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lán)航線】七:舊友重逢
【七:舊友重逢】
希望各位朋友有情人終成眷屬,永老無別離,萬古常相聚!遲來的七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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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羅西亞的話,也在一旁搭腔,“你們不知道我第一次去她們辦公室的時候,好家伙,都找不到東南西北了,那個大啊,看著都眼暈。當(dāng)時我就小聲問羅西亞,這是咱辦公室嗎?不知道的,還以為進(jìn)了白鷹的戰(zhàn)斗機(jī)試飛基地呢,回頭我得整個地球儀天天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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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大家又喝了幾杯酒,我爹也喝多了,大著舌頭給羅西亞講起他當(dāng)年當(dāng)兵的時候的故事,說到墻上這些勛章,更是又多喝了幾杯。小時候我就是聽著他這些戰(zhàn)斗故事長大的,他當(dāng)年屬于作戰(zhàn)部隊(duì)的偵察連,大大小小的戰(zhàn)斗參加過幾十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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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這些我早就能倒背如流的故事,又看著我爹這么開心,想必對兒媳婦還算滿意,心中有些懸著的心總算徹底落了地,便也跟我媽在一旁嘮起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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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又睡在了熟悉的床上,我一時間還有點(diǎn)恍惚,前幾天我仿佛還在與爸媽做告別,那會兒我還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這才多久,我就回家來了?真的嗎?十年前,在這間屋子發(fā)生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小事,如今都像演電影一樣一一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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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腦袋的沉重和眩暈卻一直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實(shí)的,羅西亞雖然酒量還行,可畢竟第一次正宗的東煌白酒,也被酒精折騰的有些疲憊,回到我們的房間,她也不再多言,便開始一件件脫自己的外衣,見我已經(jīng)姿勢不雅的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床上,她輕嘆一聲,卻笑著從櫥子里抱出一床被子,仔細(xì)的幫我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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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阿拉斯加號、羅徹斯特號、水牛城號......不知怎么,我忽然又看見了這些,而且在同一個地方。這地方我分辨不出是哪,好像是某個港口,附近全是三四層的矮樓,中間還有幾座尖頂?shù)慕烫?,有點(diǎn)像諾威格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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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呀,我心里在想,現(xiàn)代的戰(zhàn)艦怎么開到中世紀(jì)的城市了?我習(xí)慣性的登上了阿拉斯加號的艦橋,這艘船已經(jīng)被漆成了黑色,僅在干舷有兩條亮白色條帶點(diǎn)綴,很是威武。艦橋里安安靜靜的,在最里面的艦長席上,一位銀發(fā)少女正安安靜靜的坐著,穿著黑色皮褲,驕傲的翹著二郎腿,似乎在故意炫耀這一雙大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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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不清自己在說什么,但清楚的聽到了她的回答,“指揮官同志,你怎么才來啊,我都等得不耐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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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又說了什么,可惜我聽不清,她卻忽然站起來,慢慢湊到我跟前,臉上傳來一陣溫?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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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沒睡著?。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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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我聽清楚了,睜開眼睛,這次真真切切的,羅西亞真的在我眼前,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還有點(diǎn)濕濕的、這塊兒和我的體溫有明顯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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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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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舊處于一個神志不清的狀態(tài),沒弄明白怎么回事,懵懵的問,“你親我了?我們在哪呢?等……我剛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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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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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羅西亞一副羞紅了臉、還抬起玉指要教訓(xùn)我的樣子,我頓時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索性也不再說什么,看羅西亞正半躺著靠在枕頭上,便當(dāng)即往她胸口一趴,整個腦袋便被包裹進(jìn)了一團(tuán)溫暖的柔軟之中,我雙手自然的摟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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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亞驚叫一聲,可還是自覺的輕輕揉著我的頭發(fā),嘴上還在逞強(qiáng),強(qiáng)裝咬牙切齒道,“你……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先是誣陷我親你,現(xiàn)在又……”說著說著,她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yá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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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將音量稍微放大了點(diǎn),“我就親親抱抱我老婆大人,你都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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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小點(diǎn)聲,爸媽都在隔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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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羅西亞這么說,手底下更大膽了些,先是一個勁兒捏她腰上的癢癢肉,又將頭埋在她胸前使勁磨蹭。她被我折騰的沒法,也只有順著我了,說,“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跟換了個人似的?平時也不見你愿意這么跟我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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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我心里頓時涌出一股愧疚,連我媳婦都覺得我冷漠了,我可真失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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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倒是沒細(xì)想,羅西亞就在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我也來不及細(xì)想,脫口而出,“啊.....我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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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羅西亞就強(qiáng)硬的把我的腦袋推開,接著一個翻身,一把就把我按倒在了床上,“好啊,你......你居然是因?yàn)楹茸砹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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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知說錯了話,剛要道歉,羅西亞卻根本不給我機(jī)會,蠻橫的奪過我的一根胳膊,霸占到身子底下,將我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我也是實(shí)在人,絲毫沒覺得哪里不妥,稍微動了動手指,就讓她解脫了束縛,霎時,兩只白兔更加肆意的向我宣誓著她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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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會兒,我都沒聽見身邊再有動靜,抬頭一看,美眸微閉,唇齒間稍微張開,胸口正隨著輕盈的呼吸微微起伏,除了一點(diǎn)若有如無的呼吸聲,剩下的就是窗外的夜風(fēng)劃過樹梢的沙沙聲,一時間,我竟如同置身于美麗的畫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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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臉蛋,輕聲呼喚,“羅西亞?”她嘴角竟不自覺的上揚(yáng)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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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睡啊。”我小聲說,“蘇政委……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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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說,她如此姿勢,雖然才過了沒多久,被她壓住的那只胳膊已然有些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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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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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可她卻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反而蜷縮的更緊了,白皙溫潤的大腿直接壓到了我的小腹上,我們兩個直接互相成為了人形抱枕。關(guān)鍵是,她這幾聲嗯聲,早就沒有了平時作為政委的強(qiáng)硬,而是夾帶著些許不情愿的撒嬌,惹人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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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戰(zhàn)場上面對毀天滅地的戰(zhàn)列艦,成群結(jié)隊(duì)如黃蜂般的轟炸機(jī),我從沒退縮過,可如今,我不得不承認(rèn),羅西亞著實(shí)捏到了我的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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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聲再次歸于輕盈,這回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踏實(shí)”的感覺,非但沒覺得難受,反而意識正在逐漸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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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間,我隱約聽見,“想睡覺?要先獎勵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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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我好像又回到了炮火橫飛的戰(zhàn)場,不知怎么,一顆炮彈正正好好的命中了我所在的艦橋,我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便被沖擊波拋到了海中,我拼命想向上游去,可身體似乎被禁錮了,還是一個勁兒下沉……可就在這時,我耳邊又由遠(yuǎn)及近傳來陣陣飄渺的歌聲,“啊北國的春天,啊北國的春天已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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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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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白色,等我看清楚,才發(fā)現(xiàn)羅西亞就站在我的眼前,已然笑得直不起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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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你個……”我頓時明白了怎么回事,羅西亞之前也給我開過這種玩笑,捏住我的鼻子不讓我喘氣,好讓我出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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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羅西亞見我一臉憤憤然,笑得更是肆無忌憚,“指揮官同志,你真是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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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個身,雖然頭已經(jīng)不暈了,可一接到要起床的指令,我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反抗。我拿起手指頭往她臉上一點(diǎn),笑著說,“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睡一覺?非得我睡著了才來折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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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忽然不好意思起來,想必是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我乘勝追擊,“蘇政委啊,我還沒說你呢,你說裝睡就裝睡唄,非要跟我索要獎勵,你說說,我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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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亞的臉又紅了一度,扯開我的被子,我剛要抗議,她卻說,“好了,別貧了,該起床啦。你還真打算讓爸媽去買菜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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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這時門外飄進(jìn)一陣蔣大為《北國之春》的歌聲,我頓時清醒了幾分,跟羅西亞說,“《北國之春》啊,咱爹最喜歡了,以前動不動就得唱上幾句,你也學(xué)著點(diǎn),給老頭子個驚喜?!闭f罷,我磨蹭著穿上衣服,晃悠到屋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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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我還沉浸在昨晚和今天早上的一系列事情中,不免有些走神,我爹說的話是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羅西亞提醒后我才猛然回過神,不住的點(diǎn)頭,然后回頭低聲問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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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捏了我的腰一把,說,“那等會咱們?nèi)ベI上幾樣?xùn)|西,一起去幾個叔嬸家里串串門吧,午飯的事,就由爸媽辛苦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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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我們都穿戴整齊準(zhǔn)備出門,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再不早點(diǎn)去,人家怕是要開始準(zhǔn)備午飯了,到時候人家如果非留下吃飯,來回你推我讓的也很尷尬,倒不如早點(diǎn)送下東西回來。正好,羅西亞還沒好好逛逛濟(jì)南市,今天剛好,我開車帶她在二環(huán)高架逛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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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剛停在市場門口,一個戴著蛤蟆鏡、穿著軍大衣的人跟座墻似的往我們前面一檔,我打眼一看,這是誰啊,那么大個蛤蟆鏡都快擋不住胖臉了,我心說你要是找事,那可算找錯了人,我和羅西亞隨便出來一個,都能十秒內(nèi)把他掀翻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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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再看一眼,竟覺得這張臉還有些熟悉,我疑惑的瞧著他,他大手一揮,聲情并茂的說,“推好革命的小車,扛好革命的紅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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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蔽蚁乱庾R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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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頭,到神頭,一路凈些小石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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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來個老蓋頭,嘴里啃著窩窩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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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蹊蹺蹺,蹊蹺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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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不如坐著高。怎么?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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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幾乎同時抱在一起,我不住的拍著他的背,大把的鼻涕都順勢抹在他的肩膀上,“逼哥啊,咱們兩只游擊隊(duì),終于又在魯中山區(qū)勝利會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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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尹哥,別這么婆婆媽媽的,哎,我剛洗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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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