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唯一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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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一個人的卑微，只有暗戀過的人才能深有體會。

一個人傻傻的在誰都看不到的角落里上演喜怒哀懼。

為他落淚，為他展笑，像小丑般演著獨角戲。

告白吧，就算被拒絕也好。

起碼有他成為你這場獨角戲的觀眾。

唯一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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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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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角受傷了，很痛吧？”周書逸緊張兮兮查看高仕德臉上的傷，尤其是剛才他抽搐的嘴角?？匆娯搨淖旖俏B鮮血，周書逸莫名惱怒，扭頭又罵句四位影子保鏢：“看看你們都打成什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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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參入毆打的兩位影子保鏢指著涉事的另外兩人，企圖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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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喝醉了還知道心疼人，奈何清醒的時候仇視他如不共戴天。高仕德心想，要是他能一直醉下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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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要是有人吹一下可能會沒那么痛?！备呤说聽幦≡谒谱砥陂g，再討點便宜，不占白不占。不然等他清醒過來，又要與他唇槍舌劍、劍拔弩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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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影子保鏢胃酸一下子過盛，四人八目盯著自家少爺看，看他是否如對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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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仕德這家伙，又趁他酒醉占便宜了！剛才沒人在場就算了，現(xiàn)在要當(dāng)著自家保鏢這樣、那樣的，他周書逸還要不要臉了？可是，如果他要臉，那他還怎么裝酒醉？！不繼續(xù)裝，那剛才演戲的努力，豈不白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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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臉他不要了，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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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逸身不由己的湊過去，近在眉睫，對著高仕德嘴角微微吹氣，這么來了幾下后，才問：“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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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好點了?！备呤说露⒅拇桨暾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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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四位影子保鏢感覺被二人強行喂了一口狗糧。好撐！不想吃，又不得離場，被迫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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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在此時，一輛黑色小轎車停在路邊，從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大叔。只見他沖周書逸一路小跑過來，“少爺、少爺……老爺讓我來接你回家，說別讓你在外面玩這么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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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逸一看，來者是管家周叔，暗叫不妙。畢竟周叔是看著他長大的，熟知他的一言一舉，他演戲裝醉，自然也難逃其法眼。于是他先發(fā)制人，提前退場：“知道了，現(xiàn)在就回。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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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忽視高仕德的存在，自然也不與他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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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等他舉步前行，周叔瞥見佇立一旁的高仕德有幾分眼熟，忍不住問了句：“少爺，這位是？”他應(yīng)該是見過這人，可到底在哪里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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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周書逸倒吸一口涼氣，周叔記憶極好，尤其是記人臉。只是不知事隔近四年，他是否還記得在高三畢業(yè)那年，高仕德曾來過他家參與畢業(yè)HOME PARTY。如果一會他說出“高仕德”這名字，那自己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對，怎么下臺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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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唄。四位影子保鏢都心知肚明，但不好多嘴。只要少爺不明說，他們就要選擇性失憶，或者將這個秘密爛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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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仕德也不敢先行自報姓什名誰，他生怕說出“我叫高仕德”這句話后，眼前這個酒醉的周書逸會忽然清醒過來，然后指著他的鼻子臭罵剛才自己是如何無恥的占其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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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周書逸一口咬定，“嗝~對了，還沒問你呢。你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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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認出”高仕德，一來是為了圓裝醉的謊，二來是怕一旦“相認”彼此古怪的表情會讓周叔洞悉異樣，繼而向其父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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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是誰？在他眼睛里，他爸是個兩極化脾性的男人：如若行善，便是拯救地球的超人；若設(shè)殺戮，就是毀天滅地的怪獸。所以千萬別招惹他老人家，不然高仕德的三條腿，總得斷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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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是不是想得太遠了？他們倆的關(guān)系還沒到這一步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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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雖然知道周書逸是喝醉了沒認出自己來，但高仕德還是被他這句淡漠的“不認識”戳痛了心臟，又不可避免地勾起他小時候的回憶——他小學(xué)五年級轉(zhuǎn)學(xué)到三橋小學(xué)那天，特意跑去找僅有一面之緣的周書逸?？芍軙萦洸黄鹚€對旁人說不認識他。那時那句不帶絲毫遲疑的“不認識”，像極了今晚他應(yīng)答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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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仕德自覺有些難堪，但還是牽強的撐起一抹笑容：“我路過?！闭f完扭頭就走開，可一轉(zhuǎn)身，那眼框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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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逸，我那么喜歡你，卻只能路過你的世界?？墒?，不甘心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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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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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逸終于校門口等到COCO的出現(xiàn)，這個人從昨天開始就不接他的電話，也不回他的信息。迫使他提早回校，并在校門口堵她?？蒀OCO發(fā)現(xiàn)他后立即轉(zhuǎn)身朝側(cè)門走，于是他追上去，“COCO，你跑什么呀？我有話要問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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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誰跑了？我趕著去上課呢。你有什么話在LINE留言，我下課后統(tǒng)一回復(fù)?！盋OCO神情慌張，也不像是著急趕著去上課的緣故，倒像心虛。再說了，現(xiàn)在離上第一節(jié)課的時間還尚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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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誰？！你有心回我的話早回了，用得著我這個周一早上第三節(jié)才有課的人，提早來學(xué)校堵你嗎？”周書逸擋住COCO去路，“我就問你幾句話，你如實回答，我便不再糾纏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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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知道怎么對應(yīng)他的問題，那還有躲避他的必要嗎？如今被逮到實在沒辦法了，她才假意答應(yīng)，“好。我趕時間，你只能問三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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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的第一個問題是：周六那晚，你有沒有看見誰帶我離開酒吧？”如果這么簡單的問題她都要撒謊的話，那除了說明她和高仕德二人狼狽為奸外，也證明高仕德早已對他心懷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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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見，我端酒回來時，你人不知哪去了，聽酒吧老板說，有人帶你走了。”她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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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不擔(dān)心我的安危？你連電話都不給一個。昨天整天又不接聽我電話，不回我信息，又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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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米八多、人高馬大的男孩子，拋下我這么一個軟弱的女生在酒吧，我還得反過來擔(dān)心你的貞、操是不是？周書逸，不接你電話、不回你信息，因為我氣你把我一個人落在酒吧呀。你要追求我的話，那就得提前預(yù)習(xí)這些情侶間的戲碼——吵架、冷戰(zhàn)、鬧分手、再和好，周而復(fù)始，惡性循環(huán)等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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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麻煩？那算了吧！”他對她連好感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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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細看，她的唇也沒有某人那么好看，她的唇瓣應(yīng)該也沒有某人那樣吻起來那么舒、服吧。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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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問題，你跟高仕德是什么關(guān)系？”他早察覺COCO暗戀高仕德，奈何女方怯懦不敢表白，男方感情方面就是個木頭，所以兩人一直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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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呢？在上周“睡夢中”被高仕德所謂的告白戲弄，亂了心智，慌亂中順勢抓住COCO這棵救命稻草不放，放話追求她。明知她喜歡高仕德，還要橫插一腳，現(xiàn)在看來，自己是多么胡鬧！他圖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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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高仕德喜歡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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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這個問題，他更想知道，高仕德那段告白是否真情實誠、千真萬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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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高仕德真的會喜歡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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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思來想去，人都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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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從昨天開始胡思亂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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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早上一覺醒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自家軟綿舒服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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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讓他的頭暈暈痛痛，他捂著腦袋，腦海里閃現(xiàn)昨晚一幕幕的羞恥畫面——他對高仕德發(fā)酒瘋，與之接吻，以及酒醒后又繼續(xù)裝醉的瘋狂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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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頭埋進枕頭下，就像鴕鳥埋頭進沙里，然后大喊大叫起來：“啊啊啊啊——！！周書逸，你瘋了嗎？周書逸，你神經(jīng)病??？！周書逸，八嘎（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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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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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高仕德是什么關(guān)系？周書逸，你這是第四個問題哦，我可以不回答的。BYE~！”COCO獲悉周書逸放棄追求自己，且也含渾糊弄回答完他的問題，于是如釋重負地提著書袋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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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逸回想剛才自己的問話，掰著指頭數(shù)下，確實不容反駁?！癈OCO，你再贈送我一個問題唄，最后一個問題！如果你回答了，我就幫你做一件事，言出必行。當(dāng)然了，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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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COCO駐足盯著周書逸看，嚴肅問道：“我和高仕德是什么關(guān)系，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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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重要，可現(xiàn)在重要。好面子的周書逸假裝諸事八卦，有意打聽：“我好奇，就想知道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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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這人真是……沒心沒肺，枉費高仕德一片情深。“好，我回答你：我和高仕德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不會有?！笔堑?，他們倆在感情方面在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了，因為她聽過高仕德的情深自白，為現(xiàn)在站在她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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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她找過高仕德，單刀直入的問他是否暗戀周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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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仕德也不隱瞞，坦白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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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心里難受，故意扮作不懷好意地問：“你就不怕我說開去？我可能會成為他的女朋友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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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是我有多相信你，而是我無所畏懼。如果他屬于我，我會讓全世界知道我們在一起了。可惜沒有如果。我之所以把這份感情隱藏得好好的，是不想他知道后唯恐躲避不及，讓我找不到他，看不到他。暗戀何其卑微，一個人傻傻的在誰都看不到的角落里上演喜怒哀懼，像小丑般演著獨角戲，沒有觀眾。我沒有機會了，但你有，你也不用向我宣示主權(quán)。只要你們在一起了，我會躲在他看不到的角落繼續(xù)仰望他。愛他，是我的權(quán)利，跟你沒關(guān)系，跟他也沒關(guān)系，跟你們都沒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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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一個人的卑微，而COCO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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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了情侶也不必勉強，那就當(dāng)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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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仕德，你怎么知道自己沒機會？你不想知道他對你的真實想法嗎？周六晚，我約了他去酒吧。你要不要來旁聽酒后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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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仕德愕然看向COCO，這個眼框好似有點紅的女孩，臉上撐著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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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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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高仕德沒關(guān)系？！周書逸心中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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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等他歡喜多一會，又聽得COCO接著說：“我已經(jīng)回答你第四個問題了，那現(xiàn)在輪到你踐諾，為我做一件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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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出必行，盡我所能，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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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對高仕德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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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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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種好？還分哪種嗎？COCO隨口一答：“盡你所能的那種好，要相親相愛的那種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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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周書逸朝她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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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下懷又力所能及的事，周書逸難掩心中喜悅，邊倒著走路，邊向COCO揮手告別。如此倒走了數(shù)步就撞到人了，回頭一看那人正是高仕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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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到底什么時候站在他身后的？不知剛才他們的對話是否給聽進去了。如果聽見了，又是從哪句話開始旁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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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逸趁機試探對方的態(tài)度，借著踐諾的借口，親了下高仕德的臉?！拔覑勰惆。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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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膛目結(jié)舌。這人果然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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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仕德呆若木雞。剛才他們的對話，他都聽見了。COCO讓他對自己好點，要相親相愛。但確定是這種“親”法嗎？COCO讓他干嘛他就干嘛，連親吻宿敵也肯，看來他對COCO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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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周書逸，祝你幸福，我會躲在你看不到的角落繼續(xù)仰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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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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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