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繆斯中國巡演記——廈門篇(2)

南普陀寺在東南亞很有名氣,泰國前副總理夫人也曾到此敬香,燒香免費,所以繆斯也湊個熱鬧,拿了幾支香往里一插?!澳阌袥]有看到有人在哭???”妮可瞅了瞅一個淚流滿面的婦女。
“別說話,可能是被香熏的?!毕P÷晫λf。
一個長相像泰國人的美女從后面走上來,把香插進香爐,默默參拜,穗乃果對海未咬耳朵,“你覺得她多大可能性是個人妖?”
海未皺皺眉頭,“你這么說有點失禮吧?不過我猜有一半可能。”
小鳥也把頭湊過來,“我覺得泰國長得漂亮的都是人妖!”
海未看了小鳥一眼,“怎么突然用漢語說話?”
小鳥壞笑了一下,“沒關系,用漢語,她就聽不出我是日本的了。”
那女子敬完香,走到一邊接了個電話,用不純正的漢語說道:“喂,我到廈門了,你什么時候來接我?……對了,剛才廟里有個2B說我人妖,還cos南小鳥呢!”
“聽到?jīng)],2B?”穗乃果笑得直不起腰,“聰明反被聰明誤吧?”
小鳥臉臊得通紅,掐了穗乃果一下,“還不都是你起的話頭!那個,我看到有人在排隊買什么東西,我去看看啊!”說完轉身就跑。
“景區(qū)里能賣什么,別又是宰客吧,不過還是別攔她的好。”穗乃果走到一邊,看別的地方去了。
“誒,你居然真買了?”繆斯眾看著小鳥手上的南普陀素餅,“這玩意有什么特殊之處嗎?”
“不貴,就15塊錢一盒,我吃了,又甜又軟,不掉渣。”小鳥把素餅遞給穗乃果,“你也可以吃吃?!?br>“是嗎?”穗乃果撕開包裝,將素餅放到嘴邊……
鼓浪嶼島上?!跋氩坏绞掷m(xù)這么麻煩,有這時間都能把這里轉完了!”繪里吐槽起鼓浪嶼的游覽流程,她們沒有市民卡,只能去廈鼓碼頭坐船,而不能在更近的輪渡碼頭搭船,繞了個大彎子。
鼓浪嶼曾經(jīng)是租界,有不少中西合璧的老式別墅,繆斯眾雖然去過幾次租界,但鼓浪嶼上的人文景觀多少也值得一看;除此之外,鼓浪嶼島上到處是家庭旅館,走近一看卻讓人啞然失笑:只是有幾個西洋風雕塑,附庸風雅而已,價格還比較貴,因此繆斯放棄了在這里住宿的想法。
“現(xiàn)在是漲潮時間,快去鼓浪石!”從風琴博物館走出來的穗乃果指著鼓浪石的方向。鼓浪石內(nèi)部有個巖洞,漲潮時海水與巖洞內(nèi)空氣振動,就會發(fā)出擊鼓一樣的聲音,這也是鼓浪嶼名稱的來源;而看完鼓浪石后,順著海邊走就能走到鼓浪嶼另一個核心景點菽莊花園,再順著海邊走則是皓月園,里面有鄭成功的石雕。
“你們知道嗎,鄭成功的父親鄭芝龍是有名的‘海賊王’,母親則是日本人,姓田川?!崩L里一邊給鄭成功雕像拍照一邊說。
妮可點點頭,“這個知道,歐陸風云4里我選過鄭明開局,可以給清朝當狗,清朝會給西南的地,然后打下東南亞,等清朝天命掉了,就叛軍復國?!?br>海未看了妮可一眼,“我是朝澳大利亞發(fā)展的,那里有金礦,然后遷都到馬六甲控制貿(mào)易,等到清朝和俄羅斯帝國接壤時再打?!?br>“兩個P社玩家又開始了?!彼肽斯麤_小鳥吐槽,“不對,我對你說什么,你也是P社玩家!”
小鳥點點頭,然后朝海未喊道,“哪天教我鄭明開局啊,我給你寫個文萊破局攻略!”
鼓浪嶼雖然是個島,但并不比廈大校園大多少,天慢慢黑了下來,而她們也走過了大半個鼓浪嶼?!鞍ィ沁呌袀€老頭,崴腳了嗎,走路一瘸一拐的?”在某個胡同口,真姬看向一個拄拐杖的身影。
“看樣子是的,怎么,你要去幫幫他?”
“否則呢?”真姬攤攤手,朝老人走過去?!澳美喜?,您是崴腳了嗎,我是……護士,可以給您按一下嗎?”
老人有些驚訝,但還是點點頭,“謝謝??!”然后便坐到了路邊的長椅上,“麻煩你了,小姑娘?!?br>真姬抓住老人的腳腕,按揉了幾下之后,猛然用力,咔擦一聲把他的關節(jié)推回了原位,老人連聲道謝?!澳窃僖娏?,老伯!”繆斯和老人揮手作別,目送老人消失在街角?!皠偛拍莻€老頭氣質很文雅,我感覺是做過教職。”真姬如是說。
月掛中天,很多人都下班回家了,不過鼓浪嶼的熱鬧一如白天?!奥犝f鼓浪嶼以前是鋼琴之城,結果走到現(xiàn)在都沒聽到有人彈鋼琴???”花陽有些失望。
“等等,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彈琴?!闭婕жQ起了耳朵,然后向一個方向走去,其他人也跟上了她的腳步。
走到一個庭院近前,那琴聲越發(fā)明顯,“哇,彈得真好啊,彈琴的人一定不簡單!”真姬見獵心喜地敲了敲門,“您好,請問方便開下門見見面嗎?我們很喜歡您的琴聲!”
屋里的琴聲停了下來,隨即門口的燈亮了,一個人走到門口,“是你?”雙方都大感意外,因為彈琴人正是真姬幫忙按腳的那個老人。短暫沉默之后,老人走過來給繆斯開了門,“你們請進吧?!?br>“果然啊,你說對了,這老人家應該是做過教職,你看這書房里全都是音樂專業(yè)書籍,還有個老式唱片機?!蹦菘蓪φ婕дf。
真姬望向角落里的鋼琴,“還不止這些,這架鋼琴應該是五十年前博蘭斯勒(德國知名鋼琴制作廠家)的貨,這位老人家很有家傳淵源???”
老人笑了起來,“小姑娘倒是有眼光,我以前是音樂教授,現(xiàn)在退休了,但是家傳淵源談不上,這架鋼琴是學校淘汰下來的,多少還能用,我就拿回來了。你外來的可能不知道,以前的鼓浪嶼啊,到處都有彈鋼琴的,走在路上那鋼琴聲就沒停過,現(xiàn)在游客多了,沒人彈鋼琴了,不過我還是會經(jīng)常上街聽聽,你們是第一個對我彈琴感興趣的?!?br>“哦……”真姬正想安慰老人,老人卻睜大了眼睛,“哎,我好像見過你啊,你是不是個歌手來著,叫西木真姬?特長是鋼琴?”
“我姓西木野,不姓西木,不過我確實是歌手,也粗通琴藝,旁邊那幾個就是我的隊友?!闭婕С块g里的繆斯眾比劃一下。書房并不大,繆斯卻有九個人,她們把這小小的房間擠得滿滿當當。
“你們叫繆斯組合是吧?”老人終于想起來了,“聽說你們還開公司了?”
真姬把頭發(fā)向后掀起來,“是,我們確實開公司,就以繆斯的名字命名。對了,您能再彈一遍剛才的曲子嗎?”
老人難得遇到個年輕的知音,自然也不推辭,坐在鋼琴前重新彈了一遍,琴聲婉轉哀傷,聽得繆斯眾如癡如醉。“看你們表情,我這手總算沒廢。”老人看看自己長滿了老年斑的手,自嘲地笑笑,“西木野啊,你也彈一個吧,我也欣賞一下你的技藝?!?br>真姬站起身坐到鋼琴前,想著剛才老人說的話,一首《故鄉(xiāng)的原風景》從她的指下緩緩流出,這首曲子她沒少聽,彈起來自然也駕輕就熟。“好!”老人鼓了鼓掌,“能再彈一首嗎?”
真姬也是彈出感覺來了,“可以,您想聽哪首歌?”
“有首歌叫《有一種愛叫做放手》,你聽過嗎?”老人問道。
真姬搖搖頭,妮可卻開了口:“我聽過,這樣,我唱給你聽,你給我伴奏。”
“好。”真姬點頭,妮可清清嗓子唱起來:“如果兩個人的天堂,像是溫馨的墻,囚禁你的夢想……”
“原來是這個???”真姬終于知道了這首自己偶然聽到的歌叫什么,原本她的速度必然是落后于妮可的,現(xiàn)在她心里知道該怎么彈了,“幸福就像一扇鐵窗,候鳥失去了南方……”
妮可雖然不知道她的速度怎么快了,但她還是唱了下去,“如果你對天空向往,渴望一雙翅膀,放手讓你飛翔……”
接下來的幾分鐘內(nèi),房間里的所有人都沒說話,只有妮可的清唱和真姬的伴奏緩緩流淌。
一曲終了,老人卻沒有鼓掌,而是沉浸在回憶中,久久沒作聲,最后還是小鳥把他叫醒了:“喂,老人家,你對這歌是有什么回憶嗎?”
“我很喜歡的一個學生和她一樣,都長著紅卷毛?!崩先酥钢刚婕?,“當時我想推薦她去科隆音樂學院深造,但她為了陪自己的男朋友,拒絕了我給她的機會,第二年她就得了絕癥,然而她男朋友卻選擇和她分手?!?br>“然后呢?”小鳥想到了一些東西,而老人的回答證明了她的猜測:“很巧的是,她死的那天剛好是她男朋友結婚的日子,那天我去見了她最后一面,問她恨不恨自己的男朋友,她說不恨,然后拿一架電子琴彈了這支曲子,當天晚上就死了。之后我一直都在想,當時都癌癥晚期了,是怎么把歌彈得那么好的?”說到這里,老人悠悠長嘆一聲。
半分鐘的沉默后,真姬站起來,“現(xiàn)在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br>“再見?!崩先怂涂娝箓冸x開,繆斯們坐著夜間渡船離開了鼓浪嶼?!澳阏f,鼓浪嶼現(xiàn)在還有多少本地人???”在船上真姬突然問妮可。
妮可搖頭,“不知道,聽說是大部分人都走了。”
真姬遙望著夜色中的鼓浪嶼,“或許,那位老人家讓我彈《有一種愛叫做放手》,還有別的原因吧?!?br>而在島上的某個庭院里,一段哀傷的鋼琴曲依舊在作響,仿佛在和一段時光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