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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雙劇情梳理第四十三期:“這就是首席的實力”

2021-12-05 23:57 作者:追逐遠方的星辰  | 我要投稿

隨著21號的指引,首席確實在醫(yī)院的大廳中發(fā)現(xiàn)了有戰(zhàn)斗過的痕跡,而21號攜帶著用于探查意識海異常波動的儀器也在不斷作響。首席看到那些痕跡推測,是露娜來過這里,并和其他人發(fā)生了沖突。依靠檢測儀器,也發(fā)現(xiàn)不了更多信息了。首席嘆息道,看來她早就已經(jīng)離開這里了。

這時21號蹦出一句,覺得熟悉……鏈接之前,沒有。首席此時也感到一直有一種熟悉感,和剛才在警局的感受一模一樣。首席問到,是跟自己鏈接之后才有這種感覺嗎?21號點了點頭。接著21號順著走廊往前走著,任由直覺和那種無法忽視的熟悉感將她指引向前,隨即詭異的場景重現(xiàn)再次發(fā)生了,像是突然踏進了電影熒幕,21號周圍出現(xiàn)了數(shù)個模糊的白影,走廊上人滿為患,像是幽靈一般的人們身穿著白大褂。來來回回穿過21號的身體。

21號警惕起來,像是炸毛的野獸那樣弓起背,四處張望,那些模糊的影子令她發(fā)出威脅的呼嚕聲。首席連忙安慰道,他們只是幻影,不會傷害到你。在前方走廊中間出現(xiàn)了那個陌生的女孩,她舉著一束雛菊,而她對面是一個……溫柔的影子,舉著雛菊的女孩歡笑道,是爸爸的同時給我的!女孩對面的人影微微彎下身體,撫摸著女孩的頭發(fā),而那溫柔的觸感似乎就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幾乎能聞到那雙柔軟的手上有消毒水的氣味。(看來露西亞和露娜的母親是在小鎮(zhèn)上的醫(yī)院工作的,應該是一名醫(yī)生)

胸腔里充盈著溫暖,這種奇特的情感令21號呆愣在原地,原本以防御的姿勢舉著的雙手也在不知不覺中放下了。那女孩還在對溫柔的人影撒嬌道,我想和媽媽一起回去嘛……

21號無意識地前往接近,想要看清那個溫柔女人的影子,但就在她踏出一步的那一刻,一切景象都消散了,陰深而破敗的走廊,堆滿角落的醫(yī)療機和醫(yī)用儀器,仿佛一切從未發(fā)生過。21號停頓了一下,發(fā)出疑問,這里是發(fā)生了實驗嗎?很多機器,還有藥瓶,穿白色衣服的人,醫(yī)療機,實驗員,這里也是做實驗的地方嗎?(21號顯然把醫(yī)院當成了自己在代達羅斯那里的實驗室了)

首席明白了21號的疑慮,回應到,不是,雖然跟實驗室可能有點像,這里是醫(yī)院,醫(yī)院是治療病人的地方,減輕那些正在承受痛苦的人們的痛苦。21號輕輕搖了搖頭說到,實驗,不減輕痛,會讓痛變多,這里,不做實驗,治療人,和研究所,很不同,21號明白了。首席覺得在醫(yī)院這里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信息了,讓21號去和薇拉匯合。21號望了望走廊的盡頭,剛才的情緒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莫名的失落感縈繞在她的意識海中。(21號缺少關(guān)愛)

在向黑野的人員確認了薇拉目前的坐標后,21號開始啟程,再次經(jīng)過警局門口的時候,21號放慢了腳步,嘀咕道,不一樣……之前,打破玻璃的那輛車,不見了。首席仔細看了一圈,真的沒有再看到那輛失去了車窗的警車,正在搜尋時,背后傳來了一陣引擎發(fā)動的聲音,放眼望去,原來是感染體在車上。在21號連續(xù)不斷的攻擊下,失去了行動能力的感染體在炮火下發(fā)出微弱的破裂聲,但21號依然沒有停止攻擊,光束炮一下接著一下發(fā)出攻擊。

首席見狀急忙阻止21號的攻擊,21號停止了動作,她輕微喘著氣,眼睛張得很大,她在害怕,而自己有必要將21號從這種情緒中拉出來。首席輕聲詢問到,你看到了什么?當剛才舉著盾牌的感染體一躍而出時,21號再次發(fā)生了視覺錯亂,與之而來的是更強烈的情感沖擊。她看見了一片朦朧的光,光和痛苦并襲,感受到的痛苦像是生生把她的人工心臟從軀體中掏出來一般疼痛。21號回到,感染體……把,重要的人殺掉了,看不清楚……但是,很重要很重要……那是隊長嗎?(那是露西亞和露娜的父母,被感染體殺掉了,露娜親眼目睹了這一場面,21號之所以一直攻擊就是因為露娜那段回憶的影響,看著自己的父母親被感染體殺掉,那種仇恨可以理解)

首席安慰道,薇拉很安全,我們剛確認過目標。21號一副不確定的樣子,在剛才的景象中,那種極度恐慌的情緒已經(jīng)把她弄糊涂了,21號不解地問到,那為什么,會看到那些?首席回到,這就是自己想要弄清楚的事情,有人想要我看到這些。首席反復經(jīng)過這樣的遭遇,已經(jīng)摸到了一些發(fā)生幻視的規(guī)律,觸發(fā)的媒介似乎是相似的地點或是物件。(這功能就是法奧斯之矛的功能)

首席問到,記得警局外的影子嗎?21號點了點頭回到,沒有忘記。首席繼續(xù)說到,她朝著那條路的方向。21號于是背對著警局,站在那個影子消失得位置,朝前方走去。視野突然再次被扭曲,眼前的一切猛然改變了形狀,視線中所有的物品似乎都被拉長、彎曲,那一瞬間,世界陷入了絕對的寂靜,景象如同被加速的電影畫面一般變化,時光倒流,樓房騰然升起,綠植和陽光從周遭涌出………等等我……遠方傳來遙遠而模糊斷續(xù)像是在夢境中的聲音……等等我!伴隨著腦海深處響起的聲音,道路前方再次出現(xiàn)了那個女孩的背影。首席連忙下令,跟上去!

兩個女孩的聲音還在首席的耳畔回蕩……不要亂跑……你總是亂跑,會讓我擔心的,快過來……

首席眼前兩個模糊的影子一前一后追逐著,其中一個回過頭招了招手,對后面的女孩說到,牽著我的手。21號追了上去,那道模糊的影子再次消失在小路的盡頭,僅留余音。(這里是露西亞在向露娜招手)21號的腳程很快,盡管那些影子斷斷續(xù)續(xù),但21號仍然能準確的抓住那些一晃而過的存在,向著正確的方位追上去。

一段又一段虛幻的景象令首席恍若置身夢中,顫抖不止,眼前的景象倒退成陽光明媚的樣子,又在一瞬間消失,生澀的情感捏住自己的心臟,鏈接裝置下汗水不斷順著臉頰滴落,許多次,自己分區(qū)究極身處空中花園還是在黑野的監(jiān)禁室,抑或是自己已經(jīng)踏上了這片散發(fā)著腐朽氣味的土地,在這樣反反復復的折磨中,幾乎要迷失在這里,但是白色的構(gòu)造體不斷行動著,提醒自己,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在那兩名女孩最后一次消失后,21號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在一扇生銹的大鐵門前。夜風呼嘯而過,頭頂投射來一片詭異的光芒,將鐵欄內(nèi)巨大的屋影投射出來,籠罩在21號的身上,向那怪異的光線的源頭望去,原來是即將沉落的滿月,月光從屋頂曲折到道墻角的縫隙之間,郁默地吞沒了宅舍外面的滿地瓦礫。

與21號一同走進宅院,隨著門鎖發(fā)出清脆的彈簧聲,大門徐徐打開,實現(xiàn)內(nèi)一陣扭曲,隨之夢境般的畫面展開在首席眼前,大廳里整潔而干凈,陽光從窗戶外灑進來,空氣中幾乎可以聞到烤面包的香氣,細微的灰塵在近乎透明的日光中旋轉(zhuǎn)、上升,女孩們嬉鬧的聲音自房間深處傳出來,一切祥和而美好。

眼前過于奇特的景象讓自己一時間回不過神來,那種在自己身上發(fā)生過的、真實的記憶的觸感,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錯的。同樣的感受傳達給了與自己完全同步鏈接的21號,她的呼吸幾乎停滯,自己也在她滾燙的意識海中感受到了焦灼與迷茫,而她完全沒有意識地,情不自禁地踏入了客廳,然而,就在她的腳步剛越過門檻的那一瞬間,一切都消散了。

21號步入廳室,茫然四顧,問到,剛才那是什么?香香的,很多氣味,很暖和。隨著21號環(huán)顧廳內(nèi),距離她最近的一張桌子上擺著的相框映入眼簾。時間在木制相框上留下的痕跡,破碎的玻璃裂痕縱橫于相片上的面容。視線越過空氣中飄忽的灰塵,越過漫長的歲月,認出了那張泛黃照片上的內(nèi)容,自己見過她們,在另一個露西亞的意識海中,亂七八糟的猜想在腦海中紛飛,竭力想要抓住一個答案,使它完好的呈現(xiàn)出來,可一切都是徒然。記憶……這是,露娜的記憶,露娜的記憶,在自己的腦袋里。

數(shù)張面孔在自己的腦海里快速、瘋狂地交織,切換,逼近,那些張張合合的嘴唇不斷地說出一句句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話語,大量的聲音與畫面如同洪水決堤般涌入大腦,自己被沖散在記憶的洪流之中,徒勞的伸出手卻只能無力地抓向空氣,黑暗的侵蝕越來越迅速,空中唯一剩下的那不斷收縮的光點。

意識被劇烈的疼痛帶回現(xiàn)實的那一瞬間,一雙灰色的瞳孔的倒影,近在咫尺。21號嘟噥到,你在發(fā)瘋,亂糟糟,我不舒服。21號將手中的玻璃碎片丟開,粗略的拭去了滴落在地面上的循環(huán)液。首席明白過來是21號用利器扎傷了自己。21號繼續(xù)說到,疼,可以讓你醒來。首席對21號道了歉。但21號似乎不明白這個詞被說出來的含義。首席再次說到,讓你不得不采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很抱歉。21號搖了搖頭回應到,不影響21號戰(zhàn)斗,照片,你認識的人嗎?她們讓你到這里來的嗎?接下來要做什么?

首席一瞬間想起瑞貝卡之前威脅自己的話,想到黑野那模棱兩可的詭異態(tài)度真實原因就在此刻昭然若揭,從那時候開始,“線索”指向的就不再是什么意識海異常波動或者第三方留下的標識。首席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在黯然失色與明光爍亮之間來回切換,首席默念道,既然如此,就讓我看看你們準備了什么。首席明白這里是露娜還曾是人類的時候,帕彌什還未曾來到這顆星球之前,她生活著的地方,隨即讓21號進行調(diào)查,21號馬上投入了進去。

21號開始搜尋,客廳角落的污濁中,天花板上陳年的蜘蛛網(wǎng)里,都塵封著橫七豎八的慶祝彩條,死氣沉沉地展現(xiàn)著歡樂的余燼,一只漆黑的蛾子撲棱著翅膀,長得和21好第一次踏入這個小鎮(zhèn)見到的那只一模一樣,它越過斷裂的椅子,越過堆砌在地上的感染體尸骸,越過墻面上暗黑色的血跡,停留在從天花板懸下來的紙條邊緣,當它再次撲扇翅膀,飛起的卻是一直色彩艷麗的蝴蝶,隨著蝴蝶所到之處,那些猩紅的污濁以及結(jié)塊的蜘蛛網(wǎng)逐漸消失在墻壁中。墻壁上的花紋變得清晰、明亮起來。

蝴蝶越過餐桌,蠟燭一盞接著一盞亮起,瘦小的火苗搖曳著,溫暖的光充滿了整個房間,電視中傳來快樂而不嘈雜的音樂,隨意散落在地上的毛絨玩具恢復了干凈柔軟的模樣,花瓶中干枯的枝椏重煥生機,綻放出溫柔可愛的雛菊。

蝴蝶飛上樓梯,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的陰影中。從陰影出走出來的女孩有著黑色的齊肩短發(fā),頭上歪歪扭扭戴著一頂紙做的生日帽,對樓下說到,露娜,你開始收拾了嗎?首席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露西亞小時候的樣子?;剡^身看了看,壁爐邊的木馬正在吱呀吱呀的搖著,廚房里傳來開水壺呼嚕呼嚕的蒸汽聲,電視也播放著節(jié)目,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露西亞繼續(xù)說到,露娜……不要站在那里不動,假裝聽不見也不可以哦。首席通過21號的同步鏈接向露西亞回到,我嗎?而說出這句話是21號,因為完全搞不懂情況而產(chǎn)生的迷茫在21號的意識海中打轉(zhuǎn)。(露娜的回憶以第一人稱的方式在首席的腦海中進行重播,首席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露娜在回憶中對露西亞說的話,但在21號看來,那就是通過自己的嘴巴發(fā)出來的聲音,所以才感覺很迷茫)

露西亞繼續(xù)說到,這里又沒有別人了。在自己能夠做出真實反應前,一種沒有由來的,委屈而喜悅的情緒,先一步支配了自己的行為,話語脫口而出,可真的……真的好難收拾嘛!這些東西,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裝回去……

沙發(fā)上堆成一座小山的空禮物盒似乎是聽懂了自己的話,禮物盒與綢帶因為無法支持頂端的重力,嘩啦啦地滑向一旁。露西亞帶著輕微責怪的語氣回到,都是因為你等不及,非要先把禮物全部拆開了。首席的話語再次脫口而出,嘿嘿,反正都是給我們的嘛!露西亞回到,那你不用管那些禮物盒,我把它們都搬到臥室去吧。首席回應到,嗯!姐姐最好了!盡管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由于任性得到了縱容,平凡的幸福感與滿足感遍布了身體。露西亞接著說到,但是,還是要在爸爸媽媽回來之前吧地板打掃干凈,餐桌也布置好。首席回到,我知道了嘛……

與首席同步鏈接的21號伸出手去拉儲物間的門時,指尖卻穿過了門板,虛幻的景象一瞬間褪去,顏色暗淡了下來。眼前的儲物間變成了一塊空蕩、破敗的鐵板,上面用紅色蠟筆畫著一副歪歪扭扭的兒童畫,旁邊寫著“來地獄吧,見見Voooo”,看起來搞笑又恐怖,那些支配著自己行為的情感也消退得無影無蹤。

21號臉上的笑容立即冷卻下來,恢復成毫無波瀾的表情,對首席問到,這是,怎么回事?你腦子里的東西,影響我,我不習慣,要說很奇怪的話,還有,要笑,我不喜歡笑,但是無法控制。首席一時半會也想不出要怎么解釋,回到,你笑起來也挺好的。21號嘀咕到,但那個,不是我,你也無法控制嗎?首席回應到,自己被卷入景象的時候,也會感同身受,并且無法支配自己

21號有些迷茫地說到,不明白,她們在做什么,沒有見過,這樣的房間,沒有試過這些事情,可是身體里,有什么東西讓我覺得很舒服。21號的表情逐漸變得扭曲,似乎正在努力搜尋她所知道的詞匯去表達她在這段體驗中感受到的情感,扭曲地笑容從她的臉上褪去,剩下的只有不解與失落。對于經(jīng)歷空白,甚至不理解“笑容”的含義的21號而言,在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太陌生了,無法接納幸福、快樂、安心這些情緒的她,逐漸在這段經(jīng)歷中迷失自我。

首席對21號說了聲抱歉,自己不想說矯情的話,但對你而言,這樣的體驗很特殊,解決你的困惑,應該是我的責任,我向你保證,這一切都會得到解決的,你的疑問,在這之后,也會盡力回答你。21號點了點頭。首席想著,也許是在一切塵埃落定后,灰鴉的他們……還在等著自己,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謎團要去弄清楚。

繼續(xù)探索,21號站在玄關(guān)門口久久沒有動作,首席覺得奇怪,問怎么了?21號回過神來,向首席問到,人類的童年,都是這個樣子的嗎?我……沒有這種經(jīng)歷,不理解,我覺得這不是必要的,但是它感覺很好。21號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摸了摸懸浮的協(xié)作子機說到,感覺……熱熱的……而且輕輕的……好像要飄起來了,就像……就像在曬太陽……

首席聽后解釋道,那種感覺叫做幸福。21號不解地問到,為什么會覺得幸福?每個人的童年都覺得幸福嗎?我想要那樣,但是又不想,自己失去控制了,21號,只需要戰(zhàn)斗。首席盡管還想說些什么,但最終沒能開口,似乎說什么都是蒼白無力的,如果沒有經(jīng)歷過別人的苦痛,就不應該輕易評判別人的決定。(這句話很有道理,值得每一個人深思)

短暫而休憩后,那種瘋狂、痛苦的知覺再次席卷而來,伴隨著宅邸外傳來的驚慌失措的呼喊聲,21號側(cè)著耳朵,仔細聆聽那些穿越時空,來自許多年前的呼喚。露西亞!外面?zhèn)鱽淼氖且粋€女人的呼喊聲,急迫而驚恐,露西亞?。e出來,帶著妹妹上樓!

畫面再次切換,在首席眼前的是露西亞,讓自己跟著她。無數(shù)的尖叫聲驟然響起,腳步聲就在自己身邊傳來,有一個力量推了自己一把,很小但很堅定,那是……露西亞。隨即腳忍不住動了起來,驚恐,瀕死,茫然的情緒裹挾了自己。睜開眼,彩色的走廊盡頭,自己握著一只小小的手,身邊是幼小的露西亞。(首席與露西亞跨越時空的握手,通過露娜的回憶實現(xiàn)了,不知道有沒有指揮官看過我做的那個解析OP視頻里面,小時候地露娜向露西亞伸出的手,變成了首席伸出的手,那就是我根據(jù)這里的劇情刻意為之的)

盡管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但露西亞嗅到了突如其來的危險,幼小的她依從母親的話,拉著露娜跑上了二樓。露娜茫然的發(fā)問,怎么了?但沒有得到回答,只能跟著露西亞的腳步。兩個女孩跑進走廊盡頭的臥室,露西亞將門合上,跑到敞開的窗邊確認母親的狀況,而她看見了末日。

窗戶外面,有人開始哭了起來,更在喉嚨里的嗚咽象彈珠一樣蹦噠著滾落,鎮(zhèn)上的人們躲避著未知的恐懼,他們四處逃散,朝著房子外邊逃去,朝著森林逃去,他們涌到了露娜家的宅舍外,有人瘋狂地拍打著那扇鐵門,恐懼與憤怒扭曲了每個人的面容,曾經(jīng)熟悉的領(lǐng)里如今變得如此陌生,而帕彌什,如同洪水一般涌入不堪一擊的城鎮(zhèn),感染體四處啃噬,追逐著,戲耍著每一個手無寸鐵的人類。自己看見了父親,他逆著人流沖上來,太遠了,以至于自己無法分辨出他口中喊的名字是誰。

那個單薄的男人只喊了一聲就被吞噬了,后方追上來的警長,那是父親曾經(jīng)引以為傲,并肩作戰(zhàn)的同伴,就這樣唄機械構(gòu)成的血盆大口,將父親的頭顱卷進了鋼鐵之中。曾在意識海中出現(xiàn)過的面容逐漸清晰了起來,如同傷口被撕開,露出血淋淋的血肉,母親顫抖著雙手搬起庭院里能夠阻攔那些機械怪物的物品,徒勞的將它們攔在鐵欄后。她是那么溫柔的一位母親,從市場回來總是會帶上一束雛菊,用來獻給在街道旁因為買不起機械義肢只能坐在輪椅上賣唱的小姑娘。

但是現(xiàn)在,她不得不將那些無辜的人們關(guān)在自己的家門外,看著他們被怪物啃噬,即便在前一刻,她的丈夫也在那其中。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感染體,以及無數(shù)人類沾滿鮮血,哭哭求助的手從鐵欄的縫隙中伸出,如同地獄中伸出的手,要將那個瘦弱的女人拉入深淵。最后,能用于堵住那群怪物的,只剩下她自己了。母親轉(zhuǎn)過身用背脊緊緊底注鐵門,巨大的沖撞力讓她止不住的顫抖,她抬頭望向二樓的窗戶,她的臉上遍布淚水,啜泣著說,露西亞,保護好妹妹……逃。隨即可怖的機械觸手穿透了她的胸膛,再之后,將她撕裂的,到底是機械還是失去了理智的人們,已經(jīng)無從分辨了。

露西亞的聲音顫抖著,纖細而稚嫩的小手往旁邊抓,卻抓了個空。露西亞價格視線從窗外轉(zhuǎn)向這邊,自己看到透明的眼淚不斷地從她的臉頰兩旁落下,但她并沒有嚎啕大哭,甚至沒有絲毫表情,自己甚至不知道她是否理解突然間發(fā)生的這一切。(首席一定要一直陪伴在露西亞身邊啊,因為露西亞已經(jīng)把首席當做家人來看待了)

露西亞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自己,溫暖的觸感是那么真實,然后她抓著自己開始狂奔,逃,快逃,但是要逃到哪里去?外面那些是什么?她只知道爸爸媽媽都離她們而去了,母親沒有告訴她這些答案。她該逃到哪里去?眼前的世界杯模糊成流動的彩色水波,自己的一只手被露西亞抓著,于是伸出另一只手擦了擦眼睛。首席想起,在此前,從來沒有這種透明的液體從自己的眼睛里流出,只有循環(huán)液這樣過,在曾經(jīng)的戰(zhàn)斗中。

在接近臥室門時,自己被一個玩偶絆了一跤,撲向地面,注意到在地板上,絆倒自己的是一個面容丑陋的青蛙玩偶,縫在毛茸茸布料上作為眼睛的玻璃球,以及一張裂開的、顯眼的紅嘴唇。(就是上一篇三頭犬剛來這個小鎮(zhèn)看到的那個玩偶)

在自己即將砸向地面,露西亞接住了自己,發(fā)生了什么?自己很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可記憶的主人是那么害怕、那么迷茫,那樣巨大的迷茫裹挾了自己,令自己不由自主的開口詢問。爸爸和媽媽,他們流了好多血……所有人……

露西亞抱住了我,用自己幼小的身軀溫暖著此刻的露娜,露西亞在自己耳邊深呼吸,自己的臉埋在露西亞的懷中,因此看不到露西亞的表情。露西亞哽咽地說到,露娜……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偷看爸爸的終端嗎?我們看了一部很恐怖的電影,里面有長相可怕的怪物,它們吃了好多人。露娜更加厲害的顫抖了起來,而露西亞收緊了懷抱,露西亞繼續(xù)說到,有人在我們的鎮(zhèn)子里拍那種恐怖的節(jié)目,忘記告訴你了。露娜問你怎么知道?

樓下傳來一陣巨大的聲響,露西亞的呼吸急促起來,回答到,爸爸告訴我的,他讓我別告訴你,想嚇唬嚇唬你。露娜小聲的問到,真的嗎?露西亞抑制住情緒回到,真的,姐姐不會騙露娜,騙你,我就是小狗。露娜的聲音不再那么顫抖,抱怨道,你們嚇死我了!更多的淚水沿著眼眶落了下來,一種收到巨大驚嚇后得到安慰的情緒席卷了心臟,盡管心底深處真正的那個自己吶喊著,這就是騙人的話!

露西亞抽泣著說到,對不起,露娜……你也是節(jié)目的演員,這個節(jié)目只能拍一次,你要聽姐姐的話,好好表現(xiàn),可以嗎?露娜委屈地回到,可我不想?yún)⒓?,我想去找爸爸媽媽…?/p>

機械的聲音越來越近,金屬撞在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回聲。露西亞松開了懷抱,抓緊自己的肩膀,她臉上的淚痕已經(jīng)半干,神情從沒有這樣嚴肅過,露西亞對自己說到,你長大了,露娜,你要堅強,就算爸爸媽媽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堅強。露娜問到,那你會一直在我的身邊嗎?露西亞堅定地回答到,我會的,現(xiàn)在你要好好的參加節(jié)目,如果你不參加,大家的努力都白費了。露娜怯生生地答應了,并問到那會很嚇人嗎?露西亞回到,會有一點嚇人,但是你不要害怕,姐姐一定會來接你的,你最擅長捉迷藏了,對不對?一定不要被怪物抓住。露娜回到,嗯!

露西亞從地上爬起來,拉著我,然后推了我一把說到,躲到地下室,快!露娜不情愿的說到,跟我一起去……露西亞眼中閃爍著淚光,對露娜說到,那些怪物已經(jīng)進來了……如果沒人引開它們,我們兩個都會被捉住的!我會來接你的。

21號注視著面前的女孩,她的承諾是如此鏗鏘有力,在21號的一生中,她從來沒有聽到過承諾,無論是作為人類在研究所,還是作為構(gòu)造體在三頭犬小隊,被這段記憶中的情緒感染著,一股莫名的力量順著她的人造心臟鼓動著,此時此刻她真切的相信面前這個女孩說的每一句話,而她分不清是因為她身處這段并不屬于她的記憶中,還是因為她本身就是如此。兩個女孩對視著,輕輕點了點頭,那成為了她們最后的交流。

21號急迫的朝著樓下的地下室跑去,站在地下室門前……不,那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門了,21號輕輕推開門板,踏步而入,塵封的記憶再次被開啟。金屬在木制地板上搖曳的聲音令自己的身體不寒而栗,然后傳來肉體的碰撞聲,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了,一種沖動瘋狂地推著自己的身體,自己很想,很想大聲呼喚姐姐的名字……但不能,于是緊緊咬著下唇,似乎這樣的疼痛可以抑制住恐慌。

一片死寂,這樣的沉寂每過一秒鐘,絕望就多一分,如同地下室的陰影壓在脊背上,幾乎要將自己壓垮,然后再近在咫尺的地方發(fā)出一聲重響,一個黑紅色的身體從臺階上滾了下來,砸在樓梯底端。露娜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拼命克制住不讓自己發(fā)出尖叫。過了幾秒,那具身體動了動,痛苦的呻吟聲傳了過來,幼小的露西亞匍匐在地上,支撐著自己,緩慢地爬起來。鮮血從露西亞的額角流下,染紅了她的眼睛、衣領(lǐng)、指尖。

露娜發(fā)出嘶啞的嗚咽聲,姐……姐……無力的呼喚從指間漏了出去,卻沒有辦法做任何事,然而一切還沒有結(jié)束,從臺階高層投下巨大的影子吞噬了露西亞小小的身軀,她甚至做不到直立站著,可她的臉上毫無懼色。

那怪物拖沓著腳步,往臺階下走去,陰影愈加逼近,在反應過來之前,地下室的門被猛然推開,陽光傾瀉而入,自己站在日光之下,雙手已經(jīng)攔在露西亞的面前,對面前的怪物喊到,我不準你傷害姐姐……

露娜高舉著手中的“武器”,心臟的鼓動聲令自己聽不見怪物的嘶鳴,眼中只有遍體鱗傷、血跡斑斑的那個女孩,即便那個“武器”這是一個可笑的毛絨玩具。露西亞呼喊道露娜的名字,臉上的表情也有了變化,那是在面對可怖的感染體時都不曾有的驚慌,她想要往這邊來,但疼痛令她再次絆倒在地,于是她用雙手朝這邊爬行,露西亞呼喊道,露娜!回去!自己的話語也迸發(fā)出去,我也可以保護你,我想要保護你……

甚至不等說完這句宣言,雙眼冒出猩紅光芒的感染體猛然撲來,21號應激般的跳起,擺出戰(zhàn)斗的架勢,伸出手卻什么都沒抓到。這段記憶到此便戛然而止。21號問到,自己受傷了嗎?然后摸了摸臉頰,哪里似乎應該冰涼一片,但是什么也沒有。21號仿佛明白了什么,小聲說到,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首席明白這些情緒對21號而言十分陌生,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見過、感受過這樣的事情的21號,只是茫然地站在那里。21號嘟噥道,不喜歡,這種感覺,為什么要,讓我看這些?首席解釋道,并不是她讓我們看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就算你認為自己的過去是空白的……但那些是一種過去,每個人都因為自己的經(jīng)歷成為了不同的人,因為你那樣的過去,所以才有了現(xiàn)在的你,但這樣的話并不適合自己這樣告訴你,露娜的過去就是這樣……僅此而已。

此時門口傳來一陣巨響,21號追了出去,在一陣硝煙中,原本是門的地方,連帶著一整堵墻都成為了一片坍塌的廢墟,其中還有咳嗽聲傳出。一邊還有人在大罵,你就不能控制一下用量嗎?!洪亮的男聲回到,能進來不就得了,這不是很合適嘛。聽見熟悉的聲音,21號睜大了眼睛。默不作聲地朝那片煙霧中沖過去。

聽到動靜的諾克提喊到,什么玩意,有埋伏?。∥揖椭?!吃完一個炸藥包!薇拉的聲音喝止了諾克提的動作,不是埋伏。磚瓦與爆炸掀起的白煙逐漸散去,顯露出站在那里的人……薇拉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拿著武器,21號正緊緊地抱著她的腿,臉埋在腰間,沉默不語。(21號顯然是把薇拉當成媽媽了,雖然她們的心理年齡不是很適合)

站在一旁的諾克提從頭頂上拔下趴在他頭上的協(xié)作子機,憨笑道,21號!哈哈哈哈,你還活著啊!薇拉嘆道,真是服了。薇拉沒有拿著武器的那只手抬起來又放下,表情略顯無奈。片刻后,21號松開了手,后退了一步,她的協(xié)作子機也從諾克提手上掙扎著跳了下來,乖乖回到她身邊。

薇拉瞇起眼笑到,該不會跟著灰鴉指揮官,把你嚇哭鼻子了吧?21號回到,21號不被嚇,指揮官被嚇,首席立即反駁,我沒有!隨即意識到自己與薇拉和諾克提并非鏈接狀態(tài),在調(diào)試了通訊信道后,終于和另外兩名三頭犬成員恢復了聯(lián)系。

薇拉跟首席說到,失聯(lián)之后也不知道你們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不過總算是成功匯合了……雖然比起預計時間晚了那么一點吧。首席詢問到,你們有什么進展嗎?薇拉擺了擺手回到,還沒追到那個神秘人,路上反而出現(xiàn)了一點小意外,讓自己不得不懷疑有人一直在故意捉弄我們,總之,自己跟諾克提跟著那個狗屁指引一路追到這里……但每次都差一步。

諾克提對首席是怎么到這的很感興趣,首席憋出一句,那就……說來話長了。薇拉回到,那就別說了,最后一個指引把我們帶到這里來了,這次一定要趕在那個混蛋之前把那人揪出來。

薇拉邊說著,邊踏入了廳室,然后對首席問到,怎么樣,你們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諾克提也在一邊附和道,比如說那種,老土的用紅色油漆寫在墻壁上的“快來抓我”,或者用洋娃娃的頭擺在馬路中間組成的箭頭,路上的透明幽靈,還有這宅院門口那把鎖,見了鬼了,誰(嗶——)在自己門口設把這么復雜的鎖?!首席吐槽道,看來你們的經(jīng)歷也很豐富。

不過,諾克提的話讓自己想起了最開始在儲物間看見的血色涂鴉,而同樣想起這件事21號將兩人帶到儲物間。首席嘀咕到,看來那不是兒童畫。諾克提看到涂在儲物間里邊的圖案,氣憤地大吼著,真的就一點新意都沒有了是嗎?這次是地圖?

薇拉看到位置,疑惑道,在這棟房子的后面?看來這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最后的地獄”……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人的做派,但真是老套得讓自己想笑,走吧,幾位。讓我去會會這個和我玩了一整天捉迷藏的淘氣鬼,薇拉冷哼道,散發(fā)出來的強大氣場令人想要退讓。

宅舍背臨一片稀疏的森林,一行人穿過森林的邊緣,踏入林間小路,一行人走在干涸的河道上,狂風依然四處肆虐,夜風中樹林沙沙的低語環(huán)繞在所有人的耳畔。走出森林,聽到一陣帶著癲狂般笑聲,薇拉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三頭犬小隊成員不要打草驚蛇,三名構(gòu)造體躡手躡腳地來到一簇灌木叢后。

前方一個類似構(gòu)造體的家伙不停嘶吼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撕碎你!我要把你的內(nèi)臟扯出來蓋在你臉上!羅蘭那熟悉的聲音發(fā)出冷笑著,隨后伴隨著巨大撞擊聲,出現(xiàn)在視野中的人正是眾人沒想到會在此地出現(xiàn)的……羅蘭。薇拉第一時間并沒有認出羅蘭,因為他已經(jīng)消失在空中花園的視野中一段時間了,更何況他現(xiàn)在……似乎是換了一個機體。

諾克提疑惑道,誰在跟他打?眼前的羅蘭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塵,他的對手似乎身處高處,被樹遮掩住,看不清楚。羅蘭戲謔道,哎呀哎呀……費勁心思把自己引到這里來,只是薇拉狠揍自己一頓嗎?如果對自己有什么不滿的,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上來就動手,可是一點也不符合紳士風度。

對方大喊到,說什么屁話!我都不知道任務是什么!我要你死!隨著話語傳來,狂獸般猛烈的攻擊朝著羅蘭襲來,僅存一半的視野中,羅蘭頻頻后退,不堪一敵。在那一瞬間,自己似乎在月光下對上了羅蘭那包含笑意的實現(xiàn),但僅僅只是一瞬間,以至于令自己懷疑那只是錯覺。

由于攻擊而被擊飛的羅蘭癱倒在地,他費勁地擺了擺手,不??人灾h(huán)液從他嘴角流下。羅蘭吐槽到,連任務是什么都不管了……對方怎么派了個精神病來……哪怕死,也要讓人死個明白吧,你的東家,就沒有讓你給我捎什么話嗎?還是說……咳,你只是負責來取人性命的雇傭兵?

羅蘭的話語讓對面停滯了片刻,隨后有什么飛了起來,在眾人的注目下,一個鋼鐵巨獸騰飛而起,停留在月亮之下,居高臨下的氣場令人寒顫。那人形巨獸眼睛散發(fā)著幽光,嘶啞而沉靜的聲音說到,先生……讓我展示給你看的東西……“洛基”已經(jīng)讓你看了。薇拉這時意識到,自己這邊搞錯對象了……那些標識,根本不是沖著自己來的。(這里的“洛基”是這個名叫巫毒的鋼鐵巨獸的另一個意識,兩個意識,兩種精神狀態(tài),精神分裂,與之前我說到那個在奧賽蘭姆號列車上逃走的歐石蘭很符合條件,從巫毒的外觀上來看是個女的,與歐石蘭的名字比較相容,還有之前那些紅色的油漆什么的鬼畫符指引都是巫毒畫的)

鋼鐵巨獸繼續(xù)用嘶啞的聲音對羅蘭說到,然而,在我看來,你并配不上,所以,就在這里結(jié)束吧……呵呵……人形巨獸發(fā)出一串狗吠般的笑聲。(哈哈,笑不活了)

諾克提問到,怎么樣,我們要上嗎?薇拉直接下令撤退,首席疑惑道,但那可能是新的升格者。薇拉回到,這和任務目的無關(guān)。首席明白到,好像已經(jīng)誤打誤撞追著這個升格者一路了。薇拉回到,我們的確追蹤錯了目標,及時止損還來得及,但,指揮官你也完成了你的任務,不是嗎?薇拉說話的語氣別有深意。隨后薇拉繼續(xù)說到,看來的確如此,那么就不要戀戰(zhàn)了,我還想事后好好聽聽,你帶著我的隊員都做了什么好事呢?

首席回應到,至少把這段視覺數(shù)據(jù)同步上傳,薇拉發(fā)出不屑地嫌棄聲,說到,你愛折騰你折騰,自己只想趕緊收工。首席帶著委屈的語氣說到,薇拉……我們可能暴露了。21號也提醒到,被發(fā)現(xiàn)了……!

旋風呼嘯,戈壁上不斷有碎石崩塌,那鋼鐵巨獸揮動著它刀鋒一般的雙翅,旋風刮起的石子與樹葉盤旋在它周邊,下一刻,它發(fā)出扭曲的咯咯聲,身體不斷抽搐著,扭成幾乎要斷裂的弧度,讓人忍不住茫然那是出于什么原因。鋼鐵巨獸發(fā)出嘁嘁……嘁嘁嘁嘁……的奇怪笑聲,那是出于即將開始殺戮的興奮!

鋼鐵巨獸吃吃笑著,那笑聲漫長單調(diào),充斥著細蒙蒙的恐怖,像是下水道里嬰孩的哭泣。嘁嘁……哈哈哈哈哈??!那聲音一下子變成連續(xù)不斷的高升長嘯,聲音異常慘絕人寰,怕是只有墮入地獄的受罪冤魂才能發(fā)出這樣的聲音吧。

鋼鐵巨獸癲狂地重復說到,這個味道……這個味道?這個味道!來了,來了!來了!先生一定很失望,看上的家伙是個不堪一擊的廢物!但是,但是,如果巫毒把新玩具,活著帶回去的話……會開心的!先生會開心的?。ㄎ锥镜陌d狂程度不亞于三頭犬那三個人,連諾克提都覺得巫毒是個瘋子,巫毒后面再次出場必定很難打,那種癲狂到什么都不思考的敵人沒有章法可尋)

諾克提嘀咕到,那個瘋子在喃喃自語什么……薇拉提醒,所有人,退后!那個家伙指的是我們!在薇拉發(fā)出警告的同時,那龐然巨物身體兩側(cè)的金屬片煽動著向上升起,尖銳的邊緣在月光下反射著寒光。站在最前面的諾克提忍不住向后縮了縮身子,幾乎以為那東西下一刻就要向他襲來。21號在地上一個翻滾往前,她身邊的協(xié)作子機擋在薇拉前方,展開了防御,三人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

諾克提吐槽到,突然看到比薇拉還瘋的家伙,還真是挺不習慣的……巫毒戲謔到,乖狗狗,乖狗狗!來玩捉迷藏嗎?!哈哈哈哈哈?。?!等我數(shù)到三就來捉你……

那笑聲回響余音未寂,下一秒,巫毒便猛然從高處往下滑,往三頭犬襲來,薇拉做出反擊的動作,諾克提也擺出了姿勢,但就在接近薇拉那一刻,巫毒卻猛地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幾乎是癲狂般的沖向了21號,不顧一切地,像是被那份極其強烈的情感所感染一樣。

21號的四肢不受控制,猛然跪倒在地,失去了行動能力,與此同時,一陣劇烈的疼痛襲擊了自己的大腦,像是有一把飛速旋轉(zhuǎn)的電鋸螺旋槳要把腦子攪成碎片。痛處如同一直殘酷暴虐的手直接攥住了自己腦袋里面的那個點,自己在這可怖的疼痛中清晰的感受到思維信標開始戰(zhàn)栗,不,不可以斷開鏈接……

巫毒收起翅膀?qū)Ρ娙苏f到,嘻嘻嘻嘻嘻!小狗狗,又見面了!首席疑惑道,又?話音未落,薇拉拖刀沖向巫毒身后,躍身斬擊,而回饋她的只有巫毒背脊上一閃而逝的火光,諾克提緊跟著發(fā)起攻擊,猛烈的連續(xù)爆破攻擊暫且限制住了巫毒。巫毒自言自語道,完成試煉,回去交差,讓那位先生滿意,嘻嘻嘻嘻,我是不會放過這些好玩的小蟲子的!

此時首席拼盡全力在因為痛苦而模糊的思維中找到了一絲理智,意識到,巫毒在跟他自己說話。薇拉詢問21號還能動彈嗎?21號如同斷了現(xiàn)的木偶,就那樣失神地貴在月下,一動不動。巫毒調(diào)戲到,沒用哦,沒用哦!我已經(jīng)腐蝕了她的意識海,真是美味的意識海!

隨著巫毒癲狂的發(fā)言,幾只細小的由機械構(gòu)成的蜘蛛窸窸窣窣地從21號的袖口中爬出,順著她破損的衣角,隱入草地中。首席意識到情況不妙,那是在21號接觸那些玩偶的時候,21號說手上有點癢。從那時就……!首席立馬對薇拉喊到,21號被駭入了!

薇拉擋住巫毒的攻擊,問到,什么時候開始的!首席回到,恐怕我們一進鎮(zhèn)子就開始了。諾克提一臉不快地說到,怎么不沖我來,專挑看起來最弱的!首席繼續(xù)對薇拉解釋道,自己現(xiàn)在還沒有斷開和她的鏈接……自己可以去她的意識海里把她帶回來。薇拉同意了,讓首席把21號的意識帶回來。

那是一片白色,傳來露西亞的聲音,不要亂跑……你總是亂跑,會讓我擔心的……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自己變得安心了起來,好溫暖……(露娜與首席對露西亞的感受重疊了)

首席感受到21號的想法,曾經(jīng),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不知道該做些什么,總是有人告訴自己應該去做什么,只有戰(zhàn)斗的那一刻,自己才是鮮活的,其他時候,只有永無止境的安靜,可是這個聲音……原來,我的一生中,也有這樣的存在嗎?無論我在做什么,心里都沉甸甸的,因為我知道自己無論走到哪里,都有能夠回去的地方,

露西亞的聲音再次響起,牽著我的手,一只手伸向了自己,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還差一點……就能夠感受到那樣溫暖的觸感,兩只手交握。可自己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中,21號的指尖猶豫得蜷縮了一下。露西亞對露娜說到,露娜……我們回家吧。21號猝然回頭,發(fā)現(xiàn)原來她已經(jīng)置身于漫漫無際的意識海之間,數(shù)個景象轟然掠過,她看見帕彌什掠奪城鎮(zhèn),無辜的居民們悲苦的尖叫、哭泣、禱告、死去,她聽見那名父親呼喚的名字是露娜,她嗅到硫磺和明火將一切焚燒殆盡,感受到無邊的絕望,她也看見露娜依偎著露西亞,她們的父親和母親牽著她們的手,聽到那棟莊園中的歡聲笑語,嗅到烤面包的香氣,感受到溫暖的秋風拂過自己的面頰。

21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拉遠,一種荒謬的距離感裹挾了她,曾經(jīng)的實驗室……空白的房間,那些蒼白卻又恐怖的房間張大了嘴巴,像是巨獸一樣從后方吞噬了她,她最終還是屬于……也只能屬于這一片蒼白。酷似首席地聲音問到,很孤獨吧……?那些別人自然而然就擁有的東西,你卻從未擁有過,不過不用擔心……現(xiàn)在聽我的,就可以結(jié)束這一切。首席看在眼里,卻不能說話??崴剖紫穆曇粼俅雾懫?,讓這種東西遠離你熟悉的生活,這是你生命中的錯誤,糾正它,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嗎?看看你,可憐的,破碎的小家伙……多么孤獨,多么無助……你的父母丟下你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到了你的未來,只能夠作為殺人機器毫無感情地在戰(zhàn)場上廝殺一生,直至報廢的未來。

首席聽到后心想簡直是胡說八道??崴剖紫穆曇粼俅雾懫?,說到,被陌生的情感支配只會讓你心生恐懼,所以……拋棄它們,不用去思考,你不需要感情,你只是機器,做好機器,這就是你最熟悉、最擅長的事,這樣會減少麻煩,讓所有人滿意。21號呢喃到,不……我……機器……此時首席還是無法掙脫,看著即將上當?shù)?1號煩躁不已。那聲音繼續(xù)迷惑到,別猶豫了!直面你的內(nèi)心吧!結(jié)束這一切!

21號猛然睜開眼睛,四周的一切都被真實的場景席卷了,她站在月下,對面就是站著的巫毒,酷似首席的聲音下令到,21號,攻擊它!首席急忙呼喊阻止,但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21號弓起背,微微皺眉,協(xié)作子機亮起幾盞燈,進入蓄勢待發(fā)的狀態(tài),此時21號突然轉(zhuǎn)過了身,面向背后,將后背展露在巫毒面前,她的眼神兇狠而堅毅,21號吼道,你根本不是指揮官……

接著,21號背后的巫毒如同細沙一般粉碎在圓月之下,取而代之的事正在奮力抵抗巫毒的薇拉與諾克提,21號無故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感情,豐富順著空氣浸透了每一寸空氣中,力量強度堪比詛咒。她揮手,身邊的光束炮騰飛,協(xié)作子機也一躍而起,如同脫韁的野獸一般,猛烈的攻擊力和能量從她瘦小而矯健的身軀中噴薄而出,宛若真正的月下之狼,露出尖銳的獠牙。下一刻,虛幻的景象凝結(jié)成布,在審判一般的目光中被撕成了碎片。

電光石火間,千萬的思緒在自己的腦海中紛飛而過,仿佛在一望無際的公路上自由的奔馳,割裂滾燙的風和粘稠無比的空氣,碾過一切擋在身前的東西。自己與21號完全同步是掙開了思維信標的囚禁,奪回了與她同步鏈接的主動權(quán)!……就是現(xiàn)在!

甚至還沒來得及發(fā)出指令,21號就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意圖,而自己也知道她接下來的行動。21號往前一撲,正在與薇拉和諾克提打成一團的巫毒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嘶吼,看來,它并不是全能的,無論是薇拉,還是諾克提,21號,或者自己,都不是全能的……可,我們有四個!

經(jīng)過一番激斗,按通常來說,那并不是自己的風格,但不知道為什么,接下里的話就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了,仿佛自己的靈魂從那個小小的禁錮室里飛了起來,此刻,就和三頭犬站在一起,血液奔騰,心跳加劇,心中有種瘋狂地快感升起。首席大聲的吼道,這就是首席的實力!

薇拉停頓了一秒,隨即做出了判斷,命令道,諾克提,21號,最后一擊!抵不過三頭犬的巫毒已經(jīng)是俎上魚肉,落敗幾乎是必然的結(jié)局。

緊急時刻,羅蘭輕聲道,Laguz——。薇拉立即下令,所有人,關(guān)閉聽覺!羅蘭輕笑一聲說到,那是沒用的。一股不可抗拒的立場突然將21號往后拉去,緊接著是諾克提,所有人都在突然間失去了平衡,武器跌落在手中,紛紛倒作一團,就連薇拉也被鞭子桎梏住了。

首席喊到羅蘭的名字,原本因為不敵巫毒而倒在草坪上,此刻卻若無其事的站起身的羅蘭露出了微笑。首席發(fā)出喊聲,這個演員!羅蘭并沒有理睬首席的嘶吼,戲謔地稱贊道,精彩精彩……真是精彩,隨后優(yōu)雅的往前走,摘下了虛無的帽子,在月下鞠了一躬,仿佛謝幕的魔術(shù)師那樣。

羅蘭微笑著解說道,謝謝你們的暖場給我省了不小麻煩,至于沒買票就溜進演出席的逃票觀眾……當然要受到一點小小的懲罰了。羅蘭并沒有囚禁住巫毒,但他很清楚在三頭犬的消耗后,巫毒已經(jīng)無法與他匹敵,他悠然自得地走到巫毒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顯得巫毒高大的身形如此狼狽。

羅蘭對巫毒說到,現(xiàn)在,能交上你的門票了嗎?這位小姐。諾克提聽到后震驚不已,沒想到那個瘋子是個女的。巫毒抬起了頭,露出機械面罩下的臉龐向羅蘭回到,馮·內(nèi)古特先生會對你的表現(xiàn)滿意的。首席心中蹦出疑問,又是他?羅蘭對巫毒問到,他在哪里?巫毒回到,你會知道的,不會太久。羅蘭抖手出槍,瞄準了巫毒破碎的面具,二人交談的聲音變低。

諾克提扯開嗓門大吼道,喂!你們再說什么悄悄話??!讓我也聽聽!這個巫毒到底是從哪里走錯片場來的?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羅蘭,羅蘭你是魔法少女嗎?有本事不要念咒語啊,放開我來跟你單挑……(這挑釁要笑瘋了,這里知道為什么諾克提把羅蘭比做魔法少女嗎?在魔法少女小圓的歌曲《Sis?puella?magica!》中,梶浦由記創(chuàng)造了與意大利語相似的詞語作為這首歌的歌詞,這首歌也非常好聽,推薦大家聽一下)

21號嫌諾克提太吵了,諾克提回到,這是語音攻擊,知道嗎?通過干擾對方思緒達到目的……就在諾克提還在拼命掙扎的時候,巫毒朝這邊看了一眼,伸出舌頭舔舐自己的機械手臂,隨著翅膀下噴出轟轟作響的氣流與火光,朝著高處躍去,最后消失在了峭壁頂端。

羅蘭則是止不住的笑著嘆道,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哈哈。隨后羅蘭收起槍,看向這邊,仿佛知道自己正在同步鏈接21號,他直勾勾地盯著21號,這讓21號緊張的繃直了身體,喉嚨里發(fā)出威脅聲。

首席讓21號冷靜下來,羅蘭則是對著21號意識內(nèi)的首席說到,真有意思……灰鴉指揮官,我真想看到啊,你知道真相的時候,會是什么表情呢……?這時,遠處傳來了直升機的轟鳴聲,是增援來了。

羅蘭輕聲說到,那自己也該走了,小狗狗們,再見了。接著,羅蘭轉(zhuǎn)過頭,沿著小路離開了山谷。諾克提抱怨到,又白忙了一場。薇拉則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即使是失去了行動能力,但她還是開懷大笑起來,一點也不像在這種挫敗的時候她會有的反應。

一邊的諾克提見狀一臉茫然,說到,完了,薇拉不會是瘋了吧……受的刺激太大了?薇拉用這個笑不回來的斷斷續(xù)續(xù)的語氣重復著首席剛才的話語,這就是……哈哈哈哈,首席的……實力……自己忍了很久了,你是怎么把這種蠢得要命的臺詞說得那么理直氣壯的?首席回到,自己當時上頭了。薇拉再次爆發(fā)出笑聲,諾克提也反應過來跟著笑到,只剩下一臉懵的21號。薇拉要不容易才止住笑,她看起來心情完全沒有因為這次任務的失敗而受影響。薇拉對首席說到,你讓我越來越興奮了……

片刻后,羅蘭留下的陷阱失去了束縛能力,薇拉率先掙脫了桎梏,首席回想起羅蘭剛才說的那個詞語,薇拉分析到,不過是電磁拘束裝置罷了,應該是趁我們被巫毒絆住腳的時候丟下來的。首席嘆道,原來不是在映畫晨星那個海島那里用的手段嗎?薇拉回到,現(xiàn)在這個只是障眼的小把戲。

數(shù)架運輸機轟鳴著,停在前方的空地上,身穿漆黑制服的構(gòu)造體手持看不出具體制式的霧氣走下運輸機,以一個鉗形的隊形集結(jié)在三頭犬小隊的面前,21號和諾克提都警惕地繃緊了身體,只有薇拉沒有任何驚詫,她只是輕蔑地看著黑野領(lǐng)頭的構(gòu)造體。

黑野構(gòu)造體的領(lǐng)隊走出來用冷硬的聲音說到,你們的任務已終止,馬上放下武器,接受處置,這里由我們來接手。薇拉按住了已經(jīng)按耐不住情緒的諾克提,高傲地朝對方揚了揚下巴,跟對方嗆到,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們說話,我們可不是你們的看門犬。

對方無視薇拉的挑釁,只是冰冷的繼續(xù)說,接下來,你們關(guān)于本次行動的詳情將被列為高度機密,私自泄露將面臨……懶得再聽對方復述冰冷的黑野詞令,薇拉瞥了一眼對方身后的機組群,瞇起了眼,正準備說些什么。薇拉的神色忽然微妙的變化了一瞬,滴在嘴畔的譏諷最后化做了一聲輕蔑的嗤笑。(薇拉已經(jīng)意識到了首席就在那些運輸機里)

薇拉的順從讓21號意識到了什么,諾克提也不再說什么,三人時常掉線的默契在這一刻終于發(fā)揮了作用。從繼續(xù)降落的運輸機里,黑色的構(gòu)造體和身穿黑色衣服的工作人員魚貫而出,他們架起隔離帶,痕跡實驗室和臨時的居住艙,他們宣布終止繼續(xù)尋找露娜的計劃,“尋找露娜”這個任務就像是被遺忘了一樣,黑衣人包圍了這里,開始搜尋馮·內(nèi)古特的訊息。

三頭犬的三名構(gòu)造體則被黑野的人員圍著盤問關(guān)于新敵人的具體信息,21號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的莊園,發(fā)生在那里的事情……終究會過去,但不會被忘記。在薇拉先行任務報告的間隙內(nèi),21號獨自來到森林的樹邊,對首席問到,你要走了嗎?首席回到,他們正在進行數(shù)據(jù)檢測,不過應該快了。

不遠處,不斷有黑衣人從運輸機上走下,將遠程鏈接用的節(jié)點搬回去,薇拉和諾克提站在一旁與一名身穿工作服的人類溝通,在這之外,更遠一點的地方褪去早先神秘的面紗,露娜曾生活過的那棟莊園在月色下顯得出奇的靜謐而安詳。

21號說到,那種感情,很陌生,21號不理解,但是……剛才,指揮官在我腦子里的時候,第一次……感覺到了相似的情感,這到底是別人的情感,還是21號的呢?想不明白。首席問到,你想要保護誰?21號回到,保護隊長,還有諾克提,不能死掉。首席說到,那是屬于21號的情感,是你作為人類的那一面,自然而然會產(chǎn)生的情感,作為人類的那一面……你和露西亞以及露娜,都是相同的。

21號問到,她們,最后怎么樣了?首席有些猶豫地回到,她們……她們找到了各自的歸宿。首席沒能將實情告訴21號。21號合上雙眼,在意識海中想象著兩個女孩回到了那棟莊園之中,過著沒有帕彌什肆虐的平凡而幸福的生活,那里有壁爐,火苗,木馬,花朵,女孩們會喜歡的洋娃娃,毛毯上有貓咪慵懶地喵喵叫,八音盒發(fā)出悅耳的音樂聲,窗外鳥鳴宣告著春季的到來。

21號猛然睜開了雙眼,將自己帶回了現(xiàn)實,自言自語道,21號不正常,21號沒有,人類的氣味。首席想到,也許21號需要更多時間去接納,學習,認識自己,薇拉也會以她的方式照顧好她的隊員吧。

片刻后,傳來系統(tǒng)音提示,鏈接數(shù)據(jù)采集完畢,準備斷開遠程鏈接,視野逐漸模糊,意識開始被拉遠。21號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說到,指揮官……下一次見到你……

隨著思維信標的脫離,猛然間,記憶中的某個角落幾乎要遺忘的畫面被喚醒了,那雙警惕、如同小獸一般的灰色瞳孔,和自己擦肩而過。

從同步鏈接中脫離出來,摘下頭戴式鏈接裝置,才發(fā)覺自己的發(fā)絲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抬起頭,狹小的房間除了自己并無其他存在,而隔著玻璃外的陰影中站立著數(shù)個影子,就像是蟄伏于地獄門前隨時伺機跳出來咬斷人脖子的惡靈。

首席露出自信的微笑,隨著拴在腳踝處的鏈子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站了起來,防爆玻璃外全副武裝的構(gòu)造體們因為首席的動作紛紛舉起武器,地面幾乎都因此震動,首席抬手示意自己的安全性,隨后說到,自己只是想要活動一下。隨著站直,一陣難以言喻的暈眩襲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算痛,首席輕微地伸展著四肢,借機觀察自己所處的地方,和開始遠程鏈接前并無兩樣。

一名構(gòu)造體用武器指了指首席怒喝到,夠了!坐下。首席嘟著嘴回應到,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隨后首席再次坐了下來,雙手支撐在下巴處,盡管向詢問黑野對于自己接下來的去向是什么打算,但面前這群無臉的人形兵器……顯然向他們發(fā)問是無用的行為。(這里也反應了黑野有屬于自己的構(gòu)造體部隊,這也給后續(xù)空中花園中構(gòu)造體之間的戰(zhàn)爭埋下伏筆)

在這短暫的“休憩”間隙中,大腦開始飛速運轉(zhuǎn),黑野這次的任務顯然不是尋找露娜的下落,這個鎮(zhèn)子是他們選好的地點,而自己的感知應該也在他們的計劃中,感知到露娜的記憶……因為自己進入過露娜的意識海,黑野一直在懷疑這一點,并試圖抓住把柄,如果對比一名指揮官與構(gòu)造體進行鏈接時能夠看到構(gòu)造體意識海內(nèi)呈現(xiàn)的記憶數(shù)據(jù),黑野就能夠推斷出自己也許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沾染”過露娜記憶這一點,也并不奇怪,加上自己也無法控制的記憶重播癥狀……他們的目的……是我?對此只能說,他們很有野心,還有這次任務的疑點還有很多,一路上引導羅蘭的那個升格者……真是誤打誤撞和三頭犬撞上的?薇拉知道的絕非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簡單,露娜真的在那一戰(zhàn)之后來過這里嗎?那么與她發(fā)生沖突的另一方是誰?自從進入鎮(zhèn)子開始,自己所看到的幻視也愈加清晰,這之間到底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

無數(shù)的疑問堆砌在腦海中,至少,最重要的那一點已經(jīng)得到答案了,疲倦涌了上來,露西亞……麗芙,里……

首席支撐正下顎的手移動到桌面上,輕微地叮當聲一晃而過,錯覺一般,首席感覺到有一絲微風拂過,那是在密閉空間中不可能存在的事物,那陣虛幻的風轉(zhuǎn)瞬即逝,越過了厚重的防爆玻璃,穿過七厘米的鐵板構(gòu)筑成的房間,向外面卷去。

越過枯萎的樹,越過死去的家,越過插滿白色十字架的無名墳墓,墳墓邊上唯一一朵白色雛菊晃動著,讓風將它拂去,但風無能為力,風旋轉(zhuǎn)著向上,在風的視野中,那鎮(zhèn)子越來越小,一切過往都不過是洪流中的一顆塵埃,迷鏡中的一道刻痕罷了。

遠在三萬英尺(9144米)的高空中,鎮(zhèn)子變成了一顆閃爍的信號源,此時在世界政府的任務作戰(zhàn)規(guī)劃中心內(nèi),尼科拉司令站在組長面前。組長向其匯報道,加密信道,存儲模塊3-302X,已經(jīng)找到了,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強行突破會有困難。(這里尼科拉要找的就是已經(jīng)被黑野運輸機帶到地球上的首席)

尼科拉揚起嘴角說到,在空中花園的管轄區(qū)域外……哼,那倒是好辦了,也許他們覺得最后是他們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但是實情恰好相反……是他們把我要的東西帶到了我的人面前,到此為止了,我們也沒有足夠堅實的理由貿(mào)然襲擊那里的設施。組長問到,您希望這么做?尼科拉狡黠一笑,說到,把這個地址,用偽造的任務分發(fā)中心ID,投送到三頭犬的信道上,她會明白的。(首席身處漩渦中心還遠沒有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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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先寫21號的間章,隱藏劇情之后再寫,不然劇情割裂感會比較強。

戰(zhàn)雙劇情梳理第四十三期:“這就是首席的實力”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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