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渴求著溫暖的孤獨旅人
幾乎和現(xiàn)實無異的幻境是對于人類心智最可怕的毒藥。
“溫迪!”
看著終于蘇醒過來,要抱抱的白召,溫迪不由得想起了幻境之中的那一刀刀。
同樣用可愛的表情換取他的同情心,只要溫迪稍一走神,一把刀子就會插到他的身上。
感覺腰子陣陣發(fā)涼的溫迪僵硬了一下,隨后勉強的放下了戒備心。
伸手不及時的溫迪看到了似乎有些悶悶不樂的白召那氣鼓鼓的小臉蛋。
下意識的,溫迪縮了縮脖子。
不過好在,這里是現(xiàn)實,不是幻境。
“嘿嘿,是我不對,那么就讓2全蒙德城最好的詩人,來為你演奏上一曲,權(quán)當賠罪吧!”
溫迪笑得很勉強。
即便知道這是現(xiàn)實,但在幻境之中的可怕遭遇,依舊讓溫迪心悸不已。
太可怕了,似乎只要稍不留神,就會被種種意外帶走一般。
殘留的錯覺依舊沒有消退。
白召嫌棄的眨了眨眼睛,不過還是在離溫迪遠一些的地方乖乖坐好。
重啟一次之后,盡管已經(jīng)完成了大量錯誤的更正,但是依舊有少部分的魔神怨念沒有被祛除。
溫迪演唱了起了溫和的樂章。
“我要說的故事,開始于很久之前——”
派蒙消失之后,熒一時間有些不太習慣。
又只剩她孤身一人了。
熒手頭的摩拉,也終于有了些許的冗余。
“等攢夠了路費,就啟程去璃月吧?!?/p>
那位巖神走得太過匆忙,仿佛像是在逃避什么一般。
熒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她的問題。
“不過,哥哥,你,去了深淵教團嗎?”
那驚鴻般的一瞥已經(jīng)足夠熒確定些什么了。
“溫迪,你要不還是別唱了吧?我好餓啊!”
白召聽到了溫迪肚子里傳出來的聲音。
“哈哈,偉大的風之神是不會感到饑餓的?!?/p>
溫迪的歌聲固然不錯,但是卻填不飽肚子。
白召揮了揮手,仿佛跨越了遙遠的空間一般,從不知道是哪里的果樹上摘下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果子。
“溫迪,為什么最近都沒有人來給你送飯了?”
白召示意溫迪用風清洗一下這些果子,圓鼓鼓的小臉上帶著愁容。
儲物空間因為某些錯誤,暫時打不開了。
一分摩拉都沒有的白召已經(jīng)和溫迪在風起地蹲了大半個月了。
“嗯——”
溫迪挑了一個比較多的果子,嘗了一口。
又酸又澀。
溫迪的五官下意識的扭曲在了一起。
“大概是都去朝拜巴巴托斯了吧?”
今天是蒙德的禮拜日。
此時的西風大教堂中,想必有很多人吧?
白召對著溫迪雙手合十,閉上眼睛。
“偉大的風神啊!請保佑我下一次能拿到好吃的果子吧!”
敷衍的祈禱根本就無法轉(zhuǎn)達到溫迪的耳中。
“哈哈,白召,我是自由之神啦!好運什么的,可不歸我管的。”
溫迪感覺他吃掉了那個酸澀的果子之后,身上的傷勢似乎好轉(zhuǎn)了些許。
“旅行者,白召剛剛摘了些果子過來,要來一起嘗嘗嗎?”
溫迪對著不遠處的熒打著招呼。
雖然溫迪不吃飯也不會餓死,但是饑餓果然還是一件極難承受的事情。
熒走到白召身后,探頭一看。
好家伙,這都是從哪里摘的?
熒一樣都沒見過。
“是旅行者姐姐!有帶好吃的過來嗎?”
白召的灰黑色雙眼中仿佛在閃爍著璀璨的星辰,他跳了起來,仰著頭,一副期待的樣子、
熒沉默了片刻,隨后搖了搖頭。
蒙德城內(nèi)的冒險家協(xié)會依舊沒有多少合適的委托,熒此時也比較清閑。
白召頓時失去了活力,重新躺回了草地之上。
熒看著似乎很多天沒有吃到過正常食物的白召,從她的儲物空間中拿出了兩枚日落果。
白召頓時湊了過來。
“就知道熒最好了!”
有些無奈的熒摸了摸白召的頭,飄揚的黑色長發(fā)中夾雜著些許的粉色。
“嗯?粉色?白召,你似乎又——”
熒下意識的說著。
白召的身影閃爍了片刻,宛如信號不好的老式投影設(shè)備一般,過了好一會才再次穩(wěn)定下來。
溫迪看著幾乎變了個樣子白召,將難吃的果子塞進了嘴中。
按照白召的解釋,因為缺失了某些構(gòu)成人格的關(guān)鍵要素,所以他對自身的認知也越來越不穩(wěn)定起來。
“這次的我,又是什么樣子的呢?”
白召下意識的詢問著。
熒拿出了鏡子,清澈的鏡面中倒映出了一位令熒感到些許熟悉的身影。
“白召,你這尖耳朵,莫非,這次就是你以前的那個世界中所說的精靈?”
溫迪苦中作樂著。
這果子真難吃。
白召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迷茫。
“這個形象,好可怕?!?/p>
熒愣了一下,隨后收起了鏡子。
雖然熒感覺這個形象似乎,也很可愛的樣子。
看到白召有些瑟瑟發(fā)抖的模樣,熒抱住白召,輕輕的拍打著白召的后背安慰著。
“說不定,他只是在占你的便宜哦!”
溫迪揭開了真相。
熒低頭看去,白召哪有什么害怕的意思?
“哎嘿!”
白召仰起頭,粉色的大眼睛中透露出格外的俏皮。
熒沉默了片刻,試著推了推白召。
“熒姐姐。抱抱我嘛!”
白召不依不饒的撒嬌著。
這些形象都來自于白召曾經(jīng)的記憶。
也許有一天,白召說不定會變成溫迪,又或者的熒模樣。
捏了捏白召的小臉權(quán)當懲罰,熒無奈的嘆著氣。
“怎么了,熒,看你最近似乎在煩惱著什么的樣子?要不要試著向偉大的風神祈求眷顧??!”
溫迪的傷依舊沒有好。
特瓦林已經(jīng)回到風龍廢墟去修養(yǎng)了,而溫迪現(xiàn)在的看守者,是白召。
“最近蒙德城內(nèi)冒險家協(xié)會的委托越來越少了,而我去璃月的路費還沒攢夠?!?/p>
熒所擔心的問題十分現(xiàn)實。
作為一個沒有掌握元素力的普通熒,她手頭可供支配的資源,其實并不寬裕。
溫迪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白召,似乎有了打算。
“這種問題,你可以找白召幫忙?。‰m然他在蒙德沒法記賬,但是在璃月,他卻是有很多愿意為他付賬的朋友的?!?/p>
白召看得太嚴了,溫迪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嘗過蘋果酒的滋味了。
畢竟這些果子的療傷效果,可是和酒水會發(fā)生反應(yīng)的。
白召安逸的享受著熒的懷抱,側(cè)過頭,露出一雙狡黠的粉色眼睛。
“就算你這么說,溫迪,我也沒辦法把你放在這不管啊!”
只要進了城,已經(jīng)放棄了臉面這種東西的白召怎么都能靠著賣萌混上一頓飯吃的。
但離了風起地,溫迪所受的傷勢就又會惡化吧?
熒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兩個哎嘿怪。
溫迪對白召的影響未免太過明顯了。
“唉,可是這么一天天的待在風起地,可什么時候是個頭?。 ?/p>
溫迪知道,白召最怕無聊了。
準確的說,無聊的時候,白召會漸漸開始懷疑他存在的意義,以致于產(chǎn)生極為麻煩的后果。
“那熒姐姐,你沒事的時候就來陪陪我好不好!”
白召宛如不安分的小貓一樣在熒的懷里拱來拱去。
熒的嘴角不自禁的泛起了些許的笑意。
“好好好,白召要乖乖的哦!”
熒抱著白召在溫迪對面坐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似乎只要待在白召的身邊,就會感覺很安心。
白召側(cè)過頭,偷偷的打量著眼中透出回憶之色的溫迪。
“溫迪,快些把果子都吃了吧!放得太久了的話,就會更難吃了?!?/p>
現(xiàn)實不是游戲,沒有一道菜就能按百分比回復(fù)的血量。
但這個世界似乎有著只要吃下去就能恢復(fù)傷勢的果子,雖然似乎,可能是有人種植的吧?
伸手過去的時候,白召數(shù)次都感到了那道灼熱的視線。
嗯,這些是野果,都是野果。
今天的風,也是吹得人很舒適呢。
溫柔的風吹拂在白召身上,不多時,白召就躺在熒的懷中,再次陷入了沉睡。
溫迪看著熒的視線,隨后無奈的將所有的果子都吃了下去。
“呃,果然,好難吃!”
噗通。
溫迪栽倒在地。
熒的臉上泛起了無奈的笑容。
從儲物空間中拿出幾個蘋果之后,溫迪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
整天吃著這些味道詭異的果子,溫迪都快要忘記什么才是正常的味道了。
幸福的淚水從溫迪的眼角滑落。
盡管知道白召是好心,但是,神所受的傷,并非是那么容易恢復(fù)的。
“活過來了,萬分感謝你,熒,要成為風神的眷屬嗎?雖然我現(xiàn)在的力量并不強,但是風神的眷顧,可是很強力的!”
溫迪的嘴里塞滿了蘋果,宛如一個倉鼠一般,圓滾滾的。
也許,這就是白召帶來的影響?
熒下意識的捏了捏懷里的白召。
軟乎乎的,手感一級棒。
那是最好的抱枕也無法帶來的溫潤手感。
熒再次想起了派蒙。
那真的,只是熒所想象出來的幻象嗎?
熒的目光暗淡了些許,隨后,熒看向了溫迪。
“溫迪,我的哥哥,空,他加入了深淵教團?”
熒確信的詢問著。
熒并非不能理解,在這個世界,深淵教團代表了什么。
這幾個月的時間里,熒對于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了解。
溫迪沉默了片刻。
他已經(jīng)想到了,熒是從哪里知道的這件事。
“說不定,你的哥哥也有著說不出口的苦衷?!?/p>
溫迪想了想,拿起了七弦琴。
天空之琴仍未交還到西風教會的手中,溫迪目前,還是比較需要這件神器的輔助作用的。
熒認同點了點頭,她也不知道她該選擇哪邊,但,溫迪,和白召,已經(jīng)是她的朋友了。
熒想著,笑著。
當然,借錢的話就算了。
溫迪彈奏起了柔和的樂章。
溫柔的風吹拂著,將會帶來一天的好心情。
所有的煩惱都在這一刻忘懷,熒所要做的,也只有傾聽這吟游詩人,所盡心演奏的樂章。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
沒能拿走神之心的愚人眾依舊在蠢蠢欲動。
大傷元氣的深淵教團也在陰暗中蟄伏。
自由之神尚未愈合傷勢。
而白召,他在溫迪懷里睡得正香。
回到了蒙德城中的熒開始準備她明天的委托。
而溫迪,則依舊在吃著難吃的果子。
似乎只要有白召在身邊,磨損,也會降低到一種無所謂的程度。
溫迪拿出了一把巖元素制成的小梳子,輕哼著歌,打理著白召那已經(jīng)有些亂糟糟的長發(fā)。
“明天,也是充滿著希望的一天。”
白召脖子上的兩顆神之心微微的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呼應(yīng)溫迪的聲音一般。
“但果然,還是好想喝蘋果酒??!”
白召睜開眼睛,隨后搖了搖頭。
“不可以的哦!巴巴托斯大人,您的傷勢還很嚴重?!?/p>
溫迪剛剛打理好的頭發(fā)又被白召蹭亂了。
白召的狀態(tài),似乎也有了某種不穩(wěn)定的征兆。
輕柔的風環(huán)繞著溫迪,一點一點的修復(fù)著那恐怖的傷勢。
白召也隨之陷入了沉眠之中。
“在無邊無際的意識深處,凝望著,面目全非的自我——”
又是無所事事的一天。
蒙德的天空總是那么的澄凈,蔚藍。
熒有些失望的得到了凱瑟琳的回復(fù)。
“抱歉,冒險家大人,目前冒險家協(xié)會并沒有任何委托?!?/p>
蒙德方面的冒險家協(xié)會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任何委托了。
“唉,真倒霉,今天的收獲,唉——”
熒注意到了那個哀怨卻又不失活力的少年。
“都叫你不要靠得那么近了!不過,今天的收獲不是還剩下了一半嗎!我們再分分,總能夠挨過這段空白期的?!?/p>
冒險家們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收入了。
熒看了看不遠處的獵鹿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獵鹿人對面的日雜店。
采買了些許食材之后,熒離開了蒙德城。
在一處已經(jīng)荒廢的冒險家的營地中,熒看到了聞到香味跑過來的溫迪和白召。
“熒姐姐!白召好餓??!”
只要有的吃,白召就會姐姐姐姐的叫個不停。
飛撲過去的白召被熒輕松的接住。
“飯還沒好,再等等。”
熒已經(jīng)做好了節(jié)衣縮食的準備了。
白召抱著熒的腰,擦了擦口水。
“都怪溫迪啦!昨天晚上有一只野豬來著,我差點就打死那只野豬了!這樣今天就能加餐了!”
白召抱怨的說著。
溫迪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歉意。
能不讓白召見血,還是不要的比較好。
那些幻境之中,似乎都隱隱體現(xiàn)了,只要見了血,白召似乎會發(fā)生非??膳碌淖兓?/p>
熒是知道這件事的。
溫迪有向熒囑咐過這件事。
“沒關(guān)系,我?guī)慝F肉過來?!?/p>
熒捏了捏白召那滑嫩的臉蛋。
手感真好。
溫迪今天的心情似乎也很好。
“只要過了今天,我就可以離開風起地了?!?/p>
溫迪略有感慨的說著,翠綠色的辮梢上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
那是極致凝聚的風元素力在被溫迪調(diào)動時所產(chǎn)生的現(xiàn)象。
白召并沒有反駁溫迪的話。
等到溫迪可以離開風起地之后,白召也該離開蒙德了。
內(nèi)部空虛的蒙德很難應(yīng)付愚人眾和深淵教團的夾擊的。
所以帶著兩顆神之心的白召還是離開蒙德比較好,這樣也能減輕一些溫迪的壓力。
熒的目光看向了白召。
“熒,不要這么看人家啦!人家也是會害羞的!”
白召的性格受到了明顯的影響。
“雖然人家也知道,我是唔唔唔——”
熒揉搓著白召的小臉,成功的讓白召的變化暫時停滯。
有的時候,熒偶爾會想到。
宛如橡皮泥一樣近乎可以被揉搓成任意模樣的白召,到底是不是她曾經(jīng)的同伴呢?
白召搖了搖熒的手。
“熒,菜要糊了!”
一陣手忙腳亂之后,臉上都沾上了些許黑灰的三人相視一笑。
雖然帶了些糊味,但三個人都吃得很香。
“明天,天使的饋贈,我請客!”
溫迪舉著手,拿起一個蘋果,舉得高高的。
白召在溫迪身邊跳著腳,卻怎么也夠不到。
熒好笑的看著這一幕。
白召似乎氣急了,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捧貓毛,對著溫迪撒了過去。
對貓過敏的溫迪頓時打起了噴嚏。
趁著溫迪打噴嚏彎腰的功夫,眼睛里面似乎只剩下蘋果的白召撲了上去。
“好癢?。 ?/p>
溫迪一邊打著噴嚏,一邊咯咯咯的笑著。
但是白召也別想那么容易的拿到蘋果。
溫迪不斷的跳著,試圖阻止白召的行動。
篝火旁,熒看著這一幕,笑得前仰后合。
最終,蘋果還是被白召搶到了。
走到一邊將貓毛清理干凈之后,溫迪總算是解脫了。
白召不知何時竟將蘋果切做了三份。
一份一半大的自己留下,另外兩份則遞給了溫迪和熒。
接過蘋果的三人圍在篝火旁啃著蘋果,晴朗的夜空之中,偶爾有流星劃過。
吃完自己的那份后,溫迪作勢要去搶白召的那一份。
但是吃一塹長一智之后,白召已經(jīng)躲到了熒的身后,警惕的看著溫迪。
清脆的笑聲不斷地在風起地上響起。
“王子殿下,我們的行動失敗了?!?/p>
空注視著這一幕,目光在白召脖子上掛著的神之心上稍稍停留了片刻之后,就重新回到了熒的身上。
“熒,也許,做個普通人,對你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所有的一切,就都由我來承擔吧。”
“王子殿下,但稻妻的布局,我們已經(jīng)稍有成效了?!?/p>
“您的仆從,終將會帶給您那必然的勝利?!?/p>
空沉默的轉(zhuǎn)過身。
抱著再次陷入沉睡的白召,熒嘆了口氣。
“我的哥哥,空,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溫迪看了看陷入沉睡中的白召,最終還是打消了動手的打算。
和上次的情況,相似且不同的是。
這次的白召,大概是真的再也無法承受任何一點“意外”了吧?
“之后,白召就由我來照顧吧。”
熒的嘴角帶著不自覺的笑意。
溫迪遲疑了片刻,隨后告知了熒此行的危險性。
“我和老爺子的神之心,都放在了白召的身上,所以,無論是愚人眾,還是深淵教團,都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得到神之心的機會的。”
溫迪并非不想收回神之心。
就算是神之眼落到了愚人眾的手中,也無所謂。
但是,如果失去了神之心所帶來的穩(wěn)定干涉的話,白召,大概會更加難以維系自我吧?
熒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
“白召的情況,還有其他的解決方式嗎?”
熒擔憂的詢問著。
篝火噼啪作響。
溫迪沉思了片刻,這個問題他也曾經(jīng)思考過很多次。
“如果有兩位以上差別分明的神常駐他左右的話,應(yīng)該也能起到相似的作用吧?”
只是那樣的白召,恐怕會在兩位神的干涉之下,成為類似于兩位神的結(jié)合體之類的角色?
擁有鮮明特點的神明,終究不會比只是具有龐大元素力的神之心更好。
如果有可能的話,溫迪自然希望保留下白召這個他們所熟悉的身影。
但如果沒得選的話,能讓白召繼續(xù)穩(wěn)定存在下去也不錯。
只要活著,就還有機會。
熒點了點頭,她已經(jīng)明白白召需要的是什么了。
兩份以上龐大,但卻沒有自我意志的干擾源。
無論是元素力也好,還是其他的力量也罷,只要符合龐大的,可以對白召產(chǎn)生影響的,就可以吧?
熒再次找到了她旅行的方向。
也許在之后的旅行中,熒會再見到她的哥哥。
但如果空不能給熒一個充分合理的解釋的話,那么熒會好好說服空什么才是一個好哥哥的。
“晚安?!?/p>
“晚安,祝好夢?!?/p>
白召的聲音含糊不清,宛如夢囈。
熒的嘴角一直掛著微弱的,但卻一直存在著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