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失明了你個蠢驢

“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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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總結(jié)其實很恰當(dāng)。我當(dāng)然可以用一大堆細節(jié)描述來煩你——我怎么用我的翅膀但是沒有成功因為我不知道到底該怎么用，我怎么會在一天之內(nèi)死兩次，而且誰知道會不會還有第三次。我多么希望我還能對貝絲說聲再見，而且沒有什么比在黑暗中從未知的高空墜落更可怕的事情了。但那個“啊啊啊啊啊啊啊??！”還起到了其他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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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東西猛地撞上我。我倒抽一口氣，以為自己墜了地，但是等等——我還活著啊，而且我能感覺到風(fēng)吹在身上，只不過是從和剛才下墜的方向不同。有什么東西抱住了我，溫暖而強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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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孩子！”一個沙啞的女聲在我耳邊叫著?！拔医幼∧懔恕！?/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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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才叫我什么？算了，不管了。她可是救了我的命，所以我打算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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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天使嗎？”我喊著，空氣從我們身邊呼嘯而過，我都快要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我能感覺到她比之前飛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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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那是什么鬼東西?。俊彼χf?！皼]關(guān)系。我會帶你回云中城，那里會有誰可以幫你找到你的父母。我還在值班，你知道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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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父母嗎？我的母親幾年前去世了，而我的父親住在圓松附近。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所以我保持安靜。其實這感覺也不壞，像這樣飛過天空……但是在我連自己是什么東西都搞不清楚的時候，我也沒法兒享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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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jīng)被救起，卻迷失在了這里；我曾經(jīng)能看見，如今卻失去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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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就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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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很快結(jié)束，那位非天使讓我站到了另一片云上。我聽到很多聲音，遠處傳來的聲音，人們在聊天，工作，過著他們的生活。我越是接近他們，就越會覺得寂寞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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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孩子，跟我來?！狈翘焓拐f完后，我聽到她越走越遠。我開始害怕起來，不管那個女孩是誰，她都是我在這個地方唯一認(rèn)識的了，而我卻不知道她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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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出聲叫道，在那一瞬間我的聲音聽起來完全就和小孩子一樣?！拔铱床灰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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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下來?！皝戆珊⒆樱揖驼驹谶@里嘛！我有一頭彩虹色鬃毛，還在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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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明了，你個蠢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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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彼穆曇袈犉饋砗軐擂巍！拔业腻e。好吧，你的眼睛看起來是挺……有趣。很抱歉。而且我可不是驢。我和你一樣都是小馬?！?/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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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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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確定你沒事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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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這太瘋狂了。這……倒是能解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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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沒有被搞糊涂?！斑馈敲催@里不管誰都是小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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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好吧，絕大部分是。有時候也會有獅鷲來拜訪，但是……我也沒再和他們來往了。”她很快轉(zhuǎn)移了話題?！安还茉鯓樱绻懵犝f過‘小馬國最棒飛行員’那就是我，云寶黛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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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寶黛茜？這算什么名字？像個該死的嬉皮士。我現(xiàn)在在哪，加利福尼亞？不……她說是云中城。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美利堅。這里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一個在空中的城市，沒有人類，甚至可能連啤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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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感覺自己的腸子像是穿了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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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好？”那個叫云寶的“小馬”說著?！澳氵€好嗎？總之，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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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冒冷汗。我有兩個選擇：要么誠實點坦白；要么假裝失憶或是有健忘癥，這樣至少讓我聽起來沒瘋。我討厭撒謊，而且這位……小馬……似乎挺不錯的，所以我選擇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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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了一下她臉的位置，我仰望著她?！拔医薪芤痢Ｎ彝耆恢雷约涸谑裁吹胤??！?/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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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還真的沒聽說過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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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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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咣當(dāng)一聲，云寶把玻璃杯放到桌子上。我們正坐在某家街邊咖啡店里，期間我盡可能注意自己的舉止，當(dāng)她想談?wù)撟约旱臅r候，解釋清楚我的事還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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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最佳年輕飛行員大賽的冠軍？唯一做出彩虹音爆的天馬？！隨便哪個小馬都知道我在天氣小隊。想想看，我?guī)缀跏琴N著你站的那片云飛過去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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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會掉下去都是因為她！“最后再說一次，我從來都沒有聽過你或是你那該死的彩虹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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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彩虹音爆！天哪。你知道嗎，孩子，你的嘴可真是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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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誰孩子呢？”我試著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生氣，但是這個聲音估計都嚇不到一只小兔子。他們這兒有兔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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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在叫你孩子，孩子！”她聽起來很生氣?！拔疫€是不確定我該不該相信你……但你看起來也確實不像小馬。你連走路都走不了。光是來這里你就摔了五個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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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我不是小馬。至少在我早上醒來之前都不是?！痹撍?，給她解釋真是心累。我需要來一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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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咽聲傳來。云寶正在喝著她剩下的飲料——蘋果汁，她告訴我的。我也點了一樣的，但是一口都沒喝。因為我在我看不見的情況下吃東西或喝東西就會感到緊張?！澳阒绬幔磕憧雌饋碛行凼?。尤其是你的可愛標(biāo)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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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板著臉?！翱蓯蹣?biāo)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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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你的可愛標(biāo)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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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從沒聽說過?！?/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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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在說笑！總會有哪個小馬告訴你可愛標(biāo)記吧。你怎么會有一個你不知道的可愛標(biāo)記呢？那就是，就是，你的一切！你的特別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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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她的方向?！白詈笳f一次，我不是小馬?！?/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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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口氣?！皩ΑｋS便你怎么說，杰伊。我知道你需要一些幫助。我們先要去一趟氣象局，這樣我就可以去請一天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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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別撒手不管就行。我是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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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過云彩大街上，云多得似乎無窮無盡。這個城市很大，但是云寶黛茜對它了如蹄掌。在我們經(jīng)過各式各樣的景物時，她還試著向我描述，但是她總說像是“看那邊”或者“嘿，你看見了嗎？”之類的對我來說一點幫助都沒有的詞。過了一會兒，她開始談?wù)撘粋€我從沒聽說過的系列書籍，所以我干脆無視了她，開始專心聽我周圍的聲音。當(dāng)然了，我周圍有很多聲音：翅膀拍打聲，沉悶的蹄聲，聲音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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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一個沙啞的聲音在我左邊響起?！澳阌职言浦谐呛托●R鎮(zhèn)的郵件搞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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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币粋€女性小馬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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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右邊傳來一陣奇怪的呼呼聲。我問云寶那是什么，她說那些小馬正在云上造一座新房子。當(dāng)我問這是怎么做到的時候，她只說這其中很復(fù)雜。但是我想，如果這個瘋狂世界里的云結(jié)實到可以站在上面的話，那么你用它們來當(dāng)建筑材料也沒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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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們來到了氣象局，而這是所有麻煩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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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到了，”云寶說?！澳憧茨沁叀?/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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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云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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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呃，十二點鐘方向往前走二十步就是氣象局。我們天馬會在這里控制小馬國大部分天氣，因為我們就是這么酷。然后三點鐘方向，你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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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看不到?！?/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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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三點鐘方向，同樣的距離，是我們的云中城紀(jì)念廣場，那里有許多非?？岬奶祚R雕像可以供我們觀賞?！?/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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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烈士陵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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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沒辦法把小馬埋進云里。他們很久以前就試過了，但是……沒有成功。來吧?！彼龓е襾淼娇拷裣竦牡胤??！霸谖覀兠媲斑@位又高大又強悍的士兵是颶風(fēng)指揮官。很久以前是他創(chuàng)立了云中城。旁邊這位是三色堇，颶風(fēng)指揮官的下屬，不像颶風(fēng)指揮官那么棒，但還是很酷。然后下一個雕像是……”她突然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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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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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痹茖毜穆曇衾锍錆M震驚?！澳悴粫沂钦f……這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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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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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我見過你！這個雕像……是你……就是你！傳說中的那個天氣小馬？雪花的創(chuàng)造者？露娜公主的好朋友？哦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她聽起來就像是見了著名人物?；蛘呤且娏斯怼；蛘呤且娏酥墓怼?/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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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冷靜點！說不定我只是長得像她呢？”我稍微有點煩，因為云寶正瘋狂地檢查著我——她用蹄子捏著我的臉，弄亂我的頭發(fā)和尾巴，磨蹭著我的腿……“嘿，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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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寶現(xiàn)在正以每分鐘一英里的速度講著?！澳憧刹恢皇强雌饋硐袼?，你還有和她一樣的可愛標(biāo)記！沒有哪兩個小馬會有同樣的可愛標(biāo)記，除非他們是兄弟姐妹，而她——我是說，你沒有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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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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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笑嗎？我在飛行學(xué)校里就學(xué)過了你的一切！好吧，我忘記了其中的99%，但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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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到我脖子后面的毛發(fā)都開始豎起來了?！罢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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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經(jīng)注意到我被嚇壞了，她輕聲回答。“落雪?！?/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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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住了，凝視著虛空。記憶開始回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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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那里。每天早上她都在相同的地方，雙膝跪在庭園里忙碌著。我站在門外，透過嚴(yán)重的宿醉，看著她把一捧新植物種進干凈的土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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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總是那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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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么要種這些東西呢？”我咕噥著。那些花看著真滑稽，又小又白還垂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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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看著它們長大，”她笑的很溫柔?！拔覌寢屆磕甓荚诩依锓N這種花。你知道她以前都是怎么和我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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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住一聲抱怨?，F(xiàn)在就聽我岳母的故事真是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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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說‘孩子，這些事非常特別的花。它們不像是向日葵那樣，總是仰望著天空。它們低頭向下，以保護自己的花盤不受到陽光直射，等待著夜晚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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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可真傻?！蔽胰嘀劬Υ蚬贰?/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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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口氣，繼續(xù)種植花朵，我就在一旁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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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呃……杰伊？你好！你能聽到我嗎？”云寶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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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聽到，但是理解得很勉強。我迷失在過去中，還試著用我的腦袋思考這到底意味這什么。因為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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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貝絲。即使在這里，我也無法擺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