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公平,阿努比斯腳下的金羽毛(6,7合并發(fā))
在E班散會的同時F班的班級小會也結束了,錢唐看著已經(jīng)迫不及待準備沖出教室的眾人無奈的最后說了一句:“好了,我最后再補充一句,想要報名參加社團選拔的同學在明天之內(nèi)給我答復,這樣才好有計劃的進行一些安排,然后就是第三位邀請者同學,如果不愿意在班級上公布,記得私下聯(lián)系我,散會?!卞X唐一聲令下,F(xiàn)班的眾人便立馬沖出了教室,錢唐也是無聲的笑了笑。隨即便準備去找林悅繼續(xù)談一下,結果人還沒走進就看見林悅正圍著蘇宿轉(zhuǎn),錢唐腳步一頓突然覺得找李浩燃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此時的蘇宿正陷入疑惑之中,在錢唐和林悅宣布他們是邀請者并且蘇宿看見自己終端上的那封邀請函后,蘇宿就已經(jīng)明白整個邀請者機制了,但他并不理解自己是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
整個邀請者機制其實并不復雜,只需要將這所學校的底層邏輯和現(xiàn)在班上邀請者入選進行一個簡單的比對就能明白。國高的底層邏輯是實力至上,那么所對應掌管學?;具\營的學生會就不可能招收弱者,所以學生會所邀請的人第一準則便是實力;但這中間就會出現(xiàn)一個問題,如何定義每個人的實力,現(xiàn)在將實力數(shù)值化的五維圖還沒有上線終端,那么該如何定義呢?很簡單,每個班的班長和副班長,這是由學生們自己所決定的“領導者”,既然身為領導者那么實力是不會弱的,所以在邀請者的決定上,第一批自然就是班長和副班長呢,但邀請者有三位,第三個人呢?蘇宿推斷應該就是校方根據(jù)第一學月表現(xiàn)所確定的班上最強入選了,這方面倒不是蘇宿狂妄,F(xiàn)班上個月的表現(xiàn)確實一言難盡,可以說只要蘇宿上個月不亂花錢都有可能成為這第三人。至于為什么不是邀請最強的三個人,因為袁聞沒有被邀請,上個月中袁聞的表現(xiàn)是要遠超錢唐和林悅的,他也是F班中唯二的發(fā)現(xiàn)個人學分與班級學分陷阱的人,況且蘇宿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袁聞對所有人都是一種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眼神中始終帶著審視,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角色。
“喂喂喂,蘇宿,你真不是第三個邀請者嗎?”林悅站在蘇宿面前,第N次問這個問題。“林悅,無論你問多少次,我都只有這一個回答,我不是?!碧K宿思緒被再一次打斷,扶著額回答道。“我感覺你小子一定在騙我,你肯定是?!绷謵傁肓艘粫?,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么聰明的林悅小姐,你能告訴我你有什么證據(jù)嗎?”蘇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教室。
“直覺,我告訴你我的直覺非常準,”林悅跟上了蘇宿的腳步,好奇的問道,“你這也不是去餐廳啊,你去干嘛?”
“去買一點‘日用品’,隨便為接下來的選拔做準備?!碧K宿看了一眼時間,應該還來得及。
“你要去選社團?林悅隨口問了一句。
“差不多。”蘇宿此時還在正在回想剛剛那封邀請函的內(nèi)容:
親愛的邀請者你好,我是學生會會長林滿余,我誠摯的邀請你于4月5日參加位于三號教學樓頂層學生會活動室的選拔活動,時間就定在中午十二點開始,十二點后若未到場視為放棄。最后誠摯的祝愿你能通過考核,成為學生會的一份子。
這封信表面上只是邀請,但里面卻留下了巨大的操作空間,看起來選拔的比拼已經(jīng)從現(xiàn)在就開始了,錢唐林悅還只是停留于明面的戰(zhàn)斗,如果我是其他班級的領導人一定會在比賽外的場所先動手,錢唐和林悅還是太單純了。想著,蘇宿不禁看向單純的領導人林悅,林悅則一臉疑惑的看著蘇宿,“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嗎?”蘇宿搖了搖頭,“沒什么,其實也挺好的。”
林悅:“?”什么挺好的,蘇宿瘋了嗎。這一刻,林悅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直覺,學生會應該不會邀請一個間接性發(fā)癲的人。蘇宿無視了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的林悅,默不作聲的瞟了一眼教室無人的角落,此時的教室除了蘇宿和林悅外也就只剩下袁聞一個人了,他似乎每天都是最后一個走的,蘇宿腦海中有了一個想法,但很快就被他自己否決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走呀,吃飯去,”林悅看著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腳步的蘇宿,無語的開口,“蘇宿,我的伙伴們告訴過我一句話,吃飯不積極,腦袋有問題,蘇宿你是不是······”
“那你的伙伴們有沒有告訴過你男女單獨吃飯可能問題更大?!碧K宿看著單純的領導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林悅可不管這么多,她還有不少問題想請教蘇宿,直接拉著蘇宿就走,蘇宿則敏銳的察覺到林悅今天似乎比以往多了一種急迫,是班級之間的升班戰(zhàn)嗎,還是其他的。蘇宿認為這有必要確定,想要帶領F班往上,這幾個班級重要人物必須要掌握足夠的情報。就這樣,蘇宿硬生生被林悅問了幾個小時的班級管理和接下來的行動,這頓午飯都快吃到晚飯了。
隨后在與林悅分開之后,蘇宿又去找了喬蕓,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喬蕓作為A班的領導人對自己是沒有半點的敵意,她的話是完全可信的。喬蕓在見到蘇宿時也沒有半點驚訝,直接把西澤爾準備搞F班的事告訴了蘇宿,賣隊友賣的十分的熟練,熟練的讓蘇宿都忍不住嘴抽。
傍晚,蘇宿掛斷了手中的電話,將不記名的一次性電話卡隨手丟入寢室的垃圾桶中,如果這時有人來就會發(fā)現(xiàn)蘇宿的垃圾桶內(nèi)有四張左右已經(jīng)用過的一次性電話卡。蘇宿看著垃圾桶略微思考了一會,雖然寢室只能用自己的終端打開,但畢竟是國高還是謹慎一點,蘇宿決定現(xiàn)在就去把垃圾丟了,每天早上四點會有人把垃圾場的垃圾清口,這應該是最保險的方式了。蘇宿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十二點,丟了垃圾回來還早,說干就干。
夜晚的國高十分的安靜,不遠的商業(yè)街依然燈火通明,雖然國高就像一個社會的縮影,但比起真正的社會人高中生終究還是多了一些純真和質(zhì)樸。
“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一個清冷的女聲打破了這寂靜的夜,這里距離宿舍樓還有至少一公里的距離,選在這個地方幽會多少還是有些事情的。本著不聽白不聽的精神蘇宿小心翼翼的向聲音的方向靠近,說起來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我不會比你差的?!焙眉一?,蘇宿聽出來了,這就是他單純的副班長林悅呀。蘇宿覺得自己可能找到林悅急迫的原因了,這時一個意料之外的男聲想起了:“林悅,這就是你瞞著所有人都要來國高的理由,太胡鬧了?!碧K宿呆滯了倆秒,這個聲音是學生會會長,林滿余。
“這不是胡鬧,我只是想證明自己不比你差,你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我林悅不會輸給林滿余?!迸曋幸呀?jīng)帶著一點哭腔了。在沉默了兩秒后,男聲又想起了:“即使如此,這也不是你任性的理由,林悅你不了解國高,在這里你贏不了任何人?!绷譂M余的聲音突然變得冷漠無比。
“我······我不會······”被林滿余否定后,林悅的聲音低沉而嗚咽。蘇宿在暗中嘆了一口氣,本來不想管這件事的,但明顯林悅的心情和士氣收到了嚴重的影響,不能讓她消沉下去,否則未來的戰(zhàn)斗會很不妙。
“林悅,想贏的話首先就是不能認輸,無論別人怎么說,你都不應該低下頭,屬于你的選擇沒有人有資格去爭議?!碧K宿一步一片落葉的向這邊走來,林悅看著眼前的人吃驚的合不攏嘴,就連掛在臉上的淚珠流進嘴里都沒有在意。林滿余看著走過來的蘇宿,也是有一些錯愕,“這個點了竟然還有人在外面,你是跟蹤過來的。”蘇宿無奈的開口:“其實我只是去丟個垃圾,但碰巧遇到你們了?!绷譂M余不知可否的笑了笑,沒有回話,看了一眼林悅,又看了一眼蘇宿,“你似乎很信任他,但他來了又能如何······”蘇宿打斷了林滿余:“我可以幫助他升上A班,完成所有你認為完不成的事?!绷譂M余似笑非笑的看向蘇宿,“你很自信,但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那些事有多難。”蘇宿同樣直視著林滿余,眼神中有著銳利的鋒芒,“如果我告訴你升上A班只是隨便的,我真正的目的不是這個,你又會怎么想。”林滿余撓了撓下巴,“這樣啊······”
話音未落林滿余突然對蘇宿出手,他向前上左步并進身,同時用右沖膝頂撞蘇宿的胸部,蘇宿立即用雙剁肘向下剁砸其右膝部,化解其攻勢,一擊落空,林滿余迅速調(diào)整姿勢以右高位橫掃腿掃踢蘇宿的頭部左側,蘇宿則立即用左小臂外格擋防守,上動不停,蘇宿迅速將身體向右后轉(zhuǎn)身180度,用左反平肘猛力擊打林滿余的頭部左側。林滿余迅速卸力,一個后撤躲開了這一擊,這一切就在這電光火石間發(fā)生,以至于局外人的林悅還沒反應過來。
“你的泰拳比我都要出色很多?!绷譂M余一臉凝重的看著蘇宿,林悅聽聞更是一臉震驚,林滿余武術是什么水平她非常清楚,十幾歲的林滿余就已經(jīng)可以在各種比賽中取得桂冠,即使是成年組林滿余都可以在里面取得第一,而現(xiàn)在只是一個交鋒,林滿余竟然就已經(jīng)處于下風了,蘇宿究竟是什么情況。但兩人并不知曉蘇宿也非常驚訝,自己是什么水平蘇宿非常清楚,同齡人跟自己交鋒一個回合只是處于下方這已經(jīng)非常不可思議的,能作為國高的學生會長林滿余果然不簡單。
“還要繼續(xù)嗎?”蘇宿氣定神閑的看著林滿余,林滿余聞言也只是聳了聳肩,飽含深意的看了蘇宿一眼,然后對林悅說道:“既然你想證明自己那就在這個學校做給我看,既然你想打破牢籠那就去努力的掙扎。”林滿余說完了話后,一個人走向了黑夜,蘇宿目送著他,直到徹底看不見背影。
蘇宿看向還呆在原地的林悅,思考著該說些什么,林悅卻突兀的開口:“我是不是很沒用,沒有辦法像你一樣洞察出學校的很多規(guī)則,幫助班級;甚至面對哥哥的指責連反抗都做不到?!绷謵偙е^,將自己埋在了膝蓋上,無聲的嗚咽著。
“現(xiàn)在的你才像是一個沒用的人,”蘇宿此時的聲音突然變的無比的冷漠,這與他以往的聲音有很大的不同,“放棄了?覺得自己不行了?這才開學一個月就因為自己哥哥的一番話退縮了,我認識的林悅是那個無論前方是什么困難都會想辦法去解決的林悅,而不是面前這個哭哭啼啼的林悅,拿出之前競選班干部的那股子勁來。”林悅微微抬起了頭,晶瑩的淚珠掛在臉上也掩蓋不了她眼中的光,蘇宿停頓了一下,隨即對林悅伸出手,“而且你也不是一個人,你身邊還有我,還有F班的大家,既然林滿余認為你不行,那么我們就在這次的社團選拔和學生會選拔上狠狠的贏下來?!绷謵傘躲兜目粗K宿,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在這一刻將林悅包裹,她猛地伸出手將蘇宿的手緊緊的握住,用鼻音重重的回答了一聲:“嗯!”
雖然比預想中要提前了不少,但這也是一個好消息,甚至這個突發(fā)的事件比自己的原計劃還要好很多,意外的利用了“吊橋效應”倒是幫自己更好的控制林悅,接下來可以開始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時間來到了第二天,今天正好是周末,蘇宿原計劃是先休息一個上午再說,畢竟自己下一步的計劃在寢室里就可以完成,昨天是買夠了一次性電話卡的,但在早上七點半時一通電話不得不讓蘇宿改變計劃。
蘇宿無奈的對面前單純的領導人說道:“林悅呀,你知不知道周末男女同學一同出門甚至相伴而行在高中意味著什么。”林悅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不要在意這些,我們是要談正事的。”蘇宿嘴角抽了抽,你要談正事但別人不一定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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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間,兩人走到了林悅事先定好的咖啡館,林悅要了一杯焦糖瑪奇朵,蘇宿要了一杯美式咖啡。在等待咖啡送上來期間林悅率先對蘇宿開口,“那個昨晚的事······謝謝了。”林悅的聲音越來越小,身子也有點扭扭捏捏,蘇宿會心一笑,“好了,也不用對我道謝,本來就是同學,伙伴,有什么好謝的,還是談談正事吧?!绷謵偮勓詳[正了身子,輕咳一聲,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威嚴一些,雖然臉紅的沒有什么說服力就是了,“那個,我是來就社團選拔一事詢問你的看法的?!边@時咖啡也端了上來,蘇宿一邊在咖啡中加入少許白砂糖,一邊說道:“我想先聽一下你們的想法?!绷謵偪粗K宿,突然猛喝一口咖啡,強行將自己腦子中的一些想法壓了下去,表情故作冷靜的說道:“我昨天和錢唐進行了簡單的討論,我們準備找尋外班尋求合作,畢竟F班的能力終究還是最弱的?!碧K宿一邊想著要不再加點黃糖,一邊對林悅說道:“有沒有合適的班級候選了?”林悅搖了搖頭,“錢唐想找E班合作,畢竟都是靠后的班級,但我覺得這不是一個好選擇?!碧K宿有了一點興趣,“為什么呢?”林悅也沒有遮遮掩掩,直截了當?shù)幕貜吞K宿:“如果我們能想到合作,E班一定也能想到,昨天錢唐就去試探了,沒有收到什么回復說明E班要不已經(jīng)有了合作目標,要不就沒有合作的想法,但無論是哪種一旦合作對F班來說都是弊大于利的。”
蘇宿看糖加的差不多了,也是端起咖啡杯猛地喝了一大口,然后從自己衣服的口袋中取出了一張小紙條,遞給了林悅,“這是我的一個取巧的小計劃,等社團選拔的詳細計劃出來后可以看一下能否用得上,如果時間不沖突的話這個小計劃應該就能排得上用場了?!绷謵偨舆^了紙條,左手舉著咖啡杯小口的喝著,右手將紙條打開,好奇的看著,下一秒林悅發(fā)出了咳嗽聲,明顯是被咖啡給嗆著了,她連忙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然后不可思議的向蘇宿問道:“為什么這么一個簡單的辦法我和錢唐都沒有想到?”蘇宿用湯勺輕輕的攪拌著咖啡,表情悠閑的對林悅說道:“你們呀,太關注于事情的一些表面了,這可不是什么復雜的考試更不是什么田忌賽馬,就只是一個普通的社團選拔,既然是選拔那么不就是保證自己的容錯率嗎?”林悅額頭冒汗,“確實是這樣沒錯······”但不是每一個人都是你啊,林悅心中大喊,沒有想到社團選拔就這樣解決了。蘇宿看林悅愣在那里,隨即又補充了一句:“還是別告訴他們是我,就說是你自己想出來的?!绷謵傸c了點頭,蘇宿這是打定要藏在暗處了。
心腹大患得到解決后,林悅開始問一些比較私人的問題了,“蘇宿,你真的不是第三個‘邀請者’?!碧K宿裝作無奈的開口:“我有必要騙你嗎?”這人男人騙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單純的領導人想了想也覺得蘇宿沒有必要騙自己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然后她就問了下一個問題:“你之前說你來這個學校升上A班只是隨便的,那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蘇宿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一時蘇宿不禁陷入了沉默,林悅見氣氛有些不對連忙開口:“如果不想說,沒有必要······”
“我的目的也不是什么大事,”蘇宿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我想知道一些問題的答案,然后一個人告訴我這些答案可以在這里找到,所以我就來了,你呢,是想證明自己不必你哥差嗎?”這次換林悅沉默了,半響她才說道:“也不全是,不過我現(xiàn)在也不想說?!闭f完林悅覺得剛才的表述可能不太合適又補充了一句:“等到后面時機合適了我一定告訴你?!碧K宿已經(jīng)把咖啡喝完了,滿不在意的對林悅說道:“沒有什么關系啦,我也不是沒有說清楚嗎,大家都有自己的小秘密這很正常了?!?/p>
見氣氛差不多了,蘇宿終于開始了自己真正想問的事了,“話說你對袁聞有沒有什么了解?”在情報這方面蘇宿其實做的也不差了,但對于本班同學的了解蘇宿現(xiàn)階段肯定是比不上作為副班長的林悅。“對于袁聞嗎,怎么突然提到他了,”林悅一邊嘴上說著,一邊開始了回憶,“對于他我其實不是很了解,也只是聽其他同學提起過,好像是一個滿孤僻的人,雖然和誰都能說上兩句,但也沒見和誰比較親近,感覺始終和班上的人有著一股距離感,還有和他聊天時他的眼神讓人很讓人不舒服,就好像是在被他審視一樣,怎么突然對袁聞感興趣了?!碧K宿擺了擺手,“只是覺得這個人很特別,他平常有沒有什么愛好或者習慣了?”林悅繼續(xù)回憶道:“這個確實有,袁聞很喜歡去看電影,我記得之前就聽一個同學說過,袁聞經(jīng)常去電影院,而且一去就是坐一下午,而且聽他們說袁聞是那種看感人的電影不哭,恐怖的電影不怕的那種人,可以面無表情看完整部電影的?!碧K宿聽完后點了點頭,林悅見狀也是直接問道:“所以你又想干什么呢?!?/p>
“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種只要問問題就是要去搞事情的人嗎?”蘇宿看著已經(jīng)空了的咖啡杯忍不住反問道,林悅則是一臉“難道不是嗎”的表情看著蘇宿。
“好了好了,等你喝完就該回去了,我還準備回去好好休息的?!碧K宿對林悅擺手催促,林悅嘆了口氣,對蘇宿說道:“我說你啊,好歹是周末,談完正事你不應該去找一下你的好朋友去玩,或者自己去到處轉(zhuǎn)轉(zhuǎn)也許呀?!碧K宿嘖了一下,“這么做有點無聊,還不如好好休息?!碧K宿在智子計劃中學到的東西告訴他不能做無意義的事,在蘇宿眼里單純?yōu)榱丝鞓返男袨橄啾容^養(yǎng)精蓄銳的休息是沒有意義的,林悅眉頭一皺,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口氣喝完咖啡,右手立馬抓住蘇宿的手二話不說就往外走。
“喂,林悅你拉我干嘛?”蘇宿被林悅搞得暈頭轉(zhuǎn)向,林悅一臉堅定的看著蘇宿,“今天說什么我都要帶你體會一下你口中‘無聊的事’,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在寢室里面發(fā)霉?!碧K宿懵了,這和我計劃不一樣呀,蘇宿準備掙脫出去,結果猛然發(fā)現(xiàn)林悅的收不是一般的有力,如果自己不用四分力的話是難以掙脫的。她和林滿余小時候都經(jīng)歷了什么呀,蘇宿不禁在心中想到?!皼Q定了,就先帶你去游樂園?!绷謵偠分景簱P的拉著蘇宿往游樂園走,蘇宿心中哀嘆一聲,今天這一天有的忙了。
夜色緩緩降臨,蘇宿和林悅手上一人拿了個圣代往寢室方向走去,作為F班少有的在第一學月攢下了不少錢的人,兩人即使今天放肆消費了一波依然擁有接近五千的個人學分,蘇宿被林悅強硬的去玩了游樂場,逛了動物園,晚上還去看了一場電影,對于這場經(jīng)歷蘇宿以外的感覺不錯。
“怎么樣,是不是玩的很開心,這可不比你在寢室里待著有趣。”林悅奮力的吃著她手上的草莓圣代,超大杯果然吃不完,蘇宿心情愉悅的回應道:“是挺不錯的?!贝藭r兩人已經(jīng)到了寢室門前,林悅向蘇宿擠眉弄眼的笑道:“看吧,我就說吧,以后周末經(jīng)常出去玩,別光宅在寢室里,好了,拜拜?!碧K宿看著想一只小兔子一樣得瑟的林悅向自己揮手告別,突然升起了一個好玩的想法,蘇宿心下一動,決定付出實踐,蘇宿趁林悅不注意用自己的勺子在林悅的草莓圣代里挖了一大塊放在嘴里,然后頭也不回的向?qū)嬍易呷?,“嗯,草莓圣代確實比巧克力圣代好吃一點,不過你還是買的有點大了,好了,今天過的十分開心,拜拜了?!闭f完蘇宿正好進了寢室,留下林悅一個人在外面凌亂,等林悅反應過來時,蘇宿早就沒影了,她雙臉通紅,咬著牙低聲說道:“蘇宿,你等著?!?/p>
蘇宿在樓梯上打了個噴嚏,心中偷笑著,放在以前蘇宿絕不會做出如此幼稚的行為,但今天不知為何總感覺不作弄一下林悅有點說不過去。蘇宿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情緒平復下來,今天耽誤了這么久,該辦正事了,他右手摸著包中今天在外面找時間用的五張一次性電話卡,一步一步在樓梯上往上走,雖然可能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行為,但以防萬一還是走樓梯,一邊思索著一邊從口袋中拿出最后一張一次性電話卡,將其激活,打出了最后一個電話:“喂,能聽見嗎?”電話的對面是死一般的沉寂,約莫幾秒后,電話那頭傳來了不敢相信的聲音:“你既然會說話?!?/p>
“沒有必要大驚小怪,雖然之前幾個電話我沒有說話,但這不代表我是一個啞巴,好了,我現(xiàn)在在你的房間外面,能進來聊嗎,袁聞。”
“沒有問題,我也好奇你到底要干嘛,蘇宿?!痹劦穆曇魶]有任何的猶豫。
一個夜晚很快就結束了,伴隨著的是周末的結束,但由于學生會選拔就在四月五號,社團選拔在四月七號,所以即使是周末國高的早上也在最近沒有課,只在下午設立了課程。蘇宿保持著晚睡早起的好習慣,準備去其他地方逛逛,比較自己的計劃基本上完成了,至于去套其他班的計劃對現(xiàn)階段的自己還是有點困難,不過喬蕓口中的A班對F班的計劃還是挺讓人在意的。
“?!苯K端傳來了消息推送的聲音,蘇宿順手點開了郵件:社團選拔的詳細規(guī)則現(xiàn)在公布。
體育社:每班到場同學在一千米長跑,投籃,帶球繞柱射門中選擇一項進行比拼,每個項目選擇其中前五名加入體育社,若有項目的參加人數(shù)不滿五名,則全部免試直接錄取。選拔時間為四月七日上午九點到上午十一點。
藝術社:每班到場學生依次進行才藝表演,最終由評委老師決定前十五名加入藝術社。選拔時間為四月七日下午一點到下午三點。
宣傳社:每班到場學生現(xiàn)場進行隨即分組,十五人一組,若有出現(xiàn)不足十五人的組別現(xiàn)場淘汰,然后會現(xiàn)場給命題,進行宣傳模板的制作,制作時間為一小時,然后進行展示講解,最后由評委選出最優(yōu)秀的那組加入宣傳社。選拔時間為四月七日下午四點到六點。
文學社:每班到場人員進行組題文章創(chuàng)造,不限文體,不限字數(shù),直到選拔結束在收卷。選拔時間為四月七日晚上七點到十點。
所有選拔結果會在第二天早上七點半公布。
蘇宿仔細的看完了所有的消息后,松了一口氣,選拔的時間并不沖突,而且根據(jù)比賽的規(guī)則來看他的計劃在體育社和宣傳社上有著很大的優(yōu)勢,但還是不能松懈,現(xiàn)在依舊需要去確定其他班的計劃。就在蘇宿消化這些消息和進一步去制定其他計劃的同時一則消息傳到了蘇宿的終端上,蘇宿看了一眼發(fā)件人是錢唐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呢,沒有點開消息,直接向教室方向走去,這時候班級領導人發(fā)消息只有可能是開會商量對策了。
蘇宿是班上最后幾個到教室的,在蘇宿到的時候班上已經(jīng)就人選吵開了鍋,蘇宿用眼神中的余光掃了一眼林悅,此時的林悅正和錢唐小聲說著什么,看起來兩人已經(jīng)交換了意見,錢唐還是很有智慧,沒有現(xiàn)在就公布真正的計劃。
蘇宿找了一個角落慢悠悠的坐下,饒有興致的聽著班上的討論?!澳阕轿业奈恢昧恕!痹劜恢螘r已經(jīng)走到了蘇宿的面前?!拔覀儸F(xiàn)在可是‘親密的關系’,不要這么見外嗎?!碧K宿此時的笑容看起來比年級上公認笑的最欠打的西澤爾都不相上下了。袁聞沒有理會蘇宿的話,對蘇宿突然說了一句:“王陵的狀態(tài)很奇怪。”蘇宿一愣,然后朝王陵看去,如果說蘇宿和袁聞由于是兩個異類所以置身事外還可以理解,但王陵就不一樣了,他是那種無論什么場合都會去積極參與的人,可此時王陵的態(tài)度明顯有問題,他的眼神總是是不是在向窗外瞟,而且和別人聊天也心不在焉,這和平時的他差別很大。袁聞想說什么但又欲言又止,蘇宿站了起來,拍了拍袁聞,“不用管,該知道的我們總會知道?!?/p>
顯然不僅是蘇宿和袁聞發(fā)現(xiàn)了王陵的異常,林悅和錢唐也發(fā)現(xiàn)了,錢唐對著王陵揮了揮手,“王陵,你······”話音未落,F(xiàn)班的大門被推開了。
“哎呀呀,好像我來的不是時候,抱歉,打擾了?!蔽鳚蔂栆荒橁幮Φ耐崎T而入,那欠揍的模樣和抱歉兩個字沒有半點關系?!拔鳚蔂?,你來干······”下一秒林悅就說不出話來了,西澤爾身后有一個陌生男子走了進來,雖然這個人沒有人認識,但他身上穿的學生會服飾卻沒有人不認識,那名學生會成員掃視了F班一圈后,開口詢問道:“誰是王陵?”頓時F班的目光向正站在學生會同學面前的王陵投去。
“原來就是你呀,”男子從包中掏出了學生會紀檢部的工作證,冷冰冰的看向王陵,“我是高二的李淋風,王陵同學你涉嫌毆打同學,校園暴力,導致高一A班兩位同學受到不輕的傷勢,現(xiàn)在和我走一趟吧?!?/p>
語出驚人,F(xiàn)班陷入了集體的呆滯,但很快錢唐就反應過來了,一個跨步走到了王陵和李淋風的中間,對李淋風說道:“李學長,是不是搞錯了,王陵雖然比較暴躁,但絕對不可能動手打人。”李淋風還是一副生人勿進的表情,“學生會講的是證據(jù),如果學生會沒有證據(jù)不會去找你們的,既然我們來了那肯定已經(jīng)擁有了證據(jù),多說無益,王陵走吧?!卞X唐咬著牙,看向一旁的西澤爾,王陵不可能打人,那就只有可能是這位A班的副班長搞的鬼了?!拔鳚蔂枴ぁぁぁぁぁぁ卞X唐憤怒的對西澤爾低吼。西澤爾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看著錢唐,“喂喂喂,我們班的同學可是被某些人給弄傷了,你看我干嘛,你作為班長不應該先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嗎,當然我也知道當班長不容易,一個品行不好的人是很難改變的,而這些品行不好的人就像是長在身上的腫瘤終有一天會拖垮一個班級的,所以我說啊······”西澤爾饒有興味的看了一眼王陵然后看向了F班,“要不就趁這個機會給F班刮骨療傷一下,我聽說校園暴力最高是可以開除的哦?!?/p>
“閉嘴,我沒有?!蓖趿耆滩蛔×讼蛭鳚蔂枦_過去,西澤爾則臉上帶著勝利者的笑容看著王陵,自己隨便激了一兩句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這個任務也太簡單了,來,朝我臉上打兩拳,快呀。“王陵,回去,”林悅突然對王陵吼道,走到了西澤爾面前,“不用激我們,真相是什么我們總會知道的?!蓖趿暌惨呀?jīng)意識到自己剛剛落到別人的陷阱里了,如果剛剛真打了西澤爾恐怕自己就真的洗不掉罪名了。
“學長,我和錢唐作為F班的正副班長應該是可以陪去的吧?!绷謵傓D(zhuǎn)頭對李淋風說道,李淋風想了想覺得好像確實沒有什么毛病,點了點頭?!叭ピ俣嗳艘矝]用?!蔽鳚蔂柶擦似沧臁!俺丝谏嘀熘粫@得你很心虛,西澤爾,我們一定會拆穿你,還王陵一個清白?!蔽鳚蔂柌恢每煞?,王陵感激的看了林悅和一直站在他身旁的錢唐。很快,李淋風就帶著王陵,錢唐,林悅,西澤爾一行人向三號教學樓的頂層的會議室離開了。
等看不見人影了,袁聞向一旁帶著耳機的蘇宿問道:“你剛剛趁亂給林悅說了什么?”蘇宿摘下來一邊的耳機,示意袁聞帶上,然后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告訴她,A班準備充足多半待會去會議室討不到好,就不要想著現(xiàn)場幫王陵脫罪,先看一下對面打的什么牌,然后想辦法把審判的時間給延后。”袁聞一邊聽,一邊說道:“那你帶耳機······”袁聞頓時不說話了,蘇宿似笑非笑的看著袁聞,袁聞則一臉嘖嘖稱奇的說道:“虧你能想到這招?!钡劦难壑忻黠@多了一些凝重。
耳機的另一邊聯(lián)通著林悅的手機。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