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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之謎——S0A84世界的故事(不像是怪文書)

2023-07-17 20:42 作者:壹號鉚釘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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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大量OOC,并且寫的有一點文藝風(fēng)格(即看著沒意思))

沒有什么鐘表能比太陽更能反映時間的流逝了。天色已晚,一天的訓(xùn)練告一段落,他又無事可做了。

無聊是最為可怕的事,久久置于其中,人便感到空虛,他想。有些人拼命工作,就是為了日后游手好閑,他對此不能表示肯定。研究是不能做了,他就這樣在訓(xùn)練場上閑逛,直到太陽徹底沒入大地。有時他都想把小特叫下來訓(xùn)練,作為晚上的加練,但又擔(dān)心她太過疲倦。

就這樣走了五六天,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地方,圖書館。

特雷森的圖書館雖然比不上各大高校,但此時卻成了他打發(fā)時間的地方。藏書偏大眾化,低幼化,也有一些漫畫書供學(xué)生閱讀。走過一排排書架,他一眼就看見了“科學(xué)”這一排。大致翻看了些,科普書籍居多,沒什么深度,但還是看得津津有味。他甚至找到了一冊去年的《Nature》雜志,這可是好東西,他很快就翻到了去年他們科研組寫的報告,組長還為這件事高興了好幾天。下一篇是對馬娘的研究,把人類的腦電波圖像和馬娘的進(jìn)行對比,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一模一樣。

這么多年了,人們對馬娘展開了各種研究,試圖找出馬娘與人類沒有生殖隔離卻差異如此巨大的原因。但是結(jié)果是完全失敗的。馬娘的肌肉發(fā)育和身體機能天差地別,但是沒有任何原理性的結(jié)論指出其中的原因。馬娘的DNA與普通人完全一致,堿基的化學(xué)本質(zhì)也一模一樣,連最后的腦電波檢測都顯示出完全一致。

這豈不是說馬娘和普通人完全是一個東西?這怎么可能,肉眼可見。但實驗的結(jié)果就是這樣,這篇文章宣布了馬娘和人類的一致性,這個幾年前熱門的領(lǐng)域無人問津了。

進(jìn)行這項實驗的三位生物學(xué)家均在學(xué)界名聲赫赫,他們進(jìn)行了十次以上的實驗,卻還是得到這個令人失望甚至絕望的結(jié)果。其中的一位表明自己不再會從事科研,并向人們道歉。他說他們的實驗至少使十分之一的學(xué)生放棄了科研路線。

難道科學(xué)家真的要相信三女神一說嗎?他反正是不相信的,他這樣憤憤不平了一會,燈突然就滅了,滅的毫無征兆。

又停電了。

他向外看,稀稀拉拉的點著幾盞燈。像是遠(yuǎn)行的船只看見了暗黃的燈塔,才稍稍安心下來。

他便拿了幾本書準(zhǔn)備回去看。

“熒光閃爍!”低低的聲音隱隱傳入他的耳朵,并且有幾分耳熟。

他循光而去,在光亮處,站著一個馬娘。她的手中握著一只漆黑的長桿,而這光亮正是從這桿子的頂端發(fā)出的。對著這光源,她似乎很得意,臉上露出自豪的笑容。

她這是在施法嗎,他聯(lián)想到了哈利波特在被窩里施法看書的場景。

馬娘轉(zhuǎn)過來看到了他,他也借著光芒看清了馬娘的臉,這是東商變革,戴著一頂標(biāo)志性的魔女帽。

“從今天起我就是一名合格的魔女了?!彼Φ煤荛_心,“你說是吧,使魔的朋友?!彼侵b今年新招的馬娘,從第一眼看見,他就覺得奇怪,她戴著一頂相當(dāng)古典的魔女帽,雖然說特雷森對于校服外的其他裝飾品幾乎不管,但這一頂帽子無疑是最為顯眼的一個?!八娴臅Х▎幔俊彼麊??!八f她會,我也不知道?!敝b也搖了搖頭。

“這是我施展的第一個法術(shù)唷,怎么樣,厲不厲害?”她笑著說,急切地看著他。她的面前放著一本《神奇的咒語》,也不知道誰這么無聊寫這種書。

“你這個不就是一個手電筒嗎?”他是不相信魔法的,這實在是太荒誕了。

東商變革的笑容消失了,取代之的是不滿,“這是一根魔杖,怎么是手電筒呢,手電筒哪有長成這樣的?!彼豢斓卣f。

萬一這就是一根燈泡放在里面的手電筒呢,他想了想,決定還是滿足面前這個小女孩的魔女夢。我跟一個小女孩較什么勁,真是的。

他們的談話吸引了館里別的馬娘都圍了上來,“東商大人,給我們表演一下魔法吧?!睅讉€馬娘懇求道。果然馬娘們都還是小孩子,心智不成熟,他愈發(fā)感嘆自己變得較真了。

“那你們看好了。”她得意的說。

“熄滅!”魔杖尖端的光芒應(yīng)聲而逝,迎來一陣驚呼?!盁晒忾W爍!”

她喊道。眾人等了幾秒鐘,四周還是被黑暗所充斥,沒有一絲光明的征兆。莫名的,在那一聲咒語擴散之時,他感到了一絲緊張。有那么一瞬間,他真的以為那根木棍能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將所有的科學(xué)與唯物穿透。

“怎么不行?”,東商變革焦急地說。法杖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她甩了甩,試圖把它修好。

“再來,熒光閃爍!”,這次她說的很慢,很大聲。

忽然一下,光芒從魔杖上溢散而出,在墻壁上映出了幾個巨大的黑影,仿佛是回應(yīng)了她。純白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和上次一樣,讓他睜不開眼。

“哇!??!”眾人爆發(fā)出一陣驚嘆聲,寂靜的空氣一下就沸騰開來,東商變革得意得揮著她的魔杖,光芒從尖端放射而出,刺眼的白光像燃燒的鎂條,像剎那的電光,像正午的太陽,在地上留下了他渺小的影子。這影子不僅是他的,還是牛頓和愛因斯坦的,更是科學(xué)的影子,在這根小小的魔杖面前,低低地匍匐在地上。

他呆了很久,直到來自魔法的光芒消失之后,才感覺好受一點。

他小時候也曾設(shè)想過一個魔法的世界,大街上沒有汽車,人人都騎著一更掃把在天上飛,他也能拿著魔杖,和壞人戰(zhàn)斗。但是后來父親和他說,要是真的由魔法統(tǒng)治這個世界,電腦游戲就玩不到了。那年他十歲,第一次開始思考魔幻與科學(xué)的問題,經(jīng)過了一分鐘的深思熟慮,他還是選擇了他的游戲機。

而現(xiàn)在他小時候的想法變成了現(xiàn)實。他作為在場唯一一個成年人,感到的害怕勝過驚喜,遠(yuǎn)遠(yuǎn)勝過。

“怎么樣啊,是不是很厲害?”東商變革急切地表達(dá)著她的喜悅,笑得很高興,很天真。

“魔法居然是真的誒,太厲害了?!备`竊私語之聲從人群中傳來。

馬娘們簇?fù)碇鴸|商變革走出了圖書館,他跟著,無意識的,渾渾噩噩著。

當(dāng)他發(fā)覺時,自己已經(jīng)不知道身處何地了。在這偌大的特雷森中,他迷路了,任憑雙腿把自己帶向遠(yuǎn)處。四周是靜悄悄地,偶爾傳來樹在風(fēng)中招展的聲響,不時傳來夜鳥的鳴叫。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到困倦了,他只想睡覺,什么事情都不想思考??茖W(xué)和魔法什么都見鬼去吧!他憤怒的喊著。

他終于繞回了熟悉的訓(xùn)練場,到了他熟悉的地方。不再思索,三步并作兩步,他跑了起來。他追逐著月亮,天空中最為明亮的所在,像飛蟲在夜晚古老的飛行。他感到累,停下了腳步,慢慢走著,月亮依舊在那,不動。他在一棵樟樹下歇著腳,月光灑下來,像撒下大把大把的銀子,他行走在光線里,像行走在海洋中。

“真好,或者不好,月亮還在。”一番令人費解的話語從他的口中吐出。也許他還想說些什么,但他終究沒有說,他真的困了。

真的必須睡覺了,他想。睡著了便可以什么事情都不去思考。

走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圖書館的燈光又亮了。

?

這一晚他沒有做夢。幾乎是躺在床上,他就睡著了。在一醒來,天已經(jīng)大亮。他沒能在夢中找到一絲安慰,只有面對現(xiàn)實,只能繼續(xù)思考,只有繼續(xù)痛苦。

他看了看自己那廉價的手表,“六點,還早。”披上衣服,拉開窗簾,沒有陽光,天空是鴿灰色的。陽光或許不會再照耀了。

從停電之后,他對這類事情敏感了,思維困頓于瑣碎之間,對未知充滿了恐懼。

“昨天那些孩子們,看到魔法的一刻,是多么地興奮與激動。”這是因為他們是孩子,我是大人,他想,人長大了,反而變得畏首畏尾了。

我到底在害怕什么?他對自己拋出了最致命的問題。就這樣呆坐這,他使勁薅自己的頭發(fā),疼痛讓他在煩躁與不安時感到一絲緩解。

他又低頭看了一眼表,“七點了?!?/p>

他好像決定暫時與自己和解,困擾自己但不能影響他人,這是父親給予他的教導(dǎo),他也一直奉為圭臬。他很少和別人透露過自己的迷茫,這樣你看起來很弱小,父親說。母親則對此持以反對態(tài)度,她認(rèn)為和別人交流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法。他是要強的,也是自負(fù)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盡管他給所有人都留下了謙遜體貼這樣一個“日本式”的形象。

誠然媽媽是對的,他只想找人講講話,哪怕閑聊也好,甚至不講話也行。

在早晨的訓(xùn)練場上他看見了之鑒,沒有看到特別周她們。

之鑒沒有像從前那樣和他以特有的方式打招呼,只是招了招手。

“老兄,昨天晚上沒睡好嗎?”他走過去,頂了頂朋友的肩膀。

“是啊,昨天晚上忙著給她們兩個整理數(shù)據(jù)搞計劃了,尤其是東商,真讓人操心?!笨嘈χ?,之鑒點了點頭。

“是啊,你得多注意身體,別忘了你的低血糖,怎么還怎么拼命?!?/p>

“這老毛病最近都快好了,也是早不好晚不好,偏偏是這個時候好了?!?/p>

也是,他的低血糖讓他錯過了高中大學(xué)那么多場球賽,在他放棄籃球后好了,也是命運的強大對弱小的個人之嘲諷。

“那你打算把籃球撿起來嗎?”他問道。

“撿也撿不起來了,時間久了,激情消退了?!敝b一攤手。

“對了,所以東商變革真的會魔法是嗎?”他問道。

“我不知道”,之鑒突然明白了朋友這話的意思,“所以你看到了是嗎?”

“對的,昨天晚上我看到她能讓她的魔杖亮起來,還能熄滅。這太詭異,也太恐怖了不是嗎。”他一連串地說出來,速度很快。

“嗯...確實挺奇怪的,但不至于恐怖吧?!敝b奇怪的看向他這邊?!熬鸵粋€發(fā)光的法術(shù),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你想,她那幾秒鐘發(fā)出的一點光,直接否定了幾百多年的物理與化學(xué),物理規(guī)律不再適用于她的那根魔杖上?!彼@得很焦急。

“好像是的”之鑒撓著頭想了一會,沒有話來解釋與反駁,“真的是這樣的?!?/p>

“那這件事就非常可怕,人類到現(xiàn)在為止所有科學(xué)研究都是錯誤的?!?/p>

“確實挺嚴(yán)重的。”之鑒低頭想了一會,抬頭說“好像也沒那么可怕吧。雖然一切都是錯的,但是物質(zhì)世界沒有發(fā)生一點改變,也對你我沒有影響?!?/p>

之鑒對科學(xué)沒有一種不講理的執(zhí)著,他不能理解對面人的心情。他的朋友對科學(xué)懷著一種無與倫比的敬畏??茖W(xué)探索曾經(jīng)是他的生命,在不久的將來也還可能并且很可能繼續(xù)成為他的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與他打定主意在特雷森里養(yǎng)馬坐牢相比,訓(xùn)練員生涯只是他的朋友人生中一段痛苦的,高能量而不穩(wěn)定的過渡態(tài),終歸要落到低能量的產(chǎn)物上,與此同時向世界散發(fā)出一點可悲的或者可畏的能量,溫暖世間。

他的朋友懷揣著偉大的理想,沒有改變。雖然他時常感到痛苦,但他甘之若飴。

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嘆了口氣,沒有把話題繼續(xù)下去。

“就像一個小孩拿到了手機,他雖然不知道手機是怎么制造的,但他照樣能玩得很開心啊?!敝b試圖開導(dǎo)他。

“那是因為你是小孩,我是大人!”他突然憤怒地擲出一句話,這是一柄利劍。

兩人沉默了一會,互相看著,都沒有說話。

“對不起?!薄皩Σ黄??!?/p>

幾乎同時,兩人向?qū)Ψ骄瞎狼浮?粗鴮Ψ?,他們都笑了。同學(xué)時,他們的看法常常不合,有時也爭辯,最后幾乎都是以這種方式解決的。他們都笑了,像兩個和好的小朋友。

“的確,我不懂你對科學(xué)的情感。”之鑒笑著嘆了一口氣。

“沒事,是我太敏感了?!彼牧伺呐笥训募?。

談話間,一紫一白兩道身影從遠(yuǎn)處跑了過來,無疑,這是東商變革和真機伶。之鑒向遠(yuǎn)處看去,他的視線飄上了天空?!耙切√匾瞾砭秃昧恕!彼胫.吘柜R娘也不是只為奔跑而生,她們也要學(xué)習(xí)文化課呢。不止有跑步的馬娘,也有搞學(xué)問的馬娘,更多的是上班朝九晚五的馬娘,現(xiàn)在甚至有玩魔法的馬娘橫空出世了。

“你們先熱身,繞場進(jìn)行兩圈中速跑?!币环唵蔚膯柡蚝?,之鑒給她們布置了任務(wù)。

真機伶幾乎立刻就跑出去了,但東商站在那里,雙手抱在胸前,一動也不動。

“討厭-——我最討厭訓(xùn)練了?!彼祥L了音調(diào),喊道。

這幾乎是每天早上的小劇場了。東商總是不想訓(xùn)練,又哭又鬧。她撒潑打滾,像一個任性的小孩子,或者說比她現(xiàn)在的年齡小上五六歲。他一臉壞笑的看過去,之鑒這時也沒有辦法,只得依著她的性子,好言相勸,有時還得讓真機伶幫忙拖著她。

她確實不讓人省心?!笆鼓?,我今天不訓(xùn)練了,昨天晚上施展魔法讓我的魔力耗完了,現(xiàn)在我要休息。”她以幾乎小孩子鬧別扭的語氣說。

之鑒苦笑著:“但你要是不訓(xùn)練比賽就贏不了了哦?!?/p>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嘛!”東商很輕微地哼了一聲,但他們兩都聽見了。

“看,這是一瓶魔法藥水哦。喝了它,你的魔力就可以恢復(fù)了?!敝b從衣服側(cè)面掏出了一瓶葡萄糖口服液。葡萄糖口服液是他隨身攜帶的,以防低血糖導(dǎo)致的暈厥突然發(fā)作。之鑒向他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哄一下小孩”,他能讀出這眼神里的意思。

“這真的是一瓶魔法藥水,用各種各樣的藥草熬制而成的?!彼胶椭f。雖然是哄她,他還是感到“魔法”二字從他口中說出時有一點打結(jié)。

“真的嗎?”東商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問道。

“肯定是真的”,之鑒說“那么這瓶藥水先保管在我這,你跑完了才能喝,好吧。”他的話音不是很連續(xù)。

“不要,我要帶著它跑步。”東商一把把瓶子搶了過去?!澳俏胰ヅ芰?。”東商一眨眼就跑出好遠(yuǎn)了。

一白一紫兩道身影在訓(xùn)練場上奔跑著,白的在前,紫色在后。他把視線從訓(xùn)練場上收回時,只看到之鑒癱坐在地上,面色發(fā)白。

“幫我——把大衣口袋里的——葡萄糖拿一下?!敝b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輕輕喘著氣。

他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和那場比賽一模一樣。中場休息時,之鑒突然就癱在椅子上,然后就暈了過去。

“你沒事吧!”一邊大聲喊話試圖保持朋友的清醒,一邊在大衣里翻找。他恨不得自己真的會魔法,能讓時間暫時放緩。硬質(zhì)玻璃瓶在指尖帶來的涼意讓他稍稍安心。抽出玻璃瓶,慌張之下他甚至沒能將吸管一次插入。無意中,他瞟到了瓶子后面?!斑^期的沒事嗎?”他扯著嗓子喊道。

之鑒沒有回答他,面色已經(jīng)發(fā)青了。

手足無措,他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呼叫救護(hù)車。與此同時,他大聲呼喚草地上奔跑的馬娘,其他人聽到聲音也都趕過來幫忙。

他從未見過真機伶跑得那么快,應(yīng)該說,他之后見到的奔跑都不及這一次沖刺迅速。如果我在終點線上放上胡蘿卜,是不是小特也能跑得這么快呢?這是他后來想的。

他最后把那瓶稍微過期的口服液磕碎,確認(rèn)沒有碎玻璃后,倒進(jìn)了朋友的嘴里。

下午他請了假,去醫(yī)院里照顧朋友。他叫了之前的同學(xué),和之鑒的父母,就這么守著,直到晚上。經(jīng)過及時的治療,之鑒并沒有大礙,在晚上五六點鐘就醒了過來,太陽正好把它最后一縷光透進(jìn)來。之鑒身體還有些虛弱,但休息一會后,逐漸好起來了,臉上也有些血色。真機伶主動要求留下來照顧之鑒,也好,明天是休息日,學(xué)校不上課。他聯(lián)系了理事長,她也同意了。

第二天下午他再次到了醫(yī)院,之鑒已經(jīng)可以在真機伶的攙扶下下床走路了。他看著來看望他的眾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讓諸位因為相同的原因為我操心了?!彼麄兞牧艘魂囂?,因為老三住得遠(yuǎn),要乘電車走,便散了。

他也告辭回家了。他選擇從河邊走,風(fēng)吹在臉上,暖乎乎的。之鑒好了,心中少了一件事,他感覺很輕松。他回憶起那天早上的事。

真機伶坐在昏迷的之鑒身邊,責(zé)備自己沒能照顧好他。之鑒應(yīng)該告訴過他自己的低血糖,“都怪我沒能照顧好哥哥。”她說著,淚水大滴大滴地留下來。東商變革拿出她的魔杖,試圖給他施咒治病。

她們都很擔(dān)心他啊,他想著,也沒有人來擔(dān)心我。

風(fēng)吹起了樹枝,颯颯作響,風(fēng)吹皺了河水,粼粼起波。

魔法究竟是真的嗎?這個問題又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中。盡管他多次控制自己逃離這個問題,但不可避免,他為之困擾。

果然白天思考問題比晚上有優(yōu)勢。孤身一人地想,便不免感到恐懼與不安。既然陽光正千年不變的照耀著,他在陽光底下,自然就沒什么好怕的了。

一路想一路走,他已經(jīng)錯過了自己的公寓。既然走到這了,不妨繼續(xù)向前走吧。路上的景色很優(yōu)美,很可愛,他這才驚訝于平日中為何無視了這景色。很久以來,他只看向遠(yuǎn)方,沒有看兩旁的路。

“這也是我所有苦惱的源頭吧,也許?!笨吹煤苓h(yuǎn)固然是好的,遠(yuǎn)方的景色無限誘人,游人也發(fā)覺前路的坎坷,便生出煩惱。

每當(dāng)這時,便會有釣魚人,為這無邊春色所吸引,拿著釣竿靜靜地等在河邊,等待魚兒上鉤,帶來整天優(yōu)美的心情。

他不知道這是否科學(xué),也沒有仔細(xì)研究過魚兒什么時候最多。他總是從物質(zhì)與實用的角度去想,但垂釣的人們從來不關(guān)心這個。對他們來說,釣魚是一個過程。固然,看到同行的抄網(wǎng)里鱗光閃閃讓人羨艷,但是只要吊桿還在手里,魚餌還有,便從來不會失去希望。期待美好的發(fā)生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過程。

他在河兩岸寥寥的幾個人中尋找?guī)讉€熟悉的身影,以前曾說過幾句話的釣友,最終還是沒有找到。

他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

我為什么要遺憾呢,他想。專注思考的時候不應(yīng)該有人在一旁打擾,但他卻真真實實地感到了思考的孤獨。沒人理解他,甚至連之鑒也不能。那我應(yīng)該找誰呢?小特嗎?他隨即否定了這個錯誤的想法,她太樂觀了,沒有什么事情能真正困擾到她,也許她會用最天真的語氣說出令人哭笑不得的話。說到底還是因為她還是個孩子。

我哪來的資本嘲笑她呢,且不談我比她大了才幾歲,一個孩子什么時候要為自己的天真而羞愧呢?這樣也太可怕了。他還是希望小特能夠有緣天真下去,盡管她不能理解他。但一個訓(xùn)練員,只要做好本職工作就算是居功至偉了。

他腦中的想法越來越亂,就這么走著,他覺得時間不早了,便掉頭向回走。

夕陽映在水中,更有一份別樣的美麗與說不出的凄涼。

釣魚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抱著僥幸又看了一眼,失望地收回目光。他們都走了,但還有一個例外。

應(yīng)該說在來的路上他沒有看見這位特別的釣魚人,或者說她太過特別,這才讓他想起來自己肯定沒有見過。淡藍(lán)色頭發(fā)的馬娘,這讓他有種熟悉之感。

他幾乎是認(rèn)出她了,但還是模糊。走到近前,他這才敢肯定那名馬娘的身份和姓名。淡藍(lán)色頭發(fā),喜歡出來釣魚,這還能有誰啊。真是太巧了,他想,我已經(jīng)接連偶遇她兩次了,這是一種緣分,或許吧。

我想到哪里去了?他在心里質(zhì)問自己,要專注,要投入,他告誡自己,成功需要百分之99的汗水。

于是他便停下了腳步,回憶前晚魔杖上的光芒。他徹底地?zé)o視了環(huán)境,一尊雕塑比一個人更能準(zhǔn)確地描述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對他而言,專注而忘我的思考是可貴的,長久在試驗臺前工作讓他養(yǎng)成了這種有些詭異的習(xí)慣。他等待靈感的出現(xiàn)。

一陣聲響把他帶回了環(huán)境之中,仿佛是剛剛被畫家繪成的人物,突然就出現(xiàn)在那里。似乎有人在叫他。

“遠(yuǎn)方的旅人,是什么讓你在這里久久停留,難道是我精湛的釣魚技術(shù)讓你眼花繚亂了嗎?”回過神來,面前那位藍(lán)色頭發(fā)的馬娘背對著他,問道。

她是在叫我嗎?她怎么知道我在這呢?他想,真是貓一般的耳朵。

“你釣到魚了嗎?”被人打斷,他不是很高興,便反問她。

“這......我才剛來一會,怎么釣的上呢。”也許確實沒釣到,她有些尷尬。

“太陽都下山了,你再不回去,魚釣不到,特雷森食堂都沒飯吃了?!彼麘蛑o地說道。逗她玩還是挺有意思的,就像逗貓一樣。

青云天空沒有回答,手緊緊的握住了魚竿。她青色的在傍晚的微風(fēng)中不再擺動,而是僵僵地,垂了下去。

真是見鬼。她想。除了不滿,更多的是一種寒意,流遍全身,就像是被父母發(fā)現(xiàn)做錯事的小孩,她的心臟因為緊張?zhí)暮芸臁?/p>

“您今天怎......”,輕聲嘟囔著,她慢慢轉(zhuǎn)過頭來,嘴角不易察覺地,往下撇了撇。她原本還有半句話要說,看到與她對話的人的臉后,就停下了。這不是那張板著面孔,皺著眉頭的老巫婆的臉。這張臉是舒展的,她看著,覺得輕松。

我真是敏感過頭了。的確,當(dāng)“特雷森”這個名字出現(xiàn)的時候,有一瞬她真的感到了一絲害怕。這張面孔也讓青云天空感到熟悉,她肯定在哪里遇到過,但她終于還是沒有想起來。

“那個,恩,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話說出口,她才想起來對方說的內(nèi)容。

“對啊,你是青云天空吧?!彼c了點頭,沒有聽到青云天空很輕的上半句話。

這個聲音引起了她的更多記憶,她不斷地從思維中揪出記憶,在水流中尋找這個聲音的主人?!芭叮闶?..你是那天占我午睡室的那個訓(xùn)練員啊。”

“我還給你蓋被子呢,你忘了嗎?”他無奈地說。

“哦對,是啊。”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青云天空的臉頰有一絲紅潤。

“咳...那現(xiàn)在你能跟我說說你在思考什么問題嗎?我也許能幫幫你哦?!彼s緊把頭轉(zhuǎn)了回去,岔開了話題。

他看向了遠(yuǎn)處的河面。一條不小的魚在水面上翻了一個身,濺起一陣水花。

“你釣上過像剛剛那條魚這么大的魚嗎?”他問道。

“有啊,肯定釣上來過啊。我今天在這就是為了釣大魚呢?!彼袷欠磻?yīng)過來什么,趕忙說道:“你還沒說你在想什么呢。”

“唉...”他嘆了一口氣,把手背過身去?!叭绻悴幌敫嬖V我,也可以不說的?!鼻嘣铺炜遮s緊安慰道。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跟你說了也沒用,你們都還是孩子?!彼@時就像一個老者,盡管他比面前的女孩大了不到七歲。

“不對,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可是心智很成熟的呢?!北M管在反駁,她依然不改這種懶洋洋慢吞吞的語氣。

他朝著河岸看去,草叢茂盛,隨風(fēng)披拂?!澳悄阆嘈胚@個世界上存在魔法嗎?”他問道。

“說實話,我是不相信的?!彼S即就猜到了對方說話的用意,“難道說,你親眼看到了魔法?”她一笑,“還是你一覺醒來突然發(fā)先自己其實是隱藏的魔法能力者?”

他撓了撓頭,不得不佩服面前名為青云天空,被他稱為孩子的馬娘的想象力與聰慧。

“的確,我?guī)滋烨翱吹竭^,魔杖在咒語的控制下,發(fā)光了。我檢查過,確實看不出任何光源的痕跡?!彼乱庾R的點了點頭,盡管對方看不見。

“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為這件事發(fā)愁啦。”她說,“魔法既沒有把水里的魚嚇走,也沒有突然讓魚竿不受控制地掉進(jìn)水里啊?!?/p>

從之鑒那,他也曾得到過類似的回答,但是這次心情不同。他想著,向前走了幾步。河岸邊,晚風(fēng)拂過,斜陽照耀,他負(fù)手而立,旁邊的女孩坐在板凳上,手中握著釣竿。

“或者這么說吧,牛頓力學(xué)曾被認(rèn)為是完美無缺的,但是實驗證明上帝是擲骰子的,于是就有更好的理論替代了它?!彼f,“但這不代表前人的努力都是白費的。”

“雖然現(xiàn)在解釋不了魔法,但以后肯定能夠解釋,用更為嚴(yán)謹(jǐn)?shù)倪壿嬋フ撟C的。”

恍惚間,他幾乎明白了,意識到他的問題所在。他看向旁邊的青云天空,她也轉(zhuǎn)過頭來,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想不到吧,我的文化課學(xué)的很好的?!?/p>

她真可愛,真的。

他幾乎要向她道歉,抱歉叫她孩子。但他沒有說,因為孩子從來就不是一個貶義詞。

他坐了下來,在河岸的草地上,像青云天空一樣,地上軟軟的。這幾天以來第一次,他看著河面,看著自己再水波中七扭八歪的影像,能會心一笑。

于是他就坐在青云天空旁邊,看著她釣魚,看著太陽西沉。他們聊了很多,有關(guān)釣魚,有關(guān)學(xué)院,有關(guān)比賽。最多的時候還是兩人都安靜的,等待著魚兒上鉤。

青云天空只釣上來一條,她很不滿意,以她的水平,應(yīng)該能釣到更多才是。

“釣魚本身才是最為快樂的?!彼f,“雖然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但能真正做到的寥寥無幾?!?/p>

太陽快完全落山了,他便告辭離去?!澳悴辉倏葱∏噌炓粫呼~了嗎?”她挽留道?!安涣耍业煤煤没厝コ燥埩?。你也趕緊回學(xué)院吧,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來得及。”他瞟了一眼表,便往回走了。

青云天空打算利用這最后的陽光再釣一條魚上來。她專注地看著水面,浮標(biāo)上下起伏,越來越大?!艾F(xiàn)在還不是時候?!苯K于,浮漂完全沒入水中,抓準(zhǔn)時機,她往上一提,沒有給魚任何一點反應(yīng)的時間。

“你看,小青釣上大魚了哦?!彼阳~用抄網(wǎng)撈上來,這才想起他已經(jīng)走了。

走了嗎。她失望地嘆了口氣。

我甚至忘記問他的名字了,失誤,大失誤啊。

魚在抄網(wǎng)里翻滾,想要逃出去,但注定是徒勞的。它的鱗片閃閃的,和其他的魚不一樣。

算了,這條魚就不吃了吧。她打算用爺爺送她的魚缸把它養(yǎng)起來,雖然也不知道它能活多久。

把它養(yǎng)在魚缸里只會害了它,要是真不吃,為什么不把它放了呢?

青云天空思考著自己矛盾行為的原因,站在那里。

算了,能養(yǎng)幾天是幾天吧。她想。


魔法之謎——S0A84世界的故事(不像是怪文書)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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