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柳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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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丟珠一事查清，連翹姐姐自覺無顏再見娘子，撞墻了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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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娘聽的皺眉，聶娘子則滿臉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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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蹄子，居然還存這等心思，借我勢上夫君床，我還未做夫人，她倒想先進(jìn)門做妾。哼，呸，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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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咒罵著，聶娘子猛地抬頭，惡狠狠瞪住桂枝：

‘ 她死了，你還活的好，為什么，聽說...是夫君親自放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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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臉色煞白，噗通就跪了下去，淚珠跟著一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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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因宗主惦記娘子，他說我們是娘子人，處置本就該您裁量，如今鬧出人命，怕娘子來了沒個清楚，也擔(dān)心府中閑言碎語您不知底細(xì)反而引的自己愧對心傷，而實(shí)則都是下頭人心不正，與您無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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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在地上膝蓋連連向前，傾身迫切的辯白：

‘ 我人太笨拙，沒有成算，才會隨了連翹姐姐，她說一不走二。所以，宗主放我留下，只為等姑娘來了，與您說清前后，不被蒙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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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藍(lán)湛的關(guān)切從桂枝嘴里說出，聶娘子容色也漸漸緩和，取而代之還有了幾分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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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關(guān)心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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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的，奴婢若有半句虛言，天雷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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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那里指天發(fā)誓時，聶娘子已經(jīng)在喝段大娘送來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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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嬤嬤會心地替小主子將桂枝扶起：

‘ 你這孩子，也是受了委屈的，連翹素日做派，旁人不知我還不曉得。你呀從來老實(shí)，主子自然信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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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和顏悅色的段大娘，桂枝連連點(diǎn)頭。

‘ 我對娘子，忠心不二，絕不會如連翹姐姐，有非分之想。娘子待我們下頭的極好，吃穿不愁，賞罰分明，我是打從心眼愿意侍候主子一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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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娘點(diǎn)頭笑對，聶娘子也放下茶盞，慢悠悠摸了摸水蔥似的指甲尖兒，然后對段大娘道：

‘ 打今兒起，就讓她替了連翹的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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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從粗使變作女婢頭等，桂枝又驚又喜，忙又下跪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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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媽媽再將人攙扶，低聲道：

‘ 這是你應(yīng)得的，往后好好辦差就是。還有，當(dāng)初讓你們這批丫頭先來，就是打探府宅人事的，連翹沒了，你可留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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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娘子，嬤嬤，藍(lán)氏府宅都為藍(lán)先生總攬，不過，娘子嫁進(jìn)來，掌家權(quán)當(dāng)很快就能歸于您手。畢竟先生年紀(jì)大了，您又是長房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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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問你這個?！?/p>

聶娘子不耐煩打斷，轉(zhuǎn)而給了旁邊人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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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娘順勢開口：

‘ 這府里家大業(yè)大，人又多雜，你可注意，有沒有如連翹般心思的仆婢，又或者過分拔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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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作思考下，桂枝回：

‘ 宗主潔身自好，院中除了啞仆，再無多余侍候。我打聽過，除了連翹姐姐，早先這邊府里，也有過幾個攀富貴的，不過都給藍(lán)先生打發(fā)了，藍(lán)氏家教端方，宗主為人清明，的確沒有甚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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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拔尖么到的確又一個，嬤嬤也是見過的。就您送我們來那次，藍(lán)先生院中一等公子。這滿府上下，似乎沒人說他不好的。藍(lán)先生對他也格外器重。府里內(nèi)務(wù)，說是先生掌管，其實(shí)細(xì)節(jié)里都是他在料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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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他。’

段大娘一副理所當(dāng)然神情，引得聶娘子不由鎖了些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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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舟閣檐角的風(fēng)鈴，今早連串清脆，似在叫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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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夫人在魏嬰侍候下，略略吃過早飯，就開始點(diǎn)數(shù)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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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你家喜酒太烈，還是我年紀(jì)不饒，昨夜真睡的沉。到這會兒，頭還有點(diǎn)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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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您就好生歇著，弟子幫您打點(diǎ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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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忘機(jī)正將些書冊放入箱子，說話時語氣輕快，眼角眉梢都透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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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夫人也是四平八穩(wěn)的坐著：

‘ 幸虧我東西本來就不多，只你和阿羨兩個，也不會太忙碌。不過，你那兩個小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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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景儀喝多絆腳，腦子磕了，我讓景儀照顧他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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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要不說，得不可忘形?！?/p>

聞夫人那邊感嘆著時，魏嬰正將一杯新沏熱茶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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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再起功夫，沒發(fā)覺聞夫人眼珠在其脖頸上多轉(zhuǎn)了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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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昨兒睡早，阿羨也能睡個好。瞧這容光煥發(fā)，紅云連綿的，今日必能得樁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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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夫人吉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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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夫人聽了，眼珠瞪起來:

‘ 你叫我什么，該改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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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都攀定的親，可不許耍賴更改，快叫個親的！’

藍(lán)忘機(jī)從旁扇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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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垂頭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張口：

‘ 阿爹，孩兒拜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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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對了，我的兒?！?/p>

聞夫人笑的開心，丁點(diǎn)不做假意。拉過魏嬰的手，聲音放輕些，道：

‘ 既然給你做了老子，你是我親兒，那父子不藏私，爹爹問你，脖子上這圈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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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夫人話沒說完，魏嬰臉已經(jīng)涂蔻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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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衣裳料子不舒服，磨的吧?；亓思?，爹爹叫人給你重新定料裁衣，咱們穿軟乎了不傷肉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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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魏嬰，一旁藍(lán)忘機(jī)也是長氣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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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夫人打眼瞧著，這倆人做賊心虛的悄悄對視，片刻又急急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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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的喜浮上眼簾，聞夫人捏了捏魏嬰的手，道：

‘ 你們收拾著，我自己去碧園，臨走前在跟老友討幾壺好茶，才不枉費(fèi)此一遭。等收拾好了，你再過去。咱們與他家道別，下半晌就動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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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fēng)和煦，院門開了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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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忘機(jī)將聞夫人送出去，再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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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瞧見魏嬰抱了大疊衣裳，要往包袱皮上放時，順帶拿了顆桌上甜棗塞的嘴里鼓鼓囊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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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勾動，迎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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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去...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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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的問話給堵住，氣都嚇的不會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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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很快，兩人就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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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藍(lán)忘機(jī)撇頭，往盂盆里吐出一粒棗核，至于棗肉，則都還在魏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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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你再吞核噎著，別生氣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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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有，我...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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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皮上的衣服堆里，兩個人手掌緩緩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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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夫子知道我如今心思，肯定要?dú)獾膹膲灷锱俪鲎约簛?，將徒弟大罵才解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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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忘機(jī)的下巴抵在魏嬰肩膀，氣息吹上臉，沿著肉皮投入肌理，叫心都給吹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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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罵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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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具是側(cè)頸，眼珠距離很近，看對方都左邊轉(zhuǎn)來右邊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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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罵說...我將君子道都讀成了燒火柴，反而滿心只想穿墻摘花，解衣帶，聽音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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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衣帶完好，但人已經(jīng)隨著言語，軟在藍(lán)忘機(jī)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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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吃盡的棗肉泛出的甜在兩人口舌間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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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火燒火燎，都因?yàn)槟侵桓铝仙夏ゲ涞氖终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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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也不懂自己為何如此，只要是二公子透露些許的想，他就克不住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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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羨，我是真想...可不成，下半晌還要動身，眼前活還得咱們拾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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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掛著紅，魏嬰隨著人坐起，邊整理衣裳，邊道：

‘ 活不多，我來做，二公子歇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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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不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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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忘機(jī)換手接替魏嬰整理那包袱衣裳，道：

‘ 若閑了，更想的難過，還不如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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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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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早說好我送師母...到時上了水船，沿江風(fēng)景別具異彩，咱們...慢慢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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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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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老友定好今日啟程，藍(lán)啟仁帶著不舍與他絮叨茶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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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藍(lán)湛從外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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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新郎官怎一個來了，你的新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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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聞夫人笑問，藍(lán)湛也淺笑了鞠躬答話：

‘ 回叔父，她初來乍到，家又遠(yuǎn)，侄兒私心叫人多歇息會兒，待睡醒收拾好再來敬茶。我先過來陪叔父和聞夫人說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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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這侄兒倒是個柔情蜜意的，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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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啟仁笑容緩緩，沒有要跟藍(lán)湛計(jì)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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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夫人下午就要走，是不是太倉促些，您與叔父久歲相見，自該多相處些日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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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將茶杯放下，聞夫人帶了些打趣，道：

‘ 我是得了好兒子，怕有人不樂意與咱搶，這不就趕著揣了寶貝跑么。呵呵，大侄兒，你留我...該不會是要跟我搶寶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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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里滾水咕咕，笑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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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中竹廊，聶娘子一身紅衣，嬌俏模樣，身后隊(duì)伍洋洋灑灑，正威風(fēng)凜凜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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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娘服侍在側(cè)，低低言語：

‘ 那魏嬰人拔尖，先生又看重，保不齊就是先生存心為宗主留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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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引的聶娘子殷紅指尖攥緊衣袖。不過很快，她有帶了些釋然，道：

‘ 不是說他認(rèn)了二公子師母做義子，既然給人當(dāng)兒子，當(dāng)然就要隨身盡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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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想的對，是老奴漏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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