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間休息.信使
*賽爾號同人,φ線宇宙。
*非官方劇情,切勿帶入官方劇情。

艾德星域,某星球。
未知年代
野獸的咆哮在回響著,殘存的人們躲在森林里,祈禱著能看見明天的陽光。
一個簡陋的房間里,灰袍的女性跪坐在一個盛有一枝干枯白玫瑰的花瓶前,祈禱著。
“卡薩布蘭卡阿姨?你在干什么?”
門外傳來聲音。
女子捂上雙眼。
“阿姨?”
“我沒事,苜蓿,只是在思考一些問題。”
“好吧…快去睡吧,阿姨?!?/p>
干枯的白玫瑰在一瞬間恢復(fù)了生機,一朵沾著新鮮露水的白玫瑰花瓣緩緩飄落到桌上。
盡管這里已經(jīng)缺水很久了。
女子撿起花瓣,放入口中。
她爬上簡陋的床鋪,躺下。
飄落
飄落
下墜
飄落
……
…………
霧氣彌漫在周圍,灰袍女子跌跌撞撞的走著,全然不顧玫瑰花樹的棘刺劃破衣物和皮膚。
青色的燈一盞一盞于霧中亮起。
她向遠處望去,黑色塔孤獨的立在一片枯死的森林里。
她險些跪倒。
淚水灑滿了衣襟,落在地上的眼淚化為脆弱的白色玫瑰花瓣。
她聞見了,她聞見了,她聞見了夢境的氣息。
高塔上的女神已經(jīng)陷入沉睡。
玫瑰攀附到半途便枯死,她知道是徒勞。
她終于倒下,玫瑰從她的發(fā)絲里輕柔的生長。
卡薩布蘭卡最終還是沒去高塔,在她看不到的塔頂,白發(fā)黑裙的女神已經(jīng)坐在王座上沉沉入睡。
……
……
……
女神沉入夢境,而荊棘在悄然生長。
……
……
…
女神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小仙靈擔(dān)憂的望向模糊的遠方。
在目光所望的結(jié)尾,荊棘已生長半途。
…
…
卡薩布蘭卡醒來,她重重的咳嗽著,從發(fā)絲里扯出一支新鮮的白玫瑰。
她把玫瑰花瓣一瓣一瓣的扯下來,然后細(xì)細(xì)的碾碎。
再然后,她將花瓣的碎片涂到自己的手指上。
她頭也不回的向外走,盡力忽略發(fā)絲間徒增的重量,以及旺盛的不自然的玫瑰香氣。
骨骼咔咔作響。
荊棘和玫瑰一樣旺盛的生長。
…
…
那些野獸會在洪水里窒息。
獵人最終會完成狩獵,即使野獸的鮮血會污染土地,污染一切,她也必須完成她的狩獵。
卡薩布蘭卡走到森林尚未被獸血腐化的空地,在那里生長著一棵將要枯死的玫瑰花樹。
花要死了,如同這個星球上的絕大多數(shù)人一般,追求力量,追求奇跡之血,理智者化為野獸,獸血肆意傳播,扭曲一切。
女神曾經(jīng)仁慈的賜福他們,分下珍貴的奇跡之血。
但是他們
但是他們
他們褻瀆了女神的仁慈。
夜晚永不會結(jié)束
狩獵之夜開始了
卡薩布蘭卡從花樹下挖出一把落了灰塵的木質(zhì)鐮刀,她把鐮刀舉到胸口,沉默片刻后。
她揮下鐮刀。
鮮血四濺,花瓣上顯出淡淡如同墨滴般的紅色。
“我是獵人,你們是野獸;我是信使,我?guī)砟┤諏徟械那罢??!?/p>
她在昏迷前呢喃著。
意識
旋轉(zhuǎn)著飛翔
過往之音回響著。
…
…
……
棕色袍子的女孩雙腳雙手,無力的在森林里爬行。
她不知道爬了多久,她只記得最后倒在了族人們曾經(jīng)拜訪過的神廟前,再醒來,她就聽到了聲音。
一個戴著白色面紗,穿著白色長袍的女子端坐在她面前。
她顫顫巍巍的伸出雙手,做出祈求的姿勢。
女子將手伸向她,輕輕握著。
痛苦與虛弱離開了她的身體。
女子沒有開口,但她聽見她在說。
“這里不該迎來末日”
“你不會耽于血的沉醉。”
“如果,我的仁慈腐化造成災(zāi)禍,請。”
“終結(jié)一切?!?/h1>
…
植物盤結(jié)纏繞,重塑了女子的身軀,卡薩布蘭卡緩緩站了起來。
她揮起鐮刀,用仿佛隔世回響的聲音說道。
“以我主之名義,降下———無邊的靜默?!?/p>
陰云籠罩,野獸望向森林。
地面裂開,搖晃,森林尖叫著,呻吟著。
黑色的水從土里噴涌而出,將一切吞沒。
入侵者,絕望的四散奔逃。
信使舉起末日的鐮刀。
“這里是索多瑪城,這里的罪孽過多,罪孽的聲音直接傳達至神國,于是神遣我前來,來毀滅此地?!?/p>
……
洪水一波一波的沖刷著腐敗的土地,卷走一切,溺斃一切。
森林尖叫著,人們尖叫著,野獸尖叫著。
卡薩布蘭卡笑著,笑著,而后開始嚎哭
“毀滅吧,毀滅吧,這被奇跡污染的………我的家啊?!?/p>
“沉默吧,沉默吧,讓一切都在沉默里安眠吧。”
……
……深色的洪水退去,信使緩緩走向森林之外,苜蓿躺在一片花叢里睡熟了。
她走到少女的面前,將一枚護符和一封信放在她的懷里。
信使走向漸起的白色迷霧,就此消失無蹤。
……
……
……她最終還是到達了塔,塔中起了白霧。
仙靈指指霧的深處
“她已陷入安眠?!?/p>
“去吧,卡薩布蘭卡,十一之信使。”仙靈握住她的手
“答案只可在死寂里尋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