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洋英雄演義 第四回
《祿廊河阻擊戰(zhàn)!四英大戰(zhàn)雙刀將永山邦彥!》

從那名男孩的口中得知,這個男孩是于泉清十郎醉酒強奸民女而得來的子嗣,可以說是這深宮中眾人眼中所謂的“骯臟野種”了,雖然貴為于泉家的四子,但實際上,其待遇就像在西大陸魔王殿的人族奴隸,東洋國大部分的窮苦百姓們一樣,受盡非人的折磨……
“苦命的娃子哦……”看著眼前拼命在啃食那硬如頑石般的窩窩頭,吞食蕎麥糖的于泉公生,堂本志和唏噓不己。
但有一點堂本志和并沒有注意到,那就是于泉公生那清澈的眼眸之中,帶著一絲光。
告別于泉公生后的一周時間里,北村軍勢如破竹,連續(xù)攻城拔寨,即將把侵略的戰(zhàn)火燒到于泉家的心腹之地,山行城。

面對這如狼般侵襲的北村軍,山行太守酒井仁郎隨即調(diào)兵遣將,準備與堂本志和一同率軍前往山行城三百里外的祿廊河畔,準備在此阻擊來犯的北村軍。
行軍途中,堂本志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七尺身高,身著藍黑色的戰(zhàn)甲,手上的太刀扛在肩頭上,一幅俊氣中帶著一絲痞氣的面龐,正是幾日前的深夜里不打不相識的正野雄一。
“呦呵,又見面了?!闭靶垡怀咦趹?zhàn)馬上的堂本志和比了一個手勢。
“嗯”堂本志和只是輕輕地朝他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
于泉大軍長途跋涉,終于來到了祿廊河畔,哪知道大氣還沒喘一口,他們就遭遇到了敵襲,無數(shù)支利箭從林中射出,射向慌亂的于泉軍之中,幸而有堂本志和和酒井仁郎力挽狂瀾般的指揮,這才讓于泉軍沒有大亂,開始重振旗鼓,準備擺陣迎戰(zhàn)北村軍。
于泉軍的將士們剛擺好架勢,北村軍就從林中殺了出來,明亮的戰(zhàn)甲閃爍著奪日的光澤,參差的刀槍直插天空,泛著冷冽的寒光殺向了于泉軍。

于泉家的槍武士們列陣于河畔以東,阻擋了這些殺向本陣的北村弓武士們,殺聲四起,整個河畔間充滿了刀槍相擊的刺耳聲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兒,四野肅殺,血染河畔。
事情還遠沒有結(jié)束,一陣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貼地的馬蹄聲發(fā)出沉重的隆隆巨響,以不可阻擋之勢奔涌而來,揚起的塵土滾滾涌動,猶如海潮般襲來,令人望而生畏,毛骨悚然。

北村軍的騎兵見于泉軍的本陣后方松弛,饒了一圈,從后方向本陣殺了過來,情急之下,堂本志和立即命令位于河畔東側(cè)的佐藤伊之助攜騎兵來攔截殺向本陣后方的北村軍,救援本陣,在堂本志和下令的時候,酒井仁郎早已經(jīng)迅速地指揮并組織好了鐵炮隊,蓄勢待發(fā)。

一百多年前,前田幕府依靠毒品貿(mào)易,換取了魔王殿與喪尸城的魔法火槍術(shù),使得魔法火槍以及魔法大炮傳入了東洋國,東洋人在進行了一番改裝后,大量裝備于軍事戰(zhàn)爭之中,同時給這些來自魔法大陸上的魔法火槍和魔法大炮分別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鐵炮”與“國崩”。
“鐵炮準備,發(fā)射!”酒井仁郎一聲令下,萬槍齊發(fā),彈丸橫飛,打的北村軍沖在最前頭的幾支騎兵是人仰馬翻,顧頭不顧尾。
即使北村軍的先頭部隊被于泉軍的鐵炮打的幾近崩潰,但在北村軍后方的部隊在大將永山邦彥的率領(lǐng)下,趁著于泉軍在給鐵炮裝填彈藥的空隙,如烈火般撲了過來。
鐵炮隊被沖擊的手足失措,被迫與敵軍展開了一對一的亡命白刃戰(zhàn),而酒井仁郎自己,也因為北村軍騎兵猛烈的沖擊被迫與堂本志和分散,與敵軍騎本先鋒大將永山邦彥搏斗了起來。
永山邦彥駕馭著豪邁剽悍的烏黑色戰(zhàn)馬,揮動著手上兩把鋒利的太刀砍向酒井仁郎,酒井仁郎見狀,急忙用自己手中的三間槍擋住了這幾下如鬼影般的砍擊,三間槍的槍桿子被刀刃敲打的鐺鐺作響。擋下了永山邦彥的砍擊后,酒井仁郎將槍頭一轉(zhuǎn),舉槍? 望瓚后心? 刺向永山邦彥,永山邦彥當機立斷,將雙刀護在胸前,發(fā)出一道有力地橫斬打掉了酒井仁郎這一刺。
正當酒井仁郎與永山邦彥打的難舍難分之時,佐藤伊之助和正野雄一所在的騎兵隊順利地從河畔東面饒了過來,馬不停蹄,火速前來支援本陣,當他們看到酒井仁郎正揮舞著三間槍正與一個手持雙刀的敵軍武士打的舉步維艱時,二人也就不約而同地加入了戰(zhàn)斗中,為酒井仁郎解圍。
于泉軍與北村軍的將士們紛紛沖向彼此,有手持太刀的,也有手持長槍的,有騎馬的,也有不騎馬的。一場血腥惡戰(zhàn)就這樣瞬間爆發(fā),是偶然,亦是必然!
霎時間,河畔殺聲震天,無數(shù)的太刀連斬帶砍,無數(shù)的長槍連刺帶砸,殺得血肉橫飛。兩軍之中有些膽小的足輕或者武士,愣是被殺的魂飛魄散,屁滾尿流,只恨那腿腳生的輕,無不哭爹喊娘四散逃命。
此時另一邊,酒井仁郎,佐藤伊之助二人正與雙刀將永山邦彥打的有來有回,先是酒井仁郎在與堂本志和打了三十個回合的情況下,佐藤伊之助把馬一拍,舞動著他那四十三公斤重(一個十六歲云洛公主那么重)的野太刀夾攻永山邦彥,三匹馬排成丁字兒廝殺,又戰(zhàn)了三十個回合,發(fā)現(xiàn)還是戰(zhàn)不倒永山邦彥。
正野雄一和堂本志和見二人與永山邦彥打的吃力,在解決掉各自面前的雜兵之后,分別手持自己的草野刀與堂吉刀,掣驟黃鬃馬,斬斜里也來助戰(zhàn)了,這四人將永山邦彥團團圍住,轉(zhuǎn)燈兒般廝殺起來。
永山邦彥雙刀架隔遮攔不定,看著堂本志和的面上虛斬一刀,堂本志和上了當,急忙躲閃,反被永山邦彥用刀尖砸中了頭,將其撲通一下,砸下了馬。之后永山邦彥又以一記炎浪,用雙刀掃開了另外三人所有的攻擊,蕩開了陣角,飛馬便回。
看到堂本志和落了馬,眾人也就沒有了追擊永山邦彥的想法,所幸,永山邦彥是拿刀背上的刀尖砸的頭,不過,即使是用的刀背,永山邦彥也一樣在堂本志和那堅實的軍盔上砸出了一道裂痕……
“真乃一員虎將……”被眾人攙扶而起的堂本志和,用沾滿泥灰的手扶了扶自己頭上那被永山邦彥打歪了的武士軍盔,不禁感慨,要是這樣的二刀流猛將能和自己一起做創(chuàng)造太平的偉業(yè)該多好?。?/span>
戰(zhàn)場上,北村軍比較于于泉軍,在祿廊河畔上的駐軍人數(shù)明顯劣勢,眼見用計不成,硬剛不過,永山邦彥只好被迫鳴金收兵,率軍撤離了河畔。總體來說,這一戰(zhàn),算是以堂本志和等人率領(lǐng)的于泉軍慘勝了……
炎炎紅日將西傾,堂本志和摘下頭上厚重的軍盔,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抬頭望向照耀著河畔的耀陽,這陽光,耀的睜不開眼??傻皖^一看,浮現(xiàn)于眼前的,是堆尸如山,生靈涂炭的慘狀,真是,抬頭望不得,低頭見不得……
“可憐祿廊……河邊骨……”
“猶是……春閨……夢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