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肖】舅很沒辦法~14(文字版)
蔚逸晨沒有想過的是,他會接到季向空的電話。
他在廚房仔細(xì)的研究咖啡機(jī)的時候,季向空打來的電話,“你好,哪位?”對于陌生的號碼,蔚逸晨總有種提防之感,畢竟知道他號碼的人,真的很少,但是近期,還真是總來陌生號碼,一個是白乾乾,一個就是這個。
“是我,季向空”
接到他的電話,還真的是個意外,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正在客廳玩積木的夜爵,蔚逸晨皺眉,語氣有些不好,“你要干嘛?我告訴你,我可沒錢買你的書”這家伙就是個仗勢欺人的坑貨,雖然書很好看,但是價錢是真貴。
“白乾乾威脅你的事,我知道了,別害怕,我教你收拾他,我護(hù)著你?!奔鞠蚩帐娣淖谏嘲l(fā)上,拿著遙控器看電視,扭頭張開嘴,吃掉肖蕭遞給他的草莓。
肖蕭給了他一個消停的眼神,然后將一盤子草莓放在季向空的手邊,才繼續(xù)的去廚房做飯。
蔚逸晨攪動咖啡的手停下,這么說來的話,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止是白乾乾了,竟然還有季向空?那么是不是還會有其他的人,心臟有些不受控制的亂跳,他想去京都。
“季向空,你想死嗎?”白乾乾他可以不動,但是其他的人如果知道這件事情,他不可能留下這么多的隱患的,免得夜長夢多。
“死你大爺!”季向空當(dāng)下就怒了,“小屁孩子,張嘴死,閉嘴死的,”肖蕭看著季向空的反應(yīng),當(dāng)下又從廚房走出來,直接塞一顆草莓到了他嘴里,伸手按一下他的額頭。
季向空直接抓住肖蕭的手,讓他也坐在沙發(fā)上,自己順著就躺到了他的腿上,“我告訴你,你去找顧一野一哭二鬧三上吊,那家伙吃軟不吃硬,你哭的越兇,他就越收拾白乾乾,這是借力打力?!?/p>
“我現(xiàn)在和媳婦在外地出差回不去,不然你就等我回去,哥帶著你,去收拾他,一個小屁孩子,還收拾不了他了?!?/p>
蔚逸晨默默的聽著季向空的話,呵呵,心態(tài)真好!
“你說吧,你到底什么意思?”至于白家那一大家子,他有必要和顧一野去探討一下,究竟他能做的最大程度是什么?是否可以全部都弄死。
季向空沉默了許久,才淡淡的開口,“我也曾自己一人,很多年,怨天怨地怨空氣,可是,我遇到了肖總,我很幸福,我想把這份幸福傳給你,從此之后,我把你當(dāng)親弟弟一樣保護(hù),你無需再害怕。”
一想到查到的蔚逸晨的那些資料,季向空著實是心痛了,這是什么樣的一個孩子,遇到什么樣的事情,才會滿世界的流浪。
蔚逸晨皺眉,“你有病吧!”社交牛B癥吧,全世界認(rèn)弟弟!
電話里傳來嘟嘟的聲音,季向空吃驚的看著黑屏的手機(jī),又看看上面的肖蕭,肖蕭對他無奈的歪歪頭,用草莓堵住他的嘴,“媳婦兒……”季向空扔掉手機(jī),向上伸手就摟住肖蕭的脖子,強(qiáng)迫他彎腰,然后翻身將人按在了地上。
“別鬧,一會有會議!”肖蕭拉住季向空扯著他衣領(lǐng)作祟的手。
“會議重要還是我重要!”季向空一嘟嘴,肖蕭便認(rèn)輸了。
“你重要,你重要……”
“開什么會,簽什么合同,老公養(yǎng)得起你?!奔鞠蚩找话丫蛯⑿な挼囊r衫給扯開了!
掛斷電話的蔚逸晨,將做好的咖啡端到桌子上,順手的按了一下夜爵的頭,然后走去陽臺,他是真的有必要給顧一野打個電話了,關(guān)于白乾乾的事情,確實是需要單獨的,好好的聊聊。
接到蔚逸晨電話的時候,顧一野正在外面的大露臺上坐著白乾乾的滑板,難得有空的抽顆煙,看到來電,確實是吃驚了的,因為這個人,幾乎是不給他打電話的,自從四年前離開之后,他們一年也就一通電話,99滿世界的跑,手機(jī)號也總是換,聯(lián)系不到也是經(jīng)常的事情。
不過這一次,他在花都確實是時間挺長了,上一次讓陸思誠去花都看他,聽說他冒用的那個身份的主人,很不湊巧,是花都爵爺?shù)拇笸馍?,他被吊在那了?/p>
“野哥”99的聲音很是壓抑,饒是顧一野,也顯少聽到他這樣的語氣,他不禁的吊著一口氣,不明白這是怎么了。
“白乾乾給我打電話了”99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他知道我是99號實驗體的事情了?!?/p>
顧一野一口煙險些沒把自己給嗆死,小孩子怎么會和99扯上關(guān)系呢?又是知道他的事情。
“野哥,他讓我離你遠(yuǎn)一點,還說要把我送回島上去,野哥……哇……他威脅我……野哥啊……”
顧一野的太陽穴有些隱隱的作痛,99這個混小子,從前多少苦痛,都沒這么哭過,這么上氣不接下氣,這一次,“野哥啊……我該怎么辦啊?不止是他知道了,還有季向空他們?!?/p>
“野哥!”蔚逸晨松開掐住大腿的手,伸手摸一把鼻涕,故意的柔柔弱弱,“我是不是得全部殺掉啊”
一邊哭著,一邊還想著要殺人滅口,顧一野嘆口氣,這99絕對是又被誰給利用了,才會用這招來對付自己。
“甜甜不會亂說的,我用性命擔(dān)保,事情的原委,我會給你個交待?!?/p>
“那季向空他們,以及賣消息的那個人,或者是那些人……”
“欠欠!”顧一野及時的阻止他再說下去,“交給我”
蔚逸晨猶豫了很久,真的是很久很久,也懶得再裝下去了,聲音清冷“好,抽空來趟花都吧。”
“蔚逸晨,干嘛呢,咖啡沒放糖,苦死了?!币咕艨粗狄莩堪胩煸陉柵_不動地方,只能扯開嗓子召喚他。
“來了,來了,老矯情”蔚逸晨一邊掛斷電話,一邊抱怨的走過去,“喝那么甜做什么?不怕牙疼啊”
夜爵此刻正埋頭在那搭好的一堆積木中,小心翼翼的抽出來一根,看著穩(wěn)穩(wěn)的沒有動的積木塔,更加的有成就感,“別逼逼了,該你了,快,快”
看著越活越回去的小舅舅,蔚逸晨也是難得的陪他一起玩,因為往常都是他玩,夜爵不是在電腦前,就是在看什么文件,要么就是制定什么方案,很少玩這些小玩意的。
“那先說好,輸了怎么辦?”蔚逸晨在他的旁邊坐下,專心致志的盯著積木塔。
“輸了啊……”夜爵想了想,耍賴的意思明顯,“我輸了,隨便對你做件事情?!?/p>
蔚逸晨怎么會不知道夜爵耍賴的本性呢,所幸也是慣著他,拿起小錘子,四下的看著,然后說,“你輸了的話,再加上我一個月不用做飯,小舅舅你給我做。”
快速的敲開一根積木,抽出來,很是熟練的放到頂端,看著眼睛瞪成銅鈴的夜爵,“到你了”
夜爵有些為難,“可是我不會做飯啊”從小他也沒做過飯啊,他母親甚至都不讓他進(jìn)廚房的。
可是看著蔚逸晨那期待的神色,好像輸了也不錯哈……
這一次倒是沒有那么的小心翼翼,更多的是一種隨意,看著倒下的積木塔,夜爵聳聳肩,“不玩了,沒意思”
看著夜爵起身要走,蔚逸晨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小舅舅,這是……耍賴了?”雖然早就知道他會耍賴,可是蔚逸晨并不打算放過他,因為他的小舅舅,被逼急了,是會撒嬌的,而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額……”夜爵抿嘴,看著蔚逸晨,低頭看著他拉著的自己衣角的手,有些故作委屈的抬眼,看著他,“小艷后~我不做飯”夜爵是故意的,他知道蔚逸晨的軟肋在哪,每次用這招,他都會服從,百試不爽。
“好好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蔚逸晨連連的點頭,表示OK的姿勢,“別賣萌了,受不住,受不住”是真受不住,每一次都和上一次不一樣,一次比一次酥,一次比一次讓他心里癢。
夜爵看著又耳朵紅了的蔚逸晨,看著他害羞的模樣,半低著頭,眼神有些四處的亂看,鎖不定目標(biāo),時不時的輕咬一下嘴唇,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
夜爵饞,是真饞,那透著粉紅的小舌頭,掃過小白牙,舔了一下嘴唇,便又縮了回去,有些干澀的嘴唇,舔過之后,變得有些濕潤,透著一股子水蜜桃的粉,夜爵瞬間的有些頭腦發(fā)白,耳朵發(fā)鳴,口干舌燥。
“想吃?”夜爵不知自覺的暴露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蔚逸晨有些懵逼,想吃?夜爵是想吃什么嗎?
懵逼狀態(tài)下的蔚逸晨,有種一股子天然萌的氣質(zhì),夜爵只想活脫脫的把他按下去,對著那張嘴,狠狠的咬上一口,想要知道是什么味道的,這么想的同時,他也這么的行動了。
直接將還在懵逼的蔚逸晨按到沙發(fā)上,對著那張嘴,就啃了上去,輕輕的一吻,舌尖掃過嘴唇,帶來觸電般的感覺,讓他猛地從沙發(fā)上起身,看著整個人已經(jīng)石化了的蔚逸晨。
“舅……”蔚逸晨眨了一下眼睛,腦袋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夜爵方才親了他,是故意的,夜爵親他……親……
蔚逸晨在夜爵的注視下,眼睛一翻,整個人從沙發(fā)上滾下去,昏了……
“我……”夜爵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
這小崽子竟然昏了?昏了?
這是初吻?
“這身體也不行啊,得買斤蟲草補(bǔ)補(bǔ)!”夜爵連連的感嘆,深深的感覺,是自己苛待了蔚逸晨,可能是零花錢不夠,讓他舍不得吃,你看看,一個吻而已,竟然受不住,昏了!
夜爵絲毫沒有一個作為舅舅該有的自覺,反而是對這個大外甥越撩越上癮,彎腰抱起地上的人,在懷里墊了墊,還是挺沉的,抱著人回了臥室。
側(cè)身看著睡在一側(cè)的小崽子,夜爵有些睡不著,從蔚逸晨被他帶回來開始,他們就一直住在一起,只是偶爾的時候,小崽子打游戲玩通宵,兩人才不會再一起睡。
可是,夜爵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行為,有些突破了界限,讓他不得不重新的審視一下對蔚逸晨的情感,除了親情之外,是不是還有那一層的感覺。
他自知這么的慣著,寵著,甚至為一個人瘋魔,于他而言,不是一件好事情,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他的外甥,可是,控制不住啊,甚至是這種感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泛濫成災(zāi)的,他都已經(jīng)忘記了。
“晚安!”這一次是輕輕的親吻他的額頭,小崽子乖乖的模樣,果真是甚討他的歡心。
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直這樣下去!
清晨蔚逸晨如往常一般,習(xí)慣性的向一側(cè)摸索,懷中的毛茸茸,讓他迷糊的睜開眼,低頭看著從自己懷中抬頭的夜爵,“舅……舅”蔚逸晨看著懷中大大的笑臉,話都有些結(jié)巴。
有些尷尬的放開懷中的人,夜爵的眼神卻從未從自己身上移開,蔚逸晨被他看的有些發(fā)毛,他有穿衣服睡覺的,“舅舅,你干嘛?”
“去做飯!”夜爵伸手摸摸狗頭,這只小奶狗,起床的時候,懵懵的,也太可愛了吧。
“我不要!”他討厭做飯,尤其是早飯!
原本打算起床的蔚逸晨,再一次的趴在床上,再者昨天說好的,要一個月不用做飯。
“崽崽不乖”夜爵皺眉,“你要像昨天一樣昏倒嗎。”
“昨天晚上……”蔚逸晨有些不堪回首的記起了昨天晚上的灼熱,那大腦當(dāng)時死機(jī)的狀態(tài),“舅舅……你干嘛……要親我啊……”
雖然知道這個舅舅平時愛撩他,腦回路不正常,可是一直都是口嗨,從來沒有實質(zhì)性的動作啊,昨天又是為何原因,他也沒有喝酒啊,蔚逸晨不敢去往那方面去想,他可以肆無忌憚,是因為他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可是這層關(guān)系,夜爵他不知道啊。
這一次換做是夜爵尷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看著蔚逸晨,理不直氣也得壯,“反正…又不會懷孕,那埃及艷后,還需要侍寢呢”
說的明明很滑稽,可是細(xì)細(xì)品味卻好像又很在理,蔚逸晨當(dāng)場懵逼,特么的,他要說什么好?竟無言以對,無法反駁。
“想什么呢?”夜爵戳一下蔚逸晨的額頭,“快去做飯”半撐著身子在蔚逸晨耳邊吹一口氣,看著蔚逸晨瞬間紅透了的臉,低聲的說,“不然還親暈?zāi)??!?/p>
蔚逸晨感覺頭頂都冒煙了,某些地方支著帳篷,看著笑顏如花的夜爵,那雙大眼睛布靈布靈的,蔚逸晨有些不管不顧的直接朝著人就撲了過去,對準(zhǔn)那張方才還在調(diào)戲自己的嘴,直接的就咬了上去。
此刻,他只想知道,他的味道,血的味道,人的味道!
【小劇場】季向空的轉(zhuǎn)變
季向空完成了一件大項目,給公司帶來了新一輪的融資,肖蕭看著五彩的燈光下,舉著酒杯喝的肆無忌憚的家伙,那張臉,笑的真是陽光燦爛啊,只是他身邊的人太多了,太多太多了,他想他的身邊,只有自己。
“空空,空空……”夜晚的肖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他的名字,細(xì)細(xì)的梳理他有些凌亂的發(fā),季向空躺在床上,看著病態(tài)般的肖蕭,從他的眼神中,自然是看得出來他內(nèi)心的想法。
“肖總,您不困嗎?”季向空舒服的靠在肖蕭身上。
“你先睡,我喝口水便睡?!?/p>
對于反常的肖蕭,季向空自己在家呆了一星期,可是肖蕭的情況并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有著越演越烈的趨勢,起初季向空并沒有發(fā)覺,直到一日半夜,他去廁所,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肖蕭坐在床頭看著自己,嚇的他差點當(dāng)場給尿了。
肖蕭病了,這一點,季向空一直都知道,可是這一次病嬌的有些偏執(zhí)了,季向空拉著人,兩人憋在家里呆了幾天,可是仍舊讓他不放心,看著細(xì)心的給自己洗水果的肖蕭,季向空拿起手機(jī),悄悄的走過去,從身后摟住人。
“媳婦兒,有路子唄,我相中個車車……”季向空墊著肖蕭的下巴,訴說著心里的委屈,“賣沒了,賣沒了,賣沒了……”
身后的季向空像只大型的犬類,委屈的搭著腦袋,肖蕭扭頭,季向空打開手機(jī),給他看自己相中的那款限量版的車。
“喜歡?”肖蕭皺眉。
季向空嘆口氣,點點頭,“賣沒了,我錢都準(zhǔn)備好了”說實話,季向空是有些失望的,人生第一次這么喜歡一輛車,為此,他還一咬牙,自己準(zhǔn)備了好多錢,哪里知道……
季向空沒有想到的是,上午肖蕭臨走時,他叨叨的這件事,下午的時候,肖蕭就將車開了回來,拍照都上好了,號碼是自己的生日,肖蕭將車停在車庫,直接把鑰匙扔給長大嘴巴的季向空。
有些昏暗的燈光下,肖蕭的臉上有著隱隱的笑意,這些日子,他第一次看到肖蕭如此放松的笑,他曾經(jīng)以為最近公司太忙了,他才會犯病,可是此刻,季向空終于是后知后覺了。
原來是自己太過于優(yōu)秀和亮眼了,對于一個深度病嬌而言,這是絕對能引發(fā)他犯病的因素,季向空展開雙手抱住肖蕭,“媳婦兒,有你真好,沒有你我該怎么活啊?!?/p>
肖蕭在辦公室看到季向空的辭呈的時候,是很吃驚的,對面的小鬼頭,一臉的傲嬌,“上班事多工資少,我打算找我的媳婦兒包養(yǎng)我?!?/p>
肖蕭失笑,季向空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做出這個決定,“漲工資?”
“不干,就讓媳婦養(yǎng)”季向空一臉的傲嬌。
如果被他需要,可以讓他徹底的安心,他不介意無所事事。
如果他的優(yōu)秀,足以讓他患得患失,他不介意變得笨手笨腳。
如果他的自立,讓他覺得不被需要,他可以變得非他不可。
季向空離開公司的時候,仰頭看天,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曾經(jīng),這個公司,是他大學(xué)奮斗思念的目標(biāo),曾經(jīng)這款游戲,是他引以為傲的全部心血。
“肖蕭”撥通他的電話,季向空嘴角淡笑,“我只有你了”
“別怕,我一直都在!”
嗯,肖總,別怕,你的空空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