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jié)選自小說《The Dragon Balderdash》

作者：白白白龍

【圖片為白白白龍的設(shè)定，禁止盜用！】

【正文】

? ? ?天空逐漸暗了下來，森林里原有的余暉正在消失不見，逐漸被黑暗取代。只有風(fēng)還依舊吹著，似乎永不疲憊和厭倦的樣子。離開雅圖斯魔法學(xué)院后，白龍獨自走在森林里，周邊除了高大的樹木，就是偶爾出現(xiàn)的一些動物，并沒有什么能夠吸引她的注意力，也沒有什么新奇的東西。她用魔法制造了一個小太陽飄在空中，照明的同時還可以散發(fā)熱量，驅(qū)散夜晚的寒冷；雖然她和其他毛毛龍一樣長著毛發(fā)并不怕冷，但是她不喜歡漆黑，越是漆黑的地方越容易讓她感到無助。她不喜歡。制造這個小太陽的目的也只是為了驅(qū)趕黑暗，驅(qū)寒只不過順帶完成罷了。

? ? ? ?她走在森林里，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世界暗了下來，從縫隙瞥見繁星掛滿了天空。她沒有心思調(diào)整角度從樹葉的間隙去看月亮，也沒有要停下來休息的意圖。她繼續(xù)走著，忽然一陣急促的聲音從背后迅速向她襲來，她還沒回過頭就已經(jīng)被一只黑龍撲到并摁在上。黑龍騎在她身上，用后爪壓住她的翅膀。那只黑龍正是斯洛維斯，在他身后遠處的是溫提麗莎。

? ? ?? ?“你到底在做什么？開這種玩笑很有意思嗎？”他憤怒地吼著，在白龍脖子邊的地面劃出幾道爪痕，他恨不得將她的腦子挖出來，好好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 ? ? ? “我以為你們會知道的，看來學(xué)院并沒有教你們心靈交流的魔法。”她沒有進行反抗，等斯洛維斯從她身上下來后才慢慢爬起，抖了抖身上的泥土。

? ? ? ? “你為什么要這樣？學(xué)校沒有教我們這個法術(shù)，但是你可以將想法告訴我們??！”溫提麗莎快步跑了過來?！澳銢]必要在比賽上營造自己的死亡，然后又用樹葉變成小鳥來通知我們。你有沒有想過，當(dāng)我們從其他龍口中得知你已經(jīng)‘死了’的時候會有多么傷心和絕望。還有你特意強調(diào)，不讓我們把你還活著這件事情告訴其他龍，這又是為什么？活著難道也需要隱瞞嗎？”

? ? ? ? “這就是我想要的。我‘死了’也就和雅圖斯魔法學(xué)院沒什么牽連了，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我也可以推脫了，也不會再有龍因為以前的什么事情來找我，或者找白龍的麻煩。這不好嗎？”白龍說?！岸夷銈円渤鰜砹耍@符合最初的預(yù)想，也就不需要我獨自走這段路了?！?/p>

? ? ? ? “可是我們輸了，我還得在花十年的時間來處理這件沒有意義的事情。若不溫提麗莎要來，我才不會跟著呢。這純粹就是在浪費時間?！?/p>

? ? ? ? 斯洛維斯還是有些憤怒，因為白龍輸?shù)袅吮荣?，而且是故意輸?shù)舻模@讓他很不爽。他看得出來她是故意這樣做的，而且她也說了這就是她想要的，若沒有實力，她又怎么可能將整個學(xué)院蒙在鼓里。年級第一的埃雷格尚且做不到這些。

? ? ? ? “那場比賽沒有任何意義，只是校長為了觀察我而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就算輸了也不會有影響?！卑堈f，“你難道以為校長不知道這件事情？他知道那他為什么要允許七班踐踏比賽規(guī)則？而且斯洛維斯你也說過，你父親和校長有關(guān)系，那你完全可以利用這層關(guān)系來揭發(fā)他們？校長是更愿意相信你還是更愿意相信他們？而且只要你說了，校長肯定會去處理的。既然我們沒有作弊，那我們需要害怕什么？害怕校長不負責(zé)？害怕他們篡改事實？如果是那我們應(yīng)該遠離，甚至是逃離，再或者就做的絕一點?！?/p>

? ? ? ?白龍的一通話將斯洛維斯說得啞口無言。

? ? ? ?“大費周章的和學(xué)院斷絕關(guān)系，這真的有意義嗎？我實在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樣。你是討厭學(xué)院？還是討厭學(xué)院那些無聊，又對你來說沒有意義的課程？”溫提麗莎問。

? ? ? “你不需要明白，就理解為是我想這樣就行。我不想將任何我在外面遇到的事情帶回到我與白龍的生活中，任何事情都不想，所以，在其他龍面前不要叫我娜爾米婭，叫我伊斯?！卑埅q豫了一會兒，將頭扭向一邊?！拔乙恢庇性谙胍灰押湍銈兊年P(guān)系帶到我與白龍的生活中，或許到那時我會模糊，甚至是消除你們的記憶。我們是朋友，所以我選擇告訴你們，但朋友這種關(guān)系，或者說友誼，并不能使我改變想法?！?/p>

? ? ? ? “你就是打心底里沒有把我們的朋友，是不是？”斯洛維斯嚴(yán)肅地盯著娜爾米婭，“你說得，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會做這種事情嗎？回答我。”

? ? ? ? “現(xiàn)在你們和伊斯是朋友，而你們認(rèn)識的雅圖斯魔法學(xué)院的娜爾米婭，她已經(jīng)死了。你們可以在學(xué)院找到她的墓碑?！?/p>

? ? ? ?“哦，是哦。我們就不應(yīng)該出來對的，對吧！現(xiàn)在面前這個是伊斯，不是娜爾米婭，是這個意思嗎？”

? ? ? ? “你可以這樣理解。我還是很希望你們可以跟來的。在遇到你們之后，我開始無法習(xí)慣一只龍。”她說。

? ? ? ? “這就是你后來有用樹葉變成小鳥來通知我們的原因吧！我們只是可有可無的，你用來逃避孤獨的工具？”斯洛維斯問，他的語氣很不有好。

? ? ? ? “不要這樣說，娜爾米婭肯定不會是這一想法。”溫提麗莎試圖在為娜爾米婭辯解，但其實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 ? ? ?斯洛維斯好像說對了，娜爾米婭是把他們當(dāng)作可有可無的，用來逃避孤獨的工具，因此才沉默著不敢說話。反而沉默了一會兒，還轉(zhuǎn)身試圖跑掉。這讓他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娜爾米婭繼續(xù)向著之前的方向前進，小太陽的光芒被留在了原地。她沒有說話，她想不到要怎么去回應(yīng)這件事情，無論回答是或者否，都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她繼續(xù)沉默地走著，溫提麗莎跑了過來，跟在她身邊給她安慰。小太陽的光芒也跟著移了過來。

? ? ? ? ?“不要理他，他只是在生氣而已?！彼f，“等他消氣了就好了”

? ? ? ? 斯洛維斯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光芒逐漸消失在森林中，才無奈地追了上去。他一直不明白溫提麗莎為何總是縱容娜爾米婭。她都把朋友當(dāng)工具了，指不定哪天夜里就給自己背后來一刀呢？他胡思亂想地跟在后面。路過一片銀白色的地方，透過樹葉的間隙，娜爾米婭停了下來，抬頭看著天上皎潔的月亮，她的眼睛似乎是被月亮感染了，被染成了閃爍的銀白色，不過很快又變回了金色。她繼續(xù)走著沒有說話。當(dāng)他走道那片月光下時，他也抬頭看了幾眼，那只一輪普普通通的月亮，幾乎每個晴朗的晚上都可以看見這樣的月亮。不知道她從月亮上看到了什么，總之她的瞳色確實變了。

? ? ? ??“我們現(xiàn)在是要去哪里？”溫提麗莎在一旁問道。“白龍在信中有說過他去哪里了嗎？”

? ? ? ? “他去找那只故事中的龍了。他在信中說，她透過文字間的縫隙偷走了他的靈魂，他現(xiàn)在要去找回自己的靈魂，為了她，也為了自己?！蹦葼柮讒I說。“他的信就是這樣寫的。信上提到的那個‘她’就是囈語者故事中的，被囚禁在開滿紫羅蘭花的城堡，終日對著月亮起舞卻又無所適從的她。只是神的玩物和繁殖工具罷了。”她沉默了一會兒?！翱晒适轮袥]有講述城堡所在的確切位置，甚至連大概的方向都沒有指明?！?/p>

? ? ? ? “那這要去哪找？世界那么大，不可能每個地方都找一遍。”斯洛維斯在后面遠遠地插了嘴。

? ? ? ? “白龍的信上還有其他信息嗎？比如，他去過那里？遇見過誰？”溫提麗莎緊接著問。

? ? ? ? “有！他在一封信上說，自己在南方的一個村子里，這里的龍有著光滑的皮膚，對外來的龍都很友好，還讓我住在他們家里。村子里提供飲水的地泉不知為什么黑掉了，他們正在為水源發(fā)愁，遺憾的是我?guī)筒涣怂麄儭Ｔ龠^幾天我就要離開了，她還在等我，我不能停下或退縮。如果這真是神為了戲弄她、玩弄她而有意為之，有意將她囚禁，那我也知道我應(yīng)該怎么做。不要為我擔(dān)心，我不后悔我的決定，你也不會想讓我失去她的。我之所以來到這里，是聽傳聞?wù)f這里有一位全知的神明，她或許能告訴我應(yīng)該去那里找她。我花了幾天時間找她，那位全知的神明，但是并沒有找到。這是他給我的最后的信上寫的，我們現(xiàn)在往南方走，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村子，實在找不到，我們就去找白龍信中提到的全知的神。我在圖書館里看到過有關(guān)她的一些記載，那刻在圖書館底層的石墻上，但同白龍所尋找的她一樣，沒有指明要去哪里、用什么方法才能找到。”娜爾米婭說。

? ? ? ?“也差不多就等于沒有線索唄！”斯洛維斯說。“確定不需要等天亮了再趕路？”

? ? ? ? “也是，要不先找個地方過夜吧！”溫提麗莎提議。

? ? ? ?娜爾米婭沒有說話，跟著溫提麗莎找了片相對開闊的地方趴下，唯一的問題是這地方看不到月亮，抬頭只能看見交錯的樹枝，漆黑的樹葉，以及少許繁星。夜晚的森林特別安靜，只有風(fēng)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正文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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