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洋艦肇和應瑞物語——海軍之光與海防之淚

文/化學競賽一把手

本文一共11555字，配圖38張

圖片源于網(wǎng)絡，若有侵權請聯(lián)系刪除致歉

求求審核大大一定過審啊，這真的只是一篇講述軍艦艦史的文案罷了，里面出現(xiàn)的那些東西都是歷史影像沒有其他意思啊，真的審核大大求求了新人up打文案不容易啊。

（一）青萍之末：大清帝國最后的巡洋艦——清末海軍重建與肇和應瑞的誕生

隨著甲午戰(zhàn)爭戰(zhàn)敗與馬關條約簽訂，威海衛(wèi)和劉公島港內(nèi)的北洋水師殘余艦只以及重要的設備機械和彈藥庫存被日本聯(lián)合艦隊洗劫一空，盡管北洋水師在甲午戰(zhàn)爭期間的英勇作戰(zhàn)讓日本聯(lián)合艦隊損失不輕，但陸軍在朝鮮半島和遼東半島的潰敗使得甲午戰(zhàn)爭局勢無法挽回。中國海軍的發(fā)展再一次進入到了一個黑暗的階段。北洋水師全軍覆沒，留下來的僅有一艘被拆卸了武備的訓練艦威遠級炮艦康濟號（時任艦長薩鎮(zhèn)冰）用于運送包括丁汝昌在內(nèi)的北洋水師高層靈柩以及戰(zhàn)敗投降的北洋水師官兵自劉公島前往天津。

雖然北洋水師全軍覆沒，但京畿要地不得不防，于是海軍衙門立即將南洋艦隊的六艘主力艦即開濟、鏡清、寰泰、南瑞、南堔、保民這六艘無防護巡洋艦以及南洋、福建、廣東各水師的主力炮艦相繼調(diào)入北洋水師以拱衛(wèi)京畿要地。

同時，清政府和海軍衙門立即開始對外向日本、英國、德國以及奧匈帝國采購新式艦只，如裝甲巡洋艦海天、海圻，防護巡洋艦海容、海堔、海籌，驅(qū)逐艦飛鷹、飛霆、海龍、海青、海華、海犀以及數(shù)十艘新式炮艦。同時在青島、煙臺興辦海軍學校培養(yǎng)海軍人才，為恢復北洋水師做好準備。

而海軍大臣載洵更是提出了七年海軍復興計劃，內(nèi)容包括了七艘戰(zhàn)列艦、二十艘巡洋艦、大批魚雷艇炮艦以及相關配套的港口基地設施和人員訓練，這樣雄心勃勃的計劃并非沒有可能實現(xiàn)，如果清政府并沒有因為革命而倒臺，那么憑借與美國簽訂的伯利恒合同桓合同及其貸款，實現(xiàn)七年造艦計劃，將給中國建造的南卡羅萊納或特拉華級的準同型戰(zhàn)列艦帶回國內(nèi)是可以實現(xiàn)的，當然那些都是后話了，辛亥革命和清政府的倒臺將清末海軍建設徹底扼殺，此后近20年中國海軍再無新式主力艦。

1900-1901年的庚子事變中，由于八國聯(lián)軍侵華戰(zhàn)爭，留駐天津塘沽的四艘海龍級驅(qū)逐艦被當做戰(zhàn)利品為英法俄德四國瓜分，其余艦只則因為參與東南聯(lián)省互保而不在北方港口或駐泊旅順所以并未受到影響，但海軍的發(fā)展就此再次停滯。

1909年冬，為了重新拾起中斷近十年的海軍建設，海軍大臣載洵和海軍統(tǒng)制薩鎮(zhèn)冰率清政府海軍考察團前往歐州各國進行考察，他們在英國、法國、沙俄、奧匈帝國、荷蘭等國進行了詳細的海軍建設考察，歐洲之行結束后，載洵和薩鎮(zhèn)冰向英國的兩家造船廠各發(fā)出了一艘巡洋艦訂單，單價210000英鎊，這就是兩艘肇和級巡洋艦。肇和級巡洋艦由阿姆斯特朗公司首席艦船設計師約書亞·佩雷特為中國海軍量身設計。阿姆斯特朗-埃爾斯維克船廠承造了肇和號，而維克斯造船廠承造了應瑞號。此后于1910年8月23日，載洵訪問美國，他經(jīng)過考察后于12月21日通知美國造船企業(yè)駐華總代表又以單價200000英鎊向紐約造船公司訂造了一艘同級艦，即飛鴻號。

在下訂單前的磋商中，本來美方要求使用美軍制式火炮，但為了標準化起見清政府還是要求其使用英式火炮，由于不想失去中國軍火市場，美方最后同意妥協(xié)并與清政府簽訂了價值2500萬美元的首期低息海軍貸款，并要求清政府承諾利用海軍貸款向美方訂購無畏艦，同時美方將協(xié)助清政府改進軍港和軍械工廠，接收赴美留學生，派出美國海軍顧問，向清政府進行技術轉(zhuǎn)移，以及雙方建立情報共享機制等。清政府同意并最終在北京于1911年10月21日簽訂了該條約即伯利恒合同。

以下是肇和級的技術參數(shù)：

艦員：231士兵+43軍官=274人

排水量：肇和號2750t/應瑞號2460t

艦艇尺寸：105.46m×12.8m×4.5m

裝甲：穹甲甲板厚度51-19毫米，艦橋正面裝甲厚度76毫米（應瑞號甲板裝甲厚度減半）

武備：2門6英寸（152mm）50倍徑阿姆斯特朗速射炮

4門4英寸（102mm）50倍徑阿姆斯特朗速射炮

2門3英寸（76mm）50倍徑阿姆斯特朗速射炮

6門47mm哈乞開斯機關炮

2門37mm馬克沁機關炮

2座450mm魚雷發(fā)射管

動力：肇和號：2座亞羅水管鍋爐以及4座亞羅單頭圓形鍋爐，4座帕森斯蒸汽輪機，主機輸出功率8800馬力，四軸推進

應瑞號：4座火管鍋爐以及2座水管鍋爐，3座帕森斯蒸汽輪機；主機輸出功率8600馬力，三軸推進

續(xù)航力：4000海里/10節(jié)

最大航速：22.26節(jié)

肇和級巡洋艦是清政府訂購的最后一級巡洋艦，同時肇和級也是中國海軍中第一級采用蒸汽輪機為動力來源的新式軍艦。

1910年11月7日，肇和號最先在紐卡斯爾埃爾斯維克工廠開工，1911年10月23下水，1912年2月21日完工。應瑞號則于1910年12月12日動工，1911年7月14日下水，12月2日完工。飛鴻號在1912年5月4日下水，1913年的11月通過航試。因為肇和號比應瑞號先開工而應瑞號卻比肇和號先完工，所以關于該型巡洋艦到底是肇和級還是應瑞級的爭論一直沒有一個結果，作者個人還是贊同主流觀點即將該型巡洋艦稱為稱為肇和級。

等到1912-1913年間三艦完工時，由于席卷全國的辛亥革命爆發(fā)，清政府已經(jīng)倒臺，然而由于三艦是分期付款，造船的費用還沒有全部結清。其中，肇和號清政府已付75000英鎊，缺135000英鎊，加保管費及運輸費共缺尾款152828英鎊；應瑞號清政府已付122400英鎊，缺81600英鎊，加保管費及運輸費共缺尾款106640英鎊；飛鴻號清政府已付30000英鎊，缺170000英鎊。對于前兩艘船，新生的北洋政府都以高息債券抵帳打白條的辦法購回國內(nèi)。而飛鴻號則因為新生的北洋政府實在是財政困難，白條無法兌現(xiàn)，于是在民國政府默許后，紐約造船公司將飛鴻號變賣出售給了希臘海軍，更名為赫勒號。

由于北洋政府的財政困難和恰逢英國造船業(yè)工人的大罷工，兩艦直到建成了一年之后即1913年才回到中國加入了新生的北洋政府海軍，肇和應瑞的傳奇而又悲哀的一生自此才剛剛開始了書寫。

（二）四海為家：軍閥混戰(zhàn)與漂泊異鄉(xiāng)——清末民初的肇和應瑞

肇和號和應瑞號兩艘練習巡洋艦終于回國。作為清政府最后的巡洋艦，此時的肇和應瑞兩艦儼然是中國海軍最為先進的兩艘主力艦，但是在軍閥混戰(zhàn)的清末民初，兩艘肇和級顯然是不可能立于時局漩渦之中仍能獨善其身的，兩艦將在長達20多年的軍閥混戰(zhàn)中一次次改弦易轍，時而一同作戰(zhàn)訓練，時而姐妹炮火相向，被命運裹挾著跌跌撞撞地走向已知的未來。

1913年6月7日，經(jīng)海軍總長劉冠雄呈報北洋政府大總統(tǒng)袁世凱批準后，肇和號、應瑞號以及老式訓練艦通濟號單獨編組為海軍練習艦隊駐扎上海，其中肇和與應瑞作為高等練習艦，主要擔負輪訓海軍軍官任務。

1915年12月，陳其美、蔣介石等人在上海響應孫中山二次革命反對袁世凱帝制獨裁，肇和號艦長黃鳴球也同樣響應起義，于是革命黨人楊虎等帶領30人登艦準備與起義軍配合奪占上海。

5日下午1800，肇和號主炮開火，開始炮擊位于上海的北洋軍軍營和江南制造局。但是，與肇和號一起停泊在黃埔江上同樣隸屬于訓練艦隊的應瑞號、通濟號兩艦卻已被袁世凱派遣的楊晟和薩鎮(zhèn)冰收買，兩艦不僅沒有聲援肇和號，反而是于6日凌晨0400突然開炮襲擊肇和號，由于肇和號此時僅是系泊在港內(nèi)無法機動，且革命黨人大多數(shù)對火炮操作并不熟悉且艦上海軍官兵編制不全，于是肇和號在應瑞號和通濟號兩艦眼中就是活靶子，于是在兩艦的炮擊下，肇和號上的革命黨人大都負傷或陣亡，艦上殘余官兵紛紛跳水逃命，此時，艦上的軍官練習生陳可均想將肇和號開走逃離，然而這時，應瑞號主炮的一發(fā)150毫米炮彈命中肇和艦鍋爐艙，并引起了大規(guī)模爆炸，全艦立即起火。在岸上早已準備好的北洋軍立即登上肇和號，將重傷無法逃命的陳可均等10余名官兵抓住隨后槍殺。而艦長黃鳴球則因為有北洋政府的朋友求情而得免一死，最終被北洋政府囚禁。

1917年7月4日，孫中山發(fā)表討袁檄文，發(fā)動護法運動，1917年7月21日第一艦隊司令林葆懌響應，與孫中山聯(lián)名發(fā)表全國通電，于是原駐廈門的肇和號和應瑞號巡洋艦等十艘軍艦組成的海軍第一艦隊南下廣州，8月5日抵達黃埔，加入海軍總長程璧光領導的護法艦隊，響應護法運動。

1920年，應瑞艦以練習艦身份開始常駐南京直到抗戰(zhàn)開始。

1922年6月，中山艦事變發(fā)生后不久，肇和號巡洋艦與廣州革命政府下轄艦隊的其他軍艦發(fā)動叛亂，原地改換門庭加入陳炯明粵系軍閥海軍。

1924年1月，肇和號巡洋艦與另外五艘軍艦從汕頭叛逃至青島，加入北洋軍渤海艦隊。

1926年，由于駐青島渤海艦隊被奉系軍閥吞并，肇和號巡洋艦加入奉系東北海軍艦隊。

1926年同年，蔣介石在廣州發(fā)動北伐戰(zhàn)爭，應瑞號巡洋艦所在的閩系海軍艦隊組成中央海軍艦隊歸屬北伐軍指揮，而其敵人恰好就是肇和號巡洋艦所在的奉系海軍艦隊。

1928年5月12日深夜，東北海軍司令沈鴻烈派遣肇和號巡洋艦南下試圖攻占廈門，在開進廈門近海后被守軍發(fā)現(xiàn)，胡里山炮臺、磐石炮臺和白石頭炮臺立即開炮還擊。雙方激烈炮戰(zhàn)1小時后，肇和號巡洋艦不敵撤退，但全艦并無戰(zhàn)損。

1928年東北易幟，東北海軍海防和江防艦隊包括肇和號巡洋艦等在內(nèi)全部歸屬南京國民政府指揮。

1932年春，東北海軍第一艦隊司令凌霄、海琛號巡洋艦艦長劉田甫、肇和號巡洋艦艦長方念祖、鎮(zhèn)海號水上飛機母艦艦長吳兆林等人將東北海軍司令沈鴻烈綁架至青島嶗山上清宮海軍督練處，史稱嶗山事變，方念祖、吳兆林二人堅持要將沈殺掉，而劉田甫堅決不同意，凌霄態(tài)度不明。最終在眾人猶豫爭論時沈鴻烈被救脫險，方念祖叛逃，離開青島南下廣州再次加入陳炯明粵系軍閥艦隊。

1932年同年，東北海軍劃歸中央海軍后駐防天津，肇和號巡洋艦則被安置在煙臺、龍口一帶維修保養(yǎng)。

1935年，肇和號移駐廣州接受維修保養(yǎng)，此后一直駐防廣州，艦長再次更換為方念祖。

此后肇和應瑞二艦并未參與軍閥政治事件或作戰(zhàn)直到抗戰(zhàn)開始，她們最終將在抗日戰(zhàn)爭的洪流中抵達她們生命的終點。

（三）驚風亂飐：江陰?？諔?zhàn)——應瑞的落幕

1920年應瑞號加入北洋政府海軍練習艦隊后一直駐防南京，隨后南京國民政府名義上統(tǒng)一中國后，應瑞號被劃歸中央訓練艦隊。

1930年代初應瑞號進行了大規(guī)模整修并加裝了兩門40mm砰砰炮作為對空戰(zhàn)斗武器。

1937年8月八一三淞滬戰(zhàn)役爆發(fā)，應瑞號和同屬練習艦隊的同濟號隨中國海軍第一艦隊平海、寧海、逸仙等艦進駐江陰要塞守衛(wèi)長江口防止日軍自長江口北上與上海方面日軍夾擊首都南京。

1937年9月下旬的江陰保衛(wèi)戰(zhàn)具體內(nèi)容我不在這里繼續(xù)寫，應瑞與第一艦隊的平海、寧海、逸仙等艦一道在江陰與日本海軍航空兵激戰(zhàn)，但與她并肩作戰(zhàn)的第一第二艦隊的姊妹艦幾乎全部戰(zhàn)沉，她是此戰(zhàn)中唯一幸存的中國海軍巡洋艦。10月10日，應瑞號接到命令開往南京采石磯拆卸武備，將艦上除防空炮外所有武器拆除上岸交給海軍江防軍部隊。然而當火炮拆卸完畢后，天空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七架日軍艦載機并對應瑞號發(fā)起空襲，應瑞號隨后被擊中擱淺，被迫當做水面固定防空炮臺使用，最終，應瑞號于1937年10月23日在安徽采石磯附近江面被日軍艦載機再次發(fā)現(xiàn)并徹底擊沉，共陣亡官兵17人，受傷59人。應瑞號的傳奇故事最終于慘烈的江陰?？諔?zhàn)中落幕。

（四）戧風而行：珠江口抗登陸作戰(zhàn)、虎門海戰(zhàn)與廣州空襲——肇和的落幕

七七事變爆發(fā)后，日第三艦隊立即啟動對中國沿海的封鎖和撤僑，將其麾下的兩個水雷戰(zhàn)隊分別派往華北和華南沿海執(zhí)行封鎖。其中，由大熊正吉少將指揮的第五水雷戰(zhàn)隊派出兩個驅(qū)逐隊，以臺灣、澎湖馬公等地為基地，負責掩護撤退華南汕頭、廈門、福州等地的日僑，同時，還要負責封鎖廣泛的華南方向中國對外交通，斷絕中國獲得海外援助的渠道。

所以正當淞滬會戰(zhàn)在進行之時，日軍在華南沿海的封鎖也正在進行中。但由于珠江口外有香港澳門兩個由英國和葡萄牙占領的殖民地，日軍在這一線作戰(zhàn)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引發(fā)禍端，且日軍此時主力尚在淞滬戰(zhàn)場，上海作戰(zhàn)的兵力都還捉襟見肘，何談在華南戰(zhàn)場有所作為。故在沒有萬全之計情況下，日軍在珠江口地區(qū)暫且不敢輕舉妄動，第三艦隊司令長谷川清則要求第五水雷戰(zhàn)隊緊急進行撤僑同時攻占萬山群島等珠江口外海的島礁以封鎖珠江口航運，航空兵則對廣州虎門等地進行空襲騷擾，待兵力充足后再行作戰(zhàn)。但由于香港、澳門這樣的國際港存在，也因為珠江口本身水域較為寬闊，再加上此時日軍兵力不足，所以即便日軍占領了外圍島礁，它們也無法攔截所有商船。

而珠江口地區(qū)作為此時唯一一個能夠接受外國援華物資的國際港口廣州的門戶，自然是日軍封鎖和登陸作戰(zhàn)的重點。而虎門要塞則是珠江口通向廣州的門戶，為確?；㈤T要塞和珠江口地區(qū)安全，又鑒于廣東海軍僅有肇和號巡洋艦和十余艘近海炮艦，無力抵擋敵海軍艦隊入侵，故虎門要塞守備司令陳策海軍中將和廣東海防司令部決定珠江口地區(qū)防御策略為以航路封鎖為主，艦艇巡邏為輔，搭配虎門要塞的岸炮群節(jié)節(jié)阻敵，最終，海防司令部決定對虎門要塞和珠江口周邊做出如下防御部署：

1.航道堵塞和封鎖：

（1）珠江三角洲天門(即虎門、模門、蕉門、磨刀門、虎跳門、崖門)和泥灣門、潭洲口各航道，用廢艦、廢船、石頭等加以沉塞以阻滯敵艦進犯

（2）廣東海軍舊存的各式水雷布于珠江口的虎門、崖門、獅子洋和汕頭的馬嶼口等五處封鎖航道以阻滯敵艦進犯

2.海軍艦艇部署：

（1）肇和號巡洋艦等5艦守伶仃洋至虎門一帶

（2）堅如號炮艦等3艦守潭洲口一帶

（3）江大號炮艦等4艦守橫門一帶

（4）江鞏號炮艦等4艦守磨刀門一帶

（5）安北號炮艦等1艦守崖門一帶

（6）魚雷快艇4艘駐防橫門口一帶，伺機出擊襲擊敵艦。

3.空軍航空兵：

（1）廣州白云、天河航空基地：廣東空軍第29中隊霍克III型驅(qū)逐機9架

（2）南雄、韶關航空基地：不詳（并未支持虎門要塞作戰(zhàn)）

4.要塞守備和周邊兵力：

不詳（本人未找到資料，有清楚的讀者麻煩在評論區(qū)中告訴我我進行修改和增補，謝謝）

1937年7月28日，隸屬于第29驅(qū)逐隊的疾風號、追風號兩艘驅(qū)逐艦抵達中國海域加入第三艦隊第五水雷戰(zhàn)隊和29驅(qū)逐隊另兩艦朝風號、夕風號會合。

8月8日開始，日軍偵察機首次飛抵偵察虎門要塞，遭到守軍的防空射擊。在此之后，日機又多次臨空偵察或轟炸。

31日，日軍6架九六式陸上攻擊機自臺灣起飛無護航遠程奔襲空襲廣州白云、天河航空基地，空軍第29中隊（原廣東空軍第7中隊）升空應戰(zhàn)，關于此次空戰(zhàn)過程，中方戰(zhàn)報中記載如下：

“ 1937年8月31日，日木更津航空隊（疑為鹿屋航空隊，此處可能有誤）三菱96陸攻轟炸機6架由臺灣起飛，首次轟炸我廣州天河、白云機場。時值29中隊飛行員黃紹廉、鄧從凱、謝全和三人負責戰(zhàn)斗值班，他們冒著炸彈，從天河機場強行起飛，趕上了投完彈返航的日機。

黃紹廉從后上方靠近一架九六陸攻對準機體開火射擊。由于廣東空軍在開戰(zhàn)前只訓練過飛行、地靶和夜航，沒有進行過格斗空戰(zhàn)和空靶射擊，因此居然三位中國空軍飛行員首次面對日本飛機時，不知道如何下手，也不懂計算提前量。雖輪番攻擊，但是命中甚少。

直到飛過了虎門 ，鄧從凱沖到日機水平尾后方，拉平后攻擊，才將日機擊落，但自己也因為敵護尾機槍的射擊中彈受傷，被迫返航。黃紹廉跟上去又用拉平射擊法擊傷了日編隊中左邊飛機，該機油箱泄露，拖著白色長帶逃走，后在珠江口墜毀。這是廣州市上空的第一次空戰(zhàn)，敵折損2架寶貴的96陸攻，我方僅2機受傷（事實上，中國軍隊戰(zhàn)報記載有誤，據(jù)日方戰(zhàn)報，折損的兩架應為一架擊落一架擊傷但最后迫降返回，我方兩機受傷返航記載無誤）迅速修復。 ”

9月1日，一架日機在虎門炮臺附近偵察時，遭到高射炮的集火射擊，當場被擊落墜毀于黃潭，機上二人死亡，中國軍隊將日機殘骸運回莞城，陳列在民眾教育館鼓舞士氣。

9月初，日本海軍第三艦隊一支小規(guī)模的分艦隊占領伶仃洋南部的大鏟島和珠海三灶島，并以此作為前進基地試圖實施?？辗怄i。

9月4日，日本海軍陸戰(zhàn)隊在第五水雷戰(zhàn)隊掩護下攻陷萬山群島。萬山群島基地是我國在南海設立的第一個軍事基地，上有海軍陸戰(zhàn)隊一部駐守，并建有兵營、氣象站、瞭望塔等重要軍事設施，一旦此地為日軍所占，再加上已經(jīng)為日軍所占的大鏟島和三灶島，珠江口外的航路可以被日軍基本切斷，戰(zhàn)略位置重要。3日夜，日本海軍特別陸戰(zhàn)隊一部上島，中國海軍陸戰(zhàn)隊激戰(zhàn)一夜后于早晨向廣東海防司令部發(fā)去絕命電，此時陳策中將正在打電話催促陸軍歸還借用的岸防火炮，接到這個消息后，陳策猶如晴天霹靂，立即命令海軍陸戰(zhàn)隊和要塞守備部隊加強彈藥貯存，艦隊巡邏力度加大，日軍此時隨時可能侵入珠江口對虎門和廣州發(fā)起登陸作戰(zhàn)。

5日，由于缺乏陸上基地的日機只能從遙遠的臺灣長途奔襲而來導致對珠江口地區(qū)的空襲效果不佳。為加強空中力量，第一航空戰(zhàn)隊的龍驤、鳳翔兩艘輕型航空母艦于從佐世保啟航前往華南沿海加強日軍航空力量。

6日，日本海軍陸戰(zhàn)隊經(jīng)過戰(zhàn)斗登陸并占領了汕頭市對出海域的東沙群島，并以此作為入侵華南的前進基地。

此后，因第29驅(qū)逐隊所屬艦艇在大陸沿岸執(zhí)行的數(shù)次撤僑行動相繼結束，該驅(qū)逐隊的作戰(zhàn)重心轉(zhuǎn)移到了切斷華南海上交通線上。于是日艦多次在珠江口出現(xiàn)，攔截中國商船。陳策中將于9月8日密電余漢謀也提級了該艦隊動向：

“敵艦四艘（疾風、追風、朝風、夕風）及被扣小輪今天中午駛進赤灣海面停泊，午后六時，又來敵巡洋艦一艘（夕張），仍泊赤灣海面?！?/p>

由于廣東海軍艦隊即中國海軍第四艦隊的存在以及虎門要塞完備的防御體系，日海軍第三艦隊司令部經(jīng)研判認為，若要攻克廣州則必須殲滅廣東海軍，并從火力相對薄弱的側(cè)翼進攻虎門要塞并占領之，隨后才能徹底封鎖珠江口。

而南京方面也意識到了珠江口地區(qū)作戰(zhàn)的嚴重性，于是立即自杭州等地調(diào)撥飛機增援廣東。

13日，為履行研判結果，第五水雷戰(zhàn)隊旗艦夕張和第29驅(qū)逐隊追風、疾風兩艘驅(qū)逐艦會合，準備護航和支援甘丸號運輸艦及其搭載的海軍特別陸戰(zhàn)隊兩個中隊向虎門要塞發(fā)起進攻。

13日同日，廣州天河機場起飛了三架霍克III前往珠江口襲擊日艦，當他們到達虎門上空時，各炮臺官兵和各艦水兵出來觀看，歡呼拍掌。不幸的是，三機飛行員誤將肇和、海周二艦當成日艦，隨即向下俯沖投彈掃射，艦上人員見狀，也以為是日機偽裝成中國飛機前來空襲，肇和、海周二艦隨即還擊。萬幸的是雙方都未能對對方造成損失，也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僅海周號艦艏主炮的一發(fā)炮彈落入東莞厚街爆炸，但同樣無人員傷亡。

14日，真正的戰(zhàn)斗打響了。

1937年9月14日子夜，日軍夕張等艦自大鏟島啟航向約100公里外的虎門要塞駛來并隱蔽于舢板洲南側(cè)待拂曉時分再度起航突襲沙角炮臺，等到拂曉時分，日艦完成準備并向虎門要塞繼續(xù)前進，而此時肇和號和海周號兩艦正好起錨自大虎山出發(fā)開始伶仃洋海域的例行巡邏，因為編隊司令姜西圖不滿時常怯敵且其履歷有不少污點的肇和號艦長方念祖，姜西圖選擇的編隊旗艦是噸位火力均落后的海周號，故按照慣例，編隊由海周號領先，肇和號跟后，從大虎山出發(fā)向大角炮臺前進，然后左轉(zhuǎn)至沙角炮臺，再又左轉(zhuǎn)至威遠炮臺，最后返回大虎山則為一圈。

然而當天正當兩艦開始巡邏沒多久，拂曉0556，剛剛在大角炮臺左轉(zhuǎn)不久的海周號炮艦的瞭望哨突然發(fā)現(xiàn)南方海平面出現(xiàn)艦影并伴隨有煙，這說明有敵艦闖入了珠江口，兩艦立即升火備戰(zhàn)。來者不是他人，正是隱蔽在舢板洲以南的第五水雷戰(zhàn)隊三艦，這次日軍的參戰(zhàn)兵力為第五水雷戰(zhàn)隊旗艦夕張級輕巡洋艦夕張?zhí)?、隸屬于第29驅(qū)逐隊的神風級驅(qū)逐艦追風號、疾風號以及一艘運輸船甘丸號搭載兩個中隊1000余名海軍陸戰(zhàn)隊士兵向虎門要塞殺來，其目標正是虎門要塞的最外圍防線——沙角炮臺。

海周號炮艦是由陳濟棠通過香港購得，原為英國皇家海軍于1916年2月5日在貝爾法斯特建造的花型護衛(wèi)艦第三批次中的一艘，原名釣鐘柳號，陳濟棠買來時該艦已經(jīng)拆除了武備并改名為萊拉號并于1920年4月20日作為商船出售，后來廣東海軍自行安裝了一門4.7英寸（120mm）阿姆斯特朗速射炮主炮和一門20mm機關炮作為武裝緝私船使用，而該艦排水量更是僅有1600噸，航速僅17節(jié)。且事實上，該艦是為了支持被任命為廣東省鹽務局長的陳濟棠胞兄陳維周武裝走私而購買的，這樣的武裝緝私船一共有兩艘，均以陳維周名字命名，一艘為海維號，另一艘則為海周號。

如此落后的護衛(wèi)艦和一艘已經(jīng)服役24年的老式防護巡洋艦在面對聯(lián)合艦隊火力強悍的輕巡洋艦和兩艘驅(qū)逐艦定然是毫無勝算，但海周號依舊義無反顧的向前沖去接敵應戰(zhàn)。

0559，五艦相繼接近至炮戰(zhàn)距離，夕張?zhí)柭氏乳_火，雙方激烈的炮戰(zhàn)開始。剎那間珠江口水域炮聲隆隆，硝煙四起，就這樣，抗日戰(zhàn)爭中唯一一場艦對艦海戰(zhàn)就在這般倉促之下打響了。

日艦分工明確，第29驅(qū)逐隊疾風、追風兩艦攻擊靠前的海周號，而五水戰(zhàn)旗艦夕張?zhí)杽t集中火力攻擊肇和號。一旦中國海軍艦隊被擊潰，三艦將掩護海軍特別陸戰(zhàn)隊登陸并攻擊虎門要塞。

訓練有素的日軍水兵炮術水平精湛，僅僅開戰(zhàn)不過數(shù)分鐘，海周號就被接連擊中三炮，一炮命中機艙，一炮命中后艙以致舵鏈被炸斷，最后一炮打中駕駛室，海周艦上傷亡慘重，操縱主炮的十多名水兵非死即傷，駕駛臺官兵也幾乎全部犧牲，軍艦失去控制，海周號航向變成對準日軍艦隊直沖而去（不過虎門要塞和肇和艦上人人都以為是海周號勇敢地向日軍沖去）三艘日艦不得不分散躲避，編隊被海周號意外沖散。

正在虎門要塞內(nèi)安的陳策中將命令距離舢板洲最近的虎門沙角燈臺島炮臺立即開炮支援肇和、海周二艦。但由于燈臺島炮臺射角受限，且日艦憑借射程優(yōu)勢，避免靠近炮臺，故沙角炮臺暫時只能發(fā)炮射擊前出攻擊海周艦的兩艘驅(qū)逐艦，但沒有任何命中。

在海周號重創(chuàng)的同時，肇和艦長方念祖下令橫過船身以舷側(cè)對敵，發(fā)揮最大火力齊射還擊日軍，在第三輪射擊中，一發(fā)炮彈命中10公里外的夕張?zhí)枏澢臒焽?，但炮彈過穿，并未能引起爆炸，不過在日軍戰(zhàn)史中卻查不到命中記錄，也沒有在炮戰(zhàn)中出現(xiàn)人員傷亡的情況，最多的描述是有炮彈碎片擊中過夕張?zhí)柕臒焽?，估計是一發(fā)近失彈所致。

與此同時，性能明顯更優(yōu)的“夕張”號主炮連連命中“肇和”，致“肇和”號機艙被擊穿進水，死傷慘重。由于“肇和”炮塔后面是敞開的，“夕張”艦長廣瀨南部稱：“……用望遠鏡看到，‘肇和’每中一彈，甲板上的水兵就要倒下一片”。

當海周艦因舵機失靈沖向日軍艦隊一段距離后，海周號艦長陳天得又恢復了對軍艦的控制，同時預備炮手趕到主炮位，發(fā)現(xiàn)炮火本身并未嚴重損毀，還能夠繼續(xù)發(fā)射。但因鐵錨被炸斷脫落入水，且艦體情況已然不佳，海周號隨即被迫擱淺在沙角炮臺附近的淺灘上。

海戰(zhàn)持續(xù)約30分鐘后，中方兩艦均已重創(chuàng)，失去作戰(zhàn)能力，而日軍卻幾乎毫發(fā)未損。方念祖只得指揮肇和號一邊以尾炮回擊，一邊往珠江上游退卻。此時的肇和號艦體因進水已經(jīng)出現(xiàn)側(cè)傾。但夕張?zhí)柕呐趶椧廊怀掷m(xù)襲來并不斷命中肇和號。肇和號的穹甲設計雖然能夠提升艦體內(nèi)部防御，但一旦進水過多將會導致艦體沉沒速度更快，為保全肇和號，方念祖最終指揮肇和號在珠江口東岸淺灘擱淺。

海戰(zhàn)基本塵埃落定了，中方兩艦重創(chuàng)擱淺，日方幾乎無損，日軍艦隊繼續(xù)高速向珠江口內(nèi)追去試圖擊沉正在后撤的肇和號，這時，一直隱藏在日軍艦隊后方的運輸艦甘丸號開始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準備放出搭載的海軍特別陸戰(zhàn)隊隊員在珠江口登陸，從陸上攻擊虎門要塞。

虎門要塞的要塞炮是清末購置的克虜伯150mm火炮，發(fā)射方式仍然采用的是過時的火藥包，盡管陳濟棠曾舉辦過一次國防公債以更新虎門要塞的火藥包，但到抗戰(zhàn)銅殼炮彈早已普及時仍然顯得太過落后，因此射程僅僅12000米。在此前的海戰(zhàn)中，也正因為此，沙角炮臺的要塞炮雖然積極支援前方的肇和、海周二艦，但始終打不著或是打不準，沒有任何命中記錄。

了解這一點的日軍當然不會抵近去撞炮口，且由于大口徑的火炮應當布置于靠后的威遠炮臺，所以甘丸號在距離沙角炮臺15000米處從容地下錨并立即吊放了小艇，海軍特別陸戰(zhàn)隊員集結在甲板上準備換乘登陸，然而此時，沙角炮臺上卻炮聲大作，一顆150mm炮彈正中甘丸號艦首，接著又一發(fā)炮彈命中甘丸號中艙，正在甲板上等待換乘的海軍特別陸戰(zhàn)隊員死傷慘重。情況緊急，甘丸號艦長被迫下令砍斷錨鏈向南撤離。

這是因為虎門要塞的要塞炮在戰(zhàn)前就對岸炮進行了改動，在陳策請來的火炮專家指導下，經(jīng)過減輕炮彈彈頭裝藥量、傾斜炮座以改善火炮仰角等改造后，要塞炮的射程提高到了15000米。而炮臺面對的是已經(jīng)下錨停泊的甘丸號，要塞炮自然就比較容易地命中了這樣一個固定目標。

隨后，陳策又命令駐防橫門口一帶的4艘廣東海軍新式魚雷艇出擊。這4艘魚雷艇中各有2艘引進自英國和意大利，擁有40/41節(jié)的高速。而此時夕張正開始以炮火壓制炮臺，于是追風、疾風二艦立即以中小口徑火炮阻擊魚雷艇。四艘魚雷艇不顧干擾，利用高速躲過了120毫米與76毫米炮的攔截，進入自己的射程。但由于廣東海軍的魚雷艇仍采用無發(fā)射管的拋擲發(fā)射法發(fā)射魚雷，所以在遠距離上命中率比較低。于是不出意外，四艘魚雷艇發(fā)射的魚雷無一命中。而四艘魚雷艇也被迫高速撤離戰(zhàn)場。

夕張?zhí)栐诙氵^魚雷威脅后，繼續(xù)炮火壓制虎門要塞并與之展開遠距離對射。但夕張?zhí)柹蠜]有攜帶水上飛機用于校準彈著點。且夕張?zhí)柺窃陬嶔さ乃嫔线M行遠距離射擊，精準度相當?shù)?。而炮臺的守軍同樣無法在如此遠的距離上，確保命中高速移動的夕張?zhí)栄惭笈?。于是雙方炮聲接連不斷，在珠江口水域掀起一個接一個的水柱，卻沒有任何的命中，于是雙方的激烈炮戰(zhàn)變成了雷聲大雨點小的虛張聲勢。

接著，3架廣東空軍第29中隊的霍克III驅(qū)逐機自廣州天河機場起飛，每機掛載一枚227kg航彈向日軍艦隊殺來。三機一共發(fā)動了4次俯沖，其中一枚227公斤炸彈在命中夕張?zhí)柕淖笙贤鈧?cè)并爆炸，炸傷了艦上的5名水兵，但對夕張?zhí)柵烍w沒有造成影響。

至此，虎門海戰(zhàn)又匆匆落下帷幕，日軍艦隊見虎門要塞抵抗激烈，繼續(xù)深入恐難占到便宜，于是相繼撤出珠江口水域。民國海軍利用炮臺、艦隊和航空兵的陸?？樟Ⅲw防御在兵器代差極大的情況下?lián)敉巳哲姡D難地為自己取得了一場對日本海軍的勝利。盡管代價高昂，卻也已經(jīng)是超常發(fā)揮了。此后，第五水雷戰(zhàn)隊雖仍在珠江口巡弋并封鎖珠江口航道，但不敢再冒險深入靠近虎門要塞半步。

海戰(zhàn)結束后，趁著漲潮，虎門要塞出動艦只將受創(chuàng)兩艦拖回，海周艦被拖至威遠炮臺修理。肇和艦則返回黃埔的珠江江面停泊修理。而設置在黃埔的軍委會行營認為肇和艦寄泊在黃埔吸引日軍空襲，影響行營的安全，下令肇和號立即開回虎門，但方念祖對此命令置之不理。行營遂以他臨陣退縮為由將其逮捕。1937年11月15日，方念祖因臨陣脫逃而被槍決。

1937年9月下旬，增援華南的日第一航空戰(zhàn)隊輕型航空母艦龍驤、鳳翔二艦抵達珠江口外海并增強了擁有79架飛機的第一聯(lián)合航空隊，發(fā)動了對廣東的大舉空襲，其主要目的正是打擊駐防廣東的?？哲?。炮艦?；ⅰ⒑?、江大、堅如、舞風、運輸艦福游先后被擊沉。肇和號中彈數(shù)發(fā)徹底損毀。廣東海軍主要水面艦艇基本全部損失，僅執(zhí)信、仲元等淺水炮艦退入珠江上游的西江水域，從此失去珠江口控制權。

而海周艦的命運同樣悲慘，因在海戰(zhàn)中已經(jīng)重創(chuàng)殘破不堪，海周艦在威遠炮臺簡單修理后，由?；⑴炌先バ轮尬蔡幚怼Ｅ炇字髋谝平换㈤T要塞，以加強要塞火力。上級指定黃昌帶水兵數(shù)名守衛(wèi)破艦。但日軍以為海周艦有頗高的戰(zhàn)斗力而常派飛機前來空襲。海周號上沒有防空炮，一旦遭遇空襲，黃昌只得帶領那幾個只攜有步槍的水兵離艦上岸到新洲尾避難。到最后一次空襲時，海周號又被日機航彈命中，艙底大量進水。本可以塞死搶救，但為免居民再受空襲。又由于該艦已經(jīng)解除武裝，殘破不堪，上級同意其就地沉沒，只要求沉得正，將來易于打撈。

就這樣，肇和號于1937年9月21日被龍驤、鳳翔兩艘輕型航空母艦空襲擊沉對于虎門要塞附近，海周號于1937年9月30日在新洲尾被日機擊毀后自沉。

此后，虎門要塞連續(xù)8次面對日海軍進攻均屹立不倒，日軍不得不改為自大亞灣登陸從陸上迂回圍攻偶。1938年10月23日虎門要塞從陸上被攻破，29日廣州淪陷。廣東海軍的抗戰(zhàn)故事就此終結。

（五）微瀾之間：肇和級巡洋艦的落幕

肇和級是大清帝國的最后一級巡洋艦，也同樣是在抗日戰(zhàn)爭中最后損失的一級巡洋艦，兩艦自1913年開始服役，至1937年雙雙戰(zhàn)沉，在這24年中，兩姐妹聚少離多，炮火相向，但最終都為中國的抗戰(zhàn)流盡了最后一滴血。她們是不幸的，在抗戰(zhàn)之初就被日軍的飛機擊沉，但同時，她們也是幸運的，因為她們最終摒棄前嫌，一同為了中國海軍，為了中國抗戰(zhàn)而并肩攜手，最終戰(zhàn)沉在抗日的第一線。雖然肇和級巡洋艦已經(jīng)戰(zhàn)沉了85年，但在2022年的今天，我們依舊銘記著她們?yōu)榭箲?zhàn)的做出的不可磨滅的貢獻，她們也將在歷史的長河中永垂不朽。

全文完

2022年11月22日19:41于重慶巴蜀中學

ps：公眾號“燃燒的島群”中相同投稿也是我自己進行的投稿，并無任何侵權或抄襲問題，請勿隨意舉報，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