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玫瑰·番外4】黎志田X你X趙顯坤
*雙男主同父異母設(sh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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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Ooc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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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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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直到車停在趙家大宅門口,駱一都沒能從剛得知的消息中平復(f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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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她小看吳紅玫了,到頭來,可笑的還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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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剛剛沒有在知道這個消息后立馬下車,如今只得面臨與昔日舊愛四目相對的尷尬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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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來,她要是走了,倒算是她臨陣脫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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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紅玫臉上的驕傲是藏不住的,落在駱一眼里也終歸算得上是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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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權(quán)當沒看見的好,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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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她又何嘗是以輸家的身份出現(xiàn)在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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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一自然的將手臂攀上了黎志田的,黎志田也見怪不怪的安慰似的輕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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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這一頓飯,除了趙父趙母,其他四人終歸都是心猿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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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懷心事的四人無人言語,飯桌上一度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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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父是鮮少講話的人,只是隨著年紀增長更偏愛看兄友弟恭、闔家團圓的場景,便組織了這么一場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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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均是成雙入對,一時高興過了頭,絲毫察覺不出這四人間就快崩裂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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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一自進門向趙家父母問好就再無他話,就連眼神也沒稀得落在趙吳二人身上,更何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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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志田自幼對繼母就是愛搭不理,自然也不會主動搭話,同父親寒暄幾句便也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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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紅玫話多些,趙家的兒媳婦倒讓她當?shù)南衲O駱?,忙前忙后進進出出的也沒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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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顯坤性格較黎志田溫和,和趙父相處時間又更長些,自然和父親攀談起來也更輕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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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應(yīng)了黎志田所說,他們四人倒是更像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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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一思及此,不禁緊握了握身旁黎志田的手,黎志田大概是會意,也回握了她的,望向她的眼里已然是習(xí)以為常的淡然,更叫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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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進門來四人還尚能各做各事,如今圍坐一桌,氛圍難免壓抑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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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顯坤的眼睛時不時望向駱一的方向,不知出于怎樣的情緒,被望者絲毫未察又或是裝作沒看見,卻也讓這桌上的另外兩人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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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紅玫的眼神不停在二人間打量,手上的筷子也不停的向趙顯坤碗里夾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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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坤,你胃不好,喝點粥?!?/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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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就拿起碗來要幫他添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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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一心里明鏡似的看破不說破這些把戲,不過是換個方式宣示主權(quán)罷了,她也不稀罕和她爭個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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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吃蝦?!?/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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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一是沒想到黎志田會在這時說話的,他端著的瓷碗里是已經(jīng)剝好的蝦仁,而那瓷碗此時已經(jīng)放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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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一輩子能遇見幾個愿意為她剝蝦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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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一不禁想起曾幾時和姐妹聚會時的一句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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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黎志田是真心喜歡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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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腦中忽的蹦出這樣的想法,卻又在下一秒被自己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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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為了氣趙顯坤吧,或是不愿她被吳紅玫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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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沉默良久的趙顯坤突然開了口,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那一碗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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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海鮮過敏,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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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就連趙父都覺察出一絲不對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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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的眼神在空氣中交匯,誰也猜不透對方在想些什么,卻又好像一眼就可知對方所思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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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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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海鮮過敏了?!瘪樢幻嫔喜唤獾目戳搜圳w顯坤,夾了個蝦仁就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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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輪到趙顯坤傻眼,好在他的情緒沒有外露過多,才沒叫趙父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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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坤,你和一一認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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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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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以前合作過,在一塊工作過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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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也好也好,以前是合作關(guān)系,現(xiàn)在又成了一家人,親上加親,好事好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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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駱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喝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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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酒量不算差,也不知到底是那晚的酒太醉人,還是因為她太希望自己喝醉,最后便落了個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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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看著趙顯坤笑得柔和的面容,聽著他宣布自己和吳紅玫訂婚的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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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免的心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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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喝喜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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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這喜酒,趙顯坤這個人就從此與她無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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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這喜酒,徹底忘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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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她想起她姨媽常說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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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寡義之人多瀟灑自在?!?/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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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刻,她真希望自己就是這薄情寡義之輩,再不被情愛所困,再不被情思所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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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輩子,只有一個愛人,一個趙顯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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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終歸都是替代,是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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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的愛人沒了,那便,誰都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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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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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黎志田是桌上獨留的一個清醒之人,先前也是借要開車為由才躲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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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想跟著的來人卻喝個爛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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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志田發(fā)愁的看著副駕上的駱一,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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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的人告知他駱一和趙顯坤會面的消息時,他的內(nèi)心是復(fù)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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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尤其是在知道了兩人是在趙顯坤家中見面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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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莫名占有的欲望漸漸填滿他的心,逐漸覆蓋了他報復(fù)趙顯坤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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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疑、不安、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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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該是他黎志田應(yīng)有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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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見到她了沒問,他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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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他要結(jié)婚,她卻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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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壓抑的無名的妒火又好似被重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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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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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黎志田的車開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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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一幾乎是一下車就蹲在車邊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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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一陣眩暈,眼前幾乎不可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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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胃的惡心感像是直沖大腦將眼淚也要往外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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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志田大概也知道自己剛剛開車時的情緒化,便慚愧的上前將她打橫抱起,算是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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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洗漱,他將她放上床沿,將她箍在了自己臂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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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一眼神尚能聚焦,兩人便相互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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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去見趙顯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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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志田終究還是問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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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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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說他們見了面,便要接受一系列的“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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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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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身到心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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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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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最討厭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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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那一刻,黎志田似乎才真正感受到了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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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是喜歡她的,在某些時刻,她也會讓他生出些想要安定下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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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貌似從來不是她的首選,也從來無法頂替趙顯坤在她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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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的任何男人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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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這世界上的任何男人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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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不可以是趙顯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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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能讓他黎志田去做趙顯坤的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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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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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被嫉妒席卷的理智再無法左右神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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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志田回到了和從前一樣的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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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莽的占有,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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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偏被酒精醺暈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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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帶著欲落未落的淚,眼尾帶著令人憐惜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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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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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疼痛嚶嚀的小聲喊著那個只屬于她和他的稱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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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夏日的夜晚格外悶熱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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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里的空調(diào)呼呼的吹,倒也將兩人與外界徹底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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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第一次和趙顯坤在汽車影院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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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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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黑老大的一個小弟叫阿坤,鏡頭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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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坤.....阿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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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一在影片結(jié)束后還不斷念叨著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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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靈感迸發(fā)似的偏頭去看坐在駕駛位的趙顯坤,恰好碰上那人也在注視自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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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就叫你阿坤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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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顯坤自是知道名字的來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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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這么叫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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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就是要跟別人不一樣,這是獨屬于我的名字?!?/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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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她說這出這句話時是什么樣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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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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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幸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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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趙顯坤也就欣然答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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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他的稱呼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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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董、趙老板、顯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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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只有“阿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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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只有阿坤,是屬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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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聽見另一個女人喚他“顯坤”,她幾乎不受控的去想他們的曾經(jīng),想他聽見她稱呼自己時露出的溫柔又寵愛的笑,想他給她的吻和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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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認,她嫉妒的發(fā)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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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經(jīng)被酒精麻痹,她的感知卻又痛苦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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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淚再控制不住的落下,那張像極了他的臉近在咫尺,可她的理智卻告訴她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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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阿坤,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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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志田聽見了那聲幾乎輕的不能再輕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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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近恍惚的停下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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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無法確定是自己聽錯了還是她真的將他當成了趙顯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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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他知道自己被羞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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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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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接受在這樣的時刻聽見承歡者呼喚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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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是自己的親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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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興致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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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意清醒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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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抽身時被下者陡的吻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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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留情的嘶咬他的唇舌,從未有過的主動傾身冒出想要成為上位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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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存的一絲欲火再次被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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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無法擺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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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知道她心里另有其人,哪怕知道她的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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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能輕而易舉讓他的情欲無處遁形,讓他的理智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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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惡毒的扣住她的肩膀,將她又狠狠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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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的眼神焦灼的相視,燒出的火幾乎要將他們二人周遭的一切都燃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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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一,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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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fā)了狠,再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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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他所設(shè)想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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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聽不見她的哭喊求饒,只是眼見著死死咬著下唇,本就白皙的臉上,淌著怎么收,也再收不住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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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大抵都發(fā)了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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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再去想過去的、甚至未來發(fā)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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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苦短,他們沒時間,也沒精力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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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在此時此刻,他們都彼此占有,無謂他們想的是誰,無謂他們心里裝的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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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肌膚交織她的體溫,他的低吟交纏她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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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喊我,喊我的名字?!?/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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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終還是暴露了自己的私心,迫切的想從那張此刻只能發(fā)出短促之音的嘴里聽見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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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這樣是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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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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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從未有過,從未有過同現(xiàn)在這般,如此急切、渴求的想聽見那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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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乎憐惜的看她被淚水打濕的臉頰,用手輕撫她被汗水沁濕的頭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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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我,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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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導(dǎo)般的聲音一聲聲傳進她的耳里,她卻反而比先前更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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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童年的陰影,愛人的背叛,情人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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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有關(guān)的,無關(guā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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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樁樁一件件都不由分說的涌進她混沌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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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沙啞,最終還是隨了他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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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黎志田?!?/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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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滿意足,毫不留情的起身進了浴室,像是迫不及待洗凈她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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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再沒聽見她的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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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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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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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一醒來時,黎志田已經(jīng)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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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吃過早餐,駱一拖著疲憊的身子開始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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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不能再在這里繼續(xù)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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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一開始便沒有久住的打算,收拾起來倒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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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她看見剛剛吃過早餐的那張桌上,擺著一個深藍色的絲絨方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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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從醉酒后的碎片記憶中尋得一絲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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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黎志田將這個盒子放在她手上時,貌似還說了句“一周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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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全然忘記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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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上成的珍珠項鏈靜靜躺在盒子里,還附了張寫著“一周年快樂”的小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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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一心頭一顫,鬼使神差的將那盒子裝進了包里,便快速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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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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