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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梅風(fēng)華錄(40.釋清心意)

2022-10-23 09:43 作者:飛微丷  | 我要投稿

? ? ? ?葉英走了之后,許凌風(fēng)則幫著郭鑫重新把羅忠關(guān)押了起來,然后又幫著他處理了一下那些因毒發(fā)而死的刺客。


  在和后面匆匆趕來的仵作重新驗證了一下,那些刺客的確是死于中毒,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之后,許凌風(fēng)這才得了空從郡府的牢獄中走了出來。


  一出牢獄大門,許凌風(fēng)抬眸便看見了庭院中的一棵樹下,葉英正負手候在那里,而且正面對著牢獄這邊的方向,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的樣子,而葉英似乎也是在一看見他之后,身子便立刻動了動。


  許凌風(fēng)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左右,卻并沒有在自己的身邊看到什么人,現(xiàn)在他明白了,葉英站在那里,也許就是等他的。


  雖然不明白葉英為什么要站在那里等自己,但許凌風(fēng)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待到了葉英面前,許凌風(fēng)正要對葉英拱手行禮,卻忽然發(fā)現(xiàn),在自己剛要低頭的那一瞬間,就被葉英一揚手給擋住了,以至于他連問候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許凌風(fēng)抬眸一看,卻見葉英對著自己,臉帶笑意道:“不用給我行禮了?!?/p>


  “是!”葉英都這么說了,他也只好乖乖地站直起身,然后看著葉英繼續(xù)恭敬問道:“王爺故意在此等卑職,是有什么需要問卑職的嗎?


  葉英倒是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先搖了搖頭,似乎顯現(xiàn)出了一些不滿意地開口:“以后你在我面前,就直接以名字自稱吧,不必再稱自己是卑職了?!?/p>


  “這……”


  許凌風(fēng)聽葉英這么一說,有些驚愕地抬頭,此情此景,倒讓他想起來了當(dāng)初在折梅山莊時,沈月華也是這么跟他說的。


  還有一次,是在沈月華帶她進宮見了皇后娘娘,然后跟皇后娘娘坦白,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的事情之后,皇后娘娘也是用這樣親切的語氣跟他說,讓他不必再那么拘謹。


  難道,只要是郡主身邊的親近之人,真的就都是差不多的性子嗎?隨性,不拘禮節(jié),不自恃身份,對人都是一視同仁。


  “怎么,不愿意?”這時葉英見他不回話,只當(dāng)他是在猶豫,便又開口問道。


  “卑職……”許凌風(fēng)剛說完這兩個字,趕緊閉口頓住,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接著說道:“凌風(fēng)多謝王爺。”


  聽得許凌風(fēng)這么回答,葉英總算滿意地笑了笑:“這才對嘛,你現(xiàn)在也不是在京中,更不是在綦兒身邊,所以也不必這般拘束守禮了。我告訴你啊,若非是重大場合,我其實很不喜歡這一套的?!?/p>


  ……這怎么突然聽起來,葉英就像是在跟他閑話拉家常一樣了呢。


  好在,葉英并不知道他此時心中是怎么想的,而是轉(zhuǎn)過身,往庭院中走去,見此,他便也只好跟了上去。


  走了沒幾步,離他前方一步遠的葉英繼續(xù)開口說道:“凌風(fēng)啊,你剛才問得不錯,我在此等你,的確是有事想要問你的?!?/p>


  “王爺請講?!?/p>


  “其實也沒什么,主要就是想問一下,在上次,你帶著月兒那丫頭回到玉陽之后,在玉陽都發(fā)生了哪些事。”


  葉英說到這兒,一轉(zhuǎn)頭,滿臉不解地對許凌風(fēng)問道:“我剛才聽你和那個刺客說,你們已經(jīng)知道,他們安插在折梅山莊的刺客是誰,這是怎么一回事?那個他們安插的刺客,到底是誰?”


  聽到葉英這么問,許凌風(fēng)低下頭想了一想,然后有些為難地開口:“此事說來話長,不過王爺若想知道,這種種事之間的關(guān)系和來龍去脈,我可以從頭到尾,將它們一一說給王爺知道。”


  “好,你說?!比~英道。


  許凌風(fēng)點點頭,然后兩人在一處回廊下停了下來,許凌風(fēng)便開始說起了,葉英想知道的一切。


  從沈月華自去南境調(diào)查拿到證據(jù)后,在回來的路上發(fā)現(xiàn)了奸細說起,一直說到,沈月華和葉綦這一次,為了將薛楓派來追殺他們的刺客一網(wǎng)打盡,而設(shè)下了這個局。


  許凌風(fēng)說的很細,他把沈月華在發(fā)現(xiàn)奸細之后,如何用另一種方法,把證據(jù)從黎江城送回建康給說清楚了。


  然后告訴葉英,沈月華在被他帶回玉陽之后,因方霽診治不出,她為何會探不到沈月華的脈搏氣息,也不知沈月華為什么已呈死態(tài),卻身體毫無變化這種死亡現(xiàn)象,而使眾人為沈月華籌備了喪禮。


  接著還說了在喪禮辦了幾天之后,沈月華忽然醒來,可眾人發(fā)現(xiàn)她雙目皆盲,武功全失。


  但也將方霽已經(jīng)在治療沈月華的眼睛一事告訴了葉英。


  最后,就是眾人在沈月華的口中,知道了沈畫扇就是奸細!


  其中,許凌風(fēng)也講了裴蘊和阮明昱暗中來到玉陽,然后因他們帶來了裴慈和薛楓勾結(jié)的證據(jù),所以已經(jīng)和葉綦達成合作一事。


  等把這些都說完,許凌風(fēng)才給葉英講了這一次,沈月華和葉綦是如何利用沈畫扇設(shè)局,給那些刺客傳遞錯誤的消息,然后將他們引誘出來,一網(wǎng)打盡!


  而葉英在聽許凌風(fēng)講的過程之中,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的,尤其是在聽到沈月華醒來之后,雙目皆盲,武功全失,他差點一個踉蹌。


  好在在聽許凌風(fēng)說,月兒那丫頭的眼睛有得治,而且身體也并無大礙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氣,繼續(xù)了聽下去。


  而在得知,自小陪著月兒那丫頭長大的沈畫扇就是奸細的時候,他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因為在上個月月末,他才剛在建康見過,為了救月兒那丫頭,差點瘋魔的沈畫扇!


  他真是萬萬沒想到,這一切,居然都是那個沈畫扇在演戲!


  而除了不可置信,他更多的,還是后怕。


  因為沈畫扇,是在七年前被沈易安和沈月華從街頭救回來的,他是真沒有想到,居然早在七年之前,薛楓就已經(jīng)派人往折梅山莊中安插奸細了。


  好在這次月兒那丫頭因禍得福,得知了奸細是誰,這才能讓他們利用沈畫扇,去反制那些刺客。


  可又一聽到,月兒那丫頭在醒來沒多久,就為了穩(wěn)住沈畫扇,還要對付那群刺客,而頂著一雙盲眼,帶著什么武功都沒有的身體,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又心疼得很。


  不過心疼歸心疼,目前的情況卻是最好的。


  在總算聽許凌風(fēng)說完,又把一切事情都理清之后,葉英才仰天長嘆道:“真是沒想到啊,月兒那丫頭在回到玉陽之后,居然經(jīng)歷了這么多驚險的事情,也是難為她,還能將事情都處理得如此滴水不漏了。綦兒也真是的,明知道月兒那丫頭剛大難不死撿回一條命,就把這么多的事都扔給她去做,得虧有你一直陪在月兒身邊,我在此,替月兒那丫頭的爹,先謝謝你了!”


  葉英說完,便對著許凌風(fēng)轉(zhuǎn)過身來,微微欠身頷首。


  許凌風(fēng)一見,心下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就是覺得自己受不起葉英這一禮,所以他也趕緊躬身抱拳回道:“多謝王爺夸贊,這都是凌風(fēng)職責(zé)所在,凌風(fēng)不敢居功?!?/p>


  葉英看著誠惶誠恐的許凌風(fēng),有些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然后伸出手把許凌風(fēng)扶了起來說道:“你有什么好不敢居功的,這次月兒從南境回來,遭遇刺殺落水,是你把她救上來的,又是你把她帶回玉陽的,而聽你方才所言,月兒在醒來的這一段時間,保護她最多的是你,月兒最信賴的也是你,你的功勞可大了?!?/p>


  許凌風(fēng)聽葉英這么說著,這才反應(yīng)過來,葉英不說,他都不記得自己做了這么多。


  可是,他倒是一直覺著,自己所做的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是為了報自家郡主當(dāng)初對自己的救命之恩。


  而且,就算他做了這么多,好像還是比不上,一直在為大楚操勞的自家郡主。


  這時葉英又說道:“其實,月兒那丫頭,自小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母親早逝,無兄弟姐妹,從小時候起,就一直是和長晞輕瀾走得近,所以,我也把她當(dāng)做我的親女兒一般?!?/p>


  “而她爹去的時候,也曾經(jīng)交代過我,要我代為照顧好她,可是這丫頭,在她爹的教導(dǎo)下,自小就很堅強,也很能干,可以自己一個人,撐起一整個折梅山莊,經(jīng)營得,還不比她爹當(dāng)初差?!?/p>


  “可我一直都覺得,那本不該是她一個小女孩要去承擔(dān)的,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沒一個能勸得動她,也就只好隨她去了??晌抑溃瓦@么放任她不管,遲早有一天,她會出事,沒想到這次還真的出事了,而且我們都不在她的身邊,若非是你,她這次真的是兇多吉少了?!?/p>


  “所以,我剛才替月兒那丫頭的爹謝你,你是受得起的。而且,我也要謝謝你,不只是我,還有師父,綦兒,和那些關(guān)心月兒的人,都要謝謝你?!?/p>


  聽著葉英長長的一番話下來,許凌風(fēng)都覺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加手足無措了。


  早知道,剛才就應(yīng)該順便把當(dāng)初郡主救過他的事,也告訴葉英,也許說出來之后,他也不至于,聽葉英說這么長一段話去謝他。


  他本就不怎么會說話,如今葉英還把話說得這么滴水不漏的,他更不好說什么去拒絕了。


  沒辦法,說不了,那他就只好乖乖地站在一邊聽著葉英繼續(xù)說下去了。


  這時葉英轉(zhuǎn)過頭來,只見身旁的少年,正眼觀鼻,鼻觀心地直直抱刀站著,目光游離,也不知是不是出了神。


  葉英看著,忽然眸子一瞇,就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然后就好似起了什么興致一樣,語氣帶了些笑意繼續(xù)問道:“對了,凌風(fēng),你今年幾歲了?”


  “啊,”許凌風(fēng)回過頭來,目光中帶著一絲迷??聪蛉~英,自然反應(yīng)地應(yīng)了這么一聲,然后才低頭后知后覺地回道,“回王爺,凌風(fēng)今年十七。”


  “十七,”葉英聽著這個年齡點了點頭,“嗯,十七歲,倒是年輕有為啊。”


  “……凌風(fēng)多謝王爺夸贊。”許凌風(fēng)依舊低頭答道。


  “嗯,”葉英看著許凌風(fēng)這樣子,又一臉滿意地點了點頭,“其實這么說起來,我家輕瀾,也是十七來著!”


  ……


  聽著葉英沒來由地冒出這么一句話,許凌風(fēng)就像忽然嗅到了什么危險氣息一樣,眉頭輕輕一蹙,心中有了些許不安。


  果然,他心中的不安,在下一瞬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只聽得葉英繼續(xù)問道:“對了凌風(fēng),你可有喜歡的姑娘了?咳,你不要怪我這么冒昧地問你,我其實是覺得,你與我家輕瀾年紀相仿,倒挺是相配的!”


  “王爺,我……”


  許凌風(fēng)忙想著開口要說些什么,可是話都還沒有說完,又被葉英一抬手給打斷了。


  只見葉英繼續(xù)說道:“誒,你別想著用什么,覺得自己配不上什么的借口來搪塞我啊。我告訴你啊,我家輕瀾雖然性子沖動毛躁了一些,但心地善良?!?/p>


  說到這,葉英又好似忽然反應(yīng)起什么來一樣:“哦,對了,你剛才不是也說到,你在玉陽,有看到長晞和輕瀾跟月兒見面了嗎,那你應(yīng)當(dāng)對她有印象的,你不如跟我說說,你對我家輕瀾的印象如何?”


  葉英說完便一臉期待地看向許凌風(fēng),卻忽然發(fā)現(xiàn),一向沉穩(wěn)冷靜的許凌風(fēng),此刻他的臉上,盡是糾結(jié)。


  葉英自是看出來了許凌風(fēng)的為難,他有些不解地問道:“怎么,難道說,你并沒怎么注意過我家輕瀾?那也沒關(guān)系……”


  葉英還想繼續(xù)說下去,卻見許凌風(fēng)突然抱拳躬身說道:“王爺,還請王爺聽凌風(fēng)一言。”


  見許凌風(fēng)如此鄭重,葉英便也扶起了他說道:“有話你便說,不必行如此大禮?!?/p>


  可許凌風(fēng)還是不肯起來,而是依舊維持著姿勢說道:“凌風(fēng)不敢,因為凌風(fēng)怕自己接下來所言,會不合王爺心意,但凌風(fēng)還是想把它說出來?!?/p>


  “你說?!币娫S凌風(fēng)態(tài)度如此強硬,葉英便也只好不再強迫。


  這時許凌風(fēng)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才繼續(xù)說道:“其實,凌風(fēng)心中已有喜歡的人了?!?/p>


  “你有喜歡的人了?”葉英顯然有些不敢相信。“是誰?”


  “是,清平郡主?!?/p>


  “月兒!”


  葉英一聽這個名字,一臉不可思議,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道:“你喜歡月兒,可是,玉陽城中誰人不知,月兒與我家長晞,早就已經(jīng)定下了婚約,你怎么……”


? ? ? ? “凌風(fēng)知道,但是,這并非是凌風(fēng)自己一廂情愿?!?/p>


  “不是你自己一廂情愿?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凌風(fēng)不敢欺瞞王爺,其實,早在郡主醒來后不久,郡主就已經(jīng)親自上建王府,向王妃提出了,與小王爺退婚一事。”


  “退婚?”


  聽到許凌風(fēng)把這話說出來,葉英已經(jīng)是一臉怔愣的模樣,他皺起眉頭,看著許凌風(fēng)想要問什么,卻又好幾次欲言又止。


  此時許凌風(fēng)還是保持著自己低頭行禮的姿勢,所以他現(xiàn)在也看不見葉英到底是什么表情,可過了這么久都聽不到葉英的回應(yīng),所以他現(xiàn)下心中也盡是忐忑。


  正當(dāng)他擔(dān)憂自己此舉,會不會惹怒葉英的時候,卻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臂被葉英用手托了起來。


  “你先起來吧?!比~英說道。


  許凌風(fēng)聞言,微微抬眸觀察了一下葉英的神色,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未能從葉英的臉上看出什么生氣的表情,反而,葉英此刻的表情很是平靜。


  而且,葉英不止表情平和,就連對他說話的語氣,也聽不出什么責(zé)備的意思來。


  這樣一來,許凌風(fēng)的心才總算放下了一些,應(yīng)了一聲“是”,直起身來。


  這時葉英看著許凌風(fēng),輕嘆了一下,然后道:“你方才說,是月兒她自己,在醒來后不久,就上建王府向王妃提了退婚,那,王妃她答應(yīng)了?”


  許凌風(fēng)微微垂眸,不敢直視葉英的眼睛回道:“是?!?/p>


  “長晞知道了嗎?”


  “小王爺當(dāng)時,也在場。”


  葉英一聽許凌風(fēng)這么回答,人又愣了一下,他看著此刻低垂著眼簾,眼睛目光不敢直視自己的許凌風(fēng),又問道:“月兒她,為什么要退婚,她,有說是什么原因嗎?還有,與你,有沒有關(guān)系?”


  “郡主她……”許凌風(fēng)說到這頓了一下,想了一會兒后回道:“其中原因,凌風(fēng)覺得,還是等王爺你回到玉陽之后,親自去問一下郡主比較好?!?/p>


  “但,”許凌風(fēng)說到這不再逃避葉英的視線,而是抬眸直視著葉英說道,“凌風(fēng)敢向王爺保證,郡主做出這個決定,是她自己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結(jié)果,而且,郡主事后也從未有過半分后悔之意?!?/p>


  葉英聽許凌風(fēng)說完,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后道:“你的意思是說,月兒這次退婚,并不是因為你的關(guān)系了?!?/p>


  聽到葉英這么問,許凌風(fēng)也并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垂下了自己的雙眸,也算是默認了。


  看著許凌風(fēng)這般模樣,葉英此時臉上的表情,是既有遺憾,又有不甘,但過了一會兒之后,盡數(shù)歸為了平靜。


  在表情和心境都歸為平靜的最后,葉英吐出了這么一句話:“也好,就算不是輕瀾,你與月兒那丫頭,其實也很是相配,都是我閨女,也不差?!?/p>


  許凌風(fēng)一聽,心中一喜,隨即眼簾猛地一抬,看向葉英道:“王爺?shù)囊馑际???/p>


  葉英見他這般,無奈地搖搖頭一笑回道:“意思是什么,還用問嗎,當(dāng)然是贊成你們的?!?/p>


  許凌風(fēng)聽罷,忙又抱拳拱手朝葉英施了一禮:“凌風(fēng)多謝王爺?!?/p>


  “起來吧,這有什么好謝的?!比~英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扶起許凌風(fēng)后,接著便長長嘆出一口氣,而后才又問許凌風(fēng):“你方才說,你心悅之人是月兒,而且,你倆也并不只是你自己一廂情愿,那,你們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是在南境,你跟隨月兒保護她的那段時間嗎?”


  “回王爺,不是?!痹S凌風(fēng)聲音低沉了幾分?!霸谀暇车哪嵌螘r間,我一直隱藏在暗中,郡主也未曾見過我?!?/p>


  “未曾見過!”葉英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那除了這段時間,還有何時?”


  “其實,”許凌風(fēng)說到這,臉上表情顯現(xiàn)出了幾分不自信,聲音也沒什么底氣一樣地說道,“就在不久之前,郡主醒來之后的沒幾天?!?/p>


  葉英是什么人,活了幾十年的人精了,而且自己還是過來人,自然也就看出來了許凌風(fēng)臉上的表情變化,再加上許凌風(fēng)那明顯弱了幾分的語氣,就更是讓他疑惑了。


  奇怪啊,明明這小子他剛剛自己還說,他和月兒那丫頭在一起,并不是他自己的一廂情愿,那為什么眼前這小子,還是這么一副不自信的樣子?


  不過,聽他說的話,他與月兒那丫頭在一起,是在月兒那丫頭醒來后沒幾天,那不就是十多天前嗎?


  時間這么短?


  難怪眼前這小子是一臉不自信加沒底氣跟他說的樣子了。


  而且,他沒記錯的話,月兒那丫頭,是不是還雙目皆盲來著!


  在眼睛看不見,連人都還不知道長什么樣子的前提下,就這么隨隨便便地與眼前這小子兩情相悅了?


  雖然說,許凌風(fēng)這孩子的確長得俊秀,也的確與月兒那丫頭很是相配的。


  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不該是那個,一向做事都謹慎細致的丫頭的行事風(fēng)格??!


  想到這些,葉英也就不奇怪,眼前的小子,為什么會在說到這件事后,就立馬變了個樣子了。


  而眼前的這個孩子,他雖只見過幾面,且以往每次打交道,也都多是因為公事,大家按章行事走完過程就算了,其他的交流并不多。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對這孩子有個大概的了解。


  因許凌風(fēng)這孩子,自小是在暗衛(wèi)營長大的,所以,他其實就是一個木訥寡言的少年,對于普通人之間的情感,他本來就很難感受。


  而如今,他面對月兒那丫頭那來得如此突兀的感情,別說是他,就是換做一個正常人,怕也會如他這般不自信,沒底氣。


  甚至,有可能還會比他想得更多……


  可是,他也更了解月兒那丫頭。


  他知道,月兒那丫頭,自小對事對物,其實都看得很清,她明白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不想要,不需要的,她絕不會費力去得到。


  所以,他才能在剛才,如此坦然地接受,月兒那丫頭,已經(jīng)上建王府找箬螢說了退婚一事。


  也就是說,若非月兒那丫頭也喜歡眼前的這小子,她是絕對不會做出與之相關(guān)的決定的。


  但,其中的原因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這,葉英決定給眼前的小子增加點信心,于是便開口道:“凌風(fēng),我能理解,你心里擔(dān)憂的是什么。但作為長輩,我還是要告訴你,月兒她,其實很有自己的主見,她是那種說一便絕對不會說二的人,若真如你所說,月兒那丫頭也當(dāng)真喜歡你,那你,便也可以放心地相信她?!?/p>


  許凌風(fēng)聽著一愣,想起來在不久前,皇后娘娘也曾與自己說過同樣的話……


  原來在郡主這些親近之人的眼里,郡主就是一個這樣真實的人。


  愣了一會兒的許凌風(fēng)忙微微點了點頭,鄭重回道:“是,王爺?!?/p>


  “嗯?!比~英見此也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后,他整個人又似忽然起了什么興致一般,笑意盈盈地看向許凌風(fēng),一臉好奇地問道:“對了,那凌風(fēng)你,又是因為什么原因,而對月兒起了愛慕之意呢?”


  “啊,”實在是沒料到,葉英堂堂一個王爺,居然會這么八卦,許凌風(fēng)又免不了懵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他才低頭答道,“我,是因為,郡主曾經(jīng)對我,有救命之恩?!?/p>


  “救命之恩?”聽到許凌風(fēng)這么說,葉英更加來了興致。


  “嗯,”許凌風(fēng)點了點頭,“在七年前,也就是郡主和老莊主救下清妍還有清雨他們那次,王爺應(yīng)該也知道的,其實當(dāng)時,我也是那眾多小孩中的其中一個?!?/p>


  “居然是那次,”葉英顯然有些意外,“可是,你如今這么好的身手,當(dāng)初易安不該看不出你的潛質(zhì)啊,他當(dāng)初怎么沒留下你,反而是你跑到暗衛(wèi)營去了,還成了蕭放的徒弟呢?”


  聽到葉英這么問,許凌風(fēng)也只好將當(dāng)初自己是怎么恰巧碰上自家?guī)煾福缓笥质窃趺锤鷰煾讣尤氚敌l(wèi)營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而在葉英聽罷許凌風(fēng)的講述后,也總算對眼前這個少年的過去多了幾分了解。


  “唉,你也是不容易啊,”葉英由衷嘆道,“不過好在,如今你能與月兒走在一起,那你們?nèi)蘸笙喾鱿喑?,倒也不錯?!?/p>


  說到這,葉英忽然醒起什么似的,凝眉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昨晚是怎么突然出現(xiàn),然后為我解了圍的呢,你是發(fā)現(xiàn)了那些刺客之后,然后就一直跟著他們嗎?”


  “嗯,其實我來到平臺已經(jīng)有幾日了,因為在陛下那里,我得知了王爺是走水路回的京都,所以我就選擇了,可以半道換路而行的平臺郡碼頭,在這里等候王爺。”


  “然后在等我的過程中,你就發(fā)現(xiàn)了那些刺客?”葉英問道。


  “是,不過,還是多虧有了郡主飛鴿傳書的提醒,信是在三日前收到的,信中說了,那些沖著王爺而來的刺客已經(jīng)出京。所以這兩天,我一直都有格外留意,而一大群輕裝便馬,看起來又不像商隊的人,很容易就可以發(fā)現(xiàn)。”


  “那也就是說,你還是跟著他們,才最后發(fā)現(xiàn)我在哪艘船上的?”葉英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沉重。


  經(jīng)葉英這么一點,許凌風(fēng)也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王爺?shù)囊馑际???/p>


  這時葉英深吸一口氣道:“你在綦兒那里得到的消息,說的還只是我走哪條路回的京都,可那些刺客的消息,比你的還要精準,居然連我在哪條船上都知道,看來我底下的這些人里,也混進了不少眼線啊?!?/p>


  “可是,王爺身邊的人,不都是經(jīng)過層層嚴格篩選的嗎,若是與鎮(zhèn)南王薛楓有關(guān)的人,那王爺不可能毫無察覺啊?!痹S凌風(fēng)有些想不通。


  “的確,我手下的這些親衛(wèi),都是一一查過底細的,況且,我想薛楓也沒那么大膽子。”


  “那莫非,是玉陽京中,有什么人,早已經(jīng)和薛楓暗通款曲?”


  “不無可能,”葉英嘆道,“看來在我回到玉陽后,要好好查一下,這次跟我回京的這些人了?!?/p>


  “那到時,王爺若需凌風(fēng)相助,也盡可來尋凌風(fēng)幫忙?!?/p>


  葉英聞言嘴角微揚,然后又道:“對了,方才你在獄中,與那羅忠說,你們這一次這么做,是為了分散他們力量,然后各個擊破,一網(wǎng)打盡,那在玉陽,月兒是不是也該開始對那些留守在玉陽城中的刺客出手了?”


  “是,郡主前幾日的來信中,也曾提到,她已經(jīng)準備跟小王爺還有瑤華郡主一起,設(shè)局對付那些人了?!?/p>


  “長晞和輕瀾?”


  葉英聽到這有些意外。


  長晞那小子愿意和月兒那丫頭合作,那是不是說明,他已經(jīng)不再糾結(jié)于月兒那丫頭跟他說退婚一事了?


  那倒也還算拿得起放得下,挺好的。


  畢竟他早在月兒那丫頭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長晞那小子的心思,加上他自己也喜歡月兒這丫頭,于是便厚著臉皮找上了折梅山莊,然后跟沈易安合計著,就給這兩孩子定了親。


  可在那時,月兒這丫頭就百般不愿意了,好說歹說硬拖到現(xiàn)在,可這么多年過去了,該有感情的話,也不會出現(xiàn)退婚這種事了。


  既然強求不來,那就長痛不如短痛,看來自家兒子也還是個明白人,倒省得他操心了。


  想到這,葉英一轉(zhuǎn)話題,又問道:“既如此,那凌風(fēng),你可把昨夜那些刺客還跑了一半的這個消息傳回去了?”


  “王爺放心,昨夜在平臺郡這里發(fā)生的一切,我都盡數(shù)給郡主飛鴿傳書回去了。”許凌風(fēng)答道。


  “嗯,傳回去了就好?!比~英這才松了一口氣。可想了一會兒,他還是不甚放心,又道:“算了,我還是去跟郭鑫說一聲,就說我們午后就啟程回京,讓他給我們備上快車快馬,要是月兒和長晞他們動手晚了,又正好碰上趕回去的這一批,那可就不好了?!?/p>


  葉英說罷,便轉(zhuǎn)身匆匆往回廊外走了下去,許凌風(fēng)見狀,也忙跟了上去。


  傍晚時分,殘陽將它最后的余光化作了火紅的顏料,給西方整片天空的云,都渡上了一層金輝。


  而在折梅山莊,沈月華的院子里,葉輕瀾正解下了她平日里遮眼的白綾,然后指著天空對沈月華說道:“月華姐姐,現(xiàn)在整個天都是紅的,你能看得見一些了嗎?”


  沈月華仰著頭,努力睜了睜眼,又瞇了瞇眼,然后搖搖頭回道:“還是什么都看不見,就一片白霧,我就說怎么可能會好得那么快嘛,快把白綾還我吧?!?/p>


  葉輕瀾聽罷有些失望地走到沈月華的身后,把白綾重新又給她系了上去,道:“唉,今晚的天可好看了,真是可惜了月華姐你沒有眼福?!?/p>


  系完之后,葉輕瀾重新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可眼角卻忽然瞥見,院門外,葉長晞?wù)@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還未走到,兩人便先聽到了葉長晞傳過來的聲音:“月華,輕瀾,好消息,凌風(fēng)回信了。”


折梅風(fēng)華錄(40.釋清心意)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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