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fù)見星辰》番外1鬼迷心竅

墨染在言冰云昏迷期間的小番外,溫馨提示,這段故事接近尾聲,之后的故事會緩更。想要建議和夸夸。提示:目前染言還是尚未拉扯階段,墨染開沒開竅我也不知道。以下正文: 這段時間林幻忙著收集彈劾元乙逵的證據(jù),魏無羨還不知道阿言還活著,唐銀每天都在研究怎么將言冰云喚醒、順便將他虧空的身子補(bǔ)起來。而墨染將所有公文都搬來了言冰云的客房,每天除了處理繁瑣的公務(wù)便是照顧言冰云。 言冰云一直在昏睡,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明月現(xiàn)在仿若臥在手邊乖順的白貓,墨染本就煩躁的心情在見到言冰云的瞬間煙消云散了。墨染這段時間一直負(fù)責(zé)給言冰云喂藥:將一勺哭氣熏天的藥喂進(jìn)言冰云的嘴里,看湯汁逐漸在口中淺了,再喂下另一勺,若是有些溢出來便細(xì)細(xì)地拿錦帕擦了,再繼續(xù)喂藥。如此浪費時間,也大概只有墨染這樣有耐心的人肯做了。 換作唐銀只怕是將言冰云的嘴一掰,直接將藥灌進(jìn)去,末了,還會嫌棄地看一眼墨染:“阿言才沒你想得那么矯情?!毖员频奈涔κ撬赣H親自指導(dǎo)的,他可太知道唐昊嚴(yán)格起來有多狠了。因此,墨染喂藥時從不讓唐銀在場。 一日午后,屋外的梨花正浴在暖陽中,墨染終于將事情忙完,該給言冰云喂藥了。 墨染思索著昨日魏無羨問他的問題,顯然有些心不在焉:“你可知……言冰云……” 墨染不解:他該知道些什么呢? 忽然昏迷的言冰云劇烈地咳了起來,墨染一驚,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間灌多了湯藥,將人嗆著了。墨染趕忙將藥放在一邊,拿帕子將撒出的湯藥浸了,給言冰云順氣。 懷中人在昏迷中依舊皺著眉,一向蒼白的唇因為剛剛的劇咳添了三分血氣,顯得更加易碎了。墨染鬼迷心竅試探著觸上言冰云的唇,……有些軟…… 他忽然就想知道言冰云會用這唇做什么呢? 去試探入口的茶溫? 去品嘗香甜的點心? 去親吻…… 墨染從未這樣心猿意馬,待醒悟過來時,心下一跳,面上通紅,可……偏偏有些癡了,他不想放手,他又試探著將手放在了言冰云如玉的臉上,心跳得更快了…… 他不該這樣做的,這是言冰云啊……可他又不想放手……這是他差點就失去了的阿言啊…… 言冰云的臉埋在他胸前,如瀑的墨發(fā)垂落在枕邊,如畫一般。他將言冰云耳邊的碎發(fā)撥開,摩挲著他蒼白的臉,冰冰涼涼的,可偏偏沒了半分血色,像是北極冰川千年不化的深雪。墨染無意識地將懷中人抱緊,直到言冰云似乎感受到什么一般狠狠地皺了皺他好看的劍眉。墨染被燙到一般猛然松手。 不該接近的,但又忍不住接近。 墨染心緒一起便再也控制不住,他將藥端起飲了一口,便向言冰云的唇湊去。 看著言冰云長如扇面般的睫毛和臉上逐漸放大的細(xì)小絨毛,墨染聽到自己心如擂鼓。 他將言冰云看做什么呢? 看做師弟,教他習(xí)文弄武; 看做親人,教他識人處事; 看做知己,共他談天說地; 看做朋友,共享榮辱不驚; …… 言冰云與他有太多聯(lián)系,偏偏沒有一種符合他現(xiàn)在所作所為。阿言應(yīng)當(dāng)是明月,可在無數(shù)黑夜對酒吟詩,映在水面不可觸及,偏偏不該被人拿下來把玩觀賞。 可他病了,他被阿言嚇到了,他將眼前人占為己有的想法越發(fā)強(qiáng)烈,他甚至有了將他二人都撕碎了埋在一起、生死永不分離的想法。 言冰云,你于我,亦藥亦毒。 那天輪到之祎守著言冰云,可剛準(zhǔn)備進(jìn)屋,就見墨染似乎是要去吻小言公子,心下一喜,反沒注意到門檻,被絆了一跤,咚地一聲叫墨染震得被口中的藥嗆到,咳了半天,又苦又驚。 之祎抬頭本以為會看見墨染要殺了自己的眼神,可墨染的眼神卻像是如夢初醒一般,那雙瑞鳳眼深深地凝視著言冰云,全然是悲痛。 主上,不至于,以后機(jī)會多的是? 之祎當(dāng)時是這樣想的,但他不知道,這是他謹(jǐn)守君子之禮的主上做過的唯一一件偷偷摸摸的行為,最后竟還悲慘地……以失敗告終。 那天之祎將這件事告訴了于婳,后者笑了:“放心,以你家主子的作風(fēng),他應(yīng)當(dāng)是會感謝你阻止了他的?!? 畢竟,北堂墨染若非過于剛正,那年恐怕早就坐上了皇帝的寶座,可沒辦法,她家主子不就是欣賞這樣的北堂墨染嗎? “你說,會不會是我家主子忽然見色起意?” 于婳點了點頭:“對我家主子見色起意的多了去了,也不差他一個;但他美人貴妾見多了,和我家主子也算多年相識,怎地偏偏就現(xiàn)在忽然色心大起了呢?” 之祎摸不著頭腦。 于婳搖了搖頭:笨蛋,因為情不知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