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下周,幻夢計劃去一趟丘楓鎮(zhèn),然后從那里去一趟烏鴉鎮(zhèn)。”
“丘楓嗎?”
“啊,你應該知道的吧?畢竟你之前帶的那個……多多冒險隊,他們就是住在丘楓鎮(zhèn)那邊的?!?/p>
“呃……嗯?!?/p>
裹著被子躺在沙發(fā)床上看著冬雪,有些失落的眨了眨眼睛,“雖然,我沒有去過?!?/p>
“不過真沒想到協會里最近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啊……”
抬手調整了一下床頭燈,凌翎翻了翻已經隔了有些時日冒險家日報,皺起了眉,“連養(yǎng)父都……”
“只是退休了而已,而且畢竟……前不久才發(fā)生了實驗失誤,估計是受到了一些……影響吧?”
靠在了凌翎肩上,冬雪探著頭看著凌翎手里的日報,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真是敢講啊……”
“不過,畢竟是已經發(fā)生的事情了……”
抬手揉了揉自己妹妹的小腦袋瓜,收起了日報,看著格洛莉亞關上了自己的床頭燈,“總之就這樣吧?!?/p>
“冬雪,你們幻夢下周去丘楓的時候,能帶上我和洛基一起嗎?”
“嗯?”
“畢竟……我也有大半年沒有去見過多多他們了,而且,之前最后一次見到他們的時候是海龜島……”
“誒……”
轉過頭看向了縮進被子里的曉翼,冬雪瞇著眼睛壞壞的笑了起來,“你這家伙,這么擔心他們嗎?”
“畢竟他們這群笨小孩,萬一出了什么事的話丟的是我的臉……”
“那,早點睡吧,明天早上還要去晨跑——”
用力伸了伸懶腰,冬雪從凌翎的床上站了起來,“那我去睡覺了,晚安——”
咔噠——
“有關于你之前帶的多多冒險隊他們……”
“嗯?”
抬頭看向了凌翎,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剛才我有在日報上面看到有關于他們的報道哦?!?/p>
“……是嗎?”
“怎么說呢……”
躺在了床上,伸手拉上了被子,小小的打著哈欠,“他們接觸的大部分冒險,好像都沒有特別神秘的事……”
“這個……”
“之前跟你去海龜島經歷的那些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比較神秘的經歷了?!?/p>
“凌翎,你相信神嗎?”
“沒有,我跟我妹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你呢?”
“我……算不上是個有信仰的人吧……”
“嗯……”
“但是,畢竟看到了那種東西,多少……可能還是有些覺得難以相信?!?/p>
“是嗎?”
抬手摸了摸躺在地毯上的洛基,曉翼有些不安的皺起了眉,“那種全身都只有骨頭和一個腦袋的樣子,但是還能夠自由的行動,甚至還有奇怪的校車會經常駛向那棵吃人的樹那里……”
“嗯……”
“說實話,我一開始也擔心過我會不會變成那種惡心的樣子。雖然檢查下來說是沒有問題,但是總歸……”
“這個的話,我妹妹安排的人應該不至于說檢查不出來吧……”
“嗯?”
看著凌翎翻身看向了自己,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
“這個……我告訴你的話應該沒關系吧……”
像是沉思了一會兒,凌翎趴在枕頭上側著頭笑了起來,“我妹妹知道你有漸凍癥了以后就一直在偷偷做有關這方面的研究哦~”
“冬雪嗎?”
“啊,不過你跟她提分手了以后她不方便把研究成果直接告訴你,所以還托我跑了一趟浮空城……”
“洛基說,是墨教授……”
“哈啊……總之你要是真的擔心的話……明天可以讓我妹妹給你做個占卜……”
“誒?”
有些激動的支起了身子,看著已經睡著了的凌翎,有些失望的躺回了被窩。
“怎么都喜歡說話不說全的啊……”
至少應該把話說清楚了再睡著吧……
……
“占卜?”
“嗯,曉翼哥他說擔心自己會被那個什么……尤加特拉希世界樹底下的密密爾智慧泉水影響?!?/p>
“誒?”
“占卜的話……可以倒是可以的,但是……”
“等一下!”
有些不滿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向了兄妹兩人,“凌翎你不是說你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嗎?”
“對啊?!?/p>
“確實是我哥說的這樣沒有錯?!?/p>
“占卜是怎么回事!”
“啊……”
側過頭看向了正在啃水煮蛋的凌翎,有些生氣的挑了挑眉,“哥,你沒跟曉翼說嗎?”
“啊,大概我睡著了吧?”
“哥啊……你沾床就睡的這個毛病……”
喝了兩口咖啡,轉頭看向了曉翼,“就是因為親眼看過所以才相信?!?/p>
“誒?”
“該怎么說呢……大概是體質問題之類的吧,我做占卜意外的準?!?/p>
放下了碗筷,跳下了飯桌,冬雪小跑了兩步鉆進了客廳的立柜里翻出了幾只鐵盒。
“我看看我看看……”
一只黑曜石吊墜從冬雪的手心里垂了下來,懸空在了平攤在桌上的鐵盒上。
“這次的占卜……”
吊墜緩緩的晃動著,突然像是被什么東西牽引住了一般的,直直向著一只鐵盒晃著。
“啊,這個孩子愿意。”
“剛……剛才那個……”
“說不是我晃向那邊你應該也不信,不如等體驗完了全部再問?”
鐵盒被打開,一副漂亮的經典維特塔羅牌被洗牌后鋪開在了桌上,“來看看哪張牌會回應你的疑惑吧?”
“啊,對了,不是讓你隨便拿一張哦?!?/p>
凌翎突然也湊了過來,看著一臉茫然的曉翼,“我妹妹的牌會主動拉住你的。”
“被……拉?。俊?/p>
有些緊張的伸手懸在牌上方,棕色的雙眸疑惑的盯著桌上的牌,在兄妹兩的注視下緩緩的掠過牌的上方。
“誒?”
“找到了?”
一股莫名的拉力輕輕的拽了一下曉翼的手,讓曉翼的手停在了一張牌的正上方。
“是這個。”
“哦?”
翻開了曉翼推出來的那張牌,冬雪笑著看向了曉翼,“你的問題不是很明確呢~”
“誒?”
“命運之輪,正位,意味著接下來會發(fā)生很多能改變你人生軌跡的事情~”
“改變……”
“不過,這樣的話不就相當于曉翼他真的想問的問題沒有回答嗎?”
“這個的話,大概是因為他更好奇的是這種問題吧?!?/p>
“誒……”
“剛才!”
“嗯?”
緊張的看著轉向了自己的兄妹,曉翼有些忐忑的搓了搓手臂,“剛才那個拉我手的……是什么?”
“啊……你說這副牌……”
“不是吧?”
低頭看向了自己剛才被拉的手,喉結上下動了動,“剛才拉我的那個……感覺……像是冬雪的手一樣……”
“誒……”
“那個到底!”
“應該算是力場吧?”
冬雪小心的收起了牌,看向了曉翼,“這副牌上附上了我的力場,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覺得剛才拉你手的那個很像我?!?/p>
“這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這個東西……屬于是神秘學的范疇了,你大概也不會相信吧?”
“是嗎?”
“總之,先幫你解決一下泉水的事情吧!”
一支細細的蠟燭被點燃,冬雪走到了曉翼的面前,拿著蠟燭的手伸到了曉翼面前,“別亂動?!?/p>
“不過,我記得妹妹你好像不是很會做這個吧?”
“的確是,因為這個畢竟是從別人那里學的……”
從曉翼的正面繞到了背后,冬雪微微的點著頭,看著面前的燭火,“看樣子沒什么問題?!?/p>
“是……是嗎?”
“燭火沒有晃動也沒有其他反應,應該沒問題。”
看著冬雪收起了占卜用的各種東西,疑惑的歪了歪頭,“冬雪,你到底……”
“偶爾,科學到了盡頭就成了玄學。”
“……哈?”
皺著眉看著冬雪,瞇起了眼睛,“你什么時候成了神婆了?”
“你又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疑神疑鬼的?”
“哦?居然會有人能跟冬雪對嗆?”
“哥,你之前自己做那些被收走的科研項目的時候不也老嗆人嗎?”
“誒?你自己做那把專注式輕機槍的時候不也老是嗆準備沒收你東西的人?”
“哦?你做的二段跳裝置被封禁的時候也挺兇的吧?”
“你做摸那把猶大的誓約被沒收時候不也挺硬氣的嗎?”
“誒?”
“哥,你做的那把科萊博我記得也被收了吧?”
“你不還準備做充能步槍嗎?”
“不是,你們兩個……”
“嗯?”
有些尷尬的看著兄妹倆,曉翼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你們兩個,到底是干什么的?”
“探索未知的人!”
“……哈?”
“你看,這不是協會里對我們這些老屁股有這方面要求嘛,每年都要有一個科研項目什么的?!?/p>
“所以,我和我妹有時候沒靈感了就會開始挑些有意思的東西做一下~”
“這些完全都不能算是有興趣的科研項目了吧?”
……
“真的好久沒有好好的運動過了~”
舒服的伸展著還帶著水汽的身體,冬雪一下子趴在了沙發(fā)上,“哈啊~~”
“冬雪,你這家伙體力真的還是那么差啊。”
“誒……”
“剛才運動了沒多久吧?”
伸手將冬雪抱進了懷里,輕輕的撫摸著冬雪的后背,“像個小貓一樣~”
“我還沒說你呢!我們這才多久沒見,你這一身的腱子肉是什么情況?”
“哦?原來你那個時候看到了?”
“莫名其妙和我哥就開始脫衣服比身材的變態(tài)……”
“那,偷看的小色貓覺得我跟你哥誰身材好?”
“???”
“你更喜歡哪邊呢?”
“哇啊啊??!”
“哥!”
抬頭看向了突然走過來的凌翎,冬雪一臉慌張的掙扎著坐了起來,“哥,你……”
“原來,曉翼你是我妹夫嗎?”
“誒?”
“哈啊……我就怕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