝點城市；并[派遣軍士]以盛大恢弘之儀式迎接其入城。之后埃米爾又恩準其入住王宮；并邀其共進御膳，賜特等榮譽長袍（special robe of honour）一件，加冠帽一頂?！綡158，M230】

此時，一位偽先知（self-styled prophet/mutanabbi）在查干尼揚之巴桑德小城（Basand）[18]掀起了叛亂，并向鐵門關(guān)進軍。他僭稱馬赫迪、先知。早在回歷三二二年[934]他便開始宣揚自己的主張，相當多的民眾加入了他的行列，并信奉了他的教義。這個馬赫迪常在腰間懸著一把劍，若有誰反對他的教義他便拔劍刺之；此人狡黠多智，會耍不少[愚民的]小把戲。比如，他曾將自己的手放進一個裝滿水的水池里，[一番裝神弄鬼后]從水池里抓出一把第納爾【點水成金】；很多人曾經(jīng)都在他的桌子上吃過東西，但是桌子上的食物一直沒有少過；【聚食桌】人們都試過拿他的高腳杯喝水喝到不渴為止，但這個杯子里的水從來沒有干涸過；【聚水杯】他的隨從們個個每天只吃一個棗子，就足夠頂一天的消耗[不用吃飯]。這些消息一傳開，頓時吸引了大批無知的老百姓投靠他。[19]

?[布哈拉]朝廷方面[聽聞此訊，]傳詔至小查干尼，命他速速平定偽先知之亂。小查干尼急派阿布·塔勒哈·賈法爾·本·馬兒丹沙（Abü Talha Ja'far ibn Mardanshah）前往平之。此時馬赫迪【N38】正在瓦爾迪莊（Wardi）[20]。[聽聞朝廷大軍來討，]他撤入山中，但大軍一番掃蕩，把他從山里趕了出來。他[最終被擒，]頭顱被砍下來，阿布·塔勒哈將其裝入馬頭上的飼料袋上（nosebag），解往身在愉漫的小查干尼處，他下令將頭顱傳給馬赫迪的那些追隨者們觀看，之后解送至布哈拉。

[禍不單行，]阿布·穆扎法爾當時還在布哈拉居住。但是有一天，他上馬出行，騎行過程中不慎從馬上摔下，頭撞在一塊大石頭上，腦漿迸裂而死。努赫一世聽聞后十分苦惱，他下令收殮尸體，為其穿上華麗的葬服，并將其靈柩送回查干尼揚；王家進酒官（the Royal Purveyor of Drinks/sharab-dar）納斯爾隨行，負責撫慰小查干尼及葬禮事宜。

阿布·穆扎法爾死后僅兩月，伊本·喀喇特勤死于尼沙不爾。努赫一世再度起用小查干尼，命其為呼羅珊總督、大元帥，賜任狀、旗幟一面，烏滸水以南之地（ma dun al-nahr）盡劃歸其所轄，并將查干尼揚與鐵爾梅茲封予其子阿布·曼蘇爾·納斯爾·本·艾哈邁德【M231】?；貧v三四零年十二月[952年5月]，小查干尼上任，前往尼沙不爾?；貧v三四一年[952-953]其轄制時，呼羅珊一片平靜，秩序井然。

回歷三四二年[953-954]，小查干尼兵發(fā)雷伊城，將白益家的哈桑（Hasan-i Büya）[21]圍在城中。武什吉爾·本·齊亞爾提兵來援哈桑，使得小查干尼的攻城毫無進展；同時，雷伊城的牲畜馬匹（riding beasts）受到了瘟疫的毀滅性侵襲，只有一小部分存活下來。于是雙方各自派出使者進行和談，在哈桑承諾每年交納20萬第納爾、小查干尼保證撤軍后，戰(zhàn)事遂止，雙方達成了和平。哈桑命阿拔斯·本·達烏德為這筆歲幣的見證者。

[之后]阿布·阿里便回軍尼沙不爾。然而努赫一世開始懷疑小查干尼可能和白益家的哈桑暗中勾結(jié)、沆瀣一氣。小查干尼【N39，H159】派出使者解釋了他與哈桑和談的原因，但仍沒有打消努赫的疑慮與忌憚。小查干尼無法，只得征召城中謝赫、知曉內(nèi)情的證人以及尼沙不爾城中百姓代表組成使者團再度前往布哈拉，以為自己的行為辯護，并解釋努赫一世對小查干尼的猜忌實屬無謂。但是在這群（可以證明小查干尼無罪的）值得信賴的使者到達布哈拉前，努赫一世便已經(jīng)病倒了；且病情迅速惡化，并在回歷三四三年四月[954年8月]病逝。[22]

[1] 尾注40：據(jù)哈比比本，此處是ba-Marw。

[2] 尾注41：哈比比本和里達札達·馬利克本將其翻譯為hllatl karda büd，看著比抄本里的hamlatl karda bud和納奇姆本好。

[3] 原文為The Praiseworthy Amir commanded that Hakim should be dragged from where he was on his face

[4] 尾注42：雅庫特《地名辭典》卷一p291言Ayghan是穆爾加布河流域中Panj-dih 地之一村莊。

[5] 尾注43：雅庫特書卷三p265記載此莊為Sinj

[6] 原文為They instilled fear into Abü 'Al? and he desisted

[7] 尾注44：抄本原文是.kh.ta h.m.w.y, 哈比比本p156注釋3認為可能是R.khna；據(jù)伊本·豪卡爾《諸地形勝》卷二p484、法譯本卷二p465，Rukhna是布哈拉近郊諸城門中其中一個的名字。

[8] 尾注45：納奇姆本記為Kharjang，哈比比本和哈比比本和里達札達·馬利克本記為Khartang，不過納奇姆本看著應(yīng)該是正確的，見《突厥斯坦》p248，p259。注意這個地方不要和上面的那個Khartang混淆，見上文尾注19.

[9] 尾注46：這應(yīng)該是最可能的拼寫，因為這個名字在突厥專名學（Turkish onomastic）中得到了證實；原稿是q.t.gn.Qut意為勇氣（spirit）、生命（life）、活力）（vitality）和幸運（fortune）、成果（success），所以這個名字的意思可以是“強運公（fortunate prince）”，見Rasonyi and Baski, Onomasticon turcicum, II, pp. 505—6.

[10] 尾注47：哈比比本注釋13認為出現(xiàn)在手稿的這個nisbaRuzgani出自謝?某地（這個城可能是今天的Uruzgan，阿富汗東部同名省份的城市）。

[11] 譯注：即珂咄羅（Khuttal），珂咄羅譯名出自《大唐西域記》；《新唐書》為骨咄。在此轉(zhuǎn)引《大食東部歷史地理研究》中譯本p629注釋6：這個地區(qū)的名稱很容易讓人混淆，有區(qū)別不大的珂咄羅（Khuttal）、忽忒蘭（Khutlān）和忽塔蘭（Khuttalān）。但可疾云尼稱（第2卷，第352頁）忽塔蘭是一個突厥城市名，位于群山之間的一條峽谷中，但確切位置沒有記載。阿里·亞茲底在記述帖木兒的武功活動時，一般稱之為忽忒蘭（第1卷，第464頁，及其他地方）。珂咄羅這個名稱實際上和挹怛（Haytal）是同一個詞，阿拉伯人所稱的這個名稱在薩珊波斯王朝與拜占庭時代被稱作挹達（Ephthalites），或白匈奴。

[12] 即呾蜜（《大唐西域記》），忒耳迷（《元史·地理志·西北地附錄》

[13] 尾注48：這是一條頗具聲望的峽谷，今Buzgala defile ；從鐵爾梅茲前往粟特地之渴石城與納黑沙不，均需經(jīng)過此地。見《大食東部歷史地理研究》p441-442；《突厥斯坦》p138.

譯注：此為波斯語，與阿拉伯語Bāb al-Hadīd同為“鐵門”之意。帖木兒時期改稱Darband Ahanīn

[14] 沒有尾注的一個詞

[15] 譯注：《大唐西域記》作愉漫，《新唐書》稱數(shù)瞞，是一座要塞城市。今塔吉克斯坦希薩爾（Hisor）

[16] 尾注49：或可稱Rasht？見《世界境域志》英譯本p63，p120；評注章p361-363，扎什特坐落于卜坦山脈內(nèi)（Buttaman mountains[即Jabal-al-Buttam]，此山將烏滸水上游盆地及其北部澤拉夫尚河[Zarafshan]流域隔開），為劫掠成性的庫米吉人棲居之地。庫米吉人可能是早期內(nèi)亞民族（如塞種人Sakas）之遺民，見Bosworth and Clauson, Al-Xwarazm? on the peoples of Central Asia', pp. 8—9.

[17] 尾注50：今Faydabad；《世界境域志》英譯本p115，p120，評注章p353-354提到了Wayshagirt/Bishgird (< *W?shgird)

譯注：<在語言學中表示某詞a從某詞b來。如尾注里，指Wayshagirt/Bishgird來源于Weshgird。< 表示來自，> 表示發(fā)展；*則表明該詞并沒有出現(xiàn)于典籍里，只是個未被實證的假設(shè)形式

[18] 尾注51：此處哈比比本與里達扎達本是對的，見《世界境域志》英譯本p114、巴托爾德撰前言p38-39；《突厥斯坦》p74.

[19] 尾注52：盡管加爾迪齊和其他史家一樣，可能刻意忽略了納斯爾二世統(tǒng)治時期，活躍于薩曼宮廷的易司馬儀派之存在（見前文尾注18），但加氏明顯對所謂“真主降世（messianic and millenarian）”方面的運動事件相當感興趣（如果文中這個叛亂算這類運動的話）；在書里記載早期歷史時，他便注意到穆坎納、烏斯塔德西斯與巴貝克的起義，見導論，p4.

[20] 尾注53：納奇姆本p36注釋1竟然認為是穆喀達西書《諸國知識的最好分類》里提到的Warduk，不合常理。其書p264是把Warduk劃為赭時地區(qū)（即藥殺水以北）的賓柯提城（Binkath）之屬地，但這地方離這場叛亂的地區(qū)——烏滸水流域上游（upper Oxus mountain region）有著相當長的一段距離。

[21] 尾注54：即阿布·阿里·哈?！け尽げ家?，統(tǒng)治吉巴勒地區(qū)的白益君主魯肯·道萊，關(guān)于他的生平見El2文章《魯肯·道萊》（H. Bowen和博斯沃思撰）。加爾迪齊常常將他的名字用波斯語形式（Persian idafa）Hasan-i Büya表示，但是偶爾也會用到ibn。

[22] 尾注55：關(guān)于努赫一世的統(tǒng)治，可見納爾沙喜《布哈拉史（Tarikh-i Bukhara）》英譯本p97-98、《突厥斯坦》p246-249、費耐生撰劍橋伊朗史卷四章節(jié)四《薩曼王朝》p151、特雷德維爾論文《薩曼王朝事跡》p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