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加班吃夜宵,干事說:解說詞就罐頭,越吃越香
兵營情事連載178
作者:石頭大俠
【作者簡介】石津安,筆名,石頭大俠。1959年出生,1976年下鄉(xiāng),1978年入伍,2001年自主擇業(yè)。榮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五次。軍旅長篇紀(jì)實(shí)作品“兵營往事”系列第一部《兵營兵事》(40萬字)“兵說”“戰(zhàn)旗紅”刊發(fā)后,在讀者中引起強(qiáng)烈反響。第二部《兵營情事》繼續(xù)在“戰(zhàn)旗紅”連載,敬請讀者關(guān)注。
炮兵旅宣傳科的干事安然和吳然,排練閱兵式的解說詞晚了,肚子餓得咕咕叫,安然買來零食當(dāng)夜宵,吳然回宿舍拿來一瓶汾酒。
吳然對安然說,我們總得有個由頭說上兩句,文人先開頭。
安然想了想說,解說詞就罐頭越吃越香。
吳然馬上接過去,解說詞喝汾酒越喝越甜。
香甜是一家。安然隨便一說。
吳然靈感大發(fā),二然也是一家。
什么二然?那是他們瞎起哄。安然舉起杯子,跟吳然碰了一下,不管怎么說,真的沒有想到,我們在一起以這種形式研究解說詞。
吳然喝了一口酒,刻骨銘心,酒醉人不醉。
安然說,你這句話說得好,酒醉,我們可不能醉。
作為解說,應(yīng)該說吳然是輕車熟路,她是軍宣傳隊的演員,對語音的掌握和應(yīng)用還是比較得心應(yīng)手的。
安然說,我寫解說詞比較順手了,但你在解說上是我的老師。
吳然說,老師不敢當(dāng),只不過接觸多一些,就像你寫解說詞多一些,是一個道理。
兩人說是分了汾酒,安然酒量不大,但考慮到吳然是女孩,他也沒有跟吳然喝過酒,不知道她的酒量,總怕讓吳然喝多了,對不起她。
安然說,不行把酒再倒給我一些吧。
吳然瞅了眼安然,有這個必要嗎,你要不把你的酒倒給我一些?
安然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讓你喝多了難受。
不會的,這點(diǎn)酒量還是有的。吳然不以為然地說。
那就好,咱們旅這個解說詞,有幾個連隊是有分量的,八連就是功臣連隊。安然提醒吳然。
我注意到了。吳然又喝了一口酒。時間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了晚上,安然的宿舍在樓的一角,是很安靜的。
兩人一邊聊著解說詞,一邊談著工作情況,不知不覺,魚罐頭和午餐肉罐頭都吃完了,桃罐頭吃了一半,兩個面包吃完了。
安然說,要給吳然倒杯茶喝。吳然說,看樣子你是真的讓我陪你一夜啊。
安然愣了一下,沒有那個意思,剛喝過酒,提提神。
吳然說,好吧,反正今天我就聽你的調(diào)遣了。
豈敢,吳大干事。安然看起來有點(diǎn)喝多了,他以前是不跟吳然開玩笑的。
這時,安然想起宿舍里還有幾個蘋果,他馬上拿了出來,對吳然說,蘋果是最好的解酒水果。
還有這個說法,你知道的不少。吳然說。
安然不好意思地說,看雜志上說的,班門弄斧了。
吳然和安然似醉非醉的樣子,兩人誰都清楚,此時誰也沒有醉,而是喝得恰到好處。
沒有醉,還有點(diǎn)醉,說醉了,誰也不說糊涂話。
有些事情,就是醉與不醉間,是最佳狀態(tài),難得糊涂。
吳然和安然喝的酒,不多也不少,只有喜悅沒有痛苦。
吳然一直想找一個這樣的機(jī)會,她想趁機(jī)試一試安然的心意。
解說詞配合進(jìn)行到了什么程度,此時的他們,沒有去考慮,那個更多的喜悅,卻是來得有些猛烈。
這種感受也是強(qiáng)烈的,安然也覺著飄忽忽的,暈乎乎地看著吳然。
紅紅的臉蛋,真是漂亮好看,白里透紅的皮膚,真是讓人有些動心。
但是,安然還是安分守己,抑制住即將滾滾而來的情緒爆發(fā)。
吳然也在看著安然,看著安然微紅的臉面,有著一種男人的剛毅。她曾經(jīng)聽安然說過自己的酒量,也就是二兩的量。
安然的酒量,也就是二兩的量,今天已經(jīng)喝了三兩多,雖然無大礙,也是已經(jīng)過量了。
吳然瞬間感受到,自己在心疼安然了,這個微妙的變化,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吳然此時也是在暈暈乎乎之中。
出乎安然的意料,吳然也能喝這么多酒,他對吳然的好感油然而生。
倒不是吳然喝的酒量引起了安然的敬佩,而是吳然的坦誠,打動了安然的心。
安然心里很喜悅,這是酒后的微妙變化。
這瓶汾酒在慢慢地發(fā)揮作用,但是兩個人都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吳然在等待著安然的行動,安然又怕吳然的沖擊,雖然心里也是癢癢的,安然卻想著這個心情應(yīng)該永久地保留。
酒后彼此的心情是愉悅的,也是比較激動的,更是那么澎湃。
但是,一身軍裝穿在身上,他們的情感還是遏制在萌芽狀態(tài)。
吳然似乎有點(diǎn)迷迷糊糊的樣子,躺在了安然的床上,等待著安然的安撫。
安然說,你實(shí)在要是堅持不住的話,就先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再找別處休息。
吳然馬上清醒地說,我不用,咱們繼續(xù)練習(xí)解說詞。我也沒有醉,你也不糊涂,我在這里休息干什么?你還要到別處去休息?不行。要休息,今天咱倆都在這里休息,你這屋里,也有兩張床,我躺在你的床上。
安然的屋里,確實(shí)是兩張床,一個是安然的床,吳然正躺在上面,一個是報道員的床,安然正躺在上面。
報道員這兩天去北京送稿去了,還沒回來。
安然以前發(fā)稿件,都是把稿件送到列車上,直接郵到北京的報社。
現(xiàn)在似乎離北京又近了一步,都開始把稿件送到北京的報社編輯手中。
送稿時間快,可以直接與編輯見面,有啥需要改動的問題,直接修改。
但是,開始送稿件也是比較煩人的,這里面只有搞過新聞的人才知道里面的酸甜苦辣,有時很不是滋味的。
報道員沒有回來,給了吳然和安然一個很大的空間,吳然選擇躺在安然的床上,也是對安然的認(rèn)可和放心。
在部隊,女兵一般不會輕易地躺在男兵的床上,汗氣味都受不了。吳然能夠接受安然的身體味,這說明她已經(jīng)走進(jìn)了安然的世界,正在探索著安然的內(nèi)心世界。
他們兩人躺在兩張床上,還在一邊休息,一邊說著解說詞,不知道啥時,吳然睡著了。
安然過去搬動吳然,讓她躺平,他又把自己的被子展開,蓋在了吳然的身上。
安然想,這一夜吳然太累了,他有些心疼吳然了。
她畢竟是女人,怎么能跟他一樣,女人啥時候都要與男人是有區(qū)別的。
跟自己一樣熬夜,跟自己一樣喝酒,跟自己一樣動著腦子,她就像個男人一樣在跟著自己連軸般地工作。
安然越想越愧對吳然,想讓她靜靜地好好睡一覺。
唯一讓安然不安的是,兩個孤男寡女,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睡在了一個屋子里,這好像有些扯不清楚將要發(fā)生什么,可能會發(fā)生什么,其實(shí)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因?yàn)檫@個時候的想象空間太大也太豐富了。
尤其是在男女問題上,尤其是在未婚男女的問題上,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激情澎湃都是發(fā)揮想象的空間,安然都這么想,別人會怎么想。
吳然卻不以為然,她在心安理得地睡著,睡得還是那樣香甜,她就想讓別人去說,尤其是讓火苗去說,去把這些本不是事實(shí)的事情,說成是事實(sh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