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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馬娘同人】真弓快車于第100天消失 3

2023-06-24 20:01 作者:鍍金蜥蜴  | 我要投稿

攥著衣兜里的銀子 彈,我急匆匆地跳下了車。

走過夜間的人行道,我看見一個真弓快車一樣的女孩站在樓下的便利店門口。她看到我,便焦急地走過來。

“你到底在干什么?拋下我一個人到外面去?!?/p>

我仰起頭看了看她,問:“對不起,小姐。我好像不認識您,您認錯人了吧!”

她拉住我的肩膀,將我用力扯過來,面對著我,“我是小真,真弓快車。你忘了嗎?”她的聲音倒是和小真相仿,只是帶上一些急切和哽咽。實際上她也不像是真弓快車,而且真弓快車應(yīng)該在家里,不應(yīng)該在樓下。

我仔細看了看,她同別人沒有什么區(qū)別。照理講,普通人應(yīng)該是不會認識真弓快車的,但是畢竟我剛剛還經(jīng)歷了那些事情,腦袋昏昏沉沉的。于是我便搖搖頭,回答:“對不起,小姐,請您不要在拿我尋開心了。真弓快車應(yīng)該待在我的家里。她向來是聽我話的?!闭f完,我低下頭,晃了晃腦袋,確認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似乎在邏輯上沒有什么漏洞。

她沒有松開我,跺了下腳,埋怨似的說:“我很著急,所以下來了嘛!你剛才那樣子誰不著急?”

我掙脫她的手,逃跑似的奔到樓下,拿出鑰匙開了門。這個女孩讓我感到不安與痛苦。我用力蹬著臺階上樓,只顧著上樓,也便沒有開樓道的燈。

跑到家門前,我停了下來喘了幾口氣。那個女孩從幽深漫長的樓道里追了上來,將我抓住。她的手指緊緊地箍在我的雙臂上。

“不是,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調(diào)整了一下語氣,顯得更加陰沉和惱火。

她不容阻止地將我轉(zhuǎn)過身來,“果然是把我忘了吧……”盡管行為很是強硬,但她說出話的里卻帶著泄氣和沮喪。

“什么忘了?我不認識你?!蔽矣行o奈地送了聳肩。

“我都說了…我是小真啊……”女孩的身體隱沒在黑暗里,只能勉強看出應(yīng)該人的輪廓。

我扭頭看看門,又看看她,“不,不不……你,不是真弓快車…不是。即使你長得像她……”

暗影里傳出一聲哽咽,她微不可查的往前了一點,手肘抵在了我的胸口上。

“是的,你不是真弓快車?!蔽医又a充,“小真就在我家里,就在著門后面。我之前叫她不要出門,所以她就在里面。你看。”我在手臂被她扼住的情況下甩動手腕,在門上用力敲了幾下。

門里沒有回應(yīng)。

小真不會出了什么問題吧?我又揮起拳頭,砸在門板上,門板上發(fā)出的響聲在寂靜的樓道里回蕩了一遍又一遍,正如我出發(fā)時一般。

依然沒有回應(yīng)。

“醒醒啊!訓練員,我就是小真,里面沒人,我擔心你,所以出來……”

“請別在開這種惡劣的玩笑了,你這個冒泡貨?!蔽覜]有再隱藏言語中的攻擊性。

她松開一只手,放到衣兜里翻出一把鑰匙,“我有鑰匙,家門的。訓練員,請回憶起來!”她搶在我之前將鑰匙插進了鎖孔,用力扭轉(zhuǎn),一把將門拉開。

接著,她用著馬娘的巨力將我強拉進房間。客廳里沒有開燈,陰冷的月光下,我瞥見屋內(nèi)那面落地鏡。我的臉孔,竟然也和真弓快車如出一轍。

她把我壓到,按到地上。她比我強大許多,她要傷害我了,她已經(jīng)開始傷害我了!

“小真!”我劇烈掙扎著,喊道。

“小真!”

“小真!”

“你他媽把真弓快車怎么了?。 ?/p>

她開始哭,溫熱的淚水如同帶著體溫的雨水,落在我的臉上。緊接著,她開始狂暴地親吻我,未經(jīng)我的同意。

除了真弓快車,沒有人會吻我。

記憶從她的口中一點點地流進我的腦海里。我開始回想起來。

接著我也開始哭,眼淚和眼淚交融在一起,滾到地上。我不敢去想我剛才到底對她干了什么。我想抱她,但是她按著我的雙手。

過了許久,女孩松開了她的口。在分開的一瞬間,我吐出了今天對小真的第一句話:“對不起?!?/p>

她關(guān)了門。

我發(fā)現(xiàn)自己失敗了,今天就是第一百天,也許下一秒,她的存在就會永遠消失,接著她會干什么?去到另一個世界,然后發(fā)生……像剛才那樣的事情嗎?

那個闖入者,是否也是如此?我還開槍打了她。

“對不起?!?/p>

她壓到我的身上。

我做了一個決定,我得快速行動,越快越好。我環(huán)過手去抱住小真,輕輕地說:

“對不起,但這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如果我沒有辦好,你會徹底消失的?!?/p>

短暫的沉默過后,她說:“是干壞事嗎?!?/p>

我想了想,點點頭。

“真的,要為了小真做壞事嗎?”

我還是點點頭。

“很危險吧,那種事情……”

回憶了一下剛才的事情,我昧著心說:“不危險的?!?/p>

“撒謊?!彼匀辉谖疑砩?,“剛才那個,是槍聲吧,你是不是還被打了?”

“我…這不是四肢健全地回來了嗎?”我發(fā)現(xiàn)她好像聽不到另一個真弓快車的聲音。

“以后別去了好不好?小真不會消失的……”從她心虛的語氣里可以聽出她自己也不相信這句話。

我感到一股決心在胸腔里翻騰,“我不能忘了你。”

“小真會原諒訓練員的呦?!?/p>

“什么意思?”

“假如訓練員把我忘了,我也不會怪你的。這樣子就好了吧,訓練員也不用去冒險了吧。說到底我也只是個寄生物罷了,未經(jīng)允許就被忘記了,未經(jīng)允許就住進訓練員家里,未經(jīng)允許就害得訓練員去做不好的事……”

說著,她的眼淚又墜落下了,“吧嗒吧嗒”地砸在我身上。

“小真,別這么說,我不想聽。”

“如果沒有小真的話,訓練員是不是就能過得輕松一點了?”

“停下!”

她好像被震住了,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是我猜她的神情一定充滿驚愕。我從來沒有在小真面前這樣說話過。

我撐起腰椎,坐了起來,接著說:“我必須去做,為了你?!?/p>

“不會讓你再去了……”

“首先,小真不是寄生蟲,小真是好姑娘。”我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其次,我冒險去做那種事情,不只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己?!?/p>

“最后……”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愛你,所以我不會忘記你的?!?/p>

說完,我自以為浪漫地將真弓快車摟進懷里。

她在我的背上捶了兩下。


天剛剛亮,我就安撫好真弓快車,出發(fā)了,成敗在此一舉。

這次行動比昨晚更加危險,我從家里找出一件高中畢業(yè)時整活用的卡通老鼠頭套。當時戴著這個頭套,想要引起同學的注意,結(jié)果最后被集體嘲笑,也就沒再戴過。

用這個鼠鼠頭套,可以降低負罪感。

我把面具藏到外套里,帶上兩把折疊刀,那顆銀子 彈以及那支鉛筆,還是乘著公交車啟程了。

這次車上的司機看起來也像是真弓快車,但是從體型來看,不是昨天的那個,所以也沒有認出我來。

公交車無力地搖擺著,路邊的風景也跟著晃動。初升的太陽照得世界熠熠生輝。沒過多久,我便到了昨晚的站點。

離座、投幣、下車。雙腳踏上穩(wěn)固的大地,我適應(yīng)了一下不再晃動的落腳點,朝著昨天走去的方向邁開雙腿。

對方的手里有一把槍。我走到?jīng)]人的地方,一邊檢索著地上的血跡,一邊提醒自己。

地上有一塊剛剛干涸的暗紅,看上去像是油漆,這就是我昨晚開槍的地方了。昨晚那槍似乎打得不錯,星星點點的血污沾在水泥地上,在陽光下略顯刺眼,向前延伸開去,編織成一條無形的路,越來越小,隱沒在視線的盡頭。

我把手伸進外套,捏住那個鼠鼠頭套,將它抽出來。鼠鼠對著我笑,它的鼻子尖尖,耳朵圓圓,七分似鼠,三分像人,頂著一個不三不四的臉。我把頭套扯開,伸長脖子將頭塞了進去,拉扯著邊角把它擺正。現(xiàn)在我就是鼠鼠了。

我順著那無形的路,小心翼翼地走著。每一步我都走得異常謹慎,畢竟面對危險,不得不多多考慮。

沒走幾步,我離開了水泥與鋼筋的森林,來到林外平曠的野地,建筑垃圾隨意地堆砌在平地上,荒草叢生,遠方的地平線又埋藏在樓房里。在影視作品里,這兒就會是生死決斗發(fā)生的地點了。

鉛筆在口袋里把衣服頂出一個凸起,幾乎要把布料扎穿。我把手伸進口袋,將子 彈和鉛筆緊緊握住。順著鉛筆的方向,我徑直朝著幾根堆在地上的水泥管道走去。

隨著視線里的水泥管越來越大,鉛筆向前的力就越大。粗糙而沉重的灰色水泥管壓著地面,但是它的管壁上卻生著青苔,與地相接處還爆出幾條草葉,只是這草葉并不是綠色的,它被血液染成暗紅,腌出血腥味兒來,血液還未干透,就像是清晨普通的露水。

我把折疊刀打開,放慢腳步逼近那堆水泥管。在我與它相距三米時,鉛筆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我將它拿出口袋,松開手指。它像支箭一樣飛刺出去,“咔啦”一聲崔翔,跌在堅硬的水泥上砸斷成兩截,石墨在水泥上留下一筆劃痕。

她就在這里。我告訴自己。但是她會藏在什么地方?是在管子背面,還是管子里?

假如她在管子里,這是最有可能的。畢竟空水泥管本來就是流浪貓狗,甚至是人的居所。而且鉆進管子對她來講同樣是最安全的,在有槍的情況下,她能完美反制所有攻擊。

假如她不在管子里呢?假若這樣,她的活動范圍就會大大增加,如此一來,自己就有可能在查看管子的時候遭遇偷襲。剛才鉛筆的響動,她肯定能聽見。

我略加權(quán)衡,最終決定先檢查管外。我踩著管壁登上水泥管堆,每往上升一步,野地便多遼闊幾分。爬上三根管子后,我把手舉過第四根,也就是最頂端的那根管子,左右晃了晃。

沒有反應(yīng),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起身,把頭彈過第四根管子:水泥管堆的另一面什么都沒有,只有幾根草從縫隙里擠出來。

看來是在管道里了。我翻下水泥管堆,站在管子旁,檢查每一個管子的入口。

昨晚下雨,管子里略有積水。我小心地檢查著每一個管道口,不敢把頭探進去。在第一排從右往左數(shù)第三根管子里,積水的顏色比其他的管道更暗一分,或者說更紅一分。這是血水。

謹慎起來,人也就理智起來了,我終于開始后悔自己當時一拍腦袋作出的那個決定,這就是玩命,根本不值得,誰知道那三個東西嘴里吐出來的東西是真是假!既然誰都長得像真弓快車,那么那個闖入者又到底是不是小真?在前兩小時我還大義凜然,前兩分鐘我還信誓旦旦,現(xiàn)在我只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丑,站在鋼絲上,還要表演后空翻。

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騎虎難下了,再說萬一真弓快車真的消失了怎么辦?我可不敢冒這個險。

于是我只能瞪著水管口,沉默地站立。也許她已經(jīng)死在里面了。

然而現(xiàn)在并不是我可以放松的時候,說不定過兩分鐘她就會從管道里爬出來對我放槍。

這根黑洞洞的水管就像槍口,里面塞滿了未知的恐懼。

剛才鉛筆斷裂的聲音,她絕對聽到了。這樣一來,她也一定察覺到我了。

那不妨就攤牌好了。我避開管口,沖著里面喊道:“你是不是藏在里面?”

這無疑是個非常愚蠢的舉動,也許。她不應(yīng)該和我一起犯蠢。而她的確也是如此:水泥管子里沒有傳出任何聲音,我的話音就像這管子本該運載的廢水一樣,毫無意義地通了出去。

“在嗎?”我盯著管口的水,飛快地把腿跨了過去,接著問道。

依然沒有回應(yīng)傳出。

“死了嗎?”我喊著,又快速的把腿收了回來。

一聲巨響炸出水泥管,子 彈落在管口上,留下一塊缺口后又彈向不知何處。

看來沒死。我拍拍胸口,感謝自己剛才收腿的迅速,也感謝自己的慎重。

接下來就難辦了,她躲在管子里,手上有槍,她只要一直鉆在里面,我就不可能擊敗她。她有的是時間,在傷口出血的情況下依然可以在里面躲上一天。但是我沒有這么多時間可以揮霍,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一百天了。

我自我提醒:只有等她爬出來,我才能贏。

于是我對著管口又喊了幾句:“就算你一直呆在里面,很快也會失血過多的,還會傷口感染。反正橫豎都是一死,要不趕緊出來,我好方便給你個痛快。”

里面沒有回應(yīng)。

我隨手拾了一顆石子,瞄準好角度,斜著甩進管道口。槍聲和石子聲幾乎同時炸響。

“你要是真的不想死,那么要不就這樣:你出來,我們兩個堂堂正正地決斗?!蔽艺f完這句不明所以的話之后,靜悄悄地溜到了水泥管的另一頭:她應(yīng)該要出來,但是絕對不會在剛才那一端。

我控制著自己的聲音,爬上水泥管,蹲在上面,左手抓著水泥管穩(wěn)定身體,右手把刀高高舉起。盡管埋伏在此,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把頭往回轉(zhuǎn),看看她是否會直接出來。

我仿佛能聽到管子里有爬動的聲音,衣服布料的摩擦聲?;蛟S這是錯覺,但我深信不疑,握刀的手越發(fā)得緊,捏的手掌發(fā)疼。我終于不再回頭,死死地盯住管口前的空地。呼吸也被我壓住,緩慢的熱氣同陽光一起,在我的老鼠頭套里回旋。

水泥洞子里,長出一根蹭亮的金屬管,接著是彈巢、擊錘、握把以及沾著污漬,泥濘不堪的手。

就在此時,我毫不猶豫的用刀向那只手劈去,盡我平生的力氣,拉動整個身體。就好像我全身的所有質(zhì)量都匯集于一點,刀刃帶著手和人一同下墜。

可能是在幾十個毫秒后,我感覺手上傳來一陣震感。

1秒后,我失去平衡,身體連同手一起脫離水泥管,來到空中。

1.5秒后,我接觸并撞擊地面,一顆子 彈出膛,在離我腦袋幾十厘米的位置挖了一個土坑,碎土蹦到我的老鼠頭套上。

2秒后,我扯著全身的肌肉,把刀往回扎,同時伸手去抬她的槍口。

2.5秒后,刀刃在她的手臂上滑開,只留下一道血痕,手槍打出了最后一顆子 彈,向斜上方約30o角飛去。

她的動作定住了,我抬頭往水泥管里看,由于還是早晨,水泥管面西背光,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臉,只看見一只手從管子里鉆出來。

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槍里已經(jīng)沒有子 彈了。她伸出另一只手來,用力在我持刀的手腕上。馬娘的力道非常大,我只感到一陣劇痛,一陣酥麻,接著就發(fā)覺手上的折疊刀被拿走了,她是抓著刀片拿的。

接著,她揮動槍柄,朝著我的腦門丟了過來,這一丟沒有砸中頭,卻落在我的腿上,如果我此時是站著的話,想必立刻就會倒下吧。

她拿了刀,便立刻縮回管子里。她肯定不知道我還有一顆子 彈,我趴在地上撿起那支槍,從口袋里摸出銀子 彈,顫抖著將它塞進彈巢,轉(zhuǎn)輪上膛,對準黑洞洞的水泥管。

“你已經(jīng)死了……”我喘著氣說。我的視線釘在準星上,天空和大地在我眼前顫動。

虛弱的聲音從管子里傳出來:“訓練員……”

“不是!”我把手指搭在扳機上,急切地扣了一下。左輪手槍的扳機很牢固,這一扣并沒有開槍。

水泥管里的那家伙這才半哀求似的問:“訓練員果然已經(jīng)忘了我了嗎?那種事情明明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明明說好過的……”

她突然開始不知所謂起來,我晃了晃槍,說:“我管你是什么,你的存在會讓他人不幸,會讓我不幸。你不消失,有人就會替你消失。這么淺顯的道理你難道還不懂嗎!”

“懂什么啊?!”

“什么都不明白的家伙!”我再次扣動扳機,只是這次同上次一樣力道不足,手指沒有知覺,完全使不上勁。仔細一看,不是世界在抖動,而是我握槍的手抖個不停。

“所以小真活著會讓訓練員不幸是吧?!彼穆曇魵馊粲谓z,但是在水泥管里兜轉(zhuǎn)幾圈后反而像一門響炮,震耳欲聾,“那就開槍…吧?!?/p>

我換了一只手持槍,重新把槍口對準管道。她很可能趁著這段時間從管子另一邊爬出來,但是現(xiàn)在我卻不想立刻開槍,我反駁道:“你就不是真弓快車。”

“我真的是小真啊,世界第一的吉祥物……”

“假的!”盡管我出發(fā)時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但如今要開槍時,我卻不能像方才那么果斷了,“你說什么都沒有用了!今天你就得去死?!?/p>

我不能就這么開槍射殺真弓快車。所以她不能是真弓快車。

“訓練員……”

“我不是!你承認吧,快!”

“如果我承認,你可以抱抱我…再動手嗎?”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痛苦的氣息,就像煙一樣嗆人。

“……可以?!?/p>

漆黑的管道里,出現(xiàn)了不一樣的顏色。所有色彩在黑暗里都是暗的,除了白。不是顏色的白,是光的白。管道里,她剛剛奪去的刀片伸了出來,把陽光反射到我的眼睛里。

“那,我出來了……我承認……”

好了。她已經(jīng)不是真弓快車了…


太陽照得天空萬里蒼黃。在一片被單調(diào)水泥包圍的空地上,橫著一堆水泥管。水泥管前跪著一個戴著卡通老鼠頭套的男人,他的雙手前伸,握著一支光亮的左輪手槍。這支手槍的彈巢正有規(guī)律地空轉(zhuǎn),發(fā)出“咔、咔、咔”的清脆異響。從槍管向前延伸,則是更大的水泥管,管口伸出一條手臂,血液順著手臂向下流,畫出一條紅線,涂在地上。

“咔?!?/p>

“咔?!?/p>

“咔?!?/p>

停下了。男人看著眼前的血泊,站起身,回頭看了一眼,又盯著那灘血,似乎在確認自己剛才的所為。

他再次回頭,后面站著一個鴿子頭的家伙。男人把槍拋得盡可能遠,沖到鴿子頭面前,將雙手摁在它的肩膀上。

“朋友,你已經(jīng)辦得夠好了?!兵澴宇^拍拍男人的背,“要好好獎勵你?!?/p>

“讓我忘掉?!蹦腥艘е?,從齒縫了擠出這句話,“讓我忘掉?!?/p>

“真的嗎?你好不容易把……”

“我殺了人了……”男人回過頭看了看滴血的水泥管,說:“你難道不是全能的嗎?算我求你了,至少讓我忘了剛剛那一段!”

“是你剛才射殺……”鴿子頭指了指淌著血的水泥管,“她的事嗎?”

“隨便什么,讓我全忘了好不好?”男人捶著鴿子頭的胸口,哀求道,“不是我干的,忘了就不是我干的了。”

鴿子頭昂起腦袋:“忘掉真弓快車?”

男人頓了一下,隨即搖頭,他蹲下來,躺倒在地。

“我明白了。”鴿子頭點點腦袋,“那就再見了?!?/p>

它消失了,連同管子里流出來的血,連同被丟遠的槍,也連同男人的記憶。


我被陽光曬醒,顫抖著起身,帶著迷茫卻放松的心情。四下望望,已近正午,陽光鋪在地上、樓房上、天幕上,一片金黃,閃得難以睜眼。

我扯掉老鼠頭套,甩到水泥管堆上,撒開腿,在空地上奔跑起來。

這是哪里?我一點來時的印象都沒有,只知道要回家去。這一切就像早上一睡醒,就躺著這里一樣。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所幸我還帶著手機,點亮屏幕,打開地圖,我立刻明白了自己正處于城郊開發(fā)區(qū),在最近的車站乘202路公交即可回家。

那還用等什么呢?我看著地圖,走向車站。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單調(diào)而平常,先到站,接著候車,最后上車。我習慣性地坐到后排,靠著窗,看著窗外的景物發(fā)呆。

這應(yīng)該是平淡無奇的一天,但很顯然,平凡的一天并不會從廢棄工地開始。平淡的一天應(yīng)該是起床,勞動或休息,接著睡覺。

對,工作。我搜索起記憶:我已經(jīng)有接近三個月沒有上過班了。

我在那里上班來著?特雷森學院。特雷森學院一周休息兩天……我不記得自己正在放假。

所以我翹了三月的班?

不對,不對。那樣的話我早就被解雇了。是擔當?shù)膯栴}嗎?我拿出手機,在特雷森官網(wǎng)上查詢我名下的擔當馬娘。

應(yīng)該很好看的名字隨著網(wǎng)頁加載進入我的視線:真弓快車。

誰啊這是?

我點進她的頁面。她的就讀狀態(tài)上面寫了“因病請假,于訓練員處療養(yǎng)”。

在我家嗎?我看著,倒沒什么意外。有很多馬娘也是在訓練員家里“療養(yǎng)”的,這是正?,F(xiàn)象。

但是我對于真弓快車,又的確沒有什么印象。況且我還有一位同居女友,她能受得了一個外人住到自己家里嗎?

壞了,那孩子前幾天是不是還哭過,我成渣男了這下。

要不,給她買點禮物?她喜歡吃小蛋糕,我記得……

總之得趕緊回家。


公交駛?cè)胛沂煜さ慕謪^(qū),??吭谖页Hサ恼军c。我急匆匆地下車,跑進公寓樓下的便利店。

便利店老板不在,只有他的小兒子坐在柜臺看店。那個男孩看店心不在焉,一直盯著電腦屏幕,沒注意到我進來。

我迅速地瀏覽了每一個貨架,最后在架子上取下一包用塑料包裝的小蛋糕,看起來很好吃的那種。

接著,我拿著這一包小蛋糕到柜臺結(jié)賬。那個男孩抬頭看看我,突然露出激動的神色,說:“大哥,你可真是太酷了!”

他的話讓我搞不明白,于是我問到:“怎么酷?”

男孩敲打起鍵盤,接著把電腦顯示器轉(zhuǎn)過來,指著什么的視頻對我說:“我也想像你一樣訓練出這么強的賽馬娘啊!”

我湊近一看屏幕,是一個視頻,視頻標題叫《真弓快車高松宮紀念一著比賽錄像》。

“點開看看?”我說。

男孩按了下鼠標,視頻開始播放。從入場到入著,接著到上領(lǐng)獎臺,再到勝者舞臺。視頻將近二十分鐘,我就維持著站立的姿勢,在不知不覺間看完了。

好吧,我早該意識到一件事情的,那就是,我的擔當,真弓快車,就是我的女朋友。

我忍不住用力搖晃起自己的腦袋。奶奶的,你是造了什么孽才能把自己的女朋友是誰給忘掉?再說了,有正在上學的擔當?shù)耐瑫r還處對象根本就不合理,我怎么就那么蠢呢?

“結(jié)賬?!蔽覟榱司徑鈱擂伟愕卣f。

他看看我,臉上的崇敬淡了幾分。他慢悠悠地接過袋子,掃了下條形碼?!?00円?!?/p>

我立刻付了錢,走出便利店。男孩的聲音追上我的步伐,“我將來要當訓練員!”

我沒有回頭響應(yīng)他,握著蛋糕爬上樓梯。

把女朋友跟自己的擔當記錯,沒有什么比這件事更加糟糕了。我一邊爬樓,一邊告訴自己。

拿著那塊小蛋糕的包裝,我懷著忐忑,叩響了家門。

一位美麗的少女為我打開了門,女孩帶著憂慮的神色,很關(guān)切地問了什么,我光顧著看她,沒有聽清。

她的身材苗條嬌小,秀發(fā)微微卷曲,輕輕搭在著門把的五指就如古畫中仕女的纖纖細指一般,而鮮艷的紅框眼鏡更在她的高雅之上平添了一分俏皮與智慧。白色短襪上顯露出勻稱而強健的小腿,在陽光下泛著青春的光彩。

這就是……我的戀人,我的真弓快車。我在心里思索著。

我趕忙拿出藏在身后的小蛋糕,展示在真弓快車眼前,“給你,這是你最喜歡的了吧!”

真弓快車稍感驚訝,抓住我的小臂將他拉進房間,緊緊抱住我的身軀。

“噯,先別抱我啊。不吃嗎?”

她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地抱著我,不肯松開。

“有把我忘掉嗎?”

“沒有?!蔽疫t疑著回答。

“騙人。”她吻了上來。

這一吻包含的情感很多,就像我和她是第一次接吻一樣,雖然對于我而言的確是第一次。她擠在懷里,陽光灑在地面上,像是湖面上被風吹皺的漣漪,蕩漾著展示光的魔法。

這就是我與真弓快車的第一次相遇,在第一百天,在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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