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和鐘璃小姐有個女兒……《提瓦特塵世閑游養(yǎng)娃記》鐘璃的場合
適當(dāng)虛構(gòu)架空情節(jié),適當(dāng)ooc,且?guī)в兴皆O(shè)ooc以及一些情節(jié)。總之,希望點進來的有緣人能夠耐心看完品味其中的一些東西。算是長篇系列。注:本文無特殊含義,無特別意味,無攻擊性,可以放心食用。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封面侵權(quán)致歉。
順帶一提,這篇時間線在旅行者到璃月主線之前,蒙德風(fēng)魔龍之后,與原本那篇高天之歌設(shè)定不同,大致來說算是新坑。(高天之歌后面的單篇一點點填)
點進來的朋友還望多多支持,另外有一技之長的朋友如果有興趣也可以大膽聯(lián)系我,那么話不多說,本篇字數(shù)13464
少年長發(fā)及腰,銀白色的長發(fā)用金色發(fā)簪束起,一身隨意搭配的青衫長袍點綴著琉璃百合花紋,第一眼印象看起來有些邋遢。腰間別著一把折扇,手邊一套青花瓷茶具,頗有大隱于市的仙人風(fēng)范。
我是昊逸,一位來自璃月新鴻古董店的商人。至于為什么定居在璃月,主要歷史人文氣息較為濃厚。像璃月這樣的氛圍只有我的故鄉(xiāng)才可與之媲美,當(dāng)然并不是說作比較之類,只是各有各的優(yōu)秀之處罷了。更重要的是,我對于璃月是擁有一定感情的。
最近啊,我倒是遇到個難題,某個街溜子經(jīng)常來新鴻古董店看古董,看我倒是無所謂,能不能別仗著自己年紀大就順我古董啊!買件古董要么賬記往生堂,要么賬記北國銀行。北國銀行和往生堂現(xiàn)在看到我路過都迅速掛上閉門謝客的牌子,我看那動靜恨不得把店鋪門面搬的離我越遠越好。這也就罷了,顧客是上帝,但誰見過哪個上帝買完古董還非常自然地順手順走我?guī)准」哦瓛旒??我偏偏還不好說,真是應(yīng)那句璃月古話——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我也不是沒嘗試過和他談及這件事,后來……

“老友,能否把這件螭龍紋玉耳墜拿給我看看?”一道擁有極為成熟韻味的女聲傳來。
“好的,鐘——鐘——鐘……鐘璃?!”我放下隨意擺弄的機關(guān)器物一抬頭震驚我三百年。
那一身流光磐石條紋分叉旗袍下一雙包裹著黑絲的大長腿若隱若現(xiàn),極具成熟御姐的朦朧感,手持折扇,肩披用雪貂皮制成的貂皮大衣搭在身上,胸口兩坨史萊姆若隱若現(xiàn),帶著一副淡然貴婦笑,如畫中走出的麗人般。
“正是。以普遍理性而言,老友不必匆忙,我姑且是可以等上片刻時辰的?!?/p>
她默默提起我手邊的茶壺為自己斟上一杯茶,悠閑品起茶來。
“以普遍理性而言,這茶我很喜歡。”
“論做人,我可能不如凝光;但論做狗,我還是不如故人狗。你至于嗎?上次和你提一句你干脆今天直接性轉(zhuǎn)過來買古董是吧?”
“以普遍理性而論,這樣的形象許久未曾展現(xiàn),難得使用一次尚且還算不錯?!彼荒樒降崎e地飲茶逗鳥與我的忙碌形成鮮明對比。
“差不多得了啊,這次就別順東西了,你要什么我給你拿什么。說說吧,賬記往生堂還是北國銀行?”
“以普遍理性而論,記我身上如何?”
“嚯!記你身上?你個街溜子和其他六神都湊不出一摩拉還記你身上?第二天你變回鐘離我記你身上有鬼用哦!”
“以普遍理性而論……”
“行了行了,遇上你這個對摩拉沒概念的主算我倒霉。這些是你要的古董,這袋子里面是茶,往生堂和北國銀行的債我也懶得去要了,你塵世閑游的時候有空就過去知會一聲。哦,對了,裝茶的塑料袋里有四十萬摩拉,以后想買古董來我這,上次晚上翻四倍買人家上午賣給你的古董那件事可別再發(fā)生了。”
她會心一笑也不惱,自是知曉我這老友的性子,拎著大包小包離開新鴻古董店。

我關(guān)上店鋪門,掛上閉門謝客的牌子,剛回過身就看見鐘離非常自然地順手拿走我掛在高處臺子上的手鐲。
“我說你個老不羞的活了上千年在我這邊還沒改過來這臭毛病?你從我開這家店開始就偷偷順我東西,看我是你老友就順,自己家孩子的店就不順還貼是吧?你這樣區(qū)別對待會失去一個善良魔神的!”
“以普遍理性而論,你是一個待人十分友善的魔神,想必你不會如此斤斤計較這些凡塵俗物。”
“我是不計較,那你也不能逮著貴的順??!我這店凝光那小妮子都讓人找我說要收購我店鋪門面……你不能逮著一只羊的羊毛死命薅啊~會薅死人噠~”我像一個要被拋棄的怨婦一樣幽怨地盯著眼前不僅老不羞而且臉不紅心不跳的鐘離。
“以普遍理性而論……”
“你別以普遍理性而論!你就說說你千百年來手底下那群仙人隱居山林就算了,你塵世閑游沒人管,那我開個店作為老友我平時關(guān)照你很正常吧?那你也不能隔三差五就變女性形象過來找我要摩拉,要古董,還要茶啊~我現(xiàn)在茶我都喝不起~古董都天天去遺跡挖動不動還會碰見幾個遺跡守衛(wèi)圍毆我……要不是凝光那小妮子看我這邊古董都是精品照拂我生意我現(xiàn)在都路邊要飯啦!老友啊~你看在咱們千百年來交情的份上,換個人禍害吧!我真的養(yǎng)不起啦!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賣身給凝光啦!”我活脫脫一副賢妻良母懇求丈夫不要出去賭博的樣子,抱著鐘離大腿哭嚎著。
“咳咳!老友你快快請起,莫要如此折煞于我?!辩婋x明顯有些繃不住人設(shè)。
“你不答應(yīng)我換個人禍害我堅決不起來!”我大有一副賴在地上耍無賴的架勢。
“咳咳,前幾日我從蒙德城巴巴托斯那里聽說一個好消息~”
“什么消息?那酒蒙子能告訴你什么好消息?”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巴巴托斯摩拉克斯巴爾澤布不愧是神明,一個酒蒙子,一個街溜子,一個老宅子。七神聚會那些離譜事情暫且不提,我作為七神之外唯一一個比肩神明的存在都覺得除去須彌大慈樹王之外八輩子都沒想到這三個老不羞的能那般不檢點。
“旅行者過段時間要來璃月?!?/p>
“我超?!你是真狠??!你連旅行者那平時摳摳搜搜省吃儉用省下來的那點摩拉都看上了?!你這多少有點缺德帶冒煙……”
“咳咳,以普遍理性而言,是的?!?/p>
“要不你去薅凝光?”
“凝光那孩子我看著她長大……”
“得,不舍得薅是吧?懂了,小丑竟是我自己。薅我罷,趁著我還剩幾根毛,實在不行我一魔神去給凝光打工?!蔽业难壑谐J菓n郁,生活不易,魔神嘆氣。
“以普遍理性而言,其實你也大可不必抱著像英雄捐軀一樣的心態(tài),說不準凝光能看上你也說不定?!?/p>
“摩拉克斯你沒有心!你為了摩拉老友都能賣!”
“以普遍理性而言,巖石尚可有心,我亦是如此?!?/p>
“我要找煙緋給我討回公道!”
“以普遍理性而論,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
“你你你……你帶娃必受苦!”
“以普遍理性而言,我已經(jīng)沒有孩子需要帶,如果有,頂多暫時放不下璃月罷了?!?/p>
“下次什么時候性轉(zhuǎn),我們改天約個時間“深入交流”一下?”
“噗!”一聲槍扎入墻中的悶響。
“有話好說!貫虹是無辜的!”我被逼在柜臺后的墻壁上緊緊貼合著墻壁,額頭不禁流下幾滴冷汗,有些慌張注視著眼前那雙波瀾不驚的黃瞳。
“以普遍理性而言,我好不容易打算退休,你敢給我整一個退休帶娃的忙碌生活我一定會讓你感受貫虹為什么能在魔神戰(zhàn)爭被稱為神器。”
“當(dāng)年魔神戰(zhàn)爭咱們關(guān)系那么好,你現(xiàn)在都不拿兄弟當(dāng)人了~嗚嗚嗚嗚嗚嗚嗚~現(xiàn)在性轉(zhuǎn)都不便宜兄弟我了~你把我嫖了翻臉就不認人!渣石頭!”

“嘭!”一聲大門被踹開的聲音。
“啊——鐘離先生和昊逸你們兩個大白天的也不嫌害臊???!”胡桃捂著小臉遮掩著眼睛,實際上那微微張開的手指縫間的梅花瞳與沒遮眼睛沒什么區(qū)別。
“咳咳,堂主莫要多想,且聽我解釋?!辩婋x故作方才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直起身,輕咳兩聲調(diào)整好情緒,回歸那副平淡地狀態(tài)。
“咳咳!胡桃小姐你聽我解釋?!蔽覟槭裁纯人约兇馐且驗槟掣怃J物品扎進某處掩飾痛感轉(zhuǎn)移注意力罷了。
雖然那種姿勢確實挺……但姑且還是有必要解釋一番,雖說我從胡桃眼中看出幾分揶揄的眼神,臉皮薄的我不免臉色微微泛紅。
“原來如此呀~昊逸先生什么時候生孩子啊~我其實還挺期待當(dāng)個姐姐的~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呢~”
我:???
鐘離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顫,品茶時肩膀抖動的有些微妙,似乎憋的很難受。
“胡小姐,你要是被某只粉色屑狐貍附身你就眨眨眼睛,我一定把她吊起來抽屁股。”我頗有些認真地說完,另一只手在柜臺下面摸索著某根深入的尖銳物品。
“不開玩笑啦~鐘離先生平時多謝您照顧啦~每次他來您這邊都帶回來不少東西,往生堂也沒什么好東西,還希望這口棺材和往生堂一條龍服務(wù)您不要嫌棄……”
“等等等——等下!什么?!小姐你過來一趟就為了送我往生?!我還沒壽終正寢呢!這不合適,這不合適!小姐您快收回去!”我聽胡桃話頭突然不對勁,本來給謝禮,一聽要給我一條龍服務(wù)送我往生,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蹦三尺高連連擺手,要不是那根東西我恨不得給她跪下求她把這些謝禮收回去。
“噗……”
“你笑屁?。∵€不幫我說說話?!快讓胡堂主收了神通罷!”我傳音給鐘離并用腳踹他一腳催促他。
“咳咳,其實胡堂主大可不必如此客氣。我平時也在新鴻幫些忙,也送些俗物互相置換,并無照顧虧欠一說。”鐘離見這場鬧劇差不多給我整的活也夠了便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我超?!你幫我個鬼忙??!你不順我古董我都謝天謝地了好吧!你送我那堆夜泊石和石珀我打磨的累個半死最后還不是被你順回去了?合著我這邊免費加工廠是吧?!”我傳音對鐘離吐槽著。
“以普遍理性而論,老友你應(yīng)該覺得榮幸?!?/p>
“我超?!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拿我當(dāng)免費加工廠和錢袋子!”
“既然如此,那鐘離先生我們談?wù)勍媒召~單的事情?”胡桃露出有些危險的笑容。
鐘離地手微微一抖,非常鎮(zhèn)定啊,踹了我一腳,并傳音給我。
“老友……”
“今晚用女性形象來我臥室!”
“你想死嗎?”
“巖王帝君玩不起?”
“那就把你宰了罷,到時候就去凝光面前說你是至冬國奸細照樣能拿到一筆摩拉?!?/p>
“不就摩拉嘛!我就摩拉多!你欠多少?我昊逸今天替你巖王帝君還了!”
“五千萬摩拉?!?/p>
“多……多少?!”
“五千萬摩拉。”
“你**是不是去嫖女人去啦?!要真是,歸終恨不得從墳頭爬出來宰了你!”
“其實我是給云先生打賞,順便給璃月人民一點罷了。當(dāng)?shù)慕o孩子錢天經(jīng)地義!”
“你**這還能給五千萬?!胡桃把往生堂賣了都還不起吧?!胡老太爺?shù)墓撞谋菊f不準都被扣進去了!我靠,你這副樣子胡桃不懂事都見鬼,天天有個在外面欠債的養(yǎng)父,自己不想辦法賺錢餓死???往生堂一大家子人還等著養(yǎng)活,你倒好千百年過去我養(yǎng)你那么久你還讓她受罪是吧?你這當(dāng)?shù)挠袥]有個正形???!”
“以普遍理性而論,五千萬尚且還算……”
“我恨不得活劈了你個老不羞的街溜子!這窟窿鬼給你填?。?!你把我這鋪子?xùn)|西賣干凈連我一起賣給凝光都不夠還債!”
兩人眼神交流,我隱隱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恨感。
“欲買桂花同載酒,故人……”鐘離淺淺品上一口清茶,眼中閃過一抹遺憾。
“胡桃小姐,鐘離在外面欠債多少摩拉?”雖說在傳音識海中與鐘離對話過,出于正常流程還是禮貌問了一句。
“五千萬摩拉哦~”我望著胡桃那張恨不得把鐘離生吞活剝的臉不由有些感慨。
當(dāng)年巖王帝君造摩拉的時候也出過一些離譜的岔子,如果不是我,怕不是摩拉貶值到在大街上撒著玩都沒人要。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和鐘離那街溜子說的一毛一樣。
我在心中默默給璃月的巖王帝君豎個大拇指。
“這樣吧,鐘離欠債往生堂也不容易,我這邊算上壓箱底的私房錢還有兩千萬摩拉,你先拿去還。讓要債的再寬限幾天,我把新鴻賣給凝光看看能不能換幾千萬摩拉,不行我就去賣身……”
鐘離還在一旁一副“好家伙,你還敢背著我偷藏私房錢”的表情。
“這……實在抱歉昊逸先生,鐘離在外面欠債還需要您來想辦法還……”胡桃顯得有些窘迫,眼角淡淡的黑眼圈和略顯凌亂的衣衫看來因為鐘離欠下巨款的事這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
“不必多想,我與鐘離先生一見如故,互相引為知己。從他口中聽說胡桃小姐年紀輕輕就能管理好往生堂自然是佩服至極,既然是祖上產(chǎn)業(yè),應(yīng)當(dāng)盡心呵護才是。”我摸了摸胡桃的腦袋,長發(fā)柔順,手感極佳。
“欲買桂花同載酒,只可惜故人……”
“鐘離還不快給昊逸先生致謝?!”
“我超?!小祖宗你不玩死我你不舒服是吧!”
“你確定他經(jīng)受的住巖王帝君一禮?他要是真接我這一禮,晚上要不要讓金鵬把他做了呢……”
鐘離與我二人遙遙相望。
“不必多禮,鐘離先生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論是刀山火海還是天動萬象我都愿意走上一走!”
“昊逸先生真是大善人吶!那往生堂套餐……”
“請您務(wù)必拿回去!我不會收報酬的!如果您覺得實在不好意思對不住我,請向巖王帝君多稱頌我的功德!”我擺出一副擁有高尚情操,舍己為人極具奉獻精神的樣子,甚至隱隱覺得周身散發(fā)著一種神性光芒。但是內(nèi)心在滴血啊!
“太高尚了!昊逸先生是大善人!比鐘離先生靠譜多了,太有安全感了?!?/p>
“這波冤大頭有了我血賺!繼續(xù)塵世閑游!”
“摩拉克斯你沒有心!真是昊逸吃黃連——有苦難言!”
我臉上笑嘻嘻地送往生堂一大家子人離開新鴻古董店,等她們走遠,我關(guān)上門掛好牌子,掩面痛哭。
拔出某根尖銳物品雖然疼中帶著一種爽,但是不如心痛。
“不行,我不服!我得想個法子讓摩拉克斯簽賣身契!我要讓她女裝!我要讓她塵世閑游一邊瞎逛一邊帶娃!我這千百年沒好過,她也別想好過!改天去歸終墓前我一定要和她絮叨絮叨!”我的眼中雖說充斥著對摩拉克斯這無可救藥地街溜子行徑愈發(fā)離譜而不滿,但還是念及舊情。只因為歸終那句話,銘記在我腦海中上千年。

那時的少年,他仍記得塵之魔神彌留之際的囑托……
“阿逸……摩拉克斯就拜托你了哦……他是個不善言辭的笨石頭呢~但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日子我真的很開心哦~只是我好像不能再和他一起走下去了……真想再一次和留云阿萍她們還有你們在一起聚餐啊……璃月就拜托你們啦……你們一定要…幸福啊~”
少年還記得那抹釋然地微笑,懷抱中溫?zé)崾菪〉纳碥|逐漸冰冷,化為點點塵粒消散于天地之間,那天如果不是帝君與陷入偏執(zhí)的他打上一場將他擊倒并在事后開導(dǎo)他,整個歸離原附近怕是會被夷為平地。
這上千年的時光如同白駒過隙一般,我已經(jīng)放棄原本的一切隨帝君塵世閑游,只不過帝君以鐘離身份,而我以昊逸的身份罷了。

“哎等等!胡桃是不是沒把棺材抬走?!我靠,我店門口放個棺材鬼來找我談生意啊!”我好似突然想起什么打開店門,一眼看見一口棺材放在我店門前。
“這怎么處理……我現(xiàn)在一個普通人怎么扛一口棺材進店?再說這店后面都不一定是我的啊!算了,叫千巖軍處理一下吧?!?/p>
我叫來幾名千巖軍幫忙處理一下這口棺材,隨后回店收拾一番往云來海的方向走去。至于為何不去歸離原,歸離原的石碑是后人而立,自是不如我當(dāng)年為她而立的石碑,云來海那處石碑只有我和鐘離知道。
云來海的山腳處的石碑旁有一株琉璃百合在那里靜靜扎根,想必是他栽種的吧?

“嘿,歸終我來看你咯~順便啊~給你念叨念叨摩拉克斯那老不羞的家伙,你應(yīng)該很想聽那家伙這幾千年來在干什么吧?”我坐在她的石碑旁與那株琉璃百合并肩而坐。
“我跟你說啊~摩拉克斯那塊石柱子在這幾千年里學(xué)壞了我跟你講,魔神戰(zhàn)爭之后我不是開了家古董店嘛~知道你和摩拉克斯那家伙喜歡研究這些東西就開的店,他倒好順我古董商品就罷了,還用女性形象化身來白嫖我。我啊被他弄的受不了,沒你在身邊也不知道和誰學(xué)的學(xué)壞了都~你這不得狠狠拷打拷打他?”………………
少年滔滔不絕地對著石碑說著這些千年往事很開心,臉上不自覺地帶著笑容。山風(fēng)吹過琉璃百合隨風(fēng)而動,似乎隱隱能夠看見一位少女在少年的身旁淺笑著點頭,不時笑上兩聲。
“哦,對了~你看那邊~那就是現(xiàn)在的璃月~怎么樣?!宏偉霸氣吧!歸離原和鹽之魔神赫烏莉亞的子民還有原本古璃月的子民都在這里咯!我們守護這里已經(jīng)有上千年了吧?幾千年來這里也變成一個大家庭了哦~你一定會喜歡這里的~你還記得胡老太爺?shù)膶O女嘛?哎~對,叫胡桃~現(xiàn)在也是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哦~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帶你去城里看看才行!還有還有……摩拉克斯在輕策莊為你種了一片琉璃百合花海哦~你不是最喜歡琉璃百合了嘛?一定要去看看!要不要一起去?算了算了,要去的話還是你和摩拉克斯一起去吧~畢竟你們才更像一對~畢竟是帝君和帝后嘛~”………

在黃昏的余暉下,少年在石碑旁說著說著似乎想到少女已經(jīng)永遠消散于人世,眼中不由涌起幾分水汽蒙住雙眼。那是一道身肩上千年孤獨的背影,在向石碑訴說著千年來浮生景色亦如千年依舊,他并不在乎她能不能聽到他的描述,他只是盡可能地說的詳細再詳細……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歸終姐…我想你啦…你回來好不好……我向摩拉克斯保證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你一定不會再消逝在我懷里……我保證哦~即使要把那些很壞很壞的魔神全部殺干凈我也會去做的……能不能回來再看看我和摩拉克斯一起為你栽種的琉璃百合花海啊……?我們再像以前一樣在奧藏山聚會喝酒好不好……?我還沒帶你去看看現(xiàn)在的璃月呢……”
少年像個孩子似的抱著石碑說著些任性的話,眼角的淚珠劃過面頰,眼睛已經(jīng)哭的微微紅腫但淚卻止不住的流下,浸濕身前的草地,滴落在琉璃百合上,連石碑前也是他的淚痕。
少年似乎哭累了,靠在石碑旁沉沉睡去,晚間的風(fēng)吹拂而過輕柔地蕩起少年鬢角的發(fā)絲。許久之后夜深人靜,也不知是幻影還是什么,一位少女虛幻地身影憐愛地將少年放在膝上,輕柔地撫平他鬢角的發(fā)絲,只是溫柔地注視著少年。
“欲買桂花同載酒,只可惜故人…呵……何日再見呢…或許,你已經(jīng)看見我們那個年代拼盡全力所守護的孩子長大了吧?畢竟你是個狡猾的魔神啊…歸終……”一道高大地身影望著石碑旁的身影默然片刻,他只是像個老父親似的不由嘆息著過往,又轉(zhuǎn)而凝視著萬家燈火深夜依舊熱鬧的璃月,欣慰地笑著。
摩拉克斯沒有過去打擾,他十分清楚這上千年來罪業(yè)魔神經(jīng)歷的一切比他所知曉的更多,讓他難得像個孩子似的在石碑旁宣泄一次也是讓他釋然一些的良機,而自己像個老父親似的在一旁遠遠望著已經(jīng)足矣。

第二天上午,我睜開眼睛,雙眼茫然地看看四周。
“居然在石碑旁睡了一覺,嗯——還挺舒服的。那么,歸終姐~我走了啊~下次再來看你?!鄙倌觌S意撣了撣衣衫,恢復(fù)往日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眼中懷念藏匿,踏上歸途。那并不高大的脊背背朝璃月,他瘦小的肩上似是璃月,又似是過往。
我下山回到店鋪正巧看到鐘離坐在我的位置上幫我賣古董,我還心想他這回終于不想著天天遛鳥閑逛正欣慰著,一聽對話:
“老板,這件塵終流云酒樽多少摩拉?”
“以普遍理性而論,大概有八百萬摩拉。”
“什么?!八百萬?!一個破酒樽八百萬?!”
“這可是被留云借風(fēng)真君和塵之魔神歸終曾經(jīng)留過唾液的名酒樽,你暫且說說你要不要。”
“這……太貴了吧?”
“那五百萬?”
“成交!”
那肥頭大耳的商人迅速拿出一個摩拉袋子放在柜臺上帶著酒樽走人,看著他仰天大笑出門去好像撿了個大便宜的樣子我也不好意思揭穿那酒樽只是個普通文物幾萬摩拉都不值。
“你倆真該湊一塊兒,一個敢報一個敢砍,一個敢自己砍一個還敢成交。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那么會忽悠呢?留云和歸終知道這回事嗎?版權(quán)費是不是要給她們一點?”我走過來對著鐘離吐槽著剛才那商人的離譜行徑。
“以普遍理性而論,這只是個噱頭罷了。”
“那你一上午賣出去幾件古董?”
“算上剛才那件是第五件?!?/p>
“每件收多少?”
“五百萬摩拉?!?/p>
“你還tm忽悠到五個大聰明買五件價值就最多幾萬摩拉的古董?!”我一臉驚愕,璃月人民現(xiàn)在普遍平均智商降低了?!還是人人擁有摩拉到富裕的地步了?!居然有五個大聰明買古董敢?guī)装偃f的買!
“以普遍理性而言,確實如此?!?/p>
“我超?!鐘離你tm開竅了?!兩千五百萬摩拉到手了!就剩五千萬摩拉瞬間就剩五百萬摩拉,這可是直接縮減到賣身契甚至都不用簽的狀態(tài)了啊!”
“如此算來確實如此?!辩婋x略微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老板,這個金鵬漩渦八寶琉璃塔怎么賣的?”來了一位顧客詢問古董價格。
“三千萬摩拉!這可是……噗!”話還未說完飛來一個黑乎乎物件糊臉。
“三千萬摩拉你還不如直接當(dāng)?shù)酒蘩巳藫屔檀?!一破銅爛鐵還想在我面前吹?!”買家一臉氣呼呼的離開,甚至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些什么。
“為什么我報價他不砍……直接砸我……”
正在我蹲墻角畫圈圈的時候又來了一位顧客。
“這件金鑾導(dǎo)天流焰玉多少摩拉?”一位老者指了指一副赤玉。
“您看六百萬摩拉如何?”
“不妥~不妥~”
“這可是巖王帝君的寶貝,平時我可不拿出來賣,還得是您眼光好的相中這玉。傳聞巖王帝君將這玉在魔神戰(zhàn)爭之中賞賜給火夜叉,在一次戰(zhàn)斗中因火夜叉的能力與這枚玉相融合而展現(xiàn)出如今獨特奇異的色彩,您且看看這種水,多么完美又巧合的附著在金鑾流光之上,五百萬摩拉一口價,您拿走只賺不虧!”
“好!老頭子我要了!”老頭一臉激動感覺像淘到個寶貝。
我:6
我看著現(xiàn)在拿著兩大袋摩拉丟在我面前悠閑喝茶的鐘離,一臉看招財貓的眼神。
“你絕逼不是摩拉克斯!我的摩拉克斯不可能那么能說會道!你到底把摩拉克斯藏哪去了!”
“以普遍理性而言,我就是摩拉克斯?!?/p>
“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最近犯什么錯誤要幫我賣古董才能讓我原諒你?”
“以普遍理性而論,只是單純想幫你還債罷了?!?/p>
“我靠,你摩拉克斯欠的債關(guān)我什么事?”
“對啊,鐘離欠的債關(guān)我摩拉克斯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你賴的比狗舔的都干凈?”
“以普遍理性而言,這三千萬摩拉我賺到了,能不能買你?”
“你買我干啥?!我有什么能值三千萬摩拉的?”
“時機未到,到時便知?!?/p>
“你跟老友打啞謎是吧?”
“哎哎哎!你們在吵什么呢?”胡桃走進店鋪看起來略顯疲憊。
“堂主,這些是三千萬摩拉?!辩婋x指了指一旁的三個大摩拉袋子。
“啊對,三千萬摩拉?!蔽覒?yīng)和一聲眼神幽怨。
“天吶!你們怎么能在三天賺到三千萬摩拉的?!難道說……”胡桃上下掃視一眼眼前的少年。
“我靠!你不會覺得我初夜能值三千萬摩拉吧?!哪個初夜值三千萬摩拉???我就一平頭老百姓,三千萬摩拉都是賣古董賺的,你要信我??!”
“什么古董能值三千萬摩拉?你要是真被凝光買下初夜你就眨眨眼睛,我一定去找煙緋小姐給你討回公道。”胡桃頗有些認真地小臉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我,讓我有些欣慰之余還有些尷尬。
鐘離一副老父親似的笑容看著這一幕,心頭不由有些欣慰,靜坐在一旁默默端起茶杯品茶,順勢逗起一旁鳥籠里那只小團雀來。

“那個…打擾一下…請問昊逸先生在嗎?”一名千巖軍進門詢問。
“???我是,怎么了?”我示意胡桃安靜詢問千巖軍找我何事。
“呃…這個…”這名千巖軍眼神飄忽不定看起來有些顯得不太自然。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昊逸先生您現(xiàn)在涉嫌遺棄兒童,請和我們走一趟吧?!绷硪晃豢雌饋碛行└叽蟮那r軍持槍站立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似乎我敢反抗就會將我當(dāng)場格殺。
我:???!⊙_⊙
鐘離:!∑(O_O;)
胡桃:?。?!∑(;°Д°)
“等一下!我怎么可能會遺棄兒童?!我在璃月連妻子都沒有怎么可能會有孩子?親戚朋友更不可能把孩子托付給我!(更何況仙人和那些魔神孤寡上千年突然蹦出來個娃我是不信的好吧。)這絕對是赤裸裸的有人要陷害于我!即使退一萬步來說,更何況我一個男人怎么可能會生孩子!”我震驚之后大腦雖說有些混亂但還是迅速作出反應(yīng),十分嫻熟的賴賬,賴的比狗舔的還干凈。
“以普遍理性而言,確實如此。”
“哇哦!遺棄兒童在璃月可是重罪哦~先生你可攤上大事咯~”胡桃大有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哦?昊哥……先生似乎不愿意承認孩子是您的呢~”
一陣高跟鞋落地的踢踏聲傳來,待我看清來人竟是凝光。
一頭及腰白色長發(fā),額前一束火紅流蘇順其自然落在額前,一件整體以黑、白、金三色為主的旗袍,端莊典雅,胸口金黃色的鳳紋體現(xiàn)來人的尊貴,過分突出雍容華貴難免顯得俗氣,其中大量銀杏葉中和其服飾本身的尊貴又透著淡淡地堅韌。衣服后擺分叉,那雙潔白無瑕的大長腿外側(cè)一處如鳳紋一般的紋身在她旗袍遮掩下若隱若現(xiàn),腰間別著一桿旱煙槍,包裹著那雙藕臂的黑色蕾絲為她平添幾分嫵媚。
凝光懷中抱著一位孩童,那孩童光看外表四分像歸終,五分像鐘璃,偏偏只有一分像我。她的身上沒有孩子的天真,反而有種雍容華貴的氣質(zhì),柔順地發(fā)絲間別著一束琉璃百合,一身水云色的衣衫,她那雙平淡如水地眼眸望著我,我能從那雙眼中看出明顯對親情的渴求。
“父親大人……”她望著我復(fù)雜的雙眼對著我叫出我最不愿聽見的稱呼。
“啪!”地一聲,茶杯碎裂的聲響驚醒震驚中的我和胡桃二人。
“哇!好可愛的小朋友哎~來~給姐姐抱抱~”胡桃心中有數(shù),知道我們要談及這孩子的事情,一句話將孩子從凝光懷中接過帶到一邊玩耍,而凝光帶著一抹莫名意味的笑容望著我和鐘離。
“你們?nèi)ネ饷婧蛑?,注意四周任何人都不要放進來,記得掛上閉門謝客的牌子?!?/p>
“是,凝光大人。”兩名千巖軍自覺離開現(xiàn)場。
“我們進內(nèi)室說吧?!蹦鈱ρ凵駨?fù)雜相望的我和鐘離說道。
進入內(nèi)室,我關(guān)上門,三人入座。
“那孩子是從哪里來的?”終究是我們之中最年長的鐘離先開口。
“昨天昊先生讓門外那兩名千巖軍送走的棺材里抱出來的?!蹦庖馕渡铋L地望了我一眼。
“我也不知道那棺材里有個孩子?。 蔽铱迒手?,一臉惶恐又不時望向鐘離,如果他有什么異動我保證竄的比那些狡猾的盜寶鼬還快。
“那孩子說什么了嗎?”鐘離狠狠剮了我一眼,如果能把我宰了只怕他當(dāng)場就是一個天動萬象。
“那孩子說她的父親是昊先生,母親是鐘璃小姐?!蹦鈭蟪龅南⒄鸷澄胰f年。
“讓我相信這個孩子是我親生的,除非肥坨上樹!”
說實話,第一眼看見那個孩子的時候我以為她是摩拉克斯和歸終生的孩子。本來故友老來得子我還挺欣慰,直到我聽見她喊我父親,我人嚇傻了。也幸虧摩拉克斯夠給我面子,不然一個天動萬象現(xiàn)在我這凡人身子骨可遭不住。
“那孩子說,她是從未來回到這里,好像是一位掌管時間的魔神送她來到這里。”
“時間魔神?以普遍理性而論,這種事不無可能?!辩婋x微微沉吟思考著。
“父親大人不要拋棄終璃好不好…終璃只有父親大人了…終璃一定會聽父親大人的話…”不知何時小家伙跑到內(nèi)室里來,聽見我的話那雙小手死死攥住我的衣角,而身后還跟著正在關(guān)門的胡桃。
“這……”我低下頭看著小家伙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將她抱起抱在懷里,望了一眼胡桃希望她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說想你了,我?guī)鋈ス淞艘蝗?,她覺得沒意思,對我說還是想回到你身邊,剛才你們的對話聽見了?!焙铱雌饋碛行o奈。
小家伙軟乎乎的,身上帶著孩子的那種奶香。嗯?這味道……我好像在哪里聞過?好像是…香膏?我眼神古怪地看了一眼鐘離。
(這老不羞的不會未來帶娃的時候天天用香膏和女兒出門吧?)
“母……唔”小家伙安靜坐在我身上,觀察鐘離片刻,冷不丁冒出的前音讓鐘離端著茶杯的手一抖又打碎一杯茶具,我迅速反應(yīng)過來捂住她的小嘴防止摩拉克斯社死。
“咳咳!我先帶著孩子出去逛逛,你們先聊。”說罷,我?guī)е液托$娏б黄鸶Z出店門。
“以普遍理性而論,請與我細說你所知道的信息?!?/p>
“正有此意,鐘離先生博學(xué)多才我自然是愿意與您一同化解這件事情,還望您多多照顧?!?/p>
“自當(dāng)如此?!?/p>
一位七星中的天權(quán)凝光,一位七神之一的武神摩拉克斯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這一邊暫且不提,門外帶著兩個問題兒童的少年背后已被汗水浸濕。
“胡桃小姐,我送你回往生堂吧。這里不便久留,等凝光大人和鐘離先生談完之后這里大概率會被凝光收購用以封鎖消息并成立情報網(wǎng)。等這里歸凝光所有之后我會去往生堂當(dāng)客卿,還望胡堂主多多照拂。”
“沒問題,昊先生肯來往生堂當(dāng)客卿是往生堂的榮幸?!?/p>
夕陽西下,我右手牽著女兒,左手邊是胡桃,倒是頗有一副一家子出來游玩的感覺。
“胡桃小姐,明天見?!?/p>
“昊先生也是,明天見?!?/p>
“小終璃再見~”
“胡桃姨姨再見……”
與胡桃互道再見之后,我?guī)е〖一镒咴跓艋鹜鞯牧г麓蠼稚稀?/p>
(這樣也算是帶歸終姐看一看現(xiàn)如今的璃月了吧?)我不由如此想著,眼中帶著一抹感傷。
“父親大人剛才為什么不讓我喊母親大人呢?”
“嗯……因為她不想讓自己的身份被太多人知曉吧~”
“那母親大人是不是不喜歡終璃啊…”小家伙一臉失落的樣子。
“沒事哦~有父親陪著終璃~母親那邊父親會跟她說清楚的~不過終璃真厲害呀,居然能認出來你母親當(dāng)年男性化身的樣子。”我摸了摸終璃的小腦袋,隨著夜晚璃月的鬧市區(qū)人越來越多,一動念頭,將她抱起放在肩上讓她坐在我肩膀上。
其實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些猜測,從終璃這個下午的表現(xiàn)來看未來或許不是一個好的走向。
“是父親大人告訴我這些的…剛才有點害怕父親大人會拋棄我,就想喊母親大人引起父親大人注意……”
“父親一定不會拋棄你的~即使是面對天理…”我眼中多了一絲慈愛,又多了一些感慨。我不清楚是不是神明可憐我上千年的精神內(nèi)耗賜予我這樣完美無瑕的寶藏,我大抵是不會相信有如此憐愛人間的神明,摩拉克斯不算在內(nèi)。
“父親大人,我想去看看歸終阿姨?!?/p>
那一刻我的心漏了半拍,她為什么……
“為什么想去找歸終阿姨?你應(yīng)該清楚歸終阿姨已經(jīng)逝去上千年了吧?”
“因為昨天沒去找歸終阿姨聊天,父親你讓我每年昨天這個時候去見一面歸終阿姨說說話……”聽著她似乎在極力隱藏著情緒的聲音,我選擇忽略,我最清楚如果未來摩拉克斯逝去我會做什么。
“好,我?guī)闳?。?/p>
來到云來海依舊是夜晚,往山腳走去能夠明顯感覺到終璃瘦小的身體在顫抖,或許是在害怕吧……害怕看見摩拉克斯和歸終的石碑。
“歸終姐,我又來了哦~這孩子是我和摩拉克斯的孩子~你可別生氣??!她是從未來過來的,名字叫終璃,你一定和我一樣有猜測吧?畢竟你是個狡猾的魔神呢~”我一邊清除石碑四周的雜草,一邊對著那株琉璃百合自言自語,雖說不過是一廂情愿罷了。
“歸終阿姨…父親對我和母親很好哦~我真的真的很開心能夠再見到父親和母親……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呢…父親還是那么善良,母親也是那么溫柔……”…………
我在一旁默默聽著終璃絮叨著那些日常溫馨又聽多了無聊的話語,望著她瘦小的背影就像是看見縮小版的自己在自說自話講著過往回憶著曾經(jīng)的樣子。

我看著這一幕從衣袖中掏出旱煙槍,心情也不禁變得復(fù)雜滄桑。
“在孩子面前不許抽煙?!辩婋x不知何時來到我身旁奪走我手中的旱煙槍
“摩拉克斯……”
“我心中已有計較。”他負手而立,身軀依舊那么高大,只是那背影中多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和難以言明的孤獨。

我是極為清楚摩拉克斯的魔神,我親眼目睹他從一位神逐漸成為一個人,從君王逐漸成為一位合格的父親。
有人說神明是萬能的,殊不知神明也會被信徒背叛;有人說神明是慈愛的,殊不知神明也會極端邪惡到無所不用其極;有人說神明是不會哭泣的,殊不知當(dāng)故友逝去,自己的子民記不起故友的存在那一刻有多么無奈。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我幽幽嘆息一聲,向終璃走去。
我將終璃扛在肩上讓她凝望著璃月港。
“我想未來的我應(yīng)該也說過這句話吧?我不清楚未來如何,我也不想知道未來會怎么樣。當(dāng)下的你和璃月是我最珍貴的寶物。終璃,等你長大了,一定要守護好璃月。我想你的名字叫終璃一方面是我用以懷念你的母親和歸終,另一方面或許是我希望你能夠像我們這些祖輩一樣守護好這座我們付出無數(shù)血淚而建立起來的國度吧?”
我漂浮在空中極目遠眺,映入眼簾的璃月港亦如千年前那樣繁盛,我的肩上是我千年來最浪漫的珍寶,我的眼中是我守護千余年最宏偉的奇跡。
我釋然地笑了,這是我千年來最真摯地笑容。故人已逝,今人仍在。璃月這座城市緬懷逝去的仙眾,他們的傳說在這片萬家燈火之下依舊如黃金般璀璨閃耀,在說書人的口中;在璃月子民的心中;在祖祖輩輩的傳承中。
我們不會因璃月子民忘記自己而感到傷心,父親又怎么會因為孩子遺忘自己而傷心?我們相信自己的孩子不會忘卻自己,因為我們相信這千余年傳下來的故事與過往將薪火相傳,美德不滅。
“父親大人,我一定會守護好你與母親守望千年的故鄉(xiāng)。”
“歸終…你們看見了嗎…這璃月如你們所愿……”鐘離望著半空中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這句話好似說給石碑旁的琉璃百合聽,又好似說給逝去的故友聽……
“我看見了哦~要和阿逸好好的在一起啊~終璃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呢~要保護好她和阿逸……璃月和終璃是我們那一輩人的寶物……摩拉克斯,我依舊深愛著你……”淺藍少女的身影對身旁的故友說罷報以一個釋然地笑容。那瘦小的身影漸漸虛幻,在月光下化為點點星光消散于天地,而那株琉璃百合也隨風(fēng)飄散,花瓣隨著風(fēng)飄向璃月港,獨留那花莖雖屹立不倒,但終將歸于塵土。

“欲買桂花同載酒,只可惜故人…何日再見……”
他知道那一縷因執(zhí)念而生的殘魂隨著風(fēng)徹底消散于這深夜里,山間的晚風(fēng)又涼上些許,他哀嘆著,他是人的神理應(yīng)見證人的興衰,但他知道他更該退下神位,孩子終將長大,身為父親也該放任其自由在暗處默默守護。但在此之前,還需要一場試煉。
我?guī)еK璃落在地面上,與鐘離相視一笑。
“走吧,我們回家。”鐘離開口說道,望著終璃的小臉眼中無限柔情。
“走吧,回往生堂?!?/p>
終璃坐在我肩上第一次綻放出最美的笑容,鐘離在一旁看著父女的互動也發(fā)自內(nèi)心揚起嘴角。沒人注意到,終璃臉色似乎紅潤許多,而身體也變得凝實一些。
我的肩上坐著終璃,與鐘離并肩而行,像一個溫馨地三口之家在夜里踏入歸家之途……

第二天一早,往生堂。
“啊啊啊啊啊啊啊?。 焙业墓砗宽憦卦葡?,只怕璃月至少三條街都能聽見往生堂胡桃的叫喊聲。
“我超!胡堂主你大清早鬼嚎個毛啊!又不是死個人你嚎個鬼哦!”昨晚回來已是凌晨,睡眠不夠?qū)е挛矣行┢鸫矚狻?/p>
“唔——胡堂主怎么了~”鐘璃睡眼蓬松睜開雙眼。
“我超?!這位大姐姐你誰???!鐘離呢?!”我一副假裝處在震驚之中的樣子,甚至還裹了裹被子遮住我的身體,事實上我極為清楚這老不羞的性轉(zhuǎn)是個什么模樣。
“咳咳~小女子鐘璃因遵守與鐘離先生的契約而來到此處暫代客卿一職?!辩娏лp咳兩聲裝模作樣的向我和胡桃解釋一番。
“唔~母親大人早上好~”小終璃因為這場鬧劇也被打擾到睡眠早早醒來。
“小終璃早哦~如果還困的話可以繼續(xù)睡,母親會陪著你的~”鐘璃溫柔地摸了摸女兒的頭。
我有些無奈,起身帶著胡桃去門外先行解釋一番。
“胡堂主,你要信我啊!大概就是這么個情況?!?/p>
“哦哦,原來小終璃是從未來過來的。我還心想你和終璃小姐成婚一晚上居然就能生出幾歲的孩子出來……”胡桃臉上涌現(xiàn)一抹紅暈。
“胡堂主你跟我說實話,胡老頭是不是沒教育你性方面的知識才造成你這樣錯誤的認知……”
“事實上鐘離也沒和我說?!?/p>
“胡堂主放心,鐘離回來我一定狠狠拷打他,性知識的普及勢在必行!”我大義凜然的樣子說的我自己都差點信了。
我?guī)е一氐阶狼皽剀暗爻酝暝顼埍汩_始了我往生堂的客卿生活……至于會發(fā)生些什么事情且聽下回分解~

結(jié)束語:這篇和原本那篇高天之歌不是一個系列,后續(xù)會為各位帶來更為完善的作品。這篇或者說這個系列純粹就是挺功利的桃子,后續(xù)有一篇比較混合的架空文,雖說最近有點靈感枯竭卡文,另外的話還要忙一些配音社的招新事項,主要確實挺缺各方面人才,這個有興趣可以聯(lián)系我,后續(xù)會更加努力地為各位帶來二創(chuàng)和專欄作品,老福特愛發(fā)電可能等多個平臺也會投稿之類的,還望各位多多支持,話也不多說能看到這里在下萬分感謝,設(shè)定方面伏筆埋了一些,后續(xù)文章慢慢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