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oc 志方春奈 if線
(森鷗外親情向非典型夢女有,輕微G向有,注意避雷) 春奈聽見叩門聲,起身前去回應(yīng)。眼前是一名陌生的女人,楓紅的長發(fā)端莊地用簪子扎成發(fā)髻,華麗的和服在現(xiàn)代的城市里顯得格格不入。春奈很明顯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fā)的殺氣。未等她開口,女人便拿出了一張紙,其中的內(nèi)容讓春奈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那是一張懸賞通緝令,上面赫然印著志方春奈的證件照。 春奈嚇得倒退了幾步,自己的臥室除了一扇小窗之外再無別的退路,沒想到警察這么快就已經(jīng)鎖定自己,她握緊了手中的美工刀,準(zhǔn)備隨時逃跑。 眼前的女人看見春奈眼中的警惕和敵意,微笑著問:“你知道在日本未成年人故意殺人最高能判幾年嗎?”春奈知道她的笑不懷好意,但還是搖了搖頭。 “無期徒刑?!? “但還有一個辦法能免除你的牢獄之災(zāi),”女人頓了頓,“加入我們,港口黑手黨。”她伸出一只手。 春奈很清楚拒絕的后果是什么,她知道和黑手黨作對的結(jié)果是什么。 她牽上了女人纖細(xì)的玉手。 “尾崎紅葉。”“我叫志方春奈,以后也請多多指教?!? 紅葉牽著春奈的手上了一輛車,她將那張偽造的通緝令團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一路上兩人并未有太多交流,死一般的寂靜讓人畏懼,春奈盡管有滿腹的疑問卻不敢打破沉寂。她無言地望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這是她自己選擇的一條路,也是唯一的一條路,盡管將一頭扎入黑暗的深淵也在所難免。眼前的女人讓她感到敬畏,她知道自己可以依靠她。 車開了很久,最終停在了一幢高大的大樓前,紅葉為春奈開了門,領(lǐng)著她進入。她得知這便是港口黑手黨的總部大樓。一路上不斷有穿著黑西裝戴著黑墨鏡的人向紅葉問好,并向春奈投來狐疑的目光,可以看出紅葉在黑手黨地位之高。春奈聽見有人在竊竊私語地議論她,她轉(zhuǎn)頭想看清那些人,卻被紅葉阻止了:“不要在意他人對你的目光?!?搭乘電梯她們來到了大樓的高層,穿過玻璃走廊時春奈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落地窗外的景象:這是她第一次從高處俯視橫濱,也是第一次仔細(xì)觀察這座她從出生到現(xiàn)在從未離開過的城市。樓下行人如織、車水馬龍、港口船來船往。她發(fā)現(xiàn)從這個統(tǒng)治城市的組織角度,行人是如此的渺小。 一如曾經(jīng)的她自己。 走廊的盡頭是一扇華麗的大門,紅葉輕輕叩了叩門,對門內(nèi)人說:“森先生,我給您帶來了合適的人選。” 門開了,偌大的房間內(nèi)陳設(shè)不多但都極其華麗,略顯空闊卻有一種凝重的氛圍。中央有一張古典繁奢的扶手椅,坐著一個身影優(yōu)雅的男人背對著大門,一手倚在扶手上撐著頭,另一手悠閑地?fù)u著高腳酒杯,杯內(nèi)的紅酒映在夕陽下。可想而知他就是首領(lǐng)了,春奈稍微捏緊了紅葉的手。 “請進?!鄙畛炼指挥写判缘穆曇繇懫稹4耗尾虐l(fā)現(xiàn)男人身旁有一個年齡比她稍小的女孩趴在地上畫畫,金色的長卷發(fā)在微風(fēng)中飄拂,藍(lán)眸如寶石般晶瑩閃耀,身著紅色小洋裙,顯得嬌小可愛。見春奈走來從畫筆中抬頭,天真地望著她。 “檔案在這里,請您過目。”紅葉將一個牛皮紙袋子輕放在扶手椅旁的茶幾上。男人打開袋子翻閱著檔案。春奈屏息凝神,她知道決定她未來命運的時刻到了,絕不能輕舉妄動。 “她幾歲了?”男人開口問道?!?1歲?!奔t葉回答。 “很好,讓她和我單獨待一會兒吧,尾崎,你可以退下了?!蹦腥嗣畹馈<t葉離開了,僅留春奈一人面對首領(lǐng)。 門關(guān)上了,首領(lǐng)才轉(zhuǎn)身面對春奈,春奈也得以看清他的樣貌:大概四十歲上下的模樣,但歲月并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烏黑的長發(fā)及肩,深紫色的瞳孔帶著笑意,嘴角微微勾起,自身強大的氣場卻仍讓人感到不寒而栗,一襲黑衣用幾抹血紅點綴,仿佛暗示著黑手黨的成立沾染了無數(shù)的鮮血,潔白的手套卻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后仔細(xì)打量著檔案上的照片與春奈本人。 盡管強大的恐懼籠罩著她,春奈仍強迫自己對上眼前人的雙眼,來著眼前人的壓迫感壓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但她的畏懼漸漸消失了,轉(zhuǎn)變成堅定。 大概是一種對強者的敬慕吧,一如她曾經(jīng)對力量的渴望,促使她不再害怕首領(lǐng),直覺告訴她他是可以信賴的,而以后的事實也證明她的直覺是正確的。 男人輕笑了一聲,轉(zhuǎn)而面向身旁的女孩:“愛麗絲,你怎么想的?”女孩嘴角上揚:“我很喜歡小春奈!” “那么,歡迎加入港口黑手黨,小春奈,可以這么稱呼你嗎?叫我林太郎就好?!蹦腥苏酒饋恚姶耗吸c點頭后露出了少見的笑容也微笑了,他輕撫了她的頭,隨后打電話給紅葉:“小春奈的加入我同意了,把她安排在我身邊吧?!? 春奈剛進入港口黑手黨時的生活十分悠閑。林太郎并沒有給她安排任務(wù),而是讓她每天和愛麗絲一起玩耍,看書也好畫畫也好,仿佛她只是處在一個平常的三口之家,父親每天處理公務(wù),自己和妹妹在他的辦公室里過著無拘無束的生活。偶爾會有幾名下屬前來或匯報工作,或聽從首領(lǐng)分配任務(wù),無論什么突發(fā)狀況出現(xiàn)他都是用一種笑瞇瞇的眼神看著來人,雖然有時會說出一些讓人毛骨悚然的話,來人驚恐的眼神和他平靜的神色鮮明地比對。他偶爾也會向來人介紹春奈,他把她稱為“那個孩子”,其中的沉穩(wěn)感令她安心。 春奈有時也會懷疑自己空閑的日程安排意味著她已經(jīng)成為了黑手黨的棄子,她也曾詢問林太郎自己能為黑手黨做些什么,但得到的只是對方溫柔的微笑:“小春奈現(xiàn)在要做的唯一任務(wù)就是開開心心地生活。”她不愿懷疑眼前人瞳中滿懷的笑意。 好在愛麗絲開朗活潑,她們相處得十分融洽。春奈也漸漸習(xí)慣了這樣的日子,即便是短暫的美好。 但這樣的時光轉(zhuǎn)瞬即逝。春奈作為港口黑手黨真正的起點是在這一天: 黃昏之時,晚霞像打翻了的橘子汽水,染紅了橫濱的天空。林太郎正在與紅葉交談著什么,春奈和愛麗絲像往常一樣埋頭自由自在地繪畫。就在這時林太郎轉(zhuǎn)頭望向春奈,笑著喚她過來。春奈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任務(wù)分配給她,她起身走到林太郎身旁,抬眼看著前人。 “小春奈,我有一件事想讓你幫忙,好嗎?” “林太郎讓我做的事情我一定會完成的?!毖矍吧倥曇艉脱凵裰袀鬟_(dá)的堅定讓林太郎對她的能力有了期待?!拔财?,和她交代一下任務(wù)的內(nèi)容吧?!?紅葉點了點頭,將檔案袋打開遞給春奈:“這是這次任務(wù)的目標(biāo):多田詠斗,他是瑞樹久子一家的遠(yuǎn)親?!贝耗温犚娺@個熟悉的名字,瞳孔震驚地放大。她突然了解到了林太郎選擇自己參加此次任務(wù)的原因:讓她徹底與過去的自己做一個了斷。 “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從他口中撬出瑞樹究竟泄露了多少港口黑手黨的秘密以給他定罪?!?春奈笑了:“請給我一縷他的頭發(fā),我明天就可以開始審問了?!?不到一會兒,紅葉就派人送來了多田詠斗的所有頭發(fā)。多田本人對黑手黨的奇怪行為并不理解,本以為對方會直接開始刑訊逼供,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進入他牢房的黑衣人只是無聲地剃除了他的頭發(fā)。他甚至有些僥幸,覺得自己有可能逃出虎口。 但他不知道的是,噩夢才剛剛開始。 接到頭發(fā)后,春奈首先震驚于自己的要求被遠(yuǎn)超限度地滿足了:“倒也不必這么多吧……”隨后她便把自己關(guān)在臥室里不見任何人,埋首在針線包中趕制棉花娃娃,只需一聲令下就可以命令下屬去購買所需的材料。她馬不停蹄地縫著,披星戴月、廢寢忘食。愛麗絲曾想找春奈玩,卻被林太郎制止了:“小春奈在做很重要的事,不能打擾她?!彼蛔屜聦賻Ыo她一盤草莓蛋糕放在桌邊。 終于,棉花娃娃在凌晨做好了,春奈將剩下的頭發(fā)也縫到了娃娃上,隨后便躺倒在柔軟華貴的大床上睡著了,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她才迷迷糊糊地醒來,一想到自己的任務(wù)還沒完成立馬就清醒過來。一把抓起娃娃和一個工具包離開了房間。 紅葉領(lǐng)著春奈來到了審訊室,與其僅有一層單面玻璃之隔的便是多田詠斗所在的隔間,春奈在黑暗中僅能模糊地看見他被綁在椅子上打著小盹。紅葉詢問春奈是否需要隔間的鑰匙,她搖了搖頭。紅葉向春奈簡單介紹了審訊室控制臺各種按鈕的用處并給她打開了放刑具的柜子,隨后就離開了。春奈又把柜子關(guān)上了,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并不需要它們。 “異能!「傀儡之家」!”此時的春奈已經(jīng)從林太郎口中了解到自己的異能。一道粉光閃過,她小巧玲瓏的手卻有力地從反方向擰了娃娃的右手臂,聽見隔間里男人的慘叫后她為自己的異能有效而自信地笑了。 刺眼的白光直射多田,徹底把他從昏睡中扯到現(xiàn)實,隨即是調(diào)試話筒時刺耳的蜂鳴聲,輕咳一聲后聽見甜膩的女聲傳來:“脫臼只是小傷,如果不回答我的問題的話疼痛可不是這么一點哦!” 多田詠斗是瑞樹的親信,他知道如果自己保持沉默馬上就能被救出去,再聽到審訊自己的似乎只是一個少女,說明黑手黨只是例行審訊,過后就能被放出來,他發(fā)出了大笑:“港口黑手黨有這么缺人嗎?審訊都要派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春奈卻并沒被多田的話激怒,她知道保持冷靜的重要性,只是輕輕拉開工具包的拉鏈,拿出陪伴她多時的美工刀,美工刀上點綴著淺粉色和純黑色的蝴蝶結(jié)和閃鉆,卻閃著令人膽寒的刀光?!斑菄}咔噠”刀片從外殼伸出來的聲音清晰地傳到了多田的耳中,他此時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多田先生,不要輕視任何人是一條基本的原則??磥砦乙崆伴_始動真格了?!贝耗斡妹拦さ遁p輕在棉花娃娃的臉上劃了一道小口,露出了雪白的棉花,雖然傷口不深卻極其有威懾效果??匆姴Aγ婺腥苏痼@的表情,驚訝得張開口說不出話,比起臉上的疼痛他更在意的是傷口的來源。明明隔間里一個人都沒有,也沒有利器的蹤影,憑空出現(xiàn)的割口只能有一種解釋。 “幽靈!” “不是幽靈,而是多田先生心中的鬼在作祟。那么回答我的問題:4月25日凌晨1點,你在哪里?”春奈并不想讓不信任的人知道自己的異能,開門見山地問。 “我在家里睡覺?!倍嗵锵壬槻患t心不跳地撒了個謊。 “哦?”春奈挑眉,她早就知道多田在撒謊,線人已經(jīng)告訴她那晚他在瑞樹家中喝酒,但她更希望多田能親口說出,一方面她不希望讓他知道自己早已在港口黑手黨的監(jiān)視下,一方面她也想證明自己的能力。只不過多田可能要“稍微”吃一點苦頭了。“再想想?” “我妻子可以作證?!逼鋵嵍嗵锏钠拮幽峭硪苍谌饦浼抑?,她也被黑手黨抓住了,但今早剛被槍決。既然死無對證,那么以她的名義說什么都可以。比起一條鮮活的生命,在春奈看來她更像是用來逼供的工具,盡管違背了死者的意愿。 “但是你親愛的妻子說你們在瑞樹家中喝酒誒!到底誰說的是對的呢?”春奈輕快的聲音回響在隔間,手用力按壓著娃娃露出的棉花,似乎在提醒著他三思而后開口。多田感覺臉上的傷口如針扎般的疼痛,他強忍著不讓自己露出痛苦的表情,但額頭沁出的汗珠暴露了他,他只好點了點頭:“那又怎樣?” “多田先生那晚和瑞樹先生聊了些什么呢?”審訊取得一定的進展,春奈盡快推進到下一步,她才不想在這種滿口謊言的男人身上耗很多時間,又快又好地完成任務(wù)才更重要,即便可能會不擇手段。畢竟愛麗絲還在等她呢。 “也沒聊什么,就是一些家常,”頓一頓后,多田為了增加真實性,補充了一點細(xì)節(jié),“比如他的女兒,瑞樹久子?!?這不補充不要緊,一補充就要命了。 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春奈壓抑在心中的怒火終于按捺不住了。這種惡心的人有什么討論的價值嗎?自己沒有能力,僅倚仗著父母的強勢就咄咄逼人,甚至欺凌他人,卻裝著乖乖女獲得所有人的喜愛。春奈覺得沒有再手下留情的必要了。 “只有這些嗎?”春奈故作輕松地問,見眼前人搖頭便轉(zhuǎn)移話題,“多田先生知道港口黑手黨審訊犯人的傳統(tǒng)嗎?” “那就是將他的腳趾一根、一根地切下來……”春奈壓低聲音,放慢語速,天使般的聲音卻像惡魔低吟,與此同時,她真的如剛才所說,用美工刀切下了棉花娃娃的左腳大拇指。尖叫聲伴隨著猩紅的鮮血噴濺而出。 “我說!我說!”多田顯然已經(jīng)承受不了疼痛,他到底也是凡夫俗子,比起瑞樹一家的安危,還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在極端的情況下,信任和承諾是如此的脆弱且不堪一擊?!叭饦渲懒烁劭诤谑贮h的秘密,他說首領(lǐng)不是由前首領(lǐng)傳位而來,而是他殺了前首領(lǐng),偽裝成病死并篡改了遺囑!他還說他要繼承前首領(lǐng)的遺志,驅(qū)逐森首領(lǐng)!” 春奈聽見這番話微微瞇起了雙眼,在自己進入港口黑手黨以前就從紅葉口中得知現(xiàn)首領(lǐng)是由前首領(lǐng)傳位而來,她自己也對此深信不疑。但此時了解了第二種說法后,一絲懷疑涌上心頭,不過她不愿去深究這個問題,她沒想到的是多田會栽贓陷害瑞樹以求自保,雖然他也保不了自己了。謀反罪可比泄密罪嚴(yán)重多了,無論虛實與否,能定罪瑞樹即可。 “感謝多田先生的配合!”多田松了一口氣,他等待著自己被松綁。但取而代之的是頭皮的灼燒感,他大叫起來呼叫救援。沒有人回答他。 單面玻璃逐漸現(xiàn)形,對面審訊室的景象越來越清晰:少女用打火機點燃了棉花娃娃的頭發(fā),在火光中笑著,她的臉上露出了愉悅微瞇的雙眼享受地看著眼前人絕望痛苦的表情,全然不顧呼救。她將燒到一半的娃娃扔在一邊,離開了審訊室。 死前的多田眼前出現(xiàn)了走馬燈:他看見妻子、朋友、瑞樹一個個向他走來,他向他們伸出手乞求幫助,卻遭到了他們的唾棄,最后他看見的是如圣女般在火光中的少女,但卻儼然是惡魔的模樣。 他想告訴眾人港口黑手黨有一位惡魔的化身。 只可惜,他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春奈將錄音帶交給了尾崎紅葉后就回房睡覺了。第二天清晨,一陣敲門聲打擾了她的美夢,屬下告訴她森先生有事找她。 洗漱穿戴整齊后,春奈小跑著來到首領(lǐng)辦公室。推開門,林太郎和愛麗絲正悠閑地吃著早餐,見她前來把提前準(zhǔn)備好裝在精致瓷器餐具里的一盤奶油蛋糕端上餐桌,邀請她一同進餐:“小春奈一定還沒吃早飯吧,來吃塊蛋糕如何?” 春奈本來就因為繁忙的任務(wù)一直沒空抽出時間吃飯,再加上家境貧窮平時就沒吃過蛋糕,并沒有拒絕他的提議。鮮甜誘人的奶油吸引著她大快朵頤。她全然忘記了還有旁人在場,狼吞虎咽起來。直到愛麗絲提醒她臉上沾了奶油才反應(yīng)過來,尷尬地沖著她笑。“小春奈也很喜歡點心嗎?下一次也給你帶一個吧。” 吃完早飯,春奈又回到了平時小心謹(jǐn)慎的模樣。“小春奈這次任務(wù)表現(xiàn)很不錯。”林太郎輕拍了拍春奈的頭,露出了平日的笑容。她并不知道的是,執(zhí)行任務(wù)時林太郎和愛麗絲一直通過監(jiān)控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春奈小小年紀(jì)就表現(xiàn)出來驚人的沉著冷靜和心狠手辣讓他對這個少女刮目相看,他發(fā)掘出她有無限的潛力,好好栽培定可以在未來獨當(dāng)一面。 “港口黑手黨歡迎新人時,首領(lǐng)會將自己的一件衣物或飾品贈與給他,比如風(fēng)衣、帽子等,”林太郎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黑色小盒子,打開后是一個紅寶石胸針,一朵盛放的玫瑰以荊棘藤蔓纏繞在騎士之劍。他蹲下身親手把它別在春奈的胸前,“很適合小春奈。這個胸針是當(dāng)年我在珠寶店看上的,現(xiàn)在它屬于你了?!?“愛麗絲也有禮物要送給小春奈!”愛麗絲將一個包裹遞給春奈,后者解開絲帶,打開包裝紙:是一條淺粉色的小洋裙,衣領(lǐng)處有荷葉邊裝飾。比起裙子本身,它給春奈帶來的更多是一種家的歸屬感,這是曾經(jīng)從未體驗過的。那個破舊的小木屋只是居所罷了,沒有其他附加的情緒價值。 一股溫?zé)岬囊后w在春奈的眼眶中打轉(zhuǎn),她強忍著淚水不讓自己失態(tài)一面表現(xiàn)出來。她向兩人表示感謝。林太郎為她拭去眼淚:“真是多愁善感的小姑娘,和你完成任務(wù)時完全不一樣呢?!?“對了,還有一件見面禮。”林太郎起身牽著春奈的手,愛麗絲緊隨其后。他們來到陰暗潮濕的地牢,幾位黑衣下屬押解著一名囚犯正等待著首領(lǐng)的命令。囚犯手腳用麻繩捆住,跪在地上低著頭,看見首領(lǐng)的到來突然抬起頭,眼神中恐懼和乞求參半:“受涼大人,我真的沒有謀反您的想法,是多田那家伙胡說!” 在黑暗中春奈辨別出犯人是瑞樹,正是他的女兒把春奈逼到了這一步,最終也正是春奈親手了結(jié)了他的女兒并把他送上刑場。這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因果報應(yīng)吧。此時無論再有力的辯解也撼動不了首領(lǐng)殺人的決心,并不是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也不是為了組織的未來——他的存在對于組織來說可有可無——僅僅是為了博得他的小春奈一笑,或者更準(zhǔn)確的來說,為了拉攏她的忠心。春奈的異能一旦落到任何人手里都是極其危險的,只有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掌心中。好在春奈是極其容易控制的。 志方春奈是森鷗外的最優(yōu)解,也是他培養(yǎng)的第二個“愛麗絲”。 首領(lǐng)一如既往地露出神秘莫測的笑,讓人不寒而栗。“你知道的太多了,叛徒?!彼难凵裣蛳聦偈疽?,對方立即領(lǐng)會了,一腳將瑞樹踢倒,上下牙中間被水泥臺階抵著,他的呼救變成嗚咽聲,三聲槍響后一切歸于沉寂。這是港口黑手黨慣用的處理叛徒的方法。 “我們偽造了你的死亡證明,并給你的父親一筆錢。從今你和他再無關(guān)系了?!?“正合我意?!?“祝賀你重獲新生,我的孩子?!?-END-(6453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