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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哈造夢行——離譜到家了

2021-11-05 14:07 作者:迪君其實很有料  | 我要投稿

大家好呀,還是我,你們噠迪迪。昨個兒還沒聽完黑衣人的故事,就被猴子打斷了。不過雖然碧游宮的食物簡單了一些,房間還是相當舒服的。就像通天教主看起來憨厚,實則很懂得享受生活一般。好了上正片,接下來想說的會放在置頂評論里。

第四十六章:要不要這么隨便?

風卷黃沙,鋪天蓋地的襲來。

不好……唔……急忙抬起右臂架在額前,試圖迎擊那來勢洶洶的風沙。

可那如若氣流般的沙塵,卻在距離我那胳臂僅有一寸的位置散去,在氣流的裹挾下,向兩旁游走。不多時,便融于颶風,將我緊緊的圍困于原地。

奇怪……這風沙……看似來勢洶洶……卻僅是將我圍在中心……而且……力度也是那么柔和……

拿下了擋在額前的手臂,輕輕向前探去,任由手掌沒入那黃沙——和煦若春風,柔順如流水。

將手臂拿回,將重心逐步轉(zhuǎn)移至前腿,深吸一口氣邁出了一大步。本想借此跨出,這看起來像是一場惡作劇的風沙,但前腳剛落了地,風沙便呼呼叫著追了上來。

無論我怎么走,都始終被那風沙困在中心,雖有些憤恨,卻又生不起氣來——難道是因為,這柔和若暖風的流沙陣,將外圍寒氣卷走,把溫暖和良善傳遞給了中心的我嗎……

朦朧中,似乎有誰在拉扯我的左臂;風沙間,若隱若現(xiàn)的呼喊聲也愈加清晰。

“迪迪迪迪你快起來了啦!開飯啦!”

“哎呦!”

揉了揉發(fā)痛的腦袋,瞪著雙臂抱胸的猴子,本想拔劍卻被師父攬住,被迫和那潑猴一起挨訓導:

原來,早在我昏睡之時,便和早已醒來的師父他們一起,被紫眸鷲王召喚出的颶風卷住,跟隨颶風到了戮仙門。在這里,白水神君已經(jīng)備好了早點在等候我們的到來。

“那只紫鳥真是的,就不能等我們吃完飯再送到戮仙門嗎?最起碼,把我叫醒了再送我們走啊……”終于意識到夢中的情景跟紫眸鷲王脫不了干系,忍不住抱怨了幾句,卻又挨了師父一杖子——你自己貪睡,叫半天都不醒還好意思怨人家紫眸鷲王!

不想看猴子在一旁幸災樂禍,也不敢和師父頂嘴,只好埋頭拿起師父他們留給我的早點啃了起來,拼命壓住吐槽的欲望——

你們宗宮里一日三餐吃的都一模一樣嗎?雖然還是一樣的好吃,但不能一直吃同樣的吧?有方糕早拿出來嘛……嗯不錯不錯……

“這是餐館最近才推出的新品,茯苓方糕,不知上仙滿意與否?”

瞧瞧,還是你們家大總管會辦事,什么神君紫鳥都多學著點……

嗯?等等?黑衣人你什么時候來的?

“你來的正好,”猴子試圖去揪黑衣人的領(lǐng)子,又見白水神君擋道,只得作罷,拿起一塊方糕塞進嘴里,嘟囔著:“你還沒跟我們講,你們怎么到的蓬萊仙境呢……”

看了看已經(jīng)空了的餐桌,黑衣人擺手示意白水神君退下,自己則轉(zhuǎn)身,走向前方的戮仙門,還不忘轉(zhuǎn)身示意我們跟上:

“在此之前,還請各位上仙跟緊鄙人,穿過此道戮仙門……”

與前面第一道絕仙門不同,戮仙門后并非重復的能量空間,而是一條陰暗潮濕的長廊,時不時還會有氣味刺鼻的惡氣襲來,直教人痛不欲生。

據(jù)言,戮乃屠戮之意,意為將早已得道的仙人殺戮??上扇嗽缫衙摿朔搀w,按理說應有長生不老之身,如何得屠?若想屠戮,必先褪去其仙體。

而戮仙門后的長廊,皆由先天混沌制成,踏入此門的仙者,若無截教人士的引領(lǐng),則會被混沌侵入仙體,并回想起因成仙而丟棄的那些痛苦回憶。進而沾染凡塵,在不知不覺中便被瓦解了仙體,最終迷失在混沌中,為戮仙劍所斬殺。

“不可能……混沌明明都消失了……你一定是在騙俺們……”

察覺到猴子握緊了他的棍子,黑衣人回頭看了一眼后搖了搖頭,點燃了手中最后一道符咒,為我們驅(qū)散了將要襲來的混沌,嘆道:

“混沌并沒有消散,也不會完全消散,只是在暗處等待時機罷了……”說罷,黑衣人便大手一揮驅(qū)散了混沌,帶我們穿過了戮仙門,來到了指境宮前。

“話說你今天怎么來這么晚?走這一趟,都要中午了!”雖是沒話找話,但很顯然,猴子早已亂了心神,找的話還不如不找。

好在黑衣人十分善解猴意,并未責怪猴子的冒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起來——原是昨晚忙至深夜,不知不覺睡著了,醒來已過黎明時分……

“原來是在忙啊。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比我那妖怪師妹起得早就行……”喂?jié)姾?,你過分了??!早上打我的事我還沒報仇呢!吃我一劍!

看了看劍拔棍舉的我和猴子,黑衣人雖很無語,卻并未打算卷入這場爭斗,只是輕抿了一口不知哪里來的清茶,感嘆著年輕人是如此意氣風發(fā),羨慕我們尚可如此玩鬧,自己卻過早的背負起了沉重的責任:不僅僅是經(jīng)營管理整個教派,更需要照顧尚且不愿成長起來的教主。

縱使老謀深算的黑衣人,也不明白為何自己僅是多睡了會兒,卻被那個看似單純的通天給套了牢。不僅僅是他設下的結(jié)界,更是一種心甘情愿……

“唔……呼……呼……呵……”下意識的遮住了被陽光照射到的右臉,黑衣人翻了個身,不得不在愈加燦爛的日光中起身揉了揉眼睛,試圖驅(qū)散困意??蓜偦謴土诵┰S精神,便陷入了恐懼之中。

我怎么……怎么會睡的這么沉……難道是因為……昨晚睡的太過安穩(wěn)了嗎……不好!

顧不得帳篷外的結(jié)界何時被解了開來,黑衣人急忙掀開門簾鉆出帳篷,四處尋找那只紅色的通天。

奇怪……黑衣人停下了翻找的動作,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愣在了烈日之下:

我為何會如此緊張……為何……會擔心那通天……他明明什么都沒做……又好像做了許多……竟能讓上次緊張還是五百年前的我如此焦慮……什么聲音……

下意識的回過頭去,黑衣人總算是松了口氣:還好還好,他只是睡在帳篷外,未曾走遠。

等等……昨晚他……似乎一直都守在外面……

想到這里,一股奇怪的感覺從心底泛起。原來,這就是被保護的感覺嗎……本以為早在幼年時期,自己便將所有情感盡皆丟棄,以此來保護自己遠離塵世紛擾。而就在這不過一天之內(nèi),那些早已被丟棄的東西,便在悄然之中被那通天送回了心里。

“唔……師父我錯了……我不該……不該在您講道的時候……打瞌睡……”翻了個身,通天突如其來的夢囈將黑衣人扯回了現(xiàn)實,促使他下意識的向通天走去,俯下身來探出右掌,想要撫摸通天的臉頰,卻又不忍拂去眼前佳人的睡顏,只得任由那只粗糙的黑手僵在空中,不知所措。

不知不覺間,陽光在紅日的操縱下,悄然由帳篷頂轉(zhuǎn)移至通天的身側(cè),將通天緊緊環(huán)抱。不多時,便輕撥開通天的眼睛,將他喚醒。

“是你啊黑……”看清了眼前的黑影,通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我習慣了,忘記自己已經(jīng)被師父趕出來了……你一定等了很久吧,我經(jīng)常一睡就是一上午……唔嗯?謝謝……”接過了對面黑衣人遞來的餅子,通天欣然一笑,輕咬了一口。

“將就下吧。很抱歉,我睡了過去,沒來得及準備早點……”看了看盡數(shù)將餅子吞掉的通天,黑衣人忍不住暗中感嘆:這通天牙口真不錯,連我特制的,能存放上百年的搟餅都咬的動……

不覺已過正午,一仙一怪物吃飽喝足,又恰好過了最炎熱的正午,打點一番后終于準備上路,前往似乎快被遺忘了的蓬萊仙境。

“通天,你真的,想好了嗎?”出發(fā)之前,黑衣人鄭重的握住了通天的雙手,望著他那對血紅的雙瞳。

“嗯。我要建立一個屬于我自己的教派,為天下所有無家可歸的生靈提供歸宿,為所有困惑于命途的懵懂者指一條明路!我想,讓天下蒼生,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你愿意,和我一起嗎?”輕輕將黑衣人那雙歷經(jīng)滄海桑田淘洗的糙手回握,通天那雙泛起了光澤的雙目中,倒映出逐漸堅定起來的黑衣人的影像來。

“我在此對那所謂的永恒起誓,教主您若堅定不移,卑職我必生死相依。”既然您已然做出決定,那我定當盡全力以相助……

“那個悠然的午后,”黑衣人品了口清茶,原本暗紅色的雙眸中竟流露出無盡的溫柔,“我?guī)е讨?,渡過了熔漿遍布的火龍島;穿梭在層林盡染的九龍嶼;輾轉(zhuǎn)于跌宕起伏的玉仙淵。

而教主一直護著我,驅(qū)散了熾熱難忍的巖漿;找尋出若隱若現(xiàn)的骨梁;安寢于如夢似幻的云莊……”

夜色微涼,抬頭遙望嬋娟,盡賞皎潔月光。方才不久,趕了一下午的路,方才又用法力在這顆參天巨樹上端開一洞穴,已然是疲累萬分的通天沒有像前日那樣夜不合眼,而是十分坦誠的被黑衣人送入了樹洞內(nèi),在躺下的瞬間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教主您安心休息,接下來無論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會陪在您的身邊,為您,將一切惡意與陰暗,阻擋在外,與您同賞,光輝萬丈。

在月光的映襯下,黑衣人極目遠望:縱使前途渺茫,前方無盡荒涼。只要我們一起,定會攻堅克難,創(chuàng)造出你我心之所向的未來。

下意識的回身望向樹洞,聽到了洞內(nèi)仙人均勻的呼吸聲后,黑衣人欣然一笑,縱身一跳離了靈枝,墜入月夜之中,遙望著遠方蓬萊仙境。不多時,月色漸趨朦朧,一個計劃隨著嘴角,浮上了黑衣人心頭。

既要為蒼生祈福,勢必將心懷蒼生。

而瀚海般的胸懷,須有廣闊天地所支撐。

這樣說來……那蓬萊仙境……似乎真如鴻鈞老祖所言一般……

恍惚間,竟覺自己的目標,似乎與鴻鈞老祖哄騙通天的話兒極其相似,黑衣人暗吃一驚,甩了甩頭便鉆進了樹洞,在通天身邊躺下了。

不論前路如何,不放手去做,又怎知結(jié)果究竟如何?

遙望前方一片荒蕪慘景的蓬萊仙境,黑衣人搖了搖頭,苦笑一下,看向了因吃驚而愣住了的教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后備,試圖讓因委屈而淚汪汪的通天看到自己的堅定:

放心吧教主,有我在,一定會有辦法的。

“黑……”

“教主別擔心,我自有主張……哎呦!”揉了揉撞的發(fā)疼的額頭,看了看眼前那只巨大的妖蟲,黑衣人只得將一些氣話吞了下去。

“我剛就想提醒你,你前面有三只妖蟲來著……”通天扶額,自思自家黑衣人真是一片好心腸,明明比自己還失望,卻還硬撐著安慰自己,就連眼前的危險都不顧了……

既然黑他都如此樂觀,愿為我克服一切困難,那我,還有什么好退縮的呢?

想到這里,通天抹了一把眼角,迅速上前,一個回旋便將黑衣人轉(zhuǎn)移至自己身后,左手捧一紫色能量球,右手持青萍佩劍與那三只妖蟲對峙。

“既然,你們傷了我的人,就要休怪我,對不客氣了!”

“喂!你這個小道士有沒有搞錯???明明是你養(yǎng)的那個妖怪自己沒看路,撞上來的好嗎?合著說,你們倆聯(lián)手碰瓷我們兄弟唄?”平白無故挨了一下撞不說,還要被對面的紅衣道士找事,蜈蚣妖雖是無奈,也不得不守在仙境之中,試圖阻止千年難遇的外來者接近秘境。

刷啦一聲,雖說三只妖蟲很是努力,卻依舊趴在了通天面前,做出了視死如歸的樣子:罷了,今日便和秘境同歸于盡吧!

“喂,我明明沒出全力呢,你們怎么就倒下了?你們不會,是要碰瓷吧?這是不對的!”

“拜托您搞清楚好不好,碰瓷的究竟是誰?要殺就趕緊的給個痛快,休要在一旁嘰嘰歪歪!”顯然,通天這一波操作,將這三只妖蟲徹底整無語了,搞得他們求死不得,只能茍活。

“你們誤會了,我等此次奉道祖之命前來,只為在貴地開設道場,教化眾生。還望三位能不計前嫌,將貴地的情況告知我等,可否?”黑衣人繞過了自家教主,輕輕的撫摸著眼前妖蟲的頭顱。

從那三只被教主認為涉嫌碰瓷的妖蟲口中,黑衣人輕易便得到了蓬萊仙境的情況——大體和他先前所知的無異,唯一的不同之處,便是那仙境深處的蓬萊秘境了。想不到,看似凄慘的荒島,竟藏著這樣一處寶地……黑衣人欣然一笑,又有了新的計劃。

“你們只管放心,我們可不是那些貪圖小利的普通修士,更不會因一己私欲而染指蓬萊秘境,損害眾生的利益?!?/p>

通天看了看被自家黑衣人嚇的瑟瑟發(fā)抖的蟲子們——它們以為黑衣人在盤算如何占領(lǐng)蓬萊秘境,默念了一段咒語。不多時,便助它們身上的傷口迅速愈合:

“爾等尚回,我們只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找個地方開設道場,絕不會影響你們繼續(xù)守護蓬萊秘境噠!”言罷,通天挽住黑衣人的手臂,拉著他往前走去,將三妖晾在身后。

“……上仙,請等一等……”

“不必謝我,我可是心懷蒼生的通天……”

“我是想告訴你,前面有條深溝……”

噗通一聲傳來,三妖不禁捂住了雙眼,不忍看到先前還意氣風發(fā)的仙人落水的模樣。

不知過了多久,三妖安奈不住好奇心,悄悄挪開了前腿,見通天和黑衣人沒事,雖是松了口氣卻有些失落,最終還是決定為他們引路,避免他們因生疏而瞎折騰。

原來方才,通天和黑衣人跌入的,是蓬萊仙島和蓬萊仙境之間的溝渠。這個蓬萊仙島呢,本是仙境深處最普通的一塊區(qū)域。后來由于蓬萊秘境內(nèi)部的靈氣外泄了一部分,這部分靈氣融入了那塊區(qū)域,使得其離地飛升至距離仙境三尺高的地方,四面環(huán)水,故此被稱為蓬萊仙島。

“仙島是除秘境外靈氣最為充沛的地方,早在上千年前,就有無數(shù)的修士登上島嶼,圈占地盤作為他們的道場。慢慢的,道場越修越多,島上的空間和靈氣也在逐漸減少,那些修士才打起了秘境的主意……”回想起千年前那些慘烈的爭奪,三只妖蟲不忍再講,本想看看通天和黑衣人,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他們便沒了影蹤。

好在他們僅是飛入高空,俯瞰了整個蓬萊仙島片刻后便返了回來,一同談論起了島上的情況來:

此仙島中心分布著三個最大的古道場,周邊則零零散散分布著不到百個的小道場。中心三個道場保存的尚且還算完好,而周圍小道場規(guī)格不一尚且不提,幾乎每一個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損。再加上荒廢已久,絕大多數(shù)道場內(nèi)都遍布著藻類苔蘚,甚至還有許多未知的東西。

“黑……你說我們該怎么辦???”望著眼前一片亂如麻、繁又雜的廢棄道場群,或者說是草場群更為合適,通天很是頭大,滿懷期待的望著黑衣人。

額……雖說早有做好心理準備,但眼前的困境還是超出了黑衣人的想象——現(xiàn)如今前方情況不明,無論是將古道場翻新做為道場,還是將這里全部清除干凈,自建一個全新的道場,都將耗費巨大的財力和物力。

而目前,教里又沒有可供使用的經(jīng)費,自己能拿出來的,也只有那點可憐的本錢。真可謂是,縱天生英才,卻為錙銖犯難;雖心懷天下,奈無容身之處。

怎么辦?又能怎么辦呢……

“黑……你怎么了……怎么不說話……”黑衣人的沉默,讓原本就很焦慮的通天更是慌張,輕輕的晃了晃黑衣人。見對方?jīng)]反應,更是陷入了沮喪之中,呆坐在地上,扯下了隨處可見的枯藤來把玩,不多時就編出了一只綠中帶花的圓環(huán)來。

“沒關(guān)系噠,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普度眾生,那就必定要經(jīng)歷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實現(xiàn),所以不必著急,”通天笑嘻嘻的起身,將圓環(huán)扣在了黑衣人的頭頂,見他愣愣的看著自己,嬉笑一聲便繼續(xù)轉(zhuǎn)身,去拔起了草來,還不忘轉(zhuǎn)身招呼黑衣人和自己一起,“辦法可以慢慢想,而我們現(xiàn)在需要做的便是,清理掉眼前這些枯草,看一看那些古道場塵封千年的樣貌!”

這圓環(huán)……翠綠間竟隱藏著粉紅的星點……

想來這里……在數(shù)千年的沉淀中……已恢復不少靈氣……

果然……您沒有做錯事……我也沒有選錯神。

將那圓環(huán)原樣扣回頭頂,黑衣人會心一笑,悄悄轉(zhuǎn)身,向后方挪動著。

“黑,你要去哪里呀?”察覺到有什么不對,通天將手里的藤蔓丟在一邊,轉(zhuǎn)過身來,氣鼓鼓的看著準備開溜的黑衣人。

“教主您先休息一下,我去找人來幫忙?!?/p>

“你騙我!明明說好的,要一起戰(zhàn)勝所有的困難,面對終將來臨的結(jié)局嗎……”僅在這一瞬間,原本那個愿為自己而樂觀堅強的通天,只因自己要暫離便紅了眼眶,任由淚珠滾落入地。

“師父不要我了……師兄們都在騙我……太一找不到我了……黑,你也要離開我嗎……”

看通天哭的實屬投入,黑衣人也沒了找人的興致,只得在心中哀嘆一聲,轉(zhuǎn)身奔向通天,將他攬在懷里輕聲安撫。

“教主您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那你剛剛要去哪里?”通天仍舊不依不饒。

“我準備去外面找些幫手來清理道場,您作為一教之主,怎能親自做這些雜活?您要做的,是為萬世開太平的大事,怎能被這些雜草拌住手腳?”黑衣人很是無奈,明明是在為教主考慮,誰知他竟不領(lǐng)情。

“可不先清理掉這些雜草,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還怎么為萬世開鈦瓶子?”顯然,此時的通天出了奇的執(zhí)拗,一時竟讓向來伶俐狡猾的黑衣人啞了口。

教主說的竟有些道理……小事未了何以成大業(yè)……我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別擔心,”不知何時,通天擦干了眼淚,又換上了那副可愛的神情,挽住黑衣人的胳膊,就要拉他一起勞作,還不忘嘿嘿一笑:“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剩下的一切自會水到渠成……”

真的會水到渠成嗎……我不出去找人……難道人會進來找我們嗎……

“黑你看!那邊有個人,拉著一車東西,還帶著一個小孩子呢。”通天欣喜的聲音打斷了黑衣人的疑慮,迫使他抬起頭,將注意力轉(zhuǎn)移至教主方才提到的人身上:

只見那人雖衣著破爛,身披灰塵無數(shù),舉手投足間,便將碎沙散布至所到各處,然精神抖擻,面色紅潤,隨時掛著爽朗的笑容。

最重要的是,他還拖著滿滿一車的東西,大眼看去皆是些寶貝,雖說品質(zhì)相貌一般,卻是最為實用的。

此時此刻,眼前這個看起來就像是收破爛的人,和他身旁那個小道童,在通天和黑衣人的眼里,仿佛是道祖僅存的善意。

“喂等等!”猴子吃光了面前的桃子,在從黑衣人手里接過另一盤后,抓了抓后腦勺:“你們就不想知道那收破爛的是哪兒來的嗎?”

“云游天下,四海為家,此乃流浪者之常態(tài)。彼若不便提起,我等亦不必追問?!焙谝氯私o師父倒了杯茶,回身示意身后的紫睛鵬王暫且退下。

后來,在那位收破爛的和小童子,哦對還有被遺忘了很久的三只妖蟲的幫助下,遍布蓬萊仙島的雜物盡皆被去除,完整的道場群展現(xiàn)在了這一眾主客面前——未曾想到,在雜物的保護下,那些道場遠比想象中保存的完好。

“照此看來,僅是將三個主道場連接起來,再擴建一番,便可作為新道場了……”

“那……周邊那些小道場怎么辦呢?”收破爛的人,小道童和通天一起,疑惑的看著黑衣人。特別是那三只妖蟲,一直在擔心蓬萊秘境的事情。

“多已廢棄,僅有最深處幾個尚且完好。”黑衣人看向了仙島深處,思考了片刻繼續(xù)道:“仙島外圍那些廢棄的道場先行鏟除,改作綠化,深處那些較為完好的,來日可擴建為宗宮……”

“來日?那我們今晚怎么辦呢?”看了看頭頂?shù)漠斂震┰?,又看了看有些疲累的道童和流浪者,通天有些不知所措?/p>

不知何時,已入人定時分——方才的勞作,已然讓這一眾主客忘記了時間。眾仙妖商議一番,最終還是在三只妖蟲的建議下,到仙島深處、秘境附近他們的居所暫歇。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黑衣人的計劃也在穩(wěn)步推進,不僅道場迅速完工,綠化覆蓋面逐步擴大,就連被視作教門象征的宗宮,也修建完畢,與島中生態(tài)和諧的融為一體。

不知不覺間,立教的時機已然成熟,而最初那批借由因果結(jié)識并相知的世外客,對彼此的了解也逐漸加深:流浪者多寶并非依靠撿破爛為生,之所以會給別人這種印象,只是因他那車從分寶崖得來的那批普通法寶;那名為火水的童兒也并非道童,如此打扮也不過是為了混些衣食。

而他們的到來,都跟一位老人家的授意有關(guān)。

“一定是師父擔心我自個兒在外面受苦,才悄悄把你們送到我的身邊來……”想到自己那個了不起的老人家?guī)煾福ㄌ炀腿滩蛔∽寽I水糊了一臉。

“好了啦教主……”顧不得搭理額頭上掛著的汗珠,為了防止教主哭的太投入,以至于忘記今天他們聚在一起是為了立教,黑衣人只得輕輕的幫自家教主擦去淚水,還不忘安撫似的悄聲提醒:

“既然道祖對此事如此重視,對我等也是關(guān)懷備至,那我們也應在合適的時間立教,也好完成他老人家的心愿不是嗎……”

在黑衣人的安撫下,通天很快就想起了今日所為何事,但又陷入了另一個困局:立教,要做些什么呢?究竟做些什么,才象征著立教呢?看了看倒的橫七豎八的弟子們——黑衣人和多寶在裝修期間又招來了幾個,通天撓了撓后腦勺,嘿嘿尬笑起來。

立教……既然要立教,首先教派得有個名字,至少要展現(xiàn)出我教的特色,和其他教派分辨開來。

“名字啊……我記得在臨走前,師父有交代過我們教派的名字的……大師兄的教派名為人,二師兄的教派則是闡……”通天繼續(xù)抓起了腦袋。

“師父,那我們的教派呢?”多寶和一眾師妹滿懷期待的看著他們的師父——我們教派的名字,一定更響亮吧?

“呃……”興許是擔心自己那滿頭銀發(fā)會被抓禿,通天不得不拿下了腦袋上的右手,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當時我由于太困打了個瞌睡,你們師尊賜的教名,我沒聽到……你們怎么又倒了?”

師父您為什么還好意思問呢……弟子們已然無語。

“沒關(guān)系的教主,既然是我們自己的教派,教名自然也可由我們自己做主?!?/p>

“……也是哈。讓我想想取個什么名字好……要單字,聽起來還要高深莫測、朗朗上口……好難啊。大家也一起想想唄?!蓖ㄌ炱疵囊种谱×俗ツX袋的欲望,滿懷期望的看著自家大總管和躺地上干脆不愿起來了的弟子們。

“依我看,不如叫平教吧?眾生平等嘛!”

“不大好聽,而且顯的咱教平平無奇?!?/p>

“要我說還是和教好,和睦共處?!?/p>

“那還不如叫穆教呢,和教聽著好怪。”

“哎呀不必麻煩,就叫天教好了……”

“不行不行,咱師父才沒有那么自戀!”

“法教!”

“德教!”

“生教!”

“禮教!”

“神教!”

“睡覺!”

“躺倒!”

“……”

一時間,臺下眾弟子為教名爭執(zhí)不休,怨氣也隨著音量逐漸升騰,促使他們從地上彈了起來,進入了下一輪的爭吵。怨氣增長之快,竟將倚靠在黑衣人肩頭的通天從睡夢中驚醒。

師父您……是要我入世渡劫的嗎……眼見弟子們已處在動手的邊緣,搞得通天好生無奈,兩根手指對著互相戳了兩下。

等等……截……這個名字不錯……

關(guān)鍵時刻,教主總是靠譜的……

雖是定下了教名,可似乎弟子們似仍不服氣。在怨氣的催化下,他們迫切的想要爭出一個高下來:

“那師父,既然我教名為截教,我們的宗宮又叫什么名字好呢……”

照這么下去,弟子們很可能會繼續(xù)吵下去,吵個不眠不休。不能再放任他們,被怨氣控制了。通天清了清嗓子。

“嗯……依我看,我教宗宮坐北朝南,背靠碧水,靜謐優(yōu)美,面向陽光,廣納四海來客。碧云天翠萍水,坐莊款待四??汀闭f到這里,通天沖著黑衣人眨了眨眼。

“既然如此,宗宮便以碧游名之,取‘傍碧水而居,待四海游客’之意?!?/p>

終于,折騰了不知多少個日夜,通天一眾截教者終于完成了立教這一任務,在碧游宮中修行談心,面朝朝陽,身披彩霞,向著廣納四海云游者的目標逐步推進著。

“我可以打斷一下嗎?你們這效率也太令猴捉急了吧!”早已吃膩了本來就不多的桃子,將指境宮看到發(fā)暈,失去了耐心的猴子決定不再忍耐。

“我強烈懷疑你在故意水時長,立教這么簡單又無聊的事,居然從中午講到了天黑……”難得和猴子達成了一致意見,我伸了個懶腰,將腦袋放在了師父的肩頭上。

情知我們對此已是十分不耐煩,或許是自己也講累了,黑衣人只是抬頭,望向指境宮外,那略有些黯淡的月光,手上還不忘示意紫睛鵬王帶我們到客房安寢。

“看起來最為平淡的,事后回想起,方知,此為最難能可貴……”

狂風柔沙間,僅有此話音,斷斷續(xù)續(xù)的隨風流過,最終消失在指境宮深處。


彩蛋 數(shù)千年前?紫霄宮外

元始:大師兄……

太上:怎么了元始……

元始:你說昨天那事……師父他老人家會怎么辦……

太上:我看師父昨晚情緒比較穩(wěn)定,應是沒有大礙。

元始:不管師父怎么說,(看了看身旁還在睡夢中的通天)咱都得替小師弟考慮……畢竟昨天小師弟把一切都扛了下來……

太上:這是當然……

童子:老爺請三位師兄進去。

(太上元始對視一眼,拖著睡夢中的通天,在童子的引領(lǐng)下進入了紫霄宮)

紫霄宮內(nèi)

太上/元始:弟子參見師父。

鴻鈞老祖:免禮。爾等可知此次叫汝等前來為何?

元始:為昨日之事否?

鴻鈞老祖:非也?,F(xiàn)如今人族興起,天地靈氣日益充盈,萬物復蘇……(此處省略一千萬字)所以,(看了看底下打瞌睡的三個弟子)也到了讓你們進入塵世、自立教派教化眾生的時候了。

太上/元始(OS):師父您確定不是還在記恨我們私自拿您錢包去河底挖的事嗎?

鴻鈞老祖:非也,非也~太上你至某山立教,教名為“人”,意為立德樹人;元始你就去昆侖山,立名為“闡”的教派,取“闡釋心境”之意;通天,通天,通天?

太上/元始:(超小聲)遭了,通天還沒醒……

通天(夢囈中):師父……我在……

鴻鈞老祖:你聽好了,(將一張地圖糊在通天臉上)你要去的地方叫作蓬萊仙境,教派名叫“截”,意為“阻災截難”。記好了嗎?

通天(持續(xù)夢囈):好的……師父……

鴻鈞老祖:既然如此,趕早不趕晚,你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大手一揮,在三位弟子腳底分別繪制了一張傳送陣)

(作者吐槽:雷蒙教官直呼內(nèi)行)

過了一段時間后

鴻鈞老祖:真是的,一個個的都不讓我省心,這一折騰又得齋戒好久了……說來不知弟子們怎么樣了,還是看看他們比較好。

(話音剛落,鴻鈞老祖便繪制出一張渾圓的紫色陣法,片刻后嗡的一聲,陣法中間出現(xiàn)了某山的影像來。)

太上(騎著青牛):這地方真不錯……挺適合墾荒的……

玄都大法師:師父師父,咱們的宗宮叫什么名字?。?/p>

太上(環(huán)顧四周):宗宮建立伊始,僅有日月山水,木土星塵八景,便喚作八景宮,寓意勿忘初建之時的八景,堅守本原。

鴻鈞老祖(OS):不錯不錯……看看老二怎么樣吧。

昆侖山

元始:這……(看著眼前的一片荒山)師父一定生我的氣了……等等,這里靈氣竟如此充盈,看來,這是師父對我的考驗!

廣成子:師父師父,既然宗宮已經(jīng)建成,也到了命名的時候了。

元始(思索片刻):教名既然有“闡釋”之意,想必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難免會有需要闡釋的疑惑,甚至是虛妄之意。那不如便叫作玉虛宮,提醒眾弟子,始終秉持玉石一般高潔的心靈,休生虛妄之意。

鴻鈞老祖(OS):元始做的也不錯……就是不知通天怎么樣了……那個最不讓為師我省心的家伙……

蓬萊仙境外圍

通天:這是哪兒啊……師父給的地圖怎么濕乎乎的的,上面寫的都是啥啊……看來今天又走不出去了……

鴻鈞老祖(OS):這傻徒兒……連自己的口水糊在地圖上了都不知道……唉,看來不能指望他靠自己開宗立教了,得幫他一把……可怎么幫才合適呢……

童子:老爺,門外有個收破爛的求見。

鴻鈞老祖(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了!讓他進來。

(當年 分寶崖)

鴻鈞老祖:這都七天過去了,還剩下一堆品級低了些的法寶沒誰來認領(lǐng)。難道真的是我講道講的太無聊,分法寶都沒誰肯來嗎……

這時,一個穿著破舊的人路過。

鴻鈞老祖:算了,既然沒誰來領(lǐng),就全賣給那個收破爛的好了。喂,內(nèi)個收破爛的,你過來下。

多寶:是在叫我嗎?(OS)我雖然穿的破爛,但也不是收破爛的啊。算了,先看看那個老爺爺要做什么吧。

(鴻鈞用法力將多寶傳送至分寶崖頂)

鴻鈞老祖:孩子,我看你……

多寶:看我衣著破爛,想必是個收破爛的,對嗎?那您有什么破爛要給我嗎?

鴻鈞老祖:破爛稱不上,只是些品相差了些的法寶。我看你比較需要它們,想將它們送給你,如何?

多寶:您的心意我領(lǐng)了,但我的心告訴我,我不能白拿別人的東西,哪怕是我急需的。您要是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鴻鈞老祖:別著急走嘛孩子。我這里的,可都是些實用的寶貝。要不我將它們暫借于你,等你覺得需要歸還的時候再還給我,你看怎么樣?

多寶:多謝老爺慈悲。(拖著鴻鈞送的一大車法寶感激涕零的挪走了——那一車實在是太重,所以用挪的)

(紫霄宮)

多寶:參見道祖……承蒙道祖厚恩,小的終于尋得了所追求的快樂。今日特此前來……

鴻鈞老祖:不必多禮。吾知汝之心意,然此段時間的相處,那些法寶心已向你,成為了你的寶物。

多寶:這……

鴻鈞老祖:不必驚慌。既然你已經(jīng)可以使用我道家之寶,便可入門修行。(跟多寶傳音:速去蓬萊仙境尋一幼齒紅袍道人,路上自會有人與你同去。)

多寶:弟子明白……

在趕往蓬萊仙境的路上

火水童兒:師兄可往蓬萊仙境去?

多寶:你怎么知道的?(從車里隨便摸了個法寶出來)你到底是誰?

火水童兒:師兄息怒,我是火水,因受恩于道祖,故此奉道祖之命在這里等候師兄,同去蓬萊仙境。

多寶:既然如此,那便出發(fā)吧。

二人走遠,紫霄宮內(nèi)

鴻鈞老祖(眉頭緊鎖):通天……你為何要與此類孽障為伍……你難道是在……記恨師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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