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解放戰(zhàn)爭?戰(zhàn)略決戰(zhàn)?平津戰(zhàn)役8?三次談判和平解放北平城
燕京城里,死寂無聲,國民黨兵,人心惶惶; 北平城外,紅旗漫卷,解放大軍,蓄勢待發(fā)。 北平是華北的心臟,是中國北部的重鎮(zhèn),歷代尤其是清朝中后期以來,統(tǒng)治者都把這里看得無比重要,一次次的加固守衛(wèi),因此在解放戰(zhàn)爭時期的北平城,城高墻厚,河寬水深,易守難攻。 1948年底,人民解放軍已經(jīng)解放平谷、延慶、密云、懷柔、順義、昌平、通縣、大興、房山、良鄉(xiāng)、門頭溝、宛平、石景山、豐臺、西苑、南苑、北苑,并切斷了北寧、平漢、平綏、平古這四條鐵路線。把北平、張家口和天津分割開來,緊接著先后攻克張家口與天津,進入1949年的1月以后,國民黨軍在華北的勢力范圍就只有北平城內(nèi)以及城外的一小點地方了。 敵人是不甘心就此失敗的,傅作義手下的八個軍長中,有一半是蔣介石陣營的心腹,他們分別是蔣系的第四兵團司令官李文、第九兵團司令官石覺、第九十四軍軍長鄭挺鋒、第十六軍軍長袁樸和第十三軍軍長駱振韶。這些人堅決反對起義,要求固守北平,與解放軍“決一死戰(zhàn)”。 中南海的華北剿總司令部內(nèi),北平軍政各方面人員忙的焦頭爛額,由于南苑、西苑的機場被我軍攻克了,傅作義甚至將天壇祈年殿前廣場改造為軍用機場,以供飛機的起落,從東直門開始,十六座城門上個個有荷槍實彈的士兵與軍警把守,嚴加盤查,全城戒嚴,任何人不得無故出城。一旦解放軍開始進攻,敵人就會向我軍發(fā)起全力反擊,并會利用錯綜復雜的胡同小巷同我軍展開巷戰(zhàn),這將大大增加我軍和城中百姓的傷亡。
模擬敵人防守位置(可能并不準確) 北平城內(nèi)的百姓雖然對這種緊張的氣氛感到很不滿、很壓抑,但是也知道反動派的末日就要到了,這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所以他們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心里樂開了花,日夜盼著解放軍早日進城。如果和平解放那自然是最好的結果,如果實在不行要開打的話,他們也都商量好了,那就派出一部分腿腳靈活的人通過暗道往城外面跑,為解放軍提供入城路線。留在城里的的就當向導,領著解放軍迅速接近敵人的指揮部。 我軍也在不停的準備著,一方面極力的與城內(nèi)敵人展開談判與政治攻勢,盡量避免開火沖突,另一方面也已經(jīng)做好了攻打北平城的準備:東野4縱和5縱一部從北苑、孫河、東壩、雙橋出發(fā),攻打德勝門、安定門、東直門和朝陽門,破城后攻打積水潭、什剎海、鐘鼓樓、地安門、鑼鼓巷、北新橋、東四、東單;東野6縱從馬頭鎮(zhèn)、張家灣、通縣、馬駒橋出發(fā),攻打啟明門(建國門)、東便門、廣渠門和左安門,破城后攻打崇文門、天壇機場、法華寺、龍?zhí)逗?、花市、大柵欄;東野10縱、華野7縱從南苑、大紅門、豐臺、十八里店出發(fā),攻打永定門、右安門、廣安門和西便門,破城后攻打宣武門、牛街、陶然亭、先農(nóng)壇和天橋;東野5縱一部和東野11縱從五棵松、石景山、西苑、清河出發(fā),攻打長安門(復興門)、平澤門(阜成門)和西直門,破城后攻打新街口、西四、西單,接著,四路人馬會合后共同攻擊景山、紫禁城、天安門、正陽門、東西華門,最后向位于中南海的華北剿總司令部發(fā)起總攻,準備活捉或者擊斃敵人的最高指揮官傅作義。
模擬我軍進攻路線(可能并不準確) 但是,強攻永遠是下下策,我軍并非沒有能力強攻,而是不愿讓這座歷史名城和其中的北海、紫禁城、正陽門、天壇等眾多古跡就此化為廢墟,不愿讓我軍戰(zhàn)士和敵軍的一些被迫參軍的貧苦士兵白白犧牲,不愿讓城中的幾十萬百姓遭到生靈涂炭。因此在天津談不攏可以打,在北平卻萬萬不可輕易打響這第一槍。 為了徹底擊碎敵人的談判籌碼,我軍先是攻克了天津、塘沽,然后又一步步的縮小北平的包圍圈,截止一月下旬,人民解放軍先頭部隊已經(jīng)陸續(xù)抵達地壇、六鋪炕、索家墳、凈土寺、萬牲園、車公莊、三里河、白云觀、天寧寺、鴨子橋、菜戶營、西鐵營、景風門、革新里、蒲黃榆、方莊、分鐘寺、勁松、雙井、永安里、東大橋、三里屯、左家莊、香河園、柳芳,拔除了北平城外的所有敵人據(jù)點,傅作義被人民解放軍打得潰不成軍,只留下求和一條路。 解放大軍兵臨城下,傅作義和他的軍隊已經(jīng)無路可退,只能主動求和,但他依舊顧慮重重,就在這時,傅作義的貼身秘書—也是我黨的臥底人員閻又文根據(jù)當前形勢對他展開了心理攻勢。 “長官,南下投蔣也不是明智之舉啊,我們并非嫡系,華北失守,委員長定不輕饒!”閻又文苦口婆心的勸道。 “唉,我又怎能不知其中利害!”傅作義嘆道。 “如今咱們被敵人的百萬大軍包圍,若固守并與其決一死戰(zhàn),只怕北平文化古城蕩然無存,您將成千古罪人,眼下只有和談一條出路!” 閻又文的肺腑之言觸動了傅作義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但和談一事事關重大,傅作義還是打不定主意。閻又文察言觀色,發(fā)現(xiàn)傅作義內(nèi)心開始動搖了,即刻請來傅作義的同鄉(xiāng)好友和恩師同窗,紛紛做他的思想工作。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我黨的代表彭澤湘同志向他拋出了橄欖枝。 彭澤湘同志是中共早期的黨員,后來擔任組織委員會的書記,他向傅作義的女兒傅冬菊(也是我黨黨員)下達了中共中央的指示,希望傅冬菊能夠多多關注傅作義的思想變化,及時進行勸告。
傅作義長女傅冬菊(又名傅冬),她多次勸說傅作義棄暗投明,為我軍和平解放北平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這邊,中共中央在做傅作義的思想工作,而遠在南京的蔣介石聽說傅作義的軍隊被圍困在北平之后,也十分焦急。 傅作義手下的部隊有不少蔣介石在黃埔軍校時期培養(yǎng)起來的嫡系親信,如果傅作義帶領他們起義,“叛變”到了共產(chǎn)黨的陣營,那對國民黨是極為不利的。 于是,蔣介石派出了次子蔣緯國和國防部的鄭介民,讓他們悄悄前往北平,給傅作義帶了一封自己的親筆信。蔣介石為了表示對傅作義的拉攏之心,在信中稱贊傅作義是“難得之將才”,還說“千兵易得,一將難求”。但傅作義深知蔣介石的秉性,他只是擔心自己手上的部隊。于是傅作義再度拒絕了蔣介石的命令。
圖:蔣緯國 中共中央得知此事之后,認為北平和平解放有望,積極爭取多方進步人士,進行宣傳與勸告。 當時居住在北平城中的王樹常先生與傅作義相識于北伐戰(zhàn)爭時期,兩人十分投緣,很快變成了好朋友。而現(xiàn)在,王樹常的兒子正在傅作義身旁擔任英語翻譯,通過兒子,王樹常了解了傅作義的最近動向和意圖。 傅作義也十分相信王樹常,經(jīng)常與他一起討論國內(nèi)局勢,王樹常便趁機勸告傅作義,希望他能夠接受中國共產(chǎn)黨的條件,帶領部隊進行起義,迎合解放軍部隊。 王樹常說,和平解放,能夠最大程度地保護北平城中的百姓和建筑,如果打起仗來,不僅百姓們要經(jīng)受戰(zhàn)亂,那些故宮中的名畫古董也都會跟著遭殃,到時候,傅作義就會成為千古罪人了。 聽完王樹常的話,傅作義覺得十分有道理,便召集了國民黨高級將領進行會議,詢問大家的想法。他手下的八個軍長,有一半是蔣介石陣營的心腹,他們堅決反對起義,要求與解放軍“決一死戰(zhàn)”。 但是也有四位軍長表示,愿意追隨傅作義一起帶兵起義,接受解放軍部隊的和平收編。這四位愿意跟隨傅作義的軍長,大多是傅作義的綏軍親信,只有黃翔,是蔣介石在黃埔軍校時期培養(yǎng)的嫡系部隊。 最終,在多方勢力的努力下,傅作義最終決定率兵起義,打開城門,迎接解放軍部隊。他派出的人代表國民黨在《關于和平解決北平問題的協(xié)議》上簽了字。在此之前,他將那些不愿意起義的軍長都用飛機送往了南京,以保證北平在和平解放時不會出現(xiàn)亂子。 這是同敵人非軍事斗爭上的偉大勝利,我們做到了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在國共雙方的共同努力下,古老的北平城和城中的人民得以安然無恙,免遭戰(zhàn)火涂炭。 北平和平解放經(jīng)歷了三次正式談判,實際上,這幾次談判的過程并非順風順水,甚至有些兇險。因為傅作義所率領的軍隊,很大一部分是蔣介石嫡系。蔣介石的嫡系部隊在聽到傅作義做出起義的決定后,情緒十分激動,甚至一度要在城內(nèi)開戰(zhàn)。幸好在關鍵時刻,傅作義獲得了手下四大軍長的力挺,才把局面穩(wěn)定了下來。 最麻煩的是,消息不小心被泄露了出去,遠在南京的蔣介石得知此事后,也發(fā)了很大的火。這是因為傅作義所率部隊是國民黨的幾支主力部隊之一,如今傅作義率部起義成功的話,不僅相當于國民黨直接斷了一條非常有力的手臂,而且還會增強解放軍的兵力和裝備,這種情況是蔣介石無法接受的。 于是蔣介石果斷下令,派軍令部長徐永昌、國防部次長鄭介民先后抵達北平當說客,向傅作義許以高官厚祿,勸其率兵南撤,并答應他如果能撤到青島,還將會有美軍的部隊進行接應。 但傅作義打了一輩子仗,知道兩人這番話只是一句空談,他清楚蔣介石心中打的算盤,一旦他率部南撤,所有兵力都將被蔣介石吞并,作為司令的他自然也難逃一死,所以,這讓他更加堅定了向人民靠攏的決心。 蔣介石見傅作義并不遵從命令,為表誠意,又派次子蔣緯國再次飛臨北平勸說,傅作義雖然不為所動,但二十五萬余人的軍隊起義并不是一件小事,需要縝密的謀劃,還需要總司令這個身份。 因此他與蔣緯國虛與委蛇,婉拒了南撤的命令,但表示自己將率部死守北平,蔣緯國雖然此行沒有達到目標,但還是滿意地走了。 生性多疑的蔣介石在得到傅作義不會起義的答復之后,還是不能對傅作義完全放心,繼續(xù)派城內(nèi)的嫡系密切注意著傅作義的動向,果然,他收到消息,傅作義還在與解放軍溝通起義的問題。 這個消息令蔣介石十分震怒,他準備親自乘飛機去北平統(tǒng)領大局,收到蔣介石即將前來的消息,傅作義怕蔣介石來到以后自己鎮(zhèn)壓不住局勢,他果斷下令,炮轟天壇機場! 天壇機場是傅作義防區(qū)內(nèi)唯一一個還在正常運行的機場,在被炮火摧毀之后,蔣介石無奈之下只得取消了行程,但這件事也讓蔣介石看清楚了,傅作義已經(jīng)完全決定向共產(chǎn)黨的解放軍靠攏。 為了不使局勢進一步失控,蔣介石決定立即派出軍統(tǒng)特務暗殺傅作義及其嫡系,情形萬分危急! 但由于傅作義也算位高權重,安保工作做得比較好,這些軍統(tǒng)特務們一時之間找不到太好的機會暗殺他,只好先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他手下的一位師長在乘坐汽車時被特務暗殺,這個消息傳到傅作義耳朵里,立刻引起了他的警覺,他知道不能再拖了,于是立馬以制定作戰(zhàn)方案的名義將北平防區(qū)內(nèi)所有師級以上軍官召集了起來,并將他們?nèi)坷U了械。 蔣介石投鼠忌器,也無法輕舉妄動,但在當時,北平城內(nèi)蔣介石嫡系的軍隊占多數(shù),這些軍隊在得知上司被軟禁后,在蔣介石的煽風點火下險些出現(xiàn)嘩變,雙方一度僵持不下,最后差點在城內(nèi)交火,幸虧傅作義手下的92軍軍長黃翔、104軍軍長安春山、101軍軍長李士林、35軍軍長朱大純(郭景云死后接任)四人鼎力支持(即前面提到的四位軍長),這才將將穩(wěn)定住了局面。
92軍軍長黃翔
104軍軍長安春山
101軍軍長李士林(此照片為解放后所拍)
35軍軍長朱大純 最后蔣介石看清了形勢,知道北平城內(nèi)的這些軍隊,無論如何也回不來了,于是他寫了一封電報發(fā)于傅作義。電報上寫道:相處多年彼此知深,你現(xiàn)厄于形勢,自有主張,無可奈何,我今只要求一件事,于18日起派飛機到平運走第13軍少校以上軍官和必要的武器,約要一周,望念多年契好,予以協(xié)助 。并望即復。 傅作義為了盡快穩(wěn)定住北平局勢,以便起義,答應了蔣介石這個要求,把蔣介石的嫡系軍官都送走了,就這樣,他成功的穩(wěn)定住了局勢。 1949年1月21日,傅作義在中南海居仁堂召開高級軍政人員會議,宣布《關于和平解決北平問題的協(xié)議》。22日,傅作義正式對外宣布了北平和平解放實施辦法條文后,這才打開城門,派兵出城,接受解放軍的改編。 為了給蔣介石的嫡系部隊做表率,也為了防患于未然,傅作義下令,由他的部隊打頭陣先出城,中央軍緊隨其后,雙方交替出城,接受改編。 第一次談判是在1948年12月15日至19日在河北省薊縣八里莊村(現(xiàn)天津市薊縣八里莊村)舉行的。這時,東北野戰(zhàn)軍及華北軍區(qū)的部隊已完成了對北平的包圍。雙方這次談判實際上是一次試探性的正式接觸,由于雙方條件距離很大,這次接觸未獲任何結果。 第二次和談是1949年1月8日至9日進行的,地點仍在薊縣的八里莊村,那里是我軍的前線司令部。這時傅作義在張家口的的王牌軍——35軍以及第11兵團已被殲滅。這次談判共談兩次,并寫明1月14日為傅方答復的最后期限。但傅作義還在猶豫觀望,想討價還價。在這種情況下,中共中央軍委和毛澤東決定解放軍于1月14日對天津國民黨軍發(fā)起總攻,同時準備攻打北平。 第三次和談是1月14日至16日,在河北省通縣五里橋村(現(xiàn)北京市朝陽區(qū)常營回族鄉(xiāng)五里橋村)的張家大院舉行的。隨著解放大軍向前不斷推進,我軍的前線司令部從薊縣遷到了通縣。1949年1月14日,人民解放軍用29個小時攻下天津、塘沽,傅作義由海上南逃的計劃也最終破滅,傅作義已經(jīng)沒有什么討價還價的籌碼了。他決定與中共再次進行談判。雙方經(jīng)過談判,于16日初步達成協(xié)議。 “媽的,你們這些人躲在這里,吃飽了磨牙玩,就是不簽字。拿我和13萬天津兄弟當犧牲品!”16日清晨,被俘虜?shù)年愰L捷在我軍前線指揮所見到國民黨談判代表鄧寶珊等人后, 忍不住破口大罵。 北平城中的傅作義得知天津城被破的消息后慌亂不已,立刻回復談判的鄧寶珊接受我軍的條款。 1月19日,雙方代表在北平城內(nèi)達成《關于北平和平解決問題的協(xié)議書》。 1月21日,傅作義在北平中南海居仁堂召開高級干部會議,正式宣布了起義事宜。除了支持起義的軍隊干部,傅作義將蔣介石的嫡系部隊將領和軍政人員都送上了前往北京的飛機。1月22日,北平傅作義所部25萬守軍按照協(xié)議陸續(xù)撤出市區(qū),抵達孫河、北苑、西苑、新北京、豐臺、南苑、雙橋等指定地點接受解放軍的改編。 1月31日,東北野戰(zhàn)軍第4縱隊進入北平接管防務,北平宣告和平解放。北平的解放,標志著三大戰(zhàn)役的最后一戰(zhàn):平津戰(zhàn)役就此勝利結束,華北全部解放。北平的和平解放,為后面的綏遠、新疆、四川、云南、西藏等省區(qū)起到了一個很好的示范作用,避免了很多解放軍戰(zhàn)士的犧牲。這是一個偉大的歷史性時刻。 就是因為北平是一座歷史名城,共產(chǎn)黨的攻城計劃做得慎之又慎,還在建筑學家梁思成的建議下選定了突破地點,力爭在盡量不造成破壞的前提下盡快結束戰(zhàn)爭。傅作義的一些將領也被解放軍策反,如果攻城將予以接應。北平已經(jīng)失去了在政治上和軍事上堅守的一切可能,就是傅作義這個著名的“守城將軍”也無能為力。 而共產(chǎn)黨早就明確告訴了傅作義態(tài)度:所有軍隊一律解放軍化,所有地方一律解放區(qū)化。在這個前提下,解放軍保證放下武器官兵的生命財產(chǎn)安全和去留自便,所有新保安、張家口、天津、塘沽戰(zhàn)役被俘軍官一律釋放,傅作義的總部及高級干部一律予以適當安排。更重要的是:傅作義不僅不做戰(zhàn)犯看待,還要在政治上給予一定地位。 最后傅作義將軍順應民意,宣布北平和平解放,走上了光明道路。他既不是“投降”,也沒有“繳械”,其部隊的兵團、軍兩級建制全部撤銷,并分期開出城外,以師為單位和平改編為解放軍獨立師。 平津戰(zhàn)役歷時六十四天,我華野、東野部隊共殲滅和改編國民黨軍一個“剿匪”總司令部、一個警備司令都、三個兵團部、十三個軍部、四十九個師(旅)及其他雜部共五十二萬七千人,其中斃傷三萬余人、俘虜二十三萬余人、接受投誠八千七百余人、和平改編二十五萬余人。 北平能夠和平解放,多虧了北平國民黨軍最高指揮官、華北剿總司令傅作義在最后關頭以大局為重,選擇了和談,放棄了決戰(zhàn),也多虧了國共雙方千千萬萬的人的共同努力,北平和城內(nèi)百姓才得以免遭戰(zhàn)火摧殘。但是,如果傅作義當時選擇負隅頑抗,決一死戰(zhàn),首都北京將遠不是我們今天看到的美好模樣。 所以,毛主席多次在公開場合,稱贊傅作義對北平解放所作出的貢獻:“和平解放北平,宜生(指傅作義)功勞很大,人民永遠不會忘掉你的!” 2月3日,解放軍舉行了盛大的入城儀式,人民群眾在街頭熱烈歡迎。北平人民,華北人民終于掀翻了壓在頭頂上的三座大山,翻了身,當家做了主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