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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卷]小火慢燉

2022-06-26 17:27 作者:池茶陵  | 我要投稿

◎腹黑多金總裁殼×率真舞蹈演員卷

◎先婚后愛,同居,日久生情

◎一篇完,1.2W

◎不可上升





01


卷將舞鞋丟進(jìn)包里,然后拎著包匆匆往樓下跑,從3樓下到1樓時學(xué)校的下課鈴聲都沒響完,他一出來就看到路對面停著的一輛黑色加長轎車,恨恨地咬了咬牙,一路小跑過去,拉開后座車門上了車。


“不是說過了,不要來學(xué)校找我,直接民政局門口見就好了,你怎么還是來了!”


卷穿著白色的T恤和長直筒的黑褲子,腳上一雙小白鞋,長發(fā)挽著,額上和脖頸還有些汗?jié)瘢瑲た戳艘谎劬椭溃瑧?yīng)該是剛下舞蹈課,他放下手里的書,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掏出一方疊得整整齊齊的暗紅繡紋手帕遞過去,“擦擦汗。”


卷不客氣地接過在臉上抹了抹,聽到殼繼續(xù)說道:“是伯母讓我來接你一起,她和我母親已經(jīng)到了,在等我們?!?/p>


卷低頭小聲嘀咕著什么,殼不用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話,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你如果不愿意,現(xiàn)在反悔也來得及?!?/p>


卷聞言一條腿盤到坐椅上,側(cè)直起身子看他:“不會是你要反悔吧?我們可是簽了協(xié)議的!”


“那走吧?!睔ふf完,前面的司機(jī)便發(fā)動車子朝H市的民政局開去。


花小卷今天要和華殼領(lǐng)證,他們認(rèn)識才不到三天。第一天相親,第二天見了一面,今天是第三天,他們正在去領(lǐng)證的路上。


卷看著車窗上映出的旁邊這人,心里還是有些忐忑的,萬一這是個壞人怎么辦啊,但下一秒又覺得,誰敢動他?


花小卷是花家的第三個兒子,大哥是國家檢查官,二哥在部隊當(dāng)司令,父親是政法界高官,而花老爺子當(dāng)年的功勛到現(xiàn)在都沒人敢輕視,反正就是,一家子都不好惹。


卷比二哥還小了10歲,從小在家里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從小學(xué)到初中,卷的二哥天天送卷上下學(xué),哪個多看卷一眼都要被他揍。


卷從小喜歡舞蹈,家里覺得孩子小嘛,有些興趣愛好也支持,便給他報了班,結(jié)果一直學(xué)到高中,還要報考藝術(shù)院校,家里這才急了,老爺子倒是無所謂,自己的寶貝孫子想干啥干啥,他瞧著都挺好,就是卷的母親不同意,他們交好的幾家孩子里,不是讀法律就是學(xué)金融,而卷呢,學(xué)個跳舞,學(xué)的還是芭蕾,一個男孩子學(xué)什么芭蕾,不像話!


為了這事,卷在家一哭二鬧三上吊,有用嗎?有用,家里所有人都心疼死了,那就念吧,但大學(xué)畢業(yè)后要聽家里安排,卷想著能混一時是一時,于是也答應(yīng)了。


現(xiàn)在快畢業(yè)了,卷還進(jìn)了舞蹈團(tuán),卷媽是說什么都不答應(yīng)讓卷繼續(xù)跳舞了,要安排卷進(jìn)單位工作,卷也不肯,就僵持著。說到底,卷媽是擔(dān)心卷以后沒個著落,家里能護(hù)他一輩子?以后老了怎么辦?后來,不知道誰給卷媽支了個招,說讓卷早點成家不就好了,卷媽一想,也是啊!于是便發(fā)動手上所有人脈資源,給卷物色對象,第一個挑中的就是華殼。


華殼比卷大5歲,如今也不到30,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能獨當(dāng)一面,接手家族產(chǎn)業(yè)做得有聲有色,華家不僅是在H市,就是在全國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百年底蘊(yùn),從上世紀(jì)發(fā)家到現(xiàn)在,旗下產(chǎn)業(yè)遍布全球。花家正好在商業(yè)上沒什么優(yōu)勢,若是兩家能夠聯(lián)姻,那自然是極好的。


卷媽跟殼媽第一次見面也很投緣,于是一拍即合,拉著兩家孩子出來吃了個飯。那天卷死活不肯去的,可卷媽說,只要他結(jié)了婚,想干啥都行,于是卷便答應(yīng)來見見。


那天卷是下了課才過去的,穿著一身寬松的純黑色練功服,什么圖案都沒有,頭發(fā)還挽著,脖頸線條優(yōu)美,加上他皮膚白皙瑩潤,這么一套簡單的衣服都被他穿得氣質(zhì)卓絕,坐下后小小聲地喊了一句“阿姨好”,之后便眼觀鼻鼻觀心,你們說啥都不聽,所以他沒發(fā)現(xiàn),對面的殼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全程都是兩位母親笑呵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們姐妹許久未見在敘舊呢,飯吃得差不多,卷去上廁所,回來的時候在走廊拐角聽到殼媽在跟殼說話,似乎還頗為生氣。


“你個臭小子,板著個臉給誰看呢,收起你在公司的那一套!看到小卷碗空了也不知道幫忙夾個菜,你當(dāng)你今天來干嘛的!”


殼躲著母親拍打的手,語氣頗為無奈:“媽!我不是都聽你的過來了,這萬一人家看不上我那可不能怪我啊。”


“看不上!看不上你不會努力??!”殼媽恨鐵不成鋼地往自己兒子身上又拍了幾巴掌,“我告訴你啊,等會兒進(jìn)去記得主動些,要個電話什么的,以后多聯(lián)系!”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朝包廂走去了。


卷一聽,哦豁,原來被家里逼著來的不止他一個,這敢情好啊!他腦子里咕嚕咕嚕冒出了一個主意。


回到包廂,卷一改剛才的冷淡模樣,笑盈盈地沖著殼開口道:“阿殼哥哥,我們加個微信吧,以后可以常聯(lián)系呀?!?/p>


卷這話一出,殼略有些意外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旁邊的卷媽跟殼媽喜上眉梢,立馬幫忙開口:“對對對,你們加個微信,年輕人話題也多,跟我們聊不到一塊也正常,改天你們自己出來玩,好好玩?!?/p>


兩人加上了微信,第二天,殼就收到卷發(fā)來的消息。


[出來見一面吧。]


殼挑眉,他那天以為卷是不樂意的,現(xiàn)在看好像還挺積極?當(dāng)天下午兩人約在了一家咖啡廳,然后殼明白了卷如此積極的原因。


“協(xié)議結(jié)婚?”


“我想你應(yīng)該也不想再被家里拉著去相親吧,這樣對我們兩都好,到時候你該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干涉,你也別干涉我,怎樣?”


殼看著卷遞過來的協(xié)議條款,不準(zhǔn)進(jìn)他房間,不準(zhǔn)到他學(xué)校找他,不準(zhǔn)干涉他的事情,不準(zhǔn)跟他家里打小報告,不準(zhǔn)碰他......好像,沒一條對自己有利呢。


卷說完低頭喝咖啡,眼角偷偷去瞄殼,這人看著年紀(jì)不大,怎么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不顯山不露水的,自己這么做他不會不同意吧?


好在殼看完協(xié)議后只是輕輕笑了一聲,然后說:“好。”


雖然沒一個條款是對殼有利的,但卷至少說對了一件事,關(guān)于家里的相親,真的讓殼很傷腦筋,能有辦法杜絕掉,也沒什么不好。


兩人當(dāng)天晚上就回家里說了領(lǐng)證的事,殼媽和卷媽都是一愣,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她們已經(jīng)做好長期督促的準(zhǔn)備了,結(jié)果卻突然告訴她們修成正果了?但不管怎么樣,這個結(jié)局的確是她們樂見其成的,于是,今天這不就去領(lǐng)證了嘛!


車子行駛平穩(wěn),車內(nèi)一下子安靜下來,卷看到殼又拿起了一本英文書在看,便也不說話了,自己刷手機(jī)玩。


到了民政局門口,一下車就看到殼媽和卷媽在跟他們招手。領(lǐng)證過程非常順利,只是套上的衣服卷覺得好丑,兩個人穿著白襯衫合影,怎么看都傻得一逼。


為了不露出馬腳,兩人拿著證出來后,卷做出一副羞澀模樣,縮在殼身后,去拉殼的手。殼頓了頓,掌心里突然塞進(jìn)來的小手柔軟細(xì)膩,蹭得他掌心癢癢的,于是他張開手,輕輕包住。


“好啦好啦,你們兩人以后可要好好過日子,特別是你這個臭小子,對卷兒好點!”殼媽瞪著殼說完,又笑盈盈對卷開口道:“卷兒啊,以后這家伙要是欺負(fù)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揍他。”


“好。”卷軟軟地應(yīng)了一聲,把殼媽萌得不行,她兩個兒子,從小冷漠少言,年紀(jì)小小就是一個小大人模樣,更別說會跟她撒嬌了,現(xiàn)在看到卷軟軟甜甜的模樣,心里寶貝得不得了,滿意得不得了。


兩位母親又吩咐了幾句,便手挽著手去喝茶了,等人一走,卷立馬甩開殼的手,一副解脫了的模樣,就差沒在原地轉(zhuǎn)圈了。


“你什么時候搬過來?”殼依舊淡定從容,朝卷開口到。


卷大學(xué)里快畢業(yè)了,宿舍自然不能繼續(xù)住,這領(lǐng)了證,自然也不能住家里,所以要搬到殼那邊去,對此卷也沒拒絕,反正互不干涉,住同一屋檐下也沒什么。


“明天搬?!?/p>


當(dāng)天晚上卷就住到了殼那邊,殼有自己的別墅,地面兩層,地下一層,房間在二樓,已經(jīng)讓人整理出了卷的房間,卷進(jìn)去看了一下,還挺滿意。


晚上兩人在餐桌上吃飯,是傭人做好的,兩個人,三菜一湯。殼讓卷隨意,喜歡吃什么跟阿姨說,下次給他做,但卷吃得很少,他們舞蹈團(tuán)最近在準(zhǔn)備一場演出,現(xiàn)在的體重還要再掉5斤才可以,殼聞言只是皺了皺眉,沒說什么,他往日里也很注意飲食,但沒卷這么苛刻,看來為了學(xué)舞蹈,卷付出的也很多。


晚上,殼路過卷房間,想問一下他的東西多不多,明天搬過來需不需要給他整理一間屋子,他敲了門,屋里傳來卷的聲音:“門沒鎖?!?/p>


殼推開門,又想起卷在條款里說的,不準(zhǔn)進(jìn)他的房間,于是便倚在門框上往里看,看到卷的樣子后愣了一下。


卷正趴在床上,身體翻倒立起,然后雙腿往前壓,腳尖都能碰到腦袋了,整個人成一個詭異的姿勢定著,殼看到的就是卷的腦袋旁邊兩只繃直腳背的腳,正面向著他。


“有事嗎?”


卷似乎毫不在意讓殼看到自己這個樣子,他時間還沒到,不能放下來。在殼說明來意之后想了想,覺得自己東西應(yīng)該也不多吧,于是拒絕了,殼在關(guān)上門出去前,看到卷把腿放下來,坐直身子在床上劈了個一字......





02


兩人住一起后,也的確如卷所希望的,互不干涉,但家里多了個人,對殼真的一點都沒有影響嗎,倒也不是,就比如,殼在公司忙完回到家,看到卷穿著練功服在客廳里跟著電視上放的畫面節(jié)奏做練習(xí),穿著緊身的男子背心連體褲跳躍出各種舞蹈動作,空中劃圈,踢腿,身體伸展,腿能舉過頭頂,腰肢還能彎出不可思議的弧度。


因為布料過于貼身,更突顯出卷的身材勻稱健美,他跟其他帶著些許肌肉的男舞蹈演員不同,他脖頸線條優(yōu)美,手臂纖細(xì)也沒有肌肉塊,肩寬腰細(xì)胯窄,小腹平坦,雙腿緊實修長,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而又正是因為貼身的布料,雙腿間的某個部位也讓人無法忽視。


殼從第一次見時不自然地別開視線,到后來漸漸會用眼角余光去看,原本可以在書房看的書,也拿到了客廳一角的沙發(fā)上看,這是他第一次對芭蕾舞產(chǎn)生了興趣,也有可能,不是對芭蕾舞。


過了半個月,卷舞蹈團(tuán)的演出開始了,是巡演,先在H市當(dāng)?shù)氐膭隼锸籽荩缓笤佥氜D(zhuǎn)幾個一線城市,前前后后可能要花上兩個月。


這是一部情景悲劇,劇情由舞蹈團(tuán)里的編劇編寫,動作上采用歐洲古典芭蕾舞作為表現(xiàn)形式,結(jié)合了當(dāng)代舞蹈美學(xué),還未上演就收獲了不少期待值,卷是這部劇的男主角。


宣傳鋪得很開,殼想不知道都難,于是他讓助理給他弄張票,不用驚動主辦方,位置坐哪里都可以,隨意就好??墒侵磉€是非常上心地給他家總裁大人弄了第一排的正中間,又在入場的時候不巧碰上了主辦方的人,于是被恭恭敬敬領(lǐng)到了座位上,怕怠慢殼總,主辦方的領(lǐng)導(dǎo)把所有事情都推了,專心陪殼總看劇。


殼總看劇看得很認(rèn)真,特別是在男主角出場的時候,視線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


卷在舞臺上整個人都在發(fā)光,他沉浸在劇情里,仿佛那就是他的人生,聲情并茂,鮮活生動,這一投入,連殼就坐在第一排他都沒注意到。


這次的首演非常成功,卷的功勞占了大半,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苛刻到完美,帶了男子的陽剛又不失柔美,加上卷模樣原本生得就好,這次登臺后一炮而紅,送的花籃都要堆滿休息室了,所以也沒看到其中有一個是殼總送的。


殼總悄悄來又悄悄走,送了花籃也不說,但卷不一樣,首演告捷他開心得不得了,沒人能分享,于是回到家便逮著殼說個不停。


“你都不知道,我為了這次演出排練了多久?!?/p>

“我很滿意我的表現(xiàn),簡直是超常發(fā)揮了!”

“有個動作原本我還擔(dān)心來著,沒想到在臺上的時候一下子就進(jìn)入狀態(tài)了?!?/p>


卷從殼剛開門就跑到玄關(guān)跟他嘰嘰喳喳地說著,跟著殼換鞋子,進(jìn)屋,都沒注意看到殼手里提了什么,直到殼放到了餐桌上他才看到,有些驚喜:“蛋糕!”還是他喜歡的草莓蛋糕!


“吃飯了嗎?”


殼一邊打開蛋糕一邊問,今晚因為卷有演出,所以沒讓阿姨煮飯,至于殼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回來,卷也沒問。


“沒吃......可是蛋糕熱量好高啊,我接下來還有巡演呢?!本碛悬c糾結(jié),眼睛卻一直瞄著蛋糕上誘人的大草莓,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那就吃一小塊,不會胖的,你看,演出這么成功,總要獎勵一下自己對不對?”殼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其實這個蛋糕,是他問了卷的母親,得知卷喜歡草莓蛋糕所以特地去買的,為卷慶祝,但小家伙似乎還要哄一下才肯吃。


果然,聽到殼這么說后,卷樂呵呵地接過蛋糕,“你說得對!”


因為蛋糕的事情,殼在卷這被打上了“人還不錯”的標(biāo)簽。


接下來的日子卷忙得不可開交,跟著舞蹈團(tuán)去巡演,他一不在,殼突然覺得屋子空空的,心里也空空的,是什么時候開始習(xí)慣了他的存在呢?


2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卷回來那天也沒跟殼說,殼當(dāng)晚回來就看到卷累得在沙發(fā)上睡著了,行李箱還丟在一邊。他脫下外套,蹲在卷面前替他拂了拂落下的碎發(fā),只覺得那小臉怎么又瘦了。


殼伸手穿過卷的腿彎,將人打橫抱起,就這樣了卷都沒醒,他抱著人穩(wěn)穩(wěn)上了樓,進(jìn)了卷房間將人放到床上,卷陷進(jìn)柔軟的被褥舒服地嚶嚀一聲,微微伸展了身體。


殼有些著了魔,緩緩地緩緩地靠近,俯下身子,腦海里不知怎么的響起一個聲音,這個人是你的合法愛人......


突如其來的吻落在唇瓣,嘴角,脖頸,殼壓抑著沖動,小心翼翼地索取,怕把人弄醒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也說不清是什么時候開始對卷有這種想法的,也許是在卷專心練習(xí)的那一天天里,他就想把那雙腿彎折著壓到身下吧。


最后殼在自己失控前離開了卷的房間。


第二天卷醒來發(fā)現(xiàn)睡在自己房間里,他也沒多想,下了樓看到殼在吃早餐,心情很好地說了聲“早”,然后坐下一起吃。


“今天還要去練舞嗎?”殼喝了一口咖啡,朝卷問到。


“不用,巡演結(jié)束了,我們放假一個月,我可以大吃特吃啦!”卷眉眼都帶著歡喜。


“那待會給你看個東西?!?/p>


兩人吃完早餐,殼將卷帶到地下窒,這里原本是殼的健身房,現(xiàn)在隔出一邊,整面墻換成鏡子,還有舞蹈練習(xí)的壓桿。


“以后你可以在這里練舞?!睔こ碚f到。


卷果然很開心,立馬過去搭了腿試試桿子高度,跟舞蹈練習(xí)室里一樣,還挺專業(yè),然后笑盈盈地跟殼說謝謝。


過了兩天,殼接到一個電話,對方是卷的二哥,約他出來見一面,約在拳擊館。


卷的二哥從小就很寶貝卷,殼跟卷領(lǐng)證的時候他在國外出任務(wù),家里人也聯(lián)系不上他,結(jié)果回來才知道,自己的寶貝弟弟成別人家的了,這怎么甘心?


所以殼到的時候二哥就已經(jīng)熱了身,廢話都沒一句,丟了拳擊手套過去,讓殼先上來打兩局。


殼經(jīng)常健身,也喜歡打拳擊,但哪比得過部隊出來的二哥?被揍趴了好幾輪,并警告他對卷好一點。


兩人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坐下氣氛才緩和了些,二哥把人揍了一頓才稍微解氣,雖然還是看這個拐走自己寶貝弟弟的人不順眼,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殼的身體素質(zhì)比他手下的新兵蛋子強(qiáng)得多,而且他看出來了,殼有意讓著他,想來是對卷上了心的,這讓他心里又好受了些。


二哥的交待殼都認(rèn)真聽著,態(tài)度端正,兩人還一起吃了個飯,殼離開前二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已經(jīng)當(dāng)他是自己人了。


殼回到家,進(jìn)門前故意露出被二哥揍的那幾處淤青,卷看到后果然著急地跑了過來。


“你怎么了?這傷誰弄的???”


殼只說了一句:“今天跟二哥吃了個飯。”


殼沒明說,但卷立馬就知道了,他二哥是什么人他還不知道嗎?以前初中有個男生多看了他一眼都被二哥揍了一頓,更別說殼如今還是他的合法愛人,可想而知。


一時間卷又氣又愧疚,“二哥怎么回事嘛!每次都這樣!”


殼對他這么好,給他買蛋糕還給他弄了舞蹈室,本來互不相欠各取所需的,怎么現(xiàn)在成了他對不起人家了。


卷跑上房間拿了藥酒給殼上藥,那雙白嫩柔軟的手在殼的身上微微用力按揉著,一邊揉還一邊問疼不疼,殼說還好。


因為要上藥,殼脫下了襯衫,除了手臂比較明顯的擦傷外,其余幾處淤青在背上和腰腹,卷按上去,感覺到殼勁瘦緊實的肌肉,他微微紅了臉,按著按著還不自覺捏一把,嗯......手感真好。


殼突然握住卷按揉他腰腹的手,聲音帶了些沙啞,“好了?!?/p>


那聲音響在卷耳側(cè),他才驚覺兩人靠得有些近,殼坐在沙發(fā)上,而他......都快趴到人家身上了!


“那,那你好好休息!”卷有些慌亂地跑回房間,連藥酒都沒拿。


卷一走殼深呼了一口氣,他剛才差點沒忍住。


接下來兩天卷見到殼都有些不自在,但家里偏偏讓他帶殼回去吃飯,按說這飯早就該吃了,但那時候卷在忙舞蹈團(tuán)的事,所以才拖到了現(xiàn)在。


卷怕殼不樂意,開口道:“你不想去也可以的,就說公司太忙走不開,其他的我去搞定!”


卷不想兩人間的交集太多,畢竟只是協(xié)議結(jié)婚,最近他已經(jīng)覺得有些什么東西失控了,他總是會想殼,想看見他。


“就是吃個飯沒關(guān)系的,再說,我要不去我媽可饒不了我?!?/p>


卷心里又歡喜又失落,歡喜殼愿意去見他的家人,失落殼只是因為不想殼媽生氣。


回去那天,殼準(zhǔn)備了不薄的上門禮,但也沒逃過被花家老大老二灌酒,卷在一旁干著急還被大哥二哥說他胳膊肘往外拐,最后是卷開車把殼扶回家的。


殼沉沉的身子往卷肩上壓,卷費了好大勁才將人扶上樓扶進(jìn)房間,剛放上床殼突然把他一拉又翻身趴上來,人看著倒是不怎么清醒,也不知道把卷當(dāng)成了什么,不僅抱住還蹭了蹭,臉埋在卷脖頸處呼著熱氣,卷一動不敢動,只覺得殼的唇微微擦過他的肌膚,癢癢的,總感覺下一秒他就咬上來似的,真要命。





03


第二天卷是被自己手機(jī)鬧鈴吵醒的,下一秒又想起他昨晚把殼扶回房間,最后怎么睡著的也不知道,所以他現(xiàn)在正靠在人家懷里?卷猛地蹦起來,完全沒注意到殼摟在他腰上的手悄悄移開,他手忙腳亂去翻手機(jī),按掉了鬧鐘。


床上的殼翻了個身,像是要醒過來的樣子,卷趕緊開溜。卷一出去,殼才緩緩睜開眼,這鬧鐘要是沒響,他可能又親下去了。


卷跑回房間,剛才來不及細(xì)想的感覺這會兒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個勁往外冒,殼的體溫,殼灼熱的呼吸,他們離得那么近,殼的手似乎還摟著他,就在他腰上......


卷覺得整張臉都燒起來了,他隨意翻出了兩件衣服,進(jìn)浴室洗澡。


卷再次下樓的時候殼已經(jīng)在吃早餐了,殼看著樓梯上走下來的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依舊沉著穩(wěn)重,禮貌溫和,“早,吃早餐吧?!?/p>


“哦,好?!?/p>


卷在桌前坐下,拿了一片面包,然后往上面抹花生醬,他動作專注,低著頭,眼角余光卻在看桌子對面殼握著刀叉的手,那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真好看。


“你明晚,有空嗎?”


殼聲音不疾不徐,像溫和的風(fēng)。


“倒是沒什么事,怎么了嗎?”卷說完心里有些小期待。


“陪我去個晚宴吧,需要攜伴,我?guī)e人不合適?!?/p>


所以就跟自己拉他回家吃飯一樣咯?卷心道,想了想覺得,人家都配合自己回家跟家人吃飯了,那他也盡點這個身份該盡的義務(wù)好了,于是便答應(yīng)了下來。


吃完早餐,殼大總裁去公司了,卷回到房間撲在床上,兩只腳在空中一晃一晃的,他翻出殼的微信,兩人很少聊天,聊天頁面還停留在之前領(lǐng)證的那幾天,卷今天也說不上為什么,就是想給殼發(fā)消息。


想了半天,卷敲了幾個字發(fā)過去。


“你到公司了嗎?”


剛發(fā)完卷又有些后悔,他問這個干嘛啊,搞得他像是在查崗似的,卷把臉埋在枕頭里磨,想著要不要撤回,殼那頭已經(jīng)回了消息過來。


殼:“剛到?!?/p>


卷微微咬唇,想了想,得找個正當(dāng)?shù)牧奶炖碛?,他手指在頁面上敲著字,敲完又看了一遍,然后點發(fā)送。


“明晚是什么活動???隆重嗎?我要準(zhǔn)備什么衣服?”


殼回復(fù)得很快,像是一直盯著手機(jī)似的。


“我給你準(zhǔn)備好了?!?/p>


的確準(zhǔn)備好了,還費了不少功夫。


殼每年都會添加一些新衣服,這些衣服有固定的裁縫,量好了尺寸手工定制,這在他們這樣的圈子里是很常見的,給殼做衣服的裁縫是家里祖?zhèn)鞯氖炙?,發(fā)家于上世紀(jì),到現(xiàn)在也是個奢牌,一般人的單子他們不接的,而殼跟他們家是世交,從小的衣服都在他們家做。


上個月,那邊送了下季度新出的款式過來,有一套西服殼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卷穿上一定好看,于是想給卷訂一套,為此還去問了卷媽卷的身量尺寸,卷家里每年也會定制衣服,尺碼都是常備著的,拿到并不難。


到現(xiàn)在,衣服也做好了,就是缺少個贈送的由頭,如今這晚宴正好。


晚上殼回來的時候帶回了裝著西服的禮盒,吃過晚飯,殼拿出來遞給卷,“試試看?”


“好!”


卷抱著盒子回房間,磨蹭了好久,殼也不著急,在沙發(fā)上泡了一壺茶,一邊喝一邊等。


是一套月白色的西裝,袖口和衣擺都有手工紋繡,金色的針線紋繪出栩栩如生的玫瑰印花,仔細(xì)一看很是驚艷,衣領(lǐng)和外套的用料紋路都不一樣,卷換上之后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都有些不認(rèn)識了,他很少穿這么正式的衣服,往日里不是穿練功服就是簡單的T恤,所以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難得有了些扭捏。


“阿殼,好看嗎?”


卷的聲音從二樓樓梯上傳來,殼抬頭去看,然后目光閃了閃。


何止是好看,他想過很多次卷穿上這套衣服的樣子,可沒有一次像現(xiàn)在這么讓他驚艷的,他甚至不想讓卷明晚穿了,不想讓別人看到。


卷從二樓下來,看到殼從沙發(fā)站起朝他走過來的時候就停下了腳步,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被殼這樣的目光看著,心跳變得有些快。


殼在卷面前停下,上上下下打量著他,手指幫卷理了理領(lǐng)口,指尖隔著衣料像是在頸后肌膚上劃過又像沒劃過,卷臉上有些燒,低下頭不去對上殼的目光,想說點什么打破這突然有些曖昧的氣氛,一開口話都不利索,“好、好看嗎?”


“好看?!?/p>


第二天,兩人出門前卷才看到殼的著裝,于是心跳又加快了,殼這身穿的,跟他的真的不是情侶裝嗎?他的月白色,殼的深墨色,他袖口的紋路和殼領(lǐng)口的印花一致,紐扣的款式都一樣,卷看了一眼又一眼,臉上燒得更厲害了。


殼卻一副淡定的模樣,探了卷的額頭,問他臉怎么這么紅,是不是不舒服。


殼這一副正經(jīng)模樣,反倒讓卷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人家根本沒有那個意思,自己一天天的亂想什么啊,于是暗暗呼了一口氣,雙手掌心在臉蛋上拍了拍,殼被他這動作可愛到了,沒忍住輕輕笑了一聲。


“你笑什么??!”


殼往外走,“笑你可愛。”


“喂!”


晚宴在H市最豪華的Mars酒店舉辦,是每年都會舉辦一次的商業(yè)峰會,這一天不僅是H市的權(quán)貴,好些財富榜排得上號的人也會從外地過來,這會兒到場的人已經(jīng)過半,場內(nèi)的人都在三三兩兩地交談著,說著最新的近況。


“王總好久不見,聽說您又有一家公司上市了,恭喜啊。”


“哪里,蘇總這突然進(jìn)軍電競行業(yè)也是動靜不小啊,都在新聞上見了好幾次,今天還想跟蘇總好好聊一聊?!?/p>

......


殼到的時候,車子是直接停在門口紅毯盡頭的,司機(jī)給他開了門,他從車子一頭下來,繞過車尾,把另一邊開了一半的車門又拉開了些,伸手扶卷下車。


門口負(fù)責(zé)接待的人見到這一幕都有些詫異,還沒見殼總給誰開過車門,下一秒更是倒吸一口氣,殼總笑了。于是眾人更好奇,這車?yán)锏氖钦l。


卷有些迷糊,剛才路上有些久,他在車上差點睡著了,看到殼伸手來扶他便順手搭了上去,下了車感覺一道道熾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一個激靈,徹底醒了,跟著殼走了幾步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倆牽著手。


卷把手抽了抽,想從殼掌心里抽出來,結(jié)果殼微微用力又把他握了回去,不僅如此,還停下來,側(cè)身看他,“怎么了嗎?”


殼一停,負(fù)責(zé)接待了幾名侍應(yīng)也跟著停下,看了過來,卷急忙搖頭,“沒、沒什么。”


進(jìn)了會場,卷發(fā)現(xiàn)這晚宴好像還挺隆重的,他不常出席這樣的場合,但也不是沒有過,緊張倒還好,只是這些人為什么都看他呢?


卷不知道的是,殼往年參加晚宴從來不攜伴,這還是第一次,而且看兩人的穿著,還有殼總毫不避諱牽著人的動作,在場的人精們怎么還不懂卷跟殼的關(guān)系?好奇是肯定的。


一些跟殼有點交情的人便湊了上來打招呼。


“殼總,我可聽說,你最近春風(fēng)得意???”那人說完,含笑的目光瞥了瞥殼牽著卷的手,稍微壓低了聲音,“花家的小兒子?什么時候的事?也不通知一聲?!?/p>


“會通知的,不著急?!睔は袷歉鷮Ψ胶苁?,說話也比較隨意,他扭頭給卷介紹道:“這是花火集團(tuán)十總?!?/p>


卷也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接下來,越來越多人過來跟殼打招呼,卷覺得無聊,便想去找點吃的,他去美食區(qū)轉(zhuǎn)了一圈,拿了幾款他覺得還不錯的餐點想讓殼也吃一些。


回來的時候,卷遠(yuǎn)遠(yuǎn)看著殼,那人被大家圍在中間,如眾星拱月一般奪目,舉手投足都透著成熟穩(wěn)重的魅力,真好看。


卷不自覺勾起嘴角,朝殼走過去,靠得近了聲音漸漸傳過來,他一聽,氣得想跺腳。


“第二場我就不去了,你們不是看到了么,家屬管得嚴(yán),我沒辦法?!?/p>


殼在場內(nèi)也有幾個生意上往來頻繁的合作伙伴,幾個人湊一塊年齡也相仿,他們比殼愛玩,正商量著等晚宴結(jié)束了換場,去品酒,說是剛到了一批還不錯的紅酒,邀殼一起。


組局的是蘇家小公子,他手里的香檳杯湊過去碰了一下殼的,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殼總這次總該賞光了吧?你說我這又不是鴻門宴,好東西才叫你一起,怎么老是推呢?!?/p>


殼朝蘇小公子舉舉杯抿了一口,才一副很無奈沒辦法的模樣說道:“真去不了,家屬管得嚴(yán),你看,連今天這宴會都跟來了,我實在沒辦法啊?!?/p>


殼一邊說一邊朝卷的方向示意,結(jié)果正好看到卷端著一盤子吃的走過來,估計是聽到了殼說的話,正朝他瞪眼睛呢,殼心里覺得好笑,看著卷氣呼呼地走過來想說什么,又看到旁邊的幾人,像是怕抹了自己的面子,于是把他拉到了旁邊。


卷能不生氣么,他才轉(zhuǎn)身多久,這人就在背后說他壞話!


把餐盤塞進(jìn)殼手里,“你怎么能說我壞話呢!別人會怎么想我?。 ?/p>


“沒有壞話啊,傳出去最多也只是說我懼內(nèi),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睔つ弥捅P,用卷剛才用過的叉子叉了一塊小蛋糕放嘴里吃。


卷聽他這么說,好像也是,但又覺得哪里怪怪的,一下子說不上來,看到殼拿著他的餐點在吃,又有點賭氣不想給他吃了,雖然剛才的確是幫他拿的。


兩人在這邊的互動,看在其他人眼里,更加坐實了殼總懼內(nèi)的事實。


殼總什么時候?qū)θ巳绱撕皖亹偵^?




04


自從那次晚宴后,殼經(jīng)常帶著卷出席各種場合,卷倒是配合,然后漸漸開始習(xí)慣,他習(xí)慣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卷從小就被家里慣得有些嬌氣,但殼好像都能包容他。


卷盛了飯吃不完,明明放著就好了,他偏又覺得浪費,眼巴巴看著殼說怎么辦啊我吃不完,殼有些無奈地看他,然后把他碗里的飯接到自己碗里來,久了之后,卷甚至都不用打招呼就直接把碗里的飯攤一半到殼碗里。


卷不喜歡自己開車,每天早上殼去公司前先開車送卷去舞蹈團(tuán),工作結(jié)束再去接他,有時候殼要加班也不忘讓司機(jī)去接卷。卷去過殼的辦公室,去過好幾次,熟門熟路,舞蹈團(tuán)若是訓(xùn)練結(jié)束得早,卷就去殼辦公室等他,然后兩人一起回家。


兩人生活交集了太多,卷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些,習(xí)慣到忘了協(xié)議結(jié)婚這回事。


這天晚上,兩人在吃飯,殼跟卷說他要去國外談個生意,這次會比較久,可能要去半個月,卷應(yīng)了一聲,沒放心上。


第二天殼走得干凈利落,卷還沒醒他就上了飛機(jī),卷第一次起床后沒見到殼,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太習(xí)慣。


而這只是開始。


去舞蹈團(tuán)是司機(jī)送他去的,訓(xùn)練完后卷忘了殼出差,下意識去殼公司找殼,辦公室里空蕩蕩的沒有人,于是他回了家,家里也空蕩蕩的,阿姨依舊煮好了飯菜,卷一個人吃,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就這樣,一天,兩天,三天,卷從來沒覺得時間過得這么慢,半個月好久啊。


卷給殼發(fā)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時差問題,殼總是過了很久才回復(fù)他,只說在忙,卷咬著自己手指,也不知道該說啥,只能回一句,注意身體。


好不容易半個月過去了,卷這一天天數(shù)著日子,想著殼今天要回來了,心情都雀躍了起來,結(jié)果殼卻發(fā)來消息,說還沒忙完,還要半個月。


卷突然就委屈了,他已經(jīng)半個月沒見到殼了,他好想殼,他想見到他。


于是卷跟舞蹈團(tuán)請了假,他要去找殼。


殼出門前跟卷交待得清清楚楚,去了哪個國家,住的哪個酒店,所以卷一路目標(biāo)明確地直奔過去。


到了殼落腳的酒店,卷剛想給殼發(fā)消息,轉(zhuǎn)念一想,給殼一個驚喜吧,就在大堂里等他回來,再蹦到他面前嚇?biāo)惶?,卷一邊想一邊偷笑,好想知道殼見到他時的表情啊。


但卷見到殼后笑不出來了,殼是跟一名身材妖嬈的紅裙女子回來的,兩人還去了酒店二樓的餐廳吃飯,卷跟在他倆身后,看到殼還給人家拉椅子。


這是忙工作?忙得連他消息都不回?


卷心頭怒火沖天,想轉(zhuǎn)身走又咽不下這口氣,他拖著行李走到兩人面前,從小極好的教養(yǎng)又讓他做不出多失禮的事,只對著殼罵了一句“你混蛋”,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那紅裙女子見狀挑挑眉,殼還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對她說了聲“抱歉”才起身去追人。


卷走得快殼也不慢,趕在卷出酒店大門前把人拉住了,他一手拉過卷的行李,一手牽住卷,“先回酒店?!?/p>


“我不!我要回家!”卷掙著殼的手,又怎么都掙不開,旁邊開始有人朝他們看過來了。


“乖,不然我不介意扛你上去。”


卷瞪大了眼,沒想到一向成熟穩(wěn)重的殼竟然對他說出這么無賴的話,被殼半拉半拖著上了酒店的房間。


一進(jìn)門卷就掙扎著甩開殼的手,殼也由著他,卷眼眶紅紅的,他不想看到這人了,心里又酸又澀難受得想哭,索性趴到床上把臉埋進(jìn)枕頭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怎么過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讓人去接你。”


殼聲音在床邊傳來,卷不理。


“餓不餓?帶你去吃點東西?”


卷還是不理。


屋里沉默了一會兒,殼繼續(xù)開口道:“卷兒,我想結(jié)婚了。”


卷頓住了,也不哭了,扭過頭愣愣地看著殼,眼角還掛著淚,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樣,殼伸手幫卷擦眼淚,指腹溫柔,“真正的結(jié)婚?!?/p>


卷這才想起他們那份協(xié)議,一開始兩人就只是協(xié)議而已啊,他在哭什么,他連委屈都沒資格,卷頓時有些失魂落魄,殼想結(jié)婚了,也很正常,可為什么他心里好難受啊。


卷抹了一把眼淚,從床上坐起來,吸著鼻子應(yīng)了一聲,“哦。”


“你不問問我是和誰嗎?”


卷聲音里還帶著濃濃的鼻音,“和誰???”


“和你。”


殼說完卷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過了兩秒才像是聽清了殼的話,“和誰???”


“和你?!睔ぱ劾飵?,這樣的卷讓他覺得更可愛了,不由柔聲問道:“你愿意嗎?”


卷還有些呆,“可我們不是結(jié)婚了嗎?有什么不一樣?”


“有啊,比如。”殼側(cè)了身子湊過來,吻上卷的唇,纏綿火熱,按著卷的身體讓兩人貼得更緊。


一吻結(jié)束,兩人呼吸都有些亂,卷臉上像著了火似的,殼看他這模樣,眸色更深,有些事情再也忍不住了,再次按著卷的腦袋吻上去,把人壓進(jìn)被褥里。


殼攻勢太猛,卷根本毫無招架之力,寸寸失守,也被帶起了情欲,偏偏殼這家伙,把他衣服都扒光了,頂在他身后的時候還在問可不可以,卷又氣又羞又難受得很,喘著氣罵殼混蛋,殼這才笑著埋進(jìn)去。


一開始?xì)み€挺溫柔,到后來越發(fā)兇狠,卷嗓子都啞了才放過他,卷一點力氣都沒有被殼抱著去清洗,回來沾床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卷不見了,殼頓時整個人都慌了。


其實,這一切都在殼的計劃內(nèi),他早幾個月前就開始著手在這邊布置,他想給卷一場盛大的婚禮。


兩人領(lǐng)證也過了這么久,關(guān)于婚禮,花家的人也問過殼的意思,畢竟,他們花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沒道理花家寶貝的小兒子結(jié)婚都不聲不響,所以這件事,殼跟卷的爸媽都透過底,只是卷不知道,又或者說,卷對這些都沒關(guān)心過。


這段時間,殼一邊工作一邊瞞著卷安排這一切,選在這個國家,也是看中這里是芭蕾舞的圣地,文化氣息濃厚,充滿了浪漫氣息,他想著,卷會喜歡的。


于是,挑選酒店,印制請?zhí)?,邀請來賓,可以說,卷身邊的親朋好友都知道了這件事,只有卷還不知道,因為按殼的節(jié)奏,殼是想在婚禮前,找個合適的機(jī)會跟卷表白。


卷的到來的確讓殼有些意外,但殼很快就穩(wěn)住了,一切還在他掌控中,直到早上醒來卷不見了蹤影,殼這才開始慌起來。


酒店里提前到了的兩家親朋好友聽到消息后都跑了來。


“卷來了?又不見了?是回去了?”

“不是昨天才到的么?”

“你們吵架了?”

“你欺負(fù)他了?”

......


殼在這邊被人“圍攻”,卷偷偷躲在一旁的角落里看,心想著,讓你欺負(fù)我,活該!但卷看著看著,心里開始有些擔(dān)心起來。


那么多人“圍攻”殼,殼好像有些可憐。

欸他怎么都不解釋呢!

Emmm......好像的確不太好解釋......

糟糕!連他二哥都來了?那個臭脾氣,殼不會被揍吧?


卷越看越著急,特別是他二哥進(jìn)去后還把門給摔上了,卷真的怕殼會被揍,也顧不得報昨晚的“仇”了,急沖沖跑出來去拍門。


“二哥你開門!快開門!”


卷這拍得著急,下一秒門一開他差點沒剎住,那拍門的手被人握進(jìn)掌心里,殼看著他笑,屋里的人也在笑,卷頓時臉上燒了一片,咬著牙壓低聲音道:“你又欺負(fù)我!”


“以后讓你欺負(fù)回來?!睔げ活櫾趫瞿敲炊嗳耍诰硎直成嫌H吻,讓卷怪不好意思的。


那天卷看到的紅裙女子走過來,笑著看兩人,對卷說道:“卷少爺這一鬧,可比我給殼總策劃的表白方案精彩多了?!?/p>


敢情殼還準(zhǔn)備向他表白???卷頓時覺得自己虧大了。


三天后,婚禮圓滿落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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