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與冬的奏鳴曲》精讀先聲

今晚《夏冬》第四遍看完,精讀我肯定寫不完,因為預計要寫2w字以上,比《有翼》精讀多。
但是一些想法必須現(xiàn)在記錄下來,不然應該會造成覆水難收的損失。
首先整理一下我看《夏冬》的三遍,第一遍是17年初,我不知道從哪里借來了夏冬(羅雨桐捐到藝校書架上的書肯定沒有啦,因為捐的基本都是羅雨桐不要的推理小說,里面我最喜歡和她結(jié)緣的《喜鵲的四季》。后來藝校搬遷了估計張揚校長也不會要羅雨桐的書吧,去時沒看見書架)。為什么說是不知道從哪里借的呢,因為我在北方書城買了《有翼》《獨眼》,但我讀過《夏冬》卻沒有,應該是從哪借的。談起入手夏冬還有個有意思的事,要買《夏冬》時淘寶賣66,我要買硬給我改成88,但我也沒辦法,88花了。去年買《螢》花了100多,現(xiàn)在要是收集麻耶保守估計得一本100多吧。我的影印《鴉》借給同學看她還弄丟了,后來我又買了本影印的。
第二遍是21年,發(fā)了說說。第三遍就是剛才。我的想法一次比一次深入,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一次一次的顛覆自己以前的想法。我對《夏冬》的研究不隨著我重讀、知識增長、閱歷漸深而明確,反而每一次都在天崩地裂,這實是一種奇觀。當然,如果麻耶的作品沒有這種魅力和內(nèi)容厚度,我也不會再讀。但這種感覺的確非常獨特。
要從哪里講起呢?我腦子里紛亂如麻。首先我不想用問題導入,借用豆瓣貴協(xié)讀書會的一段話:『故事謎底的傾向基本沒有爭議。爭議往往是在“某人是如何物理上達成引導烏有的果”“鈴鐺”“過去的和音是否存在"這些細節(jié),或許確實無法分辨』。順帶一提他的書評給我注入了動力,我一直以為我為麻耶作品做《全書梳理》和《精讀》系列是很孤獨的,沒有人看。有很多人把麻耶作品奉若神明,但是我也不敢去找他們,因為我寫的東西有泄底的性質(zhì),推理小說迷都討厭泄底,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我的受眾是誰呢?首先應該是懂日語的男性,推理小說界有句話說看推理的哪有不懂日文的呢,其次喜歡推理,再往下分,喜歡麻耶雄嵩,然后還接受泄底,那受眾就是0了,不怪我苦悶。
我是因為記了很多關鍵詞,覺得麻耶的書復雜、有內(nèi)容,就像我說的,很多人覺得麻耶的『麻』味在崩壞感,崩壞感弱就不看了,但我覺得是麻耶的內(nèi)容感。牛伯遠同學曾說,推理小說他不會看第二遍,他會用兩天時間看完一本推理小說,然后內(nèi)容什么都記不得。他最害怕《螢》,覺得那種氛圍很恐怖,像恐怖小說。我想深研麻耶小說的內(nèi)容。他用好幾本書講神的事情,我在《鴉》先導篇里講了幾本書對應神的關系。其實我們讀過《圣經(jīng)》就會發(fā)現(xiàn),神的事情并不多(我給神學學生道歉),研究文本說穿了就是《圣經(jīng)》,但是麻耶竟然能用畢生最主要的作品把神寫透,這不得不令我想要考究他是怎樣做到的,他如何向我們傳達魅力。作為一個推理小說寫作者,曾經(jīng)寫了同人御影深雨系列《第九人之眼》《銀天館事件》《往西行駛的俄羅斯特快》的我,想研究麻耶如何塑造人物和情節(jié)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讀《夏冬》的這兩天,一位基督徒找上了我,我跟他大概的對話是這樣


我不知道她是哪個教派??梢园l(fā)現(xiàn),現(xiàn)基督徒的思想仍然十分封閉。從中世紀至今,基督徒對于異端的定義就沒有變過:不合教會公義者,即為異端。
我怕百度說的有傾向性,我還特地借機向基督徒求證。宗教對待異端太不寬容,懲罰太嚴厲,又太容易成為異端。日本人都可以說國家、黨派不好,針砭時弊,宗教不允許,它比國家、黨派還牛,想在國家和真理之上,那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傻子。神讓我去殺人,去背叛父母,去活埋女朋友,我也去?如果不去是不是不敬神?基督徒必憤怒地說,神不會讓你做這樣的事情,有律法有教理。那我想問,教義是不是讓我絕對皈依神。像我21年發(fā)的說說,沈從文說『我要的就是絕對的皈依,從皈依中看見神』。那如何否認神讓我去做不合理不正義事情的可能性,你是先知或義人嗎?你可以與神溝通嗎?就算你是,你也是神的媒介,神若真讓我違法亂紀,我選擇誰?我如果選擇自己,那要神又有何意義?
但這個事情仍然沒有結(jié)束,神學是很復雜一個事情。我不會拿出一些名例子去問基督徒,像很輕蔑地問,啊你怎么證明神;神能不能搬起一塊搬不動的石頭;神向每個人顯現(xiàn)過嗎,什么時候顯現(xiàn);末日審判什么時候來,甚至我都不敢問這個,我怕我問他要說現(xiàn)在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現(xiàn)狀,種種衰退就是末日審判的前奏這種反社會的話,我不想逼人說這種話,我相信基督人是善良的;如果神存在,那為什么有惡?
回到夏冬上來,想要把精讀寫的有意義,這實在是一件難事。我沒學過怎么精讀,也沒參加過完整的讀書會。我盡量在這周把精讀寫出來,以慰我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